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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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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点头道:“嗯,很好。小骨啊,其实人之情//欲也属自然规律之一,所谓的‘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在人之情//欲上是同样的道理,遵从本心,既来之,则安之,情到深处自然而然,随心所欲。这也是顺应自然本真造化之真理,否则何来生命之生生不息?”花千骨已给白子画束好了发,帮他穿好了外袍系好了腰带,听他说着像是在认真授课业一般,随口说道:“好,好,师父说的都对,快去大殿吧。”
白子画往门外走去,花千骨坐在床上,一直蒙圈的脑袋突然间琢磨明白了:“原来师父这是在绕个大圈子讲道理给他自己找借口!难道是说‘欺负’半梦半醒的自己只是顺其自然么?哈哈,师父太可爱了。”想起早上的情//事忍不住躺倒在床上捂着脸在空中踢着腿打起滚来。白子画走到门口想起要叮嘱些什么,回转身突然见花千骨这幅形态,似是心事被揭穿,面上起了一层薄红,轻扯了下唇角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却沉声抛下一句话:“小骨,你莫要忘了把今晨落下的功课补上。”
☆、第二十三章 两不相欠
临湘村,笙箫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环顾四周——他身在临湘村他自己的小屋里,探查了一下墟鼎——浮沉珠还在,回忆起昨日的点点滴滴,无力的靠在了床上,所有事情串在了一起:原来紫潾是一条鲤鱼妖,她也是临湘村的人,对临湘村有感情,但是因为她的母亲死于村人之手,她下不去手杀人,所以想到了用浮沉珠翻云覆雨水淹村落的办法……紫潾怎么是妖呢?她竟然是妖?!一点也没曾感觉到她身上有妖气,回想起昨日那鲤鱼左鳍的血痕,正是他与她抢浮沉珠时受的伤,肯定是她无疑。
笙箫默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是她救了我?她为何没有把浮沉珠拿走?”嗅着身上淡淡的河水腥味,他弄了捅热水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脑袋靠在木桶边上发呆:“满脑袋都是紫潾的身影,第一次见面在百松林里,她对他充满了鄙夷;第二次,在醉音楼里,她出口不逊,他应对自如,两人互出难题却最终合奏了一曲‘凤求凰’,他见识了她的聪明与才情;第三次,又在百松林她遇险,他相帮,他因救她受伤,她带他入水逃跑,她又救了溺水的他;在临湘村救治疫情时,她与他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点点滴滴,丝丝甜蜜,他永远也无法忘却。“可是,她怎么是妖呢?”笙箫默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水里,过了半晌,哗啦一声,他探出水面:“是妖又如何,是妖也不能妨碍我爱她!”
笙箫默又来到紫潾家门口,依旧用鱼鳞钗走过结界,听得里面有人在吹他的玉箫,似乎已经练的比以前熟练多了,一曲‘长门怨’吹的很是悲伤凄婉。敲了敲门,紫潾打开门,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眼睛红红的似哭过,她表情淡淡,一言不发的把笙箫默让进客厅。“你来干嘛?”“我想知道全部真相,紫潾,听话,都告诉我好么?”“好,我告诉你!”她缓缓闭上眼睛,睁开来轻声说着:“我娘原本是天宫瑶池里的一条紫鳞锦鲤,一千多年前神界覆灭,瑶池倾倒,我娘就来到了这湘江边的临湘村,她每天都游到学堂里的那个小池塘里,听着夫子们上课教书。紫鳞锦鲤,世间罕见,灵力异常,每条都能修炼成人形,后来她修成了人形,便在学堂里帮工,还一边自己学习,后来因不变的样貌她不敢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就在这里建了这栋房子安了家,她把赚来的钱全买了书。”笙箫默曾经见过,书房里有一整屋的书。
“后来为营生她开始在茶馆、酒楼里蒙面弹唱卖艺。她起过好多名字,紫心,紫菱,紫琪……我娘对临湘村的人很有感情,很多人的祖祖辈辈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渔人们出江打鱼遇到风浪和危险,我娘总是去搭救。所以这里有流传了很久的渔歌——”说着,她低声吟唱了起来:
“江清烟霞锁,孤鸿水中鸥
何人舞长袖,紫衣翩跹飘。
回眸芙蓉笑,杨柳婀娜腰,
湘水女神来,惊疑山中妖。
玉手芊芊救我落水儿郎,
美目闪闪心似菩萨柔肠,
我管她是神还是妖?”
