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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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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那怎么我去找呢?我找不到她们,我是来叫你帮我找她们的!”
“殷沓沓联系不上吗。”
“手机开了反定位,怎么样都找不到。”
“依这人的个性,手机是肯定开着的啊……”
花膏沉思着。窦有莺用手打着她的头,“你太能颠倒是非了。你要有一点基本的良心。吴樱秾现在已经这么惨了,你还想让她怎么样。她的自尊心难道不是被你和星色一手摧毁的。你们背叛了她的信任,尤其是你,她最好的朋友,性骚扰,啊哈,小孩子听到这种罪名会有什么反应?大家都是羞耻文化下长大的,你明白那是怎么样一种打击……”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阴谋的话题吗?”
花膏从地上站起来。窦有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要杀人的理由?……你觉得这是游戏吗?……大逃杀……?”
“杀人,只是情感被彻底扼杀以后的唯一出路。”
花膏摸了摸枪,把它挂回墙上。
“我喜欢李言,就像当年一样喜欢。我还喜欢她……”
“得了,不要恶心地发表真爱宣言了!”
窦有莺气愤地喊,“我唾弃你!”
“你,想和吴樱秾上床吗?”
“花膏你真的疯了……幽猫饼,当年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应该明白,你就是个疯子……”
“看,这是我得到的讯息。我给殷沓沓发了短信,问她,你是否对吴樱秾有性欲。而得到的答案是……”
空气中显出手机短信界面。来自殷沓沓的短信,“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次奥,问你当然是有特殊的目的。”
花膏收起悬浮窗又沉思了起来,“我也想跟吴樱秾上床,怎么办。上次干完之后就一直很想再来一次,手感真好。”
“……去死吧花膏!”
窦经济人挥舞着马刀冲向她。
“呀……嗬!”
疼痛带着被牵扯的意识使骨肉分离。我在炼狱里被拆骨剥皮。我的脸只剩下骷髅,我的心脏被刺穿成蜂窝。我随时都想飞起来,我怀念那曾经的生活。漫步在花园里时,身后的影子。
“如果带着这种游戏的意识去过生活,会不会好一点。至少当你意识到什么都不用负责任时,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人渣!”
窦有莺最后倒在了花膏的店里的地上。地上很冰凉,水泥像是化了将她包裹在其中,一只窦有莺琥珀。花膏拍拍她的脸,她觉得自己躺在了盛夏的泳池里。花膏拉着她的衣服将她拉进内室里,她觉得自己的泳衣要被扯掉了。
“不……要……啊……”
“不要杀人,还是不要被杀?如果受不了的话,和我一起计划把那些杂种杀死吧。”
“不要啊……不要啊……”
窦有莺头部热热的。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一切都很热,一切都很复杂,变成一个梦,她很快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听到嘀嘀嗒嗒的声音。画面从模糊到清晰,花膏坐在电脑前,啃着一根香肠。
“你醒了。跟我一起干吧。”
“……好。”
窦有莺的身体冷却了下来。
“杀人。”
“对,杀人。那些他们告诉你永远不能做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告诉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尊严,怎么解决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痛苦不已,怎么样不让眼睛里充满仇恨。道德,是为强者服务的。”
“次奥,别烦这么多了,告诉我怎么做吧。”
窦有莺冷静了下来。苦恼地燃烧着脑海与身体的火焰,冥冥中消失了。“我帮你宰掉那几个王八羔子。公司的通感网络系统虽然很完备,但是还是有漏洞。只要切入反镇定程序那些东西绝对中招。来,我告诉你漏洞在哪儿……”
通感网络少女明星殷沓沓在宣布退出娱乐圈之后24小时内神秘失踪,目前她的经济人联系不上她,公司正全力搜寻中。电视上播放着嘈杂的新闻,吴樱秾一手提着裤子,站在电视前看着新闻直播画面左上角那张宣传照。殷沓沓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真是美丽。她穿上了裤子,把房间打扫了一下。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春天真的来了,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殷沓沓会出现在床下面,傍晚的时候。她在餐厅里打工,每天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穿工作服回来。吴樱秾仰望着天空,这儿的天空特别蓝,时常有鸟儿停留在窗前。那盆盆栽,殷沓沓从街角捡回来之后,就一直长得很茁壮。殷沓沓每天定时给她浇水,还买了肥料,隔几天施一次。
