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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较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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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委表情凝重,担心地问:“我最牵挂的是花海流连计划。”

    司令员忧虑地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也不知道这个林敬修什么时候能回来。”

    黄国兴、尚九城、仇江霆等国民党驻容城军官正在会议室召开备战会议。

    黄国兴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地图:“容城防线虽说不是坚不可摧的马其诺,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长江整体防御的一道钢铁堡垒。无论他共军从哪个地点登陆,都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强渡、强攻,这种背水之战带来的结果,将是毁灭性的,不是被江水吞噬,就是被歼灭在滩头阵地。并且共党现在还要面临着一大堆的麻烦。比如说渡船、船工、晕船、给养,我替他们想想,都觉得头痛。”

    众人哄笑,只有一旁的尚九城对此论断不屑一顾。

    黄国兴继续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搞清楚共军重点登陆点在哪里。集中优势兵力,围歼其渡江主力。”

    仇江霆站起来说:“报告司令,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在我们驻守的防段中,可能会成为共军登陆的地点有十几个。虽然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共军会首选哪个地点,但我们各个防御点上的兵力、火力配置,几近完美,无论他们在哪儿渡江,我两翼部队都可以策应和支援,将共军合围歼之。”

    黄国兴点了点头。

    “如果共军没有登陆重点,而是大举全面渡江呢?”尚九城突然发问。

    “那……那……”仇江霆结结巴巴,答不上来。

    “那什么?”尚九城冷冷地追问了一句。

    “那我们炮台可以组织火力支援,容城炮台的威名我想尚站长也是知道的。”仇江霆回答。

    “没有用,容城防线那么长,很多地段根本不在射程之内,鞭长莫及,到时候你的大炮也只能附和几声,给大家壮壮胆儿而已。”尚九城话里带着嘲讽。

    黄国兴不高兴地说:“尚站长,容城防御就不劳您多费心了,尽快搜集一些共党情报,才是你份内之事。你说呢,我的情报处长?”

    尚九城说:“好,那我就和各位通报一下近期容城共党地下活动的情况。”

    黄国兴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和长江防线有关系吗?”

    尚九城点点头:“肯定有关系。不久前,我们缴获了共党的一封密电,通过这封密电我们了解到,共党的一组‘风’字号间谍炮制了一个计划,名叫花海流连。此计划与容城防线密切相关。就在今天,我们在玫瑰劳军团抓获了一名共党分子,这个人的危险性说出来,会吓你们一跳。”

    尚九城说完,看看大家,将一堆照片丢在了桌子上:“你们的防线、碉堡、火力点等等全在这上面,而且相当地直观准确。”

    众人一看照片,都很惊讶。

    尚九城继续得意地说:“所以说,容城防御不可松懈,诸位更不可轻敌,因为共党的这个花海流连计划,对我们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

    “尚站长有什么应对之策吗?”黄国兴很想听听尚九城的见解。

    “要想洞悉花海流连计划的全部,尚需些时日。不过针对劳军团里出了共党一事,我们要迅速做出反应。也就是说,从即日起,取消劳军团在容城所有的演出,就地接受保密站全面调查。”尚九城的口气很硬。

    “取消演出?尚站长不用那么紧张吧!一条小泥鳅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的。”仇江霆认为尚九城虚张声势。

    “劳军团所到之处均是我容城防御重点,不能不让人怀疑。”尚九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取消演出可以,等劳军团到炮台演完再说,我们炮台弟兄们可是天天都在盼着见秦慕瑶,盼得眼睛都绿了。”仇江霆对尚九城的话根本不认同。

    黄国兴信心十足地说:“我觉得江霆说得有道理,一个小小的劳军团没那么大的能量!”

    尚九城气愤地站起来:“既然诸位不同意取消劳军团的演出,那我只能将这一情报和我的判断据实上报了。”

    回到保密站,尚九城来到电讯室。楚荷正坐在侦测电台前,不停地转动旋钮。尚九城向楚荷发布命令:“对那云飞的电台,要加强人力,持续监听,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另外还要扩大侦听范围,要把通讯规律与那云飞那部电台接近的信号作为侦听重点。”

    那云飞极其沮丧地回到家中,看到柳依梅早已备好了酒菜,一点吃的胃口都没有。

    柳依梅察觉到那云飞的异样,连忙关心地问:“云飞,你怎么了?”

