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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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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李言的脸可能是自带PS功能,会及时修去瑕疵,补充新的参数,呈现出一种不同的面貌,而且每次都更漂亮。清纯,李言转向后面的时候,窦有莺在她的耳边说,李言很清纯,但是她就是用脸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小荡货装什么纯情

  “怎么说得和女明星一样。”
  花膏略带伤感地把地下的一块小垃圾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窦有莺说,对,你就是富豪,娶个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有面子,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钱都去哪儿了。
  “哈哈。”
  花膏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李言李言看起来一点也不强势。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事吗?”
  她重重地拍着窦有莺的肩膀。有莺缩了缩肩膀,“我觉得你疯了。”
  “你知道我没疯。一切都是幻觉,就像是通感网络一样。虽然它很真实,但是你知道它确实是假的。你也不会在通感网络里吃完一餐,就不再吃饭。假的总是假的。”
  “但是在梦里死去,现实里也会死去。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吧?”
  “你还是没有明白。”
  “是啊我是不明白。”窦有莺拿着一把小刀,“你准备杀人了,然后就为自己开脱,说一切都是假的,好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我不希望减轻负罪感。不对,压根儿就没有负罪感。我多么希望那也是真的,好让我更加地感受到复仇的快。感。那些人,早就该死。为什么法律规定不许杀人,猎豹在丛林里奔跑时,从来没有一只羚头拥有免罪金牌。”
  李言很怀念和吴樱秾住在一直的那些日子里,她一直揍吴樱秾,揍得她抱头鼠蹿。她也做一些边缘性行为,在半夜的时候把她的被子掀起来,然后开着灯过一夜,自己却出去喝酒。早上回来,会看到吴樱秾流着鼻涕在那儿吃感冒药,还不时地打哈欠,李言走过去很关心地说,看看,叫你多穿点衣服,感冒了吧。把暖宝宝贴在她的后背上,吴樱秾因为暖气片温度过高而大呼小叫地蹦起来……
  吴樱秾去餐厅吃饭,没带够钱,李言让她在那里洗碗以抵销饭钱。吴樱秾哭丧着脸说,没必要吧,我就吃了一碗牛肉面,李言说,那你不洗碗,牛肉面人家也是损失了呀。这样吧,你就卖身给店老板,然后……我会来接你的。前提是你不能爱上店老板!
  吴樱秾总是忧伤地坐在那儿望着月亮。李言把她拉下来,让她蹲在书桌下面,那儿的角落里有只蟑螂吴樱秾毛骨悚然,她吓得发抖,李言就哈哈笑着打死蟑螂然后扔到她的茶杯里。
  倾盆大雨,躲在阴云之后。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这样的天气很好,很适宜到处走走。想不起来,丢失的东西,像在蛋糕店门口,不小心遗落了。暖洋洋的甜味包围着身体,穿着雨披的行人,雨伞,晃动的雨滴,掉进脖子里。在那个熙熙攘攘的小世界里,忙碌地,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她在那儿行走着等待着一定会到来的宿命。血花飘洒在星空下纯洁的阴影。寻找那个唯心主义者,像是把她丢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回来的路标,徘徊在失措的空荡街道。
  你能把她找回来吗?
  路过了不同的风景线。宰割着自己的身躯,任由疼痛证实生命的存在。虚假的存在,在那其中没有我。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那个女人从后面走上来,行色匆匆,仿佛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句话才来的,马上又要走了。腰带束着风衣,包裹着她结实的身体,玲珑有致。星色回过头,问她,“那你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的吗?”
  “不,如果要说漂亮的话,谁都可以比你漂亮。”
  那女人又开始抽烟,并且望着天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和一个人待久了,就会觉得无聊,所谓旧不如新,喜新厌旧,就是这个道理。”
  “我唯一有的就是美丽,你还要否定我的美丽。那要让我到哪里去寻找新的值得骄傲的东西啊。”
  “那本来就是我给予你的。”
  女人嗤笑。这个答案虽然出乎星色的意料,不过她也就低了眉眼,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喊大叫。
  “我已经习惯了。你总是让我难受。”
  “那并不是我带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喜欢难受。就像会将垃圾放到自己家里一样,那并不是我可以改变的习惯。”
  那个女人的形像渐渐清晰起来。星色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鼻子,她的额头,她的嘴巴。她说话时的动作,她嘴巴嘟起来的侧脸。前方仿佛有很重要的事,也会得到很好的礼物,但是,星色走不动了,不想走了,不想去争取那些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东西。微风吹着有些发黑的水面,将一种带着霉疹气的凉爽吹到她的脸上。星色吸了一口气,就坐在河边的护栏上。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女人把包包夹在手臂下,也陪她坐在那儿。
  “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老呢。”
  “不知道啊。生来就那么老?……可能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所以我自己就没有了。”
  “给我了,你就没有了吗?”
