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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伪装者+情深深]乱世浮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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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明楼嗤笑出声:“饿成这样能睡着吗?”
  “谁……谁饿了?”苏蕴仪结巴着不肯服输,肚子却在此时作怪的姑姑叫了起来,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白嫩的脸蛋儿。
  明楼弯起了唇角,深深的眼窝里装不下他温柔如水的目光,就像是变魔术一般他从身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吃吧。”
  苏蕴仪眼馋得死死盯着这碗面条,强制性的挪动开目光:“哼,我不吃,我不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又一次出卖了她,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还未褪去的红晕,又一次爬了上了,就像是三月的映山红。
  明楼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揉揉她可爱的小脑袋,却在临近她面前时,改变成了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傻瓜,明楼哥哥和你开玩笑的话也当真,这么折磨自己,不累呀。”
  苏蕴仪捂着额头揉搓着:“哎呀,好疼呀。你真讨厌啊,总是欺负我。”
  “哪有总是?”明楼垂眼看着她委屈的杏眼,里面波光粼粼,不论何时总是雾飒飒的,让人心怜。
  “哼,分明就有。”苏蕴仪瞪了他一眼:“先是说人家胖,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现在又恶作剧,一点哥哥的样子也没有。”
  语气里的委屈,让明楼轻笑出声,心也软软的,“那是明楼哥哥错了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错了,”苏蕴仪顺着杆子往上爬。
  明楼把面条送到她的面前“那你现在乖乖的把面吃完,然后去睡觉好不好?”
  “嗯,”苏蕴仪开心得就跟见了肉骨头的狗狗一样,撒欢儿的接了过来:“谢谢明楼哥哥。”
  “不用,吃完了,早些睡觉啊。”
  “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蕴仪突然出声喊住了他:“明楼哥哥?”
  “嗯?”明楼转过身看着她:“怎么啦?”
  苏蕴仪羞涩的摇摇头:“没事呀,就是想说‘你真好。’谢谢你的面条。”
  明楼回以温润的微笑:“好了,快吃吧。糊了味道就好了。”
  “嗯。”
  深夜,明楼的书房依然留着一盏暖黄的灯光。阿诚穿着浅灰色毛呢西装,翘着腿轻轻敲击着桌面。明楼刚进来,他就转过身来:“大哥,明台那边已经准备妥当;黎叔这边也已经万事俱备了。”就差炸药这道东风了。
  明楼走到长沙前坐了下来:“大姐那边的货也到了,明天由你亲自把炸药送去。一定要在后天晚上炸毁樱花号专列。”
  这趟樱花号专列上所载的人都是和日方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员,与会人员都要去参加新政府筹备的一个‘和平大会。’日本方面很重视,部署了极其周密的防御,就是怕有什么差错。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拿到日军部署的战略文件,并且炸毁火车。而身兼军统特工,上海情报站站长,代号‘毒蛇’;同时是□□地下党身份的明楼,分别把任务交给了双方,以确保万无一失。
  阿诚沉着的说道:“大哥放心吧,我们计划这么周密,不会出错的。”
  “不到最后一刻,大家都不要放松。明晚才是关键。”
  “知道了,大哥。”
  仿佛一切都是大家的幻觉,自那天晚上之后,苏蕴仪又恢复了自己的好胃口,看她吃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明楼也打从心底里开心;而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以为是伤势影响了她的胃口,现在脚伤好了,胃口自然也回来了。
  ※ ※ ※
  阔别学校小半月,苏蕴仪再次回到了学校。刚踏进教室的大门,同学们便一窝蜂的涌了上了,都是问她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她微笑着一一解释,自己就是不太舒服,所以在家里休养了一下。省略了关于落马,受伤的事,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到处嚷嚷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落马后,不去医院检查,直接回家睡觉了。
  在这样一群同学中,唯有方瑜一个人裹足不前。按理说她一直和苏蕴仪相处不错,并且以朋友自居;又加上那件事,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更加关心,然而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让她不想凑上去。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蕴仪是朋友,然而通过这件事后,她突然开始重新考虑她们这段友谊的较好性。试问,有谁会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对好朋友一无所知的。心里的郁闷一直在心中盘旋,直至今日终于爆发。
  却又想起是自己拉她出来才发生的坠马事件,方瑜压下心中不愉快,在苏蕴仪走过来时强扯了一个笑容:“你来啦,怎么请假这么多天呢?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呀?”
