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冉竹生急问:“怎么?”
亦尘只得如实告他:“昨儿你走了她来了,今儿她一早走了,说是回苏州去了,你才来了。”
冉竹生怨道:“你们如何不留住她?罢了,此刻我就去追她,或能赶上。她是走水路还是旱路?”
亦尘想起当年送妙玉来京路上的事,便道:“这倒不知。她坐不惯船,只怕是旱路。”
冉竹生听了便说要走却又不迈步,温温吞吞,似有许多话又不开口。亦尘想他是有什么难处不好开口,便问:“你我虽未深交过,可心里也算是挚友了,有什么话说罢。”
正是,守着荣华浑不觉,弃了绫罗着布衣,才知寒门身心苦。冉竹生心里只想着寻回了妙玉,待她回心转意,这遭苦处也便不算什么了。可是如今,寸步难行,不能回家,京中又无好友,只好腆着脸面向他开口了:“我……亦尘兄可否借我些盘缠。”
难怪他连身上穿的戴的都换了丢开了,必是典当了去。亦尘忙将褡裢翻下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来,拢共五十两银子,都给了冉竹生。
“多谢亦尘兄。冉某改日定当悉数奉还。”
亦尘也不闲言,只催他快快走了。自己在原处又守了半个时辰,见无异动才离去了。他本应是直回家里去,却大着胆子往琮王府去了。
只不想,妙玉急着回南,竟走了水路,倏忽几日便到了苏州。
从船上下来,入了苏州城。妙玉一人在街上走着,看看从前的旧景,繁华的、落寞的,再不看怕是没时候了。玉府早易主,玉昔缘再不能近半步了。正在那里伤感,见这府里侧门抬出一顶小轿,不过走了几十步远,轿夫便推说崴了脚,要让坐轿之人步行离去。里面的人出来,裹足小脚,施朱傅粉,流苏髻,遍插金银花饰,摇摇欲坠。尚未走远便听轿夫嘀嘀咕咕:“青楼里出来的还做什么假正经,才从老头子的淫窝里出来还不许别人看一眼?便让你走回去让众人看个够!”此女子只作听不见迈着小步从妙玉跟前走过,妙玉才认出是梅姨娘的丫头隐儿!顺口便叫了一声。
隐儿抬头看,眼前这人不正是玉昔缘?又惊又愧,不觉道:“小姐。”
“你怎么?”
隐儿笑笑:“一回京便被哥哥又卖了,仍是惹祸生事,盘剥我才能度日,只好再偷偷跑了,不想辗转又回了这里。”
妙玉心中五味杂陈,隐儿三言两语却是多少悲苦离合,不知这世间如何自处方得安生。隐儿见妙玉怔怔的,只道:“太太的陵在城外,惠儿姑娘还守在那儿。”便走了。
妙玉见她远去,向人打听了路,乘了一顶素帷小轿便往城外去了。
颠颠荡荡地走了二三里地,妙玉掀开帘子瞧地方近了,便叫人落了轿子,小心迈步出来,随身带着一个缠枝牡丹罐。
抬眼便是一处陵园,妙玉抱紧了罐子,轻迈上台阶,叩了门。不多时便有人出来,老门“嘎吱”一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姐姐站在眼前,布衣粗服,梳双髻,戴帽箍,乌压压的一身衣裳,叫人险认不出来这便是李灵均的丫头,惠儿。
虽是多年未见,从小攒下的情分,却是什么时候再见都不会生分的。
惠儿盯着眼前的人——小姐不似从前,峨眉淡扫,双目如雾,一双眼飘飘忽忽,身子瘦弱更是飘飘拽拽,一副小脸儿叫她不禁心疼地哭起来。妙玉却不哭,倒有怅然之态,淡淡说“先带我去看看吧。”惠儿听了便关好大门,引路走去。
