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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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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不清楚学生心里在大不敬天子,闻言也笑道:“这还是子贤所出之策高明呀!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沈欢道:“若没有老师的教诲,又怎会有学生的成就!”
司马光笑道:“子贤不必谦虚,对于军务,老夫也陌生得紧,万万教不出这些方法来的!老夫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你入朝为官为天下万民办事的景象了。”
沈欢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赞美,他不是军事发烧友,对于军务也说不上精通,不过后世信息开放,上网就能看见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东西,没养过猪也见过猪跑,稍一留意,倒也得闻一二。那可是沉淀了上千年的军事知识,比这个时代要领先许多,随便摘抄一二都是精华。谦虚几句后把话题引到司马光修史一事上来。
司马光一闻更是激动,道:“老夫已经写就四卷,秦以前史实估计再有四五卷就能完成,也就半年时间吧。到时即可先行献上予朝廷,若如子贤所言,得朝廷鼎助,以后就方便很多。”
沈欢道:“这里就预祝老师成功,待功成之日,便是老师留名青史之时。”
司马光笑道:“这还多亏了子贤提点修史概要之功呢!”
“哈哈!”两师徒相视对笑,气氛一时融洽起来。
两人闲聊一阵,见司马光又要发奋著书,沈欢不敢打扰,要告辞而去。司马光立刻让人把官家赏赐之财拿来,让沈欢收下,说此策本来就是他的功劳。沈欢死活不要,说家里资财足够,留于老师做修史资助。司马光这才罢休,令人送沈欢出门。
沈欢出了司马府邸,直往家里走去。他如今能去的地方不多,嵩阳分院自他取得贡试资格后,就失去了作用,不用再去,只须时不时去看望一下司马峰而已。另外伯父沈节君那里,也只有时不时写信回去问候一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去探看。
再过一阵子他又有得忙了。欧阳修的文集已经整理完毕,苏洵的文章也由苏家兄弟整理妥当,附带上他们的文章,一齐送到了沈欢之处。而沈欢也把这些辑录交到周季手上,交代他印刷装订,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上市了。又该到数钱的时刻了,沈欢美美地想着,欢快地向家里走去。
远远看见家门,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在那边晃悠,仔细打量,不正是大才子苏轼么!只见他一身青衫,扎巾裹发,长袖飘飘,有如一株青松,潇洒极了。快步迎了上去,刚想打招呼,却发现苏轼一脸怒容,瞪视着他,不禁心虚,貌似最近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呀。难不成他通过时空管理局发现了自己的抄袭行为?
“子瞻兄……”沈欢开口打招呼。
苏轼看见他,快步冲过来,拉住他就要往外走,哼道:“若不是今日有急事,苏某还真得好好数落你一番!走!”
沈欢止住脚步,道:“子瞻兄,你是不是搞错了,小弟家门口就在这里,怎么往外面跑?”
“跟着走就是了!”苏轼还要拉扯他。
“何事?”沈欢停下来文质彬彬地问。
“去情馆!”苏轼显得很急,“再不快点就要出人命了!”
第五十四章 风流
“情馆?人命?”沈欢不禁迟疑,难不成这个风流才子与情馆里的某位姑娘鼓捣出一个小生命来了?若是这样,找自己也没有用处呀,他不是医生,连堕胎药都不懂如何创制。一时糊涂了,需要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反拉住苏轼,疑惑地问道:“子瞻兄,你总得与小弟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苏轼喘了一口气,深呼吸一下,暂时稳住了心绪,紧紧地盯着沈欢,道:“子贤,可还记得情馆的如怡姑娘吗?”
“如怡?”沈欢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不正是与苏轼喝花酒时的陪唱之女么,笑了笑,“子瞻兄,就是你多次称赞的女子嘛!”
“你还记得就好!”苏轼点点头,“她就要死了!”
“死?”沈欢吓了一跳,“生病了?”
“正是!”
沈欢更疑惑了:“生病了该找郎中才是,找小弟有何作用?”
苏轼又发怒了,道:“你可知她为何生病?为了你!自打你拒绝她的好意后,这一个月来,她每天茶饭不思,日夜思念,积虑成疾。这下好了,弄得自己身体都跨掉,快要死了!你……唉,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苏某怎么说你好呢?”
