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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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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弹药击去,一阵手榴弹扔去。
胡三迪所部人马刚刚跃马,逃出残墙去,被铁牛、赵狗娃等人如此扫射及手榴弹轰炸,登时又死伤一大片。
好在胡三迪逃跑最快,率领部分人马跃出了残墙,奔到了护城河边沿。
“杀……唰唰唰唰……咔嚓咔嚓……啊啊啊啊……”
冯毅趁机率部,也跃马蹿出残墙,追向胡三迪及其残余兵马。他与所部骑兵,皆是长马刀手起刀落之际,便传来一阵碎骨之声。
“是冯毅老奸贼!弟兄们,上马,迎战!杀冯毅老贼骨!杀凌南天死畜生!”马彪透过火光,认出了率部追杀胡三迪残余兵马的是冯毅,既惊又怒,大声喝令,握着长马刀,带头杀向冯毅所部人马。
他跃马沿着云梯木板而过,挥刀砍向冯毅。
从军篇 冒险诱敌
冯毅此番率部追杀胡三迪出城,其目标不是要杀马彪或是胡三迪,因为他知道凭自己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杀掉马彪或是胡三迪。
以100多号人冲到2000多号人,寻找并杀马彪,那是绝无可能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麻痹马彪或是胡三迪,牺牲自己,好让爱女冯云与凌南天出逃。
他料定了自己率部出城,必然会引起马彪注意,也必然会引起马彪误会凌南天也在冯毅的部队,吸引马彪并其所部围杀自己及百余骑兵。
但是,他是沙场老将,颇有心计,而又左臂负伤,也知马彪悍勇,不敢硬碰硬地接招,与马彪钢刀对决。
最好的办法,就是引马彪追杀自己,引开马彪的追兵,好让凌南天与冯云逃生。
冯毅忽见马彪扬刀杀来,便双腿一夹马腹,身侧斜,伏于马鞍上,战马前蹿而过,闪开马彪劈来的一刀。
“当当当……哎呀……”
冯毅身后的几名骑兵,趁机挥刀砍、劈、捅向马彪,刀光凛凛,寒闪而来,迫使马彪与之交锋。
马彪虽毒,但是,他并非不学无术之人。
相反,他勇武过人,刀法高明。
他握刀格、挡、撩、削、反劈,快如闪电,力道劲狠,瞬间挡开了数刀。
他刚猛的刀锋,震荡得那几名骑兵身躯摇摇晃晃的,差点倒栽葱地落马。
其一名骑兵,虎口流血,惊叫了一声。
于是,那些骑兵不敢与马彪交锋,便策马掠过,紧跟着冯毅身后,追向胡三迪及他的几个残余士兵。
冯毅战马前蹿几步,便跃到了吊桥前,挥刀砍向胡三迪后心。
刀风呼呼,猎猎作响,追魂夺魄。
“哎呀,娘……”吓得胡三迪惨呼一声,急伏于马鞍上,跃马过了吊桥。
“胡三迪,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人渣,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你还我家大帅命来。”冯毅起初是诱敌,可追杀着胡三迪,又激起了心对胡三迪的仇恨。
他清楚地记得,凌雄的惨逝,是胡三迪为救马彪而打死的。他大声漫骂,他高举着长马刀,真的扑向胡三迪,要杀胡三迪,要为凌雄报仇。
冯毅也跃马过了吊桥。
打到这个时候,冯毅又似乎忘记自己是在诱敌了,他真的是双目血红,要杀马彪或是胡三迪,以报凌雄惨死之仇。
因为胡三迪跑在冯毅的前面,城外的马彪部队士兵,也不敢乱开枪,怕误伤胡三迪。
胡三迪可是马彪身边的红人呀!
那是马彪提携得最快的一个人啊!
谁敢朝胡三迪乱开枪?
