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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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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吗?难道是因为要和自己谈事情,向东英将这些人都赶走了。不会呀,以前有什么事也是当着大家的面的啊,今天这是——
“你他妈挪用报款不会想个高明的办法吗?吃饭报销,招待也正常啊,但你怎么每次都请老吴,真他们还没看到你这么笨的人。结果财务经理发现这个不正常现象,在报社财务会上将这事闹了出去,弄得吴瑞年都下不来台,现在好了,你就等着死吧。”
向东英一股脑说完这些话,觉得余怒未消,拿起面前的茶杯做了一个欲扔的动作,嘴里骂道:“我恨不得一杯子砸死你,现在连老子也受牵连了。”
薜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下意识地闪了一下,不再吭声,望着眼前的向东英,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中年人,一丝凉气从脚底直冒上头顶。
向东英这股无名火,一半是为眼前的薜项所发,恨这个家伙不争气,做假都不会做,不是当官的料;另一半却是在心底里对吴瑞年而发。回想发行部创建之初,可以说是困难重重,自己看准了发行这一行的前途,硬是带着一帮兄弟,为吴瑞年打下了大半边的江山,他吴瑞年可谓是寸功未建,寸草未拿,只是做了一些表面的文章,就坐稳了发行部的第一把交椅。现在可好,发行部有转正名额了,竟然没我向东英什么事了。十二个名额啊!在发行部这些人里横着数、竖着数、倒着数、顺着数,都应该有我向东英的一个指标,然而结果出来后却没有。向东英找吴瑞年谈,吴瑞年一脸迫不得已的苦相,像是无辜得很,“唉,报社的关系太复杂了,要全面照顾到确实很难,太难了。”他妈的再怎么难,再怎么有关系,我还不清楚,高显、顾守城咱不说,那薜顶呢,那可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站长,有什么关系,他祖宗八代我可都是清楚的,他怎么能上呢,不就是清朝晚期的一块玉吗?我平时也没少给你送礼啊!怎么就不行了呢?你还说得好听,下次吧——下次一定?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天知道!
想到这里,向东英又想起旧年里到吴瑞年家里拜年的事情来,当时吴瑞年还客气地对自己说,“你也是爱喝酒的人,看我也没时间去你那玩,你送我的五粮液,我就送你瓶茅台吧。”
“嘿嘿,嫌礼轻了就直说吧,跟我玩儿虚的,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事后向东英才了解到,这次转正的几个人,基本上年终奖都没有要,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吴瑞年,他妈的这不是受贿吗?老子什么时候去告你,可是自己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向东英很清楚这种没谱的事情是不能做的。现在的情景,只能忍了这口气,而且就自己分析,吴瑞年这么样对待自己,还应该有另外一层原因。
从现在转正的几个人来看,刘新桥的老婆那就不用说了,是吴瑞年做的一个顺风人情;顾守城呢,和肖明达关系不错,是他力保的;高显则是和吴瑞年早有承诺的。其它的人则全部是一些老实人,在发行部翻不起大浪来的。前些时自己行动上不检点看来是授人以口实了,当初那些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是太大意了。而且自己家里经常高朋满座,全都是站长,在报社也传为佳话。这些因素可能都影响了自己的转正。可是自己还是有些冤枉的,这些人要来,自己也挡不住,他们在工作之余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就把自己的家当了集散地。现在一见自己不得势,就全都跑得没了影。这就是世态的炎凉,向东英不由得很是感慨。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现在自顾不暇,薜项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去处理吧。
想到这里,他向薜项下了逐客令。
第3节
沿江晚报发行部的小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一周一次的发行部站长工作会议正在这里举行。虽然是一周一次的例会,但是站长们到来后感觉到这次例会显然和以往的例会有些不同。一进会议室的门,他们就看到了主席台背面的墙上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横幅上一排大大的黑体字十分显目:野狼足球队、征订突击队和快速反应部队隆重成立暨誓师大会。整天里被征订数字和投诉弄得有些麻木的站长们看到这一新鲜事物,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关动荡紧挨着林正南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手里拿着秘书小覃刚刚发给他们的资料,随意地翻看着。