沈欢愣住了,还有女人为自己茶饭不思思虑成疾?他什么时候有这般的魅力了,这般抢手了?心里不无欣慰欢喜,又更是担忧。话说,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想与她扯上什么关系呀。
沈欢下意识地往回走了两步,苏轼拉住他,道:“你去哪?”
“回去!”沈欢愣愣回答。
“回去?”苏轼怒气冲天,“你还有没有良心的?一个姑娘家为了你都快要死了,你竟然也不去看望!只要你过去好好与她说一两句话,给她一点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我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苏轼快要抓狂了,道:“不管你承诺不承诺。反正今天你得跟我走一趟。”
“可是……”
“没有可是,若不如我愿,苏某与你绝交!”
沈欢傻眼了,绝交?貌似很不值得呀,看看一脸认真的苏轼,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一起去看如怡。苏轼这才笑了,二话不说,拉着沈欢往情馆飞奔。
一直进了情馆,沈欢的脑袋都还像糨糊一样,觉得今日真是有点离奇,难以想象真的有女人为他相思成疾!这种事,在后世真的难以碰见了,那个喧嚣的年代,能有这般单纯的男女么?甚至可以说,这是有点傻的男女!
因为是大白天,情馆这等夜晚活跃的地方有点冷清,人影冷淡,香气萦绕,静谧得紧。转了几个回廊,这才到了如怡姑娘的香房门口。
那个好像与苏轼有一腿的如嫣姑娘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沈欢,又是欣喜又是气恼,奔了过来,道:“沈公子,你终于来了,请你进去安慰一下如怡妹妹吧!她病得不轻!”
沈欢一时不懂如何回答,看向苏轼,只见对方怒目以瞪,只能点头不已。
如嫣把沈欢引进房子,还未进到里间,便听到一个中年大妈在哀求不已:“如怡,我的姑奶奶,你快点吃药吧,要是不吃,真的会死人的!”
“妈妈,我不想吃。”一个虚弱异常的女子应声回道。若不是知道病人为谁,沈欢还真难以想象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嗓音如莺的如怡,如今的她,嗓子沙哑,气息弱得有若细线,闻之令人吃了一惊。
如嫣轻声向沈欢解释道:“如怡妹妹病了还不肯吃药,这是我们妈妈在劝着呢!”说完把那位妈妈给招呼了出来,只见她四十多年纪,抹粉涂脂,打扮得花枝招展,与电视里的老鸨倒的像极了,沈欢一见就觉得很不舒服。
如嫣指着沈欢向她解释什么,只见她淡淡地扫了沈欢一眼,尽是不忿之色,满是怨恨,冷哼一声,摆摆手出去了。
如嫣要沈欢进去劝劝如怡,之后招呼苏轼一道出去。沈欢一时为难,苏轼过来轻声说道:“子贤,你别不懂怜香惜玉!若不是如怡姑娘看上你,我还真不让给你呢!”
沈欢苦笑,无奈地看着两人出去了,竟然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一时间房子里只剩他与如怡姑娘了,隔着一道帘子,都看不见对方。他脑子乱得紧,大有出轨愧疚的念头,可他明明还没有成亲,还算单身。徘徊了几步,之后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思,咬着牙硬着头皮,掀开帘子,一头扎了进去。
里间厢房比较雅致,入门一角有一张圆桌,铺着白色的垫子,上面有一套茶具,边角有一个瓷碗,盛着黑糊糊的液汁,热气袅袅上升,想来是治如怡之病的药水。里头是一张小床,白色的纱帐挂了起来,可以清晰地看见床上的景物,淡红色的丝绸被子下躺着一副玲珑妙体,凸凹有致,依稀可以看出美人儿动人的躯体。
沈欢向床边走进几步,看向床上的人儿,却是吃了一大惊,如怡姑娘不复当日娇嫩滋润的肌肤,脸色苍白得可怕,像毫无生气的雪色,紧闭着眼,皱着眉头,想来是痛苦不堪,神色憔悴,令人心碎。她没有施妆,一脸素色,细小的眼眉有如弯月挂在上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怡姑娘……”沈欢凑到床头,弯着身子,轻声叫了两声。
如怡姑娘困难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来人,眼眸里发出一道亮光,眨了眨眼皮,像是不信一般,喃喃地道:“沈公子,是你的么,真的是你么?”
沈欢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点头道:“正是在下,看望你来了!”
