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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伪装者+情深深]乱世浮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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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接住救下来的人。
明楼估量了下和吊着的可云距离之后,刚要说话,苏蕴仪就再一次感觉到来自可云的挣扎。和明显的她自自己手中滑落的痕迹,她努力想要挽救,却始终徒劳,最终她看着可云越离越远:“啊……”
苏蕴仪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错过了可云落到警察布置的网里,又迅速爬起来疯疯癫癫跑开的一幕。
五楼的何书桓在看到可云落下去后,不自觉的松开了力道,让本就已经精疲力竭的杜飞根本无法拉住即使已经减轻了一个人重量的苏蕴仪。
苏蕴仪只觉得自己□□下落,在还来不及把惊恐吼叫出声时,就觉得自己的腰被揽住,整个人迅速一颠,就稳稳的停了下来。
楼看着怀中双眼紧闭,嘴唇发白的人,没好气的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干什么去了。”
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让苏蕴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时,小嘴一瘪:“明楼哥哥,我……”
苏蕴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蹬蹬蹬’的脚步声,何书桓三步并作两步垮了下来。他头上的青筋蹦起,双眼闪现着愤怒:“你怎么可以松手,你知道那是条人命吗?我们已经在努力营救了,你呢,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紧紧抓住可云?”
明楼目光冰冷的扫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如同看着什么轻贱的臭虫一般,逐而转头看着怀中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人,“能自己走吗?”
苏蕴仪对方可怜兮兮看着他,委屈的小声道:“腿软。”
明楼又好气又好笑,抱着她直接下了灯塔。何书桓紧跟不放的绕到两人面前将他们拦住:“就打算这么走吗?难道不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吗?”
明楼看了一眼阿诚,径直下楼。阿诚拦住了再次想要拦人的何书桓:“这位先生,我建议你该去看医生,医治一下你这眼神儿不好,头脑有病的毛病。”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书桓恨恨的瞪着他,握紧了拳头。
根本不把这样的威胁放在眼里的阿诚直接道:“就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也不再和他废话,决定饶开他下楼时,感觉到背后一阵疾风。他头也没回的,迅速握住这充满力道的一拳,一推一扭,那只看起来强劲有力的臂膀就软软的瘫了下来,再也无力抬起。
※ ※ ※
回家的路上明楼都没再开口,也许是被今天吓到了苏蕴仪也格外的安静;开车的阿诚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大哥那张暗黑的神色,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果然,刚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明楼就爆发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如果今天我没有路过那里,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五楼的钟塔,你觉得你是有几条命够摔?自己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还妄图去救别人,结果呢,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你可真够能耐的。”
苏蕴仪被明楼的举动吓得一阵,自从来到明家她还从没被这么吼过,哪怕在最怕明楼的时候也没有此刻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她嗫嗫的开口:“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救人。”没想过会发生后面的状况。
“救人!”明楼冷笑一声:“你自己都需要别人来救,还妄图去别人来救!不知所谓!”