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于这个征订突击队的队长一职,他是欲推不能。接受吧,下一步又将举步维艰。当然,从自己个人能力方面,他是很有自信能做好这件事情的,从接手这件事到现在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已经将高显交给他的一批人拧成了一股绳,并且依据自己征订的经验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培训,培训完了后还搞了一个小的测试,效果还不错。总体来说,这十二个征订突击队员,现在是个个都很能说,他们不但对晚报的各个版面情况了如指掌,谈起来如数家珍,而且对于特定的人群怎么样展开征订攻势也都有了一些固定的模式。前两天边培训边在“皇城根”下的大江站辖区内进行了征订实战演练,收效十分明显。关动荡在兴奋之余也很快就听到了大江站站长杨济时的冷言冷语,“他们这样子搞征订,好像显得我们区站的人都无能似的,这样下去,咱们今后的工作可怎么开展。”
关动荡清楚杨济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的工作进行指责,他这么做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毕竟是在“皇城根”下,他的消息肯定要比其它区站的站长来得快些,估计是吴瑞年的想法早就传到了杨济时的耳朵里了。这种形势演变下去,不久的将来,关动荡就会成为各个区站站长的公敌。但是假如关动荡不接受这个突击队长的职务,他又将何去何从?向吴瑞年请求调换工作?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啊,总不能直接告诉吴瑞年,自己害怕各区站的站长不支持工作。这无异于将自己推上一条死路,一来这样做会让吴瑞年认为自己对他不信任,质疑他在发行部的权威,毕竟这支突击队是以发行部为背景在工作;二来吴瑞年也会认为关动荡工作上面没有魄力,难当大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想法都不可行。如果是这样,在晚报他肯定就难以再混下去了,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关动荡可就完全没有了思想准备。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年初停薪留职的举动,原来在化工厂过得虽然窝囊,但还是很稳定的。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有时很风光,但毕竟是一个临时性的工作,随时都有可能失去。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今后不知何时是个头。命运竟然是如此的乖舛,他总是将你摆在一个让你无所适从的位置,任你去挣扎、彷徨,而又无所依傍。现在无所依傍的关动荡是豁出去了,管他的,只要发行部吴瑞年认可,站长们的感受就只能放在一边了,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后,关动荡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心中暗暗地为自己鼓劲,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做出一点成绩来。
吴瑞年显然没有关动荡那么多的顾虑,他还有些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陶醉,自己这样一弄,就将一些站长们逼得跳了起来。只要他们跳起来,自己的工作就好开展了,这样上上下下也都有个交待,吴瑞年也好一门心思抽身出来搞自己想要的足球队。为此,他为突击队和反应队配上了现代化的装备,首先安排一辆专车,听从高显的指挥,随叫随到;接着给关动荡和快速反应队的人员全都配上了摩托车,人手一辆;然后为他们配上了通迅工具,给关动荡、林正南和反应队的十二名队员每人配了一部中文CALL机;最后还加开了两部专门的投诉电话,从下属区站抽调了两名员工做专职接线员,接听处理投诉电话。要求她们在接到电话以后,第一时间将电话内容传递到反应队员的CALL机上,反应队员则被要求在接到投诉电话以后,近城区半小时内解决送报上门问题,远城区一小时内解决送报上门问题。在补送报纸的过程中,详细了解区站投递员报纸未送到的真正原因,作好记载,以便区站和发行部作为处理的依据。争取将投诉量降到最低点,彻底改变发行部在报社党委心中的形象。
鉴于吴瑞年对这两只部队寄予的厚望,林正南暗地里有些高兴,他的想法和关动荡截然相反。就他本身而言,他还不是很想接手区站站长一职,他觉得那样会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成天让人头疼。似现在这样,人挂靠在发行部,做一些为区站补台的事情,工作上也没有多大压力,何乐而不为呢?他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同关动荡谈到自己的想法。关动荡对此不是很赞同,在关动荡眼里,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是悬在半空中,不是个长久之计,但是也别无他法,只有顺其自然吧。
