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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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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费去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奶奶最讨厌不把活儿做得好好的。

“我尽量快些,而且尽量缝得好些。”奶奶说,“怎么紧,也不能比这个更快了。”

终于钉好第三十六颗钮扣。

丁贝莫先生“呼”的松一口气。接着,急忙穿上衣服,戴上头盔,挂好佩刀。

“老太太!”他拧着胡须说,“我怎样感谢您,您是一点儿也不会知道的嘛!我觉得,我这才算恢复成了人。”

“那么,我赶紧到消防泵放置处去!但愿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不出差错就好。抓盗贼,象你所知道的,跟小孩子游戏是两码事!”

丁贝莫先生,大步走出去,在大门口,骑上自行车,刚要走——这时,奶奶从屋里跑出来了。

“警察部长先生!”奶奶喊道,“警察部长先生!”

“到底怎么啦?您知道我很忙吧!

“钥匙啊,警察部长先生!您不拿着钥匙去吗”

“究竟是什么钥匙?”

“消防泵放置处的钥匙呀!”

“您干嘛不早说?好,到这边来吧!一秒钟也是贵重的。”

“你去吧,警察部长先生!请好好干!”

奶奶站在大门口,一直目送着,直到自行车后边的红灯消失在夜幕黑暗里。

“他能赶紧去帮助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我这才真正放心啦!”

好,什么时候进来都行

消防泵放置处里面,一片漆黑。卡斯帕尔站在门的右边,佐培尔站在左边。俩人手里都拿着拨火棍当作武器。

“霍震波当真会来吗?佐培尔问。这已经是第一百五十七次了。

卡斯帕尔答道:“一定会来!你以为那家伙会悄悄地放过藏起的宝贝吗?”

佐培尔暗自高兴:“真遗憾,里边这么黑!我真想看看,我们拿拨火棍打那家伙的脑袋时,那家伙是个什么傻样……”

“嘘!”卡斯帕尔用激烈的口气制止了佐培尔的唠叨,“外边有谁来啦!”

凝耳听去,有人骑自行车通过广场,在水泵放置处的墙边停下了。

“霍震波——骑自行车?”

“准是偷的。”卡斯帕尔低声说。

这时,有叩门的声音。

“你们俩,都还在里边吗?”低声问。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不出声音地一动不动,他俩可不是轻易上霍震波的当,马上暴露自己的傻瓜。

“干嘛人都不说话?是我呀,是丁贝莫呀。等一等,我这就进去……”

“好,来吧!”卡斯帕尔想,“这家伙好象还不知道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从昨天中午就在我家的床上啦!”

外面发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转了两圈的声音。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举起拨火棍,屏住气息。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谁的脑袋,一下子伸了进来。

在月光下,俩人认为这肯定是霍震波。因为不出他们所料,他穿着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的制服,戴着头盔。

“好,什么时候进来都行!”

卡斯帕尔用拨火棍朝“霍震波”的头盔打去,然后,佐培尔又接着打。

“这就算抓住他了——下一步怎么办?”

“脱他的衣服。还有,把水龙带拖到这儿来!”

被抓的人,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卡斯帕尔由佐培尔帮助,一道把那人的制服脱了下来;接着,当然脱鞋和袜子;然后,在那人的身上,从下到上,咕噜咕噜地捆上消火水龙带,最后,给他戴上空水桶。

“让他尝尝跟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尝过的同样的滋味!”

卡斯帕尔说明着。

于是,佐培尔也说:“完全是这样!”

