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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鬼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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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
我只能缩着脑袋,不一会嗲能端来了一碗水,用银针在我手指上各扎了一下,左手一扎就出血,右手却要用力挤一挤才有血出来,“看来你气血有些不对啊,左右的气血运转有点不协调,回深市后,我帮你再调理一下,你要多运动,别没事就躺沙发上玩手机!”
“嗯嗯,知道知道!”我不耐烦地回应道,将两根无名指放到他弄好的药水里。
“呃,嗲能,刺刺的,又痒又痛……”我忍不住哼哼,这十指连心呢!
嗲能哼一声:“你体内有些不好的东西,给你驱除掉,让药水直接由无名指吸收,坚持会儿!”
叩叩叩,“有人敲门,我去看看!”说完,嗲能就走到屏风后面去开门了,我听到了傅村长的声音,就听嗲能说道:“进来说吧!”
傅村长提着一个小竹筐,看到我就朝我笑笑:“这是我们自家种的葡萄,给你们带来点尝尝,有点酸,不过营养肯定是好的!”
傅云巧说过,整个傅家村只有傅村长家才种有葡萄,其他家的葡萄很容易被种死。
嗲能接过葡萄看了一眼,面色古怪地望向村长道:“葡萄架上盘了好几条蛇吧?”
傅村长整个人身子一震,“您真神了!我今天剪葡萄的时候,就看到三条,其中一条还是竹叶青!通身碧绿,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嗲能点点头道:“这个村,以前究竟做过什么错事,我不想深究,但是现在来向你们寻仇的人,把手伸向我们,我就不得不过问了,你把知道的全告诉我们,我才好帮忙,不然你让我们云山雾罩的,只怕帮也帮不上什么。”
傅村长听到这里,整个人就象一只搭拉下耳朵的狗一样,特别的没精神,长长叹口气,说道:“唉,这都是很多年前造的孽。”
他用一种缓慢的,哀伤的语调陈述道:“二十五年前,我刚成亲,媳妇还怀着,天降大雨,一下子把这儿就给淹了,我扶着媳妇上了那公鸡山背面的石头岭,那儿,已经有好几人在了。”
“我们等了一天一夜,那水都没有退下去,我媳妇因为怀身子,吃的比普通人要多一些,我扶他上山的时候,带了很多干粮和水,跟出远门似的,后续又上来几人,他们都巴巴地看着我背包里的食物,我媳妇是个善良的人,她让我把食物分给那些人,我摇头拒绝了,首先要保证我们能活下去,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嗲能开口了:“在当时这样的环境下,你这么做是对的,一旦你分出食物,很可能造成哄抢,而你身边有孕妇,他们暂时不会动你,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村长点点头,“我还没有想出对策,又有人顺着山道爬上来,洪水基本不再上升,可是家啊,房子啊,田啊,全毁了,我媳妇忧心忡忡的,我只能好好安慰她,半夜的时候,有人偷我们的食物,本想制止,我媳妇坐起来,朝那人说道:‘你实在饿了,就吃吧!’那人很感激地说道:‘我不饿,是我儿子,实在是……’我媳妇就拿了两个面包递过去,我们看到那人回去,真的喂给他儿子吃,也就没再想多的。”
听到这里,嗲能说道:“这不是很好吗?”
傅村长摇摇头,“又隔了一天,水退了不少,我媳妇想着可以下去了,留了一半的食物给那个男人的儿子,我们背着包下了山,那时候我已经是村干部,又年轻力壮的,有这层顾虑,所以就没有考虑到太多,但就是这些食物,反而害了那家子人。”
说道这儿,他又叹口气:“我没想到,那些人那么毒,他们抢走了那些食物不算,把那孩子从山顶上直接推到了山谷里,水退了以后,等找到孩的尸体时,早就让水泡得发胀了,那男人把儿子就埋在那个山谷里,他说有生之年,一定会杀光那些害了他儿子的人!”
听到这里,我不禁为人类的残忍而感到惊骇,傅村长半垂着头一声不吭,嗲能却问道:“你知道这件事后,却没有报案?这属于故意杀人吧?”