  “是啊。说过要给你的,总不能食言吧。”
  “那……”
  这就是为什么我体内的每根骨头都感到酸酸的。因为我很蠢。我记不起发生过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花膏抱住了她。“或许你觉得我从来没有配得上你过。不过上天保佑,我已经竭尽所能讨你欢心。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把冲锋枪,你可以随意杀戮,把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用枪扫射死。我只在乎你的感觉,你知道的。”
  这个拥抱就跟她的人一样有力量。李言哭了,因为忧伤,因为不知道为什么。
  夜里睡觉的时候,模糊中,想到的事情,到了白天,就失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那种心动的春情萌动的感觉就消失了。但是,它不是心甘情愿消失的,像是被扼杀的。像是一朵花,正在盛放,在夜里妖艳纯情,天一亮,就慢慢枯死了。这是很可怕的,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死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的。温水煮青蛙,青蛙到死都不明白死已经来到了身边。或许这讲起来就像睡着一样,很自然,但其实不然,很可怕。
  ——吴樱秾很可惜那个手机。多好啊,黑色的,也好看,也贵,就这么扔掉了,像是犯罪一样。她出生贫寒,自然不像殷沓沓那样对钱那样没有概念。她的概念就是节俭。但是殷沓沓让她扔掉,她逼不得已,拿着手机,去找垃圾桶了。她还是那样弯着腰,像直不起来一样。殷沓沓说没听懂还是怎么着,让你把衣服脱了啊。
  “贱货。”
  电视机打开了,国际新闻频道的男主播又出现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屏幕里。他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吴樱秾都没听到。以前手机还不是智能的,看到别人用智能机,壁纸可以设置成自己的照片都很羡慕很惊讶的那个时候……
  “你倒是脱不脱啊。”
  殷沓沓躺那儿打了个哈欠。“烦人呢怎么这么!”
  “啊?……我……”
  吴樱秾把跑远的思绪拉回来。她拿着手机有点白痴地问,“你,你不想看到我的身体……我知道的,我很恶心……”
  “要这么有连贯性伐。我说现在想看就是想看。”
  殷沓沓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捏着薄薄春衫下她的乳。房。吴樱秾下意识地往后躲闪着,还一脸为难的表情。这可火了殷沓沓,老子要捏你你居然不给我捏。
  “要造反啊!”
  她把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有点像之前说的那个插。入——不过这回不是的,就是伸到衣服里。衣服领口被扯大了,她用力抓着吴樱秾的胸,“嗯?不给我摸?我要摸你居然还敢躲开?你这小荡货装什么纯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种恶趣味。一样是种恶趣味。

  要看的留言                        
作者有话要说:  

  ☆、凶暴残忍

  不过梦境暂且置后,回到现实……窗台上的绿叶植物在腥风里摇摆。
  殷沓沓理着头发,轻轻将它别在耳后。从喷壶里洒出来的水,均匀地洒在土里和叶片上。
  厕所里传来呕吐似的喘息声。她放下水壶,回头,看到吴樱秾躺在客厅的地上。筋疲力尽的她。殷沓沓走过去,蹲下身,对她说,要不要吃饭。窗外风起,带着暖意,和夜间低下去的温度的冷的预告。她去厨房里做了蛋炒饭还有蛋花汤,和吴樱秾一起吃了饭。她把汤做得很咸,然后直接给吴樱秾喝浴室里的水。吴樱秾脏脏的,头发湿掉了,身上还有一些肥皂泡。她确实很饿,所以吃着很快。
  “去洗个澡。”
  殷沓把碗堆在水池里,让吴樱秾洗。樱秾站了起来,膝盖乌青乌青的。殷沓沓一点儿也不同情她,只想在她洗碗的时候也再这么来一下。不过她看看自己,不想再弄脏了。
  “记得洗干净点。”
  干净,怎么样才叫干净?吴樱秾站在浴室里。外面天全黑了,下面还是很热闹。照理说过了傍晚,没人买菜了,卖菜的也回家了,应该很安静呀。下面有个棋牌室,可能很多人来这儿打牌吧。这片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她想着,把沐浴露倒在手上,涂抹着身体。洗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妄想梦想

