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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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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也就一直没有好转
这日晚饭也没吃,只是一碗汤药下肚,正看着窗外发呆,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然后门口高声唱喏:“安国公主驾到!”
青岚王子没有回头,听得衣裙拖曳走动的声音渐渐近了,然后有人搬动软凳的声音,再然后便感觉一个人坐在了床榻近前青岚王子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榻边软凳上落座的人,正好骆云畅理好了宽大的衣袖抬起眼睛,两个人的眼睛就碰上了
骆云畅对青岚王子浅浅一笑:“故人好久不见”
青岚王子淡淡收回目光,平平言道:“倾城一笑,大约就是指的安国公主这笑容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安国公主实在无需亲自上阵杀敌的”
对于青岚王子的嘲讽,骆云畅低首抿嘴浅笑:“青岚,是否这一句,才是我们相识以来你的第一句真心话?是输给我不甘呢?还是输给女人不甘呢?”
“是不甘,更因为是‘故人’所以不甘”但见今日面前的女子一身华贵的‘公主’服饰,又因是有官阶的‘参政长公主’,所以身上配饰又更显庄重正式一些遥遥记得十多年前,每每见她,她都是一身清爽淡雅的装束,就如一道清新的风那时候她如小家碧玉,他则是意气风发的王族可如今,一身皇家妆扮的她,高贵典雅中透着强势,而他,潦倒孱弱,与病榻为伍故人?他于她的意义就只这两个字,她可知他是真心?她可知败在她的手上他有多不甘心?不仅仅是因为自尊心,更还因为她完全没有将他当成对手,完全没有在心上给他留下一个位置!
骆云畅注视着青岚王子脸上的神情,又是浅浅的一笑,转头看了眼旁边小桌上没有动过的晚饭,轻道:“青岚大王子生性自傲,不愿受圈禁之辱,所以打算绝食自戕吗?”
青岚王子扫视骆云畅一眼:“圈禁我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表哥的意思?”
骆云畅眼睛转回青岚王子脸上,浅笑始终不曾离开唇瓣:“我的意思是要杀了你以绝后患,只有我表哥那么心慈才说圈禁起来便罢”
青岚王子眼神一阵收缩:“以绝后患?那么你打算也一并杀了我的亲族吗?”
骆云畅的言语和神情都很淡:“不急,视情况而定如粘罕落雷者,只愿贾梭不被灭绝得以延续,我便放他们与云柏融合如青岚王子者我便解除他们的痛苦”
青岚王子瞪着骆云畅的脸,没有说话
看着青岚王子忿忿的脸,骆云畅唇边反有笑意淡淡,不是得意,而是一种宿命的沉静:“没关系,我领你的恨到底友人一场,”伸纤手端起小桌上还没有凉透的白粥,轻舀一勺送到青岚王子嘴边,“来”
青岚王子别开头
骆云畅又一笑,不在意的将粥碗放回小桌上
“你今天来干什么?来炫耀你的胜利吗?”
“不,攻下贾梭并不算胜利,我的目标,只有葵于泓”
“那我们算什么呢?陪葬品吗?”
“不,你们是我的助力没有贾梭,就没有今天的云柏”
“是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盟友的?”