消防泵放置处的门开着,月光射进来,照着他们。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把抓住的人拖到紧里边的角落,那儿是墙壁和消防汽车之间,恰好是以前丁贝莫先生躺过的地方。

“这家伙,自己可跑不了啦。”卡斯帕尔说,“现在,我拿着这家伙偷的东西,先跑回家一趟。你留在这儿看守吧。”

“行。”佐培尔说,“为了防止意外,我准备好拨火棒.如果霍震波想逃跑的话……”

说到这里,佐培尔不由得打断话,因为不知是谁,从处面吧哒一声把水泵放置处的门给关上了。

俩人又都站在了黑暗里。钥匙孔里,传来转钥匙的声音,一次,又一次。

“喂,喂!”卡斯帕尔叫道,“怎么回事?这里面有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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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帕尔用拳头敲门,用脚踢门。

“请打开!请打开!”

没有回答,却从格子窗传来猛烈的笑声。

俩人呆住了。他们看见了窗户那儿戴头盔的脑袋,透过明亮的夜空,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又一个霍震波!

“喂!是两位空瓶送信者吗?”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好象在做噩梦。窗户那儿的,不就是霍震波?可是这家伙刚才还让消火水龙带捆上了的……

“怎么样,弄成这个样子,你们没想到吧?”

这的确是霍震波!是不容混淆的霍震波的声音!

“你们想骗我,必须做得一点漏洞也没有才成!我跟蠢家伙是不同的,我,是有学问的大盗贼,而你们,是天生的傻瓜,嘻、嘻、嘻、嘻嘻嘻!”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已经不知所措了。

“可是,我,我们,把您……”佐培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把您,刚,刚用,拨火棍,打,打了……然,然后……”

“然后,用水龙带捆起来啦!”

“捆我?”霍震波唠叨开了,“哪能有那回事!听着,好好记住,我可不是能让你们用水龙带缠起来的人!你们现在正在自己的床上做着美妙的梦,这样说最合适吧——为了我,在那个水泵放置处埋着的宝贝的梦——或者是,卡斯帕尔的奶奶的梦……”

“请不要牵扯奶奶吧!”卡斯帕尔愤慨地喊。

“什么不牵扯!”大盗贼霍震波说,“对你奶奶,我有好多计划哪。对你奶奶下手,现在才是正式开始哩,嘻、嘻、嘻,嘻嘻嘻!” 

有同情心的人

霍震波检查了一下消防泵放置处的门是否锁紧了以后,跳上丁贝莫先生的自行车。他在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呼救之间(但是,这种时刻,怎么呼救也没用。当然啦,因为这小市镇的人们都睡着了,谁也听不见嘛),通过寂静的街道,骑到奶奶家。

奶奶还没睡。

她用织毛线活儿消磨时间。两针织外面,两针织里面——两针织外面,两针织里面……这样地织着。

霍震波从窗户偷偷向里望,等奶奶织完,就敲窗玻璃。

“嘘!老太太!”

奶奶把织好的袜子放在旁边:“哪一位?”

“是我。”霍震波用低低的假嗓子说,“请出来一下吧,是我呀!。

“啊,是您哪!”奶奶把霍震波当成了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怎么啦?”

“那俩孩子,在水泵放置处哪。”霍震波低声说。

“跟抓住的家伙在一起?”

“跟抓住的家伙在一起。”

“那么,万事顺利啦?”

“对,就象您想的那样。”

“啊,太好啦!可是,您不进来吗”

“还是您出来的好。”霍震波说,“不要忘记戴帽子,也许时间要稍长一些。我想请您跟霍震波对证。您不怕那家伙吗?”

“要是跟警察部长先生在一起——绝对不怕!”

奶奶怕外边冷,就披上暖和的羊毛织的披肩,赶忙出来了。

霍震波举手行礼。他背着月亮,不必担心被奶奶察觉。

“骑自行车来的,”他低声说,“因为这个快。还有,对您来说,这也是舒服的吧?”

奶奶把手挨着耳朵:

“警察部长先生,您说的话我听不太清。请您再大声点吧!”

“很遗憾,不能那样做。”霍震波用跟刚才一样的低声答道,“这是为了……明白吗?保卫我镇民夜间的休息,是我最神圣的任务。”

“呀,说得真好哇。”奶奶说,“听了您的话,就知道您是位有同情心的人。要是霍震波那家伙,绝不会说这种话的!”

