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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草的秀逗咒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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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想诅咒夏穗的到底是哪个家伙?”悟说。

“是笨蛋干的。”小亚低语。

“没错,笨蛋。绝对要让他的身份曝光,把诅咒还给他。”我说着,夏穗从旁边走过来,说,“但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绝对要找出来。”悟说着,行了个礼。

“你要怎么找出来啊?”

“用天草。”

“我是你的手下吗!?”

“不是,是奴隶。”刀手击向悟的后脑勺。

响起的是祭典鼓一样的声音。

“好痛。”

“自作自受。”

“我说,禁止暴力,只不过是个奴隶,哇,痛!所以说,禁止暴力……痛痛痛痛痛,哇,住手!”

“奇怪。”小亚说。

“什么奇怪?”我问,然后小亚看着咖啡杯,低语:“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诅咒夏穗的理由?那当然是怨恨咯。该说,除此之外就没可能了吧。要说为什么被怨恨的话,也不能说不是无差别的怨恨。”

“可能是怨恨。”很苦的样子一口气喝下咖啡。

“就算假定动机是怨恨。那么先把它放一边,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回想一下。最初是从天桥上掉下来,接着是在车站被卷入自杀,然后是被卷入交通事故。”

我们点头。

“最近转变成了家族的不幸。那么,这些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是想让夏穗害怕吧?”我说。

“就是说,对她抱有恶意。”

“恩……”小亚陷入沉思。

眉头出现好像被小刀割过一样的皱纹。一副只能称作“忧郁”的表情。美少年真好啊。我们露出这种表情就会被称为“头痛”了吧。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吗。总觉得这种做法太复杂了。”

“是吗。”我说,“邪神也做些复杂的事情哦。特别是上级邪神。”

“是吗。”小亚又陷入了沉思。

我好像有点明白小亚想说什么。到现在为止的一切不都是威胁吗。实际上,夏穗正困扰着,如果是怨恨她的对象,光这样应该就很高兴了。

“说不定,只是单纯地想让夏穗受伤之类的怨恨,但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于是就袭击了她的家人,这样想的话就能想通了。比如我对夏穗的感情通过吉可·麦克反应出来,妨碍了对方之类的。”

“的确可能是那样。”小亚居然爽快地接受了我的意见,吓了一跳。虽然有一半是玩笑的。

“不管怎么说,邪神吉可·麦克都被称为世界上最强的邪神,不能完全否定。”

“那只是单纯的传闻吧。”

“就算是传闻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啊!”突然大叫起来。

“对了,一定是那样的。”说到这里,小亚面向柜台对面的夏穗说:“穗学姐,最初的那件事故,说是差点从天桥掉下去,该不会是刚知道自己怀孕不久的时候发生的吧?”

“恩,是的。”

“果然。”

“什么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悟冲到前面。

“就是说诅咒跟穗学姐的怀孕有关?”

“没错。”小亚明确地点头,刚点头就陷入了沉思。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性急的悟有点焦躁地说。

“孩子。”

“什么?”我和悟,还有为悟端上意大利面的夏穗,同时问。

“是孩子。诅咒的目的是孩子。委托人希望夏穗不要生下这个孩子。从高的地方掉下去,让她感到恐惧什么的,这样还不行的话,这次是在流产可能性最高的时期,让她的家人遭遇不幸。”

“不要说了,这种会让夏穗害怕的话。”

我说着,站在旁边的夏穗笑着说:“没关系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才是最害怕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果然是因为怨恨吗,想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之类的。”

“可能吧。”悟说。

“果然在不知道的时候被怨恨的可能性很高。可能是毫无理由的怨恨,像这样泥泥泥泥的。”悟说着,在胸前做出捣泥土的动作。

“果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没办法想相应的对策吧。”夏穗有点担心地说。

“但是,很快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哦。”我说,小亚马上接话了:“说是对方的身份,能知道的也就只有邪神法人的名字吧。”

“啊,对哦。”事到如今终于察觉了。

“就算知道邪神法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为什么怨恨啊。”悟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说。

“我才不想被你这么说。悟你不也是想着很快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吗。”

“恩。”很直率。

“不过,知道对方邪神法人的名字的话,也能做一点事情。就是根据情况,找出那个委托人,这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是对方等级比较低的情况吧?”

