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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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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路击掌:“南国有范仲淹,曾有名言: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矣!今儿见大郎儿心愿实有先人风范,叫老朽不得不佩服;可是如今你身陷南京道的漩涡当中,岂是你随便能够脱身的。”
大郎儿把眼睛瞪大,静静的望着韩路,慢慢的说道:”大郎儿心中只有黎民百姓的安危,只会对他们的生死担忧,祈求族长成全,为了几百万的黎民百姓,希望族长大行善举!”
韩路叹气:“上层倾轧,受苦的总是下层百姓!老朽何曾不想解救南京道几百万灾民,可是萧家儿子行事狂扈狠辣,竟然对灾民可怜的物资动手脚,老朽也是为灾民伸冤才会不得已为之啊。”
说的冠冕堂皇!里面的龌龊何其肮脏,但是大郎儿无奈!只有叹气,举手行礼就要告辞,心里混沌一片,不知所以。
刚要出门,就听韩路说道:“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境界,韩家和萧家百年的交情,也不想把路走绝,大郎儿可否先听听老朽的打算?”
大郎儿留步,转身不解的望向韩路,嘴里嘟囔:“原来还有后招,我说呢,世家做事哪有不留余地的,就请族长指教,大郎儿洗耳恭听就是。”
第四十一章:初论天下,惊!
萧家,二爷如今是孙子,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老夫人倚在软榻上,苦着脸皱着眉,一旁的丫鬟紧着给她按摩揉背,显然有心跳病就要发作的迹象,但是老夫人依然嘴里愤愤的骂着:“不争气的东西,简直想把为娘气死!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事,你。。。。。。。”老夫人一口气没调匀,马上脸色变黄带白,呜呜的哼叫,手里依然指着二爷。
显然是心跳病发作了,众人大急,都忙着把老夫人放平躺在榻上,丫鬟倒水,二爷就给老夫人吃药,嘴里喊着:“儿子再也不敢了,娘亲您不要生气啊!”大爷黑着脸在大帐里面来回串,既为娘亲担忧又对今后萧家的出路苦思对策。
这次儿给老夫人的药是俩粒,折腾一会儿老夫人就缓过来了,喘着粗气直哼哼;见到娘亲没事了,二爷就想起了大郎儿,不由对大爷说道:“大哥你说,大郎儿这时候去了韩家,到底何意?是不是见到咱萧家有难,另寻高枝了?汉人都是养不熟的猫,别的反过来咬咱们一口!”
大爷摇头,但也没有表示肯定,他和大郎儿就见过一面,又没有太深的了解,可不敢对大郎儿的心事作保证,因为那个大郎儿总是把自己的心事藏得极深,就如幽深的水潭,表面平静之中蕴涵着太多的莫测,叫人有高深莫测之感;但是老夫人立场坚定:“那孩子的面相为娘品过,是个心慈讲感情的,没见到他对下等的百姓都是善心一片!听说原来他和韩家有些儿渊源,这次去韩家,没准是为了咱萧家;心事是不错的,可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百年的交情都暗中下绊子,可见韩家有别样的心思了,可是耶律鲁那个混蛋值得他韩家去冒险吗?世家做事总是会左右逢源。分割风险的,此时韩家的作为倒是叫为娘的不解了。”
大爷点头,耶律鲁本来是新皇的热门,但是耶律洪基异峰突起得了皇位,他耶律鲁自然有想法,这次南京道大灾,正是他的机会;灾前溜走,灾后控制军队和物资,对灾民不闻不问就是想把事情弄大好趁乱行事!但是却也得罪了两京十六州近千万的百姓,在整个辽国留下极大的坏名声,想要得到皇位怕是太难!可是韩家又是怎么想的,大违他们一向的做事风格,这不是也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那么韩路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不大的书房香烟渺渺,火烛昏黄,火盆炎烈,不时可听见噼啪作响的木炭炸开的声音。