  “没什么大事,就有是脚有些肿,不方便出门。”面对方瑜这个知情人,苏蕴仪倒那么多的顾忌:“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就回学校了。”
  “嗯,那就好。”方瑜转过身检查着自己手中的颜料。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苏蕴仪却从中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仔细观察着方瑜,对面唇线轻抿成一条线,白瓷的小脸清淡如水,“方瑜,你怎么啦?”
  “没事啊,”方瑜粉饰着太平,不愿多说。恰好遇到苏蕴仪又是个从不追问的性子,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直至下课离开,都再不曾说一句话。

  第十三章

  刚从商厦出来,苏蕴仪上了一辆黄包车。大冷的天儿,车夫还穿着已经泛黄得洗不出颜色的短袖白衫子,挥汗如雨的跑着,不时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拭着额头。
  快要过年了啊,苏蕴仪有些小开心,前些天和爸爸说好了,过年去北平看他,她还特特准备好了礼物。准备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提前一天去给他一个惊喜。
  想要爸爸被自己惊讶住样子,她就忍不住有些小兴奋呢。苏蕴仪用手捂住唇,偷偷的笑出声来。细长的凤眼随意的打量起四周的街景,那是……明台吗,“停下,就停在旁边吧。”
  车夫利落的把车停靠在了淮海路边儿,苏蕴仪付过车资后,便提着刚好的东西拐进了巷子里。巷子弯弯曲曲,幽深窄长,麻石板干干净净,小草在墙角的缝隙里探出头,几个小孩在巷子里跑来跑去,脸上带着无邪的笑容。
  冰冷的寒风自高高的围墙间穿过,撩起苏蕴仪柔顺的发丝,她勾起一缕压到了耳后,朝着深处走去。
  巷子的尽头是一家相馆,里面装饰得精致典雅,苏蕴仪刚踏进门口一个穿着浅灰格子背心的男人就走了出来,高大的身材将白色的衬衣胀得鼓鼓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台相机:“小姐,要照相吗?”
  苏蕴仪打量了下这个人的身形,倒是和明台一般高,身材更壮士一些,蓄着寸半头,“请问老板,刚才有一个和你一般高,相貌英俊的男人进来吗?”
  相馆老板郭骑云嘿嘿的傻笑着:“老板,看你说的,我这个相馆就这么大,有没有人进来还不是一眼就看到的吗。就只有我,你,还有……”
  “老板,”吴侬软语的嗲音从屋内传出来,一个苏绣旗袍,身材妖娆的女人从里面走了过来,艳丽的容貌上是数不尽的风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丝勾人的味道,如丝的媚眼上下打量了苏蕴仪一番:“小妹妹,这照相也是分个先来后到的。老板,你可不能如此做生意呀。”
  苏蕴仪被她的动作瞧得面容微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直钩的眼神儿总叫人心慌:“不是的,姐姐,我是进来找人的。和老板出多高,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我好像看到他进来了。”
  “年轻人?呵呵……”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是年轻男人吧?”
  女人如猫一般走动着,来到苏蕴仪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吐气如兰:“姐姐告诉你啊,男人这东西,你越追着捧着,他离你越远;你要是远着他,晾着他,他反倒粘你得紧。”
  “什么呀,我……我才不是,”苏蕴仪被女人刻意压低的音线弄得面红耳赤:“如果不在我就走了,再见。”
  看着那被自己吓得扔了东西,跌跌撞撞跑出巷子的人,女人噗嗤一声小了出来:“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她很单纯,你那番话吓到她了。”一直躲在相馆楼上房间的明台直到苏蕴仪离开才,才走了下来。
  女人扭头斜睨了他一眼,“心疼了,既然如此,刚才何必躲起来呢。大大方方出来呀,也省得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
  郭骑云窃笑着,如同变魔术一般拿出一块毛巾,擦拭着相机朝屋内走去。
  明台没有理会女人的你捻酸吃醋,径直开了一瓶酒,自斟自饮起来。几个月不见,蕴仪倒是长大了,眼睛也挺尖的,自己明明在看到她的第一刻就隐藏起来,却还是被她给发现了。看来自己以后行走得更加小心了。
  女人眼看着明台的不理,轻哼一声,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 ※ ※
  想来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吧,否则,怎么会把明明不相同的两个人认成一个呢?苏蕴仪轻笑着摇头,推开了门。
  “哟,回来啦,今天比较我们还晚哦,”阿诚剥着橘子招呼。
  “逛街去了嘛,”苏蕴仪蹦跳着过来,淘气的对着阿诚伸出了手:“镜姐姐呢,没在吗?”