如怡姑娘和着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沈欢看她吃力的样子,赶忙上前要扶起,甫一入手,手心一片滑腻,这才意识到对方只穿了贴身衣服而已,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女子清白的后背肌肤!不敢多呆,在如怡姑娘半坐起身体之后就把手缩了回来。
如怡姑娘却不放过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掌,握得他都感觉有点痛了,只见她湿了眼眶,泪眼汪汪,禁不住喜极而泣:“真的是你,沈公子,如怡没有做梦,真的又见到你了!”
沈欢闻得心酸,不禁皱紧了鼻头,只能安慰道:“是我,真的是我,看望如怡姑娘来了!”说完不敢怠慢,退了几步,端起桌上的药,半蹲在床头,用勺子匀了几下,柔声道:“如怡姑娘,把药喝了,喝完你就好了!”
如怡姑娘摇摇头,紧闭着小嘴,就是不肯吃,愣愣地看着沈欢,一心扑在他的身上。
“如怡姑娘,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呢?”沈欢依然劝道。
如怡姑娘紧盯着他的眼睛,倏地呜咽起来:“好了又能怎么样?你都不肯来看人家……呜呜!”
沈欢心头苦得比吃了黄连还要严重,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他此前对这位姑娘没有多大感觉,就觉得她漂亮而已,也有一手艺术技艺,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如今嘛,倒是对她有点同情起来,可依然不是什么感情,不是吗?她这番模样,又是什么感情吗?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怡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呢?”沈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怡姑娘虚弱地道:“我不求什么身份,只想跟随在你身边,这也不成么?”
沈欢答不出话来,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一层纱”,按理说,有美女倒贴过来,他应该欣然享受才是,还应该感谢这不知哪里拣到的狗屎运。可他偏偏难以接受,不是难以接受这个人,而是难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他与她,就只见了一面而已呀,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吸了一口气,沈欢从屋子中间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稍稍平复了复杂的心绪,有了思考的能力。这个时代发展得很变态,文化名人基本上都与青楼女子少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这样说,宋代的大众文化里头少不了青楼文化,至少诗词一道,若没有妓女们的传唱,想必也达不到这个广度与高度。柳永、苏轼与妓女们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就是再稍后一点的那个出了名的李师师,与男人的感情也莫名其妙,据说她与周邦彦是“至交”,原因就是仰慕他的填词功力而已!
“如怡姑娘……”沈欢又看到如怡姑娘如水的眸子定在他身上,不禁硬吞了一口口水,强行解释起来,“你说你要跟随在下,为什么呢?依在下猜想,你不是喜欢上在下。不要激动,你听在下解释:你喜欢的只是在下的诗词而已,你欣赏的仅仅是诗词,但是你却错觉喜欢上在下了,不是吗?在下请姑娘多多考虑清楚,需分得清到底喜欢什么再来讨论这个问题,行么?”
不要以为沈欢的解释没有道理,人类的感情复杂又奇怪,男女感情是正常,若是变态点,还能有男男、女女,或者恋物癖都不是希奇之事。那么,这个喜欢诗词,因而爱屋及乌也是常有之事。
“不是的……”如怡姑娘急了起来。
沈欢压压手,道:“如怡姑娘,你不用急着分辩,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么?那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解决,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你应该先把药喝掉,养好了身子,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来讨论吧。”
“公子是说以后我们有时间聚在一起了?”如怡姑娘眼眸里尽是喜悦之色。
沈欢耸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在下就在开封城,能去得了哪?就是不想来,估计苏子瞻也会硬拉着来!现在先把药喝了!”说完又舀了一小勺,递到如怡的嘴边,亲自喂起药来。
如怡看了看对方,脸显羞意,低下头,微张红唇,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沈欢嘘了一口气,哄个病人都如此困难,看来医生也不好做。终于放下心来,如怡姑娘只是心病而已,只要解开心结,按时服药,身体好转也只是时间问题。
