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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草的秀逗咒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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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联络的时候。”
山城把明信片撕碎。
分成很小很小的碎片。
“想了很多。”
碎裂的纸掉到地上。
细长的纸片咕噜咕噜回旋着落下。
“然后,终于想到了。邪神吉可·麦克和柳原琼脂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想些什么、想要做点什么、还有,实际做了点什么。”
所有的明信片都变成了纸屑在山城的脚下堆成小山。
我没有订正自己不叫“琼脂”的勇气。
“然后,终于知道了。委托你咒杀的那个女人,有相应的罪过。她应该偿还自己的罪过。但是,我漏看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谁才是杀了我女儿的真正的犯人。”
我咽了口口水。
好像在等不好的结果一样。虽然不想问,但还是开口了:“是谁?”
“就是你。”
她指着我。指尖直指我的喉咙。如果那是箭的话,下一瞬我的喉咙就会被穿破。
我再次吞了口口水。
不像音知可那样的假想人格,我没有被保护不受真正的人类的伤害。确实,吉可·麦克保护着被依附的我的肉体,但是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还不知道。失去手脚活着,或者,耳朵和鼻子被削掉还健康地活着,在不知道吉可·麦克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只能说一切都看我的运气了。这才是虚幻的,已经想离开现世了,肉体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了,不能保证不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这样跟人类作对,不像跟音知可那样的假想人格作对那么有胆量。
“是你杀了我的女儿。”
山城吐出这些话。
好像能看见怨恨像毒液一样滴出来。那个毒,一点一点地浸入身体。
“所以,现在决定了。我要对你提出申请,咒杀你自己。”
“等,等等。冷静点,冷静地想想。”
太吃惊了,舌头有点转不过来。
“你要说没办法申请吗?”
女人眯起眼睛,好像说做不到的瞬间就会发出死光一样。
我慌慌张张地回复:“可以的。申请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我想应该不会被受理的。就算受理了,也不一定会咒杀成功。邪神吉可·麦克正因为有了我的肉体,才能到达这个世界。所以,至少邪神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保护我。吉可·麦克如果没有我的话,也没办法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咒杀我的申请绝对不会被受理的,就算受理了,也不会实行。那个,确实完全不知道邪神在想些什么,因为邪神也是生物,所以绝对会保护自己的。”
觉得说话的时候不会被怎么样,所以不停地讲。打断我的话的,果然是山城。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已经厌烦我的罗嗦了,她用这种口气说。
“那样的话,我会想其他的办法。”
说着,干脆地转身,走出店里。
只有摇铃的声音不合气氛地响着。
“然后。”
好像山城千夏进来又出去的事情完全没有一样,店长突然继续刚才的话。
“再说一次,现在正是我们为了保护夏穗不得不出动的时候了。”
“那个,你说的我们是。”我指着自己。
店长“嗯嗯”地点头。
“顺便说一下这里所有的人都是。”
我也是啊,听到了悟的低语。
“知道吗,我是假想人格。”
“假想人格……”
那是不可能的。我被邪神依附着,很清楚人和假想人格的区别。就像不会搞错乌龟和人类一样,绝对不会搞错假想人格和人类。
“你在想那是不可能的吧。”
我点头。
“如果我是假想人格的话,你早就发觉了。”
“恩,就是这样。”
“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只有我是假想人格的事情,你是看不破的。要说为什么的话。”
店长依次看向我们的脸,充分地制造空档后说:“要说为什么的话,我是邪神吉可·麦克创造出来的假想人格。”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说。
“那种事情不可能的吧。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吉可·麦克制造了假想人格这种事情。”
“可能的。”
店长笑嘻嘻的。我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那,等、等一下。那个,难不成,我也是假想人格?”