“恩,是这样没错啦……”

小亚再次接话,完全僵持住了。一时间的沉默,门慢慢地打开了。

缓慢到摇铃没有发出声音的程度。那样在大家的注目下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性。表情吓人的阴暗,仿佛在脸上写着绝望一样的阴暗。

我很快联想到了那个女人的事情。

那种抱着怨恨的扭曲表情,和设乐家的母亲完全一样的感觉。

女人询问夏穗:“我听说邪神法人吉可·麦克在这里……”

抢在夏穗开口前,我挥手大声说:“是我,是我。”

“啊,你就是……”

我马上问那个边说边接近的女人:“你听谁说我在这里的?”

“柳原天之介先生。”

“克混帐老爸。”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无视我的态度,女人自己从邻桌搬来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然后一个劲地盯着我,说:“我想提出诅咒申请。”

“好的,你是……”

“山城千夏,山城素敌的母亲。”

“什么!”

在场所有人吃惊地后退。

“那个女人委托你诅咒了吧?”

“那个女人是……”我虽然知道,还是问了。

“设乐春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叹了口气。没错,就是那个想要自杀的设乐美嗔的母亲的名字。

“果然是这样的。”气愤地喘息。总觉得连听她说完都有困难。总之,为了随时都能逃走,脑中已经想好了逃走路线。

就像蛇从牙齿流出毒液一样,女人继续说:“把我女儿变成那样的人,居然还活着,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虽然不知道接下去会怎么判决,但是听说杀死一个人的话不会被判死刑的。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最低也要判无期徒刑,不,无论如何也要判死刑。没有必要补偿她的罪过了。我不允许她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这一刻也是,光是想到做了那种事的人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就觉得恶心。”

小亚和悟,连夏穗也是,全都一副厌倦的表情。这不是该找高中生谈的话。虽然听这些话就是我的工作。她应该还要说一会吧,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说。

被高中生这么说,没有平息愤怒,因为女人的一切都被支配着吧。

“但是,先等判决下来怎么样?就算放着不管,她被判死刑的可能性也很高。”

“就算被判了死刑,我也不希望她那么安乐地去死。”

她身上喷发出的恶意,好像要把我身体烧焦似的。

“不去等不知道结果的判决,我希望她在监狱里痛苦地死掉。”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但是,要先把文件准备齐全,而且,就算许可下来了,到诅咒发动也要一段时间。并不是只要许可下来,诅咒就马上发动了哦。”

“是这些吧。”从巨大的纸袋里拿出一捆文件,“应该全部都齐了。”

她自信满满的。我粗略地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欠缺的东西,完美地都准备齐全了。

“拜托了,请马上进行诅咒申请。”

“知道了。”

我再次小小地叹了口气。变成这样了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定是老爸告诉她必要的文件的吧。也就是说,他一定收了人家的红包。我已经没办法拒绝了。

“那么马上进行申请。但是,刚才也说过了,许可不一定会马上下来的。而且,根据审查结果许可也有可能会被拒绝。”

“就算我这么恨对方吗?”她失落地说。

“不管我有多怨恨,还是只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都跟邪神的判断无关。当然跟对方是不是坏人也无关。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邪神不是正义的化身。”

“……那么,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结果?”

“抱歉,那个是审议会和邪神决定的,我也不知道。”

之前说了一周到二周,就发生了那种不得了的事情,现在回答得谨慎了。

“如果……”虽然我知道答案,但还是不得不问:“如果许可下来之前她被判了死刑,你准备怎么办?”

“就算判决下来了,距离死刑执行还有一段时间吧。所以就那么等着,在死刑前让她受尽痛苦,悲惨地死去。”

好像在梦里看到了这一切一样笑着,女人说出了残忍的理想。

邪神就是邪神。所以,最终到邪神这里来许愿的人大多都是这种人。就这样,怨恨的连锁会持续下去。这就是邪神所期望的吧。这个世界充满恶意。怨恨这样开始的话,一定会没完没了的吧。

我又听到了转动的齿轮的声音。

4

“塞博尼玛尼!”