待把最后一口药喝下后,沈欢把手腕压低下来,看向前面,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怡坐得久了,本来拉高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直至半胸,露出一片雪肌,光华粉嫩,白皙似雪,诱人极了。抬起头来,依稀可见那令人窒息的乳沟!还有那套在身上的肚兜,粉红鲜艳,吊带拉在如刀削一般的肩上,见之令人心猿意马。
沈欢赶忙把眼光扯开,奈何生理的原因,视线依然往人家的妙体上瞄去,这番忙完,心头也宽松下来,更多地注意起环境来,也有心情打量对方了,只见被子里凹凸不平,一微一动间令人浮想联翩,美人一头散乱的长发垂了下来,遮掩了半边容颜,却更显得妩媚诱惑了,不禁赧然,不敢多看,低头回身把药碗放回原处。
“呀!”如怡姑娘也发现了胸前春光大泄,轻呼一声,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直至脖子,只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她喝了药,又稍微解得心结,开朗了许多,只觉人也顿时精神几倍,本来白皙的脸色有了好转,红晕上染,媚眼如丝,似一股火焰,烫得沈欢人也酥了大半。一时间,这片香闺里荡开了一股迷醉的气氛。
第五十五章 情事
“如怡姑娘,你刚吃完药,需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先告退。// /”沈欢慌张地说道,低下头颅,并不敢看向诱人的如怡姑娘,怎么说他这副身体也都十六七岁了,正是青少年即将成年的当儿,对异性的好奇心大炽,根本抵抗不了多少诱惑。为免犯下错误,只能借词逃之夭夭。
如怡姑娘却并不同意,闻言似水的眸子又要泫然欲滴,幽怨地道:“沈公子,人家就这么不入你的法眼,连陪人家说几句话都不肯?”
“这个……”沈欢大是尴尬,在后世男女相对可没有如今这般麻烦,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王八对绿豆,只要看上眼了就可以凑在一起,只追求过程,至于结果,走一步是一步;这里就不同了,得有诸多讲究与打算,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以免惹出祸患,这也是沈欢不大喜欢于此纠缠的原因之一。
“好吧,就聊两句。”沈欢受不了如怡姑娘那双幽怨又似会说话的眸子,硬着头皮,咬咬牙答应陪她聊天。
如怡姑娘双眸大放光芒,又喜又愁。沈欢坐回床前的椅子上,注视对方,但见她脸色依然苍白,虽然已经透出一丝红晕,却依然显露出她最近吃了诸多苦头,神色憔悴,眸子里隐隐有着几丝血丝,心里不禁微疼,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如怡姑娘听得大是震动,心神俱醉,一心扑在沈欢身上,眼里的亮光更盛了,眼波迷蒙,喃喃地道:“沈公子就是这样,总能说出最美最刻骨铭心的语句,令人欲罢不能!”
沈欢苦笑道:“看吧,你最喜欢的只是诗词句子而已,并不是在下这个人!如怡姑娘,你想想,如果在下作不出这些诗词,你还会说喜欢上在下吗?诗词这种东西最虚无飘渺,也最没有根据,也许还是言不由衷,万万信不得!这些诗词也代表不了在下,不是吗?所以说,你应该清醒地思考一下,不要把心思都花在在下身上,免得没了好结果,后悔莫及!”
如怡姑娘沉默半晌,低下头,轻咬着红唇,像是极力在思索,沈欢还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刚想大喜,哪知如怡突然笑道:“可这些诗词也是你作出来的,不是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若不是你作出这些诗词撩拨人家,又岂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沈欢苦恼了,说了半天,对方还是没有醒悟,只能挑出后世比较著名的托词:“如怡姑娘,诗词是诗词,人是人,怎能混淆!再说了,如果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很不错,又何必找下这个鸡蛋的母鸡呢!”
“扑哧!”如怡姑娘缩在被子里冲口一笑,“沈公子怎么会是母鸡呢?”
沈欢撇撇嘴,不过是比喻说辞罢了,沉声说道:“如怡姑娘,刚才在下也说了,诗词之句,颇多言不由衷,就是在下作出的这些诗词,焉知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为赋新词强说愁……人家就说嘛,沈公子就是大才,无论填词谈话,都能出些好句。令人家佩服死了!”如怡姑娘笑靥如花,看来精神好了许多。
沈欢比较郁闷了,对方好象就赖定了他,不禁有点恼怒,道:“如怡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人活在世上,总不能为了一棵树就放弃整个森林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看看,与沈公子聊天总能听到一些警句!”如怡姑娘依然笑着说道。
沈欢愣了愣,这句话还没问世么?仔细一想,貌似是苏轼老大词里的句子,也许还真没面世。只能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个如怡,抱定了油盐不进的主意,任你诸多说辞风吹浪打,她自岿然不动。
如怡见沈欢不再说话,幽怨地叹气道:“沈公子,人家就真的那么惹你讨厌么?”
