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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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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盗又要骂人,虞姬低着头又进来了:“子玉说的对,这事儿是得慎重,再说子玉刚刚有起色,等到了相当的时候就水到渠成了。”
红花盗无奈,心里咬牙:“傻妹子!这时候大郎儿没跟没底的,你还有希望,等他发达了,还会看上你?”
虞姬也是心里画魂,大郎儿相对来说是不错,但是人心隔肚皮,至于今后如何不得而知,就此等一等也好,如果他发达了依然有这份心意,自然都好,不然也省得到时候双方看着对方里外难受,终日寡寡欢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百年都荒废了,既然等了就不妨再等,总比没有希望的好。“来,子玉,今儿妹子也陪哥哥们喝上几杯,算是为明天的上路壮胆助威!”
懵然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不知滋味,再懵然四望,明天,因为有明天,人们才有希望,那么明天还是今天或是不如今天也无妨,因为又一个明天还会到来。
大郎儿没醉,因为他醉了,醉了的是他的感觉,踢踏走在雪地上,长吸一口冷冷的空气,忽的喷出去,带着满肚子的酒菜,还不行,用手扣着嗓子,再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哦的一口又从嗓子眼喷出,气势磅礴,等到肚子空空,他也差不多清醒了,晃晃悠悠的往安抚大营走去。
为了明天的顺利出发。今晚他有很多事情要交代,所以他不能醉,好在他有前世对付醉酒的办法,虽然龌龊埋汰一些儿,好在路上没人注意。等到他进了安抚大营的时候,表面上好人一个,只有脚下飘飘,脑也飘飘,一路飘进了他的办公帐篷。
第四十五章:出发前
大郎儿就住在安抚大营,副使嘛,当然有自己的小账了,莲花带着俩孩子都住在这里;见到大郎儿回来,二牛撒欢,大牛高兴,但就是高兴也是红着脸默默的盯着自己;“咋的了,又对叔叔运气,东西都收拾好了?”
大牛鼓鼓腮帮子还没张嘴,二牛嘴快:“早就好了,可是哥哥生你的气,为何明天不带某哥俩下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大牛才对自己运气,只得说道:“都去,你娘咋办?再说了,留在这里也有事做,跟着你石头叔叔学点功夫,等长大了,文武双全的谋个出身,也算荣耀了祖宗,你娘还不高兴?”
二牛又开炮了:“还不是为了和姨姨呆在一起方便,说到底还是嫌弃娘亲,没姨姨年轻漂亮!哼!连姨都说了,姐姐永远是她的姐姐,偏你异样心思。”
倒听说了,莲花和虞姬结为姐妹了,本来高兴的事,却在二牛嘴里变了味,当然在大牛心里也是,莲花呢?
“奴家和妹子说好了,都随你去,负责包扎。做饭没人比我们姐妹强,还是能够帮你的;俩孩子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山里人,拽打惯了,都健壮的像个牛犊子,就让他们随着你去吧,还能长些见识。”
大郎儿叹气,不行也得行,人家形成统一战线,孤立的就是某大郎儿一个,去吧,都去!还有人伺候做饭也不错。“萧镇山来了吗?”这位儿管着出入账务,有些事必须和他说,明儿大郎儿下去他下不去,他还要配合王朴大人管理南京道剩下的物资,南京道属于大辽富裕之地,有几个官仓,里面的粮食是备急的,如今萧家已经请示了皇令,等中京的钦差一到,就可以开仓放粮了。现在,王大人主官南京道的所有物资。为了能从官仓多弄些粮食,大郎儿可是煞费苦心。
萧振山没到,却是韩家的二管家到了,把一封信留给大郎儿就告辞了,来去匆匆,显然对大郎儿的不满和鄙视依然未消。
韩家根基深厚,中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不,中京的消息来了:钦差有二人,一个为黄门,专门负责调查南京道龌龊之事;另一个为北院枢密使耶律光,负责组织救灾之事。
没有多余的内容,韩路知道大郎儿明白他的意思,写多了就容易留下诟病,乃君子所不齿也。
没办法,大郎儿只得又穿戴整齐要出门,得马上去通知萧家,无论如何都得把二爷挪用的物资立即堵上,不然要出大事!