傅村长头垂得更低,声音也小了许多:“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那户人家也人去楼空,前不久我忽然发现,以当时在山上避难的十六户人家为主,每年都有人死亡,基本上都是被蛇咬死的,所以,一到夏天,村民们都不敢上山。”
我转过头看向嗲能,嗲能的目光只是闪了闪,可能我的注视太过明显,嗲能回头看了我一眼。
“傅村长,你怎么知道他们全被蛇咬死?难道说被咬的时候周围都没有人在?”嗲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傅村长咽了下口水说道:“有两三个村民在翡翠谷底看到过那个死掉的男孩,还穿着生前的衣服,就这么安安静静看向我们村子的路口,一动不动,据说会站一整天,第二天,一准就有人死。”
(本章完)
第49章 准备()
嗲能摇摇头道:“傅家小五的死因跟蛇可没关系!”
小五的死状,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密集的小洞,嗲能说是蚁蛊所致,蛊?
“你们这个村,有人懂得养蛊吗?”我不经大脑地问出了这句话,理所当然招来嗲能的一个眼刀,被吓得头一缩,乖乖坐在一边画圈。
傅村长眉头皱结,一脸茫然地问道:“扬鼓是啥?”
嗲能仔细审视着傅村长的脸,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判断傅村长是不是在撒谎。
“那个厨师,你们以前见过么?”嗲能忽然问道。
傅村长点点头:“那个厨师是傅家阿大在镇上打工认识的,我们村里有啥红白喜事,也是叫他来做厨工,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
嗲能点点头:“那么村里有什么人会让你有违和感?就是说某些话,某些事,以前他是做不出来的,突然某天他做了让你无法理解的事情。”
傅村长摇摇头道:“我们这里一直都过得很平静,没有谁家有什么突然的变化,就是丢鸡的情况挺严重的,基本上每家每户都鸡或者鸭什么的没了一两只。”说到这里,傅村长抬起头,惑然望着嗲能道:“这事儿是今年三月才开始的,以前没发生过,离这里三里路那边也有个村子,他们那儿也丢,这算不算是稀奇的事儿?”
嗲能的眉头微动,身子略往前倾,眼睛比刚才亮了好几度,“三月到现在,也快半年了,这中间你们就没有调查过?”
傅村长语塞,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每个村里头,都有这么一两个偷鸡摸狗的,有的自认倒霉,有的就站在门口骂骂街,也没有谁对这事特别上心。”
话刚落音,就听到某个妇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哪个黑了肚肠黑了心肝的乌龟王八蛋孙子,又偷老娘养的鸭子,吃了从头顶顶烂到脚底底,X你祖宗大爷先人,小心坟头烂穿……死了要被黄狗叼的东西……”
那妇人骂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估计傅村长平素听听也就罢了,这会子正好撞在枪口上,他涨红脸,额头青筋凸显,站起身就想往外头走去。
嗲能拦住了他,“不用去!这样的花腔女高音,也难得欣赏一次。”说毕,看了我一眼。
被他看得心慌慌,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傅村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周大师,您刚才傅家小五不是被蛇咬死的,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警员们走了以后,已经将傅云巧的尸体拖到殡仪馆,因为天气炎热,尸体容易腐烂,何况又是这么恐怖的一具。
嗲能点点头:“也许这件事,并不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未必是寻仇,或者除了寻仇,还有其他的更深一层的原因,傅小妹生前曾告诉我,谷底埋着衣服,作为一村之长,您应该能回答我,那个地方是哪里吧?”
傅村长的脸色一变,低低说道:“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嗲能轻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凭你们这四十来户人家,守得住这儿?”
傅村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嗲能的脸色冷下来,“当初你叫我来,说的就是傅家村很危险,我来了以后,你又不说实话,现在有人死在眼前,而且明显不是人类所为,你还这么藏着掖着,只会助长凶手气焰,他害一人是害,害一村人也是害,你好好想想吧!”
傅村长有点不自在地站起身,讪讪地告辞,嗲能轻轻叹口气坐到床沿:“这个傅村长,明显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诉我们嘛!”我不爽地说道:“死人了还这种态度,是不是他见死人见习惯了?”
嗲能摇摇头,“不理他,今晚我们要小心,凶手有可能直接向我们下手!”说着,嗲能又朝我递过来一张纸巾:“手指泡得差不多了,拿出来吧。”
“哇,这手指怎么这颜色啊?”我的两根无名指,灰中带绿,连指甲也是墨绿色的,多丑有多丑,“这简直是鬼手指嘛!”