一大早忍不住大叫出来。

看了早上从邮箱里拿出的被诅咒调查报告的文件,我迅速去学校,向那两个人报告。

“什么什么,那个是什么。是怎么样的邪神?”悟好像很开心的说。

“恐怕是资格最老的邪神法人。要说最强的话,他毋庸置疑就是最强的邪神法人。”

“我听说过。”小亚说。

“那个不是个人无法提出申请的邪神吗?”

“没错。普通人应该是没办法委托他的。我、或者说我父亲的邪神法人的名气能流传开、在新兴的邪神法人里有一定知名度,因为有了相对很好的评价。塞博尼玛尼的话,一般都是跟国家计划有关的邪神法人。”

“既然这样,那到底是谁委托的呢?”悟说。理所当然的疑问。我寻求答案一样,向周围看了一圈,然后说:“结果谜变得更加深了啊。那么,对夏穗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因为,如果直接跟她这么说的话,她不是会更加恐惧?世界最强的邪神是她的对手这种事情……”

“但是,夏穗应该想知道事实。”小亚说。

“恩,我也这么想。想知道所有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说知道以后能干什么,但是就是想知道。不管怎么说,诅咒都是无理的东西。就算知道了被诅咒的理由,也不能解决什么吧。但是也不会因为那样所以就不想知道理由了啊。”

“早·上·好。”一大早就跑进教室的是辉麦酒。突然变得精神饱满了。

“好啊,恋人。”

“早啊,恋人。”

“大家早上好。”

没有任何反驳,辉麦酒打着招呼。所以说,她不是什么恋人,我碎碎念。

“已经没关系了吗?”

虽然已经能上学了,这样跑到我们教室来打招呼,这还是第一次。就算是她,果然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吧。

“谢谢。”辉麦酒回答。很开心的样子,真的是发自内心很开心的样子。

“那么,天草怎么样了?”走到我椅子旁边,坐下。

“没问题,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很坚强的。”

“我也很坚强,所以没关系的。天草不用担心。”

“不,我并没有那么担心。”

“又来~不用害羞的说。”拍了下我的背。

“所~以~说~并不是害羞。”

上课铃响了。

“好了,你快回自己教室去!不然又要被训了。”

“又要……又没有人训过我。”

“知道了啦,你快点回去啦。”

“干嘛那么急着把我赶回去啊。”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回自己教室去了。

“感情真好啊。”小亚冷语。

“只是在吵架吧。”

我这么说,小亚又重复“感情,真好啊”。悟大幅度点着头,像说台词一样说:“真让人羡慕啊。”

“假心假意的。其实没那么想吧。根本没那么想过吧。”激烈地反问悟的时候,小亚说:“桑田没来。”

说起来,第一节应该是国文课。然后那个教国文的桑田,一直在打铃瞬间走进教室,这是出了名的。也有传闻说他一直在走廊等铃声打响。然而现在时间到了,他还不在教室里,真奇怪啊。

“天草……”小亚好像要说什么,我把耳朵倾过去。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伸出手指挡在我嘴唇上。

什么?

能听到声音。

好像是谁在吵架的声音。

有人接近了,糟杂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看来有人吵架了。生气的声音和看他们吵架的观众的声音在走廊里响着,渐渐向我们教室靠近。

“这样我很为难”重复着这句话的是教国文的桑田。听到了谁生气的吼声。没品的声音和台词。是我曾经听过的声音。

“咔啦——”教室的门开了。

“吉可·麦克!”

叫骂着进来的是有着凶恶的脸的男人。

是下智。

慢一拍进来的是,穿着好像涂了胶乳和PVC一样发着红色光芒的礼服的女人。是音知可。皱褶很多的深红色裙摆拖在地上发出声响。

“看,这个怎么样。”

下智把文件扣到我桌子上。我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内容。一共3页,要检查的地方也不多。

“这样的话,正好一个星期以后进行决战。”

“没问题。”

下智退到旁边,音知可站到了我的面前。笔直地站着,头上扬着,俯视我,说:“一周以后,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知道了。那么一周以后见。啊,回去之前要先跟各位老师道歉哦。”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说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厚厚的睫毛发出像鸟拍打翅膀一样的声音。

“好了,下智,走。”

“是,大姐。”

我觉得自己好像看了场很烂的舞台剧。

“柳原。”那两个走了以后,桑田说:“我知道你把身体借给了法人,但是能不能不要把它们带到学校来?”

