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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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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兰并没有让司晓如愿,按捺了心头升起的烦躁,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不需要她帮我。”
  司晓再次笑起来,等笑声落了,嘴角噙着笑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归兰的脑袋:“难怪林逸人喜欢你。”
  归兰对司晓这个亲昵的动作表示很炸毛,司晓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略显兴奋地发动了车子,高声说:“走咯!”
  司晓开车要比林逸人快得多,出了接孩子的车辆的包围,司晓立刻按捺不住地踩了油门,车子飞出去,活像开了一架喷气式小飞机。
  归兰被这不要命的车速带得有些紧张,抓紧了安全带。一辆车从侧面的小路驶出,眼看就要撞上,归兰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司晓猛踩刹车,险当当地直冲了过去,车尾拖着一缕白烟扬长而去。
  归兰吓得脸色煞白,怒意随着惊吓平复逐渐涌上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转头却发现那张总是挂着嬉笑的脸眉头紧锁,一副烦躁透了的模样。
  司晓在归兰的注视下用声控软件拨电话给林逸人,语气不善。
  林逸人的声音不多时就响起来,带着几分清冷的声线让归兰一下子安心起来,乖巧地坐回了座位,目不斜视地看着车头,竖起耳朵听着旁边。
  司晓似是好大的不耐,冲着手机嚷嚷:“人我就快给你送到了,林逸人,这回你可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
  说着,挤眉弄眼地去看归兰。归兰着急地竖起食指靠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司晓笑了,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口气,对着电话道:“你藏的这个娇,还真是不错啊。”
  “麻烦你了。”林逸人声音淡然,像眼前平坦宽阔的路一样绵延而来,“送完归兰,就立刻回来一趟吧。有点事要你处理。”
  “哎哎,可别,我还要接小白白下班呢!哎——林逸人!”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司晓仰天悲叹了一声,归兰在一边捂着嘴吃吃地笑。
  归兰觉得司晓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相处起来很容易,说起话来虽然油腔滑调,倒也并不冒犯,自有一杆尺在。再加上是林逸人好友,自然就更亲近几分。
  转眼就到了家门口。归兰撤了安全带正要下车,却被按住了。
  司晓含笑望着她,和归兰四目相对,眼眸里是捉摸不透的色泽。
  这般唐突让狭窄的车里的氛围有点尴尬,归兰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我是司晓。”司晓凑近了,一张脸在归兰面前放大,笑问,“你仔细想想。认识我么?”
  归兰在脑袋里飞快地搜索了一番,忽然一番恍然大悟状,然后眼睛一弯,一脸看穿一切的得意神色:“你想别逗我。”
  司晓原被归兰的神色弄得紧张起来,结果归兰是真的一无所知,很快一颗心放下了,随着归兰一起笑起来:“哎哟哟,你还真是挺有意思。去吧,给心上人准备晚宴的时候到了。”
  归兰被司晓一口一个“心上人”逗得脸色发红,匆匆忙忙下了车,道了句“谢谢”,就提着包小步跑了。
  司晓在车里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身影许久,抓着方向盘的指尖因过度的用力而泛白,最终无处发泄的力气化作重重砸在方向盘上的拳头。
  一到家归兰就忙开来,开锅的声音,锅碗瓢盆的声音,油入锅的声音,水煮沸的声音,绕着浓郁的饭菜香味都升腾起来。
  把银耳汤在电饭煲里煲着,归兰收到了短信,林逸人的,说正在路上。归兰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油烟,心里的弦一下子紧张起来,慌忙冲着进了浴室。
  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来不及吹,妆还来不及化,门铃就响了起来。林逸人来得也太不巧,此时自己就跟刚捞出来的落汤鸡似的,归兰在心里哀嚎一声,以壮士断腕的魄力去开了门。
  是林逸人。归兰一看到林逸人那整齐的竖条纹小西装,想到自己一副清汤挂面的落汤鸡模样,活像一碗纯素面那样素得让人毫无胃口,心里就翻天覆地地悲哀起来,行动也局促拘谨得不得了,低着头站在门口支支吾吾,连“请进”都说不出,恨不得把林逸人塞回门外时间重来一遍。
  倒是林逸人也无动于衷似的,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归兰抬头,就撞进林逸人望着她的眼睛里,宛如夜幕浮着微光,眼眸里透出一丝光亮来。
  沐浴完盈着水汽的眼睛,饱满水润的嘴唇,潮湿微卷的发丝贴在脸颊脖颈和白皙的胸前,裹着玲珑身段的白色睡裙,恍如出水芙蓉花叶间流转着水珠,滴落在一池静水,漾开细微波澜。
  眼前景致让林逸人看得有几分怔色,而林逸人的眼神让归兰的脑袋就跟烧起来了似的,身子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说话都不利索起来:“我……我去厨房!”