一进门抬头见是大殿,直通了二门,二院当中一个青铜贮焚香炉,正面便是祠堂。右手一个小门儿,惠儿指道:“住人的小院儿。”妙玉点点头儿,继续往里走去。过了祠堂,忽见风吹松柏,小道两旁石像林立,树木葱茏,松骨铮铮,柏耸入云——正面便是玉家坟茔了。丈余的石牌立在眼前,其后的土馒头里却是空空如也。妙玉将罐子恭恭敬敬放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脸上冷冷的,心中不由得想:自己竟连一处死的地方都没有,姓了二十几年的玉,却入不了玉家的土馒头。父母近二十年的缘分,却都客死异乡,一个,尸骨无存,只能将些衣冠葬在这里;一个,总算是落叶归根——也是也不是,细想起来,女人多是浮萍,原有的根早断了,这里的残线,姑且认作是根罢了。
“此事算是了了。”松柏呜呜咽咽的,吹着冷风,妙玉的声音似有似无。
惠儿将她扶起,道:“小姐不必伤心了,择个日子将太太老爷合葬了,也算全了小姐的孝心了。”
“嗯。”
妙玉起身,惠儿才见她脸上并无一点泪痕,仍同方才刚见时一样,不起波澜,叫人只想敬而远之。二人沿着旧路出来,穿过走廊进了小院儿里。入门儿一座石屏,转身过去见一院的花花草草生得繁茂、修得又精致,妙玉不觉多看了两眼,惠儿笑说:闲来无事便专心在这上头了,这里头就它们最有生气了。
“你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总不能一辈子守在这里。”
二人说着走进了屋里。
“做戏要做全套,那年也是为着叫人信服,才守在这里。做戏尚且如此,如今太太真真儿归了位,我哪有就走的道理?”
因不知妙玉来,这里还是灰锅冷灶的,现成的茶水都没有,惠儿叫妙玉坐了,自去烧水烹茶。妙玉见榻上零落散些针头线脑,便在床边坐了,手一伸不觉探到一样硬物,顺手拿起来看,原是一柄鱼肠短剑!
☆、浮华落尽后 自有晚来福
却说妙玉无意摸出一柄剑来,不禁感同身受,孤身一人由京城到苏州,素装清容,一路以谨慎之心行事,拼死之态度日,所幸并无差池。可想惠儿姑娘孤身一人守在陵中是怎样的日子了。思量间,惠儿已端茶进来了。
妙玉问道:“你这是防贼的?”惠儿笑收了剑,说:“虽说这墓建得省俭,只怕有眼错胆大的进来,也好有个预备。”
无个家人依傍,又无个男子庇护,生时难易相同,活法却大异。惠儿一心为主,有些话恐不好说出来,妙玉便问道: “郁公子求你你为何不应了?他倒是一个好人。”这都是玉家败落前的旧事了。惠儿顺嘴说道:“老爷原来不好吗?”妙玉怔住,父母的旧事,不好再提,又问道:“他可还是等着你的,你便忍心看他苦等?”惠儿笑说:“没什么忍心不忍心,过上一二年,对我这份心死了,娶了别人,还不是一样?”
“你何苦呢?”
“我倒是不苦,你们这些动了情的才苦。”
此话一出,妙玉忽明白醍醐灌顶四字!眉目散开,长叹一口气,惠儿倒是有慧根的。
惠儿自悔失言,怕妙玉伤心,又说道:“这里不是小姐住的地方,太太还存了一些体己钱,小姐若是往金陵去,也带着,将来好做嫁妆;若是一时不愿去呢,咱们便买处小院儿,再买两个丫头。玉家没什么人了,远些的亲戚走动走动,将来也算有个娘家人了。”
妙玉淡淡笑说:“你只替别人想着周到事。你自己心里就没个念想?”
