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回忆苏格拉底-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官释放,但他却宁愿守法而死,也不愿违法偷生。
  当他和别人谈话的时候他就是常常这样说的,我知道有一次他和艾利斯人希皮阿斯谈论正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希皮阿斯在离开雅典一个时期以后又回来的时候,他碰到苏格拉底正在对人讲论着:如果一个人要某人去学鞋匠、或木匠、或铜匠、或骑马,毫无问题,他知道应当派他到什么地方去学;〔甚至有人还说,如果有任何人要使他的马和牛受到正确的训练的话〕会训练的人也到处皆是。奇怪的是,当一个人自己或使他的儿子或家奴去学习正义的时候,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学。
  当希皮阿斯听到这话的时候,就似乎开玩笑地说道:“苏格拉底,你还是在讲我老早以前就听过的那老一套吗?”  苏格拉底回答道,“是的,希皮阿斯,我讲的不仅是老一套,比这更奇怪的是,我还是讲的同一个题目哩!但也许由于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你是不会对同一题目作同样讲述的”。
  “的确”,希皮阿斯回答,“我总是企图讲点新鲜的东西”。
  “是不是对于你所确实知道的事情,例如,关于字母,如果有人问你(苏格拉底)这个词里有多少和哪些字母,你现在的回答也是和从前不一样呢?或者关于算术,如果有人问你二五是否得十,你现在的回答也和从前不一样吗?”  “苏格拉底”,希皮阿斯回答道,“关于这些,我也和你一样,总是讲一样的话,但是关于正义,我准知道我现在所能说的是你或任何别的人所无法反驳的”。
  “的确”,苏格拉底说道,“你所发现的是一件很大的好事,这么一来,法官们再也不会作出相反的判断,公民们再也不会争执什么是正义,也不会打官司,不会争吵了,国与国之间再也不会为权利而引起纠纷并进行战争了;在我还未听到你这么一个伟大的发明之前,我真不知道怎么能够和你分手”。
  “可是,我说老实话”,希皮阿斯说道,“在你没有把自己对于正义的看法讲出之前,你是听不到的;你总是在嘲笑着别人,质问、驳斥着每一个人,这已经够了,而你自己却不肯把理由告诉任何人,无论关于什么事都不肯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
  “怎么?希皮阿斯!”苏格拉底说道,“我从来也没有停止表示过我自己对于正义的看法,难道你没有觉察到吗?”  “你这算是什么一种理由呢?”  “如果说”,苏格拉底回答道,“我没有借着言论,至少我已借着行为把我的看法表示出来了,难道你不认为,行为比言论更有凭信的价值吗?”  “当然行为比言论更可凭信得多”,希皮阿斯回答,“因为有许多讲论正义的人,所做的却是非正义的事;而一个躬行正义的人则决不可能是个不义的人”。
  “那末,你在任何时候觉察到我做过假见证、或诽谤过什么人,或在朋友或同胞之间挑起争论,或做过任何其他不义的事吗?”  “没有”,希皮阿斯回答。
  “难道你不认为,不行不义就是正义吗?”  “很显然,苏格拉底”,希皮阿斯说道,“就连现在,你仍在规避着把自己对于正义的看法表示出来;因为你所说的,并不是正义的人做什么,而是他们不做什么”。
苏格拉底回答道,“我认为,不愿行不义的事就足以证明其为正义。不过,如果你认为这还不够,那末,看看下面所说的是不是会使你更满意些:我说守法就是正义”。
  “苏格拉底,你的意思是说,守法与正义是同一回事吗?”  “我是这个意思”,苏格拉底回答。
  “我不懂你所说的守法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你所说的正义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城邦的律法’吗?”苏格拉底问。
  “我知道”,希皮阿斯回答。
  “你认为它们有什么意义呢?”  “它们是公民们一致制定的协议,规定他们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
  “那末”,苏格拉底说道,“那些按照这些律法行事为人的人品不就是守法的,而那些不按照这些律法做的人就是违法的吗?”  “完全正确”,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守法的人岂不就是行正义,而违法的人岂不就是行不义吗?”  “的确是这样。”  “那末,这岂不是行正义的人就是正义,行不义的人就是不义吗?”  “怎么能不是这样呢?”  “这样看来,守法的人就是正义,而违法的人就是不义了。”  “但是,苏格拉底”,希皮阿斯反问道,“既然制定这些法律的人们自身就常常废弃或修改法律,人们又怎能把这些法律或把遵守这些法律看得具有真正的重要性呢?”  “可是”,苏格拉底说道,“城邦在进行战争之后,也是常常讲和的啊!”  “那当然”,希皮阿斯回答。
