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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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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再来冥界与以往都不同,鬼门关竟然没有鬼差夜叉把门,整个地府也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冥界里除了被关着魂魄就是押着魂魄往来的黑白无常了。白子画拦住一对黑白无常:“冥王在哪里?其他的鬼差呢?”黑白无常一问三不知,摇着头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负责去人界把亡魂带回来,堂审时才能见到冥王,只是已经好多天都未堂审了。”“那你可知地狱之火在哪儿?如何才能到达那里?”换回来的还是茫然的摇头。
  白子画独自在黑暗的冥界里摸索着,这里这么大,到处都有黑色的烟雾,冥界里又都是已死之人,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奈何桥头连孟婆都踪影全无,轮回之门已然关闭,冥界之人好似突然间消失了一样。再往轮回之门外侧的山岭处走,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竟然碰上了结界,白子画摸索了一下,这个结界很强,而且覆盖了除轮回途径以外的冥界所有地方。他试了试,无法悄无声息的滑进结界内,白子画虽然有能力强行打破结界,但是那样一来会惊扰到冥王,定会阻止他搜寻地狱之火的位置,他眉头紧蹙的回到了绝情殿。
  

☆、第八十六章  蒹葭之死

  太白山的后山,蒹葭在山洞外的空地上努力的练着剑。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如洪水猛兽般的一直啃噬着她的心,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那么痛苦,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融进了刀光剑影之中。几式剑法练下来,她又掏出剑谱细细对照研读,这时静安大师走了过来:“葭儿,这招‘来鸿去燕’有些难度,师父给你演示一遍。”说着她揪了一段树枝,以枝代剑演练了起来,蒹葭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静安教授完剑法留蒹葭再自己领悟继续练,叮嘱一番后自己转身向山下走去。
  静安走了一会儿,突觉得头顶飘过来一片乌云,惊讶抬头,看到乌云上站着一个人,全身黑袍包得严严实实的,面上也遮着黑纱。静安警惕的问:“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传来阴仄仄的声音:“老家伙,我要的是你!” 说着那黑衣人降下云层,将全身舞成一团黑影,他没用武器,双手结了黑色光印直奔静安而去。静安一见对方来者不善,“噌”的一声长剑出鞘和他交起手来,她虽有几百年功力,还是依旧不敌强大的黑衣人,只是借着剑法的精妙堪堪勉力支撑。
  寻得机会静安出了个险招,肩头吃了对方一掌的同时也一剑挑落了黑衣人的面纱,黑纱徐徐飘落,黑衣人露出了他带着火焰标志的苍白面容和毫无感情的黑暗双瞳。“冥王,是你!”静安‘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原来冥王这几日亲自到各派寻找功力高的长老们,但是自从上次腐木鬼抓走不少长老后,幸存的长老们都人人自危,尽量躲藏了起来,冥王寻了几日未果,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静安大师,他知道静安有着三四百年的道行,便一门心思要抓她走。面容既已暴露,他不再说二话,双掌一错又扑了过去。
  此时蒹葭正在石洞前认真读着剑谱,突然间她手中的青燕剑震动了起来,发出了呜呜的声响。蒹葭一愣:“师父?难道她遇险了?!”蒹葭将剑往空中一甩,说:“你带我去找师父。”青燕剑直飞而去,蒹葭在后面紧跟着,小小也低飞着跟着蒹葭,之后她看到了冥王在与静安对阵,此时感受到危险气息的小小哀嚎着飞窜了起来。蒹葭握紧了青燕剑,直直飞掠过去加入战团,师徒俩个和冥王打在了一起。