可是外面的风把萧金吹了进来,进门就把大郎儿拉到外面一的阴暗角落:“大郎儿,大爷刚刚接到中京传书,二位钦差这几天就到,明儿你得把镇山留下,立即将二爷的尾巴料理干净,另外,也得和王大人打声招呼,叫他来后到萧家去一趟。”
这事正常。王大人的恩师就是大爷,来到这里去拜访理所当然(所谓恩师就是指的你科举时,上面的主考官。)
镇山本来就准备留下,也没有另外吩咐的,大郎儿对进来的镇山说道:“按照我这两天教你的四联记账法尽快把账务整理一下,明早核对,记住,把二爷挪用的物资改为留守府临时调用,日期要核对准确,那些物资没必要再从萧府往安抚大营折腾,惊天动地的更容易留下痕迹;只要双方的手续对证明确就行。另外,等。。。。。,算了,某还是写封信给大爷,明一早萧大哥来取。”南京道又一场风云动荡就要来了,虽然没有大地动震撼和惨烈,但是对某些人来说,更是举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一定慎重,走错一步就万复不劫!”
天灾人祸是一对儿孪生兄弟,总是纷至沓来,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耶。大郎儿本无心操心这些儿,但是既然和萧家绑到一起,就没有选择了;嗨!等救灾的事情了解,还是快点投身吧!韩路是个老狐狸,既然点醒自己,就说明凭自己目前的状况对萧家的未来没有能力给予帮助,甚至还有切身之危。
都忙自己的事去也,大郎儿翻来覆去的想,给大爷留信,内容要有分寸,自己只是萧家刚刚收的门下,该说不该说的都要注意,另外大辽动荡惊魂,很多的事情是前世带来的记忆,这时候虽有预兆,但是混沌一片,就比如皇后被诬陷的事情,就是没法提醒。(笑话!事情还没有发生,正在某些人心里酝酿之中,大郎儿就事先说出来,你说别人会咋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萧家就是再有难,也不会有毁家灭族之危,那是太祖阿保机留下的遗训,萧家世代为后,除非有篡国之举,它罪不究!当然,不究不代表你还会得势!
等大郎儿把信写完了,已经是二更时分了,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也就是木栏围住的安抚大营,天上月淡星耀,冷空森然,一个流星滑过,绽开几许妖艳,疏忽消失不见;今儿是正月初六了吧,这个大年就这样快过去了,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竟然很少想起过,可是四野哀嚎的灾民有大年春节吗?他们会有心情想起这个吗?
也许会有人想起的,不见不远处有间断的爆竹噼啪响,空中不时炸开的烟花缤纷四散;西坊贵人大官居住的地方,财富无边,就是大地动的损失也会很快的收刮上来补上,在他们的记忆中,除非得罪皇室等大事,其它的都是小病小灾,该欢庆就欢庆,该醉生梦死还是。。。。。。。就是萧家一样如此,金粉世家,光彩无限,但是它的光辉不会对脚下的灾民施舍一丝微光!这也是大郎儿不愿意去萧家的原因;里外的天地差别实在太悬殊!他怕自己总受这种刺激会发疯的也许是堕落!
大郎儿一颤,竟然感觉到身子上又加了一层衣服,没回身,就把莲花的手儿握在他的大手里,嘴里问道:“还没睡?夜深了。”
莲花又把自己贴在大郎儿身上呜咽:“夜深了,你不睡,莲花又如何会有夜梦!明儿事多,就别多想了,一切都是天意,尽心尽力就行了。”
莲花说得对,将来的事情自由天意昭彰,有没有大郎儿的操心,每个人都还是循着他的轨迹走完他的路。何必替古人担忧!