放到鼻间闻闻,全是药草的味道,由于同一个姿势放得太久,那无名指都有点不听使唤了,僵僵的。
嗲能倒了药水回来,后面跟来的是郑思德,嗲能对我说道:“刚出门就看到郑家大哥来了。”
郑思德憨憨笑了笑,“这是给你们带的中饭,三妞做的,哎哟,来的路上,一下子看到好几条蛇从路中央爬过去,吓得我动都不敢动。”
嗲能说道:“这两天似乎蛇的活动很频繁,按道理都近八月底了,蛇不会那么活跃才对。”
郑思德又笑了笑,说道:“周大师您是外乡人,我们这个傅家村啊,蛇每年都不少的,总有人被蛇咬死咬伤,所以我们平时身边都带些驱虫驱蛇的药囊。”
午饭后,嗲能在四个角落各放了一杯水,他的原话就是说:“蛇虫的媒介就是水。”
“要我帮忙吗?”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嗲能说道:“能!你现在赶紧躺下来睡一觉,然后晚上不要睡了,我能感应到,今晚可能很不太平。”
嗲能的话让我心头一凛,那群绿色蚂蚁还会来吗?想到这儿,我打了个寒噤,那玩艺儿太可怕了。
入夜,嗲能没有睡,他用一颗鲜红色的丹药化在酒里,在地上写了很多古怪的符号,一边画一边解说道:“这个叫驱灵术,与是驭灵的最低级做法,方法呢,就是用驱灵丹拿酒化开,把符号画在自己方位的西南方位,如果你对月亮方位很了解的话,在自己身前先念咒,然后画一个月亮,月亮要跟当天的形状完全一致,不然你请不动月光神保护你。”
月光神?听起来很高大上。
嗲能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听呆了,自顾说道:“就是月亮光线的意思,动物对光线是很敏感的,召唤月光的时候,能让屋子里被月光照到的部分比平时亮很多,今晚我们用不着月光神,我请了水鬼、草鬼和石鬼来帮忙,我在屋外还洒了……”
话未说完,我听到了细细密密象下雨一样的声音,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嗲能在门上画完符号说道:“完事!最后一个画完,今晚可不能便宜这些东西了!”
(本章完)
第50章 破法()
嗲能给了我一些药粉,刚才被我洒在了窗台上,因为我的床最靠窗,雄黄药粉驱蛇肯定可以,只是嗲能说单一的雄黄药粉效力不够,因为这些蛇是人工豢养的,它们只会听命行事,所以它给我的药粉中,除了雄黄还混杂了别的草药。
我左手紧紧握了一根烧火棍,那玩艺儿比较长一点,打蛇应该好使吧!
嗲能叭嗒一声把灯关了,我从屋内望出去,月光照到的地面,我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蛇虫在游动,但它们爬行到离我们屋子还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吐着信子,却不上前。
嗲能端正坐下来,取出一截很短的竹管子,轻轻开始吹奏,声音十分单调,也很尖利,耳朵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享受。
蛇群虽然停下来,数量却不断地在增加,我怀疑对方是不是将十里八乡的蛇全部召集起来,而且都围在我们住的木屋外头。
我注意看着窗外,由于嗲能不断地吹奏,外面的蛇群开始躁动不安,跟先前慢悠悠的游动完全不同,它们翻滚着,左右游动着,似乎想要竭力摆脱什么。
嗲能坐在窗台下,月光透过玻璃窗就这么照在他身上,给他的背后投下一片阴影,屋内很黑,嗲能就象悬浮在半空中似的,而他身下的水泥地由于月光的关系,变得莹亮洁白起来。
他跟前放的那碗水,随着他的吹奏,不停地起着微波。
突然,音调一变,节奏变得急促明快,嗲能身前那棵细细长长的小草,随着音调一弹、一弹、一弹,猛然间直立!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跟前的那株草叶子,从来没有见过一株毫无份量的小草在我跟前跳舞,它象个有生命的精灵那样,我心里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有点惊讶,也有点骇然,远在深市的父亲要是知道我看到了这么奇异的景象,他是不是会觉得我命格奇绝呢?