  转身匆匆忙忙迈开腿就跑,白裙底下更白皙的腿,有些凌乱的步子,林逸人捧着司晓给的礼盒和红酒,怔怔地愣在门口。好一阵儿,听到厨房里带着几分慌乱的声音:“进来啊。”
  林逸人克制不住地有几分笑意,这待客之道,还真没把她当外人。
  屋子里围拢着的香味叫人忍不住想多嗅几口,那香味的源头自然是传出锅碗声响的厨房,厨房的移门半开半掩,像是邀着人进去似的。
  没得到主人招待的林逸人毫不客气,踏进了厨房。糖醋松鼠鱼真刚出锅,归兰举着锅把汤汁淋到鱼身上,四溢的香味一发不可收拾地弥散开来,酸甜的香味钻入鼻腔,催着口中湿润起来。
  林逸人不懂得厨艺之道,靠在门口乖乖地看着。仅闻着味儿就知道归兰夸耀自己厨艺好不是说大话,眯着打量归兰的眼流露出一两点欣赏和惊艳来,这女人,真是相处越久发掘的优点越多呢。
  胃里似乎空洞了很多,胃口都被这香味调动起来了,眼前归兰穿着贴身的白色衣裙,单薄布料包裹的挺翘比以往更加形状突显,窗外是昏暗天色,窗内是昏黄灯光,归兰一袭白裙转寰在其中,恍如天地银河见一抹洁白纯净,那嘴角弯起的灵动和发丝勾起的温柔都融化入林逸人眼里,让林逸人产生了这番景致也如食物香味想要攫取的感觉来。一时有些恍惚。
  “别愣着,给我端外面去。”归兰出声,使唤起林逸人来自然得很。
  铁锅里还泡着桂花糯米藕,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十足地入了味,汤锅里是排骨笋汤,热气一团一团地升起。林逸人知道其中用心,抿了点笑,端起盘子的时候心里暖意翻腾。
  虽然归兰催促着让客人先动筷,但是林逸人更愿意靠着门看归兰忙活来忙活去,雪白的颈间沁出一层薄汗,脸上却挂着春风化雪般暖人的微笑,十分的满足的模样。
  等两人一同落座,归兰一刻也等不及地似的,夹了最饱满的那块鱼肉凑到林逸人嘴边:“快尝尝!”
