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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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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兴帝身后,庆王心呼“果然”,脸色暗变,却知事已至此,开口无可挽回,反只会引来两国陛下共同的敌意,唯能恨恨捏拳。
君天熙凤目大睁,和兴帝言下之意,竟然是要向父皇一样,将皇位传给他的女儿!而君逸羽成为他独女灵毓公主的驸马后,将会与灵毓公主共同拥有西武天下!这是拿着整个西武国当嫁妆啊,难怪敢提出要大华的郡王“入赘”!
知道君逸羽的身份,主持他婚事的必然是君承天,和兴帝最后的请托眼神,却是递给了他,而君承天听罢也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惊问一句,“让荣乐共主西武,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侄儿也不敢欺瞒舅父。”
“父皇,君逸羽的婚事,您已答应让他自己做主的!”辨出君承天的意动之色,君天熙当即出言。
权衡利弊的君承天,一时觉得让君逸羽去西武做驸马,以后就是皇夫,不费吹飞之力便能让翼王府拥有名正言顺的西武皇族身份,达到正名的目的,还能替大华稳稳把控住西武,一时又觉得让翼王府唯一的嫡子嫡孙入赘异国不妥。听得君天熙的提醒,君承天一时恍然。君无戏言不说,羽儿的性子,若是贸然替他做主了亲事,他不满起来再逃婚了,事关两国,麻烦可就大了!左右犹豫难决,羽儿自己就在这,便让他自己选吧。直到这时,君承天才想起征询当事人的意见,点头道:“是有此事,便让羽儿上来自己做主吧。”说罢,向仍傻站在台下的君逸羽招了招手。
“哦?自己做主?”和兴帝挑眉,看向了君康逸,“连世子也不能替荣乐郡王做主吗?”
君康逸苦笑连连,现在知道问我这个当爹的了啊!万幸皇叔没有应承下来,陛下似乎也没有勉强羽儿的意思,让他自己来推了就好。“让西武皇帝陛下见笑了,犬子被小王宠坏了,他的事情,一向是自己做主的。”
和兴帝点头,眼底再生精光,“也好”。
君逸羽听和兴帝说什么“天赐”“姻缘”,纳闷间已偷问了身边的小太监,得知因由,苦着脸看了身边的马儿,低声抱怨道:“争飞啊,你背后怎么还有这么多说法,你可把我害惨了!”
支着耳朵听着“陛下们”的对话,君逸羽知道拿着西武国当筹码的和兴帝,没能即时将自己从君承天手中“买走”,多亏了君天熙的及时开口。君逸羽忍不住向君天熙投了个满是感激的眼神,却只得了她一个冷眼。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君逸羽悻悻然绕道登上了高台。
今日得以在高台与两国陛下们共坐的,西武方面都是随和兴帝来访的亲信近臣,而大华方面也都是权势显赫的勋贵大员,饶是如此,看到再度归来的君逸羽,他们也不得不满心羡慕。人比人气死人啊,原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可看看人家,打出生便是备受天家宠爱的王孙,三岁封了世孙,三个月前晋封郡王,竟然还不够!如今,竟是有人找上门来,要请他去当驸马,当准皇夫,当西武国将来的男主人!
有着这般羡慕想法,待得君逸羽的婉拒声起,饶是三皇在座也压不住坠杯声频响,直让一众看客惊呆眼珠!
“小王曾听说西武时疫得治,多亏贵国灵毓公主及时归朝,研制出了对抗时疫的药方,想灵毓公主活人无数,医者仁心,必然天姿国色,能尚公主为妻者,必得是天下第一福德之人,小王寡德,不敢生此非分之想,只能谢过陛下的厚爱了。”
君逸羽对灵毓公主的好一通称赞让当爹爹的和兴帝听得高兴眯眼,照说如此下去,便该是和和美美的应下婚约了,没想话音一转竟是拒绝,让他讶然不悦道:“荣乐郡王的意思,是不愿迎娶我儿?”