“你不是的。你是真正的人类。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邪神就没办法依附了。”
我松了口气,顺着胸口往下安抚。
“让人难以相信。再说,以前给过天草被诅咒调查申请书吧。那种手续只有人类才能办的吧。”
小亚说,我“啊”地叫了出来。
“说起来,那个时候,店长说拜托朋友,结果是别人提出的申请。”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相信店长是假想人格。”生气地这么说的人是悟。
“那么,这么做的话就知道了吧。”
撑开大手,压在墙壁上。
然后,店长沉默地拿出水果刀,接着,很干脆地切断了小指。
谁都无法阻止的快动作。连叫出“啊”的时间都没有。
伤口飞出红色的血。但是那也只有一瞬间。跟着“滋滋”地像铁板在烧什么的声音一起,刚才失去的手指重新长出来了。五分钟不到,手指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知道了吧,我不是人类,而是假想人格。”
确实是迷之人物,谁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听说申请书拜托别人的时候,只觉得他想掩饰身份,这都是我擅自妄想的。
不可能申请的。跟其他的假想人格一样,他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也就是说,他的名字就是“店长”。
“那个,提问!”夏穗微微举起手,说。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这种地方也好可爱啊——,这么想着,看向小亚和悟,都像笨蛋一样盯着夏穗看。这种兴趣看来是共通的。
“说要保护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穗说。
店长回答:“邪神吉可·麦克在很久以前就预测到了这种状况。也就是你……”指着夏穗,“被其他的邪神——塞博尼玛尼盯上的事情。然后,如果没有你的话,吉可·麦克的肉体所需的琼脂会……”
“那个,我是‘心’。”
“抱歉,‘心’君的肉体和精神就会崩溃。说不定可能会自杀。所以,邪神吉可·麦克为了保护自己的依附者‘心’君,夏穗。”
“别随便叫名字。”说话的是悟。
“抱歉”店长行了一礼,“于是得出了不得不保护夏穗小姐的结论,于是就派我来。然后,有可能靠自己没办法保护好她,把护卫的工作也交给了你。但是,敌人的攻击好像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开始的时候,敌人并不想夺取夏穗的生命。因为这件事微妙地连接着那边的世界和这边的世界,对双方都造成了影响。对邪神世界有巨大影响的现世的人死掉的话,不知道会对邪神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所以,最初并不想杀掉她的。”
“杀掉她不是对方的目的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说。
“这么说来,目的果然是为了夺走小孩?”小亚这么说的时候,店长没有意义地向周围张望。不管怎么都好啦,说不定这种时候一定要造出奇怪的气氛就是店长的怪癖。虽然做得太过分了就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知道吗,好好听着吧。她现在怀着的是世界最强的邪神。”
话题跳得太远了,大家都只是张着嘴听店长说。
“那个拥有足以破坏邪神界和现世的平衡的力量。所以,很多人都策划不让他诞生下来。恐怕政府自己也出了力量。”
店长在这里叹了口气。
“所以像塞博尼玛尼这样的邪神才为了她一个人出动。不过这都在吉可·麦克的预料之中。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我只是为了保护夏穗而被做出来的假想人格。”
店长挺起胸。
“然后,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为了守护夏穗的命运集结起来的。”
“暂停一下。”说话的是辉麦酒。
被店长冗长地台词影响到,说话的语气变得奇怪了:“那我也是因为这样到这里的吗?”
太乱来了。
“当然是这样。”
更加夸张了。
“我也是为了保护夏前辈而在这里的吗?”
“当然。”店长挺起胸。
“总之。”我看向大家,“大家冷静一点,普通的说话吧。”
“不是在普通的说话吗了吗。”
“没有!”
“诶,那个,等等哦。我跟夏前辈什么关系都没有吧?”
“真的没有关系吗。”
说着,店长逼近辉麦酒。
“呃,没有啊,关系什么的。”
更加接近了,胡子碰到了她的脸:“如果琼脂发生什么事的话,你也没关系吗?”
“那,那个。”
辉麦酒没话说了。我姑且小声订正了一下我叫“心”。
“看——吧。果然你也是命运共同体。”
“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非要保护夏前辈不可啊,明明想被保护的人是我。”
已经一半暴走状态了。
“随便啦!”
“对不起。”夏穗小声地道歉。辉麦酒不满地嘟起嘴。
“但是没关系的。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店长愿意保护我我很高兴,光是这样就足够了。店长很可靠的。”
“我也很可靠哦。”
“我也很可靠。”
我和悟的声音重叠,互相藐对方的脸。
“恩,我也是很可靠的。”很清楚地听到小亚的低语。这种时候说不是很卑鄙吗。光想着自己显眼难道没问题吗。我和悟两个人这么责备小亚的时候,店长插了进来:“好了,好了。那个是那个,还有更重要的话应该说不是吗。对方改变了作战方向,知道了吧。”
我点头。
“没错。刚才也说过了,过去让她多少受点伤,不会让她死的。但是这次开始,他们一定会直接杀掉她。就是说,比起她的死亡引起的影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更大,他们注意到了这点。就是这样。”
“那么,我们具体该干些什么?”