  殷沓沓兽性大发将她的脸摁在床上然后对着她的肩膀重重地一口咬下去。血流了出来,她听到吴樱秾轻吟的呼痛。她把吴樱秾拉起来,要她转过头,自己舔血。吴樱秾把头往后面转,跪在床上,膝盖陷进席梦思里。床还是很软的,殷沓沓在这一瞬间有冲动要把她杀了,然后剁成肉碎,铺在床上。想在这样的床上过夜,肯定分外惬意。
  占有欲发狂了。殷沓沓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头。她要占有吴樱秾,这家伙是个尤物。从来没觉得她这么温柔,干净,漂亮过,也很可耻,很骚。眼神和身体都在勾引着我,这个骚货……
  殷沓从厨房拿来了菜刀,吴樱秾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殷沓跳上床,抓着她的耳朵,极其霸道又以安抚为主地在她耳边说,“不会杀了你的。我要占有你,你这贱逼,我不会让你去勾引其它人,你要是敢在其他人面前脱衣服,那样我就会杀了你。”
  她用菜刀在吴樱秾的左乳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殷沓沓的名字是三个字的,虽然她脑子里稍微跳出了个怜香惜玉的想法要是自己名字是两个字的就能让吴樱秾少受点苦,少刻两刀。血流满地铺(这是句古诗),床单被血浸湿了,吴樱秾捂着胸口,趴在床上,血液吸进了气管里,她咳嗽着。
  “那时我要在你身上刻名字,你不让,说你已经被自己占有了,是吗?我现在要告诉你谁才是你的主宰者,是我,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你不准给其它人做任何有关性的事情,你只能给我口。交,给我做任何事情,你是我的,知道吗?”
  她宣告了霸权地位后得意地看着吴樱秾,等待她的回馈。预想里,是有哀鸣和不甘的。因为谁也不愿意被禁锢,成为一个真正的奴隶。但是这一刻殷沓沓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法,瞬间爆发的深刻的占有欲,使她认识到真正的自我,或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她很满意自己的残暴,甚至原谅自己一旦下一刻下手杀了吴樱秾也是没关系的
  但是吴樱秾没有不甘。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殷沓沓,眼睛里的笑却是快乐的。
  “我当你的奴儿,公主大人,我要当你永远的奴儿……我永远是你的……”
  “不是上次还说,你是属于自己的吗?”
  “上次是上次,我脑子,不清醒……”吴樱秾惨然地笑了,“我不会再不清醒了,不会再被那种思维欺骗了。我是蠢货……”
  殷沓沓懒得管吴樱秾在想些什么,“你脑子不清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是不一样的……”
  吴樱秾无力的辩解听起来更像笑话。殷沓揉乱了她的头发,血粘在发间散乱地像一个鸟窝。夏天来了,窗外传来似有若无的蝉鸣,那也可能是电线杆发出的电流声。谁知道呢?殷沓沓从来没搞清楚过那种声音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住在一片林子里,出门走很远会碰到青蛙,还有溪里的蝌蚪……这很科学,因为没有蝌蚪就不会有青蛙。她喜欢把蝌蚪捞起来放在瓶子里,带回家,但是总是被妈妈丢掉。
  那个假的妈妈,伪装的我的妈妈……
  殷沓沓憎恨地甩掉手里的血液。吴樱秾趴在床上喘息,一手捂着胸部的伤口。殷沓沓拿了毛巾和创可贴,给她擦掉血,贴上很多横七竖八的创可贴。吴樱秾像条狗一样趴在床上,还是维持着母狗被上的姿势。
  殷沓沓拍拍她的屁股,“哎,母狗啊。”
  “公主大人……”
  她把用红线串起来的塑料片挂在她脖子上。这是一个象征性的狗牌。吴樱秾看着自己胸前垂挂在空中的,摇晃的塑料片和线,以及血淋淋的胸。
  电视里在播放娱乐新闻。她换了一个频道,听到了久违的名字。新闻里正在说,失踪已久的通感网络女星阿雯雯至今未归,据经济人称阿雯雯因事业受挫,苦闷下独自去南极旅行。作为一个并非徒有其表的设计师,此举也可视作为设计产品而找寻灵感。在日益浮躁的社会,有时人也需要独处……云云云云。
  一派胡言啊。殷沓沓把电视机关掉了,“这帮人已经觉得我的新闻价值榨干了吧,懒得炒新花样了。”她愤愤地说,“完全不喜欢他们!”