君逸羽装作遗憾非常的摇头,“非是不愿,而是小王品学不堪,自觉配不上公主。”
“哪里,荣乐王爷太过谦了。王爷的才貌,有目共睹,实是灵毓夫婿的最佳人选。”
君逸羽还是摇头,“小王娶妻不求最好,唯求心宜,灵毓公主固好,奈何小王与公主素未平生,不敢贸然允婚,误了公主的终身大事。”
听得君逸羽这话,有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瞟了君康逸一眼,眼神颇是古怪,便连和兴帝也不例外。咳咳,他重阳生辰那天作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残句便可略窥端倪的,我说这平时看着顶聪明的一个小郡王,怎么如此好事还要往外推,还真是得了他情痴爹爹的痴情脾胃啊!
“非朕自夸,灵毓的品貌,王爷若是允婚,必不至让你失望。再有,王爷刚刚在台下可能没听到,朕只有灵毓一个女儿,朕的一切都会留给她,王爷若是娶了朕的灵毓,待朕身后,以朕半子的身份,你可坐拥西武。”和兴帝循循善诱,这话只差明说“你娶我女儿,我送你个皇帝当”了。好在与和兴帝同来的俱是亲信,外交场合下,自家皇帝陛下表露了要找个异国人来当西武的下任主人的意图,他们也未曾出来拆台。含恨的庆王,心存顾虑,也只敢将情绪埋在心底。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君逸羽瞪眼,“莫怪小王言语不中听,陛下说这话,是要小王娶灵毓公主,还是娶西武呢?”
这一通挤兑,只让和兴帝的脸色青白交加。
“咳咳。”
听到自家爹爹假意咳嗽的提醒,君逸羽暗暗吐舌,总之这婚事是要拼命拒掉的,他实在是不愿意继续你来我往的耍花枪了。震袖之间君逸羽自添一分傲意,继续说道:“本王无需西武,本王是大华的郡王!”
君逸羽这话,似是在说大华的郡王能高过西武的皇帝,让一众大华官员听得暗暗扬眉,便是几只官场狐狸,也不由得生出了“傻得可爱”的想法了。
君天熙低头饮酒间,嘴角忍不住勾了笑意,惯会装模作样!
把球踢到了君逸羽身上,君天熙就不担心了。世间丝毫不为权势所动的,能有几人呢?她信他是。若他真能被一个西武皇位勾走,他也就不再是能让她动心的人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这场初初论起的婚事未有结果便要早早消散了。便在君天熙完全放心的关口,陡生变化!
想和兴帝再没好说辞,听到他“你真不答应吗?”的问句时,君逸羽转转眼珠便想将最后的话口说死,却在瞥见和兴帝施施然从袖口抽出的竹萧时脸色大变。
“荣乐王爷想看这管竹萧?”
在和兴帝似有深意的眼神中,君逸羽迫不及待的接过竹萧,触到萧身刻字时,指尖都有些颤抖了。年初易清涵回灵谷,与他在崖顶重逢时,他被易清涵抢了作乐的竹萧,后来易清涵嫌萧身单调,他便取了易清涵的名号在上面戏谑的刻了八个字——“灵谷医仙,易水清涵”!他亲手所制的萧,他亲手所刻的字,如何能错认!师姐!我去西疆,丝毫没听到师姐的消息,想她的医术若参与对抗西武时疫必然会有名声传出,没听到消息,便默认她未曾去西武了。可如今我送她的竹萧到了西武皇帝的手里,该死!若是西武皇帝封锁了消息,师姐她···回忆和兴帝的眼神,君逸羽越想越觉得寒意,举了竹萧问道:“她在哪儿?”
和兴帝不答,依旧问道:“果真不考虑答应与灵毓的婚事?”
“她平安吗?”
“暂时无恙。”
心尖一紧,什么叫暂时无恙?君逸羽似从和兴帝眼读出了威胁之意,“我要她平安无事。”
和兴帝但笑不语。
君逸羽咬牙,“我答应了。与灵毓公主的婚事,本王答应了!”
