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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五那年:我的魔兽我的兄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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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说:“那是因为你刚从厕所换衣服出来。”
阿峰被老高追着打。
阳光真好。
走到前门我们往烟酒店里走,老高问去哪。
我们说去买烟和酒。
老高说酒就在饭店拿,烟我包里有。
我们直接去饭店,阿峰走在最前面,到了包间门口,看到他的女友和她宿舍人已经在了。
迷彩服MM也在。
阿峰让老高先别进去,到时候给她们一个惊喜。
尤其是迷彩服MM。
老高说:“可是……”
“别可是了,”阿峰说,“我们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老高还想说什么。”闭嘴。”小昭说。
老高不说话了,站在门外面。
我觉得老高站在门外面的样子很像打CS时他躲在角落里阴人。
我笑笑走进包间。
阿峰装作没事的坐下来。
“还有人呢?”他女友问。
“他们三个马上就来。”
“哦。”他女友听了没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哪三个人?”
“刘旭、鸡还有大叔的女友嘛。”
阿峰发现自己没算上小憨,连忙改口:“那就是四个。”
“哦。”他女友听了还是没说什么。
阿峰急了:“那你不问第四个人是谁吗?”
“你朋友呗,吃饭你多带个朋友我还问来问去的干吗。”阿峰女友很镇定。
阿峰抓狂了:“这第四个人你们看了可别吓一跳啊,老高!”
老高走进包间。
大家没什么反应。
迷彩服MM招招手:“坐我这边。”
老高走过去坐下。
“什么情况?”阿峰傻眼了。
老高笑。
迷彩服MM笑。
阿峰他女友笑着说:“你以为呢?正好今天我喊你们吃饭,然后正好今天你们又遇到老高,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老高早就和我说好今天要来了,没告诉你们是想给你们个惊喜,结果阿峰还想给我们惊喜。”迷彩服MM补充道。
“那你他妈的不早告诉我,你妹。”阿峰骂老高。
“刚才在包间门口我就想告诉你的,你不是死活不让我说吗?”老高一脸无辜。
“一会喝酒我专门敬你。”
“你行吗?咱哥儿几个酒量可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高不屑地说。
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老高,你妈的,想死我了。”
一听就是鸡。
老高站起来,往门口走,鸡和刘旭正好进来,老高和鸡两人撞在一起,顺势也就拥抱在一起。
“亲一个。”我喊。
老高还真在鸡脸上亲了一下。
“我要舌吻。”鸡喊。
鸡被我们集体暴打。
迷彩服MM手搭在老高肩膀上说。
“我觉得你们两个关系亲密了很多哎,不正常。”我看着他们俩。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刘旭说。
“这次之前你们见过面吗?”小昭问老高。
“见过两次。”老高说。
“哦!!!!!!!”我们故意把音拖得很长。
“懂了。”我说。
“你懂什么了呀?”迷彩服MM说。
“什么都懂了。”鸡说。
小憨这时也进来了。
服务员把凉菜和酒拿上来了。
老高从背包里拿出一条中华扔到桌上。
“开喝。”我说。
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很快就喝得有点晕乎乎。
“说两句,大叔。”老高说。
我借着酒劲开始说。
“其实大学刚开始的我们从来都不会静下来去想一下,这么多考试不过怎么办,那时考试不过就不过吧,无所谓。但是老高走后,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我们开始去想很多事儿,但是让我再从大一开始读,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和你们一起打CS一起打魔兽一起包夜一起交白卷一起喝醉。”
刘旭醉醺醺地大喊:“好。”
大家鼓掌。
我把手里的烟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火红的烟头和皮肤接触发出“嗤”的一声,小憨叫了起来。
“别叫,他胳膊上还有个烟烫的疤,是他高中毕业时自己烫的。”老高对小憨说。
我对小憨笑了笑。