  秃鹫小小一直在上空盘旋哀鸣着,三五个离得近的低年资太白弟子听着小小的凄厉叫声向后山赶了过去,他们赶到的时候,冥王已将全身舞成一团黑影,双手如钩似爪,黑色的光印将周围的小树震得拦腰折断,几个弟子被他们身上的真气激荡得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干着急。已经受伤的静安和蒹葭几乎拼尽全力支撑着,冥王避重就轻,想先解决法力弱的蒹葭,所以攻击招式大都用在了蒹葭身上。为保护蒹葭,静安用后背替她接了一道无法躲过的黑色光印,‘噗’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栽倒在地。蒹葭自知她们不是冥王对手,突然想起了她那日梦中所见的情景:包括静德师叔在内的几个长老们被高高吊在那地狱之火上奄奄一息。她知道这次冥王是针对静安的,如果师父被抓走结果会和那些长老们一样,被吊在地狱之火上烘烤,最终也会失去仙力而亡。
  想起一直以来静安对她的好,蒹葭只觉得心头大痛:“不要,师父,不要!”突然之间,蒹葭‘扑通’一声跪在冥王面前,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冥王,蒹葭求求你。看在蒹葭曾经为你做过那么多的份上,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未让蒹崎转世,我可以先不要他转世,只求你放过我师父。”冥王似吃了一惊,但是也终于停了手,静安费力的说道:“葭儿,与他谈判无异于与虎谋皮,你快随小小走。”冥王黑洞洞的眼睛看着蒹葭,缓缓说道:“哼,还轮不到你来给我提条件,她——我是一定要的。”说完慢慢走向了静安。师父?不要,此时,她只知道她要保护住师父,蒹葭突然对空厉声大喊:“小小,你快带师父走!冥王,我今天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阻止你的。”青燕剑光一闪,灰色身影和青色剑光融合在了一起,她欺身直奔冥王而去。
  小小飞至静安身边,静安决绝的摇了摇头,向冥王大喊:“你放过葭儿,我跟你走!”可是已经晚了,因为蒹葭用的全是拼命打法,‘乳燕投林’更是两败俱伤的终极杀招。冥王火起,丝豪不留情面,黑袍一甩,带过了蒹葭的剑锋,随着一挥手,强大的黑色光印在蒹葭的前胸炸裂。蒹葭像一只折翼的灰色蝴蝶一样飞到远处翩然飘落下来,喷出一口鲜血:“师父。”她幽怨而无力的眼睁睁看着冥王走上前掳走了静安,渐渐没了气息。
  这时又随后赶到了一些太白弟子,他们终于可以靠近了,哭着喊着:“师父,静安大师,蒹葭师姐,蒹葭师妹……”小小更是在空中哀嚎悲鸣不止,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凤鸣,紧接着一道金光疾掠而至。杀阡陌骑着火凤将冥王拦在了半空中,原来是杀阡陌最终不顾单春秋的反对决定来太白看看,在接近太白山时火凤听到了小小的悲鸣便发疯似的边鸣叫边冲了过来。“冥王老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为何要下毒害我?”冥王冷哼了一声:“今天我没空陪你玩,让开!”杀阡陌火冒三丈,从凤背下到云上,他浑身真气鼓荡起来,目中射出狠厉的凶光,黑色的锦袍猎猎飞扬,发丝随风飞舞着,他双手结印,‘妖魂破’向着冥王直击了过去。冥王也不躲避,随手结了个黑印直迎上去,这一对掌冥王身子微震,而杀阡陌却往后退了两步,暗自吃惊:“才几个月的功夫,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接的住我下了九成功力的妖魂破!”不经意间一瞥眼,杀阡陌突然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一抹灰色的身影,面上立时变了色:“小芦苇。”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收了掌直接飞了下去,冥王则掳着静安从墟鼎里掏出不归砚,绿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小芦苇,小芦苇。”杀阡陌轻轻叫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抱起了蒹葭,手哆嗦着去探她的鼻息,却是早已断气。他竟然又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想要保护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把手盖在蒹葭的脸上,将她的眼皮摩挲下来。