天空,在流云后面舒展。吴樱秾又看向了电视机,里面总是提到殷沓沓。那个私逃的明星,成为了全民焦点。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殷沓沓向她保证说,自己的逃跑也被利用成为了新闻,自己的价值就是被关注。“我恨这样的生活。大家都把我当傻逼。妈妈才是真的对我好,妈妈说,每个人,要当真的人。”
她睡着了……梦见了一个亭子。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她坐在坟堆边,闪电不停地在头上劈过,雷声轰隆。她捧着花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浑身是水的人,眼睛睁着,那眼神明明白白看着她。她向她伸出了手,像是索要生命一般,长长的指甲。哀蝉,哀蝉,悲哀地,鸣放在夏天的末尾的昆虫的声音……
“你的身体怎么这样破损不堪了。”
那个人在坟墓前跪下了,摸着墓碑上已经被雨水冲刷掉的字迹。
“我们都在等待,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烈焰欲望无尽
那个人摇了摇头。带着腐臭的气息,红色的肉掉在地上。因浓往旁边移了移,只是抱着花盆,看着天空。雨滴进眼睛里,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只看见比血更红的双眼,从眼里渗出血迹的,像是被针刺过的眼窝,还有翻不下去的眼皮。一切就像是恐怖片那样,她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着,纯洁的雨水不断地洗涮着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很恐怖,但是我只觉得很哀伤。应了她的名字,快要死去的动物的最后一丝喧嚣。
因浓咀嚼着什么。她将碎骨头从嘴里吐出来,那个僵尸样的东西弯下腰去捡了起来。“这样?”那具身体伸长了脖子像在问。因浓说,“就这样啊。”
“就这么点儿?”仿佛在问话的样子。因浓看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从墓里爬出来,在林间游荡,身上带着铁锈,在雨水里穿行。血与铁的气味,弥漫整个夜晚。
因浓将骨头碎渣放在她白白的手上。只剩下一小块手,被水泡白了,像个馒头,小小的很可爱。
“她会来找我的。这是你的。”
“不,她不会来找你的。”
僵尸含混地说。她摇摇头,脖子也快要支撑不住歪扭七八的头了。头皮露出纵横不一深深的青色沟壑。吴因浓也摇摇头,学着她的样子,“她会来找我的。”
夕阳西下,殷沓沓在天涯。她穿过四个街口,看到一幢楼房。五楼上有人在浇花,拿着绿色的喷水壶倚靠在窗上,那水柱也能看见。我的视力又提高了,她想。她穿过马路,避让开载着人的摩托车,和接小孩放学回家的老头,以及外卖的助动车。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快哭了。”
迎着夕阳殷沓沓眯起眼睛,像是一只猫。她想起来了,她其实更像狗。“这个问题很难,真的很难。我想问一下,我,假设有一天,看到一个人跳水自杀了,我跳下去救她,把她救了上来。这本来是很好一件事,但是,但是……”
她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来大姨妈了,怎么办?……要告诉别人吗?别人会看见的。水被染红了,我来大姨妈,可能这样下水,会留下后遗症,妇科病。怎么办,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英雄救美……不是美吧,可能是男生。我不想救一个男生,最好是女生吧。可是要是加上来大姨妈这件事,就感觉,全部不对了。好像是我犯了罪一样。本来很好的事情,怎么会……”
殷沓沓回到了家里,用钥匙打开门。吴樱秾在用拖把拖地,拖布在地上拖过一条条亮亮的痕迹。她让殷沓,“稍微等一会儿哦!……”殷沓就站在门口,换上拖鞋,然后以不碰到水迹的姿势走去了卧室里。
吴樱秾在厕所里绞水。她从客厅墙外面伸出一个头,偷偷看殷沓沓在干什么。殷沓沓在浇花,把那盆绿色的植物的土壤再灌满水。
太阳快要落山了。
植物的影子在余晖里像是一个人一样。叶片随风摆动,街上传来闹市的喧嚣。殷沓沓把植物搬进房中,关上窗门。她回头,看到吴樱秾在客厅里小姑娘一样偷看着她。
“进来。”
吴樱秾把手藏在身后走进来了。殷沓沓说,你背后拿着什么。
“是……这个。”
吴樱秾把手拿到身前,摊开看着手心里的塑料片。“这是什么呢?是土里的垃圾吗?”