说来话长,实则片刻。君逸羽一声允婚,君天熙手心一滑,残酒满襟。
“陛下?”众人都被和兴帝与君逸羽没头没脑的对话牵引了,尤其一力拒婚的君逸羽态度极转,人皆吃惊去了,除了随侍在君天熙身侧的慕晴,谁都无心留意到君天熙的异常。
摆手挥退慕晴,君天熙接了丝帕自行擦拭了衣襟酒水,心头呢喃着“不可以”,却悲哀的知道,贵为天子的自己不可说出,甚至,恰因自己是天子,才不可说!
有人说了出来。
“不可以!逸羽哥哥,你不可以答应这门婚事!”
“歆儿?”讶异看着冲上来抱住自己胳膊的唐歆,心忧易清涵之下,君逸羽唯觉头痛非常,似乎早前饮下的美酒在运动的催化下都涌到头上了。掰开唐歆的手臂,君逸羽低斥道:“歆儿,这不关你的事,不要胡闹!”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
“歆儿!别胡闹!还不快退下!”早在和兴帝初提两国联姻时,知道宝贝孙女心思的唐劭就已在着意盯着她了。眼看君逸羽就要拒婚成功,唐劭刚刚收回了对孙女的关注。没想君逸羽又突然转口允婚,唐歆听完想也不想便忍不住冲了出来,唐劭阻止不及,反应过来连忙出言起身,扯了唐歆一同赔礼道:“臣孙年幼无知,顽劣冲撞,老臣恳请陛下与太上皇宽宏一二。”
君天熙摆手道了句“下不为例”,竟对这无知无畏只需听凭自己心意说想说的话的少女生出了一丝羡慕之意。
毕竟畏惧皇权,接连被君逸羽和最疼自己的爷爷呵斥的唐歆红肿了眼眶,委屈的看着君逸羽,低声喃喃着“逸羽哥哥你不要答应”,一路洒着泪珠被唐劭带了下去。
高台之上的一众看客多是宦海沉浮的好手,从惊讶中回神,细思和兴帝与君逸羽最后的对话,便知是和兴帝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君逸羽转了口,再看君逸羽手中竹萧,猜测纷飞。唐歆一出好戏,更是让人低头强忍眼中奇异。这西武皇帝为了让他允婚,威逼利诱,手段频出,如今连卫国公这宝贝孙女也真如民间传言般···咳咳,荣乐郡王,还真是成了个香饽饽了。
旁人想得到的,冷静下来的君天熙自然也想得到,知道君逸羽是迫不得已,她难知情由,只得提点着问道:“此桩婚事关乎两国,一旦答应,便不容人反悔,君逸羽你可想好了?你是翼王府的嫡长孙,又离家十年,才回王府,真要远去尚娶西武公主?”
君承天也眼带寒意,“羽儿,答不答应,皇爷爷和你皇姑都只随你,你自己想好再说。”自行答应是一回事,被人逼着答应又是另一回事了。
“羽儿?”君康逸也满是担心的悄声来问。
向君康逸微微摇了摇头,君逸羽问询的看向和兴帝,见他凝视着自己手中的竹萧点了点头,君逸羽手底一紧,感受到萧身刻字,终究抬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是,逸羽愿意远赴西武,娶灵毓公主为妻,请皇姑和皇爷爷成全!”
“准!”一字应诺,如尖锥刺心,君天熙心神泣血。知道自己与君逸羽的之间的距离,她心存侥幸,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好!可是这一刻,她亲眼见证,亲口答允,那遥遥尚可望见的距离裂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她,无能为力!