没等我有什么想法,窗外似乎又传来什么动静,我把脸紧挨着窗玻璃向外看去,有些蛇突然窜高,接着又落下钻进泥里,或者蛇身翘得高高的,接着又趴下,这些蛇对音乐这么敏感吗?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那些蛇并没有对音乐敏感,它们身下的土在动!
不但土在动,土里还伸出了很多草藤样的东西,那个游走速度比蛇的动作快了不止十倍,它们伸出触手样的细藤将蛇的身体捆住,再拦腰截断!断成两截或者几截的蛇身还在扭动着,鲜血在月光下,是黑褐色的,不断地涌出,流进泥里,我甚至能感觉得到蛇在那瞬间发出的痛苦哀嚎!
水还在不停地波动,草在跳跃,石子不断地围着碗与小草打着圈,象是在为这两个家伙呐喊助威似的。
如果在比赛中有人加油,参加比赛的人会很有共鸣,从而攒足了劲,去赢取胜利。
但是草和水,也会有这种类人的情怀吗?我一会歪过头看看窗外,一会儿扭转头看看嗲能和他身前的东西。
外面的声音密集得多,在宁静的夜里,那些蛇虫爬动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最后,这些蛇被弄怕了,它们退后了很多,离我们的屋子至少有十米远。
但是嗲能依旧不停地吹奏着,不断变换着音调,碗里的水晃动得更为激烈,由于水的晃动,碗底与水泥地轻轻磨动着,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小草还在弹跳,石子也在挪动着,我不是第一次看到石子挪动,但小草跳舞,是第一回,这应该就是嗲能所说的草鬼?
嗲能说把心放静下来,就能听到这些灵物的心声,可是我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应该说是我资质愚钝呢,还是我的心实在静不下来?我自欺欺人的认定为后者。
资质愚钝的我,还能中考就考进实验?
说到中考,自己掰指头算算,啊呀,还有五天就要报名了!
我们还在这里!
不,是我还在这里,看小草跳舞!
一会儿那傅云巧的尸体在跟前摆着,一会儿又是傅村长可怜巴巴求情,一会儿是嗲能将一对鸡骨送到我面前,叫我说出个子丑寅卯,转头,后面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蛇铺天盖地向我冲过来!
睁开眼,天已大亮,我居然在那样的环境中睡着了!我真是个人才!
转过头,嗲能合衣睡在另一张床上,他鞋也没脱,我往窗外一看,外面到处是血,有蛇的尸体,还有一大片墨绿色蚂蚁死在离蛇不远的地方,苍蝇正嗡嗡乱飞,村人们都在不远的地方指指点点,只怕他们是认定我和嗲能都凶多吉少吧?
我下了床,给嗲能盖了件衣服,他的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小根竹管子。
这根竹管子让我想起来,十年前的那天夜里,嗲能就是抓着这根竹管子出现在我面前的,因为竹管子上有一个缺口,现在这个已经被嗲能握成了古铜色。
嗲能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我想他是累极了。
拉开门,村民们看到我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全部都惊呼一声,那日跟我一起收拾碗筷的妇人,大约是个热忱的,三两步走上前来抓着我胳膊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大师呢?”
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啊,周大师昨晚没睡,现在正休息呢,我们一切正常,只不过把你们这里的地搞脏了,到时我问问他要怎么处理吧!”
那妇人马上说道:“我家里蒸了蕃薯,我给你去拿几个来,你等着啊!”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天宝娘,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村人们一开始是远观,但天宝娘上前来与我打了招呼后,他们也就不害怕了,有个好奇心旺盛的大块头村民走上前来问道:“那个,霍家兄弟,周大师昨晚没什么事吧?”
我马上答道:“没事,他很好,就是有点累了,正在休息。”不过,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跟别人斗法,曾听他说过,象他们这样的鬼师,有时候会碰到类似的事情,这种时候,就会努力将自己的本事施展出来,放到最大,能一击必中的,最好少费力气。
村民们自发地拿着桶和水过来帮我们把门前的血水和蚂蚁及蛇尸清理干净,太阳升上来,血腥气和蛇腥臭味被热气一熏,真是让人作呕了。
“嗯?你怎么会比我醒得早?”走进门,嗲能就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本章完)
第51章 对蛊的控制能力()
我关上门,用手扇扇,“呼!外头好臭!”