我这么问道,然后很快得到了答案:“自然而然的,就那样。”
“到底怎么回事。”被店长的语气影响到,悟说。
“就是说,吉可·麦克绝对不是软弱的邪神,只要按照吉可·麦克的命令做就可以了。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命运,自然而然地发展。只是希望你们有所准备,因为这次这样的事件很可能再次发生。”
“那么,我们不必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可以吗。”
“没错。像至今为止一样,跟人生战斗吧。”
“没有没有。”辉麦酒说。
“怎么了。”
“那个,店长是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的话,就是说这次跟那个假想人格战斗的是店长吗?”
“并不是那样的。我是只为了保护夏穗而诞生的假想人格。决战的话,吉可·麦克会判断,创造别的假想人格的。说起来,离决战的日子也近了呢。”
口气越来越像电视剧里的老头的店长,啜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看起来很热的茶。
7
想睡觉。
不管怎么说我半夜3点半就起来了。要说为什么的话,今天会合的时间是凌成4点。虽说一天的时间变长了,但四点天还没亮。虽然是配合音知可的时间,但那是什么作息啊。
淡淡的黑暗中,打了好几次哈欠,向着约定的地方走去。考虑到今天的事情,昨天很早就上床了,但是睡不着。就像第一次远足的前夜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第一次的决斗。没办法。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我到了现场。约定的地方是个很旧的废弃工厂。总觉得像是电视特摄组的现场。
黎明前阴沉沉的黑暗中,风很冷。不经意被孤独的感觉侵袭。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这么想着。
“哟,好久不见了,年轻人。”
边说边抱拳的是被邪神嘉鲁帝依附的、同时也是他的法人代表的国府田新太。
他是个身体结实的中年男子。虽然在微笑着,总觉得哪里飘着危险的气氛。让人感觉像暴力团的干部一样危险的男人。实际上我也听到过很多危险的传闻。孤独什么的伤感一瞬消失了。
“音知可他们呢?”
“会准时到的。那么,你们呢。”
“那个啊,假想人格还没有完成。等做出来了,应该会直接送到这里来,总之,等时间到吧。”
“迟到的话要扣分的哦!”
有个大声叫嚷着的男人。
没品的西装加上蝴蝶领带的有点老的男人。
“在下木下!”毫无意义的大声音。
“我是判定决战的邪神审议会的人。两位,请多指教。”
跟声音不同,他一边说,一边弯腰递给我和国府田名片。
我也递过名片。这种大人的交往方式,最近已经习惯了。
“那么。”木下看了看坚硬的手表,“还有五分钟。”
“来了!”后面传来声音。
居然是夏穗和辉麦酒,还有小亚跑过来了。
“来帮你加油了哦。”
夏穗对我挥手,瞬间感到活着真好。
“都说不用来了。”一边说一边笑着。其实我很清楚,现在感动得有点想哭了。
“奇怪,悟呢?”
“迟到。”小亚轻声说。之前就一直在想,小亚的声音一直很小,很低,但是却能听得很清楚。有什么诀窍吗。一边想着这些,我说:“那家伙不可能早起的嘛。”
“来了,来了,来了~~~”那个猥琐的声音,不用看,是下智。
反面角色的脸堆着笑容。
“在哪里~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一早感到恐怖逃走了吗,哈哈哈哈。”
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郝郝郝郝郝”
奇怪的笑声叠在下智的笑声上。笑着的当然是音知可。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挥动马鞭。
“让你们开开眼界。”
穿着像染了血一样红的骑马服。
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还没到。该不会变成嘉鲁帝的不战而胜吧。总之,邪神的行动没办法预测,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几秒了。
感到有点不安。不,是非常不安。
微风吹过。
抬头看的话,好像墨汁在流动一样,天空覆盖着黑色的云层。
黎明的气息瞬间消失。
一瞬间回到了深夜。
黑色的云卷起了漩涡,到处都是闪电。
突然,一切被白光包围,什么都看不到了。
同时响起轰鸣声。
地面摇晃着。
然后,黑暗又回来了。
雷落在附近了吗。
过了一会,路灯亮了起来。
恐怕是到一定程度的黑暗的话,就会自动亮起来吧。
工厂前的国道被黑暗笼罩。没有一辆通过的车辆。当然也没有行人走过。空寂的国道的正中央,站着两个少女。
穿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女子学校的校服。异常纤细的腰身,还有跟腰身比起来很大的圆臀。就像西方漫画里的登场人物。
就算在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脸也好像发着光一样的白。而且长得一样。
是双胞胎吗。不,是设定成双胞胎的吗。她们不是人类。
“出来了吗!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
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的下智说。
“不对!”