韩家族长韩路和大郎儿正站在一面木墙一边望着前面上的大辽地图,那是用锦缎绘制的,依稀可见到缎面被二人吹出的气息带起的微波涌动。
“大辽国真大!竟然把南国大宋大上几倍,你说如今的中原三国鼎立,南国富泽而懦弱,正如汉末孙吴,西夏偏安一偶,虽然时常搅乱宋国,也和当年的蜀国一般只会对宋国骚扰罢了,弄些儿财锦也是他最大的目的,要不是我大辽时常策应它,没准早就被宋国灭了。而我们大辽呢?幅员如此辽阔,既有平原之浑厚,又有高山之高远,更有无边草原之广阔,进可虎视天下,退可瞬息千里,凭太祖阿保机之能,高祖耶律德光之强都没能在中原站住脚,大郎儿奇人奇想,可否为老朽解惑?韩家投身契丹,被中原文人讥笑咒骂无妨,北国汉人有两千万众,和如今的宋国相仿,到底谁是中原正统?如今南国文人治国,朝野上下只闻咿呀吟唱,诗词歌赋自然高绝,但多是醉生梦死。美人缠绵的梦吟,如此下去宋国又有什么发展?可惜啊,我大辽也是时运不佳,自打仁宗升天,耶律家族再也没有像样的英雄出现了!耶律洪基号称文采风流,也不过时盛唐糜宋的残羹剩饭,盛唐没了,糜宋也是日渐萎缩,他耶律洪基又能走多远?又是个心窄记仇的小性子,大辽在他的手里怕是也没有好结果啊!大郎儿你说,面对如此境况,我韩家,作为大辽国柱石的韩家也跟着大辽一起沉浮吗?想要对大辽的前途寻找出路有错吗?”
大郎儿望着大辽的地图,也是不由感慨,它实在是大!前世的内外蒙,新疆还有中亚,俄罗斯列国大部分都是他的天下,掌控着路上丝绸之路,西方只闻中原有大辽契丹而不知宋(宋国无奈于陆上丝绸之路的断绝才发展海上的),如果上位者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一统中原,建立一个历史上最大的帝国绝对是可能的,可惜契丹人终归没有再出现一个阿保机,也没有他的同根蒙人的成吉思汗,使得大辽被另一个生猛野蛮的民族彻底灭了,连民族都灭了个干干净净!
大郎儿叹息,阿保机是不次于成吉思汗的,但是他没有机会,刚刚把大辽带入高峰就被长生天收回了性命,年仅四十多就走了。要知道,那是一个绝代英雄正好的年景,如果再给他二十年的机会,他的大辽国就是另一的大蒙。大元朝,甚至比蒙人走的更远,说到底蒙人和他的成吉思汗还是太凶残了,没有阿保机的气度!阿保机自称刘邦的后代,把皇姓改姓刘(耶律是契丹人的发音,就是刘。)后族改姓萧,就是把契丹人归入中原大家族,契丹人能够容忍自己国内的汉人自治,都见其气度不凡!可惜它再没有了阿保机,所以叫蒙人称恶,中原颓废,崖山之后无中华!
韩家置身辽国,又在宋国有分支,对天下的走向最有判定,他知道大辽有希望更有机会,可惜眼见耶律洪基要把这个机会浪费,有异样的心事也是必然,但是耶律鲁就是希望吗?
韩路痛苦的闭上眼睛,徒然叹气摇头,耶律鲁为人深沉有担待,行事狠绝又公正,韩家选中他很正常;但是经过南京道大灾一事,韩家对耶律鲁失望了,为了自己的野心置几百万利民生死于不顾,灾前借故躲开,灾后又控制军队和官员。物资对灾民的救援,这样的人能是个好君主?韩家如果把他推上位,只会给大辽送上一个暴君,只会把大辽提前葬送!
可是除了耶律鲁,皇室又有那个有这种担待,韩路所以痛苦,就是在皇室找不到他的希望!
大辽确实是从耶律洪基开始走向没落的,作为大辽的奠基人韩家对他的前途忧心绝对应该,可是这就是历史!大郎儿此刻可没有象别的穿越儿那般雄心,借助大辽的优势一统江山!要知道他只是个两世为人的小人物,没有这个觉悟和胆量必然(他不是先知先决,不会知道今后被各种机缘逼着他最终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不妨碍大郎儿在大辽的地图上指点江山,恍然间在上面指指点点,指出上面的误差和缺点,竟然引起了韩路极大的好奇,拿过一支沾着墨水的毛笔对大郎儿说道:“把你心中的大辽和天下在地图上画出来,老朽想看看,你心中的天下有多大。又是如何的模样!”
