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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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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店里却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只是小二走来,道:“可是梁悠梁小姐?”

梁悠没言语,点点头表示,小二打了个“请”的手势,也没有言语,梁悠心里开始打鼓,既是相约,为何还要这般神秘,小二既是打了“请”的手势,梁悠便跟着小二到了楼上雅间,免得被人家看轻了自己。

小二敲敲门,只道梁小姐来了,便离去了,梁悠在门口偷眼观瞧,见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便迈步进得雅间。

那个女人见梁悠进来,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打了个“请”的手势,请梁悠坐下,然后与梁悠倒杯茶,道:“梁小姐可真是胆色过人,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

梁悠拿起茶杯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赞道“好茶”,并没有喝,便道:“我认识的人不多,既是能找到军营,想必定与我有些关系,说吧,什么事?”

那女人先是一愣,接着大咧咧地喝着茶水,梁悠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觉得这女人很美,确切的说是很媚,身上的线条合情合理,多一份显胖,少一分显瘦,脸上一颗‘美人痣’长得恰到好处,只是做派不太入格,略显浮躁之气。

那女人也是打量着梁悠,看着梁悠快言快语的作风甚是干练,便知道遇到了对手,笑道:“既然梁小姐问了,我再不说好像我小气…”可能是头绪有些乱,便又喝起茶水来,好一阵才道:“梁小姐认识张大胡子吧。”

“认识”

“那便好”

那女人拿出一张纸条,交到梁悠手上,梁悠接过来一看,果真是张大胡子的笔迹,大意是‘现在自己有急事,需要一大笔钱,只要将钱子交到这女人手里便可,待日后定加倍偿还,还有什么见字如见面等废话。

梁悠看完纸条,便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手里正拿着茶杯喝茶,看见梁悠的眼神却突然将茶水喷出来,便剧烈的咳着,显然是呛到了。

梁悠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与张大胡子是什么人……”

那女人见梁悠要与自己唠起家常来,急道:“张大胡子被人绑架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杨朗的心思

第六十七章 杨朗的心思

梁悠眼见这个女人递来纸条的手心全是汗。这春风正烈的时节,只有一条可以解释,那便是这个女人比梁悠更为紧张。

梁悠还是老样子,拿起茶杯放在鼻子便闻着,见这女人比自己还着急,她则是微微一笑,道:“只为这事?”

这四个字让那女人心里犯了嘀咕,原本以为梁悠听到这个消息定会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追问到底是怎么事,如今却不冷不热的,没得办法,索性自己大概讲来:“张大胡子运粮的边关,被山匪截住,如今人和粮草都在山匪手中,山匪的条件只是让张大胡子出钱将粮草买回便可,所以找到了你。”说完那女人也是在观察一下梁悠的脸色,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中人。”

梁悠在椅子背上一趟,伸个懒腰,道:“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张大胡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他将来肯双倍还我的钱,那便还有的商量,否则免谈。”

那女人一听这话,顿时犯了难,道:“我说了我只是中人,替人传个话,这些事我做不了主。”

梁悠站起身来,道:“那就没的谈了,以后没什么重要不要到军营烦我。”

当时张大胡子一百个肯定,说是梁悠定不会利用军队,否则拿自己的脑袋说事,如今见梁悠就这么要走,那女人赶紧起身,道:“梁小姐不要着急,我可以去问问,不过你要知道做糊涂事的后果。”

梁悠站在门口,知道她是指自己带着军队去,便头也没回,道:“那现在便去问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女人顿时傻坐在椅子上,自己冒着风险与边军的人打交道,人家却是含糊其辞,不禁坐下来思考起来。

梁悠潇洒的走出茶馆,一出门拐个弯,便加快脚步。骑马找到王福来,令他监视并跟踪那女人。

梁悠骑马回到军营,不知该怎么办,若是凭自己的实力,还没有那两下子,索性去找杨郎罢,必定这时候是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个希望,再者张大胡子的粮草也有自己的一份。

