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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天象棋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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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湖水虽然是黑色的,但它很清澈。如墨一样,就像他的眸。
他坐在凉亭里,弹奏着他的琴。他知道,那个女人就躲在不远处,今夜就想行动了吗?这么迫不及待。
简菱的确是迫不及待了,铁环容器就在腰上挂着,今晚必须要成功。可是,这个无情却早不早晚不晚的选择今夜弹琴,到底是哪来的闲情雅致?
月圆之夜,风生水起。湖水在慢慢的震荡,滚滚的水流就像瀑布一样,倾洒而下。
无情停下了弹琴的动作,双手按在琴弦上。凝着眉,一滴冷汗从额上滑落……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今晚,是月圆。
他用青竹蛇毒养剑,剑息走内气,循环自身,他自然也会中毒。
青竹蛇的毒素早在十年前便已在体内根深蒂固,每当月圆之夜,他必须要将身体置身于湖水当中,逆流内气,七孔逼毒。
简菱并不知晓无情会用这种自残方式逼毒。她亲眼看着那男人一掌拂掉长琴,跳入湖中。入湖前一刹,他身上的袍子自动脱落,露出了苍白的身躯。
简菱心跳加速地转过身,后背靠着冷硬的墙壁,只觉得心跳速率还在无限攀升。
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但看无情的举动,好像必须要通过湖水的冲刷才能减缓毒发的疼痛。
这个时候的无情是最没有危险的!简菱眼睛一亮,时机!
月光洒在无情的背后,他的肌肤像是天山的雪一样,白皙细腻,温雅如水。
简菱一直以为,儒雅这个词语只有单阳子才有资本胜任。可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冷如冰霜的男人,居然也会将儒雅的气韵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简菱单看无情的背影所得出来的结论,只有儒雅两个字才能恰当的形容。如果他能将那股子冷漠收敛,那他将是天底下,最温文尔雅的男人。
“不是要来取水吗,为何还在那发愣?”冷漠的声音极尽颤抖……
简菱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
“无情公子,我只是取一些水去救人,希望你能够谅解。”简菱向无情解释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铁环容器探入湖中。她手上拽着容器上方的铁链,避免肌肤与湖水直接接触。
无情没有理会她的言语,始终闭着眼。额上有一滴颤抖的汗珠,那汗珠并不是透明色的,而是浓郁的墨色。汗珠顺着脸庞滑落,滴入水中。
湖中的水在减少,无情的脸色更苍白。他闷吭一声,鲜红的液体顺着耳鼻喉,周身的毛孔,流淌而出。一瞬间,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简菱用绸布擦拭了一下容器上的液体,乍眼一看,布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她颤抖的扔掉绸布,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无情在痛苦的□□,他好像支撑不住了。简菱停下步伐,这个时候走,是否太不仁义了?无情允许她带走湖水,那她就欠了他一个人情。
也许简菱不会知晓,月圆之夜代表了什么。这剑湖里的每一滴水都是有数量的,就算减少一滴,也会对无情的逼毒过程产生影响。
他已经习惯每个月圆夜都泡在湖里,湖里的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简菱取走一壶水,就等于割他的肉。他的痛苦,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火辣辣的疼痛。无情的身躯在月下散发着苍凉的青光,湖水在沸腾,冒出滚滚烟液。一股热流贯穿了全身经脉,冰冷的湖水似变成了炙热的岩浆。
一片血红朦胧了双眼,这是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原本就应该只有一种色彩。猩甜的气息弥漫了无情宫的每个角落,简菱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望着无情。他,他到底在承受什么啊!
“啊!”一声哀嚎仿佛震撼了山河九州,无情的发丝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张狂飞舞。
铁环容器摔在了地上,它被主人无情的抛弃了。
简菱跑到湖边,这满湖的水,居然变成了血红色!她满脸的泪,不知为何,就是想哭,想放声大哭!她冲着无情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练剑吗?剑会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你这个傻子,傻子!”