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所有声响也消失了,蒹葭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像是睡着了一般,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柔顺如墨的发丝被风吹起,不停的抚着杀阡陌的脸,仿佛如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房。杀阡陌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悄然滚落,他轻声说:“小芦苇,姐姐能做的只有帮你报仇!”说完他招来火凤随着一道金光不见了踪影,只余围在四周哭喊着的太白弟子和在空中悲号不止的小小……
  长留山,长留大殿内。白子画收到张瑞秋的回信后就招来了各派掌门前来议事,长留用最小的损失击退冥兵的事情仙界早已传开,再加上白子画事先曾给他们提醒,是以各派掌门对白子画的敬佩更增一层,蓬莱和松厉山掌门则是非常后悔没有听白子画的话好好练习阵法。云隐开口:“请问尊上找我们前来是有关冥界异动的事情吧?”白子画点头道:“不错,日前来犯我长留的冥兵多达八千人,我猜测冥界兵力总数量要比这个数字还要多,现在长留有我坐镇我想他们不敢乱来。但是为防仙界其他派被冥兵各个击破,我想大家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一来是防止冥兵来犯,共同御敌胜算要大得多,二来也是保存实力。”
  尹洪渊开口道:“尊上主意是不错,可是即便不算上长留,其他各门派所有弟子加起来也有一万余人,哪里有这么大地方可以将我们全部集中起来呢?”白子画平静的说道:“我已知会了凌云峰的秋彤山庄庄主,他已同意仙派们进驻秋彤山庄和凌云峰。介时可以一半人住在庄内,一半人在峰顶安扎下来。”云隐、卫昔和尹洪渊等人抱拳道:“我等愿听尊上安排。”
  云隐有点疑虑的问:“冥王他是不死之身,请问尊上可有想到制服冥王之法?”白子画说:“他现在功力大增,很可能与杀阡陌不相上下。他的法力大部分是来自他身上的鬼王之棒,我想若能从他体内拿出这根鬼王之棒冥王的功力会削弱很多,当可以制住他。”尹洪渊说:“可是我听说这鬼王之棒比我们修仙之人的内丹还重要,承载了控制和统治冥界的能力,如他不自愿交出来,别人恐怕很难拿得到呀。”“我也在寻找办法,与他交手之时会试试。”
  松厉山掌门靳雪松因有很多弟子被抓,包括他的儿子也被俘,所以非常关心救人的事,开口追问:“请问尊上有没有想过如何解救被俘的仙界弟子呢?”莫大风嚷道:“要不我们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打到冥界去,打他个天翻地覆!”白子画摆手道:“他们都已经藏了起来,现在的冥界除了亡魂就是黑白无常在那里。我已探知他们都被关在地狱之火附近,曾经两次暗中去冥界探查,并未寻到地狱的位置,我会尽快想办法。与冥界一战也许在所难免,还是要尽量减少死伤,待探得地狱之火位置后有把握之时再出手。”所有掌门抱拳表态:“我等谨尊尊上调遣!”于是各路掌门回山调集所有人马奔赴凌云峰而去。
  

☆、第八十七章 地图

  白子画回到绝情殿,远远的就看到桃花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抱着肩孤独的蹲坐在一片落花残红之上,花千骨清澈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悲伤。他知道她是因为听说了蒹葭的死讯,也知道因为两人身世的原因,蒹葭在花千骨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白子画走上前去,轻轻拂去落在她身上的桃花瓣,花千骨微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师父,蒹葭姐姐她——”白子画点头:“为师都知道了。小骨,她最后是为了救静安而死,说明你几次三番的原谅,最终还是感化打动了她。”花千骨抬起头,眼中盛满了泪水,显得她的眸子更加漆黑明亮,透澈得似一汪清泉:“她也是拼尽全力想要救她的师父,可是——却远没有小骨幸运,最终蒹葭姐姐死了,静安大师还是被冥王抓走了。”
  白子画温润如玉的面庞上荡起一片柔软的涟漪,略带悲伤的星眸深情而宠溺看着她,他执起花千骨的双手,缓缓的环过自己的腰身,让她抱住自己,再轻轻的把她揽在怀内,让她的头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低沉着嗓音说:“小骨,想哭就哭出来吧。”花千骨低叹:“以后的中元节,又要多放一只水灯了。”接着轻声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吟到后来凄凄切切,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下。白子画轻轻拥着她一动不动,任那一树花雨洒在自己的头上和肩上……