  明楼把报纸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姐有事去苏州了,没买东西吗?”
  “我买了呀,”苏蕴仪反射性的要把身边的纸袋拎出来,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耶,东西呢?”
  阿诚笑着把橘子放到了她的手心:“失忆啦。”
  “不是啊,”苏蕴仪把橘子掰成了三份递给了明楼和阿诚:“应该是拿掉了。”
  明楼接过橘子,看着她“落到哪里了,明天我下班时帮你带回来。”
  “就淮海路的一条巷子。”苏蕴仪自嘲的说道:“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好像明台就跟了上去,结果发现认错了。个子是一样高,但是身形和发型都不像,也不知道怎么会眼花认错了呢。”
  听了这话,明楼和阿诚不动声色互相看了一看。他们都知道蕴仪不是认错人了,而是明台机警的躲了起来,毕竟现在大家都以为明台可是在香港读书呢。
  秋天的时候,明台赴香港读书,谁知道碰到军统特工毒蜂,他认为明台是个可造之材,给强行掳到了重庆成了为军统特工。现在以上海情报站情报科行动小组A组组长,由身为情报科夸张毒蛇直接管辖。简单来说,明楼现在就是明台的顶头上司,只是明台不知而已。
  “饭吃得那么少,当然会眼花。”明楼别有含义的说道,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蕴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拍拍手上楼去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明楼才低声说道:“这个明台真是太不小心了。”
  “有惊无险,还好没被发现。”
  “也不知道这个毒蜂怎么教的,毛毛躁躁。你去发个电文,让他们今晚执行樱花号任务,千万小心,决不能出错。”
  “知道了,大哥。”
  ※ ※ ※
  灯火通明的陆家,王雪琴神色凝重的在家里走来走去,陆振华看不得她这样焦急的样子,独自上楼去了。陆尔杰一如既往的无视家里人脸色,玩得开心时,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翩翩起舞的梦萍,互不相让的两人顿时吵了起来。
  王雪琴一个眼刀甩过去,对着梦萍一通指责后,委屈得她跑上了楼;陆尔杰则若无其事的继续玩耍起来。
  王雪琴心烦的想要把人吼了上了楼,继续来回焦急的来回走动。这样的情况知道如萍和陆尓豪回来才有所好转:“如萍,尓豪,你们俩和我好好说说上次那位苏小姐的事。”
  如萍不解的看了陆尓豪一眼,“怎么了妈?有什么问题?”
  问题,当然有问题了,只是现在她没功夫解释这么说。努力扬起柔和的笑容:“没有,就是想要问问。毕竟上次苏小姐受伤是受你们所累,所以我这个当妈妈的想要亲自登门道歉。对了,那位苏小姐叫什么来着?”
  王雪琴是什么样的性格没有谁比如萍和陆尓豪更加了解,能够让她这么友善的人根本没几个。就像是陆尓豪身边的两个朋友杜飞和何书桓,她从来都对何书桓和颜悦色,因为人家有个在南京当外交官的爸爸;而对杜飞向来没好脸色,因为杜飞的家事一般,所以蕴仪的身份也不简单?
  王雪琴见如萍愣愣不语,生气的拍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丫头愣着干嘛,快说啊。尓豪,你说,那位苏小姐叫什么?”
  “苏蕴仪,”陆尓豪冷笑了一声:“你知道她的名字也没用,因为我们除了知道她是方瑜的朋友以外,根本不知道住哪里。就连方瑜也只有她的电话。”
  苏蕴仪,那就没错了。她今天打牌的时候,无意间听王太太提过,这个苏家在上海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倒不是说他们家势如何如何,而是上海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苏老先生,一辈子都受学生的爱戴。据说苏小姐当年从国外留学回来,多少苏老生的学生抢着给她安排工作,都被她给拒绝了,说是想干些自己喜欢的事,然后再考虑工作的事。否则,这么多上脸的好工作,还不任由她挑选吗。
  王雪琴得意的笑了起来。先前觉得那个方瑜不错,虽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倒也算个小康,现在和这位苏小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和这位苏小姐成了,还窝在这样劳什子的报社干嘛,谋个总经理来当,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们尓豪也算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听说那苏小姐,长得也很漂亮,怎么看怎么是一桩好姻缘。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雪琴笑着上了楼。留下如萍和陆尓豪面面相睹。
  “尓豪,妈妈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女人的心思,他一向懒得猜,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妈。自己去猜不是找死路吗:“行了,今天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好。”

  第十四章

  下课的铃声刚一响起,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的涌出了教室。苏蕴仪不慌不忙的收拾着东西。一旁早就收拾好了方瑜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过来:“蕴仪,还不走吗?”
