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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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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并未表扬本真人的执着,而是指着合抱粗细的一颗万年松说道:‘鸿儿,这颗也拔掉吧。’我歪着小脑袋看了曾祖半天,扭头跑回庭院叫来了伯伯和几个家奴。伯伯和几个家奴帮着我拔了半天,这棵遒劲的万年松仍屹立未动。
此刻,伯伯黄玉良看着我疑惑的面孔,语重心长的说道:‘伯伯像鸿儿一样大的时候,爷爷也曾让伯伯拔过大小不同的四颗树,伯伯与鸿儿今日不同的是,第三棵伯伯都未曾拔下,第四棵更是想也未想。’
此刻,曾祖说道:‘鸿儿,看到了吧,你刚才的举动已经告诉了你,习惯对我们的生活有多么大的影响。老爷爷想告诉你的是,我们的习惯就像你今天拔的这四颗树一样,幼苗的时候,是很容易拔出的,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树苗渐渐长成参天,根系深入地下四通八达,就很难再把它拔掉了。即便你找来了你伯伯和其他人帮忙,也是不能。由此可见,一个人的习惯变成了一棵万年松,那么,我们凭怎样的努力,那棵松树仍然屹立在哪里,风雨不倒、雷打不动。’
本真人从此明白了这个道理,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好的习惯是这样,不好的习惯也是这样,就像潘小芬你的两个儿子,赵大便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赵二便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你不认为这两个人,在习惯养成上都少不了你的责任?你不觉得过于溺爱娇宠是养成不良习惯的根源?算啦,你还是去到地府让训诫司给解释明白去吧。”
就在我苦口婆心给潘小芬解惑的时候,黑白无常不知从哪里抓来了潘仁扎和那位地仙,将这二人摔在我面前,狠狠地说道:“真人,赵大与这两人都该死,您一并将他们正法,小鬼把他的鬼魂一并解往地府得了。”
我笑着说道:“这二人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否则你两个小鬼怎能制服的了他俩。赵大的罪行还有待查证。你们只带潘小芬走吧。”
两鬼走后,我收去隐身,对潘仁扎说道:“潘仁扎,本真人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把握?”
不待潘仁扎回答,地仙抢先答道:“小人也请小爷给次活命的机会,小爷您问啥,小人答啥,绝无半点谎言。”
地仙话音刚落,潘仁扎小声嘀咕道:“小人也绝无半点谎言,请小爷饶命。”
“枉称地仙?你姓字名谁,何以到此?”
“回爷的话,小人名叫左辛巳,的确是个地师,因为鬼迷心窍,贪图不义之财,这才随潘老儿来此祸害赵家。潘老儿要小人布局,明着让赵大以为此举是在帮他灭掉赵二一家,实则,潘老儿的目的是依次为引酵,将在后续一些列的阴谋中达到霍乱社会的目地。”
“潘仁扎,事实是否如左辛巳所说。”
“是,正是如此。小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娘娘指令。娘娘指令小人尽一切可能祸乱世间,致人心向背,颠倒纲常。”
“潘小芬是你的亲姐姐,你不顾姐弟情分,任由赵大残害你姐姐致死,难道你为了你的那位娘娘的纲常颠倒,连亲情都可抛却?你不知道这种残忍已是反人类的兽行所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人也是为了活命,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小人不这样做,娘娘便断了小人续命丹药的供给,没有了续命丹药,小人命将不长,小人为了活命而害他人之命,这也在情理之中。害谁的命都是害,还管他是什么姐姐妹妹?就像赵大,为了钱财,所要害的也就不管什么亲娘养娘,亲兄近弟了。总之,性命忧关,钱财才最亲,在性命、钱财面前,谁还能有别的选择?”