  有一种眼泪叫做心痛,有一种拥抱叫做安慰,有一种宠爱叫做理解……
  黑暗的幽冥界,燃烧着的地狱之火旁的平台上,冥王看着远处乌压压的冥兵们,唇角泛起一丝微笑:“这是我冥界的秘地,任谁也找不到,等我搬倒了白子画这个绊脚石,他仙界算什么?妖魔界又能耐我何?”一挥手,空中发着金光、滴溜溜转动的卜元鼎飞落到他手中,冥王小心翼翼的打开卜元鼎,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内,又谨慎的盖好盖子阴仄仄的说道:“这个毒,会让他永远失去仙力。中了这个毒,即便他白子画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又有何用?再也拦阻不了我做任何事了!”安然问道:“主人,可是怎么让他中毒呢?现在仙界各派的眼线们也都不再给您报信了,十有八九是暴露了或者被揪出来了。”
  冥王想了想说:“还有她,只能让她来了。”他走到一个黑色的水晶球前面,用手轻轻一挥,黑光闪过,沉睡着的紫潾画面显现出来。他对着那黑色的水晶球施法,口中念着咒语,接着伸手一抓,不一会儿一片黑光中紫潾的元神从那黑色水晶球里被吸了过来。紫潾有点迷蒙的看着周围环境,自从怀孕后她开始嗜睡,知道自己又是在睡梦中被冥王将元神引到了冥界。这时第五层地狱内把风的人赶紧通知了大胡子和紫心,大胡子远远的看着那个紫色的小身影,对紫心说:“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他把地图放到了紫心被点化的那只手上,紫心拿好地图,把袖子放下来挡住了那只手。
  平台上,紫潾冷冷的问:“冥王,你又找我做什么?现在仙界各派都已知道了你的野心和企图,你收手吧!”“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再做件事儿,上次我可是没有食言,放了你的相好了。”紫潾转头,惊骇地看着那被吊起来的一千多个弟子,她看着冥王缓缓说道:“你死心吧,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了。”“你考虑好了?你娘可还在我手里,你不想见见她么?”“见或不见又有何区别?”冥王挥了下手,不一会儿,有两个鬼差带了紫心前来,“娘。”紫潾无法不动容。
  “潾儿,你现在过得如何?”紫心刚想冲到紫潾面前,冥王突然伸手一吸,紫心的整个身子便被冥王吸入手中,他掐着紫心的脖子,将那个黑色瓷瓶放到了紫潾的手里:“你找个机会,把这个放到白子画的茶水里也好,喝的汤里也好,给他吃了。”紫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要给尊上下毒?为什么选我?”“为什么,因为只有你才有机会接近他,我的其他棋子也许已经暴露了,可我知道你还没暴露。”“你怎知我没暴露?”冥王额头的火焰一闪:“如果你暴露了,怎么可能还在长留山呆着?还睡在笙箫默的旁边?你还帮他们做阵抓了我那么多人,啊?!”
  冥王说着松开了手:“说明你隐藏的非常好啊,是也不是?”紫心一解除禁锢就扑到紫潾身旁:“我的女儿,让娘好好看看你。”她说着便把地图悄悄地塞到了紫潾的手里,再用衣袖遮住,紫潾突然感觉到她娘的手的触摸吃了一惊,轻叫了声“娘——”,冥王挥了挥手,鬼差们把紫心带了下去,紫心远远的向紫潾点了点头。冥王一甩袖子,紫潾只觉得似乎陷入一片旋转的黑色漩涡中,接着她从床上一惊而起,满头大汗。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酣的笙箫默,打开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手内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另一只手里是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布片,展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地图,还有很多标记和标注。想起梦中冥王说过的话:“如果你暴露了,怎么可能还在长留山呆着?还睡在笙箫默的旁边?你还帮他们做阵抓了我那么多人,啊?!”紫潾鄙夷的轻笑一声:“冥王,你是已死之人,是没有心的人,所以——你才会错估了人心!”