  林逸人低眸看凑到自己面前的鱼肉,又看向归兰那毫不掩饰的期待神情,四目相望中缓缓凑近了那鱼肉,咬住。
  归兰紧张得盯着林逸人那抿着嘴咀嚼的动作,偏生林逸人细嚼慢咽斯文得很,还不明所以地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急得归兰想撬开那薄唇让林逸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末了,林逸人笑了,平时冷得跟冰雕似的脸上破开了一点笑容,就像雪山一下子哗啦啦融成了河流,忽而温暖起来。林逸人说:“很好。”
  那笑容看得归兰发愣,仿佛被抛到了那温暖河流上顺流而下般,心头有种又远又轻的舒畅。赶忙低头看自己亲手烹制的一桌子菜,忽然有些畏缩地脸红起来,又不能克制地咧着嘴笑,所有的期待一下子都落到了实处,用的心力也都得到了回报,她心里,满足得很。
  归兰算是明白了,平时就嘻嘻哈哈傻乐天的,那笑起来再美也不算什么,像林逸人那样平日清冷不近人情的,突然柔柔一笑,那才叫灼灼其华吶。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文去找有关舞女工作的资料,找到一个贴叫《我的女友是酒吧舞女》,觉得真实又心酸啊。对象总是没办法完全不介意这工作的吧,甚至心里嫌隙还是很大的。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林逸人碗里被归兰堆出了小山,林逸人也不阻拦,看看碗里看看归兰,眼里不知道是无奈多些,还是愉悦多些,还是纵容多些。或许是归兰的手艺实在巧妙,纵是平日里吃得不多,今天也格外好胃口地都接纳了。
  “我不懂厨艺,也不懂追求美味,平日里将就惯了。”林逸人若有所思道,“你手艺这样好,如果我口味因此变刁了,能不能雇你当厨娘。”
  归兰很大方,手一挥不假思索道:“不用雇。天天来,我天天做给你。”
  话一脱口,就捂了自己的嘴,睁着溜圆的眼瞧林逸人。林逸人望着归兰,眼里含笑,神情却是平淡,像是并未听进去。
  司晓特意塞给林逸人的红酒,说是有酒才有情趣,可中餐实在不配这红酒,归兰做的菜肴汤汁鲜美,更不需要什么来润口。林逸人一口都没抿,归兰吃菜不如林逸人多,倒是一杯见了底,脸上泛起一些粉红。
  耳听自己说错了话,归兰连忙又欲盖弥彰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底升起一些燥热来,不断地偷偷觑林逸人,可是林逸人却没什么反应,脸上是一贯的平淡,眼底是一贯的清明,归兰觑着林逸人的视线变成了有些恼意的一瞪,执了杯子给自己灌酒,想要把心底的燥意浇灭似的。
  “今天我本是记着要准时来赴约的。只是突然有事耽搁了。是之前司晓接手的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又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司晓因为这个案子遭到了人身威胁,我不想让她再接触这件事,所以代为接待,而让司晓接你。”
  归兰不知道为什么林逸人突然解释这些,呆愣着点头,问:“很危险么?”在传言里,律师也是危险系数很高的职业之一。
  “放心。”林逸人简单而有力地答,转而指了指放在沙发的礼盒,“司晓送你的。”
  “司晓送我的?”归兰眨眨眼,觉得自己和司晓并不太熟悉,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禁不住好奇捞过了那个包装浮夸的礼盒,搁在了腿上。
  抽开粉色礼盒上的银色丝绸,稍一用力,丝带就滑落下来,柔软地垂在腿边。
  林逸人本没什么兴趣,却见对面拆了礼物的归兰愣愣的,身体僵直,好久不吭声,愈发觉得不太对劲,出声道:“是什么?”
  林逸人声音划过耳边,归兰忽然觉得热度从耳边烧起来,迅速蔓延到整个脸颊。归兰窘极了,又好气又羞臊地把盒子递到林逸人眼前:“你自己看吧!”
  咖啡色的布缕静静伏在粉色的盒中,看上去脆弱到一扯就断的细吊带,薄如蝉翼的纱衣和内裤……
  林逸人头皮一紧,对上归兰那面红耳赤的脸庞和带着质问的眼神……
  “真是……司晓送的?”归兰犹豫着问。
  “我送的。”是林逸人斩钉截铁的声音。无论如何,司晓送归兰情趣内衣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成立的,光是试想就实在难以接受,林逸人索性大大方方揽了过来。
  归兰看着林逸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吐出这句话,脑袋“轰”地烧起来了。
  “但是我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内容。”林逸人很诚实。
  归兰的心情就跟蹦极似的。
  脑袋微微回过神来,归兰都觉得自己热出了一层汗,经受了巨大的冲击还有些眩晕。
  林逸人略一沉思,简单交代了司晓给她的选礼物的难题。
  归兰听明白了,这司晓是存心为难林逸人,让林逸人在自己和赵臻之间选一个。不仅如此,还坏心眼地要整一出恶作剧。可看林逸人仍然镇定自若的样子,而自己心脏急速回落还带着颤抖的余韵,怎么看都觉得这出戏被整到的人是自己。
  归兰从心底涌起几分不甘来,以及作为选择题的一个答案却没有被明确选中的苦涩,纷乱的心绪无处发泄,口气里夹杂了几分揶揄:“林逸人你是天秤座吗,出了名的不会做选择。”
  林逸人沉默了几秒,点头:“是。”
  这个回答出乎归兰意料,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现在正是天秤座的月份,归兰小心地打探:“那,你的生日快到了还是已经……过了?”