对上君天熙此刻深沉似海的眼睛,似有悲凉,深缠眼底。君逸羽的心房突兀抽疼,他恍然觉得,自己好像错失了什么。
“陛下,栏外有人求入,她说她是西武国的灵毓公主,这是她的信物。”
“拿去给西武皇帝过目。”
和兴帝大奇,接过充作信物的玉牌,却是忍不住舒怀笑道:“是,真是我儿灵毓,还请大华皇帝让灵毓进来。哈哈,灵毓来得好是时候,朕刚刚给她议定佳婿,她便来了。”
君天熙阴沉的点了点头。
“贤婿,你不是说没见过我儿灵毓的吗,现在她来了,等会儿见了,朕准保贤婿欢喜。”
君逸羽轻哼一声,“西武皇帝怕是弄错了,定亲之礼未行,本王当不得陛下贤婿的称呼,否则未婚夫妇婚前相见于礼不合,灵毓公主大驾将临,本王便该退避才是。”
和兴帝面色一讪,“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毓儿啊,父皇为了你这婚事绞尽脑汁,把大华得罪大发了,脸面也折腾大发了。好在知了些他的人品,知道他对你真心,父皇就放心多了。你这准夫君现在还不领情,等见了你,他便知道好了的。待知你两情投意合,今日与大华的不快,也就都不是问题了。想道最后,和兴帝心头窃笑。
隐约听得身后的脚步声,知道应该是自己的“逼婚”对象来了,君逸羽心念一动,计上心头。没有女人愿意要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尤其心高气傲的公主,如何能容忍丈夫的心中全无自己,甚至对自己不屑一顾?试试吧,西武皇帝用师姐来要挟我答应婚事,可若他的宝贝女儿自己不愿意,他能如何?想到两国关系,君逸羽还有些犹豫,抬头看到君天熙和君承天的略带阴郁的面色,他这才拿定主意。这个西武皇帝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达不到要那灵毓自己拒婚的目的,捅破这笑面狐狸的逼婚手段,拆拆他的面皮也是好的,还可以让他投鼠忌器,顾虑着些师姐。
“婚事本王答应了,西武皇帝答应本王的事不要忘记才好。”
和兴帝已经遥遥望见了款款到来的窈窕身影,满眼慈爱,全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约莫听得君逸羽的话,只头也不偏的疑问一句,“哦?什么事?”
“本王答应了婚事,陛下答应本王的事便要反悔了吗?!”君逸羽勃然作色,举了手中的竹萧道:“本王答应与贵国灵毓公主的婚事,只为这竹萧主人的安危。容本王说句不好听的,任你灵毓公主,任你西武国,在本王这,也及不上竹萧主人的半根指头!陛下既然执意要本王迎娶灵毓,夫为妻纲,竹萧主人若是有半点闪失,也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你!”
看到和兴帝震惊的面色,君逸羽心怀快慰。又听身后略带急促的呼吸声,怎么?气到了吧。好歹是个公主,听到这样的话,还愿意嫁吗。
不等君逸羽扩出一丝笑意,却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女声带着颤音响起,其间深情饱含,“逸羽”。
君逸羽讶然回首,耳边是和兴帝的开怀大笑,“贤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朕的灵毓便是这竹萧的主人啊!贤婿方才所言,朕是否可以将它听做是贤婿对我儿的一片真心?哈哈,果真是天赐姻缘,有贤婿与我儿深情如此,西武与大华姻亲一体,诚有天意啊!”
君逸羽早已顾不得反驳和兴帝的“贤婿”,他回头,看到眉目清丽的女子,眼角的微红略出憔悴,眼内深情满溢的波光却为她平添了三分亮色,正是他担心了几个月的人——他的同门师姐,易清涵!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君逸羽和易清涵崖顶重逢,竹萧的事情,见第16章。
既然学长诚心诚意的催更了,那扶风就大发慈悲的赶工提前更出来吧。为了坚持到灵毓出来,我可是生生写了近6000=_=记得要小宝宝唱小苹果给我听哦o(╯□╰)o
很多事情,不是喜欢不喜欢就可以的,君天熙,身为皇帝,其实是隐忍的人。扶风好像有点明白了,女皇党那么多原因。
最近又在频频被逼问官配的事情了,唉,扶风不喜欢固定了谁一定要和谁在一起,然后抱着一定要让她们在一起的目的,将所有的东西都围着她们转,从而失了故事的真味。别说什么瞒不瞒的话,扶风无意隐瞒,也不屑隐瞒。扶风只说自己写出来的部分,因为只有化为文字的,才是这个故事中已经真实发生,真实存在,真正重要的。若有人来问起,扶风可以帮你分析已经写出隐晦的感情,但结局,终究在且只能在结局被知晓,甚至作为说书人的扶风也是如此。扶风早已又言,逸羽风流从不是谁和谁的爱情故事。不要以常规眼光看待扶风的剧情,卷三叫做“错托阴阳·绕孽情”,感情的确是着笔到了错乱纠葛那一步,但复杂的不单是感情。
☆、第 145 章
“师姐,你如何会是灵毓公主?”