无情听见了简菱的哭喊,染血的脸孔被疼痛扭曲的不成样子,但他的俊美,依然如影随形,优雅的声线变得沙哑邪肆,“不离开……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也许无情在极力隐忍,可是颤抖的声线依然暴露了他的软弱,疼痛使他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他快撑不住了!就在这时,乌云遮住了月亮,无情的身体轻微一震。
简菱不忍无情这般痛苦,那纯粹是意志的折磨。这一刻,她萌生了接近无情的冲动。青竹蛇毒,并非无解。她半生研究医学,尝百味草药,她的血液应该对无情有些效果。再不济,也可以减缓疼痛,使他不再饱受折磨。
这一刻的简菱就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跳入湖中。这个疯狂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去探究。她只想救这个男人!
无情万万没想到,简菱居然不顾生死跳湖!她疯了?一向冷漠的他,居然会在乎这个女人的生死。
简菱的身体并未碰到沸腾的湖水,而是被一件黑袍迅速裹住,落入无情的怀抱。他抱着她翻滚在草地上,乌云散去,月光袭来。
简菱感觉无情的身躯在颤抖,腰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她快喘不上气了!看着他汗流雨下的苦痛神情,她心一柔,无意识地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
无情紧闭着眼,已经被疼痛折磨的麻木了。只要挨过今晚,就没事了。可是湖水的密度已经改变,他怕是……
简菱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多了丝柔光。她展开手臂,环住了无情的脖子,大胆地吻住他的唇。好冷,他不但性格冷,就连唇,都冷的彻骨。
无情像是受了打击,一把推开了她。他的唇不但有了温度,而且还尝了女人的味道。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淌了下来,并不是他的血。
简菱为了救他,居然咬破了舌头。也许她这个做法很疯狂,但她却做对了。她的血,确实对他很有功效。疼痛在逐渐减缓,不再强烈。
他喘息地盯着简菱,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闭上眼,叹道:“你真是个蠢女人。”
简菱用手背抹去了唇上的血迹,紊乱的心跳让她无所适从,摸黑抓到了铁环容器,转身逃离了无情的视线。
他的视线是那样的□□裸,仿佛看到了一只猎物,在深邃的冷泉中,扩散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简菱连夜逃离了无情宫,离开了那个堪称冷血无情的男人。他让她心乱,她永远不想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那真的会让她,万劫不复。
单阳子很意外,简菱居然能够从无情公子的监视下拿到湖水。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简寻子。简寻子清醒之后,得知女儿竟为了他而独闯无情宫,气的当场吐血了。
“菱儿,他有没有伤害你?”简寻子捂着胸口,心疼的看着女儿。
简菱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是对父亲说了两句安抚的话,让他安心。之后来到单阳子身边,“父亲他,应该没事了吧?”
单阳子皱了一下眉,“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如果是纯正的青竹蛇毒,师哥不可能会再次毒发。我已经为师哥逼毒了,但我发现,你拿回来的湖水,好像掺杂了别的液体。如此……”
简菱想起来了,是无情的血,一定是他的血破坏了青竹蛇毒的毒液纯度。“这怎么办啊!不然我还是去西域吧!”
单阳子将她安抚住,叹道:“我怎能让你去西域犯陷,师哥中毒完全是因为我。你放心吧菱儿,我会亲自去西域,抓捕九尾灵蛇。”
单阳子亲自出马,且他对于九尾灵蛇比较熟悉,简菱也就不再拒绝,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单阳子的身上。
连着好几天过去了,父亲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力气,内力也在慢慢的恢复。那湖水,还是有一点点效用的。虽未将毒素彻底清除,却不影响父亲的日常生活。
可简菱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她担忧的不是已经去往西域的单阳子,而是担忧无情。她坐在药炉旁边扇火,心不在焉的样子被简寻子发现。
简寻子问女儿:“是不是在担心单阳子?”
简菱摇了摇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简寻子心中暗叹,女儿大了,有心事了,却不会与父亲说。
忽然,简寻子的眼中划过一抹锐利,望着竹林深处,那里有一个人。
这些天,他总有一种感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然而这窥视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儿,简菱。
☆、第 26 章
简菱望着那个人,他从薄雾中走来。一身黑袍,丰神俊朗。他举步缓慢,却在眨眼间,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轻轻地说:“你离开无情宫半个月了,我特别的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也许,你应该回来陪我。”
简菱的心跳就此静止,她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无情。看着看着,竟看的满眼都是泪。是绝情泪?还是相思泪?