我叫道。
“她们跟吉可·麦克没有关系。”
“一般人?”音知可说。
“也不对。这两个人是假想人格不会错的。”
就是因为知道她们是假想人格,才知道她们不是吉可·麦克创造出来的。我能区分所有的假想人格,只有吉可·麦克创造出的假想人格是无法分辨的。
听到了好像小鸟轻语的声音。
听上去不像人类的声音,不过那两个少女好像在说些什么。随着两个少女的接近,声音也越来越响。
就像随着收音机的电波数一样,渐渐能听到人的语言了。
穿过国道,她们站在离我们数十米的地方。
两个人好像沉迷着说话。
“不要不要。”
“讨厌,不要不要。”
“下流的下界。”
“讨厌,下流的。”
“如果不是BOSS的命令的话才不会来呢。”
“不会来呢。讨厌,下流。”
“快点完成工作回去吧。”
“回去吧。”
“是那个人吧。”
右边的少女指着我。
“你是琼脂?”
“琼脂、琼脂。”
“不是!是‘心’,柳原心太。”
“果然,就是你。”
“就是你。讨厌,下流。”
“什么啊,你们!”
下智代表了大家的情绪,生气地叫道。
“我是蜜。”
“我是蜡。”
“两个人合起来就是……”这里声音真的合起来了,“bee·sisters”
“那是什么。”
小亚低语的声音能听得很清楚。这应该是特殊能力吧。
bee·sisters好像也听得很清楚。
“跟你们这种小虫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没有。”
“如果不是邪神塞博尼玛尼大人的命令,绝对不会找你们当对手的。”
“不会、不会。下流,是吧,蜜姐姐。”
“下流、下流的,烦死了。”
下智冲了出去。
大叔的体型,用难以相信的高速度冲向美少女姐妹。手上不知何时握住了日本刀。不愧是决战模式。杀气比刚才更高涨了。
虽然是秃头的反派角色脸,挥舞日本刀,一脸愤怒地冲了过去。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的话,应该会悲鸣着逃走吧。连熟悉下智的我,都觉得他充满杀气的样子很恐怖。
所以下一个瞬间,当下智穿过叫蜡的少女的旁边时,少女的哪里——而且是致命的地方一定被砍到了。
但是,现在悲鸣着在地上打滚的是下智。
“啊~真是的。”
“讨厌,真是的。”
两个人没有看下智,而是朝我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途中毫不在意地踢飞下智的头。
“啵”地发出沉重的声音,下智又转了几圈。他的右腕,拿着刀的那面,膨胀成3倍,衬衣被撑破了。手肘的先端变成山芋一样的颜色,血从破裂的皮肤喷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边说,音知可冲到那两个人的面前。
“住手,音知可,她们是那个塞博尼玛尼的假想人格!”我叫道。
“谁知道啊。绝对不会再让这种还留着小便臭的小鬼为所欲为了。”
挥动马鞭,像仁王像一样站着。
“姐姐,为什么垃圾的声音也那么大?”蜡说。
“因为是垃圾啊,蜡。”蜜说。
然后,美丽的姐妹像小鸟一样笑了。
“开什么玩笑。”音知可“呼”地挥动马鞭。
虽然她们还没到马鞭能够到的距离,鞭子的先端发出几束白色的光束,像箭一样向她们飞去。
这种距离和速度绝对是避不开的。
但是,两个美少女只是轻轻移动上身,轻松地避开了。
沿着国道,光的箭穿过了停在路边的四轮车,车子像纸片一样碎裂了。
好像在戏虐一样,蜡跳到前面,就像幼儿在躲水弹一样天真的动作。但是,想再次挥动鞭子的音知可的面前,蜡像用了魔法一样站在那里。
蜡用屈成“く”字形的手指尖指向吃惊得呆在那里无法行动的音知可的脖子。
光是这样,胜负就分出来了。
音知可绝望地悲鸣。
压着脖子倒在那里。
脖子瞬间肿胀成紫色的。