  “既然如此,那末,因法律可能被废弃而轻看那些遵守法律的人和因和平可能恢复而责怪那些英勇作战的人,你以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难道你当真想谴责那些为支援祖国而投身于战斗中的人们吗?”  “当然不是”,希皮阿斯回答。
  “你考虑过没有”,苏格拉底问道,“拉开代莫尼人卢库格斯如果不是在斯巴达最牢固地建立了守法精神,他就不可能使斯巴达和别的城邦有什么不同吗?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最能使人民守法的城邦领导人是最好的领导人,那些拥有最守法的人民的城邦,在和平时期生活得最幸福,在战争时期是不可抵抗的吗?而且,对城邦来说,同心协力是最大的幸福!这样的城邦的议会和首长们经常劝导他们的人民要同心协力。在希腊到处都有要求人民立誓同心协力的律法,而到处人们也都在立誓这样做。但我认为,其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既不是为了让人民选择同一歌咏队,也不是为了让他们赞赏同一个笛子吹奏者,也不是为了使他们都欢喜同一个诗人,也不是为了使他们都欣赏同一种事物,而是为了使他们都遵守律法;因为凡人民遵守律法的城邦就最强大,最幸福,但如果没有同心协力,任何城邦也治理不好,任何家庭也管理不好。
作为一个人民,除了遵守律法,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使自己少受城邦的惩罚、多得到国人的尊敬呢?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使自己在法庭上少遭失败、多获得胜利呢?人们愿意信任并把自己的钱财或子女托付给谁呢?除了按法律行事的人以外,全城邦的人还能认谁是更值得信任的呢?父母、亲属、家奴、朋友、同胞或异乡人能够从谁的手里更可靠地得到公正的待遇呢?敌人在停战、缔约或和谈时宁愿信任谁呢?除了遵守律法的人以外,人们会愿意做谁的同盟者呢?同盟者又宁愿信任谁为领袖、为要塞或城镇的统帅呢?除了遵守律法的人以外,人们还能指望谁更会受恩必报呢?除了那些被认为会报恩的人以外,人们又宁愿向谁施恩呢?除了这样的人以外,人们还宁愿做谁的朋友,不做谁的敌人呢?除了自己所渴望缔交、避免结仇和那些极大多数人都愿做他的朋友和同盟者,只有极少数反对者和敌人以外,人们还能更不愿对谁作战呢?  “因此,希皮阿斯,我说守法和正义是同一回事;如果你有什么相反的意见,那就请指教吧!”  “说实话,苏格拉底”,希皮阿斯回答道,“对你所谈关于正义的话,我并没有什么相反的意见”。
  “希皮阿斯”,苏格拉底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不成文法吗?”  “那是到处都一致遵守的律法。”  “那末”,苏格拉底问道,“你能说这些律法是人类为自己制定的吗?”  “那怎么能呢?”希皮阿斯回答道,“因为人类是不可能都聚集到一起的,而且也不是都说同一种语言啊”。
  “那末,你想这些律法是谁制定的呢?”苏格拉底问。
  “我想”,希皮阿斯回答道,“这些律法是神明为人类制定的,因为所有的人类都以敬畏神为第一条律法”。
  “到处岂不是也有一条孝敬父母的律法吗?”  “是这样。”  “父母不可与子女结婚,子女也不可与父母结婚岂不也是一条吗?”  “苏格拉底”,希皮阿斯回答道,“我还看不出这是神所制定的一条律法”。
  “为什么呢?”苏格拉底问。
  “因为我注意到有些人违犯了这条律法”,希皮阿斯回答。
  “他们还违犯许多别的律法哩”,苏格拉底说,“不过,违犯神所制定的律法的人是无法逃避刑罚的;不像有些人违背了人所制定的律法,却能利用藏躲或暴力,逃避刑罚”。
  “但是,苏格拉底”,希皮阿斯问道,“父母与子女,子女与父母结婚,所不能逃避的是什么样的刑罚呢?”  “当然是最大的刑罚了”,苏格拉底回答,“因为对生育子女的人来说,有什么刑罚比生育不好的子女更大呢?”  “他们为什么必然生不好的子女呢?”希皮阿斯问道,“如果任何阻碍没有——他们自己是好人,生子女的对方也是好人?”  “因为”,苏格拉底回答道,“不仅生子女的双方都须是好人,他们还必须都是体力旺盛的人;难道你以为体力旺盛的人的子孙和那些还未到体力旺盛年龄或者已经过了体力旺盛年龄的人的子孙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会是一样的”,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哪一个是更好呢?”苏格拉底问。