    那云飞摇了摇头,坐在了饭桌前,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云飞续杯再饮,满面痛苦地说:“我今天杀了人。”

    “杀人?谁呀?”

    “一个共产党,一个手无寸铁的共产党。”

    柳依梅独自睡了,那云飞走到柳依梅身旁,发现柳依梅已深深地睡了。他回到桌旁,悄悄打开隐藏在书桌内的电台,戴上了耳机,按动电键呼叫、发报。

    “滴答”电波声响了起来。

    那云飞沉着冷静地发报——转告不死鸟,多加小心,提醒风鸟,注意安全,特务已经盯上劳军团,下次通讯时间按预定时间顺延一刻钟。风标。

    国民党保密站电讯室。几名报务员正在楚荷的带领下认真地侦听。一名报务员突然兴奋地大喊:“楚组长,快来一下。”

    楚荷迅速跑了过去,坐了下来,戴上了耳机:“那云飞?”

    报务员坚定地说:“对,就是他!”

    八

    得到尚九城下达秘密监控劳军团共党任务,沈腾、戴天明等人来到燕巢宾馆门前,各自寻找小吃店、香烟摊作为落脚点,秘密监控燕巢宾馆。

    化了装戴着眼镜的老三突然出现在燕巢宾馆门前,他故意做出徘徊、左顾右盼的样子。

    老三发现周围布满了特务。沈腾等人也发现了老三的异常举动。

    沈腾走到戴天明跟前,示意戴天明注意老三。

    老三拉开手里的皮包,拿出一个信封,丢在燕巢宾馆台阶上,然后匆忙离去。

    沈腾一挥手,众特务冲了上去,围捕老三。

    老三刚走到临街房屋拐角处,突然一只大手勒住了老三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

    戴天明走过去捡起信封。信封上写:秦慕瑶亲启。

    戴天明拿着信封走到老三跟前。

    “叫什么名字?”戴天明发问。

    “邓宏博。”

    “职业?”

    “小学教员。”

    戴天明看了看老三,拆开信封。老三猛然跃起,抢夺信封。

    沈腾迅速掏枪指着老三的头:“再动我就打死你。”

    老三沮丧地低下了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戴天明看了看信,一脸严肃:“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

    老三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怕她拒绝我。”

    沈腾接过信看了一眼,见是一封情书,气得眼睛发蓝:“赶紧给我滚,滚!”

    老三仓皇离去。沈腾对着老三的背景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戴天明看着老三背影,脑际突然现出——在燕巢宾馆走廊里,老三走得极为缓慢,经过自己隐蔽的房间门口时,自己故意拉了一下枪栓。

    沈腾看到戴天明愣神,疑惑地问:“怎么了?”

    戴天明故意笑笑:“没事。”

    “是不是有人向秦小姐示爱,你心里不舒服?”沈腾递上一支烟给戴天明。

    “我说过,任何人爱慕她、接近她,都和我没关系。”戴天明将烟叼在嘴里。

    “这可是你说的。”沈腾展开信,仔细看着。“这小子文笔还不错,回头我抄一份,送给秦小姐,没准还真能打动秦小姐的芳心。”

    戴天明迟疑了一下,顺手将火柴伸了过去,点燃了信件。

    “哎?你怎么给烧了?”

    “为你好,因为秦慕瑶最讨厌别人写情书给她。”

    秦慕瑶透过窗口,察觉到了楼下特务们的举动,放下窗帘,做好了应对准备。

    这天清晨,巷子里传来一阵阵锣声。不死鸟担着工具箱出现在了巷口,高声吆喝道:“锔锅,锔缸,修理水筲,洋铁盆儿——”

    老三打开秘密住所的门,探出头来,查看一番,见无异常,悄悄把门虚掩上。

    不死鸟四下看了看,跟了进去。在蜘蛛网似的过道里七拐八怪,两人来到一间亮着灯光的暗室。不死鸟四下看看:“你这儿可真不好找。”

    “是啊!甭说生人了,我刚搬过来那会儿,还经常在院子里绕半天找不到房门呢!”

    “嗯!我看这个地方你可以多住些日子,总拿着电台搬来搬去也危险。”

    “我听说国民党要和我们谈判了?”