谁能没有念想?没念想无牵挂便不愿留恋这世间诸事了。惠儿道:“原来的念想是太太,如今,不还有小姐吗?等到小姐嫁人,我还伺候小姐,伺候到小姐做了太太,做了娘,做了老祖宗,直到百年……”
妙玉听着,心里可怜起惠儿来——她原来不是看得通透,只是怕了做妻做母的身份,一辈子,总是做个丫头为别人活的命。自己是经了事的,该争的也争的,该得的,却是得不着了。
惠儿是看着别人的事,量自己的命。
冷风吹进来,惠儿才想起来一扇窗还开着,忙去关了,不经意将窗外伸进的半朵梅压在窗中了。妙玉看得真切,却再无怜花之心——花如人,生得鲜艳夺目的,枝高花硕的,便早早被风刀霜剑斩落了;生得默默无闻低眉顺手的,慢慢枯了,也是随风随土化了,明媚几时终究是凭着风雨的。这心思越想越沉,惠儿的话一点儿没叫她生了入世的心,反叫她看穿了世态,再无牵挂了。
妙玉嫁琮王爷的事惠儿一点不知,如今只当她还俗回来,要正经过活,自己便已在心里盘算许多。苏州城再无亲近了,独有沈家,虽不是亲戚,于玉家却是大恩。便道:“小姐回来了,也该亲自登沈家的门去拜拜。”惠儿全不注意妙玉色白如艾,如花的年纪生出些夕阳之征来,听她说“今儿我乏了,也不便贸然直去。你先去一遭吧,我明儿再去。”
惠儿也不及多想,便伺候她躺下睡一会子。自己换了粗布灰衣,自驾着一辆小驴车往城里去了。
几个丫头,独有夏晴风在京中了。只是那日,亦尘在王府后门守了半刻,见拖出来一具尸首,草席裹着,可看得出是个身姿娇弱的丫头——只怕是因妙玉若影出逃引出来的事,便也不敢大意了,携妻子带手足匆匆逃出去了……至此不知他们是怎样的日子了,或颠沛流离,或再得安身之所,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去了。
倒是惠儿,不曾离开苏州半步,此刻进城到了沈家。
苏州城有位沈郎中,却不是沈孝慈,而是沈知愈。进了沈家医馆,见仍是沈知愈坐堂,抓药的却是香怡——此刻正闲着,抬头恰看见惠儿进来,忙转出来迎上小声笑说:“嫂子来了?”
惠儿怒道:“死蹄子!我可没功夫同你磨牙,小姐还等着我呢。”
香怡也不恼,急问:“小姐几时回来的?她怎么不来?”惠儿回说:“才刚到了没一会子,也乏了,明儿再来。”香怡叫了学徒的小伙计来抓药,欢喜道:“那我一会子与你同去,看看小姐。”惠儿摆手儿说:“罢了,她素来不喜人多,如今更是,冷清逼人,连我都不曾说几句话。也或是心中郁结之故,等她好了再去吧。”香怡挽着惠儿往自己屋里去了,边说:“也好。”
惠儿闻不惯这满院子的药气,进了后院,仍是药草香气,直进到屋子里,才觉清爽不少。在榻上坐了抬眼往院外看了看,问道:“今儿怎么是你抓药?”
香怡也顺着往外瞧,直着脖子看了半日才嬉笑说道:“想问他的去向便直问,何苦绕着弯子问呢?”
惠儿道:“好没意思,我不过随口一问。”
香怡便不再怄她,直说道:“大爷往外地买药材去了,走了有二十几日了。”
只听“哎呀”一声,香怡裙子上污了一大片。惠儿忙赔笑说道:“一时失手,何必大呼小叫的,我陪妹妹一条裙子便是了。“
香怡道:“我一条裙子倒不打紧,只是有些人口是心非!”
惠儿仍是故作漫不经心问道:“采买药材往日不都是多不过半月便回吗?”