潘仁扎的一番谬论,让我哭笑不得,这类人是没得救了,因为他骨子里本就没有礼义廉耻、道德品行的成分。与这类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是不可能改变他那颗害人之心的,对这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永远失去害人的本事,让他永远没有害人的机会。
第542章 老爬灰(1)()
潘仁扎的这番谬论让我哭笑不得,这类人是没得救了,因为他骨子里本就没有礼义廉耻、道德品行的成分。与这类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是不可能改变他那颗害人之心的,对这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失去害人的本事,让他没有害人的机会。
我沉思片刻,对他的未来做了个安排,这种安排我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为了不再让他祸害无辜,除此法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对甲乙二鬼说道:“你二鬼把这二人看在这里,等本真人回来发落。”
吩咐过二鬼之后,我便再次去了赵家墓地。此刻,潘小芬的灵柩已经按照丧葬习俗与赵一锤的棺材并到一起。
我有意看过两口棺材的间距以及两棺之间的七星线,颠倒筷,搭桥红布的摆放之后,对这位地师所做甚是满意。因为埋葬后的祭奠仪式已经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我便耐着性子等着赵家人做完。
按照当地习俗,帮忙的乡亲以及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在安葬亡灵后是要在丧家吃过饭才各自散去。于是我便在众人吃过饭之后尚未散去的这个时间,命甲乙二鬼把潘仁扎和左辛巳提到众人面前。
我对只知害怕,不知愧疚的潘仁扎说道:“潘仁扎,若想活命,便把利用娘舅的身份是如何帮着赵大抢夺家产,如何为了实现你那个娘娘颠倒纲常的目的,怂恿赵大害死潘小芬的,当众说个清楚。”
潘仁扎的畜性,使他在活命与对娘娘的忠心这两者之间,选择活命是必然的,所以,我话音刚落,他便从赵一锤、潘小芬夫妇第一次请他来家为赵大、赵二哥俩分家,开始说起……
当年,潘仁扎刚进赵家家门的时候,便已经打定了在主持两个外甥分家的过程中,敲诈一笔钱财的主意。所以,他以给外甥谈心的借口单独见了两个外甥。
他先见到的是赵二,他对赵二说道:“二外甥你才是舅的亲外甥,俗话说‘一揸没有四指近’,‘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次分家,舅舅一定向着亲外甥,你拿啥报答舅舅?”
潘仁扎的这席话说的赵二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舅舅,照您这么说,大哥不是娘亲生的?我可没有听说爹还有一房?您老可不能乱说。”
潘仁扎出语之前,还认为赵大是捡来的这件事情,赵二知道,此刻他才明白,赵家本就没有声张这一事实。于是便把这一秘密告诉给了赵二。
尽管赵二对这位舅舅的人品不敢恭维,可这件事出自他口,还是信了八成。然而,本性善良,性情朴实的赵二说道:“我与大哥已是手足,就请舅舅做个见证即可。至于分得财产多少,外甥并不在意……”
潘仁扎在赵二这里没达到目的便去到赵大那里,他对赵大说道:“老二真不是个东西,平时敬重你这个大哥全是装的。这不,来到分家这件大事上,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气死我啦!”
“有道是‘娘亲舅大’,老二敢惹您老人家生气,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您老人家怕打他累坏手脚,便一纸诉状把他告到县衙,看县老爷如何修理这个逆子。您老先消消气,与您大外甥商量写诉状的事,奴家去给您炒几个下酒菜。”
赵大的媳妇刘氏,嗲声嗲气的说了一通之后,便走出了客厅。
“还是大外甥媳妇懂事,这样的好媳妇,咋能会不让老人省心?这也是姐姐这位婆婆的福气。可惜舅舅没摊上这么一房好儿媳。”潘仁扎看着刘氏一步三摇,扭捏作态的背影,边咽着口水,便酸酸的说道。
起初,赵大看着潘仁扎色眯眯的双眼和垂涎三尺的神态,心生厌恶。可当听了潘仁扎说出的一番话之后,潘仁扎的这幅**,顿时让赵大心中有了主张。
赵大跪在潘仁扎脚下哭说道:“舅父大人,外甥虽然才知道不是母亲亲生,可外甥也是母亲亲手养大的。外甥早已把母亲当做了亲娘,把您也当做了亲舅。只要今次分家您老向着外甥,比老二多分出的部分,外甥全部孝敬给舅父,求舅父看在外甥从小命苦的份上,体恤外甥。”
“在舅舅这里,没有远近,只有顺心,两个外甥谁让舅舅顺心,舅舅便偏心与谁。舅舅今儿特别想吃杨记驴肉,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
“有、有!舅舅,只要您有时间等,您绝对有这个口福。因为买杨家驴肉一个来回需近两个时辰。”
“舅舅今天又没打算回去,有的是时间。”
“那好,外甥去叮嘱您外甥媳妇几句,让她好生伺候着您,外甥便立马出门去买驴肉。”
赵大欣然而去。不一会,刘氏穿戴着在妓院里常穿的那身行头,花枝招展般扭捏到潘仁扎面前,用手一点潘仁扎的脑门,娇声说道:“老东西,你虽是老娘做瑶姐时的常客,那时节,可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做的是生意,谁也说不得啥,可如今老娘做了你的外甥媳妇,你还惦记老娘,打老娘的主意,可就叫爬灰了,你懂不懂?”
