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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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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往事重演

  静安向白子画道谢之后带着太白弟子们走了,纷纷扰扰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师徒二人。小院子恢复了最初的宁静,一口老井、一座凉亭、一间木屋,经历了这许多年许多事,那裂缝里的青苔、斑驳的漆色和皲裂开来的纹理无一不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流逝。两人在花爹和花娘的坟前摆上了香炉和祭品。花千骨点上了香跪在坟前:“爹,娘,小骨来看你们了。今天小骨还带夫君来了,爹,你见过的,他就是墨大哥,也是小骨的师父,以后小骨再也不会孤单单的一个人了。爹,你们会为小骨高兴吧?还有,师父说,他以后每年都会陪着小骨来看望你们。”花千骨磕了三个头,白子画也上了柱香,两人又一起烧了些纸钱。
  时已入秋,师徒俩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中几盏昏黄的灯笼照着小院子,越发显得柔和温暖。花千骨看着那片熟悉的屋前空地,过往的记忆袭上心头,记得当时白子画自揭墨冰身份时自己彷徨的跑开了,她搞不懂为什么师父要告诉她这一切,甚至还埋怨他为何不把这秘密永远埋在心底。她从来也不知道他的动机,今天白子画的自述让她明白了,原来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坦诚,正如他所说过的:所有最真的事情都是那么简单的。她更不知道原来师父也曾如此纠结,他竟然害怕她不原谅而离开他。花千骨目中泛起涟漪,低声问白子画:“师父,你可还记得当时手把手教小骨练的剑式?”“记得。”白子画答,他当然记得,那时为了让她能防身,他教给了她一套看不出门派的江湖上通用的最基本剑法,那招‘平沙落雁’她的动作总是不到位,自己不由自主的上前手把手教给她,后来下山历练时向她坦白身份他又拥着她重演过这招。
  白子画走到花千骨身后,握住了她的双手,两人手里依旧都没有剑,一招一式再次重新演练了起来,只不过动作更缓,更慢,更柔。招式完毕花千骨已然泪流满面,轻叫了一声“师父”便扑入他的怀里。白子画哪里知道花千骨感动的由来,只道她是回想起往事心情激动,不太会哄人的他不知说什么好,一手搂着花千骨轻拍着她的肩,一手从怀里掏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见还哄不好怕花千骨着凉索性把她抱了起来。进屋放到床上,花千骨攀着白子画的脖子一边哭着吻着他一边说着:“师父,小骨以前说过的话还作数。”“什么话?”“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唔,也是最好的夫君,在小骨心中没有任何人能与你相比。”……
  长留山,弟子南殿内。幽若愁眉苦脸的看着孟书:“孟大哥,孟叔,师叔,你非逼着我喝么?这药太苦了,我已经好多了啊。”孟书把药端到她面前,一脸严肃的说:“就知道你不按时吃药,不行,这药必须喝了,我看着你。”幽若端着碗,闭着眼,皱着眉,耸着鼻,勉勉强强的终于把药都喝了进去:“哎哟,苦死我了。”孟书咧嘴笑着看着幽若滑稽的模样:“这些给你,我走了啊。”幽若看着手里的几个淮南小蜜桔,展颜一笑。
  七杀殿内,光线稍显昏暗。杀阡陌把蒹葭安排住进了琉夏的房间,蒹葭看着这偌大的房间抵得上他在太白的厢房四、五间那么大,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单春秋和蓝宇对这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充满了戒心。单春秋疑惑的问:“圣君,这是?”“她叫小芦苇,太白门的,小不点儿让我帮她治病。”“她是仙?这?治病?她要在这里住多久?”“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吧,小芦苇算是我的客人,你们仔细着点儿。”“是!”临走前,单春秋恶狠狠的瞪了蒹葭几眼,蒹葭没事人般冷漠的扫了单春秋一眼,扭头走进了房间。蓝宇在一旁惊讶:“嘿——这小仙邪门啊,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单护法。”他们哪里知道,蒹葭从小见过的冷眼、恶狠狠的眼神多了去了,她早就不把这些当回事了,什么是怕?她可是一直自诩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人。
  过了一会儿,蓝宇命几个魔徒扛着一个沉重的大木桶走了过来,看样子是给蒹葭洗澡用的桶,因为桶非常大又是沉香木材料的,特别的沉,进门口的时候因为门太窄只能两个人抬。几个魔徒轮着试了试,只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差不多能抬得动,没办法只有蓝宇亲自上阵了,他抬起了一边,让那个壮魔徒抬另一边走了进来。还真的挺沉,他弓着腰费了半天劲走了进来问蒹葭:“你看这个桶给你放哪儿?”蒹葭抬起头漠不关心的扫了他们一眼:“随便。”蓝宇差点摔地上:“嘿,这可是给你用的!”他气哼哼的示意魔徒们把桶就放到门口,扭头走了出去:“什么人啊?这是,简直比我们妖魔都不懂礼貌!”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在门口偷看,心道:“我看你是不是以后就在门口洗澡?”