睡吧,回到自己的卧室,被莲花伺候着睡下了,莲花也睡下,就躺在大郎儿的身边依偎在一起,可是没有波澜,没有冲动,这一夜很安稳也是很快,好像刚闭上眼睛不久,外面传来几声稀散的鸡叫,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四十六章:太惊心恨浅薄
鸡叫就得起了,想偷会懒都不行,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莲花利落,大郎儿还哈且连天的,人家都已经把热乎的洗脸水都端来了,嘴里说道:“知道你累,最晚都没打搅你,嘻嘻,怪想的,嗨!你想了吗?”
大郎儿把脸埋在热水里跑了一会,嘴里噗噗喷着水,晃悠着脑袋说道:“是啊,还真没想,人没倒下梦就来了,大概在梦里和我的莲花亲热了吧。怪了,咋就没想?都一年多没吃肉了,嘿嘿!”
“昨天还在妹子的家里吃羊肉的,还说。。。。。。。咿呀!你个坏蛋,竟然说这种龌龊话,叫孩子们听见多不好!”
大郎儿接过莲花递过来的手巾擦脸,嘴里调笑:“嘻嘻!他们还小,知道啥是吃肉。”
就听门外的二牛嗤嗤笑:“懂的,就知道你们夜里准的在院子里面捞一只鸡,趁某哥俩睡着了偷吃了,哼!还大人呐,真好意思!”
莲花红着脸笑骂:“去,滚一边去!你娘会和你叔叔夜里偷吃鸡,瞎说八道!”大郎儿怪笑,趴在莲花的耳朵上嘀咕:“其实,莲花你是想偷鸡吃的,不过是大郎儿的小鸡,只是累了没得逞,嘻嘻,二牛可没冤枉你。”
莲花的脸更红来,低下头低声说道:“还瞎说,别的到晚上真的把你的小大郎儿割下来吃了!”
大郎儿嘻嘻笑:“割下来就不好吃了,再说你舍得?”
莲花还没放应过来,就听外面的二牛大叫:“娘亲不舍得,某二牛舍得,叔叔真小心人眼儿,竟然藏一只鸡想和娘亲偷着吃。”又听大牛闷声道:“你知道什么,别的丢人了,快离开这里。”然后就听见俩家伙踢踏的离开了,依稀还能听见二牛的分辩声。可是莲花已经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叫不出声来,大郎儿一边为莲花揉背一边骂:“这孩子,净瞎说,看我不出去抽他!”
莲花喘着气:“别的了,还嫌丢人不到家,都怪你瞎说八道的。”
俩人正调笑,就听大牛在老远的地方喊:“叔叔,家里来人了!”
是韩振山来了,手里拿着昨晚上加班整理出来的账本,点头哈腰的对大郎儿说道:“副使大人就是奇才!这四联记账的法子,开始显得有些麻烦,可是做下去才知道,物资。钱物进出清晰准确,一目了然,有了这个记账法子,不单记账容易,就是检查下边的人是否做鬼,都是方便准确!嗨!在下想多学一些,可惜大人就要走了。”
大郎儿客气的说道:“走了初一走不了十五,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韩兄如果有心想学,就一定有机会的;大郎儿一边看一边说,突然神色一震,刚要指出账务中的一个明显错误,可是又有人来了。
大郎儿无奈,把账本交给镇山,说道:”有一处有。。。。。。。”话没说完,就被进来的萧金拉到外面:“大爷叫哥哥来取信,顺便带着镇山到他那里去一趟;大爷说,王大人半个时辰后就要到了你的安抚大营,说是让你们先把这里的事情交代明白了,王大人带来的物资不用下车,都直接归安抚大营使用,由副使,也就是兄弟你调配。”
真的!大郎儿可高兴了,这一下子,各州官员就好答对了,这几天和拜他们的纠缠,几乎把大郎儿逼疯!这一高兴就忘事,把指正韩振山的账本里面的一个明显失误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留下祸害不禁,后来叫大郎儿哭笑不得。
大郎儿要下去,大爷就把南京道的救灾事宜交给了王朴,一来是他的学生自己人,二来他和大郎儿相熟,对大郎儿的救灾做法既支持有熟悉,接着管理正好。
王朴一脸的沧桑,想来一路走得不太轻松,又是个整日纠缠于上层的杂事和应酬,自然没有大郎儿的好身体;这会儿今儿是疲劳的很;大郎儿叫手下和王朴的人交接物资,自己把王朴让到了屋里:“莲花,快弄些热水,叫大人好好洗洗,这罪糟的,都瘦了一圈了。”
王朴呻吟着侧躺在床上,嘴里叫着:“怕是有七八天没有在床上睡个舒服觉了;可是,大郎儿你不能耽误,我进来时可见到,各州的官员都等着物资准备出发了,本官,啊不的,都是恩师的人就不客气了,就叫你子玉吧。”
大郎儿自己把手巾在水盆里泡了然后拎出来拧干,递给王朴:“大人累了,就先擦擦。也别叫子玉了,就喊大郎儿,在下听着舒服!”