小憨皱了皱眉头。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终究会毕业,终究会离开,我们那共同住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宿舍,终究有一天会变得空空荡荡,那天,我们或许会分开,或许从此天各一方,或许在城市两端,但我们拥有共同的记忆,拥有彼此的青春,在我们最美丽的时光里我们拥有着彼此,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永远也不用毕业。”
“青春万岁。”我举杯。
“青春万岁。”大家一起举杯。
这一晚大家都喝多了,老高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拍着刘旭,口齿不清地说:“明……天……咱们……去……上……课,谁……都……不许……逃课,谁……逃……谁是孙子。”
刘旭突然哭了:“再也不用逃课了,因为没有课上了……”
大家被刘旭哭愣住了,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刘旭哭的越来越大声:“我们再也不用逃课了,因为没有课可逃了,因为没有课上了,一节都没有了……”
他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哭的眼泪鼻涕满脸都是。
哭到我们所有人心里去了。
把眼泪也哭到我们的眼睛里去了。
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觉得是做梦。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才知道真的有人在敲宿舍门。
“鸡,去开门。”我喊道,鸡的床离门口最近。
“谁啊?”鸡躺床上大喊。
“我。”
“你是谁啊,。”
“好像是班长,”小昭也醒了,“鸡去开门。”
鸡很不满的起床打开门。
班长进来:“昨天你们宿舍一个人都没,打你们电话没一个人接,通知下你们哈,今天上午10点半照毕业照,正好你们六个人都在,穿整齐点。”
说完就走了。
走到门口他站住了:“唉?我为什么会说你们六个人都在?而不是五个?”
“Hi!”老高用极其放荡的语气说了句英文。
算是向我们展示了他学了几个月英语的成果。
一句“Hi”足以表达老高放到骨子里的荡。
“我老高。”班长大叫,“我说我怎么会说你们六个人呢,什么时候来的?昨天好像还没看到你嘛。”
“恩,昨天晚上来的。”老高生前,不是,老高走前和班长关系不错。
因为老高是班长的CS师傅。
原因就是班长在听说了老高在那次宿舍间赌一顿饭的比赛中,关键时刻用AK连续三个爆头,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走向饭店。
但这件事已经在环境院被疯传。
先是听说老高在宿舍间比赛中用一颗AK47的子弹就爆了3个人的头。
然后听说老高在WCG中对WNV的比赛中用一颗AK子弹爆了3个人的头。
再是听说老高家走私军火,专卖AK47,曾经在一次交易中打爆了3个人的头。
最后听说老高其实是本拉登的亲戚,曾经有人在半岛电台里看到过老高,老高拿着AK47打死了三个人,而且是枪枪爆头。
“班长,拍毕业照老高能去吗?”刘旭问。
“这个。”班长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去干吗,我又不是学生了。”老高笑着说。
班长拍了拍老高肩膀:“师傅,我现在有事,一会中午我请吃饭,就这么说了,我先出去下。”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老高坚持不去拍照。
鸡坚持不去拍照。
我们劝他们他们也不听。
他们的理由都差不多,意思是不是这个班上的人了。
于是我们也坚持不去拍照,理由是我们宿舍要么都去拍要么都不去拍。
老高和鸡反过来劝我们。
我们劝他们没用,自然他们劝我们也没用。
于是我们都没有去照毕业照。
大家都僵持着。
其实我有点想去。
从幼儿园开始,我就有毕业照,当然每张上面都有我。
没事的时候,会翻出来看,每张毕业照身边都站着不同的人,每张照片上都有一些已经陌生的笑脸,照片背面也会有一些生疏了的名字。
有时我会试着读一遍这些名字,读出来的却都是些云淡风轻的记忆。
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我知道是小憨打来的电话,叫我去照毕业照。
我没有接。
宿舍人的手机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响。
大家都没有接,一句话不说。
老高觉得气氛很奇怪,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好几次都看到他嘴唇动了几下,但最后也没有说话。
终于手机都不响了。
过了一会宿舍的门被一脚踹开,CC冲了进来。
“我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打你们电话你们一个都不接。”CC气喘吁吁,“怎么不去照毕业照?”