  植物的叶子要睡觉了一样垂下来。她站起来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搓了搓,水变成了玫粉色的。她给吴樱秾擦着身体,一块块青紫色的皮肤在蒙上一层细小的水珠之后变得特别性感。
  “你是我的小母狗,哪儿都不准去……”
  殷沓沓从背后抱住了吴樱秾的身体,“不准离开我……”
  轻飘飘地,飘上了晴空。在用眼睛搜寻着原野,雪地,城市,海洋。在世界的上空飞行,寻找着那片土地。被弄丢了,消失了,不见了的,这世界没有我的存身之处,我的地方,在哪里……
  日子已渐近尾声。随着盛夏的脚步迈入,却越过越凄清。吴樱秾还是照常打扫地面,擦拭柜子,桌子。
  她在擦地的时候,蹲在地上,倚着柜子,殷沓沓在她后面,看着她不知所云的,有点脑子短路的状态,上去踢一踢她,然后跨坐在她肩膀上。吴樱秾本来就重心不稳,这下就跪在了地上。她小声地哀求,“公主大人……别闹……”
  “跟公主大人你还提要求?”
  殷沓沓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吴樱秾东倒西歪的,她急得小声咕哝什么,殷沓沓一边扯着她的头发一边哈哈大笑。
  “好了,不玩你了。起来,去买菜。”
  殷沓沓给吴樱秾一百块钱,和一个环保布袋,给她穿上了衣服:自己的一件很宽松的衬衫。还有,一个跳蛋。这在S。M小说里屡见不鲜,母狗在阴。道里塞着一个跳蛋,胸前绑着绳子,装作像正常人一样出街,做各种事情。殷沓沓还是玩起了这个烂梗,看过太多的S。M小说的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记起来这些事情。
  吴樱秾也看过很多S。M小说啊。那些寂寞的日日夜夜,每一个太阳升到天空最高处的空虚焦躁的中午。
  “走吧,去买菜。”
  殷沓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吴樱秾自己系上了衬衫的扣子。殷沓又把最上面那颗扣子给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莺,回来!!

  “干什么啊。”
  吴樱秾攥着手机。手机又传来一阵震动。殷沓沓在手机里骂她,“你快点去买肉啊我饿死了!快点回来做给我吃!”
  已经,太迟了……
  她颤抖着拿开了手机。
  经过的人看着她。空旷的,冷冷的。身体在被风抚摸着,冷风让她感觉想双臂抱着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造成的后果。最后大家都会像动物一样,沦为人的奴隶,被吃,被宰杀,被当作低等的,毫无负担地杀戮着,使用着……
  对不起,我得走。
  眼泪掉在地上,掉进浑浊的水里,“啪”。
  我的生活,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假象。习惯推动着人往前走,按照既往的步调,想要吃和昨天一样的东西,说和昨天一样的话,去看和昨天一样的电视……无法停下来。一旦偏离就产生恐慌,无法掌握的感觉会让人习惯性地不可抗拒地回去。回去,回到那种庸俗的生活中去。那是安全的……虚假的声音在头脑里回荡。少女从高塔掉落,摔成一滩血水,街头红绿灯由红转白,飞翔的快感。
  就在今天破裂吧。那样的生活不值一过,就当从高处跳下,最后一次,感受活着的脉搏。
  耳机里的音乐。地铁上的人们的议论。开会时上司的看法。这些东西都有意义吗?无时不刻不钻进耳朵里。没有一刻清净。让我安静会儿吧。忧愁地戴上隔音耳塞但是还是听到嘈杂的声音。
  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底下的人群。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人。我必须干的事,日程表上排得满满的一句句话。拿起来吃到嘴里的橙子。掉落……
  窦有莺敲敲办公室的门,用默认的眼神看着她。隔着透明的门,她衣服上的肩章格外耀眼。代替了阳光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就在今天回去吧。让我找到我的地方。一点也不想在这儿生活了。
  花膏在底层的食堂里。这个时间除了厨师没有人,厨师也都不上班,他们参加培训去了。食堂在装修。花膏坐在食堂最中央那张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通感盒子。她戴着耳机,接收从24楼传来的声音。窦有莺说,注意,一号目标出现。
  李言逛到了外面。街上人流像往常一样多,她穿着毛衣,背着单肩包,像是学生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因为太帅所以被搭讪了,“您好,我们在为公益事业筹集善款,为边远山区的学生……”
  搭讪个屁。李言说,“别找我,好吗?我对公益事业没有兴趣。我对那些孩子没有同情心。”
  搞这种街头拦人的姑娘肯定很少遇见这种人。李言就是这种人,说话直接呛人不留余地。
  不过她又迷糊了,我真是这种人吗?