  “显然是体力旺盛的人的子女”,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体力不旺盛的人的子女精神一定不会饱满了?”  “的确,大有可能”,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有子女的了?”  “是不应该”,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这样生出的子女是他们不应该生的了?”  “我看是这样”,希皮阿斯回答。
  “既然如此,如果不是这些人有不好的子女,还会是什么别人呢?”  “在这一点上我也同意你的意见”,希皮阿斯说。
  “还有,以德报德,岂不也是到处都承认的一条律法吗?”  “是的,不过这条律法人们也违犯了”,希皮阿斯说。
  “那些违犯这条律法的人,岂不是遭受丧失好的朋友和不得不求告那些恨自己的人的刑罚吗?那些善待熟人的人岂不就是好的朋友、那些受恩不报的人岂不是因为忘恩负义而被人所恨吗?但是,由于和善待自己的人结交对他们有极大的好处,他们岂不是仍然会竭尽全力追求这样的人吗?”  “的确,苏格拉底”,希皮阿斯说道,“所有这一切似乎都是由神来的,因为在我看来,凡是其本身就给违犯的人带来刑罚的律法,一定是由比人更好的立法者所制定的”。
  “那末,希皮阿斯,你以为正义的律法和非正义的律法哪一个是由神所制定的呢?”  “非正义的律法当然不是由神所制定的”,希皮阿斯回答,  “因为如果神不制定正义的律法就很难有什么别的人制定这样的律法”。
  “这样看来,神也是喜欢把正义和守法看为是同一回事了。”  就是这样,通过言论和实践,苏格拉底使得那些到他跟前的人成了比较正义的人。
 第 五 章
  苏格拉底使他的门人更有实践能力。自制的必要性,第1、2节。不自制的坏处,第3—7节。自制的好处,第8—10节。
自制的人的行为,第11、12节。
  我现在要进一步叙述苏格拉底如何使那些和他交游的人更有实践能力。他认为,对于任何希望有高尚成就的人来说,自制都是必要的,因此,首先他使那些和他交游的人清楚地看出,在一切人当中,他自己对这方面是躬行实践的。然后,他又借着他的言论劝勉他的门人,要他们把自制看得比什么都更重要。他既经常不断地把那些有助于德行的事记在自己心中,又以此提醒他的一切门人。我知道有一次他曾和尤苏戴莫斯作过关于自制的如下的谈话:  “尤苏戴莫斯,请告诉我”,苏格拉底说道,“你以为自由对于个人和城邦都是高贵而且美好的财产吗?”  “我以为确实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那受身体的情欲支配,因而不能做那最好的事情的人是自由的人吗?”  “决不是”,尤苏戴莫斯回答。
  “也许,在你看来,能够做最好的事情就是自由,从而受到阻碍,不能去做这类事情,就是没有自由了?”  “的确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在你看来,凡不能自制的人,的确就是没有自由的吗?”  “自然如此。”  “可是,你以为,那些不能自制的人是仅仅受阻挡不去做最好的事呢,还是也被迫去做那些最无耻的事呢?”  “在我看来”,尤苏戴莫斯回答道,“他们既受阻不去做最好的事,也被迫去做那些最无耻的事”。
  “你以为,那阻挡人去做最好的事,同时还强迫人去做最坏的事的是什么样的主人呢?”  “当然是最坏的主人了”,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以为什么样的奴隶是最坏的奴隶呢?”  “我以为那些受制于最坏的主人的人就是最坏的奴隶”,尤苏戴莫斯说。
  “这样看来,那不能自制的人就是最坏的奴隶了?”  “我想是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智慧就是最大的善,你岂不认为,不能自制就使智慧和人远离,并驱使人走向其相反的方向吗?你岂不认为,由于不能自制使人对于快乐留连忘返,常常使那些本来能分辩好坏的人感觉迟钝,以致他们不但不去选择较好的事,反而选择较坏的事,从而就阻碍了人们对于有用事物的注意和学习吗?”  “是有这样的情况”,尤苏戴莫斯回答。
  “尤苏戴莫斯,我们试想一想,有什么比不能自制的人对于健全理智更不相称的呢?因我以为健全理智和不能自制两者的行为是恰好相反的。”  “这我也同意”,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想还有什么比不能自制更能拦阻人对于正当事物的注意呢?”  “我想没有了”,尤苏戴莫斯回答。