“不想去。”鸡说。
“你们照完了?”我抬起头来问。
“是啊,大家等你们等了半天,这边给你们打电话,那边照相的在催,照完我们还有好多班呢,最后我们只有照了。”
正说着班长冲进来:“你们干蛋呢?为什么不去照相?”
“不想去。”鸡还是这三个字。
“什么?”班长大吼。
“不想去。”鸡重复了一遍。
班长刚要发火,我冲班长摇摇头。
他把火压住,转身出去了。
鸡突然说:“其实我很想去。”
顿了顿接着说:“我多希望我没有被转入下一年级,那么今天我就能昂头挺胸的去拍毕业照了。”
“其实我也很想去。”老高说。
“我也是。”刘旭说。
“我也是。”阿峰说。
小昭不说话在抽烟。
我也没有说话。
气氛依旧尴尬。
门又被踹开了,班长和CC站在门口:“喝酒去。”
“走。”老高站起来。
我们也站起来。
中午又喝个东倒西歪。
酒桌上老高突然问我们:“工作找了吗?”
“没有,还有好几门补考,能都考过再说工作的事吧,考不过找好了也是白搭。”刘旭说。
“小昭你呢?你不是就一门补考吗?”老高问小昭。
“我懒得去找,先玩几天,等毕业了再开始找也不晚。”小昭一脸无所谓。
“这样吧,你们能找到好的你们就去,没好的选择的话可以来我妈这边上班。”
“你妈那边?”
“恩,做工程的,你们来的话跟我一样,当监理,就是苦点,要待工地上。”
“苦不苦的无所谓,问题是你妈她们公司不是很好吗,能要我们这样的?”
“我这样的怀里只有结业证书的人都要了,你们这样的为什么不能要?”
“那倒也是。”小昭喝下一口酒。
“如果我们没有毕业证也可以去吗?”刘旭问。
“可以。”
“老高,不管我们去不去,都先谢谢了,你丫好歹也是开陆虎的人了,再看看我们,唉。”刘旭有点神色黯然。
“什么叫我和你们?不要把我和你们划开。”
“你太有钱了,老高。”鸡有点醉了。
“我有没有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兄弟,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亲兄弟。”阿峰已经口齿不清了。
“干。”鸡举杯。
“干。”我们一起举杯。
喝完酒他们吵吵嚷嚷酒气熏天的去网吧了。
我答应下午和小憨去上自习。
小憨对我不去照毕业照而且不接她电话很不满,我把上午的事说给她听。
“既然你们都想照就来啊,非要死撑着,谁都不先松口。”小憨叹了口气。
“我的毕业照上都没有你了,唉。”小憨又叹了口气。
我不说话。
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过阵子要去趟法国,有点事要先去办一办。”小憨说。
“什么时候去?那你毕业设计怎么办?”
“等答辩完我再去啊。”
“答辩完就去?那毕业典礼呢?”