施工现场的碎石子

穿着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制服的大盗贼霍震波,用偷来的警察自行车载着卡斯帕尔的奶奶,在沉睡的镇里跑。

奶奶侧身坐在自行车的货架上,两手紧紧抓住座子:开始,她有点不安,但跑着跑着,她逐渐觉得坐自行车有趣了。

“啊,请想一想吧,”奶奶嗤嗤地笑,“我坐自行车这还是有生第一次呀!因为我当姑娘的时候,还没有自行车呐,而且,以后也没有坐自行车的机会。由于您,我记住了自行车的滋味,到了这个岁数,还要不要买自行车——你怎么想呢?”

霍震波只用低声,嘁嘁喳喳地回答“好主意”或者“了不起的想法”,心里却暗想:“行啦,这么一来,会进行相当好……”

尽管这样,在下个交叉路口,奶奶肯定会觉察到去的方向错了。

但真正的盗贼,不论放在什么情况中,都会知道摆脱的方法。

“老太太,请注意吧!”霍震波低声说,“从这儿起就是施工现场,有碎石子——自行车走过的时候.碎石子会进到脸上。你最好能摘下眼镜,闭一会儿眼睛。懂了吗?”

“啊,您真亲切——谢谢!”

奶奶从鼻子上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接着,她在心中想象自己坐在自行车上,精神抖擞地在镇里奔跑的情景:“路上遇到的人,都会朝着我,露出惊奇的脸来目送吧。”

即使想着这样快乐的事,奶奶也没忘记时时去问问施工现场怎么还没过完。

“很遗憾,还没有!”每逢这时,霍震波就答道,“眼镜还是摘一会儿的好。碎石子还真够多的哩。”

就这样,等奶奶弄明白自己上了当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

奶奶觉得奇怪,戴上眼镜一瞧,镇边的各家已抛在后面相当远了,而且,自行车正沿着公路森林里走。

“喂,喂!”奶奶叫道,“警察部长先生您到底要上哪儿去?为什么不到消防泵放置处去?”

“那是啊!”大盗贼霍震波,用粗野的声音说。

由于霍震波恢复了原来的语调,大声说话,使奶奶马上觉得可疑。

“前边的这位,啊,请您听我说!”奶奶叫道,“您莫非不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吗?”

霍震波笑着蹬自行车。

“你觉察得太晚啦。”他说,“我是谁?嘻、嘻、嘻、嘻嘻嘻!你猜猜看!”

奶奶气愤地叫道:

“在这个地方,能干出这么无耻事的家伙,我知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拐骗呗。”

“别开玩笑!我要呼救啦!——救命——救、命——!要让人拐骗啦!救命——救、命——!”

“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大盗贼霍震波说,“在这森林里,能听见的人,一个也没有。你怎么叫嚷,最后只能落〃奇〃书〃网…Q'i's'u'u'。'C'o'm〃得自己嗓子疼。”

遗憾得很,就象霍震波所说的那样。

奶奶抽噎了两三回,含着泪说:

“要知道羞耻吧,霍震波先生!我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婆呀。你应该赶紧在这里道歉,把我送回家去。”

霍震波放声大笑了。

“好,行啊!”奶奶说,“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可以马上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自己走回去。”

“请随便吧!”霍震波嘟哝着说,“第一,那么做,对老年人是危险的,还有,你那脚,是走不了这么远的。

这也很遗憾,跟霍震波所说的一样。

“到了现在,”奶奶想,“除了用那儿的自行车气筒打这个人的脑袋外,没有别的办法。”

气筒很容易从货架上取下来了。奶奶抡起它,打了下去。

“咚”地一声响,奶奶的心也紧得发疼。——但,霍震波若无其事的仍然蹬着车子。

“老太太,别楞着哪。”霍震波说,“是啊——别忘记我头上戴着头盔,是警官的头盔呐。”

