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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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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可惜。之前吉甫你要王某到朝堂争一争此法地主持权,王某还有着犹豫。现在看来,吉甫所忧无错。良法在他们手上,并不能发挥最大功用!”王安石也是叹息,“最为可惜地就是连官家在此法上,也不肯听王某的话。”
吕惠卿道:“官价现在已经给司马君实表面的功绩迷惑了,暂时信任他们,也是正常的。说到这里,不能不对沈子贤说一个服字,邮政驿站是他想出来的,免役法也是他想出来的。而且与裁厢军挂钩,颇见成效,官家看在眼里,岂能不信任呢?说到这里,先生不可不防呀!”
“沈子贤……”一提到这个女婿,王安石就是咬牙,有怨,也有怒,还有一丝欣赏;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婿,做出了成绩,就算站在对立面,些须情谊,还是存在地。
“吉甫认为王某该如何去做?”王安石直接问道。吕惠卿沉吟一会,道:“还需出台更多行之有效的新法,方能让官家转移心思。只有功效,我等在官家心目中才越有地位!”
王安石默然,之前他们推出了四种法令。除了青苗法等经过所谓的改良,其他都是他们自己一力推行的。非议虽然多且大,不过功效也不是没有;至少,像青苗钱,一年还是有着数百万;至于其他,相信随着时日的长久,也要见效。
说到效果,王安石暗有一股羡慕司马光的意思;邮政驿站也许不会剩余多少钱财,不过关键是裁掉二十万的军队,总得来说一年也为官家剩下一两百万;还有免役钱,实打实地见钱了,就是只在大宋一半地地方推行,一年得利也有几百万。两者加起来,就差不多上千万了,比他四法加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因为如此,王安石感到了一种忧虑,生怕给对方赶上来。吕惠卿的建言他也认可,是时候再推出一些法令了。这些日子,都纠缠与朝堂,还拿以前的纠纷与他们吵,实在不智。
“先生打算推出什么法令?”吕惠卿又问。
“市易法如何?”王安石反问。他制定的法令,吕惠卿基本上都参与了,起草还是对方写的呢,也没有隐蔽的必要。
吕惠卿问:“先生打算怎么实施?”
王安石道:“就先由开封开始吧。由这里主持,有了成果,再计较往后。”
市易者,就是由政府出资金,在开封设“市易”,在平价时收购商贩滞销的货物,等到市场缺货的时候再卖出去。同时向商贩发放贷款,以财产作抵押,五人以上互保,每年纳息二分。用以达到“通有无、权贵贱,以平物价,所以抑兼并也。”
此法与均输法结合,才是商贾地噩梦。若是沈欢在这里,恐怕会立刻想到这些法令地害处。依然是不顾细节,连小商贩都要收多种税务,以至卖出的钱,还不足以补充要上交地钱。闹得整个开封都像一锅粥一样。当然。这个时候,两人都不会想到会出现什么问题。
吕惠卿犹豫了一下才道:“开封呀……先生,现在开封知府是韩维,此人与我等也越有矛盾,若是在此地颁行。日后出了问题,以他的能力,更麻烦啊!”
王安石大是苦恼,现在反对他地人怎么来来回回都是往日的好友,而且大多高位,能力非凡。
“先生,是否要把他……”吕惠卿开始询问是否要在超堂动作。把韩维给“请出”开封了。
“不可!”王安石摆手说道,“韩家是河北大族,非必要不要与之决裂。何况……韩子华也是他大哥,如今他是支持王某地,又贵为参政……先这样做吧,如果他真要与王某决裂,到时再说吧!唉。良友渐随千劫尽。没想到一番回京,落得这个下场!”
吕惠卿听王安石说得灰心,赶紧安慰道:“先生大义,他们这帮怕事之人,又岂能了解!几十年之后,论大宋功臣,先生居首也!至于他人,不闻矣!”
王安石叹道:“王某也不奢望什么名声。只愿能尽力为大宋中兴谋虑而已。至于往后。留予后人评说吧。吉甫,准备一番。近日就把市易法推行出去!”
