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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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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勺挣脱开来,将那张草纸地图仍在地上,气呼呼的说道:“你们五个老泼皮,人面兽心,城西第三户家贫如洗,你们逼她还债本是无错,却怎敢乘人之危做那畜生之事。”

    “啧,什么畜生之事,你说个明白。。。。。。。”章仁正要辩解忽又疑道:“城西?你刚说城西?”章仁疑惑的捡起半勺扔下的地图道:“喂!你没看清吗?我在这纸上写着个东,你跑城西做甚?找错地方了吧?”

    半勺顿时语塞,再去看图,好像自己方才按图寻时,那“东”字确实是反的,这下可真如一桶水从头浇到脚,心底彻底凉了,他骇然暗道:莫非全因不识字,看的失误了?。。。。。。。哎呀,关键是不分缘由出手打了叔叔。。。。。。。。这下糟了。

    半勺看着章仁,傻了,足足站了半晌,他“咕咚”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认错道:“是半勺愚蠢,找错了地方。还打了二叔,我。。。。。。我。。。。。。。”

    章仁见此情景,自然耍起宝来,他撸起袖子,痛责道:“你这混货,本想让你经历点市面,找那镇东赌坊过过瘾,没想到你能耐了,敢打你二叔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个家赶出去,啊!”正在此时,月琅也已由义庄回来,刚进院门瞧见半勺跪在地上,疑惑的问道:“二叔,半勺,你们在做什么?”

    半勺哭丧着脸,傻乎乎回道:“我对不起二叔,做了错事,二叔要赶。。。。。。。。。”

    章仁在旁马上打断半勺道:“我要赶快让他做饭,月儿你瞧瞧,都正午了,半勺连个水都没烧,以往不是这样的,没事,没事,月儿,你去忙。“

    “做饭为何要半勺下跪?”

    章仁眼珠滴流乱转,急忙瞎扯道:“呃,那是因为刚才我们还在练习。。。。。。。。呃。。。。。。。。。拜把子,哈,对。拜把子,半勺为人耿直,我们想和他结拜,这不,在这里。。。。。。练习练习。”

    月琅虽一脸疑惑,却无功夫细想,便随口说道:“半勺,长幼不可乱序。”

    “可是。。。。。”半勺还欲说清原委,但却被章仁抢在前头,章仁急声说道:“月儿,你累了一天,快些休息吧,我们再玩一阵。”

    月琅也没多问,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适才那具中了图灵花而死的人,对这几位老不尊的五位叔叔自然也没有太多疑虑。

    月琅想着仵作周一口嘱托之事,草草添了几口饭食,便回房睡了。夜半时分,姑母敲门,月琅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沉思,油灯竟然忘记熄灭。姑母在房门外道:“月儿,还没睡呐!”

    月琅急忙回道:“姑母,快进来吧。”

    姑母缓步走入,坐在月琅身边,紧紧握住月琅的手道:“月儿,上次姑母所提之事,你久久没有应答,姑母今日实在憋的心慌,只想问个清楚,嘉儿与你的婚事,你心下如何做想?”

    真是破屋更遭连阴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月琅正因为义庄死尸心烦,姑母又陡然提起与弟弟的婚嫁大事,月琅不禁心乱如麻。但姑母多年养育,如同生母,又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岔开话题道:“嘉儿学业为重,我岂能耽误他。。。。。。。”

    “嘉儿如今已到婚龄,你也年过二十,不小啦,趁早拜了堂,日后,管他是科榜高中,还是弃文从农,有你在旁,我就心安啦。”

    姑母说的言辞凿凿,月琅只想岔开话题。

    “啊,对了,姑母,我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帮东丈仵作工作了,不仅如此,还要将之前从那里赚的钱,都还回去。。。。。。。。。”

    “别和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在和你说婚姻大事。”

    “哎呀。。。。。。。姑母。。。。。。就算我同意,那嘉儿不愿也是枉然。”

    “他敢不从?咱们亲上加亲,我点头就行了。”