简寻子面容冰冷,观察着女儿的神情,以及无情眼里流转的思念。
这个无情居然对菱儿动了情!在简寻子的心中,只有温文儒雅的单阳子是最佳女婿人选。这个冷血的无情,根本不配做他的女婿。当然,他的伤,也是拜无情所赐!
简寻子两步上前,阻隔了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他将简菱拉到身后,用冷如刀刃的目光注视无情,“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无情并没有在意简寻子的态度,目光仍然追随着简菱。他看到她神情上有一丝动容,却好像更在乎她父亲的感受。
你为何总是逃避我的目光?是因为你知道了所有?
没错,之前他是吹了首曲子助宁波击败单阳子。但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简寻子的出现,是个意外!
简菱顾忌父亲的感受,不再看无情。无情却对她说:“你也让我走吗?如果我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
简菱的心好痛,痛不欲生。她有诸多的不舍,却无法强迫自己违逆父亲。
无情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他盯着简菱的眼神。她眼里,藏着不舍,与,渴望。她分明爱他!
简寻子冷哼一声,只要有他在,这个无情就休想动菱儿分毫。
可是,无情忽然不见了。一股疾风从地面旋转而起,简寻子的耳边浮起了飘逸的旋律。
简寻子身躯一震,便觉得全身僵硬,难以动弹。风静了,曲停了。菱儿却不见了!
也许她早就对他动了情,所以,她才会再次回到无情宫。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打扫庭院的婢女,而是,无情宫的女主人。
一夜之间,改变了她的命运。
简菱收回了凝望夕阳的目光,轻轻转过头,望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也在望着她,眼中的冰冷不复存在,只有缠绵后的温柔。昨晚,他对她那么温柔,不禁让她怀疑,他真的本性无情?
或者,他曾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对一切事物冷漠。她不知晓他的曾经,但她却体会了,一个冷情男人的温柔,真的会致命。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怀里,却又被他的温柔唤醒,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他的女人。
自从那天之后,无情待她很好。可她依然担忧父亲,担忧单阳子能否顺利的抓到九尾灵蛇。
无情知晓她的心意,却依然优雅地弹奏着手中的琴,对她说:“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到有个办法,能够治好你父亲。”
简菱惊喜地问:“是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无情停下弹琴,朝简菱招手。简菱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来到无情的面前,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也许是害羞吧,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根本无法做自己。
幸好无情宫没有几个人,否则让她怎么面对?简菱叹了一声,环住无情的脖子,“你有什么办法?”
无情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里面仿佛流淌着清澈的甘泉之水,是这世上,最洁净的画面。”
简菱一怔,默默的低下头:“我只想知道你的办法,不是想要听你赞美我的眼睛。你的赞美,我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无情抱紧了她:“若要救你父亲,唯有一种办法可以立即奏效。就是用我的心头血,来入药。”
“什么!”简菱震惊的差点昏厥,紧张的抱着无情,“你……你为何……”
无情怎么舍得简菱郁郁寡欢呢,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好几天了。世人只知他冷血无情,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也许无情人,比有情人更懂情为何物。
简菱是在乎无情的,如果她不在乎无情,就不会把自己交给他了。无情那句话把她吓着了,因为她明白,无情如果没有这种打算,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心头血,是要刨开心脏取血。刨开心脏?那人还能活吗?简菱闭着眼,泪流满面。她不舍得离开无情的怀抱,怕一旦离开,就是永远的离别。
“不……”她紧紧地攀着他,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此刻夜深寂静,快感让她忆起了第一次。他那般温柔的对待她,这次,该换她了。
简菱捧住无情的脸,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这双深邃的眼,是她的最爱。
无情与单阳子是两种性格的人,无情冷漠,单阳子温雅。也许她对单阳子只是一种单纯的仰慕,对无情,才是刻苦铭心的情。
简菱的动作越来越快,纤细的腰肢恐怕架不住那样急迫的摇晃。身下的男人皱了一下眉,伸出双手,将她摇曳的身躯固定住,“今晚够了。”
简菱贴着他光滑的前胸,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彼此唇齿相依,毫无芥蒂。她能感受到无情的火热,那欲望,似乎是无休止的。可他为何要控制自己呢?