“是,先生!”吕惠卿高兴地说道。
他们两人忙碌地准备去了。接下来的几日。开封又将热闹起来。市易法的功力,应该也要发挥出来了。当然,这不是短日可家的。自有他们的忙法吧。
开封这边在搞市易法,暂时与远在海州地沈欢扯不上关系。他与周季商议要整出晒制海盐之后,就把具体事物交给周季去忙了。至于他,因为海盐这东西要保密,他目标太大,不好留在东海太久。坐镇几日后,就借名义继续巡查他地,上了沭阳等县。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才打道回了海州城。
海州还是这般热闹,特别是一起兴建四条水泥路之后。海州的百姓都是热情高涨,有去看的,有参加进去的。还有外地的游人,也来观看。其中在海州城,就有不少是其他州县过来的商贾与官员,想要来探探水泥地虚实。
周季不在城中,不过他带来了管事,坐镇管理商务之事;还有姜谦这位老大人来协助官宦对于水泥的谈判,一起都很热闹呢。
不过最热闹的当是知州府衙了。沈欢一到海州,就匆匆赶会住处。心急地见了母亲妹妹,再去找妻子叙叙感情,却吃了王璇的一个白眼!
王璇一身素妆,依在门边,长发垂肩,自有她妩媚的风情。
多日不见,沈欢也怪想念她的。自两人来海州之后,忘了与王安石之间的不快,感情好多了。沈欢一拉她,想要进房间亲热亲热,叙叙夫妻之情。
王璇却不依他,挣了一下,让沈欢大是不解;天气越来越凉了,看着院子飘飞地黄叶,王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道:“夫君,你地小情人来了!”
情人?沈欢愣了,笑道:“我的情人,我哪来情人?你头没烧吧?”
打掉沈欢要探额头的手,王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没情人?”
沈欢更愣了,道:“你说什么?”
“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苦呐!唉!”王璇更深沉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若不是你的情人,是谁的呢?”
“两情若是……”这绝句很耳熟嘛,沈欢先是愕然,再恍然,娘的,这不正是他盗写的吗?写给谁呢?记起来了,好像是当年与苏轼一道逛窑子,在如怡姑娘面前写的!
“娘子是在说……”沈欢要装傻了,情人这名字他承担不起呀,与如怡姑娘又没有那么一腿,岂能给人冤枉!
“如怡大家来了,她不是你地情人吗?”王璇呵呵笑了起来,看不出是怒是愤。
“如怡姑娘,到海州了?”沈欢脑子有点混了,理不出个头绪来,傻傻地站在那里,愣愣地面对王璇。
王璇没有回答,反而幽幽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夫君不愧是开封第一词人,功力深着呢。写情一道,深情至此,想必如怡姑娘死也甘心了吧!”
“娘子,这……”沈欢现在恨不得把秦观扒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然而死令说此词是对方地代表作,与自己无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现在得小心面对王璇地心绪。
王璇又道:“这可比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要深情得多了!”
沈欢有点心虚了,后句不正是他剽窃送予王璇的么?现在王璇拿来对比说事,好比捉奸在床。想逃也逃不掉,只剩下光着身子地尴尬。
“哈!”沈欢强自镇定,扯起了一丝笑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旧友来方,不能慢怠了。娘子,他们在什么地方。为夫要去招待一番。不能失了礼数。”
“怎么急着要见情人么?”王璇冷冷地问。
沈欢苦笑道:“娘子,为夫与如怡,还没什么……”
“没什么?”王璇哼道,“你莫要骗妾身了。妾身进了京城,可听了不少你的传说。比如这个如怡姑娘,就有那么深情地词,令人歆羡呀!”
沈欢继续苦笑:“我没想到他们会来海州。仔细算来,也有两三年未见他们了!当年他们说要发扬新式音乐的风格。周游天下。到处演艺!”
王璇又道:“如怡姑娘的风骨,确实令人佩服的。不然又岂能入得了夫君的法眼。”
沈欢不悦了:“我没说如怡一人而已。是他们,当时是三人领导一帮人去地。还有其他姑娘呢。”
王璇不信地道:“现在来找你的就只有一位女大家,其他就不见了。夫君何必假言欺妾身呢?”
“什么,只有一个?”沈欢愣了,来不及辩解,“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娘子,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见!”
“怎么急着见情人?”
沈欢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事嘛!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璇幽幽地叹道:“妾身把他们安排在西院了,就在那里!”