  “嗯,我今天东西比较多,还要等一会儿。”苏蕴仪抬头对她笑了笑,又继续整理着自己东西。
  方瑜紧咬着下唇,不说话也不离开。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苏蕴仪直起身来:“怎么啦,找我有事?”
  “下午不上课,你打算干嘛?”方瑜不知道苏蕴仪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可是她那么恬静依旧的样子,让自己心里窝着的这团小火苗无法燃烧,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吵架是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事,像现在这样情况她根本无能为力。除了‘认输’,还能如何呢。
  终于收拾好东西的苏蕴仪一把将画具背在了背上:“我打算去钟塔画画,你要去吗?”
  方瑜轻轻摇头:“不用了,我等着尓豪来接我,说好了下午去公园。”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苏蕴仪招了招手:“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落后苏蕴仪一步走出学校的方瑜,惊喜的看见王雪琴穿着紫色丝绒旗袍,披着白色狐裘等在学校门口:“伯母,你怎么来啦。”
  王雪琴脸色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刚刚逛街回来,路过你们学校就想来看看你。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方瑜心下感动,尽管知道她对依萍母女俩不好,但是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尓豪说一会儿来接我。”
  王雪琴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又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听如萍说,上次你们骑马时,累得你同学受伤了。怎么样,她还好吗?”
  “伯母在说蕴仪啊,她已经没事了,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了。”看来这位雪姨也没有依萍说的那么过分。向来之所以和依萍关系紧张,应该是两人间那种复杂的关系所致吧。
  “哦,那我怎么没看到啊。”王雪琴一双美目四下游移着:“她没和你一块儿吗?”
  “蕴仪,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走了?”王雪琴惊呼一声,也懒得再继续待在这里:“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伯母慢走。”
  “嗯。”
  ※ ※ ※
  苏蕴仪站在高高的钟塔上,俯视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不远处的黄埔自西向东的咆哮着。远处白色的教堂顶,有着鸽子绕圈飞行着。苏蕴仪深吸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画笔,调好颜色开始在画纸上着墨。
  画画中的她一改往日的灵动,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创作中。眉眼里写满了认真,仿佛她的一切都在这张小小的画纸上。就像是照相一般,白色的画纸上慢慢浮现出了下面街市的热闹场景,就连车轱辘的行走痕迹也描绘得分毫不差。
  “啊,可云小心啊。”
  一声尖叫惊醒了绘画中的人,她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钟塔边向下俯看。一个穿着碎花旗袍,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扒着在钟塔外围的扶梯往上爬,不稳的身体还不时往后观看。
  “可云,可云,你要小心啊。”
  “可云,你待在那里不要动啊。千万别动……”
  “可云,可云……”
  钟塔下已经围集了好大一圈人,站在最前面的几人不停的焦急的呼喊着,焦灼的神情几乎要宁碎了自己眉毛。
  警察署的人已经赶到,在下面拉开了一张大网,随着这个叫可云的女孩走动的地方,而不停的左右移动。
  不论下面的人多么焦急,可云并不为所动,她还是一边爬着一边回头看着。苏蕴仪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除了几只欢腾的白鸽,并没有什么特别。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女孩的目光有些呆滞,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可云越爬越高,渐渐的苏蕴仪也能听清她嘴里正在念叨着‘猛儿’两个字。猛儿是谁?