刘氏边说,边扑进潘仁扎的怀里。潘仁扎却一边揽过刘氏,一边说道:“舅舅不仅知道在扒灰,舅舅还知道,往后玩你不再用花钱,你说是不……”
两个人渣,就在客厅里迎来送往做起了苟且之事。待两人穿戴整齐之后,赵大空手而归,他看着春意盎然的潘仁扎和刘氏,说道:“我走的匆忙,没拿钱咋能买回肉来?你快去给我取钱。”
刘氏边整理着衣裙,便恬不知耻的笑着说道:“老牛已经吃过嫩草,那还能吃得下驴肉,省了那份银子吧。舅爷,您说奴家说的不错吧?”
“算了,忘带钱就算啦。舅舅并不是非要吃那一口,只要你有这份孝心也就知足啦。舅舅念你这片孝心,给你出个主意,保你夫妻一生享之不尽。”
“舅父快说,外甥无不从命。”
“从今往后你夫妻二人要学会伪装,你想啊,拿着你爹娘的钱孝顺你爹娘,即落个孝顺的名声,又落得实惠,这是世上最高明、最划算的坑爹买卖。
因为大多数做爹娘的,在有能力挣钱或家中富足的时候,虚荣心最重,看重的最是邻里亲朋在他们面前夸奖自己的儿子媳妇孝顺。所以,你夫妻二人要做足了孝顺的表面文章,用爹娘的钱赚足在亲朋面前的孝名。所以你两坚持不分家,以显家庭和谐,让邻里称羡。
这样一来,老二这个诚实的有点憨的东西,便永远成为你夫妻俩的打工者和垫脚石。哪一天他察觉到这一点,舅舅便会给他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把他送进县衙。咋样,舅舅这头老牛的这顿嫩草没白啃吧?”
第543章 老扒灰(2)()
这样一来,老二这个诚实的有点憨的东西,便永远成为你夫妻俩的奴隶和垫脚石。哪一天他察觉到这一点,舅舅便会给他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把他送进县衙。咋样,舅舅这头老牛的这顿嫩草没白啃吧?”
就这样,赵家在潘仁扎的干预下,哥俩的家便没有分成,赵家的景状果然如潘仁扎所说,赵大和刘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耍着诡计,过着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日子,赵二则任劳任怨跟着父亲走街串巷,打铁挣钱。
那个时候,潘仁扎还不是魔神的弟子,其目的只限于在钱财和刘氏身上。当他在与人合伙偷坟掘墓时不知如何被魔神掠去,并做了魔神弟子。因遵从魔神指令,必须祸乱人世,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自认为最有机可乘的姐姐家。
潘仁扎讲到这里的时候,赵大猛然抽出坐下的板凳,在众不及防的状况下发疯般砸向潘仁扎的脑袋。
幸亏赵二眼快,伸胳膊迎了板凳一下,卸去板凳一半的力道,不然这一板凳非把潘仁扎的脑袋砸个脑浆迸裂不可。
赵大这一板凳没有砸死潘仁扎,却把潘仁扎砸成了白痴,他已彻底记不清与赵大的瓜葛,自然也不会再说起他怂恿赵大残害亲姐潘小芬的经过。
赵大的行为,被潘仁扎的儿子诉至公堂,县太爷判赵大杀人未遂致人伤残罪,发配漠北。判潘仁扎咎由自取,不获赔偿,由其子接回家中奉养。判令刘氏官卖至妓院做杂役,直至老死妓院以后,有其子为其收尸。
赵家出现的结果虽然出乎了我的预料,却符合了事情发展的规律。我看到赵家恢复了宁静,赵二也为了抚养赵大刘氏夫妇留下的一对儿女,担起掌家的担子。因为赵二天生质朴,赵二媳妇贤惠淑德,所以,我因无须满足潘小芬去地府前的请求而倍感轻松。
赵二请来的这位地师,在潘仁扎叙说赵大龌龊行径的时候便已拜见了我。在县令断罢赵大伤害潘仁扎的案情之后,他请我去到茶舍清静雅间,向我讲述了他遇到的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他数日。
地师自我介绍时说,他名叫袁方,几天前在去往新宁府经过一处山林的时候,竟然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
袁方是在赴约一位同行之约时遇到这件诡异事情的。按常理,鬼魅邪祟一般不会主动招惹身怀法术、法力之人的,按常理,一般的鬼魅邪祟,也迷惑不住身怀法术、法力之人,可袁方却不止一次在那个看起来并不阴森的地方受到外力迷惑。若不是这两日赵家请他去安葬其母,他这两天定然还要去往那里再探究竟,说不准在探明真相前,还要被这种外力给迷惑几场。
据袁方讲,这片山林为家住新宁府一户查姓人家所有。这户人家的老爷名叫查易坛,是一位贬官。查易坛被贬官之前,就任南省三品臬台之职,主管南省刑案之事。尽管遭贬,却因盘根错节的势力,在当地仍然有着深厚的影响力。