白日,易清涵的出现打碎了君逸羽的如意算盘,他无暇无心,也再无好法子去规避亲口应下的婚约了。满心震惊,君逸羽强自压下到了嘴边的“师姐”。恍惚等了半日,从宫宴中逃席到了这御花园的假山之后,果见易清涵跟来,君逸羽才算有机会疑问出口。眼前人艾绿纹凤的华美绣袍给了他最好的答案,可没有她的亲口回答,君逸羽尤自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孤女出生、同门数年的师姐,转背之间化身成了西武公主!
“我们都定下婚约,你,还要叫我师姐吗?”
易清涵低头难抑娇羞的话语让君逸羽一时哑然,今日婚约之事回头想来总是自己中了西武皇帝的“圈套”,他原以为是和兴帝误会了他和易清涵的关系,背着易清涵自作主张,还想要易清涵去找和兴帝推掉婚约的,可师姐这模样···还真被秦叔说中了吗。
“逸羽?”
“啊,在。”君逸羽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易清涵对自己的称呼由“师弟”变成了“逸羽”,对上易清涵此刻柔情似水的眼睛,君逸羽吞了吞口水,艰难尝试道:“师姐要我改叫你··灵毓?”
易清涵忍不住白了君逸羽一眼,“灵毓谁都能叫,不过是父皇给我的封号,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语到最后,又添羞意。
“清涵?你成了西武公主,没改名字吗?”
“嗯。师傅育养我十七年,他赐的名字,我不愿改,受了父皇给的封号,只在西武的皇家宗牒中将名字改作了慕容清涵。”
“这样啊。”君逸羽点头,他知道易清涵是念情之人,有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师···清··涵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是西武公主?”十年师姐叫顺了口,在易清涵逼人的眼睛中突然改作直呼其名,让君逸羽感觉颇是奇怪,尤其知道易清涵坚持要自己改称她名字是因为两人即将确定的“未婚夫妻”关系,君逸羽更不自在了。
“逸羽还记得我那块玉佩吗?”
“你襁褓带来的那块吗?自然记得。”那玉佩虽是古玉,但做工并不精巧,甚至可称粗糙,不像是高门大户流传下来的东西。就是因为记得啊,他才从不曾将西武横空出世的名医公主与易清涵联想起来啊!否则,此前没有线索,可到得和兴帝拿出竹萧时,他虽关心则乱,但怎么也会多打一个问号,甚至多出一分大胆猜想,总不至于轻易被和兴帝的晦涩眼神误导的!
“嗯”君逸羽说话时,易清涵已将玉佩从颈间摘了下来,摩挲着上面的马头道:“西武皇族慕容有史可考的历史,先祖名讳一个‘易’字。先祖手上,慕容氏还在塞外,琢玉工艺并不突出,这块玉佩其貌不扬,就是那时的手艺。它是先祖的遗物,历来只在慕容氏的嫡系继承人手中秘密流传。西武宣宗八年,也就是承天七年时,父皇还是太子,而我的母妃是他的太子妃,她初次怀了身孕,便是我。那时这块玉佩已经到了父皇手上,他与母妃感情甚笃,不知母妃怀的是男是女,便将玉佩给了母妃,想着我若是男孩便传下来,若是女孩便留待以后,总是决定将玉佩留给他与母妃的儿子了。”
君逸羽点头,根据时间已经隐约猜到了接下来的变故,果然听易清涵说道:“逸羽应该知道的,宣宗九年穆宗后裔出其不备的发动宫廷政变,害了我皇祖,父皇出逃向大华求助时还是你爷爷挂帅援兵了西武的。”
“嗯,师··清涵便是那时流落到了宫外吗?”