骆云畅低头轻轻一笑:“若你是我,你会如何?真会与自己的盟友共分天下吗?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双方都还有利用价值时的一句空话,一待利益冲突便马上就会调转矛头向对方历来相邻的两国之间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谁又不是包藏着野心时时观望着机会妄图吞并他国我父辈百年来镇守西北边境,你想我又怎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我本意是图葵达,但我若不将你贾梭算计在内,那又岂非没有黄雀在后的危险?自古成王败寇,天下之势也是分久必合反正我已经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那又何妨再把事态扩大一些也并图你贾梭?事成便千古流芳,事败便遗臭万年其实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所在意的事,我只有毁了葵达手刃葵于泓这一个心愿”说着抬起头来,平静的看向青岚王子的脸,“青岚你出身王族,所以你不知道白手起事有多难所以我能走的途径,就是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然后干脆利落的毁掉有阻碍的,留下并聚拢有助力的如果我心软了,如果我迟疑了,那我就无法朝着我的目标前进我今天来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向你解释什么而是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最能理解”
“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山中的那个时候没有干脆的杀了你”
“即便那时候你杀了我,也挽回不了什么了你应该后悔的,是在草原上认识了我”
“也许”
“那是你的不幸,却是我的幸若非与你的昔日友谊,你断不会那般信任我我有今日,我能成就今日的云柏,青岚你的助力断不能缺所以,”骆云畅看向青岚王子的眼睛,“我今日是来谢你的”
从骆云畅的身后走上一个小丫鬟,将手上提着的食盒轻轻放在小桌边的地上,然后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东西来摆在小桌上
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的【孤月】()
青岚王子看了眼那个白玉酒壶,没有说话
小丫鬟又退了回去
骆云畅左手轻抬示意,众人便行礼退出了门去那走在最后的小丫鬟,轻轻的带上了门扉
青岚王子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骆云畅亲自执起酒壶给两个酒杯倒上了酒,然后慢慢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瓶来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垂着眸子看了那药丸许久,然后就向他脸上看来:“这颗药,本来是我的保护者在临死前留给我将来自绝用的”说着,就拿起那颗药丸轻轻丢进靠近他的那个酒杯里红豆大小的药丸只在酒水中打了个璇儿就立即化了开去,无色、无味酒水依旧清澈透明,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放下去的,他绝不会怀疑这杯酒中加了什么东西
青岚王子抬眼看向骆云畅
骆云畅对他微笑:“这一杯,是我谢你的,你要喝吗?”
青岚突然王子笑了:“你把它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没关系想要我死的并不只青岚你一人”
“哼”青岚王子伸手,轻轻端起了那杯毒酒,垂着眼眸,将毒酒送到了唇边,“我不后悔认识了你,我后悔的是那个时候真的应该直接将你掳去草原那么,你就会成为贾梭的苍星,而不是云柏的云容了”一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或许”
青岚王子将空酒杯放回桌面上,骆云畅执起酒壶,将青岚王子的酒杯再次添满青岚王子看了骆云畅一眼:“你还记得我们在草原认识的那天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骆云畅微笑:“你说姑娘,愿意跟我去草原看最亮的星星吗?”
青岚王子也是微笑:“然后你说我们现在就在草原上啊我想逛草原的市集,你愿意当我的向导吗?其实你知道吗?那句话是我们草原的男人向喜欢的女子表达爱意的一句话”
骆云畅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拒绝你了不是吗?”
青岚王子身体往后靠了靠,精神似在渐渐萎靡:“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做别人的妾侍啊虽然你换了普通人的装束,但气质是改变不了的贾梭的贵族都早婚,不用猜你也已经是有妻室的男人了”
“呵这么说不是因为讨厌我的缘故”青岚王子又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眼睛看着杯中的酒纹道:“记得我们上一次喝酒,是你答应事成之后来做我的女人你说你不稀罕做庶妃,你要做正妻,而且不准我再纳侧室,你要独占我”青岚王子再次将杯中的酒饮尽,“因为你提出的要求太霸道无理,所以我相信了你是出于确定自己有这个价值才向我开出的条件因为你跟我谈判的条件太真实,所以我相信了可是,今天”青岚王子的手一颤,手中的空酒杯落在地面上,轻响一声摔成了两半
骆云畅平静的看着青岚王子身体向下滑去
青岚王子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弥留之际的衰弱,半睁着眼睛勉强看向坐着的骆云畅的脸,软软的伸手向那张娇颜:“云儿”
骆云畅右手握住青岚王子伸出的手,左手摸上青岚王子光彩不再的俊脸,轻柔的道:“睡,孤月”