  只见蒹葭站起身,看了看这个木桶,用手敲了敲,她后退了几步捏了个诀,用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那个木桶就漂浮到半空中,她手指一转,木桶直接飞到了屋内的屏风后。蒹葭轻蔑的撇着嘴摇头:“妖魔的法术真是不行!”门口的蓝宇鼻子都气歪了:“娘的,这是给你用的东西,你能瞬移重物都不说帮我,还嘲笑我?!简直了!”蓝宇气哼哼的去找单春秋诉苦了。
  过了一会儿,杀阡陌手里拿着些东西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他把一个药瓶扔给蒹葭:“这个每日服一颗。”打开一个罐子,罐子里都是棕黑色药膏样的东西,拿起一支毛笔蘸了那膏向蒹葭凑了过来,蒹葭向后一跳,满脸戒备:“你做什么?”杀阡陌妖娆的伸出手一指,发出一道蓝光点了蒹葭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娇媚的回答:“做什么?给你上药啊。”圣君想要做的事情,除了白子画以外谁能阻止?他之所以同意给她治病一来是花千骨所求;二来是因他本身对容貌的重视,他喜欢研究对付在容貌上的疑难杂症;三来是蒹葭初见他时说着和当时花千骨一样的话,也把他当成了女人,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到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
  “闭眼!”杀阡陌用毛笔把药膏抹到了她的眼皮应该长睫毛的地方,还有眉毛的部位,他离她太近,呼出的热气直喷到她的脸上,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身影,蒹葭竟然觉得面颊微微发热。杀阡陌接着拽下了蒹葭的帽子,换了另一支粗大的毛笔又开始在她的头上抹药。上好药抬手解了她的穴道,蒹葭马上就要去戴帽子,杀阡陌阻止道:“不许戴帽子,会把药蹭掉的。”“噢,杀,杀姐姐,以后我自己上药吧。”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杀阡陌也不太在意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微微一笑:“这个药膏早晚各抹一次,若长出毛发来之后,每晚抹一次就行了。”
  幽暗的角落,昏黑的世界。“报告主人,杀阡陌真的带着她走了。”“好,东方彧卿曾经说过,这个人很重要,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她。哈哈哈哈,杀阡陌身边那两个护法太过小心,谁也不能接近他,我用了这么多年,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没想到,这次利用这个花千骨一下子就成功安排下她这个棋子,哈哈哈哈……云翳,你真是了解杀阡陌了解花千骨啊!”“主人,那个东方彧卿说她很重要?那这么安排是否妥当?要不要问问他?”黑衣人有些懊恼的说:“哼,这个东方彧卿这么聪明的人,那日趁我对他放松竟然偷偷跑去喝了孟婆汤转世去了。”“可是他真的喝了孟婆汤么?您可探过?”“他还太小无法探出,再说即便他没喝孟婆汤带着记忆,现在还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如何能帮我?算了,哼!没有他,我照样能成大业。”“主人英明。”
  蒹葭在七杀殿住着,平时练练功,也经常带着小小去天上飞一会儿,单春秋依旧经常恶狠狠的瞪她。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四个月,蛇年新年都过完了。蒹葭照着铜镜,看着新长出来像胡子茬儿一样的睫毛和眉毛,欣喜万分,她的头发也长出了一些,黑黑的,几乎把头皮全盖住了。听得身后声音响,蒹葭回头:“杀姐姐。”“小芦苇,你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开朗多了。”