苏蕴仪心下有些委屈,“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只是什么啊?”明楼越说火越大,“那么多人,还有警察,需要你去逞什么英雄啊?自不量力。”
苏蕴仪瑟缩的样子让阿诚不忍,“大哥,蕴仪也只是热心的想要帮忙。”
“帮忙?”明楼蔑视的扫了她一眼:“她不给人添麻烦就好了,谈什么帮忙啊。越帮越忙。”
添麻烦!仿佛不曾听清一般,苏蕴仪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楼,看着他愤怒又冷峻的面容,她知道他很生气,她以为他只是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却不曾想到,他是嫌自己是个麻烦精。
她以为……以为……苏蕴仪不敢再想下去,心中疼痛难当,鼻子酸涩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她低下了头,再不敢与他直视,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语音:“对不起,这次是我任性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
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苏蕴仪突然很想回家,想念对她万事包容的爸爸。这个世上,如果又能能够对你无条件包容,又不会嫌弃你的男人,只有你的父亲。
“蕴仪没事的,下次小心一些啊。”阿诚看着仿佛被抽走魂魄一样的苏蕴仪轻声安慰:“再碰上这种事躲,也算是蕴仪不走运。如果是个正常人就没事儿了,偏偏那个女孩脑筋不清楚。世事难料,怪不得你的。”
这个家一屋子的男人,唯一的女人大姐也因为过早出来打拼,一身刚强。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妹妹,性格柔顺,娇而不骄,可爱得不行,也激发了阿诚这颗当哥哥的心。
“蕴仪啊,今天你也累了,上楼去休息吧。”
“知道了,今天给明楼哥哥和阿诚哥哥添麻烦了,对不起。我先回房了。”苏蕴仪的声音低沉沙哑,刚转身就再也控制不了那早就企图夺眶而出的眼泪,一颗颗顺着面颊往下花落。
直到楼上传来了关门声,阿诚才说道:“大哥,你刚刚有些过了。蕴仪被你吓得脸都白了。她不是一个惹事儿的人,今天的状况确实有些出人意表。”
“我不这么说,她怎么能够记住。想要帮助人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否则,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第十六章
暖黄色的光晕从餐厅上方的水晶灯透出,坐在主位上的明楼着这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动声色。
婵娟瞄了一眼阿香,吞咽了一下:“小姐说她不饿,不下来吃了。”看不出这明大少爷平时温温和和的,不笑的时候居然这么渗人。
阿诚看着脸色黑得彻底明楼,心下有些幸灾乐祸,让你下午那么凶人,现在好看了吧。但是蕴仪这么不吃饭,对身体也不好呀:“大哥,我……”
“我什么我啊,”明楼没好气的看他:“不吃也好,好好反省,看看她知不知道错了。吃饭!”
刚端起饭碗,没吃两口,明楼又将其放下,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起身上楼了。
阿诚对着阿香和婵娟抬了下眉,凉凉的道:“早知现在,何必当时呀。”
苏蕴仪依然穿着下午的红色衬衣,黑恶裤子,抱膝坐在窗前,眼前的泪水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远都不能干涸。呼啸的北风自敞开窗户涌进,如刀刮骨一般的疼痛,也风干了那芙蓉面上的泪痕。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让她不想理会,又是叫自己下楼吃饭的吧。可是自己现在一点都没胃口,根本吃不了。椅边是自己回房后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她已经想好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她终于可以回家了,这次叨扰了人家这么实在不好,最不愿给人添的自己给人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不好,还是早早离去的好。不管这次爸爸说什么,自己也决不离开北平了,就乖乖的待在那里。
明楼连敲了三下,见还无人应答,终于握住了把手推开了门。蕴仪背着房门靠窗而坐,灯光拉长了她单薄,落寞的影子,就像一张离乱而抽象的油画,仿佛要渐渐消失在这片黑夜里。
拿起门边落地衣架上的粉紫色毛衣走过去,给她披上:“这么冷,还把窗户开这么打,也不怕着凉。”
苏蕴仪如同触电一般,迅速起身退开,“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就像是失去美妙歌喉的灵鸟,苏蕴仪的声音少了以往的甜美,沙沙哑哑的不见往日活力。
只需一眼,明楼就看见了她脚边棕红色的行李箱,今天自己真的是把她给吓到了:“还生我的气呢?”
“没有。”苏蕴仪咬紧下唇,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有种往外涌的势头,她倔强的咬紧唇瓣,不让自己自己哭出来:“是我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瞧瞧,还说没生气,字字句句里都是生气的意味。通红的眼眶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面颊上还能看到风干的泪痕。
明楼从背心里拿出上次苏蕴仪送他的手帕,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和就快滑落的泪珠。
苏蕴仪偏头想要躲开,却被明楼强硬的箍住,低声呵斥:“别动。”
苏蕴仪不再动弹,就像个不哭不笑的洋娃娃般现在那里,无声的抗议。
“那么危险,五楼呀。就算下面已经拉开救人的网,你就能够保证你的安全吗?”明楼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把明楼哥哥吓坏了。”
受伤心的因为明楼这句微叹,而有所愈合,可她仍旧没说话,一颗要走的心也没有因此而动摇。总归是要离开的,待得再久这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再把人惹火了该怎么补救,还不如趁早离开。
明楼看着这颗倔强的小脑袋,忍不住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了。不管何时,都要优先保护好自己。想要帮人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做更多你想要做的事?