    “缓兵之计罢了。记住,花海计划绝不能受和谈的任何影响,因为不管谈判是否成功,咱们的部队都是要过江的。”

    老三提醒不死鸟:“对了,风标刚刚来电,告诉你行动要小心点。估计保密站那帮特务已经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不死鸟点点头:“我知道,但他们只是听说了不死鸟的名,事实上,并没有见过。”

    “还是小心点的好。”

    “你和风标经常联络吗?”

    “偶尔。”

    不死鸟说:“为了他的安全,你们要中止一切联络,回头拍发电报告诉他。”

    老三答应着,不死鸟又问:“风鸟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

    “本来是很顺利的,可风鸟的摄影师遇害了。他牺牲以后,情报来源有些困难。”

    “要尽快想办法继续开展工作,花海流连第一阶段计划能否实施成功就靠你们了。另外,你马上给江北的风车发报,告诉他今晚给风标发一封密电,电报内容是我事先拟好的,他知道。另外,临走之前我想见一下风鸟同志,你替我安排一下。”

    “这个时候有些困难,自从摄影师暴露以后,特务们加强了对劳军团的监控。昨天晚上我到劳军团下榻的宾馆门口试探了一下,结果……”老三摇了摇头。

    “我是风鸟同志的新任上线,可我们还没有见过面。”

    “你应该认识她,不过,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具体是谁我不能说。”

    “这次见面我会尽快安排,你们按照之前约定的暗号接头。千万记住,风鸟只认暗号不认人。”

    戴天明和沈腾坐在燕巢宾馆门前的大排档里喝着茶水。沈腾朝燕巢宾馆大门瞥了一眼,发现秦慕瑶走了出来。

    沈腾对戴天明说:“戴组长,蹲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吧,新婚没几天,别惹夫人不高兴。”

    戴天明摇摇头:“还是站长交代的任务要紧。”

    “没事儿,这儿有我呢,赶紧回去吧!”沈腾说着话,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秦慕瑶。

    戴天明转过头,也看见了秦慕瑶。戴天明马上明白了沈腾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先走。”

    戴天明离开大排档,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腾见戴天明走远,转头一看,却不见了秦慕瑶的身影,急忙起身四处寻找。

    秦慕瑶匆忙穿行于稀疏的行人中间。夹杂在行人中间的老三看见了秦慕瑶,匆忙走了过来,并注意到了秦慕瑶手里的蓝色手包。秦慕瑶也看见了对面的老三。

    突然,沈腾幽灵般地出现在秦慕瑶的跟前。秦慕瑶急忙翻转自己的手包,将红色的一面露在外面。老三见秦慕瑶预警,连忙改变方向,匆匆绕开。

    秦慕瑶朝沈腾一笑:“这么巧,是沈组长。”

    沈腾连忙搭讪:“秦小姐,您这匆匆忙忙的,有什么急事儿啊?”

    “也没什么事儿,宾馆太闷了,出来随便走走。”

    “那秦小姐能否赏个脸,咱们喝几杯去?”

    “好啊!”

    秦慕瑶和沈腾走进一家酒吧,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秦小姐喝点什么?”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我喝威士忌。”

    “那我也陪你一块儿喝这个好了。”

    老三走进酒吧,坐在了靠门的一张桌子上。秦慕瑶看了老三一眼。

    烛光中,沈腾和秦慕瑶举起酒杯。

    酒吧内的几名女士先生发现了秦慕瑶,围过来请秦慕瑶签名。

    老三也拿着本子凑了上来。秦慕瑶给老三签了名之后,老三匆匆离去。

    沈腾从怀里掏出一张秦慕瑶的照片:“秦小姐,给我也签个名字吧!”

    秦慕瑶笑了笑,在照片背后写下:明早7点,江边散步。

    沈腾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好,咱们明早江边儿见。”

    秦慕瑶端起杯酒,与沈腾碰杯:“不见不散。”

    老三回到住处,掩好门,打开秦慕瑶的签名,上面写着:今晚9点,徐记当铺。

    晚上,远处隐隐传来更夫打更的声响。一身黑衣素装打扮的秦慕瑶准时推开了当铺的门。屋内漆黑一片,秦慕瑶划了根火柴,只见高高的柜台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柜台里站着一个人,正是老三。

    “谭浚同志遇害了。”秦慕瑶难过地说。

    “我知道,这件事儿我已经向不死鸟汇报了。”

    “不死鸟在容城?”