杀阡陌走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望着蒹葭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嗯,这个药方看起来效果不错,如果毛发都长出来你本该是个美人儿。” 蒹葭低下头,她的愿望不是想成为花千骨或是杀阡陌那样的出色美人,能像个正常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最大的奢望了。“对了,姐姐那日见你长了几个暗疮,来,抹抹这个保证你药到疮除!”说着把一个药罐放到了桌上。“杀姐姐,谢谢你。”杀阡陌睁大眼:“哟!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谢谢啊。小芦苇,姐姐告诉你,女孩子呢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容貌里最重要的是皮肤,皮肤好了又白又细又嫩的才水灵呢。”说着他捏了一下蒹葭的脸转身走了出去,蒹葭摸着他捏过的脸颊发呆,从她有记忆起,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个动作,她仔细的琢磨着这个动作的含义……
  长留山,绝情殿。晨雾悄然退去,绝情殿金灿灿的琉璃瓦在万道霞光中闪着七彩光芒,晨光照耀着桃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映出银光点点。寝殿内,花千骨给白子画梳着头发,知道他今日没什么要务不用戴发冠,给他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白子画随手从发饰盒里拿出一支白玉发簪递给了花千骨,她仔细端详那支精致的发簪,似乎是很好的玉,通体晶莹洁白,簪尾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簪体是树枝形状,微微自然的弯曲,上面也有树枝的纹路,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尤其是这个花式男女都可以戴。
  花千骨心念一动,这支簪子看着有点眼熟,记得好像是他们新婚的时候收到的礼物之一。不由得开口问道:“师父啊,这个簪子是谁送的?还有另外一支么?”白子画挑眉:“当时外事阁收到的礼物过多,有几份被弄丢了礼单,其中有它,定是你我的朋友送的。你若喜欢,拿去戴便是。”花千骨扁了扁嘴,她的朋友就那些,定是师父的朋友送的,说道:“不是不是,这簪子挺好,就是我觉得它应该有一对儿才对,师父你看——”说着她把簪子立了起来:“如果是一对儿的话,你我各戴一支,寓意就是‘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夫妻呢。”
  这花式在白子画看来就是枝头上一只小鸟而已,当时也是看上玉质不错,雕工精致才留下的,听到这里不由得唇角微弯:“一支簪子竟有这般多讲法。”说着把这玉簪放回到发饰盒里:“既然没有一对儿便先不戴。”随手拿起另一支玉簪,簪尾为树叶形状的递给花千骨:“这个你又有何讲?”花千骨把簪子插到白子画的发髻上,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仰慕的望着他,笑着道:“玉树叶,是形容师父你风度翩翩,气质非凡,如玉树临风啊。”说着揽着白子画的脖子,把自己的小包子脸紧贴上他的脸颊,拉过铜镜笑着说:“看看,配不配?”铜镜中映出一双靓影,一个笑靥如花,一个温润如玉,白子画不禁莞尔,斜睨了一眼花千骨:“不知羞。”虽是责备的句子,却是半点责备的语气也没有,只有满满的宠溺。
  很早很早以前,夸白子画摸样气质的大有人在,只是后来随着他在仙界地位的升高,几乎很少有直接言语上夸他外表的了,钦羡仰慕他的眼神越来越多。虽然在白子画的意识里,色相只是皮囊,是空妄,死了皆归于尘土,他不是特别在意,但是今天夸他的话从花千骨嘴里说出来,他竟然觉得很受用,很满足。
  

☆、第三十八章   离别之前