所以,马彪的骑兵团官兵反而不敢朝冯毅开枪,怕误伤胡三迪。
他们只能跃马而来,拦挡冯毅。
胡三迪过了吊桥,便往侧蹿,又沿云梯跃马回奔城墙下。
马彪果然被冯毅的计策所吸引,则是紧紧追逐着冯毅。
然后,胡三迪又策马越过吊桥,尾随在马彪的身后。
冯毅跃马过了吊桥,迎面碰上马彪留守南门的骑兵团几名官兵阻挡,但是,冯毅对付这些人,就很容易了。
他长马刀左劈、右削、背撩,刀光闪闪,快狠辣猛。
瞬间,他又劈翻数人,策马蹿出,突入敌军骑兵团之。
他扬刀大砍大杀,勇猛冲锋,挡者立死、人残马倒。
从军篇 浴血奋战
冯毅所率的100多号人,也分别沿着云梯、吊桥,撕杀而来,因为被马彪所部几百号人所包围,因此,他们距离冯毅越来越远,被分割开来了。
但是,他们仍然勇猛冲锋,视死如归,浴血奋战。
“当当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嘶哑……”
双方以刀对决,撕杀十分残忍。
你冲我撞,刀刀见血。
力气大的、武功好的、骑术高明的,自然是赢家。
输者则是不死即残,或是少了半截脑袋,或是断臂,或是残腿。
无论是死或是伤,都摔落下马,都被来来往往冲杀的双方的马队,踏成肉泥。
战马嘶鸣,咆哮奔腾,惨叫声不绝于耳。
月夜悲歌,呜呼哀嚎之声揪人心肺。
马彪忽然改变策略了。
他不参与撕杀,策马跑于外围,又不时勒马停下。
他透过火光,鹰眼于乱马军,苦苦寻找凌南天的身影。
他想:冯毅出城了,凌南天不可能不出城,肯定是混杂于冯毅的骑兵里。
因为马彪也是看着凌南天长大的。
因为在马彪的眼,凌南天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需要冯毅的照顾。
而冯毅则是凌家最忠诚的卫士,也绝不会置凌南天生死于不顾的,如若冯毅要逃跑,肯定也会带上凌南天的。
所以,马彪此时无心与冯毅对决,无心理会冯毅的生死,反正自己的骑兵多的是,围困冯毅或是杀死冯毅,不成问题。
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凌南天,生擒凌南天,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凌南天与马兰洞房的消息,再次凌辱凌南天,让凌家的列祖列宗蒙羞,让凌雄泉之下也无颜面见阎罗王。
所以,马彪在乱军,在刀光血影之,寻找凌南天的身影,顾不及与冯毅撕杀。
冯毅武功高,臂力大,又无遇上武术高明对决的官兵。
他策马掠过之时,便敌军骑兵人头落地之际。
很快,他的长马刀就砍卷了。
他自己的手臂因用力过猛过大,都发麻了。
他一身戎装,被敌军骑兵的血水染得殷红。
他就象一个血人一样。
连他的黄棕色战马也被血水染红了。
“娘的,凌南天哪里去了?难道这小杂种还在城里面?冯毅老狐狸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想声东击西,好让凌南天逃跑?娘的,金万胜呢?这支队伍好多人是金万胜的人马呀?怎么金万胜没出来?金万胜怎么会将自己的兵交给冯毅来带?难道,金万胜与凌南天还在砀城里?”马彪策马于外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凌南天的身影,心里滴沽了一下。
他又把凌南天与金万胜联系起来。
他想:如果凌南天与金万胜在一起,那么,今夜要擒拿凌南天,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金万胜虽败,但是,实力尚存,至少也还有两个营的兵力。
“杀……别让冯老贼跑了……杀!”胡三迪也策马跑于外围,高声呐喊,扬刀威喝。
但是,他怕死,自己不敢上前与冯毅的骑兵对决。
他怕一不小心,就被冯毅或是冯毅的亲兵砍得缺胳膊少腿的,落得一身残疾。
从军篇 周旋死拼
“杀……得得得……”
“冲啊!……得得得……”
“杀杀杀……别让凌南天跑了……”
“谁能斩杀冯毅老贼于马下,老重重有赏……”
此时,东门城的余凡率部而来,北门的马正也率部而来,西门的欧坚权也率部而来。
他们听得南门外杀声震天,又有哨骑探报,称冯毅率部逃蹿,已杀出城外。
所以,马彪的这帮铁杆部下便率众而来,既是为了救驾,怕马彪不敌冯毅,也是为了包围冯毅所部并想歼灭冯毅所部。
当然,除了余凡是率全连出动之外,欧坚权及马正所部人马较多,还是留了一部分人留守西门、北门,防敌逃蹿。