  尾音轻细而发紧。她可不想糊里糊涂错过林逸人的生日啊!
  林逸人轻声道:“今天。”
  归兰彻底懵了。却听林逸人语气幽怨:“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今天生日,才约着我今天来。”
  “我是想等小海去上学了,我们可以单独相处啊!”归兰觉得快被折腾疯了,脑袋在大起大落中智商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脱口又是一句没羞没臊的话。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归兰决定今天都不要再随口说话了。
  林逸人看过来,眼里有些带着揶揄的笑意和探究的意味,直到把归兰看得快钻到地底下,终于满意了:“没关系。我本来就看得不重要,而且你不是正好给我庆祝了么,也是缘分。”
  “缘分……”归兰喃着这两个字眼,像是要藏进心里去似的,眼里清亮温柔起来,垂眼低低地笑了,笃定地出声:“嗯!”
  “林逸人!”归兰突然唤。
  “嗯?”林逸人抬眼对望。
  面颊是一片酒意微醺的红粉,眼里却好似藏了翠玉,眸中一抹清澈的亮色积淀,缠绕其间是千缕万缕情意,认真而笃定:“我……”
  酝酿了许久的话才冒出了一个头,手机划破安静氛围闹个不休,归兰抿唇把话憋了回去,林逸人充满歉意地一笑,去沙发上拿了手机。却在看到屏幕的一刻,眼中一暗。
  明明时间已经非常紧张,赵臻还是坚持买了蛋糕和礼物赶回家。宁玉瞧着莫名心痒:“哟,谁的生日?让大设计师这么惦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凑个热闹?”
  赵臻端正拎着蛋糕,以免蛋糕损坏,回答宁玉的神情和姿态也都端正地不得了:“放下就走。”
  宁玉听出了赵臻故作冷淡的口气,心下了然,却还是央着和赵臻一块去了。
  谁知道,赵臻刚踏进屋子就僵住了,视线环绕了屋子几圈,蛋糕砸在了地上。
  闹了,哭了,累了。赵臻蜷缩在沙发上,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眼泪横流,颤抖着身子去够手机。宁玉详细观赏着屋内的摆件,抚过老式唱片机,感叹这日子过得真是精细。
  “林逸人,你什么意思?”脱口第一个字就破了音,此时的赵臻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眼泪顺着指尖缝隙溢出躺下。
  “就像你看到的。”
  “不!我要你亲口跟我说。”原本已经哭得脱力,因着一声高吼眼泪立刻不可遏制地逃脱出眼眶,凌乱的发丝混着泪水沾在了面颊和颈间。
  “你知道的,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林逸人落下叹息,“其实你心里清楚,不管案子怎样,我们都回不到以前了。”
  那张清润的脸的每一刻的神情都历历在目,深情而笃定的话还萦绕耳边,转眼却支离破碎,赵臻盯着墙壁上留下的大片空白和留下的钉子,目光空洞:“林逸人,你忘了吗……”颤抖的哭声代替了咽入口中的话。
  “我都记得。我都记得。”林逸人喃喃道,声音也似乎因极尽忍耐而颤抖。
  似乎是感受到林逸人的痛苦,赵臻心底升起一丝希望,低声软语恳求:“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买了蛋糕,我们一起过生日,我没忘,我都没忘……”
  林逸人心口一窒,骄傲如赵臻那样从不低头的女人,这样哀求的语气让林逸人愧疚又心疼,身体仿佛被这话扼拿住,胸口处的钝痛深刻明晰。闭上眼,泪水却已顺着面颊淌下。喉口发紧苦涩,林逸人不知道如何应答。
  “什么嘛,搞成这样,何苦?”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忽然闯进来。