  蜀山万福宫,云隐坐于大殿正中,清扬站在下手,两边还站了几个清风长老的弟子。云隐表情严肃的说道:“清扬长老,通过询问众弟子,昨晚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清风长老的,大概什么时间?你们在做什么?”清扬抱拳说道:“昨夜清风拉着我与他下棋,一直下到戌时,但是还未下完,我看时间太晚便告辞回房了。”云隐抬头问:“云舒,你是今早何时发现你师父失踪的?”云舒恭恭敬敬回答:“和以往一样,我卯时末来给师父送茶和早点,但是敲门无人应声,门一推就开了,师父没在里面,我就到处去找,他平时呆的地方都没有。”“你可记得当时屋内是何情形?”“记得,当时师父的床铺不像有睡过的痕迹,床单平整,被子也是叠好的,棋盘和棋子也都好好的在桌上,还有侧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这时云隐的大弟子安平急匆匆跑来,手里举着一个亮着紫色光亮的石头说道:“师父,这是清风长老的验生石。”众人皆面露喜色,云隐道:“看来清风长老还活着,只是失踪了。云舒,从今日起你带着众弟子严密搜山,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和山洞。”“是。”安平挠着头说:“师父,清风长老是不是突然有急事走掉的?”“可能性不大,清风长老一向缜密,若有事总会留下字条或告知弟子,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被掳走的。”清扬说道:“被掳走?以清风的功力,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掳走的吧。”云隐皱着眉说道:“清扬长老,一会儿我随你去加强蜀山的外围结界。下月初我要去昆仑山参加群仙宴,恐怕就要请清扬长老多费心了。” 
  云隐来到他厢房外的院子里,看到安然正在练着剑法,安然果然天资聪颖,小小年纪毫无基础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学会了两整套蜀山基本剑法。云隐走过去给他纠正了下动作,又看他练了一会儿,说道:“安然,随我来一下。”“是,师父。”安然把手上的木剑放到一边,恭恭敬敬的跟在云隐身后来到了厢房,云隐坐在桌边说道:“安然,下月初三师父要去参加昆仑山的群仙宴,初一就得动身。”“初一?那还有三日,师父你不带弟子去么?”“安然,昆仑山群仙宴不比别的,所去之人不止仙界的人,都是有头脸的人物,除了主持的派系,一般不带弟子和家眷。”“哦,弟子知道了。”安然点了点头。
  云隐拿出一本功法交给他:“安然,你已经学会了两套剑法,我看你身体状况应该可以开始修习蜀山的基本内功心法了。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你要把这本功法记住背熟,等我回来考你。”“是,多谢师父。”“你下去吧。”“是。”安然行礼之后退出了云隐的厢房,行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外左看右看之后进了屋,关好了房门。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葫芦,用手指弹了弹:“喂,霓漫天,你都听到了么?你还要干什么?”霓漫天的声音传了出来:“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帮主人弄到清风那个老家伙交给他了么?主人让咱们抢神器,云翳,悯生剑就在云隐身上,我还想顺便收拾收拾花千骨。群仙宴白子画肯定会去,只要想办法把花千骨引来蜀山,她来之后你给我清扬的身体。”……
  长留山,销魂殿。笙箫默在紫潾的房间里搂着她的肩头哄着:“紫潾,听话。”紫潾扭着身子撅着嘴:“默,我来了可都快一年了,我只问你,我何时才可戴那凤冠珠花,着那嫁衣红妆?”“紫潾,我这不是忙么?又是仙剑大会又是各种节,还有啊,新年的时候咱们两个挨个阁老家拜年加送礼,我觉得他们的口已经松动得多了,这几天呢我一定再跟师兄提,他答应了我会管的。哦对,我这还要去昆仑的群仙宴要走几天——”紫潾急得跳了起来:“什么?默,你要把我留在这里,你自己跑出去玩?”