这容易!来到这年代,大郎儿的脑袋竟然特别好使,前世的东西回忆起来既清晰又丰富,只要前世看过见过的都能回忆!只见笔动身随,墙上的地图慢慢改变着模样,一个时辰后,一幅小规模的世界地图出现在韩路面前(因为只有亚洲。欧洲。等,少了美洲和南极洲)
韩路拿过把烛火仔细的观看,嘴里呻吟:“天啊,这就是天下!竟然如此辽阔!大郎儿画出的天下既明晰又准确,看着一目了然!老朽极为好奇,忍不住想问一句:你大郎儿到底是谁?才不到二十岁就知道这些真的叫人惊叹啊!可否为老朽解惑?”
啪叽!大郎儿手中的毛笔掉在地上,呆呆然苦恼万分,一时冲动竟然显露出不应有的才能,你说某大郎儿如何能解释!这不是自己往自家屁股上拔罐子,作死(屎)吗!
第四十二章:转机
瞎话假话说多了就是真话,大郎儿时常为自家的身份编瞎话,也就愈来愈熟练了,这次一样。
大郎儿回忆状,喃喃自语般:“一年了,是在平州背面的山中,机缘巧合的结识了一位道士,后来在平州刺史王大人口中知道,这个人叫陈传,据说是地仙级的人物,蒙他老人家看重,收在下为他的记名弟子,传授了一些知识,这天下的形状大小就是依着师尊的说法画出的,其实在下也无缘去判定。”
陈传老祖!活到现在二百多岁了,几乎八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原来是游走于天下各地,能知道别人之不知,也就大有可能了!韩路一脸的憧憬,能得到陈传老祖的传教可是天大的机缘!不由对大郎儿更是看重。“大郎儿有此机缘,将来必是前景无限,难道你师尊没有告诉你自己的将来,还有中原宋国和咱大辽的未来?”
大郎儿摇头又点头,把期待的韩路弄的迷迷糊糊,茫然状:“何意?”
没啥意思,只不过在想如何往下面继续编,编容易,但是不能留下太多的漏洞就难了;这种事可得慎重。“擅自泄露天机,就是师尊也得受到上天的惩罚,所以他老人家只是隐晦的说了一些,宋国国运在江南延续一二百年,大辽嘛。。。。。。。”
韩路急了:“大辽如何?”
“大辽将会在极西处有延续,但是最后被北方的一支新生力量灭绝了。”
啪叽!韩路扑倒在地,昏昏噩噩的嘀咕:“都完了!大辽没了,韩家又能如何?也跟着灭绝了吗?”
大郎儿心里不忍,不由自主的安慰一下:“师尊也说,近来天有异象,昭示未明,也许还友几分生机。”
韩路拉着大郎儿哭泣:”生机在哪里?咦!你大郎儿能得天机,没准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大辽的使者!你说你师尊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个屁!大郎儿肚子里面暗骂:那陈传都死了七八十年了,能跑来和自己说甚天机,见鬼不成!不过自己确实是知道些先机,不过是。。。。。。可这话儿没法说啊!
见大郎儿支支吾吾,韩路竟是别有想法。“老朽明白,都明白!就不多问了,今后也是守口如瓶,绝不对外人道。”
你明白?明白什么啊?某大郎儿倒是糊涂了,但是这种话麻烦多,能够保密不外传当然好!
“那就多谢族长了。”
“大郎儿不要客气,应该的,就是今后大郎儿有啥子想法和动作,先和老朽打声招呼,老朽一家绝对为大郎儿尽力,对,尽全力!”韩华象发誓,大郎儿趁机给鼻子就上脸,一脸的希冀:“那这一次南京道之事若何?”