    “嗯,他想见你。”

    “什么时候?有什么新的工作指示吗?”

    “花海计划第一阶段的任务他有具体的安排,你们见面后,他会把详细情况告诉你。”

    “那好,时间、地点你来定。”

    这天上午,尚九城正伏案工作。楚荷拿着文件夹进来报告:“站长,局本部来电。”

    尚九城:念!

    “来电收悉,鉴于劳军团之复杂情况,命你站迅速中止劳军团一切演出,详查。局办电。”

    尚九城接过电文,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电话,通知沈腾:“立即集合!”

    一会儿,集合完毕的特务们匆匆上车,向燕巢宾馆开去。

    几辆汽车停在燕巢宾馆门口。艺人们拿着服装道具正准备上车。尚九城率众特务和警卫纷纷下车,把劳军团的艺人围在中间。

    沈腾命令道:“都给我进去,动作快点。”

    劳军团艺人们怨声四起,纷纷撤回宾馆。秦慕瑶和马越刚刚走出各自房间,便听见一阵喧哗。劳军团艺人看到马越,便纷纷围了上来。

    马越还没来得及询问,沈腾便吼道:“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动作快点儿,快点儿。”

    艺人们七嘴八舌:“为什么呀?这是搞什么搞嘛。”

    张登手里的枪响了,天花板一阵扬尘。

    沈腾看着表情惊恐的艺人们,继续喝道:“我再说一遍,所有人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众艺人纷纷回到各自房间。马越和秦慕瑶朝尚九城、戴天明、沈腾等人走去。

    “尚站长,您这唱的又是哪出啊?”马越很是不满。

    “劳军团出了共党,局本部指示,要对你们再次进行全面细致的调查。”

    “尚站长,今天上午我们可是要给黄司令演出的。”

    “就是给汤总司令演出也不行!”尚九城十分强硬。

    “那好吧,我马上给黄司令打电话。”马越有些无奈。

    “调查结束后再打!”尚九城咄咄逼人。

    “你!”马越无奈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尚九城命令道:“凡有半点可疑的人,都给我带回站里问话。”

    众特务答应着,冲进各个房间,叫骂声随之而起。

    秦慕瑶回到房间,沈腾跟了进来。秦慕瑶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又打开一个个柜子,冷冷地说:“沈组长,你来搜吧!”

    沈腾连忙摆手:“不不,秦小姐,我之所以有意进了你的房间,就是怕那些不懂事的家伙弄坏了秦小姐的东西。”

    “你不搜一下,可别交不了差。”

    “不会,不会。”

    “好,那我就收起来了,沈组长再想搜我可就不答应了。”

    沈腾故意说:“搜什么呀,咱们都是自己人。”

    秦慕瑶冷冷地说:“沈组长还有事儿吗?”

    沈腾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

    沈腾知趣地走了。

    五名艺人被特务们推到了尚九城跟前。张登走到尚九城面前:“站长,这五个人平时和那个摄影师关系最密切。”

    尚九城命令:“带回去!”

    容城要塞司令部院内,搭建了一个临时舞台。国民党士兵都已就座,几张桌子整齐地摆放在最前排,桌子上茶杯、点心一应俱全。黄国兴和数名高级军官坐在最前排,正在聊着。

    黄国兴看看表,有些不耐烦:“演出怎么还不开始?”

    副官管少鹏面露惧色:“司令,劳军团的演员还没有到。”

    “怎么回事儿?”

    “马团长刚刚打来电话,说他们在接受保密站的调查,有几个人还被关起来了。”

    “尚九城不知道我今天要看演出吗?”

    “知道,马团长都和他们说过了,可尚九城却说……”

    “说什么?”

    “他说,他说就是汤总司令看演出也不行。”

    黄国兴一拳砸在桌子上:“尚九城,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尚九城、戴天明、沈腾等人来到刑讯室,五名艺人被特务们推到了尚九城跟前。尚九城盯着艺人们看了一遍,然后对沈腾说:“先带他们参观一下。”

    刑讯室内,老虎凳、火盆、手指钎子、烙铁、皮鞭、铁钩等刑具无一不透出一阵阵寒意。几名艺人看着刑具上残留着斑斑血迹,各个噤若寒蝉。

    沈腾走到艺人们面前:“你们慢慢地看,仔细地看,看完之后,我有话要问你们。”