  直到走到河的尽头,李言还是没有想出来。花膏和窦有莺在为她作生死搏击,取人性命。生活,会好起来的吧。李言坐在河边,坐了会儿,她又站起来走了。生活是会好的,像是花一样好,像是春天一样会来到。那些人很快就会死了吧,烦人,真的很烦人,去死好了。
  花膏给她发来了短信,还附带笑脸。上面说,我们不杀人,先弄点好玩的。把他们抓起来,切掉小,当着他们的面,加上麻醉,然后等麻醉醒了,就有好戏看。为了复仇之名。李言看后笑了几下,面无表情。
  “我不喜欢你。你很烦。”
  她给花膏发了短消息。怎么说呢,感情就像是潮水一样,时涨时落的。有时觉得那个女人很顺眼有时觉得她可有可无的。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像是电视预告一样没有实感。没有爱了,对你。曾经那个陪我在沙滩上睡觉的女子已经死去了,大概吧。她不是你。不会给我带来心动的感觉的,真的很烦。
  花膏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是很轻松。这让李言更加烦。
  “分手吧。”
  “他们快要过来了。窦有莺已经在电梯里了。1号目标,在爬消防通道的路上。2号目标,拿着一个很重的纸箱子和3号目标一起,要把它抬到仓库里。他们只要经过那儿,你们公司里的通感保护机制就会被我破掉。暂时的,一两秒,就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趁那个机会我就可以把一层反侦察膜植入他们的脑袋里。这样可以让他们的人与现实生活脱节,就算失踪了也不会被找到。”
  ……她都在说些什么啊。李言将手机拿到远离耳朵的地方,放手,扔掉。
  有时候手机就是一种你不想与人交往但偏偏会来到你跟前的东西。
  “她把手机摔了。”
  花膏对着话筒说。
  “这和我有关系吗?”
  窦有莺看着电梯被按亮的层数。“你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些小情小爱的。有意思吗。”
  “等等……”
  “等什么等啊。有什么好等的。”
  窦有莺带着兴奋走出了电梯,耳机里传来的狐疑的声音不能令她的脚步戛然而止。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不能阻止今天的行动了。被压抑了很多年的我,今天要复仇。不管是为了向这男权社会挑战,还是为了什么。姑且就算是那样吧,作为女性的我,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有莺,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伤害的人要从被伤害的地方展开报复。

  血液像炸弹一样爆炸开来。血花像是漫山遍野的野花。共舞的狼,森林的精灵,冲突在脑海里的腥甜的气味。然后,她吐了。对着堪称血液海洋的红色的房间,扶着墙壁,茫然的女孩。那一刻她真的茫然了。
  血泊里的木偶在动。那不是木偶那是她的朋友。胸前的玉石被染红,腐蚀着翠绿的玉髓。那是幅美丽的画,在那时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是不美丽的。悲恸之情像是夜半猫哭,没有痛苦,只有心酸。她跪在地上,颤抖地扶起她火热的身体。浴血奋战留不下什么,没有人比那孩子更清楚。
  “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那她何尝喜欢过你呢。”
  “她是喜欢我的。”
  执着于喜欢这种感觉。背叛宿命的论调。再一次在失败的地方勇敢站起来,就算会被再以剑穿胸。这种勇气已经消失很久了,爱情,大家也已经忘了是什么。
  “我想她会忘记是因为她很痛苦。人在痛苦中总是会忘掉什么。可能是大脑的自卫选择。人总是没办法冲出历史的重围。那是很多代累积下来的制锢。人没有办法对抗一整个世界,所以会选择遗忘。”
  “她再也记不起来了。”
  “她是喜欢我的。”
  她还是那么执着,执着到女孩的心都在痛,因为或许我也丢失了那种东西。我也遗忘了对我来说不堪回首的东西。因为太痛苦会忘掉。人,真的会做这种可耻的事情吗?难道不是忘记过去,等于背叛?
  “人也会背叛自己的。”
  “但是你没有。”
  “我只是,记性比别人好一些。”
  “你能记得什么呢?”