王朴接过热手巾擦着脸,嘴里说着:“大郎儿今后是有大前途的,要注意形象和做事的方法了,自己人咋的随便都无妨,但是还得注意,要知道,修养修养,就是时时刻刻的主意的你的修养风度,把他形成一种习惯才说明你可以在官场中混了。”
大郎儿点头如捣蒜,人家绝对掏心窝子的话,大郎真的受教不少:“多谢王兄的指教,子玉牢记在心!”
王朴安慰地笑了:“本来想把你弄到南京道,趁着救灾的时候显示你的能力,然后把你介绍给恩师,不想子玉另有机缘,竟然早记得到萧家的看重,今后有萧家支持做后盾,子玉前途无量啊!”
大郎儿迟疑,因为有些儿话儿卡在嗓子眼又不能吐出来实在别扭,只有模模糊糊的回话:“今后还是请王兄把子玉当做自己兄弟,相互照应,萧家是个大树不假,但你我都是为了皇家和百姓做事,有时候太和萧家走近,也不是好事,要知道,皇家对外戚及拉拢有打压的。不知道子玉说的对否,某刚刚走出山村,好些东西想不清,也是把王兄当自己人,也就。。。。。。。”
王朴沉吟,这话茬不好接,如今大辽上下形势微妙,走错一步就有万劫之忧,但是豪门官员结网自保或借机攀升也是默契的习俗。大郎儿的话叫他实在弄不清什么意思:“这个。。。。。,子玉说的也许有道理,只是这话儿出你口入我耳,再也休提!你的意思哥哥明白,但是太容易引人误解,也是你刚刚出来做事,考虑不周的缘故,今后可得注意了。”
大郎儿也是一身冷汗,前世的痕迹太深固,不时左右他的思路和判断,见人家抛心露腹的说话,就也掏了心窝子;这可是行走官场的大忌!
王朴不再纠缠刚才敏感的话题,问道:“子玉下去,可知道将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是什么?灾民物资紧缺,官员或是大户不配合,还是地方乱民!
王朴摇头:“这些当然重要,但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驻军。要知道南京道接连宋国,自然驻扎着很多军队,如今耶律鲁虽然被免了南京道行政权力,但是军权他仍然掌控者大半!他身为皇裔。新皇的叔叔,面对大辽的动荡岂能没有想法?以前的总总都说明他的野心不小,你这次代表萧家的身份下去救灾,他要是不弄出些事来就太奇怪了!他手里有军队,可以用各种名义给你找麻烦。下绊子,不可不防又防不胜防啊!”
大郎儿目瞪口呆,以前的想法实在太简单了!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耶律鲁这方面,也是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两世加一起又没有太多上层倾轧的经验。这句话如惊天雷,把他击的晕晕乎乎!不由暗想:我不知道这些儿,难道萧家也不知道!?竟然没有丝毫的提醒就把我放下去,他们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肠?
第四十七章:船老大
王朴看着大郎儿发呆,大有意味的笑了:“萧家接纳你我就是为了他的家族分忧,如今萧家境况窘迫,正需要你我去冲锋陷阵;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某等寒士出身,还会有别的选择?人生就是一场赌,成则任我逍遥,败了就只有期待来世了。”
是啊,一个山中猎户,人家凭什么会看中你,还不是你有潜力帮助他的家族渡劫或辉煌!权力就是诱饵。这年代,一个读书人甚至个猎户还会有别的选择吗?诸葛亮惺惺作态的运动关系帮他下诱饵,还不是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钱!那姜子牙钓鱼,为何总是跑到文王的附近等着,难道别的地方没有鱼?但是,我大郎儿呢?真的要选择这条路吗!