“从土里挖出来的?”
殷沓沓对于吴樱秾私自动过盆栽里的土这件事感到很不可思议。盆栽是家里唯一有土的东西,而且那沾着泥土的塑料片也看起来非常像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对啊……那盆东西,看起来很好看。”
在吴樱秾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殷沓沓把她压倒在床上,脱了她的衣服,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吴樱秾本能地“啊”了一声,眼睛却还在看着那个塑料片。不过手被压到了头前,脸被压在床上,所以她看见的只是一片漆黑而已。
“上班时总是很无聊吧?……”
体贴的主妇这样问自己在一家效益一般的公司上班的白领老公。真的好像那种场景噢。吴樱秾的贤惠没有换来殷沓的体贴,殷沓沓还是一声不吭地就把手指插。了进去。痛啊,老公……吴樱秾在心里叫喊着。
“还可以,专心想着怎么样让盘子不掉下来就不无聊了,就是有点紧张。”
“你还会紧张?”
“会啊,我又没学过怎么端盘子。但是我很有天赋呢,还没摔碎过一个,上午差点和人撞了,不过成功有惊无险。哎,你今天水好多。”
吴樱秾抓着床单,眼睛望向那盆植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啃一口那叶子,那肯定会很美味。湿气,日光,早晨五点,傍晚六点,挡不住的诱惑,水……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充满了青春情怀,那些象征物。
殷沓沓更加用力地用手指抽。插着,她放进了四根手指,“其实我喜欢把整只手都放进去,不过那样你会疼吧,那算了,就这样。”
其实这样就已经很疼了。吴樱秾想象了一下整只手都放进去,连手腕都没入……疼透了。阳光照射在玻璃窗上。教室里空无一人。一个书包放在讲台后面。扫帚放在墙边……她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手,扶在扶手上,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的阶梯。整条走廊,没有声息,而天空在渐渐暗下去。
殷沓沓把吴樱秾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在她嘴里塞块抹布,她呻。吟的声音有时候很大,以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墅里可以尽情喊叫,但这儿不行,破旧的楼房隔音很差,旁边是人家的厨房,卧室里的动静人家烧菜时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有点尴尬了。殷沓沓点了支烟,打开电视机,看国际新闻。她目不转瞬地盯着新闻主播看,从那个正装男人的嘴里蹦出一连串的局势啊动向啊会晤啊的词。总结起来就是世界很动乱,但是我们还有电视看。吴樱秾蹒跚着坐起来,咬着抹布看着闪烁的电视屏幕。她看得很入神,两人就这样看着电视……
“我很担心世界局势。”殷沓沓叹着气说,“总是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仗。”
这句话惹得吴樱秾笑个不停。她嘴巴被布堵住了,还能笑,上气不接下气那种笑,然后真怕她鼻子一个不通敞就被闷死。殷沓沓问你笑什么,把布从她嘴里拿出来。吴樱秾正要说,殷沓沓点点头,又把布给她塞上了,然后摁倒在床上,把衣服蒙在她头上,用点燃的香烟在她背上烫。香烟的火在她左背上烧出了一个红色的圆点,她的身体快速地震颤着……
交叉在被后的手像是人质。吴樱秾一直觉得自己做。爱的样子会不好看,虽然她看不见。殷沓沓说你的胸很好看。
“胸很大。”
胸很大就好看,这是什么道理?……吴樱秾其实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担心世界局势啊,像联合国秘书长一样,笑死人了。但是殷沓不给她机会。殷沓觉得,你还是闭上嘴乖乖让我操比较好。