    “可是我这牙婆身份,日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嘉儿脸上定然无光。”

    “怕什么,脸上再无光,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

    一个说的言真意切,一个故意闪烁其词,一番争执后,姑母实在拗不过月琅,只得暂时作罢,两人夜谈不欢而散,姑母出门后将门虚掩,倚靠在房外凝神细思,天空流云遮住皓月,将黑暗投射在大地,姑母自然也潜入暗影之中,难以看清她的眼睛,也更难猜透她心思。

    次日清晨,月琅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继而传来姑母的叫喊声,月琅急忙开门,细问之下,登时急的困意全无,原来半勺不知何故,晨起竟然被衙役拘了去。来不及细辨原因,月琅急奔府衙而去。

    赶到时,堂审已进行了一半,月琅放眼扫去,但见半勺跪在堂前,身边还跪着个女子,衣着破烂,而另处更是停放着几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从尸体形态上看,有大有小。月琅一怔,心道:坏了。。。。。。。。这是人命大案。正想着,忽见仵作周一口从堂后走出,整个落樱镇所辖地界,三州九县,周一口是最出名的仵作,当然,这里有月琅的功劳。知府正是因原因,将他从东丈县特意抽调过来,负责这起凶杀大案。

第18章 半勺卷入连环案 月琅奔走觅能人() 
周一口与月琅四目相对,又急忙避开,暗自摇摇头,进入堂内。周一口神情严肃,使得月琅更是一头雾水,连周一口都这般神色,难道老实巴交的半勺真的犯了王法?

    知府刘锦猛击惊堂木,大喝道:“仵作,你且直说,这些孩童死尸死因为何?”

    仵作面色凝重,边思虑边道:“死者眼睑下垂,四肢瘫软,双瞳大小不一,口张不和,显然死前在进行大口呼吸,我又以测针测喉,胃,腹三处,测针均有变黑反映,所以,小人断定,这些人生前遭到的是毒杀。。。。。。。。。。。。。”

    刘锦听后,再次看向半勺,厉声问道:“恶徒,你还有何话说?昨日有人看到你进得妇人家,晚上她一家便暴毙,定是你贪那寡妇姿色,意图毒杀她全家,你才好与她成事。”

    半勺大呼冤枉,侧首企盼身旁妇人说几句话,帮他开脱,但那妇人却自始至终不言语,低头散神,仿佛世界诸事已与她没了干系。

    “来呀!”刘锦喝道:“将这狗男女暂且收监,待刑部阅案后,即刻定罪!退堂!”

    两旁衙役,山呼威武,自有狱卒将半勺与妇女押下,堂审极快结束,但这一切月琅看在眼中,却犹如看那天方夜谭,满脑浑噩。良久,他才缓过神来,急忙去追周一口,现下,唯一能打探消息的,只有这位深藏不漏的仵作了。

    府衙后有几座给调度人员临时居住的房间,一张大通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置物。周一口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直到半勺案件结案后,才能回东丈县述职。

    “是毒杀,不会错的。”仵作说道:“依尸体反映来看,死者应该中的是河豚毒,但那淞江水域并无此物,若想吃到,除非远行几百里之外,到得皖赣之地才有,这半勺。。。。。。。又是如何得到的呢?此事蹊跷,但知府大人又急于定案了事。。。。。。。事情可真不好办了。”

    月琅心急如焚道:“但是半勺此时也被收监,案情不定前,按制不能探视,也就无法把事情来龙去脉问个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月儿,你果然心地纯良。。。。。。。。想不到竟然会为了个并无亲缘的半勺如此着急?“

    “我既收了半勺寄住,便要负责到底,先父曾多次以信义教导于我,我怎可不尽力为之。”

    ”既如此,我周一口自然也该倾力相助。”说到这里,周一口起身走过,看看屋外是否有人,而后又道:“按制虽不能探监,但这落樱监牢内,却也不少贪钱枉顾法纪之人。”

    月琅轻叹:“这我也想过,平日小案还好,这可是人命大案,狱卒如何敢收钱放人?”