□□强烈痉挛,简菱叮咛一声,懒懒地趴在无情的身上。
无情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声音轻柔:“睡吧。”
简菱在无情的怀里沉沉睡去,也许是累了,她做了个很好的梦。梦中,她如愿以偿的看到父亲身体恢复如初,与无情和平相处。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简菱是被温暖的晨光叫醒的,美梦苏醒的她,精神饱满。她睁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拥抱爱人,但却扑了个空。无情已经起来了?
院子里很寂静,简菱收拾完毕后,刚打开门,却听剑湖那边传来一声轰动的爆炸。她紧张地连忙跑了过去。
扑通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流星般,被狠狠地撞落。
“父亲!”简菱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跑的父亲身边将他扶起。
简寻子满眼的恨意,死死瞪着剑湖旁的男人:“就算死,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菱儿,我们走。”
“你带不走她。”无情的声音格外冷漠。
简菱含泪地看着无情,颤抖地问:“为什么要打伤我父亲?”
无情身躯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这一刻,他的心好痛:“如果你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
简寻子一把抓住简菱,想要带走她。简菱却望着无情,根本是不舍得走。
简寻子剧烈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简菱紧张不已,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父亲,我和你走,我和你走。你千万别着急,千万别……”
无情的手中出现一把剑,这是他的无情剑。无情剑已出,今天,简寻子是不可能带走简菱的。因为简菱,是他的人。就算简寻子是简菱的父亲,也无权带走她。
简菱搀着父亲想要离开无情宫,长廊前却出现了一个人,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剑影。那道剑影如此璀璨,如此美丽。
简菱的心像是撕裂般的疼痛,简寻子却在这时抱起她,飞上天空。无情的剑光如影随形。
下方的湖水映入了一个缥缈多姿的身影,简菱从来都没有如此清晰的看过自己的容颜。在无情的剑气袭来之时,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父亲。
瘦弱的身体独自承受了这无情的剑芒,无情的眼神暴露惊慌的心。
他眼睁睁的简菱像是落羽般飘下来,哪怕一阵温柔的风,都可以将她吹走。
无情来到简菱的身旁,却来不及接住她的身体,简寻子的掌风已经袭来。
扑通……简菱掉入湖中,而简寻子根本就不知晓这个剑湖的秘密。
无情浑身湿透,紧紧地抱住简菱,血红的眼眸像是仇恨的修罗,望着简寻子的目光仿佛将他吞噬。“你走!”
他怕,怕简寻子再多留一刻,他会击出无情剑,将简寻子凌迟斩杀!
简寻子心慌了,为何菱儿浑身乌黑,仿佛中了剧毒?为何无情会疯狂如炼狱凶煞,连头发都变成了血红色?
一切都没有答案,这个剑湖,难道……
简寻子走了,不是他不在乎女儿的生死。只是他明白这一刻,简菱需要的,只有无情。
如果菱儿知道了方才那一幕,只是他做戏给她看,不知道菱儿会不会埋怨他这个父亲。
当时无情根本没有出手,还说出了要将心头血入药救治他。无情是什么人,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一直都是威慑多于崇敬,他会刨开心脏取血救一个外人吗?
简寻子对于无情的言语,根本不屑一顾,他只想带回女儿。可是,后来这一幕,让他心慌了。菱儿,如果你出了事,为父就是万死,也难逃其责。
寒冷的霜气将无情包围,确切的是,将他怀里的女子紧密的包裹。
中了青竹蛇毒,就算简菱遍尝百草,也难以与之抗衡。何况,菱儿还被他的剑芒所伤。虽为她疗了伤,可青竹蛇毒却没那么好解。
唯有用这寒冰洞的寒气封住她的奇经八脉,延缓毒素蔓延,只要毒素不入心脉,他就有办法救她。
就算耗损半生内力,他也要她活。“菱儿……”
简菱的身躯像春泥一样软在无情的怀里,他伸出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她眼角眉梢旁出现的菱形印记。
这印记,是在为她逼毒与寒气相冲之时,凝固而成。印记下,牵连着万千道细密的经络,毒素就储存在这里。
霜寒之气,能够保证不让印记扩散,始终凝固。若扩散了,就意味着,毒素将会贯穿简菱全身,到时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无法扭转乾坤。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睡太久。”无情心疼地抱紧了简菱,这世上,唯有你,是我的软肋。你若离开,那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传闻,西域天泉洞里的神水,可以治好你。我会尽力取得神水,让你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从此之后,我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第 27 章
司马云海打了个酒嗝,朦胧的醉眼一直盯着扇面上的山河美景,他忽然笑了,笑的极为荡漾,“我看到了,这山河的确是美啊。山上女子的舞姿,也同样美不胜收。哈哈哈哈……”
“你这个醉鬼!”柳长歌啪一声合上扇子,对着司马云海的头敲了一下。“这扇子上面哪有女子跳舞啊,恐怕这跳舞的女子,在你的心里吧。”
司马云海撇嘴摇了摇头,端着酒壶,起身离开了。
这个安静的地方是阙云楼的后院,天象棋局之事非常棘手,他们已经做好打长久战的打算。所以司马云海出手阔绰,在第一天进门,就已经包下了这个后院。
很清幽,很雅致。这小院里竟然还有假山,喷泉。秋风徐徐吹来,柳叶荡然摇曳。好一幅秋日清凉图!