“有可能参加不了了。”
我“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小憨抬起头,发现我在看她。
拿下耳机,放下书,小声问我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不进去书。”
“时间不多了,大叔,这学期你要考的课不少啊,还有高数下、工程力学这样特别难的课,你要抓紧时间啊,后面你肯定还有聚餐,到时候有人走的时候你肯定要去送,天气越来越热了,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很替你着急啊。”
我点点头。
“你最近都没怎么看书,抓点紧啊。”
“知道了。”我有点不耐烦。
老高待了三天,第四天要走了。
“中午一起吃饭。”老高说。
“还要喝顿送行酒吗?”我有点虚。
老高没来的时候最近我们平均一天喝一顿酒。
老高来的这几天我们平均一天喝三顿酒。
有天早上8点半老高就吵着喝酒,拉我下去搬了几箱啤酒上来。
刘旭被叫醒后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喝了两瓶啤酒又倒下了。
下午醒来后说做梦梦到喝酒了。
“那说明你想喝酒了。”老高一边说一边又递过去一瓶啤酒。
刘旭喝完后又倒下了。
一直睡到晚上才起来。
中午我们来到学校门口饭店。
“中午随便吃点饭就行了。”老高边看菜单边说。
我们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喝酒了,能正儿八经的吃点饭了。
“酒不能随便喝,老板,拿瓶好酒来。”老高接着说。
我差点一口血喷在桌上。
最后怎么送老高上出租车的我不太记得了。
印象中老高好像拉着我的手半天才松开。
“老高这孙子,是不是喜欢男人了,”后来我自言自语,“他走的时候为什么老拉着我。”
“废话,”小昭说,“你背着他的包死活不给他,他当然拉住你不放。”
终于毕业论文答辩了。
在我前一个哥们被各位老师轮流发问,问了半个多小时问题。
那哥们倒很犀利,对答如流,老师听的连连点头。
我在旁边看的一身冷汗。
我的毕业设计大部分是小憨帮我搞的,所以答辩的时候如果老师这样问我,那我毕业设计也要重修了。
老师开始喊我的名字。
我两腿开始发软,头上开始出汗,哆哆嗦嗦把优盘插进电脑,打开,里面不仅有我的论文,还有一些与论文无关的东西。
比如冰封王座硬盘版。
比如名叫“冲击你的全部美肌,爆乳美女XXXX”的电影。
我想起来老高上次来用过我的优盘,他肯定是往自己笔记本里拷什么东西了。
我也忘记检查一下。
我感觉到衣服已经湿了。
全部的老师看着我。
他们立刻就认定我就是属于平时躲在宿舍打打游戏看看A片的那种不求上进混吃等死的烂泥扶不上墙的败类。
今天我就是来混个及格的。
也知道问我再多也没结果,把自己气个半死不值得。
开始问我问题,我不负众望的一个都不会。
我用我唯一知道的论文上的知识点开始扯淡,不管他们问我什么问题我都用这个知识点去回答他们。
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当我用同样的答案回答第5个老师提出的问题时。
他们终于忍无可忍,打断我的演讲,摆摆手,让我滚蛋。
并喊下一个名字。
我赶紧收拾东西拔下优盘,逃出了教室。
我看看表,小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答辩,我直奔她的答辩教室。
找到教室,我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在最后一排找了角落坐下。
我坐定,看到台上站着隔壁班的一哥们,被问的张口结舌。
台下老师一个个洋洋得意。
继续不慌不忙的发问。
这个教室是申请优秀论文的学生的答辩教室,老师阵容强大,基本我们院里重量级的人物都在场,学生基本大部分都是保研的或者刻苦学习的。
像我这种人如果来这种教室那就是四个字。
不知羞耻。
或者是自寻死路。
也可以是自取其辱。
反正是没有好下场。
我正在想还有什么四个字的成语,听到有人喊:“梁颖妮。”
我抬头正看到小憨走上讲台,今天小憨穿了件白色衬衫,有点职业女性的感觉。
小憨开始讲了,台下的老师一个个听的面带微笑。
讲完开始提问,老师的问题都被小憨流利的解答一一挡住。
讲完全体鼓掌。
我鼓的特别卖力。
“太帅了。”我想。
其实我觉得我用同样的答案回答老师提出的5个不同的问题,一样很帅。
只是大部分人不懂得欣赏我。
刘旭可能会欣赏我,他会边鼓掌边对旁边的人说:“台上那人我认识,是个SB。”
我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问他们几个答辩的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刘旭说。
“剩下的就是重修了。”小昭说。
“听说毕业典礼上我们几个都不发证书。”刘旭说。
“废话,学校哪知道后面几门重修你能不能修过,如果那天发给你了,你后面没过的话学校再找你把毕业证要回来不成?”小昭踢了刘旭一脚。
“那去个屁的毕业典礼,去了给自己添堵,不去了,”刘旭说,“受刺激了,上自习去了。”
说完拿了书出了门。
“10秒钟之内一定会回来。”小昭说。
第七秒的时候刘旭回来了。
“快吃饭了,吃过饭再去。”
说完躺下了。
我的手机响了,小憨说她出来了,问我在哪见面。
“管理楼门前,五分钟后。”我按发送的同时已经冲出了门。
远远地看到小憨站在树下等我。
“我明天要走了。”小憨说。
“去法国?这么快?”