  “诶,这位小姐,你年纪轻轻的,不管受到什么刺激都不可寻死啊。”收到消息赶来的杜飞,一边抓紧时间拍照,一遍用相机捕捉着镜头。
  何书桓拉住了杜飞:“你别喊了,没用的,她是一个病人,不是要跳楼而是脑筋不太清楚。”
  杜飞如梦初醒:“原来是要跳楼啊,书桓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上次只是一只小猫,即使救不到也只是一只猫;这次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上次那只猫被卡住了。这次情况不一样,你千万不要再逞英雄啊。”
  杜飞的劝解,何书桓并没有听进耳里,他从警察署里借了一根粗粗的麻绳就爬了上了灯塔。杜飞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可云并没有通过楼梯走到苏蕴仪所在的地方,而是直接走向了外面的那圈轻微突出的‘过道。’她的手握着铁护栏,手臂拉直直的,仿佛随时都要掉下去了一般,嘴里一声声的呼唤着‘猛儿,猛儿。’
  苏蕴仪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直到这一刻她终于完完全全的确定,这个女孩的精神肯定不正常,正常人哪儿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放轻自己的动作,苏蕴仪悄然上前,猛地抓住了可云的手腕。
  谁知可云见有人抓,像是疯了一般大力挣扎起来,她松开了自己抓紧护栏的手,整个人向外扑去,身体悬空的挂在那里。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面临的危险,她对着天空大声呼唤着:“猛儿,猛儿……”
  “啊,可云。”依萍在下面惊吼了一声:“可云,你要抓住,抓住啊。”
  依萍身边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急得满头大汗:“上面那位小姐,拜托你,求求你,你要把她抓住啊,抓住啊。”
  苏蕴仪吃力的抓住可云的手,上半身几乎已经悬在了护栏外,她感觉到自己不断向下落的趋势,内心惶恐。可是让她就这样松开自己的手腕,她也做不到,自己手里拽着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只能告诉坚持,再坚持。
  黑色的轿车缓缓行至淮海路,就再也无法前行,街道两旁的行人都朝前奔跑着:“今天这怎么了?”
  “不知道啊。”阿诚将实在行动不了的汽车靠在了旁边:“大哥,明台想要见你这事儿,你真的打算不见吗?”
  “不见!”明楼几近冷酷的说道:“这小子,成功完成了炸毁樱花号专列的任务后,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见我的真面目,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明台就是个小滑头,阿诚笑着摁下了车窗,喊住了过路的行人:“先生,麻烦问一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急冲冲赶着去看热闹的中年男人也没停下脚步,只是回头说了句:“前面有人跳楼啊,警察都到了。”就涌入了人群里不见踪迹。
  “看来一时半会儿这里是通不了了。大哥,要不要我去看看?”
  明楼捏着鼻梁闭目养神:“你去看看吧。”
  可云吊在护栏外,还不安分的晃动着身体,大声对着天空喊着:“猛儿,猛儿,你在哪儿?猛儿……”
  护栏里,苏蕴仪也感觉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的感觉;精神的高度紧绷,让她的脾气也愈发火爆:“你别嚎啦,安静一点。”猛儿,猛什么儿呀。
  爬到第三层的何书桓也听到了可云的呼唤,他探出身体看着李副官:“猛儿是什么,什么是猛儿?”
  “猛儿是司令在东北时养的老鹰,可云负责照顾过。”可云的意识不清楚,偶尔发疯,偶尔清醒;不论发疯还是清醒都只能记起从前的事,越久的记得越清醒。
  何书桓赶紧让身边跟着的警察去找两只老鹰,即使不是同一只可云也不会分辨得出。
  杜飞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向上爬着,很快超越了何书桓跑到了第四层。刚刚爬上第五层的他,终于看清楚了拽住可云的人是苏蕴仪:“蕴仪,你抓紧啊,我来帮助你。”
  苏蕴仪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漏气。心里却在咆哮,费什么话啊,赶快过来帮忙啊。
  钟塔下的人群里,阿诚穿越重重人障终于到达了钟塔前的警车边,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怎么回事?”
  穿着深黄色警服的小警察对着他就敬了一礼:“报告长官,那个穿花衣裳的女孩不知什么愿意爬上了钟塔要跳下来,被另一个女孩抓住了,现在我们已经派人上去帮忙了。”
  阿诚点点头,这样看来很快就能疏通;抬起头来,逆光而望,随着他逐渐看清抓住那个吊在护栏外的女孩的身影,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伸手捏住小警察的脖子拉到了身边:“我告诉你,给我看好那个救人的女孩,听到没有!要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阿诚说完这句,就急急的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留下被他突然发怒给惊吓到的小警察,愣了一小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跑去传达命令。
  阿诚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冲回了轿车旁,拉开了后座的门:“大哥,蕴仪出事了。”
  话音刚落,明楼就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色仿若深渊无边无际,锐气就像一支冷箭从里面射|出……

  第 15 章

  “蕴仪,蕴仪,我来帮你。”见到熟悉的面孔,杜飞正准备一个健步跨上去帮忙,却被何书桓一把拉住:“她是谁?”