我低着头,直率地回答:“知道了。”

5

最初没有发现。

所以我们一直说着傻话。就是音知可选定决斗的那天的放学后。

不管怎么说,写成辉麦酒,也没有办法读成皮卡比亚吧,我说。写成心太,读成心也是不可思议的,悟说。

“是啊,确实流星爱是个到处可见的名字呢。啊~平凡可真好啊。”

“罗嗦。平凡不好吗,再说,这不算平凡吧。”

“全校三十二人。”小亚低语。

“那是偶然,偶然。再说,有片假名也有平假名啊。写出来的汉字,大家也是不一样的。”

“但是,都是流星爱吧。”

“话虽这么说。”

“但是最厉害的果然还是辉麦酒吧?”这么说着,我看向坐在我旁边的辉麦酒。

“‘辉’读成‘皮卡’,‘麦酒’读成‘比亚’。普通的头脑是想不出来的。就算想出来,读法也会变成‘吉亚古’吧。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名字。真是,作为一个人抱着这种感觉活下去真的好吗。”

“没那回事。”辉麦酒认真地嘟起嘴。

悟落井下石地说:“没错没错,半犯罪了。就像顺手牵羊和随地小便之间的罪行。”

“我也这么认为。我家的父亲就是犯罪者。不管怎么说都是‘琼脂’哦。不是什么感觉的问题,这样简直就是虐待嘛。”

“但是。”辉麦酒插嘴,“不管是什么名字,都是父母拼命为孩子想出来的名字啊。所以不能说那种话。不管怎样的父母,一定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

真挚就是这样的。辉麦酒真挚地说。她是真的那么想的。说纯真的话的确是那样,但总觉得她把很重要的地方忽略掉了。

“恩,你确实是那样呢。因为跟父母关系很好嘛。”

在附近也能经常看到她跟双亲一起去买东西。那时候的江户川一家,就像画里画出来的融合家族。

“那个啊。”我像教育小孩一样说,“你因为幸福所以才能说出那种善意的话。你想想我父亲的事情吧。还有被取了这种名字的可怜的我。”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悟边说边抚摸我的头。

“啊~烦死了。”我拍掉了继续抚摸着我的头的手,说,“琼脂哦,琼脂。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是想不出了随便应付的名字嘛。”

“没有那种事的。天草的父亲一定拼命想,才取了这个名字的。只是太慌张了或者无知,才……”

“只是太随便了。”

很了解我父亲的小亚和悟同时,节拍相同地一个劲点着头。

“总之,他是永远无法让人尊敬的大人的第一名。”

两个人再次一个劲点头。

“辉麦酒也是,跟你说过了,跟那种笨蛋交往的话会被传染的,还是离他远点吧。”

“差劲!”辉麦酒不屑地说,“全裸去取蜂窝,然后过敏死掉算了。”

那个不太可能吧。

“最强的假想人格呢?”突然开口的是小亚。

他是那种思维走在别人前面,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类型。

“什么?”我反问。

“吉可·麦克决战用的假想人格。”

“啊,那个啊。今天去取文件了,吉可·麦克收到文件后才能生出假想人格。说起来,这是吉可·麦克第一次做假想人格呢。”

“该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怪物吧。就像教数学的田所老师那样。”悟说。

田所老师是校长所有的邪神法人做出的假想人格老师。

“最近又被田所老师咬到了。”我说。并不是因为他是凶暴的老师。要说的话就是轻轻地啮。测验的分数稍微好点的时候被咬的。

“田所老师的舌头长着刺吧。”辉麦酒说出了意外的事实。

“什么,不是只有角的吗?”悟说。

“我最近被第三触手拉住过。”辉麦酒说,“湿湿的,很麻烦呢。马上就挥开的话感觉很失礼。很难应付呢。”

“还留下了点腐臭的味道呢。”小亚说。

“然后,会是那样的吗,吉可·麦克的假想人格。”

“不会吧。”

我回答了悟的问题。

“因为,那个,看起来不是很强。应该更加英雄一点的,看起来很强的家伙。发着黑色的光,尖牙露出来的那种类型。”

“也可能是浑身肌肉的男人类型的。”夏穗开心地加入话题。

“什么,穗学姐该不会喜欢那种男人吧?”