“我先去看看!”沈欢不大注意王璇的深情,说了一声,赶西院去了。
“你……”看着沈欢远去,王璇不由悲了,眼眶也湿润起来,鼻子更是算得紧;忍了半天,眼泪再也由不住从脸上划落,滴在地上,配以秋季的肃杀,更是添了好几分的悲伤。
自三天前如怡一行人进入海州,声言要找知州大人;当时沈欢不在,王璇作为内人,出去迎接。打看到如怡之后,王璇就发觉她与沈欢关系匪浅;安顿下来后,更是旁敲侧击,从小莲儿口中得知不少她未入京前如怡与沈欢的事迹。
她心头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觉;特别是这几日如怡与自己婆婆沈氏相处甚欢地景况,更是时时在她脑海里浮现。整整三天,都没有睡个好觉,还时常做噩梦,梦见沈欢抛弃了她选择了如怡姑娘。
难怪她会有这样凄惨的想法。因为成亲都快两年了,她的肚子还是不争气,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时代,不孕是个很大的罪名,是所有女人的天敌。在休妻的理由里,“不出”就是作为一个重要的罪过。俗话说母凭子贵,那么,没有子女地妻子,在婆家地待遇可想而知了。
虽然沈氏对她还算好,没有当年责怪,平常还有不少安慰。不过她也看得出,婆婆对于自己无子的情况越来越急了。有时还拉她去庙里祈求了几次,请上天赐子。可是最后结果依然没有用。她都二十岁了,这个时代,像她一样年纪的女子,儿子都能打油了!
自家婆婆对如怡的欢迎态度,令王璇生起了怀疑:沈氏是否不满意她了,想另外给沈欢找一个妻子?
越想就越让她有一种恐慌。现在沈欢急着要去见如怡的情景,更让她认为是此女对沈欢也是有着莫大的诱惑。危机感一上来,人就会多想,王璇越想越苦,心儿有着一丝一丝地疼痛,也就哭了。
回到屋里,钻到被子里,王璇悲从中来,呜呜大哭起来,可惜没有人可以看得见,惟有自己一个人把所有心酸都落到肚子里去……
西院并不远,转一个廊门,就到了。这里平常是作为一个小花园,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沈氏无聊,经常带着媳妇与女儿一道挖挖种中,对院子里的花草宝贝得不行。
现在沈欢忘了这事,因为心急如怡姑娘一行是否出了什么事,横着院子过去,踏坏了不少花草。甫入院子,一阵琴声从厢房里传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那个熟悉地歌声。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二百十一章 迷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沈欢一下子也痴了,跟着吟唱起来;站在门口里,依着木门,神思像一下子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像起以前的种种来;如怡算是一个旧日的感情记忆,长时间的分离,都要快淡忘了;然而今日突问她的到来,感情受到了莫名的冲击,人不免也就想得多了
脑海里除了浮现如怡姑娘的面容外,沈欢甚至记起了后世生活的点滴,整个人也惊颤了一番;若不是脑子里还有着种种超越时间的怪点子,几年的古代生活,他都快融入这个***了,忘了自己的来历!
“唉!”沈欢长长地叹了一声。
“谁?是沈公子么?”这声叹息惊醒了里面的如怡姑娘,停下了弹唱,站了起来,出声问道。语音又惊又喜,还有莫名的辛酸,使得声音也像在颤抖一般。
沈欢也转醒过来,想起自己的来意,急急地就推门进去了。如怡姑娘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帘:一身白色长裙,站在矮几旁边,底下有把古香古色的弦琴,美人如画,确是美极了。她依然是那等绝色,绝美的容颜诉说着美女的魅力;乌黑的长发洒在一边,站在窗边的她,配上外头的古黄秋意,一下子就震撼了观者的心。
沈欢的心也激烈地跳动了一下,看着如怡姑娘,绝美依旧,风情依旧,惟一改变的就是她的气质,外头漂泊两年多的她,有了一丝风桑之意。这丝风桑,没有损坏她的高贵气质,还增添了几分令人沉陷的风情。
“真的是你,沈公子!”如怡姑娘还是那等磁性地嗓音,叫沈欢的称呼。也没有改变;她双眸渐渐有了湿意,激动,喜悦,悲苦,种种感情。一一涌上心头。莲步轻移,飘渺地来到了沈欢的跟前,一下子手足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脸上是又笑又要哭。复杂极了。
“如怡姑娘……”沈欢长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挤出几丝笑意,“好久不见,如怡姑娘!”