吴瑞年显然为今天的会议做了一番专门的准备,他是穿着一套米兰队的队服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所以很是醒目,他一进来,站长们就看到这套队服上显目地印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0”。显然他是想向站长们传递一个信息:在这个足球队里,今后他将是绝对的核心,队里的灵魂。吴瑞年的这一出场方式很快在会场里引起了一阵轰动,瞬间,场内便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先是从坐在园桌上的人,而后波及到四周靠墙而坐低调一些的站长。圆桌边甚至有两个站长振臂在高呼:“好,来一脚——、”“射门,进一个——”,在混乱中,不知是谁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吴瑞年显然也被这场面感染,他的脸上绽开了少有的笑容。左手放下茶杯,右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场上这才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就是这个气氛——今后在我们比赛当中也要这样,大家要有高昂的斗志和激情。当然这样的激情不仅要用在我们足球队的比赛当中,也要用在工作上。”吴瑞年停顿了一下,开始了他今天的讲话,
“今天我们的这个会议有点特殊,大家进来时可能看到了,”说着吴瑞年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横幅,“今天是我们发行部三个特别行动队成立的日子,其中两个队是为了工作,一个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不管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工作,这三个队在我们发行部都有着同样的重要性。希望引起大家的高度重视。当然把业余生活搞好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列宁不是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吗’?今后我们会形成我们的企业文化。只要大家在这里好好做,我们的前景会是很好的。”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三个队的成立情况,运行方案和措施,都在发给大家的文件里,大家一看便知。下面由肖主任向大家作一些具体的讲解和释疑。我只想补充一句的是,今天有我们野狼足球队成立的首场揭幕战,会后希望在场的人员都去为球队加油助威。”
肖明达见吴瑞年停下来,便接过话茬,拿起文件照本宣科地读了起来。关动荡坐在角落里,随着肖明达宣读的进度,细细地看着文件。
第4节
球赛是在报社附近的一所军校内举行的。散会后,除了野狼足球队的队员是乘发行部的两辆专车,其它人员使用的交通工具则五花八门,有打的士的、有骑摩托车的、也有骑自行车的。等到大家聚集到军校内的操场上时,对方的球员也刚好赶到,并开始在场上活动身体,做着赛前的准备工作。双方的领队人物则在紧张地接洽着比赛的细节。
关动荡此时也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趁着双方队员热身的时间他也想过过球瘾。在大学校园里的时候,他也曾是班上足球队的主力,现在多少年不踢了,脚下真还有些生疏。他好不容易抢到球,想对着球门来个临门一脚,可没想到脚下失了准头,球划着弧线飘向了角旗区,弄得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但是关动荡并没有在意,他相信自己能踢好每一脚,只是很长时间没摸球罢了。他看到球在队员和站长们之间传来传去,再想到自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便转回身来到场边,在草坪上坐了下来,闻着那曾经熟悉的青草气息,心中一阵怅惘。那早已被岁月长河冲刷殆尽的青春记忆似乎又随着这浓浓的芳草气息回到了脑海里。
不一会儿,场内裁判开始清场,双方的闲杂人等很知趣地退到了场外。球员很快各就各位。吴瑞年勿庸置疑地站在了中锋位置,他显得精神抖擞,并不停地将双臂抬在胸前用力地向两旁张开,显得很是亢奋。关动荡发现,晚报这边除了吴瑞年外,还有几个站长也上了场,向东英和高显也穿戴整齐站在了后卫的位置。从年龄结构来看,晚报这边队员的年龄显然要偏大一些,但是这些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求胜的欲望。裁判哨声一响,双方就在中场上展开了激烈的拼抢。双方未上场的人员则在一旁开始高声呐喊助威,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全都十分投入,完全忘了这只是一场业余的友谊赛。