韩路神神秘秘,拉着大郎儿做到一边的软榻上,自家倒了两杯茶水,对着大郎儿说道:“来,喝杯水,这一会又惊又炸的弄的有些累,咱爷俩坐下慢慢说道说道。”
大郎儿口干舌燥的正渴,举起杯子一示意,就干了,放下杯子就问话:“老爷子就请明说,小子愚钝,不会弯弯绕绕。”嘿嘿,这称呼随行就市明显渐渐热乎,大郎儿老大不客气的也跟着老近乎。
“嘻嘻,说实话,就是你不来,某韩家也想收手了,那耶律鲁嚣张行事,做小人行径,今后必将在南京道弄的天怒人怨,无法收场,就是逼急造反,在这里没人支持他又有几分成算,某韩家在北国立足千年,岂能为他殉葬!好叫贤侄得知,就在昨天,韩家联络南京道诸多名望上书中京,揭发耶律鲁的不法行径,嘿嘿,用不了多久,那耶律鲁一家该发配到极西之地放牧去也。大郎儿回去告知萧家,马上将安抚大帐的窟窿补上,以待中京来人查检。”
大郎儿自然高兴,马上站起来行大礼道谢:“多谢老伯对萧家的成全,小侄感同身受!”
韩路猛翻白眼,把嘴巴撇的邪乎:“某家和萧家世代相知,有你谢个屁!别得意,眼红中京那个位子的不止耶律鲁一个,萧家风口浪尖,近来又不知收敛,此次虽然可免于毁家灭族之危,但是也多不过去这一轮天翻地覆的倾轧!至于如何把损失控制在最小,你回去就和老大好好议议,嘿嘿,如今的萧家,就这个老大还有点儿章程。”
看来最后,萧皇后被诬陷被赐死还是无法可免,到底是那个还惦记着萧家,大郎儿对中京形势模模糊糊,难知深浅,自然无法判定,只有回去请教大爷了。
韩路也站了起来,对大郎儿客气:“本想留贤侄在这里多呆一会,咱爷俩多多唠唠,可是也知道,如今贤侄一身的干系,心急如火的,就去吧,萧家的事尽些心意就罢了,有些事你管不了还得担着天大的干系,听老伯的,尽心把救灾的事情弄好,其它的别问,事了马上脱身回到老家最好,你不是想教书育人吗,老伯成全你,在南屿建一个像样的学堂,那里山清水秀,又清静安逸,是个成就学问的好地方,到时候老伯在韩家也选出一些年轻人,请贤侄多多照顾。想出世不要急,这一段儿躲起来正好,即可摆脱萧家的影响,又可以旁观大局动荡,时机成熟再出来将事半功倍,有老伯在上面运作,贤侄就放心吧!夫子子弟三千而留名千古,贤侄可要努力呦。”
咱大郎儿可没有和孔老二比美的意思,也没这个胆量,将来要挨骂的,没准儿还得被踏上亿万支脚!但是道谢必然,无论韩路如何想法,要通过大郎儿得到些什么,那是将来的事情,如今火烧眉毛的事情有了着落,大郎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也把心事拉回到灾民身上。
和韩路告辞离开了韩家,萧金就在帐外等着,哆哆嗦嗦的冷的够呛,见到大郎儿出来,忙着拉到一边询问:“韩家如何?刚刚萧家来人偷偷给哥哥递个话,说是大郎儿兄弟出来马上去萧家,都在等着你。”
大郎儿暗忱,这是在担心某大郎儿趁机反水啊!也正常,自己一时冲动就去了韩家,不由萧家没有想法,但是事情大有转机,也没有白来一趟,自然去萧家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增加了几分,就连萧金都有所感,陪着小心讨好:“哈哈!看兄弟一身轻松,就知道大事有谱,萧家无忧矣!”
也未必,萧家还是有劫难的,至少皇后性命岌岌可危,虽然接任的皇后依然还会是萧家的(这是太祖阿保机留下的祖训,萧家世代为后!),但是一来一往可是天翻地覆的。
已经是下晌了,日已西斜,风声渐急,呼呼的带来灾民哭泣的声音,大郎儿不由心里一颤,尽快结束萧家的事情,马上投身救灾的大事中才是他的责任。
萧家也在南坊,路上没多远就到了,大郎儿暗暗叮咛自己:别的在萧家耽误太多了,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萧家自己的事了。
可是他不知道,虽然一时得愿,但就在不远的几个月后,萧家又将他卷入一场更大的漩涡当中,几乎几番生死,惊骇莫名!