他们围杀而来,欧坚权、余凡、马正皆是策马扬刀,大声呐喊,追向冯毅。
喊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此时的冯毅,身陷重围,身边也没有一个亲兵了。
他独自一人,与周边的敌军骑兵周旋,扬刀交锋。
他武艺虽好,刀法虽佳,但是,双拳难敌四虎。
他策马扬刀,来回拼杀,时间一长,慢慢地体力不支了。
他的臂、背、肩、腿都已挨了敌军骑兵的数刀了,甚至脸上也被划了几刀。
他浑身伤痕,鲜血淋淋,皮开肉绽,却始终死战不退。
他今夜决意赴死,以让凌南天与冯云逃生。
所以,他始终没感受到了滴血伤口之痛。
他依然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安危,握刀苦拼。
“余凡,你他娘的过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回去!娘的,要是凌南天从西门跑了,老毙了你。”马彪看到欧坚权、马正、余凡等人都来了,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策马而来,扬刀一指,怒骂余凡。
他也随之识破了冯毅“调虎离山”之计:冯毅率部在南门外浴血死战,无非就是要吸引城池其他各门外的马彪所部人马到南门来围困冯毅,好让凌南天从其他城门出逃。
他骂了一句,便扬刀高呼:一团的弟兄们,随老去西门,快!凌南天要从西门逃蹿!其余所部,各回自己的防地!快!快啊!绝不能跑了凌南天!
他弃冯毅于不顾,率部杀向西门。
余凡一惊,急急率部追向马彪。
马正、欧坚权也非浑人,立时明白上了冯毅的当,也率部掉转马头,分别奔向北门、西门、东门,以防凌南天由这几处城门出逃。
胡三迪则是抓住机会,也仗着人多马快刀狠,率领数十人,围向冯毅。
大马队撕拼,胜负分得很快。
尽管敌军的大部队被马彪调走了,但是,冯毅的100多号人,此时已剩下没几个人了,大多数都被马彪所部的骑兵合围,并被砍翻马下,被来来往往的铁蹄踏成肉泥。
即便是所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全身挂彩,鲜血淋淋,命在旦夕。
南门外,一里许,血流成河,肉泥难分。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惨叫声则是越来越稀。
因为冯毅所部骑兵,已没剩几个人给胡三迪的骑兵团砍杀了。
从军篇 教父惨死
“达达达达……”
“得得得得……”
“轰轰轰轰轰……”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嘶哑嘶哑……”
岂料,马彪率部刚离开南门,欧坚权、马正率部各回防地之后,赵狗娃、铁牛、王八、贺喜、洪武等人,便由南门残墙处策马掩杀而出。
凌南天、冯云、猴率领炊事连居跃马。
这才是冯毅所设的“调虎离山”之计的连环计。
赵狗娃的机枪连,每人策马而出,冲锋在前,奔马之际,也端枪朝马彪的骑兵扫射。
铁牛的神枪连也是边跑边开枪。
洪武、王八、贺喜等人则是边策马而来,边朝马彪的骑兵扔手榴弹。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手榴弹狠扔,一阵枪击。
马彪所部骑兵,伤亡不少,瞬间又倒下了数十人。
刹那间,南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揪心裂肺的惨叫声。
血雾弥漫,烟尘滚滚,人嚎马嘶。
“当当当……”
“啊呀……”
“嘶哑……”
“砰……”
“得得得得得……”
胡三迪待冯毅独臂气力用尽,扬刀左格右拦,招架难支之时,蓦然策马靠近冯毅,握刀捅向冯毅的后心。
他握刀回拔。
锋利的长马刀沾血而出。
冯毅凄厉惨叫,倒跌下马,瞬间惨死,又被乱马践踏,眨眼间便化成肉泥血浆,尸骨不全。
他用自己的性命,践行了对凌家的忠诚。
他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用生命悍卫凌南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凌南天与冯云。
无论是过去的凌家军,抑或是现在的凌家军,冯毅都是教父级的人物。
教父惨死。
凌南天今后何处何从?