在杨郎的大厅门口徘徊了好久,不敢贸然进去,怕就怕杨郎怀疑自己,歪头看向厅里,杨郎还在桌前看着地图,不时的叹气,梁悠心想他一天就不知道为自己活几日么!不过身为边关将领,着实为与魏国的关系所烦恼。

梁悠心里打定主意,敲门进屋,杨郎对梁悠宛然一笑,收起地图,命士兵沏来茶水,道:“先生今日怎么这么闲着?你的青菜怎么样了?”

梁悠拿出手绢,在手里转着圈。脸上满是困惑,杨郎知道梁悠不惯求人办事,见其找到自己,定是有要事,便道:“若是有事,先生只管讲来,我杨郎即使办不好,也定会为先生收住口,不会与他人晓得。”

这简单的道白无疑与梁悠一颗定心丸,但他最不想伤的也是杨郎,好在他没有认出当初运粮的便是自己,若不是为了父母…

想想自己都觉得后悔,既是踏上这条路,便很难回头,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了。回头看看房里没有他人,摸摸鼻子,道:“我一个朋友遭到绑架,今早将消息传过来了。”

杨郎听到先是一愣,暗道梁悠在这镇上的朋友几乎没有,不过既是找到自己,便是第一次求自己办事,便道:“既是先生的朋友,那便是我杨郎的朋友。”

梁悠听到这话没有并没有得意,她知道杨郎一定会帮她的,只是怕他见到张大胡子,想起自己来,便道:“大人若是没得空,我自己带着郑青也可。”

杨郎听后哈哈大笑,脸色稍微下沉。眯起眼睛,道:“梁先生莫不是小看我杨郎了,我杨郎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梁悠原本想推掉杨郎,自己带人赶去,如今得了杨郎的误会,也只好这般决定了,当下道:“大人若是能亲自赶去,梁悠当然是十分欢喜,梁悠在这先谢过大人了。”

杨郎带着疑惑的眼光看了下梁悠,揉揉太阳穴,道:“就这样定下吧,我只等你的通知。”

转身拿起地图查看着,梁悠万福便要走,却听杨郎道:“绑匪的情况记得要摸清,不然很容易毁掉你的朋友。”

梁悠万福,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只待人家再次上门。”

就这样,杨郎没有多问,梁悠也没有多说,俩人各自忙去,梁悠这时心里很乱,不知该做些什么事,便去自己的小温室看看。以泄心中闷气。

梁悠翻看着自己的小菜地心里还是不得清静,心里乃是放不住事的人,有事便去想做,可现在却在这里傻等,梁悠并没有怨恨张大胡子几次三番的来麻烦自己,因为她知道张大胡子的想法,自己被绑,家里剩下老婆孩子,若是绑匪反悔,那不但人财两空,就连老婆孩子也得受牵连。他找到自己乃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心里有事,便没有心思再摆弄自己还没发芽的小菜,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父亲的咳嗽声提醒她该去拿些木炭回来,这个时节正是白天热、晚上冷、外面甚至比屋里还暖和的恢复季节,过段时间青草便会发芽,大地复苏。

梁母这段时间很忙,由于买了些地来种,虽是雇用的佃户,却少不了自家人在场监督,例如施肥,翻地,麦种,乃至用的大车等等一切,都是花钱才能有人肯做的,梁悠暗恨自己,若不是父亲咳嗽,竟然都已忘记煎药。

不多时,炭火通红,屋里温度顿时上升了一大截,梁悠没有忘记开个角门来换气,把药罐放在炭炉上,看着冒着热气的药罐,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梁父喝完药,可能是心里感应,梁悠觉得父亲的脸色好多了,便与父亲唠起家常话,没说两句,郑青又跑来,道:“先生,那个送信的人又来了。”

梁悠一惊,赶快起身接过字条,还是那个字体,梁悠看完将字条放在袖兜里,便要出门。梁父却急道:“悠悠,做事小心点,什么时候都别忘了爹娘在家里等着你呢!”