嗲能下了床,拿出一颗棕色药丸子,又让我端了一脸盆水来,将药丸子化在水里,“把这盆水洒在外面,最多半小时那些腥臭味就会散掉了。”
说完,嗲能拿出衣服道:“我去洗个澡!”说完又打了个呵欠道:“昨晚没洗,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等一身清爽的嗲能走出来,傅村长再度来访,这一次,我看到他整个人都憔悴很多。
嗲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傅村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周大师,我说的这些事,您知道就好。”
嗲能拖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我们这个村子,存在其实没有多少年,公鸡山,是一夜之间形成的,在这之间,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湖,湖底是五光十色的玉石,某一天地震,整个湖消失了,面前出现了公鸡山。”
说到这里,傅村长看了嗲能一眼,见嗲能依旧没有表情,他又接着说道:“我听老人们说,那个湖还存在的,但是必须是山神指定的人,才有缘能见到,并得到那些玉石。”
傅村长叹了一声,“多少年来,本村的,附近村的,有不少人为了找那玉石,走进了公鸡山的山谷,绝大多数都没见回来,为了祭奠那些有来无回的人,傅家乡大大小小这些村子的村民,就在公鸡山顶上设了祭台,有风水先生说,公鸡的鸡冠是它最脆弱的地方,在那里设坛能镇得住。”
“四几年,有东洋兵知道这个消息,派了一个小分队进去,结果一个都没出来,东洋兵很是震怒,一下子屠杀了傅家村近五十口人,白天的傅家村只有些老弱病残,青壮年在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了,傍晚回到家,才发现自己的亲人和娃都倒在血泊里,有位道长经过,听说了我们的惨剧,他叹气说,这是运数,劫这一关,改不了的。”
“道长虽然同情我们,但他却没有袖手旁观,让村民们扎了很多稻草人,每个稻草人的手臂上都捆一把刀,村民们看到那道人用自己的胡须烧成灰,洒在稻草人身上然后扬长而去,当天晚上,这些稻草人就不见了。没两天听说东洋兵被某支军队给灭了,被抓到的俘虏拉开衣服,全是一包稻草!”
“障眼法?”嗲能狐疑地说道,他没有看向傅村长,却是看向地面,我看他微皱着眉头,多半他暂时还有些疑虑。
最后,嗲能抬起头,略显不耐地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傅村长马上说道:“东洋兵这事一过,道长就回来给我们这里作了法,整座公鸡山,被封了一半,石山上的眼,就是道士命人凿的。再后来刮民党也来查这件事,严刑拷打,还杀了不少人,比鬼子还狠,就这样,随着老一辈的死去,玉矿的事情也就成了传说。”
嗲能点头:“那傅云巧的死,分别是中了邪术,你心里清楚对不对?”
傅村长被嗲能直视的目光刺得低下头,最后轻轻嗯了一声:“小五的死,我从来没想到,我们这个傅家村,建国后一直很平静,我以为过去那个玉矿的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直到傅家老二,无意之间撞了进去,并且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嗲能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傅云巧的二哥?”
“嗯,对!”傅村长用力点头,“傅家老二脑子简单,性格很冲动,我想他应该是被什么人蛊惑了。”
“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嗲能讥讽道:“如果没有对玉矿抱有独占的心理,别人也蛊惑不了他吧?但从傅家小妹告诉我们的事情来看,她的二哥非常疼她,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傅村长眨眨眼,“周大师,您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嗲能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答道:“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现在他都不可能再活着了!而且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
我被嗲能一脸的寒意惊到,脖子不由自主就缩起来,似乎能预见到将来可能还会见到比这些事情更残忍的情况。
傅村长也被嗲能的话给惊呆了,“不可能再活着?而且您都知道,您,您是说……”
“嗯,没错,如果不出意外,再一会儿花警官就会过来了!”嗲能端过茶杯喝了口水,傅村长的杯子空了,我拎过热水瓶云续水,就听大门被敲响。
来者正是嗲能所说的花警官,此时他正黑着脸,看到嗲能就说道:“村东口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样貌已经看不出来了。”
嗲能笑道:“这个村不会再有什么蛇咬死人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你也需要知道的。我也是因为那个厨工,才找出真正的凶手。”
接下来,嗲能将傅村长告诉他信息悉数倒给花警官,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花警官才明白嗲能昨晚遇到的事情。
斗法,各凭本事,傅村长感觉到了一些事情,某些他需要称之为秘密的东西,除了他和三叔公,没有人知道玉矿的入口和被封的原由,但傅家老二由于阴差阳错,却发现了玉矿,而这一切又被村里头厨工师傅的继妻,一位中泰混血的女人知晓,这女人曾跟随一位降头师学过巫蛊之术,于是傅家村的杀戮不断上演。
傅村长将近年来傅村发生的事情细细跟花警官说了一遍,花警官抬起头看向嗲能,好一会儿才说道:“她不死,傅村就不会安宁,可傅小妹不怎么出门,她又是怎么下手的呢?”