第四十三章:花开花落几人愁
虞姬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的发呆,呆呆的望着铜镜里面的虞姬,精致的小脸蛋红霞流动,媚眼流离,丝丝都流转出一种茫然,好像是一朵流转儿无助的云彩,尽管五色缤纷,却是没有自己意愿的风动飘荡;一阵阵温馨而浓烈的腊梅的热烈在小屋里酝酿,愈来愈盛的气息渲染着几盆娇颜而孤芳的梅花正走入她的辉煌,也预示着她明天的衰败,这是谁也无法挽回的必然。
一声叹气把宁静击碎,虞姬把自己的另一个从铜镜里面消失,人儿如飘,无声息的来到几盆梅花边,淑手轻动,把几枚掉在地上的已经失去灵魂的败花收起,双手捧着,眼儿看着,心里伤着,滴答!是她无助的泪滴在落花上,像是为她们送行或祭奠。
美人如花,争艳几载?等花落尘埃,被岁月遗弃,可会有人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为她埋藏!“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虞姬嘴里唱着心里哀着把败花用丝巾包起来,出了她的小屋,外面是个颇大的厅,丫鬟翠儿迎了上来,“姑娘,那个人又来了!见与不见?”
虞姬正恍惚,竟然没听清也没在意,回话:“去,把那把小锄头拿过来,姐姐要把她们葬了。”翠儿呀的一声就去了,她知道姑娘又为花儿曾经的娇艳伤心了,其实她知道,姑娘其实是在为自家的明天伤心。
出了帐篷,就是雪白一片,西天的红盘即将藏起的余辉把身边辉映出几许氤氲淡淡;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上下的书生,看头饰明显是有功名的进士,修长的身子白衣缎料,珊瑚坠儿就挂在金丝缠绕的银貂腰带下面微微晃动,更有一朵儿蔷薇别在耳朵上,把他白净而清秀的脸点缀出几分优雅,但在虞姬眼里就是有几分妖艳,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将她袭扰,就如风刮雪飘,偶然的钻进衣领在身子上爬。被身子的热气迅速融化的雪粒在爬,虞姬一哆嗦,不由想起夏天的毛毛虫。
“姑娘又去葬花了,嗨!花开花落自古必然,姑娘何苦为此惆怅,韩某真想为姑娘解忧。”
花开花落自古必然,但是人呢?美人如花,花开飞蝶儿团团纠缠,花落就飞寻另一朵的鲜艳,可曾记得花开花落有几回,飘来追去几多哀?
虞姬止住了韩公子的帮忙,自家拿着锄头为败花刨坑,嘴里问道:“公子乃一县县令,又在外州,此刻南京道哀哭一片,灾民遍地,公子不去救助自己的百姓,却倒奴家这里寻欢,不是辜负了皇家对你的信任,良心何安?”
这话儿有些儿重,韩公子脸色一暗又马上恢复平静:“这就是来与姑娘道别,明天就到安抚大营抱到,接着就回到任上组织救援了,韩某回到南京,可是和那些故意逃避的家伙不一样,某家是回来变卖家业,收集救援物资的,本官添为一县父母,自然对自己的百姓负责!”