不要怪他把平常的厉害口才都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他实在是不懂说什么了,面对这个女人,该安慰。还是自嘲?看对方头发的装束,很显然,对方依然没有嫁人。而且。看着他地眼神,依然如同几年前那样深情,甚至比以前更浓缩着难以诉说的情愫了。
“真的好久不见,沈公子……”如怡姑娘也不懂该如何说话了,千种风情,万般深情,都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隐藏到了心底深处,转化成眸里地湿意。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天底下的女子,面对情郎时。都是这般的深情与为难么?
如怡尽力找了一句话:“沈公子,我们两年十个月没见了。整整三十五个月,其中闰了一个月呢。”
“我……”沈欢一下子痴了。仔细算来。确实是这般日子。其中也就是对方给他写过几封信而已。因为对方漂泊不定。难以收到。他也就没有回信。也就是说。这三十五个月里。对方难以确定他地消息。这番苦处。这番感情。也就让她熟记是整整三十五个月地原因呀!难道。她都是在数着天数在过日子么?
“哎呀……”如怡姑娘突然惊叫一声。“沈公子。你……快坐!妾身怠慢你了……你现在都是朝廷三品大员了呢。还是一州地知州!”
沈欢让她不用客气。坐定之后。才问道:“如怡姑娘。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还算可以吧。”如怡轻笑一下。抚了抚长发。像是陷入了遐思。“我们从这个城到那个城。跑完了江南。再是西南。之后向北。每到一个地方。都大受欢迎。说到这里。还得感谢沈公子你。若不是你为我们谱曲。还鼎力支持我们。我们也不会像今日这般风光。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外头都叫我们音乐三仙了呢!”
沈欢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如怡姑娘太客气了。这些都是你们努力地成果。说真地。当年你做出这个巡演天下地决定。沈某都还震惊不已。还有一股说不出地佩服。”
“真地?”如怡睁大了美目注视沈欢。“沈公子真地如此看得起我们?”
“丝毫不假。”
如怡顿时高兴得激动起来,犹豫着问道:“那,妾身这次来海州,沈公子高兴吗?”
沈欢摸了摸笔头,这问话,有点暧昧了,令人一时难以回答,最后只能道:“沈某现在是海州知州,如怡姑娘音乐三仙的威名天下皆知,能来教化海州百姓,是他们的荣幸。沈某自是欢迎之至!”
如怡姑娘嗔道:“人家没有问海州百姓,问的是沈公子一人呢!”
沈欢大感吃不消,这如怡姑娘,出身风尘,胆子本来就大着,不然也不敢有到天下各处去唱一唱的念头;现在走遍天下,见识广了,胆子也越大大了。当年她对感情,还藏藏捏捏,现在要直奔主题了?
“如怡姑娘之前可有来过海州?”沈欢找了个话题来问。
如怡大感失望:“还是第一次来。之前就下过扬州与江宁而已,至于海州,未曾入过。沈公子也知道,海州……”
沈欢哈哈笑道:“你也不用顾忌。海州本来就不甚发达,不入大家法眼,也正常得紧。”
如怡姑娘坚定地说道:“妾身深信海州在沈公子的治理下,一定会大有改变。沈公子有这个能力!”
“这倒是实话。”沈欢没有客气,“如怡姑娘,你们回过京城了吗?”
如怡饱含深情地道:“那倒没有。之前一站是洛阳,在洛阳打听到沈公子出知海州了,妾身便让人赶来海州……”
沈欢又有点感动了。最难消受美人恩,人家不远千里赶来,为的是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哪有不知的道理。可越是这样,就越让沈欢为难,低下头,都不敢对着如怡那双蕴涵了无比深情地眸子。
沈欢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如怡姑娘。怎么不见如嫣姑娘与杨信兄弟?”说完才发觉这是他地来意,自己的妻子说得糊涂,让他生怕这行人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到没有两人,心儿更揪了。
“杨公子在对面厢房里。也许休息了吧。至于如嫣姐姐……”如怡姑娘幽幽地叹了一声,“她现在应该很幸福了吧。在经过蜀州地时候,她找着了苏子瞻公子,沈公子也知道,如嫣姐姐对苏公子一往情深,多年不改,两人在异地相逢,自是再也不忍分离。走在了一起。苏公子还有不到一年地守孝期,他答应如嫣姐姐,孝期一过。就纳她为妾。苏夫人早去,现在他们也算是修得正果了吧。”
原来是这样,沈欢松了一口气,又有点佩服苏轼了,还是在个风流文人够潇洒,对于美女,只要有感情,那是来者不拒。叹了一声。道:“希望他们幸福。”
“是啊,他们真是幸福。”如怡更是盯着沈欢了。“妾身很是羡慕如嫣姐姐。风尘之中,在开封与苏公子相知。又在远离京城千里地蜀州重遇苏公子,这缘分,难得得紧。他们能走在一起,真令妾身歆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沈公子这句词,真是倒尽了痴男怨女的心思。”
沈欢头都大了,刚才王璇还拿这词来说事,现在来到这里,听到更露骨的情话,怎一个愁字了得!