“先回家,然后从北京去,那边有点事情,先去弄一弄。”
“票订了?”
“订好了。”
“哦。”我没有说话。
该走的总是要走的。
吃完饭小憨拉我上自习。
说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笑笑。
教室里,我又一次看工程力学看到精神崩溃。
抬起头揉揉眼睛问小憨:“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啊。”
“我一直不知道你们成绩好的人是啥想法,比如说你出国,是为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
“不知道。”小憨一本正经地说。
“不知道?”这个回答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还没上大学时我爸就和我说要出国,老听老听我也就习惯了,就知道我要出国的,至于出国干什么,先读读书,学校教什么我就学什么,然后还要回国的,再说吧,我没想那么远。”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好学生都很有计划性,有什么伟大志向呢。”
“很多人都很有计划啊,像娟娟吧,她就想读研,然后读博,再让她爸找找人,留校。”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些打算?”
“不知道哎,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吧,个人性格不同嘛。”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还真不知道,天天就上上课看看书,有时看看电影逛逛街,认识你之后和你一起上上自习逛逛街。”
小憨抬起头看着我:“我也想问你个事。”
“说。”
“我有天突然想到,你就快要工作了,你想过这些吗,去哪里工作,做什么工作,工作后是不是就离结婚很近了?”
工作?结婚?
虽然我快毕业了,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两个词离我都好遥远。
“没想过。”我实话实说。
小憨有点失望。
我送小憨到宿舍楼下。
刘旭在后面叫我:“大叔。”
我回头,刘旭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滚吧,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说。
“。”刘旭骂骂咧咧的走了。
“什么东西?”小憨问。
“给你的,我昨天就买了,放宿舍的,刚才让刘旭给我送来的。”
小憨打开袋子。
“是那天我试穿的那条裙子。”小憨惊喜的叫起来。
前阵子我和小憨去商场溜达,小憨看中一条浅蓝色连衣裙,试穿后也很好看,但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要。
我很不解,于是我当时很豪气的走过去说喜欢就买了,我给你买。
我说着顺便扫了一眼价格牌。
2199。
妈的。
如果是219。9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愣了两秒钟,拉起小憨说我们去那边再看看。
我也知道了小憨为什么没有买了。
后来小憨说她要提早去法国,我就找老高借了2000块钱,买了这条裙子。
和老高借的时候我说下个月还给他。
我大一的时候找老高借钱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但那钱我到现在也没有还给他。
小憨把裙子放进袋子里,看着我:“我要走了。”
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去法国好好照顾自己。”
小憨眼泪流了下来:“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回答有一点无力。
小憨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
明晚,这幢楼里,将没有小憨。
以后都不会再有。
我转身离去的瞬间,突如其来悲伤瞬间击垮了我。
路过草地的时候,草地上有人围成一圈,在唱些散场的歌曲。
很突然的,我哭了。
而且一路哭着回宿舍。
上午我拉上刘旭一起给小憨托运行李。
我们好说歹说,女生宿舍楼管理站阿姨总算让我们上去搬行李。
刘旭一路东看西看,尤其路过水房的时候,更是不停地往里面瞟。
“丢人不啦你,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别被人当色狼抓起来。”我提醒他。
“喂,大叔,刚才我看到有个女生穿着条内裤在洗衣服。”刘旭口水都要下来了。
“哪里哪里?”
“就刚才水房里。”
“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刚想回去看,但是远远看到小憨在宿舍门口站着,立刻制止刘旭:“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小憨笑笑:“东西都在这里。”
小憨指了指地上3个大包一个箱子。
刘旭苦着脸看了看我:“要不要再把小昭他们叫来?”