  笙箫默扶额:“不是玩,这不是没办法么?”“必须要去啊?”“紫潾,这是我升上仙之后第一次受邀参加这么重大的群仙宴,哪能不去?”紫潾双手搂住笙箫默的脖子:“默,我也想下山玩,在这儿我都呆腻了。”笙箫默揽住她的腰,宠溺的道:“小妮子原来是想出去玩了?你别自己跑去玩啊,我和师兄都不在,你得帮衬着点儿千骨,要不这样,等我从昆仑山一回来就带你下山去玩好不好?”“那,一言为定!”“嗯,君子一言,鲤鱼难追!”“去你的!”
  这年的三月初三到初五是十年一次的昆仑山群仙宴,仙界各派掌门和有头有脑有地位的人物都会参加,除了仙界,冥界的冥王和妖魔界的圣君杀阡陌也是每次必到的。主要是饮酒聚会,谈论一下六界要事,群仙之间也进行一些交流。因为都是首脑人物,选的地点在昆仑山之巅,设有很强的结界。白子画看着手里邀请信函,没有邀请他带花千骨同去,想了想往年确实不曾有人带家眷。再一想,这次他和笙箫默都要去赴宴,长留不能无人镇守,花千骨这个掌门夫人的身份也还算有一定震慑力,就留她镇守长留吧。
  绝情殿。临行前一天的晚间时分,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卧房里香炉香雾微绕,薰着花千骨调的使人凝神静气的香,她起的名字是‘宁静致远’。白子画穿着中衣看了会儿书,合上书坐到了铜镜前,玉碎般的声音响起:“小骨,这香料可还有?明日给我带些。”像往常一样,花千骨给他除去发簪散开了发髻,答道:“有,已经给你装好了。师父,你真的不带小骨去么?”她拿起梳子给他稍微梳理了几下头发。白子画道:“嗯,我和你师叔都去,长留得有人坐镇。师父赴宴加上路程七八天就回。”“哦,好吧。”花千骨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散开了头发,转身默默的躺到床上。
  白子画挥手熄灭了蜡烛拉好床幔,掀被躺到花千骨旁边,习惯性的把左手长臂一伸穿过她的颈下搂住了她肩头,右手揽上了她的腰身,抚着她的手臂上的秀发。花千骨在这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想到从成婚后自己几乎夜夜都是如此这般在他怀中入睡,清晨在他怀中苏醒,不管她是什么姿势,在他的哪边,都会被他圈在怀抱里,自己太依恋这份温暖了,可是明天师父就要离开自己了,鼻子忽有点点发酸。花千骨转过身,伸手揽上他的腰:“师父啊,你都把小骨惯坏了。”白子画整个右手臂环在她后背上,额头相抵,唇角微微向上一勾,轻哼了一声:“全六界皆知,你才知道?!”花千骨还只是徒弟的时候,白子画宠花千骨就是出了名的,婚后更是宠的无以复加,不过旁人不尽得知而已。
  花千骨低声娇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喏,你天天这么抱着我睡,小骨都习惯了,明日你走了我怕我睡不着觉怎么办?”“那就打坐入定。”打坐入定是代替睡眠的方法,虽不如睡觉舒服却也可解乏恢复元气,而且打坐入定不会使人进入梦境或陷入梦魇,修炼之人在无法入睡时常用。白子画想起他第一次等待花千骨桃花树礼物的时候就是因辗转无眠便这般打坐等了一夜,随口就说了出来。
  花千骨悻悻的:“那好吧。师父,你是不是也习惯了,没有我在身边会不会也睡不着啊?”白子画淡淡的道:“我?师父以前一千年自己睡都过来了,岂可能被这一两年改变影响?”“你——”花千骨听言气不打一处来,明日就分离了,自己万般不舍,他还云淡风轻的这等说辞,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把白子画枕在她身下的手臂移开,抱着她腰身的手臂也甩了过去,又推搬着他的身子让他背转过身去,“你做什么?”白子画边翻身边略带不满的问,还不自知已惹恼了这小女子。“白子画,今晚你不许再碰我!”花千骨气哼哼的说着便背转身躺了下去,月光透过床幔淡淡的洒了进来,床上两人背对着背而卧,盖着同一条锦被。
  花千骨悄悄辗转了一会儿根本就睡不着,却听得白子画呼吸均匀似已睡熟,更觉气恼烦躁。其实白子画已经有点想明白了,在那里侧躺着睁着眼睛故意装睡而已,花千骨忍不住了,翻转过身来伸手揽上了他的腰,见白子画还是没反应,便把手伸进了他的中衣里抚摸着他的胸膛,嚣张的上下其手起来。白子画被她撩拨得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沉声道:“小骨?不是不许我碰你?”花千骨凑近白子画的后颈耳垂:“嗯,可是我没说我不碰你啊。”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她呼出的热气让白子画又麻又痒,逐渐点燃他胸中的火热,心里道:“这小女子太也不讲道理了!”