“没错,我喜欢强壮的人。肌肉最好。”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嘻嘻的。

我快速地来回看了看小亚和悟的脸。头上写着“打击”一样的脸色。而且眼睛下面明显出现了竖线。画面的下面写着“受到打击完败的人”,一定是这样没错。虽然我一定也是这样的脸。

先不说肉嘟嘟的悟,我和小亚明显是文化系的瘦弱白净的角色。离肌肉男几千光年遥远。比喻的话就是火和油,天和地,月亮和甲鱼,不,不是那个,总之,就是两个正反面。

“你们。”悟阴险地看着我和小亚。

“刚才确实用‘论外’的眼神看我了吧。”

“不否定。”小亚说。

“没错。”我说。

不管哪边都是不加解释的回答。

“为什么说那么没同情心的话啊。这种时候,就算说谎也应该说‘没那种事’。然后我抱怨‘不,绝对那么想了’之类的,接着你们就安慰我、请我吃冰激凌道歉,应该是这种气氛啊。”

“麻烦死了。”

“噢,天草。还真说了这种话了啊。居然说我是麻烦的男人,难以相处的猪男!”

“我没说那么过分吧。所以说你很麻烦啊。”

“啊~给我住……”下一个词明显就是“嘴”了,但在他说出口前,辉麦酒不合时宜的叫道:“我不喜欢肌肉男!”

“不,那个,谁都没问你。”我吐槽。

“一定要说的话,我还是喜欢少年一点的瘦瘦的类型。”

“所以说,没问你这些啦。”

“白肤色的,不过,也不是那种美少年类型的,稍微有点消沉阴暗的比较好。但是基本是要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兴趣是文化系的。”

“那个,你听好了,辉麦酒。”

她点头。

“谁都没有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没关系吧,我也有说出喜欢的类型的权利吧。”

“恩,大概。”

听着我们的对话,夏穗在笑。

真希望这种和平的时间永远持续下去,这种想法说不定不太好。

突然打开门,出现的是手上拿着菜刀,眼睛充满血丝的男人。

气势很强地进来的关系,环视四周的男人,翘着油腻的头发。他突然向我们的方向冲过来,之前摇铃都没响过。

我们一齐逃走了。

差一点就被刀碰到的小亚,从椅子上滚落。

悟想从正后方逃走,椅子突然从他背后倒下。打中了他的后脑部,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抱住坐在旁边的辉麦酒的肩,从旁边闪开。

几乎同时,跑过来的男人没有避开,或者说他根本不想避开,身体撞到了桌子上。

桌子大幅度倾斜了。

上面的咖啡、三明治、冰激凌什么的,哗啦哗啦散落到地上,盘子和杯子发出盛大的声响,碎掉了。

男人越过倒下的桌子,倒在地板上。

这时候,辉麦酒终于发出了悲鸣。

男人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还是在外面杀人了,脸上都是血。

他挥舞着菜刀。夏!夏穗!在哪里,杀了你!这么叫着,这次是向悟砍去。

悟的脸被恐惧扭曲,我能在上面清楚地看到毛孔。

叫骂声。

没有听过的野兽的咆哮似的声音。

是店长。

店长的表情像肉食动物一样,从男人的背后冲过去。

弯成“く”字形的手腕搅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反抗也只有几秒的时间。

动作很快变迟钝了,还在想他是不是翻白眼了的时候,他倒在了地上。

“联络警察!!”店长叫道。

那个时候,已经是夏穗打电话联络警察之后了。

“听好了,心君。”

店长站在我旁边很贴近的地方,说:“一切都开始了。做好准备吧。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夏君。”

6

“最新消息。”悟兴奋地说。不用说,我们在“不眠症”常坐的位置。以防万一说一下,我们有好好上学。虽然一直在“不眠症”,不过没有翘课。就是这样,星期六的放学后,我们聚在这里。我们算是比较认真的高中生了。虽然偶尔会偷懒一下。

“不要那么认真看这种新闻啦。真是的,六点的节目,五点五十分就在电视机前摆好阵势了。”

“不管看多少新闻,还是不知道男人的真意。”小亚像在说神祗一样说,一口喝下很苦的咖啡。

“是那样的吧。恩……这个、这个。”