“叫你妹,又不是去砍人,叫那么多人干吗?我们两个人多跑几趟就好了。”
刘旭没辙,开始动手。
这时电灯泡走了过来:“顺便帮我把有的行李也搬下去托运一下吧。”
说完指了指她的4个大包一个箱子,我看了后果断对刘旭说:“马上打电话给小昭他们,要不我们俩今天就死这里了。”
托运完东西,大家都累够呛。
他们很心安理得的宰了我一顿中饭。
吃完大家心满意足的散去。
我送小憨去后门打车去机场。
他们散到一半知道小憨要走又围了过来,陪我送小憨。
后门也有几拨人送同学走。
这边一拨正哭作一团。
那边一拨正挨个握手道别。
远处那拨正集体合唱吴奇隆的“一路顺风”。
我们这拨小憨挽着我的手,电灯泡和其他几个女生在小憨旁边,我们宿舍一帮人以及班上其他几个男生站在后面围成一圈。
“小憨你赶紧走吧,我看着架势不对,一会大伙要开哭了。”我看了看四周和小憨说。
“哎呀,那样我可受不了。”小憨说。
“同学们,我先走了,常联系啊。”小憨向大家鞠了一躬,转身刚要进出租车。
“小憨!”电灯泡哭着扑过来抱住小憨,剩下的女生也冲过来哭作一团,我被挤到一边。
其他男生眼圈也开始红。
“完了,这一哭起来就是一大片。”小昭说。
“挡不住了。”阿峰说。
“绝对挡不住。”刘旭说。
“我我也要哭了。”鸡说。
“大叔都没哭你哭你妈逼。”小昭骂道。
“大叔你走好。”阿峰居然开始哭。
“大叔你怎么就走了。”刘旭也开始哭。
“你们的妈,你们他妈的才走了。”我骂道。
其他的男生听到我们这边哭,也没听清哭什么,也开始哭。
女生听到男生也哭了,哭的更大声了。
大家乱哄哄哭作一团。
小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停!”我大喊。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哭了,我们来唱首歌吧。”我提议,大家唱歌就不会哭了。
“好,唱什么?”小憨一个舍友一边抽抽的哽咽一边问我。
“唱陈奕迅的K歌之王。”刘旭说。
“滚你妈逼,唱周华健的其实不想走吧。”我提议。
“你总是说我在,这样孤单时候。”我起了个头。
大家稀稀拉拉的开始唱,会的人不多,记得歌词的更少。
“换个歌,小虎队的再见。”
“当离别拉开窗帘,当回忆谁在胸前。”我又起了个头。
会的人稍微多一点,但是还是唱的很乱。
“我,唱国际歌,正好小憨要出国。”我狗急跳墙瞎指挥。
“好。”大家一致同意。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我气了个头。
这回大家总算都会唱了,大家气势磅礴的唱完了国际歌。
旁边的几拨人都听傻了。
人也不送了,全部看着我们全班大合唱国际歌。
一曲唱罢,小憨笑起来。
也没人哭了。
“大叔你真是人才,全学校没有第二个想得出这个时候唱国际歌。”电灯泡说我。
“谢谢夸奖。”
“我走了。”小憨把随手背的书包放进出租车,转身看着我。
“亲一个亲一个。”刘旭突然大喊。
“亲一个亲一个。”全班人跟着大喊。
“亲一个亲一个。”所有在后门送同学的人一起大喊。
我们亲吻。
我的初吻。
小憨的眼泪流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心痛了一下。
刘旭鼓掌。
全班人鼓掌。
所有在后门送同学的人鼓掌。
司机跟着鼓掌。
刘旭边鼓掌边跟旁边送人的人说:“接吻那人我认识,是个SB。”
小憨坐进车,对我挥手。
我笑了。
小憨也笑了。
车开走了。
我冲着车大喊:“记得我,记得我们,记得这里。”
车开出去很远了,小憨一定听不到了。
我笑了。
我真是个SB。
第十二章 初赛
我回头看看大家,大家也都看着我。
“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向大家挥挥手。
大家慢慢散去。
小昭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舍不得?”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人家要去法国,怎么着?不让她去啊?离了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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