香怡不理她,只顾笑,自去换了一条裙子回来才刮她脸道:“心里着急成这样,你只还藏着掖着。只是连我们也没信儿,想是因什么事耽搁了。”
却说惠儿为何对郁云苏关心起来?可见滴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由得记挂起人家来。日久易生情,只是,情久也易生恨。情情爱爱,叫人欢喜叫人愁,却没一个人能过了此关的。
因记挂着妙玉,惠儿便要起身走了。香怡忙问:“上回同你说的你可想好了?你们几时花好月圆我们便几时做了妯娌了。”惠儿“呸”道:“嫁了人便这般没羞没臊的。”香怡笑说:“我说的可是正经事。”惠儿只道:“空灵尚且守了一二年,如今哪有就走的道理?”香怡无奈送她出去了。
惠儿赶车回到陵园,见大门仍闭着,从小门直接入了小院,静悄悄的,只当妙玉还睡着,轻脚迈了进去,四处看去却不见有人。出了门正要喊几声“小姐”却听有人敲门,便笑了:果还是小姐的性子,出门儿不知要锁门开门的。惠儿只当敲门的是妙玉,忙着赶了出去。
☆、沉水了百事 独留凄清人
惠儿听闻叫门声,出来从门缝瞧见一双眼,却并不认得,也不擅开,先问道:“谁?”外头的人听见人声,忙答:“我是冉竹生,想问问姑娘妙玉可在这里?”
若是走水路,冉竹生只怕比妙玉还早回一日,如今骏马飞蹄,倒同妙玉赶到一日回来了。自在苏州城内寻了半日,玉家旧园早换了新主,满城找可不是大海捞针?猛然想起玉家陵墓来,便向人打听,听闻还有一位守墓人,便问了路快马赶来了。倒恰赶在惠儿刚进门。
惠儿听了声音细想,冉竹生不是同妙玉订过亲的那位吗?便问:“你来做什么?”
听这姑娘并未否认,冉竹生便觉妙玉必在此处无疑了。忙道:“求姑娘带我见见妙玉。我得了消息便快马加鞭追来,丝毫不敢迟疑。只求再见她一面,有些话见了自然就说开了。”惠儿听他言辞恳切彬彬有礼,便说:“我才出去了半日,回来时还未曾见她,你且等等,我再去找找。”
冉竹生便规规矩矩立在门外等着,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才听见细碎步子跑来。惠儿“哗啦”开了大门喘了片刻才说:“我们小姐不在了。”
“可留了话?”
惠儿摇头,冉竹生又问:“可带了包袱或别的什么?”
“什么都不曾带,只换了身儿衣裳。想是在近处走走。”
冉竹生忽觉脚底生上一股寒意来,直漫到头皮,心里一颤,只觉不好,直瞪瞪怔了片刻,也顾不上同惠儿道别,立刻跨马往沈家奔去了——孤身一人,只怕找见就迟了。
快马扬鞭,众人躲避,入了沈家医馆,径直走到沈知愈跟前,不及寒暄,将他拉出门外,道:“求你将家里的大小伙计都派出来,去找妙玉!”
娶了郑香怡,这几年的事已清清楚楚,知道他说的是玉昔缘。只道:“她好好的在玉家陵,你来这里做什么?”冉竹生知他恨着自己,道:“我才从玉家陵出来。”沈知愈道:“一个大活人,不过出来逛逛,也值当你如此紧张。”冉竹生恨道:“亏你从前那样重她!你也不过是喜新厌旧之徒。”沈知愈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倒是从一而终,倒害了三位姑娘。”
冉竹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孤身急急往阊门外去了。
这里四面开阔,无高墙围柳,却觉幽闭冷清,鲜有人来。妙玉着了一身凤尾裙,云鬟雾鬓,发间几点碎梅,簪了金钗,挂了玉坠。发高眉秀,双唇红艳。眼里倒不是无望,反生出倔强高洁的冷意来——倾其一生之美,也好不负此行。
水里的花瓣虽是支离破碎,倒也美艳,妙玉想着,自己若是一投死了,随这些花儿一处流走,倒也是好去处。往前迈了一步忽又心里一紧,人不比花儿,在水中泡上几日,慢慢化了也就罢了,只是被别人见了捞上来,万般惨状……妙玉正愁思间,忽又笑了,都要死的人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便慢慢往江心走去……
不过二十年的日子,倒比别人一生经的事都多。所爱亦所恨,所附亦所累,爱的恨的,皆该放下了,附的累的,也都离己而去了。这一世,只做了人家女儿,做了一世比丘尼,算是白来了一遭。可经了花前月下,床笫之欢,天伦之乐的,终究一个土馒头,日后随风化干净了,也是白来了一遭。随缘来,随风化,念什么六道轮回,一世尚且如此,再不愿牵挂这世间烦恼,倒不如万劫不复来得干干净净……
水漫上来,掩了花容,没了乌发,风鸣鸟语,树动叶落,皆远远去了,唯听见水声,也慢慢弱了……
倚风花半开,入夜月半明。
花语隐微尘,月容掩寒宫。
咳,奈何风情!