短短的一句话,让从不轻易落泪的梁悠,头也没敢回,含着眼泪便出了家门,郑青听着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暗叹有家的感觉真好啊。

梁悠赶着去杨郎那里,描绘了一下情节,杨郎当即决定,梁悠与那女人按约定赴约,杨郎则是带人在军营等信。

梁悠骑着自己心爱的飞龙马,撒脚如飞,在大街上引来一片议论之声,梁悠顾不及形象,率先找到王福来,问清情况,便让其去军营找杨郎。

梁悠又快马赶到茶馆,将马拴好,丢给小二一点碎钱,让他将马照看好,便上得楼上雅间。

梁悠推门便进,那女人眼睛却随着梁悠的进入看向后面,梁悠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办事还是懂得规矩的。”

那女人也是呵呵一笑,倒起茶来,自斟自饮起来,这次少了上次见面的胆怯,反而多了一些洒脱,只听道:“梁小姐是官人,自然懂得规矩,不过我却是泼皮。”

说着一挥手,在外面过来两个大汉,直接闯将进来,伸手便抓住梁悠,梁悠急中生智,那俩大汉可能没想想到梁悠还是有些力气,并且还有力气敢反抗,只见梁悠一个懒驴打滚,翻到那女人身边,顺着自己的官靴靴腿里将短刀抽出来,一下逼在那女人脖子上,对方顿时傻了眼。

“有话好好说,小心…”

没等这个女人反应过来,那俩男人却是发了话,梁悠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当下的主要任务是自己得脱身,还得将张大胡子救出来,只是两头难以兼顾,还是先摆脱困境吧,便到:“你们两个先出去,把门关上。”

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俩男人唯恐梁悠作出出格的事来,便是言听计从,只道千万莫要伤了她,梁悠冷笑一声,道:“滚,若不是我自己机灵,现在她这样子便是我的下场。”

梁悠将门栓上,也不知道说什么,营救队伍已经出发,杨郎带兵的手段梁悠从不曾怀疑,现在首要任务便是拖延时间,梁悠看着门外两个晃荡的身影,知道即使让他们走远些,他们也未必肯,这样反到有些效果。

杨郎将匪徒老巢捣毁,救出张大胡子,还有几个男人,看样子俱是有些钱财之人,一问才知是中了女色的圈套,杨郎不管其他人的散去,唯独将张大胡子揪住,便往回赶,却不曾见梁悠来,领着一干人赶到镇中。

张大胡子知道是这个茶馆,杨郎便只带着郑青与几个士兵前往,免得打草惊蛇,张大胡子带路走到茶馆二楼,那二人一件张大胡子跑了出来,便撞破雅间的门,冲了进去。

杨郎赶到门口却见梁悠已被人拿住,那人女人还在为刚才的事恼火,一手拿着刀对着梁悠的脸比划着,这时杨郎没有办法,只好采取劝说手段,来拖延时间,这时一支箭突然从雅间的窗户破窗而入,直接射进那女人的身体里,那两个男人一愣,便被杨郎与郑青制服。

张大胡子醒神便跑过来,恶狠狠地踢了那两个男人几脚,踢完却抱着自己的脚在那里喊疼,杨郎扶起梁悠,转身对张大胡子道:“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梁悠,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张大胡子一愣,梁悠俱是一愣,只听杨郎接着道:“当日在山上,若不是我看在有一个女人的面子上,恐怕你早已成阶下囚或是刀下鬼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意外

第六十八章  意外

张大胡子获救,梁悠亦是脱险。却被杨郎的一句话搞得心情一落千丈,尤其是梁悠,想起当时在山上的场景,感觉整张脸都没有地方,只恨地上没有地缝,否则自己真的想钻进去。

杨郎并没有多言语,一挥手,道:“将粮草带回军营。”说着便走出雅间,回头对着梁悠道:“梁先生没甚么事便回军营罢,粮草还得造册入库。”