万一今天这事,你没了,你有想过活着的人吗?想过我吗?蕴仪,我不是说你错了,而是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苏蕴仪终于抬起了头,仰望着他,用漆黑如墨眼睛沉静的看着他:“你……”
温厚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双眼,他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不要让我担心。”
……
深夜的时钟一如既往尽责的走着,没有因为夜的深暗有所偷懒。而今日却有人嫌它吵得慌,数不清到底翻了多少个身,苏蕴仪最终翻身坐了起来,苦着一张小脸。
乱了,乱了,乱了……伸手触碰了一下额头,仿佛被火灼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唇角渐渐向上勾勒,却又迅速下瘪。
真是太讨厌了,到底什么意思嘛,动手动脚的。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你凶我的事。自己也是傻了吧唧的,居然在那个时刻愣了,没有……没有……做出反击。
只是,苏蕴仪的眼睛放空,忆起了刚才灯光下温柔得让人无力反驳的明楼。眼睛富含着让人,让人……
“啊,我完了。”不愿再想下去的苏蕴仪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死死的捂住。
捂住自己过速跳动的心,苏蕴仪强制命令着自己睡觉。可脑海依旧清醒,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 ※
几乎把自己折腾到天亮才睡着的苏蕴仪,第二天很自然的就迟到了,又在她很刻意的磨蹭之下,完美的错过了和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间。
“小姐,今天还去学校吗?”婵娟把早餐端了出来。
苏蕴仪摇摇头:“不去了。”就算不去学校,她也可以料定今天会有人来‘闹事,’那个杜飞还有陆依萍可都是方瑜的朋友。那个看起来喜欢站在正义的制高点来指责别人的‘疯子’,好像和杜飞很好,所以,今天去难免不会引发一场灾难,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才喝了一口牛奶,苏蕴仪再次停下了动作:“干脆把学也退了吧。”
这次不只是婵娟,连阿香都吃惊了:“蕴仪小姐不去学校了?”
“不去了,不想去了。”也许这次去了北平,兴许自己就会留在那里了。想到这个可能性,苏蕴仪就觉得心里闷闷的,没有了昨晚那么迫不及待。右手再次不自觉的抚上了额间,又瞬间放了下来,生气的握紧拳头捶了捶桌面,果然明楼哥哥最讨厌了。
莫名其妙来了那么一下,然后又走了,讨厌讨厌太讨厌了。到底什么意思嘛,干嘛说话说半截儿啊。突突然的来那么一下,也不管人家接不接受得了,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阿香和婵娟面面相睹,互相使着眼色:“蕴仪小姐这是怎么了?”
婵娟看了看苏蕴仪面前快要戳烂的蛋糕,摇摇头。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这个样子好吗,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啊?
“蕴仪小姐,你没事吧?”阿香试探的问道。
“啊?”苏蕴仪茫然的看着她:“怎么啦?”
“我想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阿香指了指她面前的蛋糕。
苏蕴仪疑惑的低下头,看到面前这块已经完全不能入口的蛋糕,尴尬的笑了起来:“扔了吧,我不想吃了。不怎么饿。”
起身刚想上楼,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苏蕴仪叫住了想要去电话的两人,自己走了过去接。她现在极需要一件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 ※ ※
“明长官昨日的一通英雄救美,当真是做得漂亮啊。”明楼才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就传来了凌厉又尖锐的嗓音。
办公桌钱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女子面向他而战,高高梳起的头发和精致的妆容,无一不透露出了盛气凌人之势。
明楼干笑着皱了皱眉:“你的消息真够灵通的。”
“是啊,毕竟着上海就这么大。事情又出在闹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女子横眉冷对着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明楼:“想不到我们明长官也这么怜香惜玉啊。”
明楼蹙眉捏了下鼻梁,无奈到底的道:“昨天那种情况我也是无奈之举。苏小姐如今借住在明家,如果出了任何事,大姐头一个不会放过我。”
明镜,是自己和明楼的禁忌。也是自己心里恨的根源,如果当年不是明镜出声反对,自己和师哥早就在一起了,自己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看出汪曼春眼里的愤恨,漆黑瞳眸深处仄仄风波,明楼笑着握住汪曼春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曼春……”
一句‘曼春’软化了女子强硬,汪曼春不满的看着他:“就算因为这样,至于抱着上车吗?”