奶奶认识到再这么干也没用。于是她决定把气筒给扔得远远的。

可仔细一想,气筒实际上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的东西。

结果,奶奶也不扔气筒了。

往后退退退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解开抓住的人的水龙带。可怜的丁贝莫先生的模样,使得他俩的心胸猛疼一阵。

俩人一面帮着丁贝莫先生穿制服,一面把自己错认、让先生吃了苦头、实在对不起之类的道歉话说了十二遍以上。

“实际上,”卡斯帕尔郑重地说,“弄成这个结果,都是洗衣店不好。谁也不会想到,制服这么快就能洗好。”

“是啊,”丁贝莫警察部长发开了牢骚,“人生啊,大半是根本预想不到的。霍震波是个好运气的家伙,此外并不怎么聪明。

“我本想说说你们,真让我吃了苦头……算了,把它当水一样地流走吧!找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躺一会儿才好。到了明天早晨,有谁会到这儿,把我们放出去。”

“明天早晨?”卡斯帕尔表示反对,“不能等那么久啊!”

“到底为什么?”

“还有奶奶的事。”佐培尔说,“霍震波想要把奶奶怎么样。那家伙自己把这件事泄漏给我们啦。”

“所以,不能磨磨蹭蹭地呆着。”卡斯帕尔催促着说,“必须马上从这儿出去!”

丁贝莫先生当然是同意的。

三个人齐心协力地去摇晃门,还想弄弯窗上的铁格子,敲敲墙壁,找薄的地方。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挖挖门槛底下怎么样?”佐培尔说,“因为我发现了那边有好东西……”

佐培尔从水泵放置处里拖来两把铁锹和一把尖嘴镐。

“拿这个能干点什么!”

他们明白了这个活儿并不简单。也许霍震波早已知道,用这个办法,并不能使自身获得自由。

消防泵放置处的地,象石头一样硬,再加上门和消防汽车之间特别窄,只能容一个人干活儿,即使一个人,一动弹就得碰上什么,十分费劲。

“怎么样,”呆了一会儿,丁贝莫先生说,“把这汽车往后退退行吗?后面至少还空着一米哪!”

“要能做到当然很好。”卡斯帕尔说,“汽车对我们来说,是太重啦。”

“太重?”警察部长笑了,“别忘了汽车还有发动机呀。所以,稍微往后退退就行啦。”

“那——点火钥匙呢?”

“干嘛要点火钥匙?”丁贝莫先生说,“用手摇把就行手摇把在驾驶座下面,总是放在那儿的。什么都要准备好,懂吗?——特别是消防汽车更应该这样!”

丁贝莫先生解下佩刀,攀上汽车,坐在驾驶座上,然后把手摇把递给两人。

“好,给摇摇吧!”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来到消防汽车前面,拼命地转摇把。转了一圈,转了两圈。转第四圈时,手摇把弹回来,打了佐培尔左手的大拇指。

“不要灰心!”丁贝莫先生鼓励他俩,“懂吗,你们的胳膊上,粘着李子果酱哪!”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咬紧牙关,继续转摇把。转到第十二圈,终于成功了。发动机发出大声动起来了。

丁贝莫先生挂上倒档,喷出浓气。

消防汽车原地没动。

“手闸!”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喊。

“什么?”丁贝莫先生反问道,“这个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手,闸——!”

丁贝莫先生好容易听懂了,他松了手闸。于是,一眨眼工夫,消防汽车“通”地往后大退。

呼——吧哒——咕呼!消防泵放置处猛烈摇晃了。

冷不防,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的眼睛和嘴里满是沙土。

俩人“啪”地趴下身子。卡斯帕尔的鼻子,碰到了积油的地方,佐培尔碰掉帽子,脑袋磕到砖头上。

消防泵放置处里面,忽然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因为丁贝莫先生关上了发动机。

“这可糟糕了!”丁贝莫先生惊慌失措地叫道。

“弄错了,有点干过火了,居然会成了这样!”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站了起来。

消防汽车顶穿了消防泵放置处的后墙。后车轮伸到外边,舒适地沐浴着月光。

穿过墙上撞开的大洞,三个人能够自由地来到外边。

“这多棒啊!”卡斯帕尔说着,跟丁贝莫先生握手,“好象是专给我们做的!”