王朴好像睡着了,又好像说梦话:“去吧,大不了回去做猎户,萧家既然选择了你,难道还看着你下去遭罪而不管?他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出路,也会全力以赴的,只不过你我都是先锋罢了,一样的,你啥时看到冲锋陷阵的是主子自己的啦。”
大郎儿想了想,终于得到答案,有的,当他的炮灰手下没了都倒下的时候,就该他了。
那时候,他还是主子吗?回答他的是王朴的鼾声。
南京道下面有上州五个,设节度使;中州九个,下州六个,设刺史;这次遭灾的几乎是全部州县,但是灾情有轻重,经过甄别,大郎儿以其中最严重的九个州,三十二个县为救灾重点,以州为单位组织救援队,除了当地的原有官员,又搭配一些经过简单培训的医护和救援人员,再有就是每州配备一营五百人的护卫,当然是为了防止乱民还有。。。。。。。
当懒洋洋的日头高挂当空,大郎儿带着他的救援队最后出发了,他的目标是通州。
通州是南北大运河北方的终点,自打隋炀帝开通大运河,这里就是南北勾连。商旅命脉,又是兵家调粮运兵的主脉,这里自然成为官府和商家看重云集之地,相对很富裕一些儿。如今南北大宋。大辽对峙,商路难通,但是每一年的大宋对兄长大辽的孝敬都是经过大运河运到通州,再向别处运转的,所以大辽对这里很重视,把这里设为上州,因为每年大宋的孝敬是辽国皇室的依赖,没有它皇室上下还拿什么去享受。去封赏。去荒唐!
南京道大灾,物资奇缺,宋今年的孝敬更是让人期待了,所以尽快安定通州,打通水路为当前救灾的重中之重,一旦大河开化,不知有多少饥饿的眼睛眼巴巴的瞧着这里了。
通州在南京东北五十里左右的地方,他的节度使早已是废墟下面的冻尸,当地的官员不是死于灾难,就是跑到南京道化缘了,这次随大郎儿来的就有他们,最大的是个叫王有利的别驾。
“通州有多少灾民,驻军多少,谁领兵?”
王有利哆哆嗦嗦的回答:“有灾民三十二万,但也是原来百姓的数字,至于现在还有多少,不得而知,驻军三千,好象是萧显领兵,萧家的子弟。”
大灾过去八天了,除了当时砸死的,这多天又不知道饿死冻死多少,官员群龙无首,又都跑到南京化缘,这里的灾民无人过问,如今。。。。。。。嗨!大郎儿心跳的厉害,真的不敢往下想了。还好,这里的驻军是萧家的。
萧显,三十二三的精瘦汉子,本来是奚人,被萧家收为门下并赐姓,驻守通州,这里是后方,没有边防的任务,他的责任就是看护这里的官仓;就是现在,每年积累的大宋过来的孝敬也有不少,四面灾民无数,乱民呼啸,更有别样的担心把萧显惊心!他的三千人马按照南京道留守的指令,就驻守在官仓四面,寸步不离。
耶律鲁控制的军队在他的三面有万人,这是他最担心的。
船老大不姓船,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他的祖先传统的以船为生,跑运河,为商家和官府运转货物。慢慢就成为一个帮伙,也就是船帮,船老大就是他们的帮主,但是如今南北对峙,商路难通,很多人都被迫改行了,小一半的依附官府,为每年的宋国孝敬运转,或是维持商路,就是南北对峙,两国也为了利益免不了通商的,就是通商的货物被严格控制了,比如铜铁。盐巴等等。
本就度日艰难,可是大地动来了,对很多人是灾难,但是对他船老大却是个机会!