张大胡子一听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这粮草可是他的心头肉啊!赶紧起身想辩解,却见郑青一把将腰刀抽出来,吓得张大胡子一下瘫坐在地,傻似的看着梁悠,却见梁悠头也没有回一样跟着杨郎走出茶馆。

出得门来,却见漫天大雪如鹅毛一般飞落下来,士兵们将衣领拉高,压着粮草向回赶。宽大的路面,行人甚少,有几个也是为躲避大雪而匆匆赶路,雪花落地便化成雪水。骑兵还好,步兵却已是布鞋湿透,寒风一刮,刺骨一般的疼,士兵们跳着躲避水坑。

骑在马上,梁悠感觉今天的心情比这鬼天气还要糟,被她担心很久的事还是发生了,但只得庆幸的是,杨郎只是知道自己与张大胡子运的那一次。

一路无话,将粮草点数,造册入库,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但梁悠微园的脸已是被冻的通红,将衣领提了提,帽子早已是没有了,已被母亲压在箱底,准备来年再拿出。

耳朵冷得像针扎的一样,实在难受,干完活便跑回家,母亲赶快拿来毛巾,将头上的雪水擦净,不然很容易生病。

梁母在炭炉里又加了些木炭,道:“这是甚么天气!眼看便要耕地,却下起雪来,看来今年收成是要降低的。”

梁悠没有心思想这些事,自己的事情还闹着心呢!但也不能晾了母亲,便道:“若是将地卖出去。你也轻松些,免得在累坏了。”

梁母将药放在炭炉上煎着,拿着小扇子不时的扇扇,嘴里却没停,道:“种地虽是麻烦些,到了秋季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与你也轻松便可多攒些嫁妆。”

梁悠一听母亲又提起嫁人,便将棉被捂在头上,不想再听,眼见天色已是渐黑,便浑浑噩噩的睡去了。

这一夜梁悠没有睡好,睡是睡着了,不过却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军官打扮模样的人,与自己骑马驰骋在荒野上,正情投意合之际,前方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脸却是看不清,说自己是运粮的叛国贼,还列出证据,那个与自己一同骑马的军官很是伤心。便隐隐离去,自己哭喊着去追,却被那些人缠住……

突的听见一个亲切的声音将自己在梦境里换回,睁眼一看却是母亲,手里声拿着毛巾与自己脑门上,顿时倍感清凉,但还是无力道:“娘你怎么还没睡呀?”

梁母嘴上一笑,眼里却充斥着慈爱与担心,梁母复又将炭炉点燃,道:“倒是想睡,只是你又哭又闹,我以为你是冲撞哪路神仙了呢?一摸才知道你发着烧呢!”

便将药罐子放在炭炉上,里面却放了生姜与糖浆,梁悠想起身却感觉头疼欲裂,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踉跄的起身,立刻被一双大手扶住,回头一看是父亲,一张鹅黄的脸显得特别沧桑,便道:“父亲你快休息吧,我没事。”

梁父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将梁悠头上的毛巾正了正,这才说道:“定是白天受了风寒,只是现在太晚,不然请个大夫来就好了。”

梁悠看着母亲煎着姜汤,道:“没事,喝些姜汤,发发汗便好了。”

梁悠只觉的口渴。吧嗒吧嗒嘴,却见母亲已将烧好的开水端了过来,道:“少喝些,不然一会且喝不下姜汤了。”

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已经好些年了,还是第一次得这病,想起刚才做的梦,不禁感觉身上已经透出冷汗,看着父亲身体的状态,已是稳定住了,母亲又置了些地,小日子应当是不错的,自己若是不运粮,合该能过去。