“如怡姑娘,这番来海州,打算停留多久?”沈欢找话问道。
“沈公子就这般希望妾身快走么?”如怡姑娘幽怨地说道。
沈欢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沈某现在忝为知州,我俩又熟,自是欢迎不已。如怡姑娘可以拿这里当家,要住多久就多久吧。反正你与家母与家妹都熟,有话说。”
“真要留多久就多久?”如怡姑娘大喜不已,倏地又愁了起来,“只怕令夫人不同意。沈公子,沈夫人真是美丽大方,你真有福气。”
沈欢只能呵呵傻笑了,其他话不当说,也不敢说。如怡姑娘看在眼里,深深地叹道:“沈公子,这几年奔波,妾身也真的累了。特别是看到如嫣姐姐幸福在手,更是起了疲倦地心思。这次回来,如果不出意外,妾身不打算出去。”
“不……不出去?”沈欢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愣了。
“是的,这个天下妾身也走了,没有什么新鲜的了。至于音乐么,能唱给妾身最希望听着的人听,也最是满足了。什么大业,什么风光,妾身只是个女人,不奢望这些。只想找个家,安安稳稳地生活,那便是最大地奢求了。如果沈公子不嫌弃,妾身愿意……”
“如怡姑娘!”沈欢赶紧打断,“这种事,太过重要,你还需妥当思虑才是。”
如怡叹息说道:“如果沈公子不嫌弃,妾身想在海州住上几年。这里气候适宜,风景又好,与京城不同的风光,也是迷人的紧,住下来最合适不过了。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欢愕然,接着赶紧说道:“那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过了。”
如怡姑娘轻咬嘴唇,道:“如果住在这里不方便,或者沈公子怕沈夫人误会什么,妾身可以搬到外面去住!”
“不用,那倒不用!”沈欢不悦地说道,“来者是客,再说这知州府邸大得很,沈某还嫌冷清呢。如怡姑娘能住下来,想必外头之人羡慕得紧。那是沈某的荣幸呀!”
如怡姑娘灿烂地笑了:“不麻烦就好。那,妾身就先住下来了哦。”
沈欢赶紧说几句好话,扯了一阵子,末了告罪道:“如怡姑娘,沈某刚从外地回来,其他事还没吩咐,这就去整理一番。你好好在这里住着,沈某会吩咐人来打理这院子的一切。那,沈某就先出去了。”
“沈公子这般讨厌与妾身在一起吗?”如怡幽怨地问道。
沈欢赶紧说不是,只能咬定事务繁忙,不得不去处理。
如怡姑娘看他大义在手,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
再说几句关心的话,沈欢退了出去。外头虽然秋意来袭,有着凉意,不过他紧张得满头大汗。出到外头,不由嘘了一口气,心头却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沉重了,像有了一把枷锁,定住了什么,难以摆脱。
再次横穿院子,要出去,没想到在廊门处又碰到了一个熟人杨信。当年沈欢为了演唱一些雄厚的歌曲,特意找来的音乐高手。也算是同窗吧,毕竟两人都是从同一个书院出来地。
杨信还是那个样子,白衣胜雪,冷清寂静;几年风桑,也让他成熟了许多,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翩翩公子,而且还是魅力极大的那种。说到潇洒与俊秀,沈欢自认差了一点,特别是人家还是以艺术熏陶自身,自有一股傲人的气质。说到相配,沈欢觉得,此人与如怡姑娘才是最合适地一对,若能撮合他们……
“杨兄!”沈欢来不及多想了,欢叫一声,迎了过去。
杨信脸色也有了松动,几年未见的友人,突然重逢,那份喜悦,自不能作假。
“杨兄,小弟这些日子出去了。不知你等大驾,未能远迎,更不能早日款待,还请见谅。”沈欢先是告罪,“杨兄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还行。”杨信又恢复了那般冷静,不过嘴角还是有了一股笑意,“沈兄现在是大忙人,自不能与我等闲人一样。这里环境不错,比起前三年的日子来,算是好上太多了!”