青岚王子的嘴角弯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带着这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当手中再感觉不到温度,骆云畅才收回了放在青岚王子脸上的左手,将青岚王子的手也好好的放回他的身侧骆云畅坐着,静静看着青岚王子仿若睡去的平静的脸——这样就好了骄傲如他,是不可能接受下半辈子都这样过活的由她亲自送他上路,他才能安心
骆云畅转头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那杯酒,伸手端起来:“青岚,这一杯,我就替你喝了”轻轻饮下,却没有放回酒杯,纤手一松,酒杯跌在地上,就在青岚王子的酒杯旁边,也摔成了两半骆云畅垂目看着地上的四半碎片,轻轻出言:“青岚你看,苍星和孤月,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
俏丽的容颜上有丝落寞,但当她打开房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恢复如常淡漠对右手边躬身向她的近侍道:“明日再报”
近侍稍稍一愣,然后立即醒得,忙又一躬身表示明白
于是骆云畅带着众侍,又在一片恭送声中,离开了梅庄
当夜,下了一场春雪安静而洁白但是到了第二天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耀大地,白雪消融,清风拂面,标示着冬天已经正式过去
梅庄传来了贾梭大王子青岚因病逝世的消息柏绍棠在朝堂上下旨,追封‘青梅郡王’,丧仪按‘郡王’制办又令其幼子袭爵,永世居于京城
至此,贾梭阿不罕氏这一辈的王族除仅剩的两位公主外,男嗣俱亡下一辈的王嗣中,幼子俱不足十岁,除令青岚王子之子袭‘青梅郡王’外,其它的也各封闲爵均令居于京城,无诏不得擅离然后又在众臣与安国公主的建议下,将贾梭王最小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的三公主赭嫣,册封为妃,入宫伴驾
原贾梭疆域的设州立省、安民建户、救助补贴等一应事务都要朝廷一一商量着办,再加上春季一来战事又将重新开启,所以柏绍棠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即便还有精力想着骆云畅的事,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
骆云畅反乐得轻松,平日除按照先前的约定每日去陪柏绍棠一起晚膳,其余的时候便尽将他丢给大臣、年节时从皇城带着皇子皇女过来伴驾的皇后、以及新册封的嫣妃去烦
可惜柏绍棠也不傻,一到开春,便以战地不安、皇城还须皇后回去陪同太皇太后坐镇为由,连带三个孩儿与嫣妃,一并都派兵护送回了京城一待将这些人送走,便马上命人唤了骆云畅到跟前去
“臣妹叩见皇兄”骆云畅依礼向柏绍棠叩拜
“安国公主免礼”柏绍棠装模作样的受了礼,却马上就令其它人都退下去,一待只剩下他和骆云畅两个人,就两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骆云畅的双手:“畅儿,我好想你!”
骆云畅微笑以对:“不是每天都见吗?皇兄何来这般如隔三秋之感?”
柏绍棠轻轻皱眉:“你又来了不是说好没人的时候要叫我名字的吗?”
“是,绍棠称谓而已,干嘛这么较真儿?”
“我就是喜欢你叫我名字”
骆云畅又是轻轻一笑:“好了,找我来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你了前段时间皇后她们在,除了晚膳平时你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故意在避着我,畅儿?”
“怎会?自从我们起事,你就少与皇后相处,孩子们也是少见你这个爹爹,难得这年节里你们合家相聚,你本该多陪他们些再说嫣妃也是新封,虽贾梭已亡,但现阶段这场面上的恩宠也还是要做给贾梭的旧部们看看的我知你只要见了我便眼里再无他人,所以才故意不常来见你我这般为你着想,你还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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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两个人的煎熬()
“我根本就不想要娶什么嫣妃”
“不许孩子气现在可还由不得你想娶谁就娶谁,等着天下大定了,你才有那个自由知道了?”骆云畅浅笑劝说着,又打趣柏绍棠道:“那赭嫣公主虽不如她王姐青蔻貌美,倒也还娇俏可人怎么她服侍不周吗?你这样嫌她?”
“倒不是她哪里不好”柏绍棠犹豫说着,偷看骆云畅神色一眼,见骆云畅似情绪不错,才小心的继续说道:“可是我心里只想要你每次跟她或者皇后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跟畅儿在山中的那一晚”
骆云畅脸上微微一红,轻瞪柏绍棠一眼:“身为皇帝,老提那件事像什么话?我真应该把嫣妃给你留下来,免得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
柏绍棠脸一红,尴尬起来
“好了你该也还有别的事要忙,偷了这一会儿闲,满意了?我这就先回去了,稍晚再来陪你晚膳”骆云畅轻退一步,想从柏绍棠手中抽回双手
“等等”柏绍棠拉住不放,依旧紧握着骆云畅双手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骆云畅不解的看回柏绍棠
柏绍棠微笑的向骆云畅低首靠过脸去,眼神满是期待的等着
骆云畅见了不由一笑,好脾气的又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柏绍棠左脸亲了一下
“不行,这样不算!”柏绍棠趁机揽住骆云畅腰肢,低头就想亲骆云畅嘴唇!
骆云畅连忙往后一躲食指点住柏绍棠嘴唇,摇头道:“皇后和嫣妃都太宠你了,惯得你越来越没正型了”
柏绍棠根本不听骆云畅说什么,搂着她急切道:“畅儿,就亲一下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想你吗?我不会乱来的,就只是亲一下,好吗?”