竖日起来,虽是发了汗,梁悠脸色却是惨白,但固执的她,不顾梁母的劝告,仍坚持到库房查看一圈,地面经过一个晚上的霜冻,已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异常的滑。

无意中想起自己的小温室,已是几时没去了,便走到旁边。这时梁悠感觉已是气喘吁吁,头重脚轻,蹲下看着自己的小菜地,已是能看见绿色了,这一抹淡绿与墙外的雪水形成强烈的对比。

想着自己以后不再运粮,也省去很多麻烦,最起码心里不再有压力,做回单纯的自己,双重身份着实恼人,但想着杨郎没怎么理自己心里便又责备起自己,她早上起来看见杨郎在练武。看见自己就立马回了厅里,心里不是滋味,转而一想,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反正自己是不再运粮,以后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可能是心里感应,梁悠觉得已是好多了,便往家里走去,士兵们去了值夜的,已是陆续起床,有的出来洗脸,便与梁悠打招呼,梁悠微笑着与众人问早,却忘记脚下的冰面,原本便是虚弱的身体被冰一滑,顿时一头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士兵们吓得惊慌失措,有的去找杨郎,有的去请军医,更多的则是围在梁悠身边,不知该从哪下手!

杨郎其实是在偷偷的留意梁悠,看见梁悠摔倒,没等士兵召唤,便跑将出来,一把抱起梁悠,回到家中,梁父梁母看到之后吓了一跳,将梁悠放在床上,却见杨郎的手臂上满是血迹。

看着自己女儿眼睛紧闭,脑后不断的出血,怎么呼喊也毫无反应,梁母心疼的一下背过气去,顿时又多了一个病号。

杨郎左右顾不及,急的大喊:“军医干甚么去了,怎的还不过来。”手一挥,将一个士兵打发出去继续传唤军医。

梁父在一边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在墙边,眼看着这么多人忙里忙外的,连自己咳嗽都忍了回去,脸色却憋的通红,这时自己不犯病便是帮忙了。

不多时军医小跑着赶来,看着两个人病人不知先就哪一个,这军医乃是见过世面的,打仗的时候伤兵多得是,这时却犯了难,杨郎知道他是老官僚了,最懂得轻重,便不耐烦的道:“快些,俩个一起救。”

那军医唉了一声,命身边的小学徒为梁母进行针灸,自己则是为梁悠止血,上药,包扎,一切动作麻利干练,而后为梁悠诊脉。

小学徒将一根银针也不知扎在哪,只见梁母“呃”的一声顺过气来,平息了一下呼吸便扑在梁悠身边,众人都规劝着,却是越劝声越大,眼看没得办法,却听梁父一声大吼便将梁母从痛苦中恢复了一些理智,赶紧问道:“大夫,我女儿怎样了?”

军营正在闭目诊脉,刚才被她闹的不清,还没有理出头绪,也不好说什么!到底是家中的顶梁柱,只听梁父低声道:“只要你不参合,一切都会好的。”

梁母擦擦眼泪,她也是为梁悠着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母女连心啊,但这个时候也不便与梁父争吵,便将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

这时大夫睁开眼睛,看下杨郎,转而对梁母道:“伤得不轻,恐怕得昏迷一段时间,待会试下这服药,若是一天不醒,恐怕…”

梁母终于爆发了,抓住军医的衣领拼命摇晃,转而又与军医跪下,务必要救活梁悠,他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孩子,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么!