  长留山,绝情殿。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练完一套剑法,从树上折下两支桃花枝,递给花千骨一支:“小骨,来,再试着配合下田园剑法。”“好啊。”这田园剑法剑招相辅相成,两人一起运用起来心随意转,若配合的好不仅滴水不漏还能威势大增。花千骨举着桃枝倩影一转,一招‘牧童指路’,从左到右剑尖斜斜上指。白子画微微一笑,一招‘仙人浇水’从右至左划了半个弧,“嗒”的一声,两支桃枝一合,劲气激荡得枝头的桃花瓣如雨般飘落下来,两人都是白衣翩然,在桃林里上下翻飞,扫起一地的桃花瓣,粉白相间煞是好看。远处的那个紫色小身影看得如痴如醉,白子画先发现了紫潾,他收势停了手,花千骨走到紫潾面前:“紫潾姐姐,你有事么?”紫潾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着白子画他们进到绝情殿内。
  紫潾抱拳说道:“尊上,昨晚冥王又将我的元神引至地狱,这是他给我的,他想让我给您下毒。”紫潾说着把小黑瓷瓶递给了白子画,白子画接过来看了看,放到一边。紫潾又拿出那块地图布片:“还有这是当时我娘塞到我手上的。”“你娘?不是魂魄无法持物?”“是,我也很奇怪,当时我娘扑过来,然后我就感觉到了她的手塞给我这个布片。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后来她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向我点了下头。”白子画展开画布,微蹙着眉头细细看着。“那紫潾先告退了。”紫潾说完走了出去,花千骨好奇的凑上前看那地图:“师父,这上面画的火焰就是地狱之火?难道这是从外界通往地狱的地图?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如何进入那里的办法么?”白子画迟疑的说:“所以才更加显得事情蹊跷。”“师父你是说——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你仍旧不信任紫潾么?”白子画犹豫的点了点头:“还是多加防范,小心为上。”
  事情总是变化很快,冥将的魂魄重聚于地府之后,冥王派他们再次带兵攻打仙派,结果发现除了长留,各门各派全都人去楼空玩起了空城计。但是对攻打长留不仅冥王,连冥将们也颇为忌惮,不敢贸然动手。听到回报,冥王气的大发雷霆:“他们都去哪儿了?那么多人,藏也不好藏啊?等我去长留抓个人问问。”……
  这日中午,清流急慌慌地跑上绝情殿:“禀尊上,大事不好了。”白子画挥手打开门:“出了何事?”“方才桃阁老在山上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抓走了,对方好像法力很高强的样子,桃翁跟他动手没有多少招就被擒住了。”“桃翁?蒙面黑衣人?我知道了,你去把长留山的结界加强一下。”白子画心事重重的踱回屋里,心中暗道:“冥王竟然劫走了桃翁,看样子有必要再去一趟冥界了。”他又拿出几日前紫潾交给他的那份地图布片,心想:“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陷阱,按照地图先去探一下再说。”
  白子画起身往外走去,随着一阵清脆的宫铃响,花千骨跑了过来:“师父,你要去哪儿?”“师父去一趟冥界,桃翁也被冥王抓走了。”“师父,你不是说那地图有可能是陷阱么?那小骨跟你一起去。”白子画扶着她的双肩正色道:“小骨,为师只是去探探路,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着师父。”说完便御剑而起,花千骨挥着手喊:“师父,我等你回家吃饭。”心里免不了担忧。
  

☆、第八十八章  正面交锋