满枝花摇摇,犹是不堪风。
恨恨恨。
不愿忆旧事,恐入痴梦中。
从前风姿入画,如今枯骨落尘。
咿,风儿来了。
不及一声叹,一坠万丈深。
罢罢罢。
冉竹生便沿着苏州大街小巷一路寻去,忽听人声吵嚷,本无心去看,却听见有人说“好俊俏的姑娘,怎么投河了呢?”冉竹生心里忽觉是石头落地,应了他的猜测,却是坠得他心痛!如人指引般不觉下马去撞开众人,见一个渔夫蹲着身子在一位姑娘跟前!
“妙玉!”冉竹生上前便将那人一脚踹开,扑倒在地,颤着手扶在妙玉肩上,顿时掌心湿冷,直钻到心里。
谁知此刻妙玉却还有一息尚存,只旁边的众人却帮不上忙,冉竹生只当妙玉已死了,悲痛难耐,哭道:
“迟了,我来迟了!”
“若有来生,愿生时便定了姻缘,青梅竹马,互知心意,做一世长长久久的夫妻。若是老天不允,便生在一处,做你兄长,护你一世周全。”
妙玉神思俱在,听得清清楚楚,突然咳上一口水来,冉竹生喜出望外,片刻之内,大悲大喜,不觉将她抱紧,不及说话,便听妙玉道:“若有来生,我定不作女儿身;若是女儿身,只愿与你永不相见。”
冉竹生见妙玉两颊泪落,心疼又愧疚,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们二人,此刻便是至亲至疏了。妙玉却忽又笑了,手中摸出一把青玉短剑来,朝自己心口扎去,血染一片,缓缓道:“此生的苦便够了,要来生做什么?”
“啊……”众人只见这小生疯了,大喊大叫,跪在地上将那身子凉透了的姑娘拥在怀里,疯言疯语,涕泗纵横。
这是他头一回抱着心心念念的玉儿,她身子正慢慢变凉,只剩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骨。他低头往她面上贴去,却再暖不过了……众人无不唏嘘,只天色渐晚,也便散了。河边独剩他们二人了——这盼了几年才有的景,却是如此寒凉。冉竹生将妙玉抱起,悠悠走在路上,步步小心,生怕一不留意,摔了他的玉儿,只是身上挂着的荷包金线已断,掉落出坠子来,碎在地上了……冉竹生口里喃喃念着从前说过的旧话,不知往何处去,不知往何处生……
凉夜丝丝入梦,凄清如真
园中春光正好
玉坠犹在搔头
却忽见
你凤冠珠泪远
你玉鞋步履沉
见你丹唇起
却不闻声
念一声玉儿
空有鸟鸣
叹一声无常
疼断几寸肠?
泪湿眉髯
可恨又觉悠悠短梦
欲落发了尘
却难忘日日念卿卿
总不如长睡去
与卿同枕
梦话秋凉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忍心,还是以悲剧收尾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 … 手机访问 m。………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