骆云畅不好强硬拒绝,只得半推半就的被柏绍棠搂入怀中亲吻嘴唇自打从晋西回来,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认命的势态,但她还是对柏绍棠没有感觉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中亲吻嘴唇,脑中却只浮现葵于烈的脸顷刻之后轻轻将柏绍棠推离唇瓣,半垂眸子不能让心思显露出分毫:“好了,我也不能太宠你乖乖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走了”
柏绍棠依依不舍的拉着骆云畅的手,跟着往门口走
“好了,你乖一些”骆云畅对柏绍棠温柔的一笑,终于轻轻抽回双手,慢慢退出了房间步行回去的时候,脸上虽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心情低落深沉——怎么办?她真的觉得好累这样双方都小心翼翼的相处有意思吗?当时自以为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答应的柏绍棠,可是现在却发现她没有办法对着他虚情假意!而柏绍棠是了解她的,他也一定知道现在这样的她并不是真实的她,面对虚假的她他该是比她更痛苦的,可是他却甘愿这样继续下去!那她又该怎么办呢?他都已经是这样的委曲求全了,她又还能做什么呢?如今再反悔只怕会把柏绍棠的精神逼入崩溃可是怎么办呢,她实在对他没有那样的感情啊!
她去梅庄的行动并没有打算隐瞒,所以柏绍棠该是猜到青岚王子的死肯定与她有关可是他一句都没有问,他果然是像她在山中时说的那样,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你绝不会叛我,即便我心如蛇蝎、身如蟾蜍,你也必不会背我而去他就一心认准了她,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无论她是什么样他都接受!
并不如意的半生,能得一个人这样对你,你还能说什么呢?即便你什么都可以丢弃,他却永远都不会丢弃你选择权已不在你的手上,所以你除了接受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烈,还有他们的
蓝雪印问你舍得吗?她舍不得!可是在他们和复仇之间她选择了复仇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上天已给了她复仇的机会,所以她不该奢求更多的?
骆云畅因柏绍棠一事的为难李牧他们明白,小琥等人也不是瞎子,虽然私下里意见各不一样,但毕竟还是识趣的没有堂而皇之的在骆云畅的面前大肆讨论只是看骆云畅又心情郁闷了,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拿此事与她说几句,不想却见她情绪越加低落了众人见了,也只得闭口再不谈起,只随她自己想去
时下战事已开,柏绍棠先令老将钟朔领二子,并副将舛忠先往东南衡水镇守对敌;大将军贾睿则分在西北前线对阵葵于烈大军然后再过一个月,就命李牧与青闍分往二处增援,并谕此回都是翁婿协同作战,望尔等大胜
这个安排其实是柏绍棠按照骆云畅的计策定下的,就是因为猜不到舛忠与贾睿二人到底谁是奸细,所以才将二人分开两处同时又让李牧和青闍分别前往去协助他二人心中有鬼者,必定暗疑皇上是否监视之意;而心中坦荡者,便只思先前皇上赐婚乃是想通过加深武将之间的信任与联系而利于作战,那么现在这样安排自然是在情理之中骆云畅与李牧、青闍早已商量好,只做不知不疑之态,诚意相待相协,更叙亲属之谊,只等日久那奸细放松了警惕露出端倪来
其间骆云畅不得擅离大营,只得每日闲散度日不外乎与南山一道,传递收阅李牧与青闍传来的近况消息,又时时关注朝中朝外各种事务不论大事小情、旁枝末节,需要她定计处置的,自然不在话下,或请友人们相助,或令手下人办之有瞒着柏绍棠的,也有要柏绍棠出面帮忙的,柏绍棠照例来者不拒,只要骆云畅开口求他,没有不照办的然后闲来无事时,就同友人们在自己府中又如同往日那般,把酒言欢、笑闹畅谈
难免朝中就有人私下里嘀咕,说这安国公主果然受宠,皇上封其为参政长公主,怕就是为了能如此这般的带在身边常见!不见上回公主擅自离京带兵往贾梭去皇上担心成什么样子?说坐立难安也不为过!竟然也悄悄离京追了去,听说先是皇上从青岚王子的手中救了公主,然后又是公主舍命从那葵家烈王爷的手下救了皇上终才让皇上安然返回了大营!那这还有什么可猜的?想来皇上必定是心系安国公主的,只是因着公主以往的经历所以不好纳为嫔妃,又恐自己的心爱之人受人藐视不敬,所以将之放在这比妃嫔更尊贵的位置上来令人礼拜除了这安国公主自身的功绩,想来皇上的私心更在其中!