不管怎样,汽车发动起来了

丁贝莫先生担心奶奶,想骑自行车先走一步。——不料遗憾得很,自行车没有了。

“真不象话!他叫道,“那家伙,不仅是制服,连警察的自行车都给偷走啦!有这样岂有此理的事吗?”

“走吧!”卡斯帕尔催促道,“必须回家!”

“而且要快些!”佐培尔补充道。

“对,象消防队员一样快!”丁贝莫先生说。

所谓“象消防队员一样”,并不是个比喻,而是真的,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都特别高兴了。

“总之,第一有急事,第二呢,我的自行车没有了,”丁贝莫先生接着说,“只有坐消防汽车啦。哎,开起发动机!”

丁贝莫先生把汽车后退到能够转弯的地方。

两个好朋友,刚攀到消防队员的座位上,汽车已经开走了.

向左拐,向右拐,穿过市场,通过镇公所旁边,全速跑下车站大街。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觉得好象坐上了快速滑行车似的。俩人都回味起坐快速滑行车时那种特别有趣的滋味。

他们也尝到了耳朵嗡嗡响,肚子直发痒——而且,这一秒钟觉得体重减了十公斤,下一秒又象增了十五公斤,这么一种滋味。丁贝莫开车开得非常好。

遗憾的是,这种快乐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不久,汽车就“叽——”地刹了闸。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咕咚一声撞在司机座的靠背上,“好,下来,到啦!”

看到奶奶屋里亮着灯,他们都抚摸胸脯,松一口气。

可是,等他们在屋子的各处都看不到奶奶的身影时,他们的惊异就更大了。

丁贝莫先生额头皱起皱纹。

“奶奶被带走啦。”他嘟嘟哝哝地说,“就象自行车和我的制服被拿走那样。”

卡斯帕尔吃了一惊:“这么说,您认为是被霍震波抢夺去啦?”

“抢夺?”丁贝莫警察部长说,“对奶奶,不能说是抢夺,而应该说是拐骗。”

丁贝莫先生伸出下巴,哗啦哗啦地响着佩刀:“我们必须立即进行侦察!”

“进行什么?”

“侦察啊!侦察,就是为了逮捕犯人,救出奶奶,我们必须做的一切事情。不管怎样,汽车发动起来了,全体乘车出发!”

消防汽车奔驰着,三个人在这一带到处找。向北向南,向西向东,还有正街,后街,原野上的路。

但是,完全没有找到大盗贼霍震波和奶奶的去向。

深夜一点半左右——运气不好,恰好在森林的正当中——汽油没有了。刚觉得发动机的声音有点奇怪,一会儿就不动弹,汽车停住了。

“连汽油都没啦!”丁贝莫先生咒骂着,“今天,真是非得尝这个苦头吗?”

三个人把消防汽车留在森林里,走着回集镇了。

三点钟稍过一点,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累得滚倒在床上。他俩过于疲劳,连衣服都不能脱,上衣、裤子,袜子、鞋、帽子,都穿戴在身上睡着了。

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还象死一样地睡着——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访问了留贝扎门先生的办事处,'奇‘书‘网‘整。理提。供'报告了昨天晚上消防泵放置处和消防汽车的事件。

“请千万不要责怪吧,那时的情况,没有其他办法。追踪使用的汽油,当然由警察赔偿。还有,消防泵放置处的后墙,为了修缮,举办募捐怎么样?例如,利用下一次消防舞会的机会。”