无论在哪里殷沓沓都是殷沓沓。在没有装修过的空房子里,在尘土飞扬的废弃科技大楼里,在造价千万的别墅,殷沓沓走来走去,殷沓沓焦虑依旧,从未停止。她的灵魂在各种地方走来走去,身体被困在同一个地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烈焰欲望无尽,燃烧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
殷沓沓用水笔在吴樱秾身上写字,“我是贱。逼”“我是骚。逼”,前者写在左大腿内侧,后者写在右大腿内侧。吴樱秾躺在床上,手因为血脉不畅而变成了青紫色。她解开绳子,让她坐起来舔自己的胸部。吴樱秾可以把头低得很低,伸出舌头去舔白白的肉。殷沓沓眼里她胸部沉甸甸的一坨肉有很奇妙的效果,可以很淫。荡也可以很肮脏,一眼都不想看。□□驱使她在吴樱秾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和齿痕,血液混合着口水往下流。她扯开了衣领,真热,夏天的气息在出租屋里蒸笼一般。春日先衰……
“等一下,等一下……”
吴樱秾哀号着,“等一下……”殷沓沓把烟蒂头塞到她的阴。道里,然后问她什么事。
“你手机在响。”
殷沓沓站起来,去客厅拿手机。这个机会,吴樱秾“咕噜”一声翻过身来,她伸手去摸背部的烫伤,那疼痛和颈椎疲劳造成的神经痛并无二致。她看着殷沓沓从客厅里走进来,殷沓沓说了声“耶?”
“我让你动了吗。”
吴樱秾小小地摆摆手,露出害怕的样子,“他们不会是……叫你回去吧?”
“那,给你看个东西。——‘沓沓,你对吴樱秾有□□吗?’我跟你有熟到这份上吗你叫我沓沓?——你猜我怎么回?——我跟她说,‘谢谢,这逼总是很要,但我一点也不想碰她’”
“你骗人!”
吴樱秾跳起来了,愤怒地指责她,“那你碰我干嘛!”
“□□么,还不是因为你要我□□,要不是你是个欲女我干嘛要这么做呢,我可一点也不想碰女人的生殖器啊。”
“你……”
吴樱秾找不到理由,只能呆呆地瞪着她。她羞愤欲死,夹在身体里的烟头也没那么性感了……她握了握拳头,紧紧地握着,然后舒展开来,手指伸进阴。道里自己把它抠了出来。抠出来还很麻烦,手指头进去差点把它顶到更深的地方。殷沓沓就笑看她所做的一切,像是神一样。真的好恶毒,吴樱秾哭着把它丢到垃圾筒里。
她蹲在垃圾筒边上抱着肩膀哭着。不想回卧室了。但是衣服在那儿。她擦了擦眼泪回到卧室里,穿上衣服,系扣子的手都在抖。她穿的是殷沓沓的衬衫,殷沓穿在身上显得很合身在她这儿就很肿。倒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合身,就是肉比较多撑得起来看起来像个丸子。
“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窗外。眼神装作乱飘,但还是慌张地落在殷沓沓身上。这种情况下,她宁愿眼球里成像的那部分东西坏掉,暂时地失去功用,可以两眼一抹黑,避免直视这种窘境。
“装什么处女。再羞耻的事情,你不是都经历过。”
殷沓沓躺在床上,继续看国际新闻。现在讲到南极了。南极都有政局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吴樱秾站在床边,那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的手在抖,抬起来,指着殷沓沓。殷沓沓没看她,也没做什么。吴樱秾丧气地放下手,跪在了床上。
“你说得对。我是没什么羞耻感的。就算是性。欲泛滥,让你上我,哪怕你不想碰我,哪怕你觉得我很恶心,又怎么样呢……哪怕我很丑,但是我想要爱,又怎么样呢……”
她跪在床上的时候像是很安静的。窗外的夕阳完全沉了下去,天已经黑了。这一天里唯一安静的时光,就是殷沓沓可以坐在床上,靠着床背看新闻的时光。带着油烟味的制服挂在厕所的门背后,明天,或者夜里,她要再穿上这衣服去工作,只是为了钱。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实地份上,奖励你一下好了。”
殷沓沓拍拍床单,示意吴樱秾,刚穿上的衣服脱掉它。吴樱秾犹豫了一下。她慢慢躺下,殷沓沓把手指放在了她的下。体上。
“我会的不只是虐待一种。”