“我娘也教导我要善待所有的人,我们一起救他们,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基本上从来没离开过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那你爹呢?”笙箫默忍不住问,“爹?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听我娘说的,他是个仙人。是我娘在卖艺时认识的,他法力比我娘强,强摘了我娘的面纱,教给我娘很多法术和武功,后来他表白说爱上了她,要娶她,我娘也很喜欢他,但是我娘不敢告诉他她是妖的事实,就这样,我娘把自己交给了他。你知道作为妖都有固定的祭身日,我们紫鳞锦鲤的祭身日就是每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从日落后到第二日卯时,我们恢复鱼身,法力尽失,鳞片尽褪。那一天,我娘忘记了时间,后来显了真身,再醒过来后他就失去了踪影,没过多久我娘发现她怀上了我。”
“你娘知道他的名字和派系么?就没想过要找他?”紫潾摇了摇头:“我娘说,如果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如果不想回来就不应该去打扰他正常的生活,给他惹麻烦,错就错在她不应该爱上仙,明明知道仙魔殊途,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我们从来都没有搬过家,我知道我娘一直在等他回来。后来我娘生了我,我们两相依为命,她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虽然她教给我她会的所有东西,但是从来不让我去卖艺,我只是在远处偷偷看着她。直到半年多前,因为我们救人帮人,得罪过一些山里的小妖,祭身日时因为法力尽无,结界消失,我和我娘从来不敢在家里,都是呆在那个小河湾里度过。那晚,不知如何被村里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成群而来,拿着渔叉渔网,我娘为了保护我,自己游走把他们引开,结果却被捉住了。”想起那时他们吃惊而兴奋的喊叫着:“看!这么大的鲤鱼啊!还是没有鳞的呢,真方便,一定很好吃!”紫潾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第二天,我只找到了一堆鱼骨。”她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笙箫默站起身,轻轻把紫潾揽到怀里:“所以,你下不去手,想到了用浮沉珠报仇的办法,但是真的看到他们溺水受苦,你又于心不忍是么?”紫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笙箫默轻声说道:“当时你娘显出原形,村民们不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要杀死你娘的,如果他们知道它就是渔歌里唱的湘水女神,他们不会伤害她。”他抚着她的肩柔声劝慰着:“紫潾,我知道你内心是善良的,你爱他们,不愿意伤害他们,否则你也不会找大家基本都不在家的日子行事,也不会和我一起去救治他们。你饱读诗书,应该懂得不知者不怪的道理吧,你能原谅他们么?”
紫潾点了点头,说道:“每一次,其实我心里都很痛苦,既然你已拿走了浮沉珠,我不会再伤害他们了。”笙箫默拍了拍她的背:“紫潾,跟我回长留吧,嫁给我好么?”紫潾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惊而起,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我不管你是萧默还是笙箫默,你是仙,还是长留有尊位的上仙,我们不会有结果的。”笙箫默搬正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眸:“我不管,我不在乎。我只问你,你喜欢我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紫潾躲避着他的灼灼目光,想起以前她娘和她说过的话:“潾儿啊,记住娘的话,以后你要找一个靠的住的好男人,妖也好,魔也罢,甚至是人都行,就是千万别找仙,否则你会和娘一样悲伤孤苦一生。”
“回答我!”笙箫默摇着她的肩膀,她怎么不喜欢他,从共奏那曲‘凤求凰’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瘟疫时一起救治村民的时候是她有生以来渡过的最美好的时光。最终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艰难的摇了摇头。笙箫默失落的放开了手,喃喃的道:“难道是我的错觉?!不——”他猛地抓起了她的手:“我不信,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救我?在百松林,还有昨晚?”“你不要再说了!”紫潾哭着挣脱了他的手,跑过书房进了她的卧房,趴桌子上肩部颤抖着:“娘,我该怎么办?”笙箫默跟了进来,有点调侃的态度答道:“跟儒尊走,去长留。”紫潾继续哭:“娘说的对,仙魔殊途,我会害了你的。”她抬起头,把桌上笙箫默的玉箫递给他:“都还给你,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我们从此两不相干,互不相欠!”
笙箫默抱着手臂,玩世不恭的说:“欠我的都还给我了?我看没有吧?还有我欠你的也没还清呢,咱们得好好算一算,还一还。”“还有什么?”紫潾止住了哭,睁大眼睛满面诧异,泪痕还挂在脸上显得楚楚可怜,笙箫默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再仔细想一想。”紫潾想了一下从怀里摸出那个金属环,轻声说道:“你是指这个?当时你是为我挡它而受伤,那我还你!”说完把环运于右掌掌心向自己的左臂拍去,笙箫默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右手,再一指金光把她定住动不了,厉声道:“你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么?”