    看到五名艺人哆哆嗦嗦地站在墙根,沈腾便阴阳怪气地说:“各位听好,我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也实在是不忍心对你们用刑。你瞧瞧,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能经得起这些家伙的折腾吗?但是,如果你们就这样一直给我他妈装哑巴,那我就得先请你们喝点辣椒汤,润润喉咙,再请你们慢慢说了。”

    有人说:“长官,您别难为我们了,说实在的,谭浚是共党的事儿,我们听了都觉得很突然,要说我们和他有多熟,最多是一起喝喝酒、打打牌。把我们当他的同党对待,说实话,我们心里都觉得委屈、冤枉。”

    其他几个艺人也跟着附和着。

    沈腾抡起鞭子劈头打了过去:“你话可真他妈多。”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给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过家伙。”

    沈腾一声令下,众特务纷纷喊:“是!”

    尚九城回到办公室,楚荷夹着文件夹跟了进来:“站长,那云飞收到了一封从共军江北指挥部发来的密电。”

    “念!”

    “我部暂时放弃在容城渡江设想,立即转告容城地下组织停止一切活动。”

    尚九城眉头一皱。楚荷补充说:“这封密电,我也监听到了,确实是从江北共军部队发过来的。”

    “告诉那云飞,将电报放到原处,等他的下线。另外,通知张登严密监控峰林路19号。”

    “是!”

    尚九城刚分派下去任务,就听见保密站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辆卡车从远处驶来,急速停在保密站门口,几十名持枪士兵跳下卡车,迅速封锁了保密站大门。保密站门岗警卫将子弹上膛,大声喊道:“干什么的?”

    几名士兵将枪口对准了门岗警卫:“要塞司令部的。”

    一辆轿车停了下来,黄国兴和副官管少鹏走下车,进入保密站。

    二十几名国民党士兵持枪冲上二楼,把守在各个门口。

    黄国兴、管少鹏走到走廊中间,发现尚九城和沈腾、戴天明、众特务正向这边走来。

    黄国兴来到尚九城跟前,面带怒容,态度十分强硬:“尚九城,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把劳军团的人给我放了!”

    尚九城看到黄国兴来势汹汹,便打起来花腔:“黄司令,作为您的情报处处长,您的命令我应该坚决执行。可您别忘了,我不但是您的情报处处长,我还是国防部保密局容城站的站长。局本部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啊!”

    “我让你放人!”

    “司令,你这是难为我。”

    “尚九城,你追查共党我举双手赞成,可你要是借剿共之名,在我面前摆你少将站长的臭架子,那我可不答应!”

    “什么意思?”

    “论官阶,论年纪,你我相差无几,可在容城,还轮不到你尚九城说话!”

    “司令,人我可以马上放,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如果将来劳军团里的共党搞出了什么乱子,捅了什么篓子,这个责任,得你扛着。”

    “出了事儿,我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就是了。”

    话到这个份上,尚九城只好妥协:“放人,送客。”

    夜深人静。峰林路19号门口的石狮身上被蒙上了一层清冷的月光。保密站的张登和其他几名特务潜伏在各处,死死地盯着门口的石狮子。

    这时,一条长长的身影投射在青石板路上。张登等人顿时警觉起来。

    长长的身影渐渐靠近了石狮子。一名特务掏出手枪,却被一旁的张登按住了。

    身影的手伸进石狮子的嘴里,摸出一个纸团。

    这个身影正是特务们要找的不死鸟。

    不死鸟拿起纸团朝四处看了看,慢慢地朝街口走去。张登一挥手,带着两名特务如鬼魅般地远远跟在不死鸟身后。

    不死鸟愈走愈快,形如幻影。穿街过巷,七拐八绕,不死鸟来到了江边码头。他抬手看了看手表,21:00,正是客船起航的时间。

    码头岸边的一艘客船鸣了一声长笛。不死鸟猛然加速,纵身一跃,过踏板,登上了客船。

    特务们追至江岸,船已起航。特务们纷纷拔枪射击。

    张登和两名特务神情灰丧地回到保密站,低着头,胆怯地站在尚九城跟前。

    尚九城站起身来,安慰说:“没关系,一个共党的命不值钱,拿到有价值的共军情报才是我想要的。虽然你们没有抓到这个人,但这个人的出现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那云飞与共党的联络是畅通的。”