    “狱卒自然不行,我听闻,镇中花雨春胭脂坊的掌柜,专做此事,无论探视囚犯所犯何罪,只要钱给的到位,凡是落樱地界的犯人,不仅能探视,甚至都能私放出来。”

    “能有此等本事之人?”月琅不觉惊讶,

    “我猜十有八九,知府刘锦便是那掌柜的后台,自开后门,贪钱揽物,月儿,我这还有些银钱,你且拿去,多多益善。”

    “不!”月琅一口拒绝,义正言辞道:“我之前拿您钱本就心有愧疚,此事断不可以。”停了一下,月琅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我有办法拿到足够的钱了。大人,小女只求您能公正验尸,不出纰漏即可。知府断不了的案子,就让我去摸个清楚!”说罢,月琅起身出门,自行处理去了。

    冶平朱府门前,月琅也不讲究礼节,自顾自的如上次那般大踏步迈入门槛,守门家仆认得她,因厂主有令无需相拦,但又恐这疯女人出事,只能跟随其后。月琅一路强行,闯过前厅,中庭,眼看就要踏入后室地界,守在屋外井樽将月琅拦住,道:“轩主说的果然不错,你还是回来了。”

    月琅眉弓上扬,一副不屑姿态道:“我来拿回上次的钱!”

    井樽叱道:“无礼!既已空手离开,怎敢再来讨要。。。。。。。。。”正说着,屋内忽然传出夏霜声音:“去账房知会一千两,让她拿去吧。”

    夏霜既已出口,井樽也不便再说什么,自有仆人引着月琅去了账房。月琅来的快,走的也快,这让井樽颇为不悦。

    “吱呀”房门微微打开,夏霜露出半副容颜,井樽立刻拱手道:“轩主,这女子如此无礼,您为何还要如此纵容?”

    夏霜在屋内看着月琅匆匆背影,道:“井樽大哥,她与我所想不错,贪心驱使下。。。。。。她还是回来了。”

    “可她上次为何不取那些银钱?”

    夏霜冷目默然:“贪可并非只是贪财那般简单,企图改变自己本无法掌控之事,也是贪。。。。。。。。”

    夏霜说罢,打开屋门道:“大哥,跟上她,看个仔细。”

    井樽领命,快步跟了上去。

    花雨春胭脂坊的掌柜见到月琅突然来到,自是十分欢喜,她自当月琅这个牙婆,又有什么生妓要转卖到她的馆内。当朝规定,犯事官员妻女会被充作生妓,由地方官府卖到妓院,补充地方财政,月琅所做牙婆这行,便是联系官府与妓院的中间人。掌柜刚想和月琅打个招呼客套几句,不想月琅单刀直入张口便道:“掌柜,探视府衙监狱死刑犯,要多少钱?”

    掌柜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回道:“那要看罪犯所犯何等罪孽了。”

    “杀人大罪。死人四口。”

    掌柜听后,瞪大双眼:“嘶。。。。。。。。。。莫不是今早城西寡妇家那命案?”

    “掌柜,您早知道?”

    “落樱多大点地方?四条人命的大案呐,转眼间全城便传的沸沸扬扬,我岂能不知?”掌柜眼珠转转,继续说道:“恰好,您的福星也在,她从来都是明码标价,若你想进大狱探这个杀人重犯,起码得出白银五十,若想把他捞出来,我想,少于一千两怕是不成。“

    月琅心中暗松口气,庆幸贿银刚够,忙将千两银票全部奉上道:“还请掌柜周全!”