笙箫默打开她的右手,看清了她掌心中的物事,突然间眸光一亮,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定定的道:“紫潾,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还留着这个干嘛?!”紫潾面上泛起薄红,动也动不了。笙箫默微微笑道:“这个呢就算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就不让你还了,不过有一样我得还给你。”说完他拉开自己的外袍,开始脱衣服,紫潾大窘,紧紧闭上眼睛:“你,你要做什么?”“那晚如果我没记错是就你的祭身日吧,你忘记栓门所以我不小心看了你的身子,所以我得还给你,让你也看看我的身子咯。”语气里透着懒散和玩味,还带有一丝淫靡之风,紫潾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别,别脱!我,我不要你还了。”笙箫默已经脱的只剩下中衣了,见了她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好,是你自己不要还了啊。”
他说完便把衣服穿好,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紫潾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儿,见他在穿衣服才松了口气,又把眼睛闭上,暗中运气试图冲开穴道。忽然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还感觉到他凑近了自己,热气直扑到了脸上,紫潾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惊叫了一声:“啊——你要做什么?”笙箫默被吓的身形一顿,接着又凑了过去,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唇:“我记得还有东西要还你……”他把嘴唇缓缓凑了过去。“不要,不要,不要还了。”紫潾慌乱的喊着,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终归看她的模样不忍再戏弄于她,笙箫默放过了她转过身来,突然间一道紫光闪过,他被定在原地动不了了,却原来是紫潾在情急之中冲破了穴道又偷袭成功。她愤愤的说:“哼,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难道不是么?”笙箫默嘴硬,默默运功试图冲开穴道,紫潾手一挥干脆点了他的睡穴,再一挥掌把他直接推到了床上,想了一下,又气哼哼的把被子打开给他盖上,盯着他的脸幽幽的看了半天……
☆、第二十四章 堪破生死劫
笙箫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锦被,旁边是紫色的床幔,满屋的馨香。站起身走到桌边,见桌上放着他的玉箫,还有一页纸,上面写着:“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曲箫音余尽散,今宵别梦寒。默,仙魔殊途,紫潾不想害了你,望你回山好好修炼,今次一别,永无再见之日。”旁边放着一颗切了一半的梨子。笙箫默手紧紧攥着那半个梨子,指甲陷入果肉:“天之涯,海之角,分梨。你要到天涯海角去么?还要跟我分离?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的情意,怎么可能再错过你。”想了想,他走到院中折了一枝花开的正旺的桃花枝放到了桌上。
他又找了块布包上那半只梨子,拿起了玉箫,走到了那处掩映在芦苇树丛里的小河湾,此时夜沉如水,江面上平静无波,倒映着月影显得异常静谧祥和。他向着水面高声喊了一句:“紫潾,我知道你在,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他把那用布包着的梨子扔进了水里,水面上传来“咚”的一声响,月影被搅动成了碎片,接着很快又恢复了原样:“我要跟你布分梨(不分离),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什么仙魔殊途?谁规定的仙与妖就不能在一起?我问你,什么是仙?什么是妖?不管是妖是仙,所有最终的灵魄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走过地道轮回还是经过天道轮回,都曾经过六道轮回,所谓众生平等,有何贵贱之分?紫潾,跟我回长留吧,我娶你,一生一世呵护你,照顾你。如果掌门阁老他们不同意,我就和你去隐居,我可以修炼术法变成——”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考虑到自己水性不好,犹豫了一下说道:“变成青蛙,也会常伴你左右。你不用再害怕,再担心,每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会有我在你身旁为你护法,我笙箫默只愿与你厮守,每日同奏。”说完他拿起玉箫,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正是那曲‘凤求凰’。
箫曲声声,飘零悠远,缱绻回肠,在水面上荡漾开来,搅起了一缕微波,轻柔的荡到了笙箫默脚边的水面。笙箫默低头,月光下看得分明,是一条硕大的紫鳞锦鲤,轻轻仰着头,尾巴甩来甩去。笙箫默大喜,笑着把手伸到水里,把那条鱼捞了上来,僕一出水面它便变换出紫潾的模样,也不管浑身湿透抱住笙箫默的脖子就往他怀里钻:“默,你赢了,我同你回长留!”