关动荡看着吴瑞年在场上玩命地奔跑,表现全不像年近四十的人,而且也看不出一个领导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晚报野狼队在先失一球的情况下,情绪显得有些不稳定,几个很好的机会都错失了。场上的吴瑞年显得有些烦躁,他开始不满部分队员的表现,一旦队员有失误,便开始指责,有时甚至破口大骂。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粗口俚语都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这一下旁边观看的人就有些议论了。“没想到吴主任是这样的性格,这哪有一个领导的风范。”不知是谁没轻没重地蹦出这么一句,关动荡正想回头去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评价吴瑞年。忽然感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
“怎么样,小兄弟,这一向还好啊。”
关动荡连忙循着声音往回望去,发现竟然是杨怀庆站在自己的身后,关动荡不由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嗨,怎么是你!二哥,好久没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二哥我就在发行部办公室旁边的零售公司里面办公,平时你在发行部晃进晃出,也不晓得进去看一下我。”
“唉,我还真是不清楚,说心里话,我在发行部这么长时间,大多数时间也在外地,只听说你在零售公司,但零售公司在哪,我还真没摸到门。什么时候配上手机了,看来鸟枪换炮了哦。”关动荡看到杨怀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摩托罗拉手机,不由得打趣问道。
“哪哟,我哪还有资格配手机,自己买的,就是CALL机我也还是用的原来那个,没事的时候也没见你呼一下我。”
“哎,说起来惭愧,这阵时间也不知忙些什么,混得头不是头的,脸也不是脸的,还真没来得及有时间联系你,你老哥可别怪哟。”
“哪里,怎么没看见林正南过来,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来了,刚和我一起来的,不知跑哪快活去了,应该就在场内。你看到方明亮没有,好长时间也没见他了,听说是当了高勃站长,是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听说他当了高勃站站长,但是他当高勃站站长应该是意料中的事,并不让人惊奇。”
“是吗,为什么?”关动荡不由得很是诧异。
听到关动荡问起,杨怀庆忽然变得有些神秘,将头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他走了些偏门的,你不知道啊,是兄弟我才跟你说的啊,你不要到处乱说。”
“偏门、、、、、、”关动荡不由得有些茫然,杨怀庆的一句话让他坠入五里雾中。正准备细加追问,却看到林正南向他们走了过来,不由得又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杨怀庆显然也发现了林正南,他笑着迎了上去,和林正南一阵寒喧,便拉着他围坐在了关动荡旁边,大大咧咧地说道:“怎么样,今晚兄弟我做东,咱们聚在一起小酌几杯如何?”
、、、、、、
此时场内的情况也发生了一些小的变化,虽然晚报的队员们奋起直追,一度将比分扳平,但是因为一个从区站招上来的球员的一个低级失误,又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平局给丢掉了。这一结果让吴瑞年大为光火,他跑过去抓住那个小球员好一顿猛训,并余怒未消地踹了他一脚。那小球员看他是发行部主任,本来犯了错已经很害怕了,听他训了一会,反应就有些迟钝。吴瑞年一脚踹过去,那小球员没敢躲,硬生生地挨了一脚。不曾想吴主任用力过猛,小球员竟被一脚踹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一下可真是让旁观的双方人员大跌眼镜。对面的人员不知吴瑞年在队中是什么角色,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晚报的这些站长们,大多数直摇头。他们没想到吴瑞年是这样一种德性。
刘新桥组织人员将那名小球员抬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小腿已肿起老高,看样子,有些骨折,便连忙丢下手头的事,安排几个人将小球员往医院里送。也顾不得场上的比赛进程了。
第5节
关动荡带领他的征订突击队开始征订工作时,才猛地感到事情远非他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按照关动荡事先的估计,经过他的系统培训和锻炼,他的征订员应该在征订过程中是游刃有余的,那么他的所有工作压力都只是来自于晚报内部各个站长之间为自己工作所设定的障碍。对于站长们在工作上的不配合,关动荡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因为按照吴瑞年给突击队定的游戏规则,突击队订出的报纸份数将直接关系到各个区站中收订的任务下达比例,也就是直接关系到各个站长的年度考核计划。但是等到关动荡带领突击队开始订报时,他才发现,内部站长对自己的抵触不配合只是自己工作难度当中的一个小部分,更大的挑战则是来自于市场的压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大江都市报已经在沿江市初具发行规模。