    掌柜收下贿赂,盯着那千两银票,咂砸叹道:“嘶。。。。。。。想直接捞人?哎呀,你来的也真是巧了,平日里,那主子可是很少亲自来挑胭脂的。”

    “她人也在这里?你是说。。。。。。。。。。。。。”

    “正是,她就是能助你探死刑监牢,救人出狱的福星呐,来来来,快随我来,或许她一高兴,还真能让你如愿以偿,救出那个倒霉鬼,那你可就得着大便宜啦。”

    这掌柜也是个混人,月琅探监贿赂,本是无奈之举,却偏偏被他说成得大便宜,月琅无暇与他辩嘴,静悄悄跟在掌柜身后,直穿馆内走廊,那走廊里残存着阵阵暗香,月琅走过嗅到,只感略有熟悉,这并不似胭脂坊所卖低廉货品的味道,但一时间又不得细究,便没在意,一路向馆内深处走去。

第19章 恶千金咄咄逼人 朱夏霜出手相助() 
月琅跟随胭脂坊掌柜走到一间紧闭的屋门前,掌柜蹑手蹑脚挤到门侧,弯起食指在门栏处轻轻扣了两下,而后细着声音试探性的向内里问道:“小姐,来钱了,今早镇西寡妇命案,有人想要探监赎人。”

    屋内传出个女人声音:“那可是杀人命案,在刑部未定罪责前,如何赎得?探监嘛。。。。。。。或许还可考虑。”

    月琅听闻是女声,心情稍微缓和一些,毕竟女人之间交流会方便许多。

    掌柜急忙又向屋内回道:“可这孩子经常帮我些杂事,也算是个精明人,况且,她也备足了诚意,还望小姐看在她这份诚意上,就大慈大悲帮她这一次吧。”

    “诚意?好吧,那请进来,让我看看她带了多少诚意。”

    得到允许,掌柜这才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弯腰屈膝一副家奴模样的走了进去。门外月琅打眼便看到那个女子的背影,正在房内梳妆柜前挑选胭脂,细看几眼,越发觉得那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时间紧迫,不容她细想。

    月琅抬足迈过门槛,步入屋内,整理领袖,轻扶发簪,端正姿态后,这才低头施礼,轻声问候道:“民女月琅,有幸初见小姐,还望小姐体谅民女心情,慈悲渡人,大开方便之门,救无辜者出火海地狱呐。”

    “谁?月琅!章月琅!”

    月琅忽听那小姐语气突变,充满戾气,深感吃惊,忙抬起头来,与此同时,那小姐也已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后,月琅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真是冤家路窄,这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月前在安顺府上,被月琅戏耍的知府千金刘乔。

    知府刘锦在堂上判人重刑,女儿私底下收受贿赂,枉顾法度,接受探监,甚至李代桃僵,私放死囚。这刘家人真是做的好生意,月琅一心只为半勺生死而来,但却偏偏寻到仇家这里,只能怪造化弄人,因果难测呀。

    胭脂房中,两女人面面相觑,屋内顿生一股隐恨寒意。

    “章月琅!“刘乔破口喝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从李染嘴里撬出你的名字吗?”

    月琅自知理亏,哪里还敢应答,刘乔则继续怒道:“怎么,现在怎么不装了?继续装你的小家碧玉,继续装你那贤妻内助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刘乔,月琅心中发慌,更想不出应对之法,只得低头认命,任由刘乔言语奚落。刘乔胡乱骂了一通,不但没有解气,反倒越发暴躁,她干脆走上前来,全不睬女儿家形象,猛的踢起月琅的小腿,嘴里反复说道:“你给我跪下,跪下!”

    月琅偏偏又是倔脾气,虽然自身有错,但下跪这事却宁死不从。硬是咬牙忍疼,任由刘乔不停踢着自己,只几分钟,她的小腿便已红肿浮现血斑。见月琅不跪,刘乔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撕扯起月琅的头发来,哪还顾及自己知府千金的身份。

    掌管在一旁看着,任由月琅受辱。别说插手阻拦,连声都不敢吭,还恨自己生的胖了,没办法找个门缝藏进去,撇清方才引荐月琅的罪过!

    刘乔撒泼一番,终于累了,最后拽住月琅头发猛力一推,将月琅翻倒在地,自己则喘着气坐在一旁,嘴里还在怨毒的咒骂着:“七千钱!你这个贼贱人,用个赝品骗去我七千钱!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吧,这钱怎么算!”