留贝扎门先生不仅对一切表示谅解,而且说好要派几名消防队员,把消防汽车弄回集镇。

“不过,没有抓到大盗贼霍震波,是很遗憾的。”留贝扎门先生说。

“不,请放心。”丁贝莫先生说,“那家伙,在我们布下的网子里,从哪儿也跑不了。现在,已和抓住了一样。当然,首先必要的是侦察能够顺利进行,这您清楚吧……”

丁贝莫先生告别了留贝扎门先生后,先到集镇上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然后,他觉得没有问题,在中午时分,就回到了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那里。

俩人连早饭都没吃;正在极其兴奋当中。

“怎么啦?”丁贝莫先生问。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俩人,都同时说起来了,猛烈地大声地说,而且,都说得非常快。

丁贝莫先生仍然什么都弄不清,就好象听他俩说中国话似的。

“停住!”他叫道,“停止,这不是什么也闹不清吗?”

任凭他怎么叫,也没有效果,他只好把哨子叼在嘴里,使劲地吹了起来,这才使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闭住了嘴。

“嗨,静!有想说的话,一个一个地轮着说——好,开始吧!”

实际上,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这样不顾一切,是有理由的。刚在十五分钟之前,邮递员拉响铃,把还在睡梦中的俩人叫醒,递上一封急信。

“急信?”丁贝莫先生问,“谁寄来的”

“您一定想不到——是霍震波!”

卡斯帕尔把信交给丁贝莫先生。信是在旧日历纸的后面,用红墨水,写着鸡刨似的难看的字。

丁贝莫先生觉得,这封信,是他长年警官生涯里收到的许多信当中,最没羞没臊的一封信。

“这个尽写错字,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无赖!

卡西帕尔和左培尔:

你们的奶奶现在我手里。

你们要想见活着的奶奶,就在星期日上午点,到森林古老的石头十字架那里,拿赎身钱来!!!硬币555马克55克辨尼,不过,要你们自己来。

只许你们两个。不许带别人来。

你们要想高掉我,你们就不知会于到什么利害!!!

何真不

“我非把他的敲诈勒索的计划打烂不可!”丁贝莫先生怒火冲天地叫道,“等那家伙,明天到古老的石头十字架那儿的时候,就逮捕他!我马上给市警察局打电话做好部署,至少调十二名警官,把这家伙带回去拘留。——我向你们保证这件事!”

卡斯帕尔对这个提案却不大高兴:

“不行啊,警察部长先生!”

“不行?”丁贝莫先生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有奶奶嘛。”卡斯帕尔说,“霍震波要是感到自身危险,奶奶要遭殃的!”

“唔——”丁贝莫警察部长呻吟一声,“那么,你们是要拿出钱吗?”

“还会有别的办法吗?”卡斯帕尔缩着肩膀说,“我想,奶奶用五百五十五马克是换不了的——或者能换……”

“是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呀!”佐培尔纠正道,“这钱数,跟我们两个星期前,从镇长先生那儿得到的奖金数目恰恰相符。——您不觉得奇怪吗?”

丁贝莫先生咕呼一声坐在沙发上,接着,摘下头盔,用手绢去擦头盔里的汗水。

“我总觉得不放心。”他嘟哝着,“明天,我小心地跟在你们后边,你们至少会同意的吧?这么一来,我从远处就能看出情况,一旦必要时,就可以闯进去……”

“请不要这样做!”卡斯帕尔说,“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我们骗不了霍震波!那家伙,只让佐培尔和我去,也只好遵守。我们现在,被握在那家伙手里,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么,你们出了意外怎么办?”丁贝莫先生担心地说,“谁能向我保证,你们能够安全地回来”

卡斯帕尔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那只能等着看事情的发展。”呆了一会儿,卡斯帕尔说,“我们又不是千里眼……”

“不是——千里眼?”