殷沓沓难得说了一次实话。吴樱秾像是过电一样紧紧抓住了床单。这感觉太美妙了,没有痛楚,没有恐怖,她的手指很轻柔地在摩擦着自己的身体。那个位置很娇嫩,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深深战栗的快。感,无法忍受的快乐。这一次真的不是虐待,柔软的,棉花一样的爱抚。殷沓沓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在她耳边轻语,“其实我很喜欢你,不过你卖骚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笑,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觉得你很可以。”
殷沓沓的爱抚技巧高明得超乎吴樱秾想象,她很快就在幻觉一般的快。感里□□地高。潮了。她大汗淋漓,浑身躁热。光是这么几秒就完了吗?没有。殷沓沓的手指很灵活,或者,如前所说,技巧。吴樱秾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她觉得已经登上了极乐的顶峰,看着云朵在飘去,自己跟着云,飘到了天空之上,奇异的感觉充满了身体,飞快地爆炸,快乐地变成碎片落了下来。在前一次的快。感还未消逝之时,新一波的微妙的体验又接踵而至,不停地,像是潮水一样拍打着她。被一次次消灭,又重组,身体仿佛已经不在了,只有灵魂,在那根手指的简直像是生命的律动的一部分的轻颤和揉捻下化作了快。感,永无止境,说了很多次的老话,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记得到底高。潮了多少次了。殷沓沓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她的甜言蜜语,带着得意的征服,知晓万物的垂怜,如春雷和雨,落在吴樱秾心上。但只有这个,让她想要哭泣不安。
最后她离开了床边,把外套抛在床上。
“我去洗澡。”
厕所的门关上了。吴樱秾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她回头甩衣服的样子,说话时没有表情,果断又随性的样子。她无法自制地想着殷沓沓的好,她的体贴,她的恐怖的细致入微,她的不类常人的一切秉性。她是人吗,她不是人吧,她应该只是幻想而已……吴樱秾在全身虚脱的情况下跌撞着站起来,爬到窗边,跪在了那株植物前。植物伸展着宽大的叶片,吴樱秾鼻子一酸,腰肌无力,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带着痛苦的虔诚。那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像是观音大士,杨枝洒甘露,微笑度世人。
“亲爱的植物……请告诉我,我是爱她,还是爱她的幻觉。我是有罪的……我并不爱她……请你宽恕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一个很奇怪的词。以前我从来不说的。
无数次,当殷沓沓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楼下停放的各种颜色的轿车,她想跳下去。但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在厕所里洗澡,楼下就是菜市场的一个出口,车水马龙,分外喧闹。热水蒸发成水气,现在她站在这儿。我根本不想死。殷沓沓对自己说,完全不想。
“我怎么会没有爱过她呢。我爱她的。我爱她……”
吴樱秾轻声祷告。她跪在植物前,用虔诚的眼泪,和合十的手势。殷沓沓擦着头发站在她身后,“别祷告了。告解是基督教的,你这手势是佛教的,如果真的有宗教,那么两方面的神都会把你劈死。”
吴樱秾转过头来。“谁爱我,你吗。”殷沓沓把毛巾扔在她头上。吴樱秾笑了,站起来。她打开手心让殷沓看她拿着的东西。殷沓皱眉,“你又把这个拿出来干嘛,不是叫你埋进去吗。”
“你叫我扔掉。但是我埋进了去了。因为我觉得它像是一片玉。”
“只是塑料片而已。”