虞姬动容,马上道歉:“是奴家看错公子了,请您原谅,奴家也没有太大的能力,手边还有一些儿食物衣物,就请公子带给那里的灾民吧。”
韩公子情绪马上好转,向虞姬回礼,“姑娘这几天可没少用自己的积蓄救济身边的灾民,这次去任上,带的物资基本上够了,姑娘就别操心了,只要。。。。。。。”韩公子又深色黯然,明静的眼睛泛出几许忧思,心里想到,只想见到你的笑,对某家真心的一笑,比任何支持都温暖某家的孤单,可是姑娘也笑,只是机械的毫无生气的笑,那是交际花对每个追花者同样的笑,只有淡淡的答咀,没有一丝真情!这不是他韩华苦苦追求的。他想不通,凭他自己的各种条件和苦苦连年的追求,竟然得不到虞姬的一丝真心的笑。
“韩公子好走,奴家还有事,就不送了,祝公子一路顺利,治下的百姓都能得到你的救济和安慰。”
韩公子心下微怒,我还没有道别的意思,你这就赶人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欢场花王,竟把自己当做公主不成?但是多年的家族培训,使得他的养气功夫有着很深的隐忍,郑重的行个礼就走了,心里暗想,凭自己的条件,就是不能把她娶为平妻,但是一个妾子也是对得起她的身份啊?虞姬马上就过了二十,年华不再,娇颜逝去的一天还有几时?难道某韩华不是你的归宿!
还会有谁?难道就是平州那位猎户,如今的安抚副使?一个没根没基的猎户,又是个临时差事,如何会得到眼睛冲天看的虞姬的青睐?
他走了,虞姬葬罢败花也回了屋,外面真的太冷,还有忽隐忽现的哀嚎阵阵惊心。韩华论条件绝对南京道翘楚,而一个欢场女子,最后的结局无非是嫁个商贾富家或为豪门美妾,苦熬岁月罢了。可是虞姬身后有祖宗的期待,又有一颗不甘的心,韩华给她的归宿虽然不错,但是她无法接受!
人踏在雪地上,吱嘎留下一串雪中的脚印,不久又被风卷积雪掩盖,人过不留痕,只闻呜咽声;大郎儿后面走,前面的红花盗嘴里骂着带路:“你个混蛋,来到南京道也不打声招呼,要不是妹子回来,还不知道你来了。亏了某的还为你弄了一身的伤!”
来了就忙,真没有想到去见这个红花盗,一连串的是是非非都是因为他而接连到来,有得有失的结果就是对他的感觉也是有怨,还有几分感激,但是嘴里不能掉份儿:“嘻嘻,这身伤怕是为了明月才会有的吧?某个假红花盗可没有这个运气。”
红花盗恨极,回身对着大郎儿大骂:“不是为了你,又如何苦了明月!问你一句,可知道她的现在。。。。。。?”
大郎儿黯然,红花盗对明月痴心一片,明月对红花盗痴心万种,可惜风吹云散,明月破碎成记忆!红花盗也是可怜的,“死了,明月被赵家埋葬了。”
红花盗眼睛里云雾飘绕,猛的回转身子,暗暗把一眼热泪擦干,嘴里坚强:“死了。。。。。。也好,省着日夜惦记的,你知道,我只是个红花盗,不配拥有明月的,所以老天为了惩罚我,把明月毁去了!老天,我日你祖宗!还有赵家!”
红花盗的夜晚没了明月,还是他的夜晚吗!
大郎儿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本不应该有的一段感情,又无可奈何的消失了,从此,他的黑夜将失去希望,或者也会很快找到他的另一个明月。
但是自己的明月又在哪里?
红花盗的家自然就是虞姬的家,所以他在这里又见到了虞姬。
第四十四章:无须说道别
“原来是子玉兄来了,嗨!都怨奴家。”虞姬打着招呼,明显的郁郁寡欢,意态阑珊。
大郎儿有点迷糊,我来不来和怨不怨你又有何干,却也客气:“姑娘这几天怕是累的,一脸的疲惫,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灾民成千上万的,可不是一两天就搞定了的。逝者逝也,留下的依然要面对更多的磨难。”
“多谢子玉兄关心,虞姬没事,只是有些儿不舒服,明天子玉兄怕是就要下到各地指挥救灾了吧?”