  “我记得……我很爱她。”
  慈悲的怜悯在狭小木栈上。顺风飘落的桃花粘在她清香的发丝上。夜晚的湖水沉起黑暗的粘腻。湖中心彻夜明亮的虹光,像是一颗珠宝。花儿在夜风中飞舞,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晚。被指引着去寻找一个可以让心开始欢笑的地方。
  没有痛就不会忘记。那些让我开始害怕的东西……我不愿再回忆。
  “只要一遍遍地回忆,并且不再害怕,就不会忘记了。就会记起来。”
  “如果我害怕,怎么办呢。”
  “女孩子的优点就是害怕,这一点很可爱。”
  沾满血的大手摸摸她的头,就此倒了下去。
  然后她就开始吸氧,开始吸很多很多的氧。躺在白色的病房里,和千纸鹤为伴。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要害怕,因为你的害怕也很可爱。花就是因为会枯萎才会美丽的,这是她告诉你的。不要害怕你的害怕,正视它并且为它加冕。“砰”我用血液燃烧的事实映亮你的眼眸。在你幽黑的瞳仁深处恐惧的力量。这一天终会到来。
  “我看到了她……”
  花膏犹豫地站在了视窗的前面。那个女孩,靠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挪着。她捧着心口,手不断地空中挥舞着。她站了起来,想向那儿更靠近一点……门被打开了,吴樱秾瘸着一条腿跑了进来。
  “花膏,你把李言叫回来吧,我跟她道歉来了。你跟她说……我有话要对她说,很多很多。”
  吴樱秾穿着衬衫,代替了衣服和裤子。花膏面前的视窗破碎了。你从哪里来,又是这么风尘仆仆。
  在雨里哭泣,向天空大吼。雨云中闪过的雷电,不能遮掩我的泪水。女孩子的眼泪,细细的一条流过面颊。哭过很多次,就不会哭了,被伤害的心,变成了完整的形状。被雷电打下的烙印,已经成为了禁忌的诅咒。我真的不想再被诅咒,不想被这可悲的世界宰割成他们喜爱的形状。每天相同地起来,相同地去上班,做相同的事情,那大同小异已经催生了怪物般的麻木与恐惧。
  不肯开始的改变,始于什么时候。当能记起来东西里已找不到开始,只记得这被驯服的过程,一切开始变得很合情合理。
  星色蹲下身开始呕吐,可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这很像古龙的小说,悲伤到极点时人是吐不出来的。当年跟她一起看古龙的人是谁呢?是吴樱秾。
  让我离开这儿吧,我需要抽离……
  她站在了食堂的中央。她摇摇晃晃的,眼睛像要裂开来了。头疼,她看到花膏在她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感到愤怒。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这儿?
  “走开……!走开……”
  星色忍着眼泪挪到了墙角,蹲在那儿,想远离那个女人。和人类在一起让她觉得恶心,尤其是那个叫花膏的女人。
  “星色啊……”
  还有一个吴樱秾。
  吴樱秾的腿被划伤了,流了不少血,没纸巾擦,就风干胶着在了她的腿上。星色想这还真符合她的打扮。她穿着很破烂的裙子,并且很骚情的露着大腿。她像一只鹌鹑鸟一样朝这儿张望。
  “星色?……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
  “谎话,如果一直在找我,怎么会找不到。”
  “那是因为我忘记了事实的真相啊~!”
  吴樱秾悲惨地呼号出声,声音在满是施工材料的灰尘被风一吹就乱飞的食堂里回荡。绿色的细线分布在她们周围,极细,极亮,像是一片竹林。这些线从地下一层连接到顶楼24层,在线的末梢是带有摄像头的植入物。只要花膏启动那个程序,被编好的网就会洒上去。大鱼,她们需要的大鱼会带着JJ被捕捞上来。JJ,只是有关小JJ而已。那是唯一的目标,被伤害的人要从被伤害的地方展开报复。
  “花膏说你想要杀了你的同事。因为她们说你体形看起来很好生养,还说你除了平时穿男装时看起来很生硬,偶尔参加个活动穿女装居然还蛮漂亮的,好像突然让人想上了。我知道,你难过了,你就因为这个要杀人。对不起,让你变得这么玻璃心。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吴樱秾难受地说完,抹了抹眼泪,顺便擦了擦鼻涕。一旁的花膏贴心地递上纸巾,吴樱秾说着谢谢不断地想把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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