  黑暗的幽冥界,整个都是昏暗的,白天和夜晚没什么两样,因为白天没有太阳,晚上也没有月亮和星辰。此时地狱之火旁,刘文邺把受完刑浑身血迹、已经昏迷过去的桃翁吊在了地狱之火上,恨恨的说:“老家伙,骨头还真是硬!不管怎么用刑都是那三个字儿‘不知道’,还想要自断筋脉而亡,这可不行!可不能浪费了两千年的大好内丹。”冥王低声嘀咕:“这些仙人到底都藏到哪里去了?哼!迟早也会找他们出来的!”正这时,空中突然传来杀阡陌在冥界用内力发出的声音,声声震耳欲聋:“冥王老儿,出来!有本事别藏着,跟我真刀实剑的打上一架,我杀阡陌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刘文邺询问冥王:“大王,这个疯子又来了,要不要属下出去——”冥王皱了皱眉头:“如果你想再被打散就出去。哼!杀阡陌,我不是怕他,等我先解决了白子画再慢慢对付他,也许还能利用他帮我再多杀点儿人!”刘文邺讪讪的不敢再开口。
  白子画刚进冥界就听到‘噼哩叭啦’砸东西的声音和杀阡陌的谩骂声,黑白无常们吓得绕着道走。他赶到地府一看,杀阡陌快把地府拆成了平地,里面能被砸烂的东西都恨不得变成碎屑被扔在地上,包括柜子、桌椅、番牌、牌匾、甚至连令牌笔筒都没能幸免,好在生死簿都被散乱的扔在地上没有被毁。白子画冷冷的问:“杀阡陌,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找冥王那老儿算账,他给我下毒还杀了小芦苇。我来了好几次了,找不到他,也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他斜着眼睛看了看白子画问:“咦?姓白的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也要找那冥王?”“他捉我仙界上千弟子,今天把桃翁也掳走了。”白子画说完就转身走出地府。杀阡陌眼珠一转:“这么说,他也要找冥王?那我跟着白子画就能找到他!”于是便跟在白子画身后,白子画也不管他,自顾自按着那地图指引的路走。
  他们出了地府一直向前走,踏上黄泉路,那路上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红红的像血铺成的地毯,彼岸花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过了黄泉路就来到了忘川河,忘川河水因含有亡魂之血所以是淡黄色的,波涛翻滚,腥风扑面。忘川河旁矗立着一块三生石,河上唯一的一座桥是奈何桥,桥的尽头有个望乡台。一般孟婆就站在望乡台边,拿着忘川河水熬成的孟婆汤给要转世投胎的魂魄们喝,现在既没有魂魄转世,孟婆也不见了踪影。再往前就是转生道了,有人道和畜道,然后进入轮回之门就可投胎转世了。杀阡陌突然间一把拉住了白子画,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问:“哎,我说白子画,你不会是想要去转世投胎去吧?那小不点儿岂不要成寡妇了?”白子画无语的瞪了杀阡陌一眼,恨恨的一甩袖子,把杀阡陌拉他的手甩开。
  白子画没有走上转生道,而是向左转往没有路的山岭走了过去,他发现这里的结界竟然没有了,惊奇了一下。杀阡陌骄傲的说:“我方才来这里找冥王,把这里的结界全都打破了。”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岭的面前,这座山有好几个看起来黑漆漆的山洞。按照地图上面的指引,白子画在最左面山石掩映下找到了一个半圆形的山洞,直接走了进去。杀阡陌紧随其后,走进去白子画才明白,这外面看似山洞,其实里面并不是真正的山洞,因为这里别有洞天,感觉很空旷,无边无际,却偏偏什么都看不到,四处一片漆黑,缭绕着浓重的迷雾。白子画发出一掌,迷雾暂时散去一些却马上又从周围聚拢了过来。白子画静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时远处似乎亮起了一个光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杀阡陌直冲着那光点而去,可是到了近前那光点消失了,又变成漆黑一团。过了会儿,另一处又亮起了光,杀阡陌又跑了过去,依旧什么也没有,杀阡陌在迷雾中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出路。