“是啊,一早就得安排人陆续下去,不过我得晚些,明早王朴王大人就要到了,有些事得和他交洽一下的,还有他带来的物资分配也有下面的,也得一起带走,能多一点,下面的灾民就多一分希望。今儿正好,就算先和姑娘道个别,这一下去就不知何时回来了。”
虞姬却是笑了,还做个鬼脸:“嘻嘻!道别就不用了,因为以后天天见面,道啥子别离。”
天天见面,难不成姑娘也跟着下去?姑娘家家的,别的累坏了,再说也没你的事。大郎儿心里怪怪的,见到她就有点怕见她,见不到偏又有些想念,这一路下去,是好是坏他可不知道,酸甜感俱全,五味杂陈。
虞姬说道:“如今,子玉救援的那一套办法,奴家都已经熟悉,能够帮些儿忙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奴家的名声虽然在你的眼里不咋样,但是在下面的大户官员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有奴家在,可以劝他们多出些东西为灾民,也算尽了些许之力。”
也好,只是靠一个交际花去化缘,感觉上多少有些儿。。。。。。。“那就多谢姑娘了。”大郎儿只有这样了。
红花盗急了:“你二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没完没了的,多酸,嘶嘶!牙都掉了,得了,快进屋喝酒,上次在大牢没陪你喝好,今儿不醉不归。”
喝酒就喝酒,但是喝醉可不行,晚上还有许多事情要交待呢;大郎儿侧身,把虞姬往里面让:“雷德弗斯。”
虞姬莞尔,笑着问:“雷德弗斯?是什么东西!”
大郎儿叹气,又出丑了,咋的都一年了,还不由自主的冒出前世的东西,还得解释:“就是女士优先。”
虞姬好像懂了,点点头也客气:“男雷德弗斯,你先请。”说完却被自己逗笑:“嘻嘻,对吗?”
大郎儿老神在在,无法而言,还男雷德弗斯?叫英国人笑话死你,不过,现在大航海还远着呐,英国人来不了的。
吃喝摆了一桌子,除了肉就是肉,蔬菜很少。见到大郎儿对桌子上的东西叹气,红花盗翻白眼:“这是为了你来,特意宰的一只羊,不是死人肉!瞧你这个德性。”
大郎儿摇头,这时节能有鲜肉就算难得了,看来红花盗家里条件不错。吃吧,忙了一天还真饿了;喝吧,水酒就是饮料,正有些渴了。
酒过三巡,又三巡,红花盗红红的脸庞冒着汗,嘴里大叫:“你个大郎儿就是不识抬举,妹子想把某石家的前途交给你,是你的造化,这是妹子的心意,你为什么不答应?”
“哥,你喝多了,子玉没说不答应,只是想多考虑一下。”虞姬有些不好意思,这哥哥直来直去的叫她有些受不了。
“男子大丈夫,就应该痛痛快快,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何来扭扭捏捏的!”
大郎儿无可奈何的问道:“你们到底有多少力量,想要某大郎儿都干什么?”
红花盗这时倒冷静了:“当然会叫你大吃一惊的,但是得等到你对石家祖宗发了誓才能知道!祖宗遗训,外人不得知道里面的底细,只有家人才行。”
大郎儿迷糊了,不由伸出双手乱晃又摇头:“大郎儿怎都是外人,如何有权利知道这些?”
红花盗瞪眼像牛眼,叫声也象牛叫:“混蛋!混蛋加倍!看你个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榆木嘎达!既然是妹子对你说的,这里面的意思竟然还不明白?”
“哥哥!”虞姬红着脸就跑出了屋,这时候大郎儿还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虞姬的男人当然不是外人了,可是自己一个猎户配上她了嘛?
红花盗恨声说道:“妹子为了祖宗遗训才投身欢场,到如今还是守身如玉,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难道你也象世俗之人一样,因她的出身看妹子不起吗?”
两世为人的大郎儿可丝毫没有看不起虞姬的意思,前世的大明星眼睛都长在脑袋顶,前呼后拥的牛气得很!虞姬卖艺不卖身,可比那些儿暗箱操作。用身子做交易的明星来的纯洁。可是就此卷入石家的恩怨,前途茫茫,很是为难啊。
“这事儿反正都一时半会儿的没机会,等大郎儿把救灾的事情了断了,咱们再好好议议,没准儿能够找到一个好办法的。”
红花盗又要骂人,虞姬低着头又进来了:“子玉说的对,这事儿是得慎重,再说子玉刚刚有起色,等到了相当的时候就水到渠成了。”
红花盗无奈,心里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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