船老大身子很健壮,大冬天的还是赤膊着双臂,手中一把大锤一轮,碰的砸在冰面上,就见冰面白森森的炸开一团冰渣,又向四面扩散,中间的大锤落处,已经呼呼的冒出水来了。
“大哥真是好力气!真是好本领!”后面跟着一帮子哈喽自然捧哏,船老大更是兴奋,张开嘴噗的吐口唾沫在手掌上,把大锤在空中抡圆了,又噗的砸在冰面上,还是原来的锤点,这次厉害,把冰面彻底砸成一个大洞,水声翻滚。
就听船老大嘴里大喊:“都他娘的安静点,水里的鱼听见了就不敢出来往上面跳了!”
众哈喽立马噤若寒但,捂着嘴儿呆呆的等着水里的鱼儿出来,心里不免嘀咕,就你老大声音大!但人家是老大,就得声音大,当然拳头首先得大。船老大更是手里的大锤换成了鱼槽子,瞪圆了大眼虎视眈眈。
慢慢的,就有鱼儿跑到冰窟窿这里透气来了,更有的性急,竟然跳到冰面上乱蹦,自有伶俐的过去捡了起来放到鱼篓子里面。
就见船老大手中的家伙来回穿梭,不时有大小的鱼儿被他扔到鱼篓子一旁,嘴里兴奋:“奶奶的,你们帮子杂碎,今儿可跟着爷爷享福了!这鱼儿真他娘的傻,傻了吧唧的都跑到这里叫你捉,哈哈哈哈!”
这时候,老远的就见到一个哈喽踢踢踏踏的往这里跑,边跑边喊:“老大!来人了,二爷来找你了,说有急事!”
船老大把手里的家伙扔给一个手下:“你他娘的勤快点,多弄几条回去,没见到那个狗屁的二爷闻到腥味老远的就跑来的!还真他娘的好鼻子,属猫的。”
船老大嘴里骂的热烈,身子却不闲着,急火火的就往家里走,二爷来了,就有大事来了,期待很久的大买卖,他能不急!
第四十八章:玩暗访
今天二更来了,晚上还一更,求收藏!
船老大如今的家就是他的渔船,曾经的很有规模气势的家园也没逃过大地震的劫难,也失去了娘亲和两个女人三个孩子,但是家家如此,反倒没人狠着劲的伤心了。别人是为了面前的又冷又饿担尽了心事,而他,却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机会没了就该撞南墙了。
二爷(又一个)是京东驻军防护使耶律鸿业的谋士,还是个汉人;契丹人当然的大爷,汉人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二爷了。二爷叫刘德化,还是个进士出身,如今耶律鸿业的首席参军,是个有谋略有大志向的人物,很得耶律鸿业器重。但是他的大志向又是什么,又何一个船老大有何瓜葛!
刘德化不把自己当外人,到了船老大这里就把文人那一套深深藏起,换做一身粗鲁;这当儿,正躺在船老大的床上,和船老大的女人调情,又亲又挠的热烈,见船老大进来,依然嘻嘻笑:“你个家伙在外面养多少女人,弄的家里的都发骚了,你个混蛋要是再晚进来一会,二爷就该进去了!”手里不闲着,一手上面的妈头,一手下面的骚处,弄的船老大的女人嗷嗷叫,也不怕,嘴里呜呜手里忙,竟然把二爷的家伙拿在手里玩耍:“嘻嘻!二爷又不是第一次让奴家伺候,野男人不管的,还喜欢这一口,咿呀!轻点,二爷真坏!竟然把人家那里抠出水来了,难受死了。”
“这骚货!又发情了,船兄快掏家伙吧,不然二爷我可代劳了。”二爷嘴里客气,身子也快,不等船老大回话就把女人架起来就进去了,二人兀傲喊着挺邪乎。船老大受不了,对着另一个女人大叫:“还愣着干甚?快把衣服脱了,老大我也痛快一下!”
两队分队单打,噼啪的皮肉撞击声伴着呜啊哦呻吟把渔船颤抖,晃悠着伴奏。就听先后几声痛快的大叫,二爷和船老大先后结束战斗,喘着气直哼哼,然后是女人们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还有娇言哄劝:“快穿上,别的冷着了,爷爷真的厉害!”