  “喂,你好。我是赵臻的朋友。”女人夺过了电话,自顾自道,“林逸人是吧?赵臻我会照顾好,你放心。”
  女人声音爽利自信,却有一份可靠和安然在。林逸人默然点头,却后知后觉地想到对方看不到,开口道:“好。谢谢。”声音已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沙哑。
  挂了电话,合眼靠在沙发上,心底的疲累潮涌而来,心脏却还不知疲倦地跳得厉害,掠夺着不多的力气。
  许久,缓缓睁眼,对上一张妩媚的脸,归兰站在面前,笑意盛开如极尽绽放的蔷薇,眼框里尽是璀璨光泽,微微俯身,香味袭来,修长的脖颈流动着净白的光,勾连着弯起的柔媚唇角。
  “对不起。我很乱。”林逸人叹了一口气,胳膊无力地撑着沙发。
  下一秒,撑着沙发的手臂被人擒住,林逸人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后背压着柔软的沙发,嘴唇挨着柔软的唇。归兰伏在林逸人身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唇瓣相覆,并不十分温柔的碾压,馥郁甜味如同深情款款的情话,在唇齿间交融饮下,在喘息间钻入肺腑。归兰似乎想要寻觅什么,抵着林逸人的唇用力纠缠交叠,舌尖急于攻城略地,撬开齿缝渴求着更多柔情蜜意。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时,归兰瞳孔微微放大有一瞬间的失神。林逸人直起身,慌张流窜在漆黑的眼眸,脸上染上了归兰的热度,眼睛似乎不知该往哪看,在归兰的视线下失措起来。
  归兰仍旧笑着,脸上挂的笑容无懈可击般,眼中星光璀璨,夺目耀眼,轻笑声带着几分嚣张和轻浮:“作为你的情人,我起码可以要求,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许看我,不要想别的女人吧?”
  只是几秒,林逸人就恢复了冷静。抬头对上归兰的眼眸,拧紧了眉,用淡漠的声音道:“玩笑?”
  归兰颔首,被推开的肩膀无法忽视地开始发烫,揉了揉额头,归兰笑着说:“好像真有点醉了。”
  低垂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覆,衰弱的灯光在那雪白的脸上落下一些阴影,林逸人被归兰晶亮的笑晃花了眼,恍惚间好似觉得那笑里落寞的味道很沉重,一时间心里更沉了几分,只能低下头避开逃离。
  林逸人匆匆告辞。赵臻的眼泪还围绕耳边,心脏被愧疚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眼前的归兰却也让她心颤。林逸人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天,觉得一头扎进去大概是最舒服的事,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
  “请便。”归兰说。笑得大方优雅,并不相送。
  门锁在背后落下,门缝紧合。归兰抬头,眯起眼,让顶灯的灯光透过细小缝隙扎进眼睛,模糊了视线。屋内寂静,窗外风扯枝叶,星光衰弱伶仃。归兰关了窗,拉上窗帘,隔开了互相照亮的光线,和互相听闻的声音。
  默然而缓慢地收拾碗盘,寂静的屋子里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水滴打在瓷盘上的声音也格外回绕良久,如叹息绕梁。
  好似,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卡文,这都是存稿。为什么卡文咧?当然不是因为我一直在玩LOL。。。因为写到该甜的部分了就不会写了。。暧暧昧昧的阶段反而写起来比较流畅怎么回事?