却见军医的眼神颇有些无奈,继续道:“恐怕明天才能醒。”

“……”

杨郎用眼睛等了一下军医,暗道大喘气,害得自己一阵担心,梁母也恢复过来,被梁父又是一顿痛斥,这才擦着眼泪坐在梁悠身边平静下来。

杨郎不忍看这梁悠这样的状态,便走出房门透透气,然后命士兵将军营大院的冰都铲掉。

军医看着杨郎走出,心里已是轻松不少,对梁母道:“令媛定是受过风寒,身体虚弱,看脉象,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啊,你老便放心吧。”

梁母看着昏迷的女儿,眼泪又涌出来,接过大夫开出的药方,便赶紧去抓药,却别一个士兵截住,接过药方,骑上马便跑了。

梁母在家里将炭炉点上,眼见只剩下几片木炭,杨郎却亲自提着一桶木炭赶来,梁母心里乱的很,不知说什么好,索性接过木炭便去忙活了,杨郎看了梁悠一阵,看梁悠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球还是在不停的转动,心里略微轻松一些,便默默离去。

不多时士兵将中药送来,梁母赶紧接过来,将其煎熬起来,顿时屋里又多了一种中药的味道,惹的那几个择菜的婆子在门口议论好一阵才离去,梁母固然是个急性子,可在这关头理都没理那些人,独自流泪忙活着,梁父在一旁只有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女儿。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梁悠醒来

第六十九章  梁悠醒来

梁悠摔的晕了过去。惹得军营一阵大乱,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却让梁父梁母糟了心,只是半天功夫便好像老了许多,原本就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是惨不忍睹,看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多过来关心一下二老,劝慰一下。

杨郎也甚是自责,若是早将梁悠叫来说几句话,也许便会错过这般事情,内心不安稳,便在厅内转来转去,不知所措,胡子都长出多长,也顾不得修剪,显得很是憔悴,正心烦意乱之时,士兵来报,说是梁悠醒了。杨郎一听甚是激动,没有理会自己的仪表形象,迈步就走出大厅。

走到梁悠的家里,只见梁悠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眼睛也没有睁开,杨郎暗骂传话的士兵,这样就算是醒了么!

不管怎样,咳嗽就是好现象,杨郎在旁边急的手心里都是汗水,梁母在一边直转圈,看着梁悠脸上不时沁出的汗水,拿着毛巾耐心的等待,心里却也是异常激动。

不多时梁悠在一声剧烈的咳嗽声中将眼睛睁开,适应了一下阳光,环视着周围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众人的表情是既高兴又激动,仿佛笑着就要落下泪来。

感觉到一阵头痛,梁悠咬着嘴唇,道:“这是怎么了?”

将手从被里拿出来,摸摸头上缠着的纱布,梁母一手抓住,眼里的眼泪快要掉下来,赶紧擦了一把,道:“没事,只是摔了一下,睡了一大觉。你醒来就没事了!”

杨郎在旁边看着这母女对话,自己甚是关心,但也拦不住母女情深,默默的看了一会,道:“先生只消好好休息,其它事情暂时不要考虑,一切事情有我来处理。”便走出门去,深深的吐了口气,感觉舒服一些,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梁悠刚刚醒来,没多一会子,吃了中药,便又睡着了,梁母赶快去做些好吃的,补身体的,待梁悠再次醒来的时候,好补补身子,不吃东西可不行。

梁悠睡着了又做了上次一样的梦,总是反反复复的,总想着努力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却总是在这关键时刻就头痛欲裂。撕心裂肺,再次梦到的时候便不再去想看,事情总有个发展的规律,顺其自然,何况是个梦呢!

经过几日的煎熬,梁悠终于可以真正清醒过来,慢慢的可以下地上走路,但有时却总是感觉到恶心。

这一日风和日丽,梁悠在母亲的搀扶下,出得门来晒太阳,军营大院里的冰雪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士兵们都过来嘘寒问暖,虽是好心,但梁悠的状态却是话说多了便头疼,梁悠感觉自己合该是轻微脑震荡,但在这时代谁知道这病呢!自己又不是中医大夫,看老天吧。