    月琅侧跪在地,又气又恨,但她知道此时的自己除了隐忍,别无他法,即便将那一千两全都奉上,也只抵五千钱,剩余的两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凑齐,况且依照刘乔脾气,钱只是个引子,症结根源还在骗她一事上,所以,这事是绝非用钱可以解决。

    见月琅不回话,刘乔也将怒火压下,说道:“章月琅,钱是小事,我不为难你,但今天,你好像是来求我去死牢探监的。。。。。。。。。。。”

    月琅紧紧咬着嘴唇,一丝殷红鲜血自唇尖渗出,良久,她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好!“刘乔继续道:”探监也好,求我放人也好,甚至骗我的那些钱不还也罢,我都可以成全你!”

    听到刘乔如此说,月琅缓缓抬起头。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的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要站在门外都能听见!然后出去,从镇南到镇北走一道,嘴里大声喊,我章月琅是人尽可夫的骚浪贱货!如此,我便应了你的要求!怎么样?一句话就能免去七千钱的债,还能如愿重新见到你那狱中人,何乐而不为呢?”

    月琅沉默了,掌柜用不忍的目光看着刘乔,而刘乔则以轻蔑的目光盯着月琅,月琅目光呆滞,眼神涣散,难辨方向。屋内各类胭脂水粉五光十色,香气四溢。挂角屏风雕工精致,意味悠长。桌椅家饰更是辉煌夺目,高贵富丽。唯独月琅脸上一片苍白,适才被刘乔揪散的黑发凌乱在额前,将屋内一切灿烂全部遮住。

    月琅终于有了反应,她颤巍巍的撑起身体,调整姿势,双膝并拢,跪在刘乔面前。“咚咚咚!”磕下三个响头。刘乔看的清楚,此时的月琅紧握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掌中血肉,鲜血淋漓。但月琅越是如此,刘乔就越觉得开心,她猛的站起,放声大笑起来,笑的放肆,笑的狂妄。

    没人知道生性倔强的月琅为何会因此妥协,只是为了欠些银钱和一个并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半勺?但。。。。。。。。。这各中真实原因,恐怕也只有月琅自己才知道了。

    月琅受辱,令刘乔异常开心,她走过月琅身边,得意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知道自己不答应,我还会用其它办法让你顺从,不错。。。。。。。。。这样不会殃及你的家人。跪是跪了,还有那句话呢?”

    月琅感到此时双膝犹如灌了铅水,根本挪动不得半分,嗓子被一团乱麻堵住,早已失声,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净,只留下无力的惨白和冰冷的绝望。即便刘乔说的再难听,再尖刻,似乎都被她挡在耳外,冷木的面容即便滑落泪珠也丝毫无所动容。

    “还不说?”

    月琅闭起眼睛,哆嗦着嘴唇,终于从嗓子眼里低声拽出几个字:“我章月琅。。。。。。。。是人尽可夫的骚浪贱货!”

    “啧啧啧,不是对我说,是对所有落樱百姓说!”刘乔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哦,对了,你还跪着呢,好吧,那我再让你一步,掌柜的,去,把街上的人都请进来喝茶,听她说!”

    掌柜的面露不忍,但又不敢违抗刘乔之命,暗自叹口气,出去了。

    不一会,门外的走廊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刘乔兴奋的等着,而月琅则把头压的更低了。少顷,方才出去的掌柜回来了,他进到房门后,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向外说道:“您请进。”

    刘乔满脸欢喜,终于能看到月琅当众受辱的一幕了,但,当掌柜迎进那人时,她的脸色却变了,因为来人并不是什么街道百姓,而是冶平朱府的家主,朱夏霜。

第20章 铁娘子终服命运 苦命妇道述实情() 
但看夏霜迈步走进胭脂阁,冷喝一声:“起来!”

    神情本已麻木的月琅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回过头去。

    夏霜盯着茫然失措的月琅,以冰冷语气又道:“成何体统,起来!”