沈欢又愣住了,是啊,美女主动投怀,他男子心性,不该欣然接受的么!何来如此之多的推辞,难道说自己这是在欲迎还拒?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叹道:“说不上什么讨厌。”
“那公子就不能给人家一个机会么?”
“何必呢?”
“公子看不起人家的出身?”
“那倒没有!”沈欢赶紧解释,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大部分都是被逼无奈才进去的,不少还是自小就被卖入教纺,实在是想脱身也不得,在这一点上,比后世那些红灯区的女人要好上一点点,在后世,有些女人就是好吃懒做又贪图享受,这才干上这张开双腿就拿钱的勾当。如怡姑娘是艺妓,至少此刻还是卖艺不卖身,保持着清白之躯。
看见如怡姑娘脸若死灰的模样,沈欢扯出笑容道:“如怡姑娘难道没听说过在下作过一篇文章,其中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句子么?只要心地善良,洁身自好,又何必理会什么出身呢?”
“真的?”如怡姑娘眨着如水的眸子。
“当然!”
如怡姑娘微微一笑,倏地露出令沈欢感到不妙的狡黠,脆声声地道:“沈公子,刚才听你说了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只觉比之前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深沉了许多,这是你新词里的句子??”
沈欢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如怡姑娘一下子双眼爆发出迷人的光彩,媚声道:“沈公子,能让人家听听你的新词么?”
沈欢的头皮硬到可以抵抗刀枪了,点头道:“这又什么不可以的。”说着咳了一咳,清了清喉咙,接着就继续剽窃大计,“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呃,如怡姑娘,不好意思,此词在下只得半阙,下阙一时没有斟酌妥当!”他非常尴尬地挠挠头,元好问的这首《摸鱼儿》本来吟诵得比较上口,奈何一时思绪短路,稍稍把下面的给忘了一些,又觉得好像不大应景,只能生生把它给腰斩了。
如怡姑娘倒没有在意是否齐全,眼眸朦胧起来,喃喃念着:“就中更有痴儿女……”
“如怡姑娘……”沈欢喊了几句,暗中叹气,这种艺女,从小就培养艺术素养,日夜精练,从未断辍,艺术细胞比大多文人还要丰富,一听闻好词好曲,就痴了。这种情怀说来真令人佩服,也是她们,才令宋词这一文学体裁传唱天下,其中发展助力,不可忽视。
如怡姑娘转醒过来,弱弱地道:“沈公子,你可有兴趣听一下人家的故事?”
说实在的,沈欢没多大兴趣,感觉这是在互诉衷肠一般,不过也不好直接拒绝,看到她病体尚未痊愈,身弱力少,这番一阵聊下来,若不是强撑着,早累得差不多了,只能柔声道:“如怡姑娘,故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讲,反正在下今后也逃不到哪去。你已经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番,若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在下心里也过意不去。”
“公子真是还会来看人家么?”如怡姑娘怀疑地问。
“有苏子瞻在,能不来么?”
如怡姑娘幽怨地道:“原来公子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
沈欢道:“愿意来了,不愿意也来了,对如怡姑娘来说,不都一样么?”
如怡姑娘强笑道:“不错,公子能来,对人家来说,已经该是欢喜的了。好的,人家该好好休息,不然公子以后来了又没力气与你说话,那就亏大了!”
沈欢看着如怡姑娘温婉地趟下,闭上美目,她真是累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他站起身来,帮着拉了拉被子,看她真睡着了,终于嘘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香房。
“怎么样?”如嫣姑娘与苏轼都等在门外,一见有人出来,就赶过来问道。
沈欢笑着介绍了一下情况,总算能安心了。
“如嫣姑娘,你看,苏某就说了,只要子贤过来,什么情况都会好起来!”苏轼不无向美女邀功的意思。
如嫣姑娘娇笑道:“只要如怡妹妹吃了药就好!还是苏公子有办法,如嫣在这里多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能为姑娘尽绵薄之力,是苏某的荣幸!”