主cp大概是he。另两对不好说,没决定。

  ☆、第四十七章

  四十七
  “什么什么!”归兰瞳孔放大,耳朵紧贴着手机,脑袋里跟打雷一样轰隆作响。
  “我也是在医院,碰到了她,看她哭得满脸都是妆,就多嘴问了一句。”宁玉说,“阳性。已经感染上了。”
  “怎么会……”归兰说不出话,搜寻者记忆里那个女孩模糊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明显的症状了?要不怎么会突然跑去检查。”
  宁玉在电话里嗤笑一声:“干这行的都知道要定期检查啊。不过你才入行日子短,不知道也正常。怀疑是一个叫宋x的男的,你跟他做过没?”
  归兰努力把自己脑袋又搜刮一遍,找不出什么明晰的记忆,又仿佛有些模糊的印象,心蓦然被扯入深渊,脑袋冒出好些汗来,结结巴巴:“不……不知道。”
  原本只是打电话给宁玉排解一下心情,却突然推开了让她无比惶恐的门。窗外是清晨的薄雾笼罩,焦灼与害怕混杂,归兰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立刻往医院奔,压抑了一整晚关于林逸人的情绪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如坐针毡地看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流出,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归兰因为失血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昨晚林逸人推开自己时厌烦的表情,忽然觉得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抽完血,医生让归兰下午再来领报告。归兰讨厌极了这样悬而未决等待宣判的心情,决定在医院等上这出报告的三个小时。
  浓烈的消毒水味,啼哭的孩子,一夜没睡好的归兰头疼不已,揉着太阳穴打算下楼走走。
  林逸人拎着一个保温盒,脊背挺直,步履匆忙,脸上是略带疲倦的神色。目不侧视地经过归兰的视线。
  归兰步子移了过去,像是被牵引着,目光始终盯着那单薄挺直的背,心里擂鼓似的忐忑跳动,在胸腔砸出一声声闷响来。心里是疑惑和忐忑的,可更多的是紧张,昨晚实在有些尴尬,归兰薄薄的面皮发烫,盘算着怎样优雅好看地跟林逸人打招呼。
  林逸人进了一个病房,房门并未紧闭,归兰笔直地经过门前。
  单人病房,四面是干净明亮的白色墙壁,床上掀开一角的棉被也是纯白的,没有一点脏污杂色。林逸人把保温盒交给宁玉,赵臻坐在病床上,视线粘着林逸人,眼里化不开的温和眷恋。
  房内灯光映落在自己的肩膀,又擦身而过。归兰没有再回头侧目,甚至步子都没有停顿,目光落在走廊不太光亮的地面,好似一个无意经过的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房间内的一切都不相关,不相识。
  一路默念的“林逸人”这三个字忽而在脑袋里炸开,心被自己攥紧的拳头捏得疼痛到了极点,终于碾碎成了从窗口落下的尘埃和光。
  为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怨怒和伤心,只有一句“为什么”盘踞在脑袋里扎了根,错枝横生地结了网,铺天盖地都是这一句无力的疑问。归兰觉得自己不太想哭,扯了扯嘴角,是一个嘲讽的笑。嘲讽自己心存幻想,嘲讽自己不自量力,嘲讽自己上一秒还想着如何对那个人好看地笑。
  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林逸人!!