    敲门声过后,沈腾走了进来。尚九城朝张登摆了摆手,张登和几名特务匆匆退下。

    “站长,劳军团的巡演又开始了。”沈腾立即汇报。

    “目前容城局势有所缓和,不必和他们过分计较了。但是,你和戴天明还要继续跟着他们,留心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直到他们离开容城为止。”

    玫瑰劳军团正在国民党部队某部防区演出。一个节目刚刚谢幕,便赢得一阵阵热烈掌声。报幕员走向前台:“下面,请著名影星秦慕瑶为大家演唱一首《得不到的爱情》。”

    听到秦慕瑶上台演出,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沈腾和戴天明驾驶吉普车来到演出现场,二人匆匆下车,看到舞台上头戴礼帽、一身男装的秦慕瑶左手拿着一把扑克牌,遮着半边脸,韵味十足地在音乐中走上台。

    “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冬夜里没有光明;你不给我一颗赤心,像黑夜里头找不到那踪影……”

    秦慕瑶边唱边舞,左手一晃,扑克牌不见了踪影,右手一抖,扑克牌出现在了右手。扑克牌在秦慕瑶手中变幻无常,出神入化。沈腾和国民党士兵被秦慕瑶的精彩表演折服,各个目瞪口呆。

    “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春花没有雨淋,你不给我一颗赤心,像梦里春花留下一点幻影……”

    歌曲进入高潮,秦慕瑶一边唱一边飞牌,纸牌犹如喷泉从她手心流出,散落在台上。

    戴天明看着看着,陷入回忆之中:

    白桦林中,戴天明一边倒退着,一边给秦慕瑶表演扑克牌魔术。秦慕瑶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未能找出破绽。戴天明倒退着,蹦着跳着,正在得意之时,一块石头绊倒了他。戴天明顺势倒地不起,佯装晕死过去,秦慕瑶被吓哭了,哭喊着用手猛摇戴天明。戴天明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哈哈地笑了起来。秦慕瑶得知上当,不停地追打戴天明,二人在白桦林中笑着,闹着,相互追逐。两人来到河边,戴天明坐在沙滩上,手把手地教秦慕瑶练习扑克牌魔术,清清河水映出两人美丽的倒影。秦慕瑶手一抖,一把扑克牌落入河中,随着河水缓缓漂走……

    “我要你的爱情,我要你的赤心,你不给我温馨,何处有热情去找寻……”秦慕瑶唱着,双手不停地捻动,一张张扑克牌变成照片飞到了人群中。

    报幕员站在话筒前,煽情地说:“大家注意了,飞到台下的每一张照片上面,都有秦小姐的亲笔签名,这可是很珍贵、很难得的哦!”

    台下国民党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地抢照片。秦慕瑶手中的照片,如天女散花,越飞越多,直到曲终。全场顿时掌声四起,就连站在舞台一侧的沈腾和戴天明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秦慕瑶走下台,看着戴天明笑了笑:“怎么样?我的手彩有长进吗?”

    “很流畅。”戴天明赞许地点点头。

    “那你当初还说我笨,说我根本就没有变魔术的天分。”

    “天分不能少,勤奋也很重要。”

    “什么都让你说了。”秦慕瑶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看沈腾,“我现在要戴天明陪我到那边走走,叙叙旧,你是不是应该跟着我、监视我啊?”

    戴天明朝沈腾笑笑。沈腾挥挥手,示意戴天明陪着秦慕瑶四处逛逛。戴天明向沈腾点点头,回过头对秦慕瑶说:“走吧!”

    两人往前走了不远,秦慕瑶提议:“咱们去江边吧!”

    戴天明提醒:“不行,这一带的江边都是雷区。”

    两人爬上了小山包顶部。秦慕瑶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指着不远处的容城炮台问戴天明:“那儿是什么地方?”

    “容城炮台。”

    秦慕瑶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穿上这身军装的?”

    “六年前。”

    “怎么想起当兵了?”

    “混口饭吃。”

    不经意的提问和简单的回答,让两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往事。别离、伤感、酸楚、难过……这些痛苦的感受一齐涌上两人的心头,两人谁都不说话,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戴天明打破了沉闷:“空袭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了一条消息,咱们藏身的那个防空洞被炸毁了,里面的人无一生还。”

    秦慕瑶将手中的扑克牌收了起来:“报上的消息是不可信的。”

    “可当时,我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埋在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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