“苏小姐脚伤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当初苏家对我们明家有恩,大姐每次想要报答都无从着手,这次眼看着苏老先生把人托付给我们,我们又怎么可以辜负他的信任呢。”
这个话题,是汪曼春一直不想和明楼谈的。她知道自己的叔父当年的手段,却始终不以为意,却没想到明镜会因为这个原因来阻挠自己和明楼的婚事。只是想到明楼会搂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她就很生气:“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明楼温和点头:“我保证。”
看着汪曼春重展笑容,明楼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如非昨天的情势所迫,他绝不会让蕴仪曝露于危险之下。只是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第十七章
‘咚咚咚……’
汪曼春放下手中的钢笔,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进来。”
“训练部新兵李青前来报到,见过汪处长!”李青恭敬了敬了一礼。
汪曼春高高抬起下颚,一双眉目扫着面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军需部?”她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锐利似箭:“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还请汪处长吩咐。”李青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汪曼春蹙眉:“行了,行了,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去给我跟着一个叫苏蕴仪的人,随时随地报告把她的行踪报告给我。”
“是。”李青领命准备离开。
“等一下,”汪曼春起身绕着李青走了两圈,:“这么慌张离开干什么。”
挥了挥手,李青微微弯腰,汪曼春轻声道:“还给我好好看着明楼明长官,如若他们两人有什么亲密之举,随时报告,明白吗?”
“明白。”
“行了,下去吧。”
“苏蕴仪!”汪曼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罂粟绽放。
※ ※ ※
明楼沉默的坐在沙发里,面容冷峻凝重:“你派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跟着蕴仪,记住大姐上次的错误决不可再发生。”
“大哥?”阿诚欲言又止:“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明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汪曼春恐怕要对蕴仪下手了。”
“怎么会?”话一出口,阿诚就明白过来:“是昨天那件事被她知道了?”
明楼点点头:“以汪曼春的性格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蕴仪的安全。”
“大哥,你和蕴仪……”
阿诚的话没有说完,却并不影响明楼明白他的意思:“人的感情,有时候并不受我们所控制。”
简短的一句话,阿诚就明白了明楼的意思,也验证自己心中所想。从此以后蕴仪不只是妹妹,也是大嫂。
“还有,”明楼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拿起了桌上的一张报纸放到阿诚面前,结识的手指在其中一则新闻上面点了两下:“这件事你去处理一下。”
阿诚拿起报纸,黑色加粗字体赫然写着标题‘上海美专旁听学生苏蕴仪草菅人命,差点害死年轻少女李某某’。不用他问就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我现在去。”
“嗯。”
※ ※ ※
修长手指像是在琴键上偏偏起舞的芭蕾舞者,轻快的音律叫人心旷神怡,像是散落了一地珍珠,细碎却泛着光泽。苏蕴仪双眼轻闭,不拘泥于书上的旋律,从心而走;美妙的音符如花般在他指尖绽放。
阿香不懂音律却还是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这让人忘忧的音律中:“蕴仪小姐弹得可真好。”
“那是当然啦,”婵娟与有荣焉:“当初路易斯教授都被小姐的乐感惊为天人呢。可惜的是,小姐不常弹。”
阿香惊诧的扭头看着婵娟:“为什么呀?”
婵娟撇嘴,学着苏蕴仪的样子说道:“物以稀为贵,不怎么听到的才更能让人觉得珍惜。”
“而且啊……”就在婵娟如数家珍的讲着自家小姐往事的时候,苏蕴仪结束了自己的演奏:“婵娟,几点了?”