丁贝莫警察部长跳起来,抓住卡斯帕尔的肩膀。

“卡斯帕尔!”警察部长劲头十足地叫道,“你提醒了我!在非常的场合,就得使用非常的手段。——我到修罗塔贝克夫人家里去看吧!”

修罗塔贝克夫人

修罗塔贝克夫人,住在森林旁边古老的、相当倾斜的一间小房子里。房子四周,围着高高的荆棘的树围墙。院门上,挂着下面的牌子:

未亡人波尔提温克拉·修罗塔贝克

国家测验合格千里眼者

纸牌算命?断梦看手相

其他各种灵术

面会时间每日——根据协定

那下边,离有手掌那么宽的地方,有涂了红边的注意事项。

丁贝莫先生拽了拽院门旁边的拉铃。

很快,里边的狗就叫了。它叫得十分凶,即使是警察部长,也不由得往后退,手搭在佩刀上。

警察部长在等寡妇修罗塔贝克的工夫,不禁想起这个镇上,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夫人的。

“那是因为,白天,夫人把狗关在类似羊棚的窝里边,晚上才放到院子里。令人佩服的是,夫人为这条狗缴养狗税。”

丁贝莫先生等了一会儿,又拉了第二遍铃,然后又拉了第三遍。莫非修罗塔贝克夫人不在家?

“傍晚再来一趟吧……”

丁贝莫先生刚要走,门扇吱扭一响,修罗塔贝克夫人拖着脚,到院子来了。

实际上,把修罗塔贝克夫人叫做胖乎乎贝克夫人最为合适,因为这个人,浑身从上到下都圆滚滚、胖乎乎的。当然,脸也是那样。她有六层下巴,脸蛋也胖得往下垂。

都下午四点钟了,她还穿着印着花的睡衣,头发上还挂着卷发纸,脚上套着穿旧了的毛毡拖鞋,每走一步,就象用旧了的蒸气火车头一样,呼呼地直喘气。

“啊,是您哪,警察部长先生!到这儿来,有什么贵干吗?”

夫人的话,象通过烟筒说的,低沉而呆滞。

“想跟您说点事。可以进来吗”

“请,请!啊,请进来吧!”

俩人在荒芜的院子里走着的时候,狗又叫了。那不是一般的吠叫。

“安静点,巴斯蒂!”修罗塔贝克夫人说着,难为地看着丁贝莫先生的脸,“请原谅。巴斯蒂有事马上就要兴奋。”

修罗塔贝克夫人的房间,是微暗的,似乎漂浮着种神秘的空气。那是为了千里眼,才遵守必须黑暗原则——白天也总是挡窗帘。

“请坐吧!”

修罗塔贝克夫人,给正竖在桌子当中的蜡烛点上火。

那桌子的表面上,画满着各式各样奇怪的符号。各种大小奇形怪状的星星,四角形或十字形,数字或圆,还有丁贝莫先生看不懂的外国文字。

“不抽支卷烟吗?”

夫人向丁贝莫先生递去一个扁扁的小盒。

“不,不抽——勤务中,是不抽烟的。”

“那么,我抽烟,您不会有意见吧……”

说着,夫人从小盒里拿出一支又粗又黑的卷烟,闻了一下,把尖头咬断,点上火,兹兹地抽起来。

“您跟我有话说?”

“是的。”

丁贝莫先生打算说说为什么来的事,可是修罗塔贝克夫人制止了他:“用不着说了。好,请您看这边吧!”

夫人把单眼镜挟在右眼上,指着眼镜下边的框子说:“如果听了您的话,我不是就没有去琢磨别人思想的必要了吗?不过,请您不要眨眼睛!”

丁贝莫先生听这么一说,觉得好象让修罗塔贝克夫人窥探了脑袋里边,有些不愉快,但是,他按照要求做了,幸好,一会儿就完了。

“您的担心,我明白了。”修罗塔贝克夫人说,“我会使您放心的。请您明天早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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