“唰唰唰唰……啊啊啊啊……”
“冯叔叔……呜呜……”
“爹……爹……呜呜呜……”
凌南天握着铁枪,如狼似虎,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
枪长刀短。
他握枪敲、捅、扫、砸,策马掠过吊桥之后,便杀了敌军十几名骑兵。
敌军一名骑兵连长,欲擒凌南天,握刀迎面而来,却被凌南天一枪捅出又一敲一横。
“当……啊呀……砰……”
那名连长急侧闪身,以避凌南天铁枪之利。
但是,他侧身之际,侧额枪风呼啸而来,迫其横刀相格,不意凌南天虚晃一枪又一扫。
他被凌南天铁枪扫腰勒,横跌一丈多远。
铁牛驰骋而来,纵马踏去,正那名连长腹部。
那名连长当即腹破惨死,凄怆惨叫,血水柱喷。
凌南天三枪扫杀那名连长,却忽闻冯毅的凄厉惨叫。
他不由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大喊,握枪跃马,驰骋向前,奇快无比。
他又泣声大骂胡三迪:“胡三迪,你这人渣,少爷宰了你!”
他握枪冲向胡三迪。
“凌南天……死畜生凌南天……快杀凌南天!”胡三迪杀了冯毅,陡见凌南天冲杀而来,吓得胆战心惊,颤声高呼。
他自己却策马而逃,竟不敢迎战凌南天。
从军篇 紧追不放
冯云紧跟着凌南天。
她左臂伤未好,又背着一大包金银珠宝,负重而奔。
虽然,她也是策马扬刀,但是,她寸步不离凌南天。
这既是因为她深爱着凌南天,也怕于乱军之与之分散,更怕凌南天有什么不测。
她忽闻冯毅惨叫、倒跌落马,被诸多战马乱踏乱践,骤然泪流,声泪俱下,哀号悲哭,凄婉悲怆。
痛失亲人,生父丧命。
让她伤心欲绝,眼前发黑,差点栽倒下马。
凌南天闻得身后冯云的哀号,又骤然一惊。
他头脑清醒了少许,知道冯毅这样死战血战,便是为了帮自己与冯云逃生。
此时此刻,自己不是悲痛之时,也不能沉浸于悲痛之,带着冯云逃生,才能对得起冯毅舍身成仁之举。
他急急横枪一扫,又扫翻几名敌军骑兵,便并马过来,单臂探去,将冯云抓到自己的身前,搂在怀。
凌南天搂过冯云,不敢停留。
他一手搂紧冯云,一手握枪,扎、挑、崩、砸、抖,原本黑漆漆的铁枪,旋即被血水染红。
他掠马而过之时,瞬间又残杀敌军骑兵十余人,逃出了重围。
由于胡三迪策马跑开了,大部队又被马彪调走了。
凌南天虽然所部人马不多,仅200人左右。
但是,由于赵狗娃、铁牛、洪武等人一出城,便端枪扫射,或是狠扔手榴弹,或是枪袭,再就是凌南天领头握枪冲杀,所部人马紧跟其后。
主帅狼狠出击,士气大振,扬威而来,旋即便冲散了胡三迪所部残余人马,掠马而去。
“胡三迪,你他娘的狗杂种,老再给你一个团,你要是追不上凌南天,你别回来见我。”马彪闻讯凌南天从南门突围,知道又上当了,又率部策马回奔南门。
他遇上胡三迪,便勒刀停下,横刀拦住胡三迪。
他朝胡三迪连吐口水,狠骂臭骂一顿,责令胡三迪率部追杀凌南天。
“是!师长!卑职一定生擒凌南天。”胡三迪吓得胆战心惊,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他急急收刀入销,伸手抹抹脸上的口水,向马彪敬个礼,随即掉转马头,策马而去。
“追!”马彪虽然给了胡三迪一个团的兵力去追凌南天,但是,他仍然不放心。
虽然,他与他的骑兵都很累。
但是,凌辱凌南天的念头一直纠结于马彪的心头。
马彪只想尽快抓到凌南天,所以,他不顾自己及所部人马劳累,仍然扬刀高举,下令追杀凌南天。
“得得得……”两千余骑兵,随即扬尘而追,浩浩荡荡,喊杀声震耳欲聋。
弯月西沉,迎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马彪所部骑兵,点燃火把。
两千多人,有先有后,一路追杀凌南天的200多号人。
一千多火把,由高而下,由远而近观看,就象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张牙舞爪。
大队人马驰骋,烟尘滚滚,尘土飞扬。