那日,袁方贪路错过宿头,欲走近道穿过这片山林赶到府城打尖住店,当他走进这片不算陌生的树林的时候,熟悉的路径上的落叶突然不见,继而变成一条明亮洁净的巷道。
袁方见此情景即刻明白遇到了邪祟,便住步施法想把邪祟驱离。起初,他的法术还能使街巷还原出铺满落叶的路径,可当他走进树林深处的时候,随着身着南省服饰,说着南省方言的男男女女拥堵在街巷上,他的法术便失去效力,同时他也置身在了这些男男女女中。
身为地师的袁方,尽管法术失去效力,他却并不惧怕这些东西,因为他已经断定这些东西有求于他,这才集邪气为一体来干扰他的法术,让他觉识到它们的存在。
然而,袁方这位走过南闯过北的一位地师,却偏偏听不明白它们再说些什么,只能断定它们说的是南省语言,并且在他努力想听清这些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对着他说话的所有人都像泥塑般静止在一个动作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在没弄清楚这些男男女女是什么东西幻化的之前,袁方便把他们称作了人。袁方说,当他正为听不懂这些人说些什么,而又为何突然泥塑般没有了反应的时候,自己今次与之应约的哪位地师于川,出现在了泥塑般的人群里。
袁方看到于川,急忙招呼道:“于兄,不是早就约好明天未时您在城南李记茶楼等我吗?您又是何以到此的?这到底是咋回事?”
袁方连问数遍,于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袁方,张着的口发不出声,迈着的步走不到袁方近前。袁方想努力走去于川近前也是不能。
这种僵持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洁净明亮的街巷蓦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仍是那条并不明显且铺满着往年落叶的路径。
袁方带着疑惑走出树林,而后转身又往回走。就这样他往返几个来回,将路径上厚厚的往年落叶,趟的乱七八糟,到太阳升起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袁方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疑惑去了新宁府城城南的李记茶馆。
原本约好,于川未时在茶楼等候袁方,不想,袁方直等到申时已过也未见于川赴约。联想到昨天晚上树林里的诡异,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于是,袁方找家饭馆简单吃点东西之候,便再次去了那片树林。
袁方来到树林,那条小路依然是被自己趟起落叶那种杂乱之象。可当天交三更的时候,那种诡异再次出现。今次,袁方不再使用法术驱离这种诡异,而是将法力助阴的那层功力,加注在了这种阴气气场中。
就在男男女女的动作再次凝固的同时,尽管袁方与于川仍不能走到一起,于川口中好像有了点声音,声音尽管很低,不断重复着的三个字却让袁方听清记牢,便是“荷花塘”三字。
随着袁方功力的耗尽,于川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直到没有声息。今次与上次一样,仍是在天交五更的时候,异象蓦然消失,路径复如已往。
因为功力消耗殆尽,袁方就地坐下并依靠着一棵大树休息。他边休息恢复着功力,边想着于川话里的“荷花塘”是何含义。当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三个字的含义之后,便不知觉中想到凝固的那副画面上。
因为这些男男女女不仅容貌神色与昨天相同,所处位置,所做做动作也与昨天无二,袁方便在心中数起男女的人数。
当袁方确定除于川之外,这些人共有二十六位男性,十二位女性的时候,因为疲劳加之两夜未睡,便依着树干沉沉睡了过去。
第544章 荷花塘()
当袁方确定除于川之外,这些人共有二十六位男性,十二位女性的时候,因为疲劳加之两夜未睡,便依着树干沉沉睡了过去。
袁方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醒来时首先涌现脑海里的是“荷花塘”三个字,为了解开字谜,袁方决定去往于川家一趟。
袁方来到位于新宁府城城南三十里铺的于家沟,见到于川的妻子,问道:“夫人,于先生何时离开家的,您知道先生爽约的缘由吗?”