他们采取了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市场开拓模式,从区站的划分,到站址地选定,都是参照晚报现在的规模而设,这样他们在发行的发展过程中就少走了很多的弯路。只要晚报有站点的地方,他们就会在毗邻不远的地方租下一个门面设置站点,同时通过发行圈子大量挖掘晚报的发行人才,以充实自己的队伍。其次,就是他们借助了晚报开发新区站的模式,免费向所在的居民点发放报纸,由于大江都市报还在初创阶段,他们向居民发放的报纸就不是过期废弃的报纸,而是大量的当天出版发行的新报。并且承诺,只要市民有意向看大江都市报,都可免费获赠一个半月的报纸看,这对居民是极有诱惑力的。
可以想象,这样的市场运行方案一旦推出来,其对沿江市的发行市场造成的影响完全可以用“地震”两个字来形容。一时之间,沿江市的市民闲暇时就无不谈论到大江都市报,似乎这份报纸才是沿江市报刊市场上发行的主流。更为要命的是在这两份报纸的发行时间上,大江都市报打了一个时间差。沿江晚报沿用了历来晚报发行的习惯,一直以来都是下午开始发报,那么最早收到报纸的订户大概在下午一两点,而最晚的订户则是在晚上九点左右才收到报纸。而大江都市报则是早上一清早就开始了报纸投递,大多数的读者在下午一两点之前就已经看完了当天的报纸。由于两家报纸的重要新闻内容有些大同小异,这样一来,在茶余饭后谈天时,沿江晚报读者的谈资就要比大江都市报读者的滞后,这对报纸的征订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很快,许多晚报的短期订户就开始转订大江都市报。
关动荡花专门时间对两家报纸作了比较,他发现大江都市报的很多内容更加贴近市民的生活,不像晚报一直以来以党的喉舌自居,报纸的文章写得循规蹈矩。在征订当中,关动荡就曾亲耳听有的居民说过,沿江晚报上的好多内容他看不懂,而大江都市报则不然,通俗易懂,写的都是居民们喜闻乐见的一些事情,而且敢说真话、实话,敢替老百姓说话等等。
正是中收订的关键时候,大量这样的信息反匮到了发行部,一下子弄得吴瑞年有些焦头烂额。本以为经过一年多的经营,晚报的发行已经走上正轨,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将是建立健全和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上来。当然这些工作完全可以安排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去做,吴瑞年自己则可以听凭自己的喜好干一些事情了。没有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江都市报在发行市场上的介入一下子搅了吴瑞年的清梦。他闻到了一股烽火硝烟的味道。现在沿江市的发行市场、现在他办公桌旁边的的那张“沿江山河一遍红”的地图上,已经是硝烟四起,阴云密布。此刻,吴瑞年坐在办公桌后面静静地听着高显、关动荡、林正南三人反应情况,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那张地图,他想找到一个突破口,稳住现在的局面。但是怎么做呢?仓促间,他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他渐渐地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包围。
听完三人的汇报,吴瑞年无声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而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静静地思考着目前沿江晚报发行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对于高显等三个人刚才汇报的事情,吴瑞年也早就听到了来自各个方面的消息。有很多站长在站长会上、或者是在吴瑞年下去巡视区站的时候,也曾提到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他就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但是一时无暇顾及。再则他们这些站长反应上来的问题有时也真真假假,难辨真伪。不排除他们为了逃避责任而夸大其词,这些吴瑞年不得不防。但是消息多了,他不得不引起了重视。便安排人员去查,发现这件事情确实是事实,今天他就专门将高显几个人叫到办公室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从他们反应的内容来看,问题确实很严重。
在高显的安排下,整个汇报过程都是关动荡一个人完成的。在听取汇报的过程中,吴瑞年也加深了对关动荡的了解,发现他在汇报过程中说话语气稳重,条理清晰,并且很善于抓住问题的实质,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他不由得又依着关动荡汇报的思路将几个问题理了理。
目前沿江晚报急需解决的问题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 晚报的出报时间问题,这一问题至关重要,关系到晚报下一步的生存。