“小姐,已经五点了。”
五点了,那么他们该下班了啊。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明楼的苏蕴仪,再次学起了乌龟起身上楼了,又欲盖弥彰道:“我累了,今晚就不吃饭了,一会儿不用叫我。”
看着她那匆匆的背影,只走了几步又倏的停在了楼梯间,自己为什么要走啊,就像是一个失败者。苏蕴仪摇摇头,最终又走了下来:“算了,还是等吃过晚饭再睡吧。”
反复无常的样子让阿香和婵娟都摸不着头脑,面面相睹一眼,双双退下去厨房做饭了。
苏蕴仪来到客厅无聊得枯坐着,对茶几上的水果也不敢兴趣,最后拿起水果刀和苹果,削皮雕兔子。等明楼和阿诚回到家时,她几乎已经雕出了十二生肖。
苏蕴仪很认真的拨弄着手里的苹果,转圈、戳眼,凭空出现的一只大手打断了她的创作,她抬起头来,阿诚笑嘻嘻的拨弄着手里的‘老鼠’:“蕴仪,你是为了不让我们吃,才把苹果弄成这样吗?”
“没有啊,你想吃就吃啊。”苏蕴仪故意忽略掉旁边的明楼,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反正我也不爱吃苹果。”
阿诚笑着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不吃,所以让我吃吗?”
苏蕴仪撅了下嘴,“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阿诚看着面前这一排小动物,数了数:“咦,怎么没有龙啊?”
“太复杂了嘛,我故意忽略掉了,”苏蕴仪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阿诚哥,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啊。”
阿诚不动声色瞄了明楼一眼,难道是报纸的事被蕴仪发现了。明楼倒是十分镇定,在自己看到报纸的第一时间就让阿香烧了今天所有的报纸,他很确定蕴仪还不知道这件事。
看到明楼的态度,阿诚心里也有了底:“什么事啊?”
“就昨天呀,你把那个人怎么了,那个叫何……”苏蕴仪仔细回忆了下,“何书桓的,是你把他手打断的吗?”
今天早上那通电话是方瑜打的,就是问自己这个事儿,自己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和那谁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电话里方瑜对自己满是指责,说是阿诚哥下手太重,太过分之类的,让苏蕴仪生气得第一次没了风度,挂断了电话。
阿诚不解其意,还是诚实的点头:“对。当时……”
给本不给阿诚解释事情经过的机会,苏蕴仪就直呼了一声:“好,阿诚哥干得漂亮。”
“你不生气啊?”
苏蕴仪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要生气啊?”
“你不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
“不是啊,”似是忌惮旁边那个人,苏蕴仪的音量不自觉的放小了:“昨天我已经……那个啥的,撑不住了。那个何书桓的,还一直在那里叽叽咕咕的,似乎想要体现自己最能耐似的,我都烦死了。再加上后来他那番话,哎呀,总之阿诚哥,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蕴仪,你那么正式的问话,吓了我一跳呢,我还以为你要找我讨说法呢。”
“才没有呢,你想太多了。”
阿诚笑着拿起刚才随手放在沙发里自己和明楼的东西:“那我先把东西拿进去了。”
“哦,好。”
苏蕴仪再次坐了下来,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淡粉色的指尖。
“怎么不说话了?”明楼看着她头顶的小发璇,含笑问着。
苏蕴仪抬眼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不知道说什么。”
明楼看着她流露出来的女儿家的娇态,心下就一阵满足:“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但就是不想和你说话,在那么一出,拨乱自己这一腔春水后还和自己装傻,我才不要和你说话呢。
苏蕴仪忽的抬头,瞪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起身想要离开。在经过明楼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你干嘛啊,放手。”
自打那一吻后,她就就觉得什么都不对劲了,不管他碰到自己哪儿,都仿佛被火灼一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太讨厌了!
听到身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她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她没好气的用脚狠狠的踩了她的脚背一记:“笑什么笑啊,哼!”