  “她是方瑜的同学,苏蕴仪。”杜飞挣扎着:“先别说话了,我们去帮她把可云拉上来。”
  “不行,不要冒然上去。”何书桓再次阻止了他:“可云的精神不太正常,我们先用绳子套住她,就像是拴马一样,然后再合力把可云拉上去。至于这位苏小姐,只要可云上来了,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一贯听话的杜飞,此次也没有反驳的同意了。两人都没看到听到苏蕴仪听到这番话的那愤怒的神情,却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还骂人了。
  只是还不等两人有所行动,灰蒙的天空之一只老鹰展翅划过,落在了对面的屋顶。吊得像条腊肠的可云,顿时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疯了一般挣扎起来:“猛儿,猛儿……”
  本就已经精疲力尽的苏蕴仪再也无法牢牢贴在护栏上,整个人就像是翻筋斗一般,倒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疯狂的往下掉,周围的事物都在火速往后退:“啊……啊……啊……”
  明楼刚刚跑到钟塔下,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他的心神顿时一颤不,乌黑的瞳眸愈发深沉凝重,下垂着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头,直到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浅色背心的的男子冲出来将蕴仪的脚脖子拉住,才顿觉送了一口气:“她是怎么上去的?”
  阿诚也不直到为什么蕴仪会在上面,他对着刚才那个小警察招了下手,对方就跑了过来,恭敬的敬礼:“报告长官,那位小姐好像在上面画画。而另一位小姐好像是在捉一只老鹰才上去的。”
  “捉老鹰?”明楼浓眉紧蹙,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悬吊在半空中的身影:“捉什么老鹰?”
  小警察神色紧张的说道:“具她的家人说,这位小姐脑子不太清楚,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去捉老鹰。”
  苏蕴仪脸色胀得通红,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只盼着那个隔着裤子抓住自己脚脖子的人可以把自己拉上去。
  “啊,我不行了。”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的杜飞,如今托着两个人的重量,虽然都是姑娘家,但也是十分吃力,他忍不住叫嚷起来:“书桓,书桓快来帮忙呀。”
  “我来了。”何书桓把绳子扔了下去,“下面那位小姐,麻烦你把可云拴住,我将你们一起拉上来。”
  良好的教养,也此刻的状态已经容不得苏蕴仪骂脏话,否则她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对他破口大骂。他是眼瞎了吗,此时此刻,自己就算是想也无能为力。她根本就无法用一只手拉住可云,只要她一松手,这女孩肯定掉下去。
  何书桓抖了抖手里绳子:“你快拴呀,快啦。”
  “书桓,”杜飞的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人往上拽,但试了几次都是徒劳,反而因为他的用力,下面两人更是摇摇欲坠:“不要再说那些了,先把人拉上来再说,我快撑不住了。”
  何书桓赶紧也伸手抓住苏蕴仪的脚脖子,用力往上拉着,眼看着吊着的两人一点点儿往上升高,底下观看的人也慢慢放松下来时,对面屋顶的老鹰再次振翅高飞,可云顿时如同疯了一般剧烈挣扎起来:“猛儿,猛儿,你去哪儿啊。快回来呀,猛儿,回来呀……”
  可云的猛力挣扎,让何书桓和杜飞的身体也‘啪’的一声趴在了护栏上,苏蕴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有了失重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可云的手臂在一点点的从自己的掌心滑落,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抓不住了。
  苏蕴仪这么一晃一晃的,把下面看着的人揪得心慌。明楼动手脱下了大衣,取下了围巾放到了阿诚怀里,大步朝着钟塔走去。阿诚把手里的东西往身边随时待命的小警察身上一扔,也跟了上去:“大哥,我去吧。”
  “不用了,我亲自去。”明楼站在钟塔前,分析着形式,直接跑上了四楼,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护栏外。阿诚也紧随其后,却站在护栏里,准备接住救下来的人。
  明楼估量了下和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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