“是的,母妃那时将近临盆,不愿意拖累父皇,虽与父皇分道逃出了宫去,却在生我时难产而死。母妃临死前将我交给她的侍女,怕我被乱贼认出,不敢给我别的东西,只这玉佩意义重大又不起眼,便留给了我,用来作我以后和父皇相认的信物。侍女带我一路东逃到了大华,饥寒困倦而死,死前遇到了师傅,后来的事你都知道的。”
“人世无常,你母妃必是宫变出逃伤身伤神才难产的,怪不得你,不要伤心,不要伤心。她死前唯想妥善安排了保你无恙,知道你平安长大,如今还与你父皇相认了,九泉之下她也必是含笑的。”见易清涵眼角含泪,君逸羽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却被易清涵伸手抱住了腰。君逸羽身体一僵,他与易清涵同门十年,幼时“姐弟相处”,搂搂抱抱惯了,本来倒也没什么,可今日两人的关系突变,又知易清涵对自己心存“男女之情”,再遇这般亲密的姿态,就着实是让他有些难以自处了。
就在君逸羽为难的关头,易清涵调整了心绪,自己轻轻推开了他,将手中玉佩塞到了他手上,“嗯,父皇也是这么说的,我不伤心,逸羽,今日我很开心。”
“嗯?”
许是灵谷长大赋予了她江湖女子的豪气大方,温情凝视着君逸羽面容的易清涵脸透红晕,言语却甚是坚定,“因为你今日当众说出的话啊。很早之前我便知道自己对你的心意了,可你待人总是一样的好,让人看不明白,直到今天你说出那番话,你说我一根指头能比过公主,比过西武,知道你将我放在心里,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情人的埋怨到得最后,易清涵终究是耐不过害羞,又将头埋进了君逸羽的颈窝。
手心古玉的质感伴着易清涵指尖的温度和满溢柔情的话语,使君逸羽刚刚放松些的心倏忽紧缩,温玉入怀他亦是难言。如此爱意,他能说什么?说今日是个误会,他不知道灵毓公主是她,白日的言语只是想要灵毓公主的自尊心受不了了拒婚?说他若是知道她是灵毓公主,绝对不会说出那样让她误会的话?说他其实有着前世二十年的灵魂,初见她时关心她,爱护她,是同情她的孤儿遭遇,隐隐在她身上看到了叶琳熙的影子,十年下来到如今将她看作了妹妹?说他能为她奋不顾身,甚至顶着危险的秘密答应婚约,却只是将她看作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他其实和她一样,其实是“她”?说她错爱了她?
含羞的情意表白没有得到君逸羽的回应,易清涵被甜蜜塞满的心总算发现了君逸羽今日的沉默反常,在他颈间略带闷意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在怪我父皇···算计你吗?”
“没有”君逸羽摇头,“这是你不确定我的心意,所以和你父皇一起···考验我吗?”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易清涵气愤的一把推开了君逸羽,后退之时绊到了石头,眼看踉跄着就要撞到假山上,君逸羽见了连忙伸手将她带到了怀中,帮她稳住了身形,口中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白日见你就很疲累的样子。”说话间君逸羽已探了易清涵的脉门,忍不住责怪道:“我说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一个小石头绊倒,脉象这么虚,你忙什么去了,这是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被君逸羽小心的抱在怀中,鼻端再遇的熟悉体味和轻责声中透出的关怀,让易清涵委屈的砸了君逸羽的背脊,“谁让你那么想我的!父皇做的这些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西武时疫一退我就回灵谷向师傅回禀身世了!”