呐喊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所过村庄,家家闭户,无人敢出来。
“得得得……砰砰砰……啊啊啊啊……”
马彪所部,一边追杀凌南天所部人马,一边开枪射击。
凌南天马队后面的士兵,不时有人枪落马,惨死郊野。
一路追杀,一路狂奔。
从军篇 有山可依
天色渐明,东方泛出一丝鱼肚白。
刚才,离开砀城之时,跑出野外,因为天地间黑漆漆的。所以,凌南天也无法分辨方向,只是策马加鞭,任马狂奔。
他逃出的是南门,沿南方向而下。
他的目标本来是山东禹城,投奔韩复榘,以求得到韩复榘的相助,理应往北方向跑。
可是,狂奔两三个小时,他却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砀山县一带,属于一马平川的地形。
无险可倚,无山可依。
因为冯毅生前曾与凌南天对过话,他提醒凌南天:初次统兵打仗,又处弱势,最好能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峰作为落脚点。否则,无山可依,无险可倚,队伍绝难生存。
凌南天搂着冯云,驰骋在前,执枪策马,耳边掠过冯毅之言,悲痛的心,也在思索:逃往何处是好?哪里才是我的避风港?难不成,我大仇未报,便惨死于地?上苍,注定要灭我凌家?
他后面的士兵,伤亡不少,不时有人枪落马,逃了两三个小时,能继续跟着凌南天的士兵,已经不多了。
原先随他逃出城的约230号人,现在仅剩160人了。
有的人被马彪的追兵开枪打死了。
有的跑出砀县城走岔道了、掉队了。
也有的兵痞本对凌南天无感情,看到凌南天今夜败得这么惨,便趁机单飞了。
凌南天所部人马,且是人人都是人困马乏。
再这样逃下去,可能这支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新的凌家军的班底,就要散了。
凌南天的心,既伤疼又焦虑,压抑异常。
冯毅之死,已经给了他异常沉痛的打击。
现在,这支队伍的人员又越来越少。
凌南天在悲痛之余,心头又添加了迷茫。
冯云依偎在凌南天的怀抱里,却无暇再帮凌南天出主意了。她的父亲惨死了,丧父之痛,令她一路哭泣,伤心欲绝。
“公,前面有山,皇藏峪!公,咱们到皇藏峪去,与马彪捉迷藏去。部队钻进山里,就有救了。”猴因为感恩于凌南天对他的收留,感恩于凌南天的仁义与大气,所以,他始终对凌南天不离不弃,始终是策马紧跟在凌南天的马后,生死相依。
此时,天色已明。
他看清了方向了:已过了萧县县城。
这已是萧县县城南面数十里许了。
前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岭了。
他不懂什么战略,也不懂什么战术,但是,他从军时间长了,戎马经验较凌南天丰富,以前也常打败仗。
他知道,只要钻到山沟里,就能保命。
所以,他远远看到有山了,便很高兴地指给凌南天看。
“猴,传令,全体官兵进山。让赵狗娃、铁牛分别率机枪连、警卫连,自己选择一个位置,隐藏好,阻击马彪的追兵。我送走冯姑娘,呆会再回来。快!”凌南天顺眼一望,果然看到前面有山了,便喝令猴去传令,语气急促。
“是,公。”猴接令,掉转马头,高声喊叫。
凌南天率着残部,策马跑进了皇藏峪。
皇藏峪,山脉大致南北走向。
其最高峰为374米,一般为100—300米,相对高度20—30米。
从军篇 藏身之所
山顶平缓,山坡较陡。
冈峦起伏,林木参天。
“云儿,你率炊事连,找个地方,先藏起来,休息一会,我去指挥战斗。记住,没我的命令,你们不许出来。如若我战死,往后凌家的仇,冯叔叔的仇,就靠你来报了。”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跑进山林里,便又单掌一按马鞍,飞身离马。
他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奔山下,指挥战斗要紧。