可能是不经常走路的原因,梁悠走一会便感觉腿软,站立不稳,腿部肌肉像是抗议一样的颤抖。梁母心疼的拿过来一把椅子,让梁悠坐在自家门口,身上盖着棉被,晒起太阳。

这时却有人找上门来,与士兵一张字条,让其转交与梁悠,梁悠打开一看便知是张大胡子的笔迹,内容只是运粮的事宜,但写的却是委婉字句,别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无奈梁悠现在不再想运粮,便没有理会,将其团成一团,随手扔了。

竖日依旧是老样子,虽说是日渐康复,却也不能太过运动,士兵又交上一张字条,梁悠打开一看还是张大胡子,顿时起了烦心,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是不知道,上次杨郎的话他是没往心里去,如今还敢来找自己,若是杨郎知道定不能轻饶他,想着这些事便将字条又随手扔了。

第二日在门口晒太阳,却总感觉后背冒凉风,仿佛有人戳自己脊梁骨,回头环视,却见做饭的婆子那个窗户有人影闪动,梁悠心里一沉,不愿理会她们,便自己慢慢挪回得屋里。

见父亲用手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表情甚是难受。梁悠走得慢,脚步也轻,梁父并没有看见她,只见父亲咳嗽罢,拿起一个抹布,在手上擦来擦去,梁悠便快步走去,梁父看见梁悠心里一惊,但还是将抹布藏在身后。

梁悠甚是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便过去要翻看,这时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有母亲的声音,父亲走路还不如自己,便又慢慢的走到门口,果然是母亲,正在那里数落着择菜的几个婆子。

梁悠身体不适,但也不能让母亲吃了亏,上前劝阻,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快回家吧。”

梁母双手叉腰,气喘吁吁,道:“若是你们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那几个婆子也不甘示弱,道:“你家女儿自己能做的事,为何我们却不能说,老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悠心里一惊,这时代最在意的便是名节,如今人家已经戳到自己的脊梁骨了,心里犯了嘀咕,暗想自己没有甚么亏心事,想着自己一直都是很小心处理与杨郎之间的关系,运粮的事她们也不可能知道,莫非是那字条,无甚痛痒,想着便是笑起来拉着母亲,道:“娘,我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小心伤了你的身子。女儿有钱养着你,何苦与他们讨气受,跌了身份,不值!”

梁悠也是故意气那些人,不然以她的性格,从来都是低调做人,梁母听到这里心里好了些,她一直相信女儿的做派,所以从不曾与其交代女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到这,一拍大腿,转移话题道:“我们扯的布料子还扔在家里,眼看着要到伏夏了,该换换这一身了。”

梁悠搀着母亲的胳膊,对那些婆子视而不见,转身便走,那几个婆子看看身上的衣服,已是穿了几冬都不曾换过,而梁悠一家自打搬来,已是换了几身衣物,她们私下里已是嫉妒已久,如今知道了梁悠的事迹,怎能错过这个机会来宣泄一番。

只见那个领头的婆子也不是善茬子,眼睛一白,嘴一撇,道:“还不知道那钱是怎样得来的呢?别不是出去做了粉头了吧。”

梁母本也是火熄了一半,听见这话便又复燃,转身就朝那婆子扑去,梁悠在一边拉住,抱着母亲,安慰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管她们说什么,只要你相信女儿便是了。”

梁母怕伤到梁悠,也平静下来,但嘴上仍不让,道:“今日看我女儿身体不适,不然饶不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却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都没有事做了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是杨郎这个黑面神,吓得那婆子咽了一下口水,还差点把自己噎到,顿时脸色红了起来,但还在梁悠母女面前不甘示弱,因为她们手里有证据。

却见那个婆子底气足起来,故意道:“是校尉大人,我们刚做完活计,只是在一起探讨一下关于梁先生的事?”

梁悠很是生气,却见杨郎根本就没看着自己,杨郎接着道:“梁先生现在是朝廷命官,若是无故诽谤,定以以下犯上之罪论处。”

那个婆子却没有退却,对着旁边的人一伸手,道:“将我们的证据交与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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