紫潾的闺房内,紫纱轻幔,笙箫默轻轻脱掉紫潾的纱衣,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屋内的桌上,笙箫默折下的那枝桃花花开正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纱帐,窝在笙箫默赤裸胸膛里的紫潾带着满脸幸福的疲惫悠悠转醒,她举起左手手腕,手腕处一个小小的紫色鱼鳞的标记慢慢变浅,最终消失不见。想起她娘以前对她说过的话:“潾儿啊,这个是你的守宫鳞,只要你是处子之身,这个标记就会一直在,当你把身子交给你爱的男人之后,这个标记就会消失不见了。”抬头看了一眼睡意正酣的笙箫默,想起昨晚面上泛起红晕。
同一时间的长留山,绝情殿。花千骨从白子画怀中醒过来,抬头看着他依然沉睡的俊颜:修长的眉,长长的睫,高挺的鼻,薄削的唇,英挺的下巴。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描摹着,白子画微颤的睫毛和唇角的笑意出卖了他已经睡醒的事实,花千骨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什么,她转头定睛瞧去,忽然“哎呀”叫了一声坐起身来。白子画的身子一弹而起,略带焦急的问:“小骨?”只见花千骨隔着半透明的床幔指着桌上放着的笙箫默的验生石,那验生石此时发着荧荧的紫色光芒,她记得很清楚,昨晚睡觉前明明还是黄色的。
白子画穿鞋下地,过去拿起验生石,淡然说道:“你师叔向来通透,他已解了生死劫。”花千骨整理好床铺,凑了过来:“师叔解了生死劫?太好了。”白子画把验生石收好,准备再交给清流收入库中,随口说道:“嗯,也许不久这里又要有喜事了。”“那太好了!没想到师叔只用了几个月不知不觉中就化解了生死劫。”花千骨真心为师叔高兴,想起她自己和白子画也不免有些酸涩,他们可是经历了很多年,搞的惊天动地,甚至整个六界都差点为之倾覆,‘生死劫,不死不疯便成魔’,他们两个可是死也死过,疯也疯过,魔也成过。
看到花千骨怔仲出神,白子画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走到她身后,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小骨,对不起。”声音有些沙哑,他知道如果他不那么执着于对错,如果他能如笙箫默那般通透,他和她都不会受那么多苦,她也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花千骨回身双手揽着他的脖颈,黑亮的眼睛似两湾清泉:“师父,我们不和别人比。再说,如果没有那些惊心动魄和刻骨铭心,也没有如今的加倍珍惜不是么?”“小骨。”白子画搂着花千骨的腰,额头相抵,轻轻蹭了蹭,原来现在竟然要让小骨来安慰他。半晌,白子画抬起头似有所悟的道:“其实所谓的生死劫无非是爱而不得罢了,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的原因。自己堪破了敢爱了,便也不再是劫难。”花千骨点了点头,说道:“对于师父来说,你堪破生死劫后冲破了十重天。”心中暗想:“对于自己,能以妻子的身份常伴他的左右又何尝不是福祉呢?”
临湘村,因紫潾养了一些花鸟活物,不愿意舍弃,两人颇费了些时日和功夫去收拾整理。“这只翠鸟以后和我那只画眉放到一起倒是可以做个玩伴。”笙箫默一边逗弄着那只通体碧绿的小鸟一边说着。见紫潾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睛红肿,面上似有泪痕,猜她是舍不得生活了多年的家乡,轻轻拍拍她肩头:“紫潾,我相信你会喜欢长留的,不是告诉过你,如若愿意,以后咱们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紫潾满腹心事的轻轻点了点头。那两只蛇妖又来找过一次麻烦,笙箫默学聪明了,远离水塘与之相斗,轻松取胜,他们便也知难而退了。
耽搁了数日,终于笙箫默与紫潾一起回到了长留。白子画携花千骨与九阁长老一起迎接了他们,笙箫默给一一介绍见礼。白子画事先收到了笙箫默的传书,大概知晓了事情经过,此番见那紫潾全身灵力,果然无甚妖气,颇费了些功夫才看出她的真身,也难怪笙箫默一开始时没看出来。九阁长老中功力高的戒律阁长老石心和藏书阁长老桃翁似是也看出了端倪,两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花千骨倒是一点也不介怀,可能因为同为生死劫的缘故,她对紫潾反而油然生出亲近之感,白子画对她使个眼色,花千骨心下了然,她拉起紫潾的手:“紫潾姐姐,我带你去转转,熟悉熟悉长留吧。”