  便不再忍耐,白子画一翻身压到花千骨身上,月光下四目交投,温柔似水的互望着,花千骨目中隐有泪光,朱唇微启,充满媚惑,她一只手搂上了白子画的脖颈,另一只手抚着他玉雕般的面颊:“师父,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小骨舍不得你。”“傻丫头,师父很快就回来。”花千骨只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目光和声音融化了:“那你舍得小骨么?唔……”白子画不再言语,只是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双唇和颈间,两人交颈缠绵,缱绻旖旎……
  她喜欢他霸道而缠绵的吻;她喜欢他的大手温柔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她喜欢他带有男子气息的压抑的低喘和富有磁性的低沉的闷哼……他总是极尽温柔,生怕她有任何不适,她每次都是在他的律动中与他一起到达爱与欲的巅峰,云散雨歇之后他总会温柔的把全身颤抖的她搂在怀里,喃喃低语:“小骨,我的小骨。”……
  白子画和笙箫默一起御剑飞往昆仑山,路过长安城最大最有名的玉器珠宝店的时候,两人换做了凡人装束踱了进去。掌柜见两人气质不凡,装束精致优雅,连忙迎了上来,白子画拿出那只小鸟树枝的玉簪递了过去:“我想打制一根与此簪一模一样的玉簪。”掌柜拿着那根簪子细细瞧了半天,又去和几个手工师父商量了一会儿,只见那几个师父连连摆手,过了会儿,掌柜讪讪的过来,把玉簪还给了白子画:“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个活我们接不了。”“为何?”“公子,这玉并不是普通的玉,我们这里根本找不到这种玉的。这个玉是大理国的皇室才有的玉,名为极品寒岫玉,世间少见,这种玉有普通玉质的坚,但却不脆,很有韧性,所以不会轻易摔碎,难得的是玉色晶莹剔透非常漂亮。”
  白子画心念一动,印象里轻水和孟玄朗曾送过一块寒岫玉作为谢礼,说道:“我有这玉石。”掌柜还是连连摆手:“公子,就因为这玉的玉质特殊,是以很难雕刻,又是极为罕见的玉,我这里现在的师傅根本没有雕刻寒岫玉的经验,以前倒是有一个老师傅雕琢过此玉,可惜几个月前殁了。这玉如此贵重,即使您有这玉石,我们真是怕给您做坏了,给多少银子也不敢接您这活啊。”白子画听完想了一下问:“如此,你们可有能雕刻这玉的工具?”“这个倒是有,全套刻刀,磨光杼都有。”“给我拿一套。”笙箫默则挑了一对金手镯,整个手镯是一条鲤鱼的形状,首尾相接,鱼眼睛是镶嵌的紫色宝石。
  

☆、250 小剧场之一

  与正文无关,搞笑的。为啥叫250小剧场?因为有点250呗!