务须阻击马彪所部追兵进山,否则,自己所部将会全军覆没,不仅家仇难报,且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怕身有不测,不幸战死。
所以,他竟然留下了遗嘱。
冯云茫然垂泪,没有意识,似乎没听到凌南天说什么,也没感觉到凌南天离她而去。
泪水迷朦着她的眼,在她的俏脸上流淌着一条泪河。
她任马驰骋,依然沉溺于失父之痛。
她身后的炊事连,每个人的肩膀,都背着米炮或是铁锅或是锅铲之类的工具,也跟随她跃马进山。
因为逃出砀城之时,凌南天对冯云保护较好,炊事连又紧跟着而来。
所以,炊事连的21号人,倒无人伤亡。
“冯姑娘,勒马停下吧,前面就是闵骞祠了,咱们得给凌三少做饭啊!弟兄们就在咱们后面拼命呢!呆会,打完仗了,他们会饿的。”
冯云茫茫然策马乱奔之时,身后有士兵喊道。
“闵骞祠?啊?好!”冯云心头一振,这才从沉痛回过神来。
她抹抹泪水,飞身下马,转身朝炊事连的弟兄们点了点头。
21名士兵,随即策马奔向闵骞祠,纷纷下马,砍树伐木,生火造饭。
冯云牵马步行,四下打量,仔细观察地形。
但见这里三面环山,泉水涌流,环境幽雅。
闵祠始建于宋,尚有殿宇14间。
祠内存有古柏和千年银杏。
祠外有两座碑亭。
她在碑亭里阅看碑:闵名损,字骞,春秋鲁国人,孔弟,名列七十二贤之首,德与颜渊齐名。
闵以孝名天下,孔曾赞曰:“孝哉!闵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间”。
不远处的闵墓,座北朝南,墓地松柏藏密。
闵祠近傍还有骞山、晒书台、洗漱沟、荷花池、芦花坡、洗砚池等等。
“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山下一阵枪声和手榴弹的轰炸声响起,紧接着是传来一阵惨叫声和战马的惨嘶声。
“不好!少爷与马彪的追兵拼命!我这里不能生火造饭,炊烟袅绕,必成马彪的攻击目标。咱们逃跑的方向也必被马彪识破。”冯云被一阵枪声惊醒,吓了一跳,急忙跑向闵祠,制止炊事连生火造饭,并解说理由。
对凌南天的担心,对这支队伍的担忧,慢慢地盖过了她心头的伤痛。
从军篇 虎女扬威
“弟兄们,我们兵败砀城,就是因为贪图一时的安逸,贪图一时的被窝温馨,贪图一时的肚皮温饱。所以,我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爹,战死了。咱们这支队伍共400多号弟兄,现在生存下来的,恐怕也不多了。而马彪的追兵,却有远远多过我们数倍。所以,现在,逃生才是我们的目标。就是呆会打完仗,我宁愿我们的弟兄吃生米,也不能因炊烟升起而打草惊蛇。弟兄们,炊事连没有一人伤亡,是我们这支队伍实力保存最好的一个连。可是,现在,我们在山脚下的那些弟兄们还在流血拼命,我们不能安然地呆在这里造饭,我们得保存实力,我们得替我们山脚下的那些弟兄找一个藏身之所。弟兄们,牵着马,跟我走。有山必有险,咱们替三少爷找一处有险可倚的地方,作为此次战役结束后的藏身之处。到时,咱们再生火造饭也不迟。”冯云静下来,便替凌南天谋生路了,她知道仅凭自己的这点人马,是难以打赢马彪的。
她是将门虎女,颇懂军旅,而冯毅既死,接下来辅佐凌南天的,也只有她了。
所以,她强忍心头的伤痛,给她的连队下动员令。
她想利用凌南天率部在山脚阻击马彪追兵之际,迅速给凌南天找一个藏身之所。
“嗯!冯姑娘,你说得对。我们听你的。”炊事连的弟兄们闻言,赶紧灭火,全聚一起,排好队。
他们看到冯云丧父之后,还这么坚强,而且又是顾着全局,全被感动了。
“弟兄们,是金总会发光的。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将军的!我们一定会打出名堂来的。失败不可怕,没有失败,就不可有往后的成功!弟兄们,走!”冯云望着一双双泪眼,望着一张张激动的泪脸,心头也很激动,含泪地挥了挥手,领头牵马而走。
虽然,未来的道路怎么走?