  “令人宁愿选择有害的事而不愿选择有益的事,宁愿忽略有益的事反而注意有害的事,并且还迫使人去做和健全理智相违反的事,你想有什么比这对人更不好的事吗?”  “没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自制给人产生的效果和不自制的效果正相反,岂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当然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产生这种相反效果的原因,对人来说,就是一大好事了?”  “确是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尤苏戴莫斯,自制对于人就是一件大好事了?”  “很可以这样说,苏格拉底”,尤苏戴莫斯回答。
  “尤苏戴莫斯,你曾经考虑过没有……?”  “考虑什么?”  “就是,尽管人们认为,不自制给人带来的唯一东西就是快乐,其实,它并不能做到这一点,惟有自制才能给人带来最大的快乐。”  “这是怎么讲呢?”尤苏戴莫斯问。
  “因为,不能自制就不能忍饥、耐渴、克制情欲、忍受瞌睡,而这一切正是吃、喝、性交、休息,睡眠之所以有乐趣的原因;在经过了一段期待和克制之后,这些事才能给人以最大的快乐,而不能自制则恰恰阻碍了人们对于这种值得称道的最必要和最经常的乐趣的享受。惟有自制能使人忍受我所讲的这一切,因此,惟有自制才能使人享受我所提到的这些值得称道的快乐。”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实话”,尤苏戴莫斯说。
  “在另一方面,学习高尚和美好的事情,研究那些能以使人维护好自己的身体、治理好自己的家庭、有益于朋友和城邦,并且有制服敌人的本领——这一切不仅有益,而且还能产生最大的快乐——能自制的人在实践这一切的同时,也就享受了其中的乐趣,但不能自制的人却什么也分享不着。我们试想一想,有谁会比那些由于一心一意追求眼前的快乐,因而最少把这些付诸实践的人,更不适于享受它们呢?”  “苏格拉底”,尤苏戴莫斯说道,“我以为你好象在说,那些贪图身体的快乐的人,对于任何德行都是无分的”。
  “尤苏戴莫斯”,苏格拉底回答道,“一个不能自制的人和最愚蠢的牲畜有什么分别呢?那不重视最美好的事情,只是竭尽全力追求最大快感的人,和最蠢笨的牲畜有什么不同呢?只有能自制的人才会重视实际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对事物进行甄别,并且通过言语和行为,选择好的,避免坏的”。
  苏格拉底说,必须这样,才能成为最高尚的、最幸福的和最有推理能力的人。他还说,διαKH’'HDθαι(推理)这个词就是由于人们聚在一起,共同讨论,按着事物的性质进行διαKH’'αJAαι(甄别)而得来的。因此,有必要作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准备好,对这进行充分的研究;因为这会使人成为最高尚的、最能领导人的和最能推理的人。
 第 六 章
  熟练论证和定义的价值,第1节。虔诚的定义,第2—4节。正义的定义,第5、6节。智慧的定义,第7节。善与美的定义,第8、9节。勇敢的定义,第10、11节。几个其它的定义,第12节。对苏格拉底论证方法的评述,第13—15节。
  苏格拉底如何使他的门人更善于推理,我将试图加以论述。苏格拉底认为,凡懂得各种事物的不同性质的人,一定也能够把它们向别人说明。至于那些不懂得事物的不同性质的人,他认为这些人自己失败,并且使别人失败都是不足怪的。
因此,他总是永不止息地和他的门人一同考察事物的不同性质。
  详细论述他所下的一切定义工作量太大了,我将把我所认为足以说明他考虑事情的方法的事例尽量加以阐述。
首先,关于虔诚(HI’σHβHι’α),他的看法大致如下:  “尤苏戴莫斯”,他说,“请告诉我,你以为虔诚是一种什么样的事情呢?”  “当然是最美好的事情”,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能说出什么样的人是虔诚的人吗?”  “我以为”,尤苏戴莫斯回答道,“就是那敬神的人”。
  “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便敬神吗?”  “不可以,必须按照一定的律法来敬神。”  “那末,那些知道这些律法的人就知道怎样敬神了?”  “我想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知道应当怎样敬神的人,岂不是也知道他不应当以不同于自己所知道的方法来敬神吗?”  “当然他知道不应当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但是,是不是有人以不同于他自己所知道应该的方式敬神呢?”  “我想没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知道什么对于神是合法的人,是不是按合法的方式敬神呢?”  “当然。”  “那末,按照合法的方式敬神的人就是按照应该的方式敬神了?”  “怎能不是这样呢?”  “按照应该的方式敬神的人就是虔诚的人?”  “当然。”  “那末,我们可以把虔诚的人正确地定义为凡知道什么对于神是合法的人了?”  “我想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在对待人这一方面,是不是可以随着自己所愿意的那样做呢?”  “不可以,因为在这方面也有合法(与否)的问题。”  “那末,那些按照律法彼此对待的人,是不是就是按照他们应该做的做了呢?”  “怎能不是呢?”  “按照应该做的去做的人岂不是做得好吗?”  “当然是做得好”,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些在对待别人方面做得好的人,岂不是在人类事务方面也做得好吗?”  “大概会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些遵守律法的人所做的事岂不是正义的吗?”  “当然”,尤苏戴莫斯回答。
  “什么性质的事情叫做正义,你知道吗?”苏格拉底问。
  “律法所吩咐的事情”,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遵行律法的吩咐的人所做的就是正义的和应该的了?”  “怎能不是这样呢?”  “那些行正义之事的人难道不就是正义的人吗?”  “我想是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想有什么遵守律法的人却不知道律法所吩咐的是什么吗?”  “我想没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想那些明知应该做什么的人,却会认为不应该做那些事吗?”  “我想不会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知道有什么人不做他们明知应该做的事,反倒去做别的事吗?”  “我不知道”,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知道对于人什么是合法的人,所做的一定是正义的了?”  “当然”,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样,做正义之事的人岂不就是正义的人吗?”  “还有什么别的人会是正义的人呢?”尤苏戴莫斯反问道。
  “那末,我们把那些知道对于人什么是合法的人,定义为正义的人,岂不就是个正确的定义了吗?”  “我想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我们试想一想,智慧是什么呢?请告诉我,你以为人们有智慧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呢,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呢?”  “显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尤苏戴莫斯回答,“因为不知道事情的人怎么能算是有智慧呢?”  “那末,人之所以有智慧,是因为他们有知识了?”  “人有智慧如果不是因有知识,还能因为什么别的呢?”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以为除了使人智慧的事以外,智慧还会是什么别的吗?”  “我以为不会是什么别的。”  “那末,知识就是智慧了?”  “我想是这样。”  “不过,你以为一个人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当然不能,连一极小的部分都做不到。”  “这样看来,对凡事都有智慧的人是没有了?”  “当然没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每一个人只是在其有知识的事上才是有智慧了?”  “我想是这样。”  “尤苏戴莫斯,用这样的方法来研究善是不是可以呢?”  “怎样研究呀?”尤苏戴莫斯问。
  “你以为同一样东西对所有的人都是有用的吗?”  “我看不是。”  “你是不是以为:对某些人有益的东西有时候对另一些人却是有害呢?”  “的确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除了有益的东西以外,你是不是也把另一些东西叫做善呢?”  “不”,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对于任何人有益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善了?”  “我想如此”,尤苏戴莫斯回答。