既然无论公私这安国公主都不能小觑,那众人哪还再犹豫?赶紧恭顺巴结才是!
于是乎,骆云畅的住处每日都有人从外送上拜帖以求一见钱财金银等一概不收,偶有稀奇物件儿骆云畅或友人们看得上的,便才留下等哪日心情好,便将众送帖之人分类请来见见,无非是巴结的、央情的、自荐求官的当面也不许诺答应谁,只是闲谈宴饮中淡淡观察,又令人私下慢慢打听了细致,真是堪用之人,便自记下了荐与柏绍棠去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任用若查实不过草包求权之人,自然弃之,再求不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宋玉书出走()
再于是乎,众人又知这安国公主果然非凡,凭你出身如何、身价几何,用人只看其才!且眼光忒毒,任你正才、偏才、歪才,她都能觉出并将之安排到正恰当的位置上去!往往经她任用举荐之人,都很快就能发挥出连他们本人都觉意外的作用来!众人再又大讶之时又无不在心中暗暗叹服——果然女中豪杰,不愧先圣祖之后,其才非寻常男子可比,更遑论一般女子,若当真只是锁在后宫为妃倒大可惜了!今尊为参政长公主,只要有皇上和其一人在,云柏便永不愁!
所以时下骆云畅虽不得往昔之自在,势却更盛往昔,所到之处无不得众争相叩拜逢迎因为如此,骆云畅便更懒得出门见人了,常日只在自己住所设法消遣尔后就连友人们也尽懒在府中只相互取乐,骆云畅奇怪问起,他们便说:“这还不是全怪你!你不出去让人巴结,害得我们替你受累!”
骆云畅更是奇怪,看向说这话的宋玉书,不明所以
小琥便在旁笑着插嘴解释:“畅丫头不要理他,谁教他生了一副温和皮相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性情只当他面善好惹,所以尽去套他的近乎想借以来巴结上畅丫头你他烦了,所以拿畅丫头撒气”
骆云畅听了又奇怪道:“既然都尽去烦他了,那你们为什么也不出去?”
小琥便又道:“我只是说烦他的人多些,我们又哪一个跑得了?”
骆云畅看视众人一圈儿,见众人都是点头,不由笑言:“这可就真奇怪了你们向来率性而为从不理会人,如今怎会被这些凡人困住了手脚?”
宋玉书白了骆云畅一眼:“因为我们是‘公主党’啊,率性而为恐带累了公主你的名声!”
骆云畅听着宋玉书话中总是烦躁带刺,突然自己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躁,就瞪了回去:“谁怕你带累了?我本就是你们一伙的,我不能率性而为是有我的难处,谁又限制你们了?我若要图个好名声就不会从小和你们一处,更不会故意去惹了个‘恶女子’的名号来!宋大哥自己要难为自己,却怪我带累了你吗?”
三娘眼见骆云畅脸上也动了些真气,赶忙就先劝道:“不过玩笑一句,畅丫头反倒当了真了!”
旁边宋玉书却不领这情,直向骆云畅道:“不怪你怪谁?原来好好的在西北当你的‘恶女子’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偏陪父兄去京城面什么圣!这一面圣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也害得全家被人利用并丢了性命!自己也吃足了苦头现如今不过是还剩了个残破的身躯了,既然还有人肯要,那就以美色…诱之利用其替你报仇便是了,偏要逞强的非要亲手替父兄报仇不可!好了,又再一次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人都说你脑子好,依我看不见得!专就为折磨自己的人根本是没脑子!我也真不懂我们这群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竟是都由着你闹去!现如今你又要把自己不死不活的拴在这里当个什么鬼公主,我们竟然也跟着你全拴在这里!是都改了性儿还是怎么地?当真是魔怔得齐全了!”