二爷来脾气了:”穿啥子?一会再来一火,今儿爷爷高兴,定要喂饱你个吃货!”
船老大披上衣服问二爷:“今儿来了该有个话了吧!别再磨蹭了,万一上面的人到了,会有麻烦的。”
二爷躺在船上养精神,懒懒的回话:“急啥子!要沉住气,嘿嘿,就等上面来的到了此地才会动手的,跟你说也没用,只管到时候放手去做。凭萧家那几块料,还想和主子斗,做梦吧!听说来这里的叫什么刘大郎儿,原来还是个猎户,又说是红花盗,呵,这摇身一变就成了安抚副使,看来萧家真的没人了,弄出个这个玩应出来显眼,不是活腻了!听我的,,多派几路人手,把他们的动向摸准了,到时候一动手就叫他们无翻身的机会!”
船老大来了精神,嘴里咆哮:“等的好苦!终于要来了,哈哈哈!到时候仓里的东西一半儿是我的,许诺的县蔚一职也得兑现,嘻嘻!到时候爷爷也尝尝当官的滋味,把南京道留梦圆里面的美人儿都请来嬉耍,嘿嘿!虞姬。樱桃等等都弄来,日她个轰轰烈烈!”
二爷肚子里面讥骂:就这点章程!到时候还有命再说吧,出这样的大事,主子还能自己担着,就是叫你的混球出来做替死鬼的,还惦记着官仓里面的东西,那可都是主子的,今后可有大用场的。
女人嘻嘻笑:“奴家可没有大想法,到时候多给些金银留着养老就行了,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啪!是她光光的屁股挨巴掌的声音,二爷嬉笑:“自然少不了你的受用,去,披上衣服给爷爷弄些吃喝,这一折腾到有些饿了。”
船老大忽然想起,对门外大喊:“杂碎们回来否!弄几条鲜鱼炖上豆腐,大冬天的能吃上这个也是过年了。”
今天是正月初七,当然还是过年,不过完十五就不算完。酒菜都是现成的,端进来火盆热热就行,几个男女嬉笑怒骂的就喝上了,南京道的救援队到这里最快也得明天上午,还不着急,二爷把交代的事情和船老大先交代了,省着到时候喝多了忘记,然后有吃有喝有女人,潇潇洒洒度春宵,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船老大的女人当自家的女人睡个够。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组队单打的时候,一个游魂般的家伙悄悄溜出了这里,连滚带爬的向南京道方向跑去。
大郎儿的救援自打出了南京就开始了,见到村庄就组织救援,反正那里的灾民都一样,能救一个算一个;还是老三样,先把灾民组织起来,给点吃的穿的就开始挖废墟,把能找出来的东西都挖出来,然后就是逼迫庄里的大户出血,当救援队带来的东西也得适当留下一部分,当地的官员有就留下管事,没有就立马矬子里面拔大个,胡乱任命一个就是官,就得管!不然刀子伺候。虽然只有五十里地,可是等到看见通州城墙的时候,已经是初九的上午了。
这时候,红花盗带着一个三十几岁的渔民来了。
这渔民就是前天偷偷跑出船老大那里的家伙,乃红花盗的一个眼线,本来也多年没联系了,不想今儿他却急急的找到了红花盗。
果然是大事,耶律鲁的人马也果然要对萧家动手,通州有宋国孝敬,都在官仓里面,还有开春就要到的今年的孝敬,耶律鲁对这里动手有道理,可是对大郎儿动手就算他大郎儿倒霉了。
看来耶律鲁不是鲁莽的人,手下也有人物,竟然挑动船帮的乱民动手,到时候他借着平乱的借口把官仓掌控,把通州掌控,确是对付萧家的好办法!可是守护官仓的是萧显的三千精锐,就那些乱民有何章程就敢动手?
大郎儿一合计,这里面有东西,真的要好好判定一番儿;救灾的事就留给刘别驾等人,自己就化了装,带着红花盗几个身手好的,就暗暗离开救援队,有个渔民向导,潜入通州也方便。大郎儿对红花盗说道:“该你的了,把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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