父亲走了,凌南天军旅生涯浅薄,剩下的士兵不多了,枪支弹药也少,未来的路怎么走?
这支队伍还有凝聚力吗?
这支队伍还能生存下去吗?
她也不知道。
她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战略问题。
但是,她收服了炊事连的人心,自己也是激动万分。
山脚下,马彪、胡三迪、余凡、马正、欧坚权率领两千多人,紧追不舍。
可是,赵狗娃的机枪连伏于高处,借密林掩护,机枪连所剩十人。
十挺机枪,一起扫射。
马彪所部,瞬间倒下数十人。
警卫连也只剩下个人了。
铁牛领着名神枪手,分别上树,借树丫掩护,打冷枪,也瞬间打死了马彪部队三名排长、两名连长、一名营长。
长官一死,马队立乱。
王八、贺喜等人率部分士兵从山脚两侧出击,各扔一通手榴弹出去,炸得追兵连人带马,轰飞上天。
从军篇 士气低落
血雨四洒,骨碎飘浮。
人惨叫,马惨嘶。
皇藏峪南面山下。
硝烟弥漫,枪声大作,战马奔腾。
追兵急停,各自下马,就地伏倒,持枪还击。
也有的追兵掉转马头就跑。
“砰砰砰……啊啊啊……”
“谁敢往后退,老就对他军法从事。”胡三迪策马靠前山脚,开枪打死了数名后退的士兵,鸣枪示威,大声喝令。
追兵当即又围向山脚,围向树林。
虽然,敌军在赵狗娃等人的机枪下丧生不少。
但是,追兵人多,死了十名,还有百名近前,加之又有胡三迪督战。
马彪所部,此时所剩的1900多号追兵很快就聚拢起来,纷纷跃身下马,持枪还击,一边跑来,一边开枪。
“弟兄们,边打边喊:缴枪不杀!投诚者,马师长重重有赏!”胡三迪虽然怕死,但是,鬼点不少,跟着部队冲锋之时,又想出一条奸计。
他喝令他的部队喊口号,以打击凌南天残部的士气。
“缴枪不杀!”
“投诚者,马师长重重有赏!”
胡三迪这话还真绝了。
他的团队异口同声呐喊,在枪声、轰炸声仍是清晰可听到,尤其能动摇凌南天的军心。
“娘的,没有手榴弹了?快扔呀!快啊!等马彪率部靠近过来,咱们就死定了。”王八闻得胡三迪部的口号,发愣了一下,不见身后人扔手榴弹出来,便伏地回头一看。
全连所剩的80多人,在听了胡三迪所部的口号之后,如全傻了一般,伏于树后或是石堆下或是垒土堆。
王八便大声喝令。
胡三迪的口号凑效了,还真的影响了王八所部的士气。
这个年代的兵痞,当兵本来就是为了吃军晌,本来就是为了填肚皮。
谁能给他饭吃,谁就为谁卖命。
要么,他们就是被强征而来的兵。
这些兵痞,一直以来,都没有常主。
每次军阀混战,每当战败,他们都是投降的。
投降了多少次,他们也不知道,反正能活下来就好。
现在,凌南天不仅不能给他们饭吃了,而且,还让他们处于极端危险状态,随时都会丢命。
在这种情况下,士气如何不低沉?如何不崩溃?
“连长,咱们还真没有手榴弹了。一颗都没有了。不信的话,你自己过来看。唉,每支步枪,也不足三发弹。这仗,怎么打?咱们走吧!凌南天本是执绔少爷,他懂什么打仗呀?娘的,咱们当兵的时候,凌南天还在他娘胎里没出生呢!咱们再待下去,就死定了。连长,走吧,咱们犯不着为这样的人送死。”其一名排长,向侧指了指。
一堆手榴弹箱,每只箱里,还真是空的。
他并无说假话。
部分士兵望着步枪发呆。
“是啊,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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