紫潾怯怯的:“怎敢劳烦掌门夫人?”笙箫默对她点头表示同意。“你叫我千骨就行了,走吧。”说完花千骨拉着她走出大殿。花千骨和白子画的故事早就轰动六界,紫潾也有所知晓,没想到花千骨是一副亲切可人如邻家女孩的模样。花千骨和紫潾一走,笙箫默从墟鼎中掏出了浮沉珠交给了白子画:“喏,师兄,此番幸不辱使命。”说完便斜坐到自己的尊位上。白子画接过浮沉珠,清冷的声音传出:“最近人界颇多磨难,以防万一浮沉珠我先收着,等安定下来我封印后再交给合适的门派保管。”
长老们似乎看出笙箫默对紫潾姑娘不一般,净心阁长老乔天海问道:“请问儒尊,你带回来的紫潾姑娘是——?”石心心直口快,马上接话:“什么姑娘?乃是一只鱼妖!”“什么?”“原来是妖!”方才未看出来的几个长老窃窃私语起来,面有惊色。笙箫默不屑的撇了下嘴:“那又如何?我要娶她。”一石惊起千层浪,长老们炸锅了,石心反对的最为激烈:“儒尊,请三思!我堂堂长留修仙大派,你身居尊位,怎可娶一妖女为妻?”心中却说着更为难听的话:“想我堂堂长留数千年的基业,现在三尊之中,先有世尊摩严与七杀妖女私通生子,再有掌门尊上逆伦悖德娶了自己的徒弟,现在儒尊又要娶一乡野鱼妖,这让长留情何以堪啊?”
外事阁长老齐明也连忙说道:“此事万万不可!仙魔殊途,此事如若传出去,恐有损我长留颜面。”笙箫默对他们的反应似早有预料,慢悠悠说道:“人修炼得道就是仙,动物修炼得道就是妖?请问各位,你们知道几世之前你们是人还是动物啊?”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沉默不语,笙箫默接着说:“在我眼里仙和妖从来就没有不同,紫潾她心地纯善,我们两情相悦,既然把她带回来,我是一定要娶她的,各位如果非要横加阻挠,我不介意离开长留与她避世隐居。”他说的话异常决绝,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子画波澜不惊的开口道:“现在长留正是用人之际,很快就要仙剑大会了,师弟不妨先让紫潾暂住销魂殿,其他事情从长再议。”几个长老终于不再说话,纷纷告辞。
殿上只留下师兄弟二人,笙箫默开口,略带埋怨:“师兄,你怎么也不替我说句话啊?当初他们反对你和千骨的时候我可没少给你说好话啊,难不成你也不同意我娶紫潾?”白子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当然不是,总要给他们时间接受这个事实。”笙箫默一听,马上狡猾的乐了,凑到白子画面前,狐狸般的眼睛闪着光:“师兄,那这么说,我这事儿包你身上了?”白子画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耐心的等等吧,总需要合适的时机。”“行,安了,这下我就放心了!”笙箫默笑得双眼眯成了两条缝儿。
☆、第二十五章 赛前观微
绝情殿,傍晚时分,白子画看着阁老们送上来的卷宗,花千骨端着茶走了过来,给白子画斟了杯茶放在旁边凉着。白子画问:“小骨,你觉得紫潾如何?”花千骨几乎想都没想就答:“我觉得她挺好的啊,人漂亮,既和气又彬彬有礼,还非常有才情呢。”她坐到白子画身边,白子画顺手把她揽在怀里,花千骨继续说:“我带她登到长留山之巅,她就发感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白子画轻笑:“倒是和你师叔是一类人。”他不再说话,专心看着手里的卷宗,花千骨仰头见他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转过头好奇的看那卷宗上的内容。
原来是净心阁长老送来的,言道仙剑大会日近,弟子们大都勤勉用功,但是也有一些弟子尤其是新晋弟子们浮躁之心日显,想找人徇私舞弊的,打听不易被发觉的暗器的,寻找短期增长功力的丹药的都有,提议尊上纠不正之风。“小骨,你那时参加仙剑大会就有这些么?”花千骨挠了挠头:“没记得啊,不过我第一次参加仙剑大会的时候,心无旁骛,每日刻苦练功到很晚,可能有也不知道。第二次的时候已经住进绝情殿了,那时……”她说不下去了,那时她一心在白子画中的毒上,更没机会去了解这些。
白子画搂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花千骨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师父,你想体察一下弟子们的境况,不如我们明日观微一下,听听看看他们都有些什么想法和问题?”似乎有点听墙角的意味,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白子画点了点头:“可以一试。”“嗯,主要问题在低年资弟子里,我们就观微一下南殿那边。”