嗲能垂下眼皮,好一会儿才说:“想必那女人想将玉矿里的宝贝据为己有,但傅家老二却不肯,于是这女人骗了傅小妹,想以她作威胁,结果傅家老二还没有说,傅家小妹就被毒蚁折磨得死于非命了,这个女人对蛊的控制能力非常弱,另外,我想傅家老二应该是已经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到别处了吧!傅村长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傅村长点点头:“嗯,我向来也认为,玉矿和人命相比,当然人最重要。”
花警官点点头,“后续的事情,交给我吧。”
说到这里,花警官想起什么,遂说道:“对了,周大师,你们是从深市来的?”
嗲能点头道:“没错!”
“唉呀,昨天你们深市出了大事!”花警官一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语气,见嗲能没反应,扬了下眉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本章完)
第52章 感觉草鬼()
嗲能朝他眨眨眼,转头对我说道:“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坐车到K市,住一晚再回去,那边今晚有点事情要办!”
我点点头,自顾收拾行李,走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昨日嗲能作法用过的小草,放在那碗水里,我好奇的用手拨弄了一下,小草动了动,看起来象是要立正似的,接着又缓缓地躺在水面上。
我缩回手,心里却在讶异,小草的反应绝对不是正常触碰应该有的,我总感觉这小草正在很舒服的睡懒觉,能从它舒展的叶片看出来很惬意的样子。
将水杯等物收拢,后院晒干的衣服收进来,我忍不住又云逗弄那株小草,觉得很有趣,那小草居然随着我的手指懒洋洋地转来动去。
“廷娃,叫你收拾行李,你磨蹭个啥?”嗲能不耐烦的声音从起居室里传了过来。
我立即站起身,跑到嗲能跟前问道:“你昨天晚上那个,是叫斗法?”
嗲能点点头,“没错,怎么又想起来问了?”
“额……我想你作法的那个法力可能还留在小草身上,它象人一样,会弹来跳去的,挺好玩的。”我兴致勃勃地说道,“逗小草感觉跟逗人一样,太有意思了。”
嗲能正在叠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我,他漆黑的眼眸中含有一抹异样的光彩,“你是说,你觉得那株草象人一样?”
“对啊!”我笑道:“你叫我的时候,我正在逗它玩呢!不过,一想到昨晚上那碗水和那株草弄死了一大片的蛇蚁,我就觉得挺怕怕。”
说着,还拍着胸口,装出一个惊魂未定的表情,嗲能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往厨房走。
把我拉到那碗水跟前说道:“你再逗逗它试试?”
我依言将手指放到碗里,去拨弄那株小草,果然,小草有反应,但很轻微,“明显它有点烦我了!”
我沮丧地说道:“肯定是刚才逗它逗得太过了。”
嗲能默不作声地紧紧盯着我,我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背上的皮肤都紧绷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干,干嘛这样看啊?”
“你……应该是对草鬼有感觉了!”嗲能突然朝我笑了笑,不得不说,从进罗司寨第一眼见到他的惊艳,到现在他动不动就以姿容清丽的笑来迷惑人,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他会长成这么人神共愤的样子。
只听他轻轻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你最先感觉到的,竟然是草鬼!”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先感觉到草鬼,是好是坏啊?”
嗲能朝我笑笑:“这个没有好坏之分,只要感觉到了一个,你很快就能感觉到很多种了。”嗲能的眼睛里满满透出了欢喜,轻轻在我肩上拍了一下:“不错了,挺快的!之所以我设阵斗法都不避开你,就是想让你在有鬼气的地方,能有所感应,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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