  两人继续上路,飞了一会儿笙箫默说道:“师兄,长路漫漫多无聊,要不咱们说成语如何?”“如何说?”“你就说带骨字的成语吧。”“那你说带鱼字的?”笙箫默砸吧了下嘴:“要我说啊,带骨字的成语似乎没什么好词,比如‘挫骨扬灰’,‘毛骨悚然’,‘恨之入骨’。”白子画瞥了笙箫默一眼:“‘祸及池鱼’,‘自相鱼肉’,‘鱼目混珠’。”笙箫默马上说:“谁说鱼字没好词的?‘沉鱼落雁’,‘鱼米之乡’,‘如鱼得水’。”白子画道:“‘侠骨柔情’,‘亲如骨肉’,‘道骨仙风’。师弟,上次我给你出的上联,你可对出下联了?”笙箫默一听立马没音了。

☆、第三十九章  双姝斗魔

  昆仑山巅,层峦叠嶂,仙雾飘渺。群仙宴和以往情形差不多,仙池里有仙娥奏乐跳舞,场边围坐着众仙们。各路仙君基本都来了,大派小派的各派掌门人除了蜀山的云隐之外也都在列,三五成群的或者谈论着什么或者下棋吟诗,或者对饮。笙箫默嫌白子画无趣,找别的仙君聊天混脸熟去了,一身金袍的杀阡陌身边围了几个仙婢给他斟酒夹菜,他倒是来者不拒。
  白子画则挡掉了所有对他热情的仙婢们,自己独酌,他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似是心高地远并不将这群仙宴放在眼里。白子画抬眼看到同在独酌的冥王,纯黑的眼瞳里依旧没有一丝光亮,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感觉到白子画在看他,冥王遥对白子画举起了酒杯,白子画也举起手中酒杯。
  仙界其他掌门们心中在暗自奇怪:“这群仙宴十年才举行一次,此次群仙宴应该是云隐第一次参加,结识各路仙君倒在其次,但是最后一日各门派掌门人要自报门派的各级别弟子人数和总人数,然后各大门派进行大略的重新排名,仙派的掌门人几乎很少有缺席的情况,他何故缺席呢?”
  七杀殿。单春秋一边揉着红肿的太阳穴一边喝着闷酒,蓝宇走过去给他斟了杯酒:“单护法,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单春秋一仰脖子又一杯酒下肚:“他娘的,好容易花千骨嫁人了,想着圣君能踏实下心来,发展七杀殿。没想到这个丫头又给整来了个什么蒹葭,老子就是看她不顺眼!想着趁圣君不在刁难刁难她,这小邪仙她简直油盐不浸啊!他娘的我想出手教训教训她竟然还被那只大丑鸟给偷袭了。”说着又揉了几下太阳穴,吞下一杯酒。蓝宇道:“单护法,你不是不知道圣君和花千骨的关系,这个蒹葭来的时候圣君就明白的说了——是客,不能招惹啊,不然圣君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就生气圣君自己老是不思进取,不想着壮大门派,反而遣散那些小妖们,现在眼见着咱们的人数可能还比不上长留一个仙派,今后如何在六界立足?”
  蓝宇自己也斟了杯酒,仰头喝下:“单护法,你说咱们为什么老被长留压着呀?上次因为那个竹染还让圣君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单春秋恨恨的说:“这口气咽不下,我心里难受!”蓝宇又道:“单护法,其实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圣君,白子画和笙箫默都去参加群仙宴了,现在长留估计就那个小丫头和几个老家伙在了,我这每天闲着手也痒了。”说着拧了几下手腕,单春秋幽蓝的眼睛精光一闪:“我的手也痒了,花千骨那个小丫头不能动,倒是可以拿那几个老家伙出出气。”
  昆仑山巅。第一日的群仙宴纷纷扰扰的过去了,白子画回到自己的厢房里,打坐运了会儿功便躺了下来。辗转无眠,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好久没听到那熟悉的宫铃响了,也没有人娇嗔软语的唤师父,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还有及时捧上来的热茶,而怀里更是空的,冷的。
  白子画从墟鼎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香囊,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两人一起庆祝生辰时的情形:花千骨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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