悟打开印着黑黑的“不眠症”的周刊志,指着文字读:“外资系商社还未入社的新人社员,白天化身杀人魔。精英社员心中的黑暗,这么写的。就算读出来还是搞不懂呢。”

“好像杀了一个人以后,进来这里的呢。那之前还很普通地在跟营业部的前辈喝茶。好可怕。”

辉麦酒用手臂抱着身体发抖。那个做作的样子,让我有点不耐烦:“这只是听到的传言,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个人,好像在找人的样子。在咖啡店里喝着咖啡什么的,突然站起来,向厨房冲去,然后拿着菜刀出来,嘴里不停叫着谁的名字。在哪里,我要杀了你,什么的。”

小亚补充我的话:“不是‘谁的名字’,非常明显是在叫夏穗。”

“是吧。真的是那么叫的吧。”我偷偷看向夏穗,降低了点声音。当然,她本人也是知道的。

“果然,这是对夏穗的诅咒带来的影响吧。”

“除此之外没别的理由了呢。”悟轻率地说。

“但是,这个是诅咒的影响的话,那以前小亚说目的是小孩子的事情呢。”

“让孩子无法诞生,是吧。”

“如果这次的目的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直接袭击本人了呢。说到底,如果要让小孩无法诞生,做了这些事情,对那个拥有强大力量的邪神来说,不是每一件都失败了吗。这样也算是最强的邪神吗。”

“那个。”小亚一边盯着我的脸一边说。这样被从正面看,再次发觉他是连身为男人的我看了都会面红耳赤的美少年。

“说不定,原因真的是天草?”

“原因?”

“就是说,说不定是天草在妨碍。天草的邪神吉可·麦克在阻碍那个强大的邪神的诅咒,之类的。”

“你想说,果然是我的热情救了夏穗吗?”

“某种意义上是那样。”小亚一直很认真的表情。

“那样的话。”悟笑眯眯地说,“真的想保护夏穗的话,果然还是应该我们24小时跟在她身边当护卫吧。那样不管怎样都要交替3班吧,那样的话,我来负责深夜好了。”

“那个就不用了。”夏穗笑着说。完全被她听到了。

“那个,是因为我来负责深夜的关系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

“怎么这样!”

“骗你的。你们不该做这种事情的吧。好好去学校,努力学习。”

“说实话。”我站起来,“我们是真的为穗学姐担心。如果那真的是诅咒引起的话,我说不定能做些什么。”

“谢谢,你们的心情我很高兴,但是。”夏穗说到这里的时候,耳边传来声音:“也该到你告诉她的时候了呢。”

我吓了一跳,往旁边看,就在我脸的正旁边,看到了店长深邃的放大的脸。

我叫着站了起来。

“什……干什么,店长。”

“看来说出一切的时机到了呢。”店长这么说着,缓缓站起来,像仁王像一样站着。

然后盯着我的脸看。

“听好了。我们是为了守护夏穗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听着,我们现在就要——”

绝妙的时机,摇铃响了。

“好像有通知。”

进来这么说的是山城千夏。比以前更加阴暗的脸。好像能看到阴郁的背后灵。原因当然是我今天发送的信息。

“恩,这个。”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明信片,交给她。

“非常可惜,咒杀没有被认可,所以,那个……”

山城用仿佛能咒杀别人的恐怖眼神瞪我,说:“大致上了解了。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公正的。我的女儿被咒杀,但是我的咒杀许可却没有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只能想到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做手脚?”

“被你咒杀的人的委托,这次是复仇的咒杀,让你丢了面子了吧。这种事情被发现的话,就不能再做这种生意了呢。”

“那个,这个,再怎么说都是邪神做的事情,总之是虚幻的。跟我的想法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再说,邪神绝对不是公平的,也不是想走正道的人的同伴。”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接近邪神,也做了很多努力呢。”

虽然很在意她做了些什么,但是不怎么想问出口。

“结果就是这样吗。”

用两根手指夹着明信片,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

“所以说,这是邪神自己的决定。对于结果,我是无法干预的。想做什么也没办法。所以,虽然不好意思,我什么都做不到。”

“今天早上,联络的时候。”

山城把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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