  “再拿美来说,我们还能按什么别的方法来下定义吗?难道我们能把一个身体、工具或你所知道的任何其他东西,因其对于一切都是美好的才称它为美吗?”  “当然不能”,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任何一件事物,它对于什么有用处,就把它用在什么上,那就是美了?”  “的确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任何一件事物,如果把它用在它所对之有用的事以外的什么别的事上,它还会是美的吗?”  “对于任何一件别的事都不能是美”,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有用的东西,对于它所有用的任何事来说,就是美的了?”  “我以为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再说勇敢,尤苏戴莫斯,你以为它也是美好的事物之一吗?”  “我以为它是最美好的事物之一”,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勇敢是对最微不足道的事有用吗?”  “当然不是,而是对重大的事有用”,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处于可怕和危险的事物之前毫无知觉,这是有用吗?”  “决不是”,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那些由于对于这一类事物性质的无知而不害怕的人,就不是勇敢的人了?”  “当然不是,因为如果是的话,许多疯子和懦夫就都是勇敢的人了。”  “那些对于本不可怕的事物反而害怕的人怎么样呢?”  “那就更不是勇敢的人了”,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你以为那些在可怕和危险的事物面前能够临危不惧的人就是勇敢的人,而那些惊慌失措的人就是懦夫了?”  “的确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你以为在大难临头的情况下,除了那些善于应付的人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人能够临危不惧吗?”  “除了这些人以外没有别人”,尤苏戴莫斯回答。
  “除了那些不善于应付的人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人会惊慌失措呢?”  “还有什么别的人呢?”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双方岂不都是按照自己所认为应该的那样应付了吗?”  “怎能是别样呢?”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不善于应付的人是不是知道他们应该怎样应付呢?”  “毫无疑问不知道”,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知道应该怎样应付的人,只是那些能够应付的人了?”  “只是他们”,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些并非完全错误的人怎样呢,难道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也惊慌失措吗?”  “我想不是”,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样看来,那些惊慌失措的人都是完全错误的人了?”  “很可能是这样”,尤苏戴莫斯说。
  “这样看来,那些知道怎样应付可怕和危险情况的人就是勇敢的人,而那些完全错误的人都是懦夫了?”  “我看是这样”,尤苏戴莫斯回答。
在苏格拉底看来,君主制和僭主制是两种政体,但它们彼此很不相同。征得人民同意并按照城邦律法而治理城邦,他认为这是君主制;违反人民意志且不按照律法,而只是根据统治者的意愿治理城邦,是僭主制。凡官吏是从合乎法律规定的人们中间选出来的地方,他认为是贵族政治;凡是根据财产价值而指派官吏的地方,是富豪政治;凡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被选为官吏的地方,是民主政治。
当有人在某一点上和苏格拉底有争论,但不能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只是断言,他所说的某人,(比苏格拉底所说的)更聪明,更有政治才能,更勇敢,等等,却拿不出证明的时候,苏格拉底就会按照以下方式,把整个讨论,引回到原则性问题上去:  “你是说你所推崇的人比我所推崇的,是更好的公民吗?”  “我是这么说。”  “那样,我们为什么不首先考虑一下,一个好公民的本分是什么呢?”  “我们就这样做好了。”  “从财政方面来说,岂不是那能使城邦更富裕的人是更好的公民吗?”  “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