像青蛙一样胀起的脖子,肉延伸到了肩膀,破裂的皮肤里开始喷出污浊的血液。
“接下来,琼脂。”蜜说。
“做好准备哦,琼脂。”蜡说。
两个人一起指着我。
她们的指尖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是针。
从她们的指尖飞出像线一样细的针。
恐怕是毒针。
这就是bee·sisters名字的由来吧。
“大家快逃。”我转向夏穗他们的方向说。
“她们的目的是我。在还没受伤前快逃。她们不能轻易对我做什么的。”
“天草也逃吧。”辉麦酒说。
“我没关系的。乘我当她们对手的时候。”
“不行,天草也要逃走。”
“所以说,她们的目的是我。”
“那样也没关系,逃走吧。”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喂,你们。”说着向前一步的是国府田。
“对我的家人,干了什么。”
恐怖的声音。如果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发出这种声音话,一定会尿湿的。
而且,跟刚才的笑容完全不同,凶恶的脸。
但是她们没有畏惧这些。
蜜说:“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问题,大问题。听好了,我是嘉鲁帝的代表。”
两个美少女又在窃窃地笑了。
“不知好歹的小姑娘们。听着,我们现在要在这里决斗。当然是得到了审议会的许可的。如果妨碍我们的话,是违反邪神协定的行为。审议会不会放着不管的。”
说着,看向木下,声音很大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把视线下移。害怕塞博尼玛尼的名字了。好像只有声音大,不管度量还是胆量都很小。
切,国府田碎碎念。
“总之,我不管你是塞博尼玛尼的假想人格还是什么,我可没有开通到那种程度。”
“我说啊,大叔,我们也是可以杀人类的。”蜜笑呵呵地说。
“当然也可以不杀。”蜡无所谓地加上一句。
“跟大叔你平时使用的那边没用的假想人格有根本的不同呢。”
“没错,不同、不同。”
“被邪神依附的人也能够杀掉呢。”
“能杀掉呢。”
“就是说,是那种概念的假想人格啦。”
“啦。”
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两人都在扭动身体。
“混蛋小孩,少看不起人了。”一声恐吓,国府田一步接近两人。
“不行啊,国府田先生。”我从背后抓住国府田的肩膀。
“她们是认真的。”
“啊,是啊。”说着,挥掉了我的手。
变成这样也没办法了。
我和国府田并排上前。
“喂,你们。目的是我吧。快点过来,没时间跟别人耗时间了吧。”
“什么,一副神气的样子。”
“真的,一副神气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着说。
国府田又在抱怨了。
“对人类,特别是被邪神依附的人类出手的话会怎么样,我来教教你们吧。”
国府田上前。
糟了。
“国府田先生,住手!”
我更加向前。
眼睛跟鼻子前就是蜜和蜡了。
小的吓人的猫系脸就在眼前。柔软湿润的粉色嘴唇好像在邀请我。不,并不是真的在邀请。
我总是不顾场合的乱心跳。
这就是所谓的吊桥理论吗。
“天草!”叫着的是辉麦酒。
“小天!”夏穗的声音。
哇,好危险。
发呆的时候差点被杀掉。
我再次向前一步,盯着两人。
不习惯的事情很难做。
我的眼睛交换追着两人,怎么觉得像在看桌球的小孩子。
不过我还是站在国府田和姐妹的中间。
想表扬没有逃走的我。
“臭小鬼。”声音在很近的地方。
多少有点破碎的声音,是音知可。
一看,肿胀的喉咙自己裂开了,血浓像喷水一样流出来,音知可站了起来。
“大姐!”