  “谢谢。”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长时间彼此的疏远和伤害,让赵臻此刻的语气仍旧有几分生硬,心里明明想和这个人亲近,话语却囫囵哽在咽喉,吐不出咽不下,赵臻心里一酸,红了眼眶,“林……”
  “好好养伤。”林逸人别开眼,淡淡道。
  宁玉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丝毫没有电灯泡的觉悟,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在两人之间打量来打量去。看林逸人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又看赵臻目光痴缠,欲言又止,仿佛上演一出年度琼瑶大戏,宁玉笑得格外灿烂。
  赵臻被打量得有些心慌:“宁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些话……”
  赵臻昨晚非要去找林逸人,着急到让车蹭了还坚持要去,分明爱惨了林逸人,今早一个电话林逸人不到半个小时立刻赶到了,分明没有割舍下。宁玉打量来打量去,尽管赵臻让宁玉觉得有意思得很,有意思到不想拱手让人,但看到赵臻昨晚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宁玉还是有些不忍,开解起来直白又泼辣,“你们互相如果还喜欢,不如抛开介怀好好在一起。不然,就利落分开,你去找你的归兰,她,我感兴趣。”
  赵臻看着宁玉指过来的手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恼出声:“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愿再看宁玉那张带着玩味笑意的的脸,生冷地转过头看林逸人。
  苍白病态的一张脸,红肿的眼眶,湿润的眼眸里是浓郁的眷恋和小心翼翼的期待。林逸人叹一口气,喃喃重复:“抛开介怀?”说着自己轻笑起来,“除非失忆吧。”
  赵臻似乎身子一僵,垂下了脑袋,手里攥着棉被的一角,失去了林逸人这个焦点的目光涣散起来。
  林逸人放下了手上的水果,轻柔而诚恳道:“赵臻,别为难彼此了。”
  躲在洗手间胡乱哭了一通的归兰红着眼出来了,打小泪腺发达的归兰就算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还是有几颗眼泪不可控制地溢出眼角。偶有路过的人带着些同情的眼神看她,更有格外好心的,关照一句“没事的会好的”。
  归兰糊里糊涂地点头接受了陌生人的好意,恍恍惚惚间觉得,喜欢林逸人,大概是一种病吧。要不,怎么这么多人都开始同情她,好像她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似的。
  那……这病,还治得好么?
  取了检测报告,护士替她看了一眼,说道:“没事,恭喜啊。”
  归兰呆呆地看着报告上一堆她看不懂的数字和指标,良久,抬头扯起嘴角对护士笑了笑,却莫名的没有太多的欣喜,好像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都与己无关的样子。
  脑袋一阵阵地发昏,对医院里的路线都迷茫了起来。归兰举着报告,看看陌生的走廊,再看眼报告,再看看陌生的门牌号。
  咦?好像不是地图啊……
  看着手里的纸张,埋头走着,额头忽然撞着一面软墙。只听软墙“嘶”了一声,好像被撞疼了。
  归兰正纳闷呢,软墙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勾起了大脑的清明,归兰惊讶错愕地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再看看那明晃晃的保温盒,脑袋里只有四个字——冤家路窄!
  归兰一点头不想跟林逸人说话,别扭地转过脸看着走廊奶白色映着灯光的墙壁。可不说话未免太尴尬,显得自己心虚似的,归兰咬咬牙,挤出了生硬的字:“不、要、你、管!”
  “你这一副浑浑噩噩没睡醒的样子,还好撞的是我,要是出点别的事怎么办?”林逸人蹙了眉,原本揉着被撞疼的下巴的手搭下来,扣在了归兰的肩膀上。
  归兰把肩膀扭开,却没能甩开那讨厌的手,脸上嫌恶之色明晰,看得林逸人一愣。
  “你拿着什么?身体出问题了?我看看。”林逸人终于把注意力从归兰的脸上转移到那白花花的纸张,伸手要去拿。
  “不要你看!”脑袋里还是林逸人拿着保温盒在赵臻窗前的温柔模样,不一会儿就到自己眼前惺惺作态地摆出关怀模样了,而且她丫的还拿着保温盒呢!归兰被彻底惹炸毛了,把报告胡乱团起塞进包里,恶狠狠瞪林逸人一眼,抬腿就走。
  林逸人不明所以,归兰飞快地把报告揉进包里藏好的动作,落到林逸人眼里变成了心虚害怕的表现,眼一眯,神情严肃坚决起来,扣住了归兰的手腕,一路把她往医院外扯。
  “林逸人!你要怎样!”归兰力气不如林逸人,又怕疼,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任由林逸人拖着她走,眼神愤愤恨不得绞杀林逸人似的,“我要报警了!”
  林逸人一路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眉间愠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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