第二日快到午时,花千骨给幽若布置了练剑的任务便和白子画在卧室中借助水镜观微,南殿那里是年资比较低的弟子们住的地方,旁边就是亥殿,花千骨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再回来看到熟悉的建筑不熟悉的人,恍如隔世。亥殿里面有一些弟子在吃饭,这么准时吃午饭的,肯定是还未修得仙身的新晋弟子们,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边吃边聊:“学了仙术真是好啊,想当初我在村子里别人瞧不起我,还总被欺负,前几天我下山用了仙术两下就把曾经欺负过我的那个大块头给打趴下了!”在凡人面前展露仙术不到不得已是不可以的,初学会仙术的弟子觉得自己今非昔比难免有些得意忘形,白子画闻言蹙了蹙了眉。
“你怎么可以在凡人面前展露仙术呢?小心被戒律阁罚啊!”孟书出言提醒那人。“哎,没事,他也不知我用了仙术,就是觉得我长本事了给吓呆了,哈哈!哎,孟书,你功夫本来就不错,现在还这么努力练剑,是想拿我们这届的魁首是不是?”孟书说道:“魁不魁首无所谓,我想拜个好师父。”花千骨见孟书长的清秀俊朗,记起他曾经在除夕夜来过绝情殿,印象里他挺关照幽若的,便特别留意起他来。“你想拜谁为师?”“尊上或者儒尊。”“哇?!!!”“噢?!!!”一片惊呼声。
“尊上你就别想了,儒尊倒是不一定。孟书,我问你,为什么非要拜双尊啊?”“不是尊位一脉的弟子才给排辈么?只有拜了他们,我才能真正当幽若的师叔啊。”“啊?哈哈哈哈……”“你就为这个啊?”一阵哄笑声,一个女弟子凑近他:“孟书,你小子不会是看上幽若师姐了吧?你说你跟别人从来不充大辈,怎么偏偏就和她较劲儿呢?”孟书脸上泛起薄红:“谁说的?才没有?就是看不惯她整天仗着自己是掌门一脉,总那么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我要在气势上压住她。”“趾高气扬?我怎么没觉得啊。”这边还在发愣,孟书吃完饭一溜烟走了,一个个子不太高的弟子跟了出去。观微中的花千骨觉得挺有意思的,对白子画道:“跟上他看看。”
孟书出了门,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室,花千骨见跟着他的那个小个子弟子也是佩戴宫木,估计是一同入门的。孟书进屋转身要关门的当口看到那小个子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小天,找我有事么?”“孟书,反正你也不是偏要得魁首,我算了一下,四强比赛我很有可能是和你比,你开个条件吧,只要你输给我。”孟书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好啊,我开的条件很简单,就两个字‘公平’。”“你——”小天气的跺跺脚走了,孟书轻蔑的摇头一笑:“玉泉山庄很了不起么?”原来那小天是玉泉山庄庄主之子。花千骨拽了拽白子画:“师父,这个孟书不错,挺有个性的,要不我收归门下,还能——”她本想说还能撮合一下孟书和幽若,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子画冷冷的打断:“我不许!”
花千骨嘟着嘴问:“为什么呀?”“不方便,你若想收徒,收个女弟子吧。”两人顺着寝殿观微,也不知道观微到哪间房,里面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弟子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是什么咒语,头顶冒起一阵青烟,白子画对花千骨说:“这是催眠术,一种比较初级的迷惑人心神的禁术,如若用在对战中会使相对修为低的弟子出现短暂的心神恍惚甚至困顿。”花千骨点了点头,这要是在比试时使出来,年资低的弟子根本没有什么辨识和防范能力,很容易中招,这样能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之中输给自己。她仔细看了看那弟子,配戴宫铃住在南殿,很有可能和幽若是一个组别。
“师父,要现在揭穿他么?”“不必,现在揭穿无凭无据他未必会认。”“那你的意思是,让他在仙剑大会上露出马脚?”白子画点了点头,花千骨发愁,这样一来得多提前堤防他,可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呢?正琢磨着,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请问是刘文邺刘公子么?”那个练禁术的弟子马上停止了咒语,起身开门,“刘文邺,记住了。”花千骨暗道。
只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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