君逸羽挑眉一讶,此次西武疫病来势迅速,规模不小,饶是研制出了药方,也是入了冬之后才慢慢控制住了疫情蔓延,如此算下来的话,易清涵岂不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从西武去了灵谷,又来了玉安!难怪这么疲累!这般想着,君逸羽有些心疼,怕易清涵哭闹着再耗心力,他捉了易清涵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中,嘴中连不跌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西去找你没听到你的消息,突然看你成了西武的公主,今天在球场又···是我想岔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不哭了,今天也别打了,赶路这么久,你需要好好休息养养神,改天我随你打个够。”
“你西去找我?”一语触动神思,易清涵慢慢安静了下来。
“是啊。老三替我找到了你,你半道跑了,我得到消息时正是中秋听说西武时疫的时候,本以为你有别的事,结果秦叔提醒我说你是误听我的风流传言···吃醋了,我怕你赌气越发要往西武跑,当即就要去找你的,可是有事耽误了。我生辰过后再去西武,被人堵在了西疆出不得大华,无法只能在大华收容的灾民中行医打探,也半点没听说女大夫的消息。”
说话间君逸羽抱着易清涵坐在了地上,想要行功给易清涵推运气血去去疲累,才发现她的玉佩还在自己掌中,想要还给她,却又被她推了回来,“送你,算是今年晚到的生辰礼。”
“这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这是西武先祖留下来的,只有慕容氏的嫡系继承人才能拥有吗。”
推开君逸羽再次递回的玉佩,易清涵动了动身体将自己更舒服的缩在了君逸羽怀中,也掩盖了脸上烫意,“父皇以前有过儿子,可他的孩子都在宫变时失散了,只有我找了回来。如今,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父皇说女儿也无妨,他要学大华的太上皇,将一切都留给我。你答应了我的婚约,我的就是你的。”强忍羞意,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父皇同意的。”
凝视着手心玉佩,君逸羽刚刚转移走的注意力再归纠结。易清涵这哪是送他一枚玉佩?分明是定情信物般的存在!是将自己送给了他!是将西武“嫁妆”许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自16章登场一次后,长期只听消息不见人的师姐总算是再次出现了。。额,一出来就抢了阿羽,闪亮登场的有没有。。。
扶风要通过易清涵和君逸羽久别重逢的对话,交代很多之前的东西,怕说掉,所以步步为营,写得分外的慢。。明天,哦不,是今天,今天扶风要去亲戚家,我妈要我早睡早起的,码到这个时间,得睡觉去了,这章只能这样了,我们下章继续。。。
☆、第 146 章
“你今天呆头呆脑的,一点都不好。”
易清涵嗔怪的话让君逸羽回神,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以为君逸羽脸皮薄加之不适应,易清涵也不在意,转而问道:“知道时疫危险,你怎么自己还去了?”
君逸羽心头沉重间再添无奈,心知易清涵明知故问,他摇摇头并不回答。
“说嘛,为什么要去?”
易清涵难得的少女调皮微带撒娇,君逸羽抗之不过;终是顺着他的意思低声道了句,“我担心你。”
易清涵眯眼偷笑的功夫,君逸羽深藏了眼底晦涩,狠狠心将玉佩收到了怀中,易清涵见了笑意更欢了。
“别笑了,转过去,我帮你运气调理一下。”
“嗯”易清涵配合的背对了君逸羽,知道运功之时不宜言语分心,直到背上的暖意离开才开口问道:“你说被人堵在了西疆没能去到西武,以你的武功和轻功,什么人能拦住你?”
“一个白衣白发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说话间君逸羽将易清涵的身体转回正对了自己,抬手道:“闭眼,我替你按按。”
闭眼抬头迎上君逸羽的指尖,易清涵微待惊声的说道:“啊,有说大华援救西武灾民的医者中也有一位大夫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药方,他的身边就跟着一个白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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