百里晴迁合上棋谱,内心感慨,风默然不愧是象棋大家。他对于象棋的棋路精细解剖,达到了人棋合一的境界,只不过,他有一个缺陷,就是太傲了。
对弈,要有一个平静的心态,他的傲,恰恰使这种心态变得浅淡。在棋盘之上,他认为所有人都不配做他的对手,于是,他的路子都很锋芒毕露。
要观察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可以通过下棋来体现。风默然性格张狂,但不乏偶尔沉稳。他的棋术,倒是可以考究一二。若要完全去模拟,便成了死招。
百里晴迁喝了口茶,发现柳长歌不见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随即想想,只得轻叹,长歌一定是吃醋了,想要玩捉迷藏。
百里晴迁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收好棋谱,起身去寻找长歌。在这个人流混杂的酒楼里玩捉迷藏,这个长歌啊!
柳长歌并非真的要与晴迁玩捉迷藏,而是她在晴迁看棋谱的时候,无意中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始终藏在假山后头,注视着她们。
柳长歌本想让暗卫去解决掉,却见那人慢悠悠地伸出了手,手上拿着一块布料。柳长歌看到布料的一瞬间,心跳险些静止。
这块布料,好熟悉。熟悉的甚至在梦里,都会梦见。那是,那是她身上的布料……
柳长歌没有打扰百里晴迁,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在那人的指引下,柳长歌走出了阙云楼,追踪着他的背影,在西域城中,左拐右绕。
到了郊外,那人停下了脚步,伟岸的身姿背对着柳长歌。而他的手中,依旧捏着那块淡薄的布料。
柳长歌盯着布料,声音有些颤抖,凝眸问:“这块布你是从哪得来的?”
男子转过了身,朝柳长歌一拜:“公主恕罪,这布料的来源,想必公主早已心知肚明。元将军怕公主不肯回宫,于是派血猎带着信物,接公主回宫。”
“元孤风真是了解本宫,回宫之事慢一步谈,本宫只想知道,这块布料,是从哪得来的。”柳长歌冷冷地盯着血猎,这个血猎是元孤风的副将,执掌六部禁军。他来了,就说明,六部禁军一定在周围。
血猎并没有穿着厚重的盔甲,而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袍子,因为这里是西域,并不是中原。他能够在悄声无息不惊动守城官的情况下,将大军开到西域城内,已经算是奇迹了。至于用了何种方法,是不可言明的。
但是,西域城内的防守忽然严格了许多,守城官兵对于每个出入城门的人,都仔细的盘查。血猎发现,有不少的中原人士纷纷至此,难不成西域,要有什么大型活动?
血猎举起手,看着这块很素雅的布料,低声回答:“如果公主想要知晓细节,还是与我回去,到时元将军,自会向公主解释缘由。”
“缘由就是,他去了我母后的墓地。”柳长歌双眼血红,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狠道:“元孤风!”
那块布料是从母后身上扯下来的,母后下葬之时,并没有穿着凤袍,而是按照平常的喜好,穿着素雅的白衣下葬。母后的衣料看似普通,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是父皇特意让人专门制作的,不可仿制。
一想到元孤风挖了母后的坟,柳长歌就差点昏厥过去,摇摇欲坠的身躯被一双刚硬的手臂抱住。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的亲近长歌,那便只有,护卫青衣。
血猎收起布料,紧紧地盯着青衣,“你就是公主身边的护卫?”