    刘乔自然认识夏霜,也知道夏霜的势力,但骄横的脾气却还是让她呛出了口:“你出去,这是我的事情!”

    “她是我的人!”夏霜丝毫不退让,几句抢白,气势已然凌驾至刘乔之上。

    “掌柜,麻烦你先把她带出去,我还有些话要和刘小姐说!”夏霜道。

    掌柜在这胭脂坊多年,心眼极多,自然知道方寸,连声道是,伸手将几近崩溃的月琅扶出内室。

    月琅独自站在坊外,似是失魂状态,只会傻傻的看着前方。不一会,在身边停下辆轿子,知府刘锦掀开轿帘,匆匆闯入胭脂坊,而后又怒气冲冲的走出,手中挽着一脸怨气的刘乔,两人坐上轿后很快便离开了。

    这些事,麻木的月琅一概没有理会,此时,在她是视界里只有空鸣,茫然与虚无。直到。。。。。。。。。。。夏霜从胭脂坊内轻盈踱步走出,朗声说道:“女子的膝盖不比男儿低贱,你也似读过些圣贤书的人,焉能不知道理?竟去跪一个知府的女儿?”

    迷茫的月琅终于清醒过来,她抽动着面容,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辱所学,有辱父母家人!”

    “又是你!”月琅圆睁着眼睛,怔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纠缠着我不放,为什么!”

    “理由,我一早便告诉过你。。。。。。。。。。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无论他是物。。。。。还是人!”

    月琅一惊,顿时想起,这句话,在安府初次见夏霜时听过第一次,在自己逃脱鞑靼人绑架,闯入朱府评理时,听过第二次,而此次,是第三次。

    面对这个面貌冷如玄冰,气势却如同惊涛的朱夏霜,月琅空空的张合几次嘴,不知应当说些什么,良久沉默后,终于低声问道:“我是你的。。。。。。。。。可我到底有什么价值。。。。。。。我自己都不知道!”

    “价值?没错,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听好了!现在的你一文不值!但我却可以让你的价值翻倍,甚至是十倍,百倍,万倍!直到你的价值变的不可限量!”

    说罢,夏霜从手腕上摘下一轮碧玉手镯,那手镯通体碧绿,隐隐透着凉气,乃玉中珍品,她将手镯举起说道:“价值一万钱的碧玉手镯,但我说它一文不值,它就一文不值!”说罢,夏霜随手将玉镯砸向地面,玉镯立即碎裂成数块。

    月琅吃惊,夏霜反而从容续道:“价值从来都是人来定的,而你,也是如此!”

    月琅深深体会到眼前这个女人收揽自己为手下的决心,方才一腔怨气也不由消散了大半,他低声问道:“为什么选的是我?”

    夏霜露出一丝微笑,冰冷的神情似乎也随月琅心情缓和下来,她淡然回道:“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的贪欲。。。。。。选择了我!”

    月琅嘴唇轻启,意欲说些什么,可一瞬间,她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其实自己心中已经明白了改选择怎样的命运,何必还需多言?此时的月琅,终于心动了。

    但她依然想要问个明白:“我的贪心吸引了你?我却有什么贪心了?”

    “天下之人无有不贪,贪财,贪色,贪食,贪逸,为达目的,百相横生,就像你今天去跪一个卑劣之人,也不过是财力上输于她,却要忍辱受气,难道你不是因为又贪又怕才被迫屈从?贪的是舍不下心中挂念,怕的是被她处处挟持。不是吗?”

    夏霜所说使得月琅心烦意乱,只能强辩道:“我能怎么办?我还有家人,如果我不低头,他们就会受到牵连。”

    “所以,你要做个强者,而这条路,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可以给你!”

    “强者?如果我跟了你,我能变的多强?”