拖着像巨大的海鼠一样,没用的手腕,下智走过来。
一触即发就是形容现在这种情形。
一切都在这里冲突了。
恐怕我,或者那个习惯了打架的国府田,都没办法碰到那对姐妹,悠闲地想着这件事。
看来我到最后还是没办法成为认真的人。
嘴角上扬,姐妹笑了。
站在前面的蜜的指尖直指我的心脏。
那细细的毒针,差几厘米就碰到了我的胸。
要死了,要死了,会死掉的。
虽然在心里那么叫,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这么死去。不过,至少是被美少女杀死的,可能还算不错的。也不是没想过,这是被中年的、肥满、不停擦着额头的汗水、充满体臭的大叔逼迫要好上数十倍的人生。
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各种事情的时候。
突然飞过了什么。
与其说飞过了什么,不如说飘过了什么更正确。乘着风一样飘飘的,像蒲公英的绒毛一样接近蜜和蜡。
好像是土色的毛线球。
但是是像保龄球一样大的毛线球。
那个慢慢飞过来的东西,来到蜜的旁边,之前轻飘飘的好像都是假的,一下缠住她的手腕。
——咪尤~
那么叫着。
看起来也有点像猫,但是也有点像原始的猴子。又黑又大的眼睛和长长的耳朵是没问题,但是哪里都看不到嘴巴和鼻子。
长着毛茸茸的毛,一边自在地变形,一边包着整个手腕。
“讨厌,这个是什么。”蜜挥舞手腕。
“咔——”混合着悲鸣的叫声,是音知可。
大幅度挥动着的马鞭飞出白色的光箭。
站在最近距离,特别是,精力都集中在缠在手腕上的毛球怪物上了。
这次确实刺穿了蜜的肩膀。
从肩膀到胸口咔啦咔啦地裂开了。
伤口发出“咻、咻”的声音,开始往外冒黑烟。
“蜜姐姐!”叫着,蜡用毒针刺向那团毛茸茸的东西。
但是响起悲鸣的是蜜。看来毒针被毛团躲过,反而刺到了蜜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啊,蜡这个笨蛋。”
“我,笨蛋?”
“没错,笨蛋!”
“是吗,笨蛋啊。”
下智一边向蜡冲去,一边叫着“妓女啊——”。
单手支撑的日本刀抵在腰上。
被姐姐说是笨蛋受到打击了吗。蜡没有回避。
日本刀贯穿了蜡的侧腹部。
“哇”这么叫着向下智过去。下智像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痛痛痛好痛啊好痛。”蜡像坏掉的机器一样重复。
“啊,没办法了。”蜜叹息。
“我回去了。”从妹妹的身上一口气拔出日本刀,用它割下自己的手腕。
被毛球缠住,渐渐被毒液侵蚀腐烂的手腕“啪嗒”掉了下来。
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快步走回了国道。
“等等啊,姐姐。”蜡追过去。
“你等着,琼脂。”
回头说了这一句,追上了蜜,两人像烟雾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离开了已经融化成肉色的水的手腕,巨大的毛线球向我靠近。被血和肉汁污染,滴着水滴的毛线球。咪尤—咪尤—地叫着,跳来跳去的。
明显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而且,我无法分辨那是假想人格还是真的生物。
就是说。
“看来这就是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了。”我说。
“呀——好可爱。”
靠近的辉麦酒,突然抱住那只。
咪尤—咪尤—地叫着。一边叫一边想从她手里逃走一样挣扎着。
“你叫小咪尤,就这么决定了。”
被取了毫无品味的名字,不知道它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是咪尤—咪尤—地叫着。
然后像要捉住我一样看我。
“看吧,它想到天草那边去。果然还是饲主最亲。”辉麦酒有点不甘心地说。
“我并不是饲主。”
说着,抱起了那只——为了方便就叫小咪尤了,不过绝对不是中意那个名字。
有点像在抱放满水的橡胶袋子的触感。
“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
“哇——!悟,什么时候。”
“刚到的,怎么觉得刚结束了什么似的。”
悟舔着这种季节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的苹果糖说。
“没错,你错过精彩的地方了。难得有机会看英雄诞生的瞬间的说。”
“谁啊,那个英雄。”
我指着自己。
“那个啊,如果你变成英雄的话,我就是女神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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