二、 报纸的办报方针问题,报社有关方面要转变思想观念,将报纸当作一种商品来看,尽快拿出适销对路的产品。
三、 报纸大版改小版的问题,现在这种对开八版的报纸,不方便读者阅读,要改成四开十六版的小版面。
四、 发行部要尽快拿出中收订的优惠政策,让利于读者。目前大江都市报免费赠阅一个半月报纸的手段就是一种中收订的促销措施,晚报如不在这个时候尽快拿出方案来,并对读者广而告知,下一步的工作会更加被动。
这样的四个问题都是一直困扰着晚报发行的关键问题,以前也不是没人提过,但是没有这么系统,而且那个时候提好像也不是什么时候。现在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了。前面三个问题都是发行部解决不了的。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应该马上想办法解决,而且要马上落实,因为现在已经是五月十五号了,中收订的号角将要吹响,这个时候应该马上拿出政策,并且力度要大,让订户得到更大的实惠,这样才能在中收订的工作中占据优势,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第6节
当关动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丁妮刚刚收拾完家里,准备睡觉。儿子则在床头玩兴正浓,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刚被从老家接回来,一到家,就将自己的玩具一古脑的翻了出来,玩了这个玩那个,兴奋得不得了。看到关动荡进门,他都没有机会和时间空下手来,只是叫了一声“爸爸”,便依旧低下头玩着手里的变形金钢,嘴里不停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也不知是在模拟什么样的战争场景。
关动荡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玩乐中的的儿子和忙碌中的妻子,一股心酸不由冲上心头。这些日子忙于工作,也没有抽出时间来陪着他们,儿子和自己之间明显地生疏了很多。近一个月的农村生活,让他变得黑了,瘦了,但是要比以前更壮实了。若是以往,看到关动荡回来,小米再怎么样也要跑过来缠在他的身上撒个娇,但是现在,他是那么的平静,反而弄得关动荡有些不习惯了。还有妻子,他们之间也很少交流了,平常谈得最多的是那些柴米油盐的事,其它就没有什么更多的话题。拿丁妮的话来说,现在就是想要关动荡陪她逛一次街都只能是一个梦想,更别想奢求其它什么了。那些谈恋爱时的浪漫想法,对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全都跑得没了踪影,淹没在日常的琐碎事务中,淹没在一日三餐的饭碗里。还有那远在老家的母亲,也不知现在的病情怎么样,虽然家里兄弟姐妹也经常电话交流,告诉他妈妈的病情现在稳定了好多,人也要比以前精神了一些,但是终究自己没有亲自回去看一下,欢承膝下,在老人面前尽一下孝道。
自己的生活这是怎么了,关动荡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只是那么一段时间,也许就只那么一瞬间,生活就完全变了样,变得关动荡无法掌控了。是欲望吗?也许吧,自己从沿江化工厂出去可能就是欲望的驱使。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自己的要求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工作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钱还要拿得多一些、日子要过得滋润一些、、、、、、可这是欲望吗?在丁妮眼里,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是生活的基本保障,别人也都是这样在过啊,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和别人一样过呢?她的要求并不高,并不曾想别人有的她都得有,就拿房子来说,别人有两室一厅,自己只想要一室一厅,只要是独门独户,不住在这种公共宿舍里就行,这种要求不算高吧,但是达不到,一室一厅她们都没有。工作,关动荡本来做的不应该是这样一份工作,想当初在化工厂膳食科里面当个小工人,在自己喜爱的岗位上,做自己专业内的事情,本来也算让人心安理得。可是后来莫明其妙的岗位就没了,几经波折,最后不得不到沿江晚报做发行。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但实质上从现在所面临的处境来看,关动荡的工作还是处于一个虚浮的状况,没有找到一个着陆点,这样下去迟早会再次失去工作。失去工作也无所谓,失去工作可以再找,问题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了?细想起来,日子似乎还是那个样,日出日落,上班下班,永远地一尘不变。此刻,关动荡忽然想起自己在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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