  白子画暗忖:不对,地图上指示的距离并不太长,难道这只是幻境?是不是不理会其他,只要一直朝前走就行了?想到这儿,他一把揪住了追寻着光点经过他身边的杀阡陌,沉声说:“不要去理会任何东西,那只是迷惑鬼的幻境。”说完他气定神闲的直直往前走去,杀阡陌气哼哼的道:“死老白,你才是鬼呢!你是那个白无常!”却也不敢怠慢,紧跟着白子画,没多久果真迷雾渐淡,逐渐显露出来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前面是一座庞大的尸山,整座山全部都是由黑黝黝的尸体摞成的山丘,这些都是那些死在冥界兵刃下的各界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通体黑色,黝黝的泛着微光。
  白子画御剑而起,翻过了尸山,紧挨着的是骨峡,全部由白森森的骸骨组成的大峡谷,尸山上的尸体经久之后就会变成白骨,被鬼差们拣出来扔到骨峡里,从上面粗粗一看,各个部位的骨头都有,有头骨,手骨,还有骨盆、躯干…。。说不出来的阴森恐怖。再往前面白子画看到一大片冥兵营,他隐去了身形,杀阡陌依法炮制。白子画暗暗心惊:“原来冥兵都藏在这里,人数竟有这么多。”接着是一个硕大的平台,可以看到平台另一侧有红彤彤的燃烧着的火焰,山壁上镶嵌着的五层长条形的地狱。那火焰上方密密麻麻吊着一千多的仙派弟子们,他们有的昏迷着,有的痛苦的呻//吟着,有的怒骂着,在黑暗的冥界中那一个个羸弱的躯体在火光的映照下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不用猜——这一定就是地狱之火了。白子画和杀阡陌的气息惊动了站在那里的冥王,冥王看向他们的方向幽幽说道:“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儿来。”
  白子画和杀阡陌显出了身形,杀阡陌看见冥王就作势要扑上去,白子画挥手拦住了他。静安和几个清醒的仙界弟子小声说着:“尊上,是尊上!”“尊上来救我们了!”第五层地狱里的清风等几个长老看到了平台上的情况,也激动的说着:“我们有救了,这些弟子们也有救了!”“尊上,他终于找来了!”花正文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白子画,大胡子默不作声,忧心忡忡的看着火海对面的情景。白子画的目光平静而淡然,仿佛看透了前世今生一般,缓缓开口:“冥王,你掌管冥界地府多年,一直循天道恪守礼规,现如今又为何陷入不该有的执念当中?放弃吧,把这些仙界的弟子和你私自羁押的魂魄都放了,让六界轮回之道再步入正轨。”
  “放弃?”冥王清癯消瘦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空洞而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白子画:“我等待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怎能轻言放弃?倒是上仙你应该知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东西是多么无能和无奈吧。”白子画心猛的一缩,眼前似乎又呈现出他手持悯生剑刺入妖神花千骨丹田的画面,他当时是多么不愿意多么不应该放弃她的生命,可是在幻境的迷惑下,最后为了六界他不得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白子画面色马上恢复了淡定,冷冷的说道:“冥王,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任何破坏六界的阴谋都不会得逞。”
  “你们打什么哑谜?姓白的,别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了!”杀阡陌双手一错扑向了冥王,两人交起手来。冥王身边的三个冥将也都举着兵刃冲了过来,白子画见状也加入战团,挥起金色光印,用上了缠、绕、捻字诀,不一会儿就在金光闪耀中用铜铃红绳将几个冥将束缚住扔在一边。白子画看了一下冥王和杀阡陌的对战情况,那边黑色蓝色光影交织,怦怦之声不绝,气浪冲得地狱之火也掀起了一层层火浪。两人功力差不太多,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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