青衣将长歌扶住,长歌的身体还在发抖,明显气的不轻。为了平息这股悲愤的气力,青衣凝气聚指,点中了长歌的穴道,使她安神。“公主,保重身体。”
血猎感觉一股疾风冲入面门,青衣明明是在安慰公主,怎么下一刻却出现在眼前了呢。他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是快,是难以捉摸。青衣手掌一翻,他的剑,像是一抹浅淡的流光,划过了血猎的前襟。“想要带走公主,除非你能活着。”
血猎轻足微滑,倒退风中,秋风掺杂着冷淡的格调,将长长的发丝逆转纷飞。他的眸仿佛被冷气渲染,朦胧的瞳孔里,扩散着一缕明亮的剑光。
刀剑在一瞬间相击,摩擦出迸裂的火花。飞花四溅,映入了柳长歌惊魂的神情。四周出现了大批禁军,显然是早有埋伏。
柳长歌猜得不错,六部禁军,竟全部都开到了西域城内,血猎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此刻,她无法去追究过程了,当禁军将她包围的时候,她临危不惧地喝道:“你们难道要对本宫用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禁卫军们不顾柳长歌威慑的言辞,迅速接近了她。可是,他们没有如期的看到公主惊慌失措的态度,而是看到了一队面无表情宛如地狱使者的黑衣人。
嗖的一声,剑光流转,刀芒聚敛。血猎的刀横在了青衣的剑上,盯着青衣冷漠的双眸,他笑的诡异,“你以为,二十个护卫,能够从我的千军万马中,逃脱吗?更何况,公主想要得知皇后的消息,这个,你根本就无法阻拦。”
柳长歌望着血猎:“本宫要知道,现在的皇朝,究竟是谁在掌管!”
“当然是陛下了。”血猎唇上的笑有些假,更不屑。
柳长歌的耳边全是刀剑的碰撞声,十分刺耳,她的心在这一刻慌乱了。血猎的表情让她的心跌入谷底,父皇一定出事了!
若想召她回宫,父皇大可派莫从寒来西域,而不会是血猎。血猎拿着母后的衣料做引,就是引她上钩,离开晴迁。
想到这,柳长歌的心中充满恨意。被刺伤的禁军扑倒在她面前,长歌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踩。
听着禁军杀猪般的叫声,她的气还是一点也没消,当即喝道:“青衣,就地正法!”
这个血猎不能留,怪只怪元孤风,触怒了她的逆鳞!
剑光飞逝,五彩缤纷的光在血猎的眼前旋绕。他看到青衣的眼眸,冰冷之中透射了一丝杀意。禁军们见势不妙,放弃了对公主的纠缠,朝青衣围攻而来。
护卫们的脸孔依旧沉冷无比,他们的身姿就像一只只黑色的燕,在禁卫军之中急速穿梭。到处都是流光反射过的残影,所到之处,翻掀一层稀薄的黄土,将那些恐惧的灵魂,逐一掩埋。
血猎殷红着双眼,仰天巨吼,手中的刀发出一声强烈的哀鸣。轰隆隆,劈落的声响仿若雷震。大地在他的气力下,裂出一道幽深的口子。
血猎的眼里,是青衣冷漠的表情。他的剑呢?
一道光芒从裂口中钻出,像是雷电般,由下而上,穿透了血猎的身体。剑入云霄,乌云被迫扩散。
光芒直下,青衣的脚步顿在地面,烟尘四浮。剑身的光芒映着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静。剑已入鞘,血猎早已断气。
青衣偏过头,眉头皱起。长歌的身边站着一个人,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男人。他的身躯很高大,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袍。他手中的剑,正稳稳地横在长歌的咽喉处。
“你的剑法,很高。但是,你却得意忘形了。”疾风静静的望着青衣,手上的剑未动分毫,却足以让青衣与其他护卫的举动静止。另一只手,亲密的揽着长歌的肩,将她纤弱的身躯,拥入怀中。
看似很亲密,却是附带了永恒了绝杀。只要青衣妄动一丁点,那么柳长歌的生命,将就此结束。
柳长歌眉头紧皱:“你们先退下。”
六部禁军是元孤风的人马,此刻借势,势必会除掉青衣等人。柳长歌怎会允许跟在身边出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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