    “对有心人来说,皇天宇宙,百亿银汉,无可限量!”一语言罢,夏霜拂袖伸手,掏出一块刻有“朱”字的镶翠金牌。月琅愣愣的看着她,双眼发木,她知道,一旦自己接下这块金牌,就意味着从此正式成为了冶平朱府的人。

    月琅心中无数个声音在催促着她,但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她需要思考,而思考的过程却似经过了几载,十几载一般。就这样,夏霜拿着金牌等着,而月琅则低头想着,任由身边风气花落,任由身边物转人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琅终于抬起头,从夏霜手中接过金牌,紧紧捏在自己手中。。。。。。。。。。。。。。。

    落樱府衙监狱中,一名狱卒嘴里哼着杂剧《赵氏孤儿》中的戏词。

    “枉了我报主的忠良一旦休,

    只他那蠹国的奸臣权在手;

    他平白地使机谋,

    将俺云阳市斩首,

    兀的是出气力的下场头。”

    。。。。。。。。。。。。。。

    狱卒边唱边反手将捆绑结实的半勺推入监牢中,监牢中犯人见到狱卒,顿时污言秽语四起,将狱卒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但那狱卒却充耳不闻,只顾唱着戏文,将半勺狱门锁死后,飘飘然的离开了。

    半勺心气郁结,知府刘锦结案后,狱卒将他带到那妇人家中,强迫他指认杀人时间,还强行画押,半勺被七八个衙役压制,丝毫动弹不得,折腾了半日,才将他收监入狱。半勺用力踹着栅栏,只听得“咚咚”响声,却终究于事无补。踹了会,终于放弃挣扎,瘫软在地,死死攥住一把铺在地上的稻草,呼呼喘着粗气。

    忽的,半勺好似听到身后有些动静,猛的回头,瞥见墙角藏了个黑影,仔细看去,方才看清,正是那死了全家,在堂上一言不发的妇人,顿时心头怒火内生,也不管男女囚徒为何会同处一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妇人面前。妇人缓缓抬头,见半勺怒容满面,又低下头去。半勺虽气,却不知该做何动作,张口欲骂又舌愚口笨,举拳欲打于心不忍。

    见半勺如此,妇人哭了,也终于说了话:“对不起。。。。。。。。”

    妇人开口,本来不知如何泄愤的半勺,也犹自缓和下来,他长出口气,一副憨憨神情道:“你,你为什么冤枉我!”

    妇人抽吸着,低声说道:“因为在过堂时,我恨你。。。。。。。。。。但现在,我恨自己。”

    “恨我?怎么说?我那天已经离开,又未曾伤你,与我何干?”

    “你可曾记的你临行时,对我说过什么?正是那句话害死了我全家人!”

第21章 月渐明佼人应运 探疑穴娘子行事() 
“我说过什么?说过什么。。。。。。。。”半勺心中念叨着,脑中急速回忆起来,那天,我气愤而走,出门后,看到她的孩子在门口玩耍,孩子们饿的虚弱。。。。。。。我便说,东丈县客来酒家每日巳时,后厨会将一天所有鱼杂倒在酒家后桶内。。。。。。。。。想到这里,他又猛的想起过堂时仵作验尸后证言,那些孩子死于河豚毒。

    “难道,那些鱼杂中掺了河豚下水?”半勺脱口而出。

    妇人缓缓点头,眼角处已似潺绢细流,盈透前襟,哽咽着道出那天半勺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半勺看那妇人家贫,好意让她去讨些鱼杂来,虽不像样,却也能给孩子当顿饱饭,但却不料,正是那日,酒家杂物桶中混入了剔除的河豚内脏,妇人大字不识,又如何辨得河豚内脏,逐将鱼杂捞了回去,煮熟与家人吃,很快,婆婆与孩子们便全部毒发身亡。而她之所以能侥幸活下来,全是因为想孩子们多吃一点,她宁愿在旁饿着,看着,也一直未曾沾染半口,不料,偏偏是这顿饭成了天人永隔的最后一餐。

    听罢妇人诉述,半勺一腔委屈顷刻化为万分自责,他倒退几步,依靠着墙壁,身形渐渐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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