沈欢白他一眼,这苏大才子,有异性没人性,在美女面前就大献殷勤细声好说,刚才拉他过来的时候就恨不得吃了他一样;再看他看向如嫣的眼色,不消说,这个以风流出名的才子又看上人家了,就是不清楚能否有个好结果。貌似苏轼这家伙有着不重视女人的前科,连侍妾都能送来送去!此举令沈欢难以接受,不过这个时代风气就是这样,纵是苏轼人品高超也难以超脱这个局限。
如嫣姑娘倏地为难道:“沈公子,你看这如怡妹妹只有你才劝得下她吃药,你看以后……”
不消说,她的意思肯定是让沈欢今后多来几趟,至少也要让如怡姑娘身体好转再说;沈欢一时无话,他能不答应么,看,苏轼又给他怒色的模样了!只能慷慨承诺多来看望。
如嫣姑娘大喜,感谢了几声。
苏轼把沈欢拉到一边,轻声道:“子贤,你莫要不乐意,这个如怡姑娘才艺比之如嫣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苏某是属意于她的,不过既然她对你青睐有加,君子有成*人之美,苏某也就只有眼睁睁看你抱得美人了!”
沈欢很不明白苏轼怎么一说起美女来就滔滔不绝,一脸疑惑,只见苏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贤,人不风流枉少年呀!”
沈欢郁闷地出了情馆,苏轼好不容易得如嫣姑娘欢心,留下来再尽“绵薄之力”。今天不到一个时辰里,沈欢就累得够戗,对苏轼也不无埋怨起来,不禁嘀咕道:“好吧,你现在先拽点,以后给我抓到把柄,你就等着挨我宰吧!嘿嘿,以后得把你身上所有的价值都给榨个精光!”
接下来的几天,沈欢都在苏轼的监督下,亲自到情馆,督促如怡姑娘吃药。如怡姑娘也看出了沈欢心性,多次撒娇,扭捏这不肯吃。给苏轼逼得无可奈何的沈欢只能像初此一样,端起药碗,亲自给美女喂药。其中气氛,不无暧昧。一时间倒也习惯了这些动作。
厮混了六七天,如怡姑娘的身体逐渐好转,时令也进入了十一月,大雪纷纷飘下,开封城又是银色的世界,素裹银妆,令喜爱冬季的人欣喜不已。这天刚从情馆回到家,就得颖王府的人来传颖王召见。自颖王表明身份后,他也就不必亲自跑到外面了,有事就传沈欢过去。
相会之处依然是那个相熟的书房,只有赵顼一人而已。一见面,赵顼就笑脸迎上来,不无暧昧之色地道:“子贤,听闻你最近艳福不浅呀!”
沈欢听得突兀,大是奇怪。
“难不成冤枉你了?”赵顼笑得古怪,“据闻你与苏子瞻经常进出情馆,与馆中两位绝色成了至交。”
沈欢大惊,此事连颖王都知道了?
赵顼道:“情馆之名,在开封也是大有名头的,其中艺女,更是令人歆羡,可惜本王身份特殊,不敢流连,若不然也不能让子贤你等独美呀!不过子贤,你这样每日进出,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第五十六章 案件
“殿下,难道沈某之事弄得整个开封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然何来此说?”沈欢听得赵顼的担忧,也不禁待了一下,进出青楼艺馆,在这个时代,是众多文人士子的最大爱好,他也不过逛了几回而已,就惹得别人不高兴了?
赵顼笑道:“子贤如今是开封城名人,一举一动也当引人注目。 虽说玩乐不错,可子贤毕竟还没有功名,又临近大考,若给其他官员知晓,难免风闻有碍。”
沈欢撇撇嘴,官员知晓了又如何,他们不也一样狎妓取乐,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过眼前这位毕竟是未来皇帝,他的告诫,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只能称是,说今后会当心。心里想到的却是如怡的面容,几日相处,他们倒也熟了许多,至少她也能在沈欢心里留下痕迹了。
赵顼淡淡地看了沈欢一眼,又道:“子贤,早些时候翰林学士司马君实上的请求在陕西河北一带改义勇军为义务军的奏章,昨日已经通过了。我父皇已采纳这一建议,委派屯田郎中徐亿、职方员外郎李师锡、屯田员外郎钱公纪具体负责刺陕西农民为义务军。打算陕西地区除商、虢二州不刺义务军外,其余地区都征调老百姓为义务。凡是主户三丁以上选一丁,年龄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身强体壮者为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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