众人一听哪还不知这宋玉书其实是心疼骆云畅所致,又素知这宋玉书自来就心智古怪,所以平常他出言直率不留情面,倒也从无人真往心里去骆云畅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可近来却本就心烦,又听得宋玉书提及自己带累父兄丢命之事,当下心里一呕,脸色就铁青起来:“是啊,全都是我自作自受!所以我本就不该再活着,也本就不配再安逸的过活!我就是个不祥之人,打小克死了自己的亲爹亲妈,连带养父一家也是被我牵累连个后人也没留下就惨遭灭门!我如今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全是我该!但我也没强迫了谁,宋大哥要是嫌我脏污,大可离了我便是!反正我已经害死了无崖子了,也害得所有人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宋大哥趁早离了我便好,免得哪日步了无崖子后尘!”骆云畅大声说着,眼圈儿就渐渐发红起来,却是倔强的硬梗着脾气,偏是口中、脸上一点儿不服软
众人俱是打小看骆云畅长大的人,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表面看来大而化之,倔脾气上来了却是专和自己较劲儿自从父兄惨死,到决意要报仇,再到无崖子之死,这心里梗着的一股气儿就放不开所以一直强逼退了自己心愿又改了从前的率性硬是从心爱的男人身边远远离开,可是终又忘不了,也是本性难移偏眼前这柏绍棠又迫得她不能拒绝一味儿压抑本性,终于还是被宋玉书这番惹出了脾气来
偏这宋玉书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日里虽性子乖戾但一向孤癖少话的,今儿竟也真的脾气上来了,一点儿不留情面的与骆云畅争辩:“亏你还记得无崖子,他的一片心放在你身上倒真是白费了!你也还知道自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我还道你是做了这个‘公主’日后又还有大福份等着你所以越发得意了呢,所以现在也看不惯听不惯我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的啰唣!本也用不着‘公主’开尊口赶人,我宋玉书自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安国公主’也脏了‘公主’的地方,宋玉书今日就别过,今后再不来叨扰‘公主’的清静!管你是要和葵于泓同归于尽也好,还是要昧了良心去做柏绍棠的贵妃娘娘也好,我只当我畅丫头是死了,便即云容再如何都不与我宋玉书相干!”
眼见两方都认了真,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小琥便连忙跳起来去拦宋玉书脚步谁知宋玉书冷着脸,谁也没看,一挥衣袖扫开小琥,大步出了门,一转眼,就没了影踪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响,转头又看骆云畅,只见那红红的眼眶已滴下泪来身旁三娘就连忙扶肩相劝:“畅丫头别伤心,你也知道那宋小子的古怪脾气,从来口里就没有个轻重三娘替他给你赔不是,然后等我们把他抓回来再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
骆云畅垂泪摇头:“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再说宋大哥的脚程谁又赶得上?他既真心要走便走且说你们跟着我也是白受苦,也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原是你们念着往日的情份纵了畅儿这许久,若也想要离开,不用为难不好开口,你们原不欠畅儿什么”
“说什么胡话!”三娘立即打断骆云畅,一脸嗔怪道:“宋小子今日闹别扭你也跟着闹,兄弟姐妹原是结拜假的么?这么些年的情份倒也不是真心的么?我们是不欠你什么,来帮你这遭原本就是我们自愿来的,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用不着你赶!且不论他们这些臭男人如何,三娘我是定不会丢下畅丫头不管的,你就是想赶也甭想把我赶走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柏绍棠的固执()
“三娘你这是什么话!?哦,只你认真是畅丫头的干姐姐,我们就不是认真的干哥哥了!?心疼畅丫头谁又比你少一分了!?打量我们嘴笨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的?就是那宋小子,也是心里不比你少疼畅丫头分毫的!只是他心眼儿太实诚,免不了心里替畅丫头憋屈,这才牛劲儿上来发了通狠脾气你保管看着:他话是说得这样死,换了旁的人他或许也就真的从此丢下了,但畅丫头他可丢不下,还得回来!”膀阔腰圆的屠夫状汉子,便是人唤老李的李大牛声如洪钟,相貌也甚粗鄙,粗眼看去谁也料不到他竟是个手下功夫极俊的武林高手因着相貌和手上犯着的事儿,所以街市上冒着屠夫的名儿隐藏着真迹因长久供应李牧‘酒不多’酒屋的肉类,加之也常去吃酒,日久便被众会家子看出了底子来,本又豪爽之辈,便索性将自己根本说与了众人结交了朋友
骆云畅他也是早识得的,原本市井间每见着就心里艳羡,想起自己犯事儿前也是有家有室并也有一个女儿的,若不是自己犯的浑事儿累了全家,也合该有骆云畅这般大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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