见她羞恼得几乎要哭出来,明楼心中不忍,将她整个手包裹在掌心:“我什么意思,你感觉不到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虫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苏蕴仪小声的埋怨着。
明楼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温柔又带着深深宠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亲密的气息似乎快要将她溺毙了:“蕴仪,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我……我不懂。”她带着颤音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懂。”
“因为,我希望你懂我。”就像是梦呓一般,他的尾音消失在了她的额间,就像蝴蝶轻盈的落在花瓣上。
苏蕴仪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他的吻里。或许一开始自己懵了,但毕竟不是小孩子,也见识过国外热情如火的爱恋;短暂的疑惑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奋之余,又有些生气;生气他的狡猾,生气他在自己还没发现时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更生气他对自己使用美男计,让自己没法生气。
只是,哼,自己偏就不按他的想法去做,自己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希望能够亲耳听到来自他的表白,只是他太狡猾了。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天不说,自己就装傻一天。大家一起耗着!
第十八章
皑皑白雪如三月梨花,点缀着这个十里洋场的上海。纷飞的雪花,在空中盘旋飞舞,配合着孩子们提前点燃的爆竹,新年就要到了。
苏蕴仪拢了拢身上的孔雀蓝的披肩,叹息般的对着玻璃窗哈了一口气,白皙如玉的食指在这层薄雾上,画圈、掩盖;画圈、掩盖……如此这般,反复多次。
婵娟偷偷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小姐,我们几号走?”
苏蕴仪愣了下神,而后若无其事道:“明天下午的火车。”
婵娟有些小激动:“小半年没看到老爷,我都像她了。也不知道张伯,李婶儿的身体可还硬朗,阿笙哥是不是还那么能吃……”
听着婵娟小老太似的碎碎念,苏蕴仪略带僵硬的唇角慢慢垮了下来,想起了三天前的那通电话:
“蕴仪啊,爸爸这边暂时还不太方便,今年过年就在明家过可好?爸爸答应你,明年,明年,我们一定一起过年。”
她知道镜姐姐对自己很好,把自己当做家人,可也没有在别人家里过年的意思啊。人家一家团聚,自己这个外人算怎么回事啊。苏蕴仪委屈得不行,还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大家发现,真是太辛苦了。
终于念叨的婵娟回头却发现自家小姐在走神儿,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她郁闷的撅嘴:“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到啦。”苏蕴仪敷衍的说道,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蕴仪,”明镜梳着精致的发髻,穿着暗金色的旗袍,笑着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拉到了沙发里:“来,坐下。”
苏蕴仪和明镜面对而坐:“镜姐姐,什么事呀?”
明镜打开手拿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放到了苏蕴仪的手上:“压岁,压岁,辟邪驱鬼,保佑平安;本来是要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给你的,但是想要你要去北平,和苏叔父一起过年呢,所以我就提前给你。不许说不要!”
被堵住了要拒绝的话,苏蕴仪猫般的抱住了明镜磨蹭着:“谢谢镜姐姐。你真像是我的亲姐姐,我从小就盼望有个姐姐,可以与我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但最终因为我是独苗,盼望破灭。镜姐姐的出现,肯定是老天爷对于亏欠我这件事,做出的弥补,我实在太幸运了。”
“你这张小嘴儿呀,比吃了蜂蜜还甜。”明镜亲昵的捏住她的小嘴摇了摇:“你呀,记得到了北平给我来通电话,让我安心啊。我给你准备好了吃的,在火车上解闷儿,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
明镜不放心的叮嘱让苏蕴仪鼻子酸涩,把脸埋进了她的臂膀,掩饰住写满脸的内疚。
“在聊什么?”刚从书房出来的明楼和阿诚笑看着,蕴仪猫一般的赖在大姐怀里撒娇。
苏蕴仪抬起头,满室得色的举手晃了晃手里的红包:“镜姐姐给我的压岁钱。”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明楼笑睨了说道。
苏蕴仪对着他皱了皱鼻子,高扬起了下巴:“多大又如何,只要在镜姐姐这里,我是可以给钱的年龄就好啦。对吧,镜姐姐?”
明镜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对!”
明楼轻推了下她的肩膀,眨了下眼睛:“这么开心,我也给你包一个?大的!”
苏蕴仪想都没想,头一扭的拒绝了:“我不要!”
“为什么啊?”阿诚好奇的问道,刚才不还接得很开心吗。
苏蕴仪歪了歪头,“不食嗟来之食!”
“精怪!”明楼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换来她的一个鬼脸。
阿诚随手拿起了一颗橘子:“蕴仪啊,你是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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