沈欢叹道:“杨兄几人,为了发扬新式音乐的风格,不惜走遍天下大州,这等豪情,沈某自叹不如。为了表示赞叹景仰,杨兄接下来的日子少不得要与沈某好好痛饮几杯,方才不辜负了这等良机呀!”
杨信苦笑道:“杨某不一定能在此长住。沈兄从如怡姑娘那里出来,是否知晓她的决定了?”
“杨兄说的是哪个?”
“她要长住海州,不再去其他地方了!”杨信脸显复杂之色,“沈兄,不瞒你说,杨某自遇见如怡姑娘之后,也被她那份风情迷住了。这也是杨某甘愿与她一道周游天下的大半原因,本来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心思,然而……”
“杨兄……”
“沈兄,请先听杨某说完!”杨信抢着说道。
第二百十二章 情事
“沈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挑明说了吧。()”杨信沉吟了半晌,末了叹了一声才说道,“如怡姑娘喜欢的是你,这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这两三年,杨某总能在路上听她自己一个在弹唱明月几时有,来回叹息那句千里共婵娟。是什么意思,沈兄应该也明白了吧?无论杨某如何努力,她都忘不了你,总是难以走入她的心扉!刚才沈兄见过如怡姑娘,想必她与你说明意思了吧,她留在海州的意思?呵,若不是有你沈子贤在海州,她怎么会过京城而不入,直奔过来,又岂会甘愿留在这个偏僻的地方?”
沈欢默然,也是暗自叹息。如怡姑娘的情谊,谁看不出来呢?可是,他总觉得夫妻间要有一种责任,他已经娶了王璇,怎能再去招惹谁呢?虽然这个时代男人多妻多妾是很正常的事,他一个男人,当年也妄想左拥右抱。然而人之所以为人,是人有着控制能力,不能因为**,就什么都不顾了。这个时代,王安石与司马光等人,都只有一个妻子,终生不变,说明人家也是有着强烈的责任感的。他一个后世人,难道就能放肆了?
“杨兄,小弟也甚是为难啊。”沈欢苦笑着说道。
杨信变了脸色:“沈兄为难什么?难道你会置如怡姑娘的深情而不顾?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几年过去了,依然如故!难道是沈夫人会阻挠吗?”
沈欢想起王璇,笑得更苦了,说到底,有几个女人会真心愿意把男人拿出去与其他女人分享。
摇了摇头,沈欢说道:“倒不是她的原因……唉,沈某还要好好想一想。杨兄。你既然也喜欢如怡姑娘,何不再坚持一下……”
“坚持有什么用?”杨信苦笑不已,“既然没用,杨某何必自讨无趣。当年不顾家里反对,不考功名,不事商贾,一心投身音乐;更是冒着与家人决裂的危险,走上通遍天下的道路。如今几年过去了,该得的都得了,不得的也没有希望。算是活得通透了。是时候回家了!”
“回家?”沈欢愣住了,“杨兄要走了?”
“是啊,要走了!”杨信有点落寞了,“对沈兄来说,是走。对杨某来说。是回家。离家三年,家中父母。是如何的翘首以待!杨某却过京城而不入,想来是多么地惭愧。不能再错下去了,也许这回去。以后就不会出来了。说不定,回去不久就会听从父母的安排,娶妻生子,安安份份过完余生。”
沈欢语塞了,不懂说些什么。
杨信又笑了,道:“沈兄不必为杨某难过什么,这是杨某想通了的结果。也许是杨某最愿意的结果呢。其实现在来找沈兄。不无告辞之意。明日杨某就会离开了。他日沈兄再回京城,到时再好好喝一杯吧。沈兄现在出来历练。一旦回京,也许就会高升了。到时……呵呵,该是大喜之事!”
沈欢只能笑道:“希望借杨兄吉言吧。”
杨信沉默半会又道:“至于如怡姑娘……就要劳烦沈兄照顾了。沈兄,她是个好女子,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情意!”
沈欢只能无奈地点头。算是对一个多情又无奈之人的临别承诺。说到底,他应该是杨信的情敌,然而对方大度得不像话,又理智得很,什么都可以看得开,放手又潇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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