于川夫人说道:“老爷的事情虽然从不给俺一个女流之辈啰唣,可三日前离家时口里总是磨叽‘荷花塘’三字。这次出门,奴家看老爷神情有些焦躁,便信口说了句‘有啥可为难的,找个借口推掉不去,省的纠结。’
老爷只是回了句‘妇人之见。!’便匆忙走出家门。因为老爷或半月、或月余才回家一趟,所以,老爷出门三天未回,奴家并未在意,不知先生何有此问?”
袁方并未过多解释,敷衍几句便匆匆赶往城里,他觉着如果没有听错于川所说,只有在新宁府几家豪宅大户人家才有几处“荷花塘”,去到荷花塘一探,或许能解开谜团。
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户人家,因为都与袁方有些熟识,袁方以取荷叶做药引为名,挨个暗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贬官查家,因为查易坛在外做官才回家乡安居不久,袁方不曾与之结识,找不到进查府暗查的理由。
袁方远远的看着查府大门,忖道:“若然查家二老爷活着,我或许还能进的府去,看着出出进进的这些人,全都面生的很,没有一个是查府二老爷院里的奴才、管事。树林里三十几人着的是南省服饰,查易坛又是一直在南省为官,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袁方想不出查访查府的理由,只好养足了精神,再次来到树林等到了三更天会见于川。可这次,袁方拼劲全力,还是从于川口里仅仅得到“荷花塘”三字。为此事纠结着的袁方,被赵二请去帮着葬母,这件事才算暂时搁下。
我听完袁方的讲述,说道:“你所见到的那些人定然是遇害者的鬼魂,因为某种原因,或受制于人的缘故,它们只有将阴气凝结在一起,在三至五更天道阴气最重的时辰才能呈现。
即便是这样,这个阴气集体在得不到你的法力相助,于川连声音都难已发出,由此可见,控制这些鬼魂的手段即高明又有弊端。高明之处在于它那能瞒过地府,不使地府将这些鬼魂索去,瑕疵之处在于它不能无完全控制这些鬼魂的阴气凝结,最终露出端倪。”
“真人,照您这么说。于川已经遇难?”
“应该是这样。于川离家前念叨‘荷花塘’三字的时候,便已经见到树林里的这些鬼魂,并且清楚‘荷花塘’三字的凶险,只是没有等到你来便已遭到不测。今天晚上本真人随你去趟树林便会真相大白。”
三更天的时候,我已经跟随袁方来到树林深处发生诡异的那段小路上,奇怪的是,三更已过,小路上寂静的出奇,并未发生袁方所说的异象。
于是,我动起心念,从脑海里寻到九宫格的那副立体图案,而后寻到《连山易》中的咒语,按照我的想象,把这段路径的时间、空间倒行至袁方遇到异象那天晚上的三更天。
随着我的想象,与袁方所说相同的景象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想给这处场景注入阴力,五鬼却早已将自身的阴力注入进这个情境之中。只见男男女女以及于川跪在我面前磕头不止。最后,袁方止住纷乱,对于川说道:“于兄,愚弟请来真人,您的遭遇可以对真人讲起。”
于川说道:“回禀真人,在下身后这三十几人都是被新宁府查家所害。在下为查清真相,借口与查家二老爷查易信的公子查修贤有约进到查府。谁想,自从查易信去世之后,查家二房在查府便失去了自由,我进到查府自然也就见不到二房公子查修贤了,更别说查访荷花塘里的秘密了……”
那日,于川进到查家,他原以为查府奴才会把他引去二房院子会见查修贤,不想奴才却把他领到了查易坛的小客厅里。于川曾在安葬查易信的葬礼上,见过这位原南省臬台查易坛,虽然心道“不妙”,还是给查易坛见了礼。
查易坛开门见山的说道:“于先生大名,老夫早有耳闻,安葬二老爷尽心尽力,老夫尚未面谢,今日先生登门,正好给了老夫一个面谢的时机,老夫谢过先生。”
查易坛假惺惺的才要拱手,便被于川还礼止住,查易坛便不再客气,落座后继续说道:“慢说二老爷已经辞世,既是健在,老夫回来以后,查家大小事物也就轮不着他做主了。更何况他已不在。难道于先生对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忘啦?一个乳臭未敢的小儿之约,便让先生乱了礼法,先生不觉惭愧?”
“查老爷明察,只因老爷常年在外为官,在下认为您与二老爷早已分家后已各立门户,实不知查家仍然和睦一门,表率一方,在下罪过。”
“这也怪不得世人,老夫不在家的这些年,二老爷仰仗老夫官威,依靠老夫扶持把个查家壮大到如此境地,心生骄性,妄自尊大在所难免,让世误以他为查家家主也在所难免。先生即已知错,老夫不再加罪。说吧,黄口小儿约先生何事?”
“二老爷出殡当日,公子曾约在下为二老爷指点三七祭奠仪式,后日便是二老爷的三七祭日,故此在下赴约进府。”
“舍弟祭日自有老夫打理,就不劳先生费心了,请先生记住,查府往后没有什么公子,只有老夫和老夫膝下一子。”
“既然这样,在下便告辞了。”
“先生请留步,敝人对风水堪舆略知一二,既然先生不请自到,便是你我的缘分,为了不搅扰老爷清修,请先生随敝人去往园林僻静之处,你我切磋一番。”
说话之人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刚进客厅门口便出此言,显然,他一直是等候在客厅门外,于川与查易坛的对话,他已听进心里。
于川正为无理由留在查府心生失望,听了此话,便拱手问查易坛道:“在下冒昧应请,不知会否搅扰到老爷?请老爷示下。”
查易坛面上虽略带几丝阴险,仍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有这份兴致,老夫岂能不成人之美。二位请便。”
第545章 倒赃缘由(1)()
查易坛面上虽略带几丝阴险,仍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有这份兴致,老夫岂能不成人之美。二位请便。”
查易坛脸上的阴险虽然让于川心生寒意,为了信念还是跟随那位老者去了查府园林。
查府园林是查府休闲娱乐所在,坐落在查府内的东北处。此处宜人的景色,新颖的景致不能唤起于川的兴趣,倒是路遇的一片荷塘让于川住步欣赏起来。
老者问道:“先生独钟荷花?正好给在下说说这处荷塘对查府风水有何影响?”
“老先生客气,在下倒是想想听听老先生的高见。”
老者说道:“在下能有何高见?在下只是觉得荷塘中有了此物,方有了生机,这个生机对查府风水的影相到底如可,在下还真无法论证。先生,您来看,生机就在这里。”
于川走进老者,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条伸长过丈的鳄鱼急速游了过来。于川本能的刚想离岸躲得远一点,不想,被老者双手一推,整个身体便倒进荷花塘里。
于川尚未感觉到痛苦便被几条鳄鱼分食到了肚里,灵魂无肉身可依,便漂泊在荷塘的上方,鬼魂则被老者用邪术驱赶至用戾气化作的一个空间里。于川的鬼魂正是在这个戾气空间里见到了南省这些鬼魂。通过交流,于川才知道这些鬼魂生前多是从南省来追逼查易坛倒赃而遇害在荷花塘的。
于川几经尝试,戌时至卯时这段时间里,戾气最薄弱,它可以让受害者的部分魂魄逃出戾气。于是便想到袁方赴约路过的这片树林,这便有了袁方所遇异象。
我问道:“既然你们能够冲出戾气的控制,为何还要回去?”
“真人您有所不知,之所以我们须将阴气凝结在一起方能成形,是因为我们每一位只能有不全的魂魄冲出戾气,每位尚有另一部分的魂魄落在了戾气里,故此我们为了不引起他们的主意,被迫在五更天之前回到戾气里。”
我问离我最近的一位四十几岁的男鬼:“你从南省来此,向查易坛追倒的是何赃款?”
它红着脸,面带羞愧,嗫嚅着说道:“小鬼、小鬼忏愧,若不是、若不、若不是小鬼活着的时候贪心太盛……”
未等它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它左右的两位十八九岁的青年争抢着说道:“爹,做都做了,何必婆婆妈妈羞于出口,您不好意思说,由儿子来说。咱总不能因做了丢人的事,白白死在查贼手里?”
年长者红着脸说道:“唉!老大,你说与真人吧,为父实在难以启齿。”
被老者称作老大的青年挺挺身驱说道:“回禀真人,小鬼名叫韩大贵,这是家父,韩佳仁,那个是小人的兄弟韩小贵。家父先丧命在荷花塘的,小鬼兄弟俩是来寻父,后丧命荷花塘的……”
查易坛在南省做官的时候,韩佳仁在查易坛手下做事。韩佳仁的父亲是个家趁万贯,富冠一方的财主。老财主有妻有妾,妻生韩佳仁,妾生韩佳亿。韩佳亿年龄尚小,老财主的生意自然多由公干在身的韩佳仁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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