殷沓沓用膝盖顶了吴樱秾的小腹一下,把她撞到床上。擦不干的头发,散发着水味的不干净的浴巾,她把吴樱秾压在床上,轻轻抚摩她的耳垂。吴樱秾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可惜她眼框睁到极限也就是这点儿。殷沓沓拿出了根红线,把她的头发扎起来。
“你怎么会不爱我呢,你自己说,你爱不爱我。”
“我用爱……”
吴樱秾声音颤抖地说,“用爱这个词……就像是很强势一样……我觉得我不够强势……不能用这个词……”
“人生来就不平等。不过你可以装作大家都很平等。至少现在我住在有蟑螂的房间里,马桶经常放不出水,大便可能会一直漂浮在那儿,你就可以把我当成普通人了。”
你住在哪里都不普通。吴樱秾想着,叹了一口气。
而你,也知道这件事。
“爱是一个很奇怪的词。以前我从来不说的。”吴樱秾在她的挑逗下认真地说。“爱太庸俗了。”
“你就配说性,是吧。起来。我洗干净了,不想再碰你。你太脏了,自摸可以,那你就手。淫给我看吧,发挥你的想象力,怎么淫。荡怎么来。”
一台摄像机放在插头拔了的电视机旁边。殷沓沓坐在唯一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腿搁在床上,若有所思。天花板上的污渍也让她想起精神测试,那些彤云密布的记忆。眼睛里跳动的神经,快要压迫到脊髓的骨质,一切一切,都是临近边缘的提示。或许我快要死了,她伤感地想。但是有人不伤感,吴樱秾兴奋地呻吟着,跪在床上,手摩擦着自己的私。处,也就是阴。唇,另一只手抓着胸部不断揉捏。
手机的提示音嘀嘀向着。她把手机递给吴樱秾,吴樱秾“嗯?”地看了她一眼。她伸脖子的样子很逗。殷沓沓点点头,吴樱秾就把她的手机塞进了自己身体里。被球棍,酒瓶,按摩器,钢笔,筷子,各种东西插过很多次,吴樱秾的阴。道已经变得很宽松了。虽然用宽松形容对她而言有点悲惨,不过看她很开心的样子。
“嗯……嗯……”
她矫揉造作地发出性快。感的声音,眼神勾引着殷沓沓。殷沓沓只是手指托着腮,想着心事。吴樱秾在那儿摸,掐,揉,按,插,喘,叫,喊,就像是一幕电影那样,对殷沓的现实产生不了影响。
用水笔写的字在腿上会很久褪色不掉。吴樱秾跪着向殷沓沓求援似的,眼神朦胧,春水荡漾,“插我啊……插我……”
“插你我还不如去插蜡烛。”
“插蜡烛什么意思?”
吴樱秾很天真地问她。殷沓沓说,“……就是自插。”
“那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纯情地眨着眼,手不停地按压着B cup的乳。房。“你看,我的乳。房,大不大?”
“大,很大啊。你是个骚货。”
“你都知道了我是骚货了,还要来找我。那不要来找我呀。”吴樱秾咯咯笑着。她看起来着实很傻。殷沓沓看不下眼了,说,那年你被李言陷害,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同性恋,那她们就会脑补你这个样子,对着个女人求欢,淫。荡,不仅淫。荡,而且下贱,因为男女是正常的,女女就是不正常。
“我知道不正常。我就是喜欢不正常。正常的,我反而就不喜欢了。”
吴樱秾嘻嘻笑着,“她们觉得我是变态。我也觉得我是变态。”
“被众目睽睽看着,是不是很羞耻啊。”
“一点也没有。”吴樱秾摇摇头,还是笑得很傻,“一点也没有。我没有羞耻感。李言不知道,所以她觉得我很难过。不过她是傻子,她不知道呢,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可开心了。我觉得大家都看着我,可爽了。我真的想在学校里把衣服脱光了,让大家都看到我手。淫的样子。那有什么不好吗?”
殷沓沓看了她地半天。
“喂……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洗好了还给你。”
吴樱秾把手机从私。处拿过来,闻了一下,然后拿手腕在表面上擦擦。殷沓沓一把抢过手机,吴樱秾“哎”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一下。
“你个傻逼啊,手机是不能洗的。”
“那我给你,拿纸巾擦一下。”
吴樱秾去拿她放在床头的包了。她跪在那儿,翻找着包里的湿巾。当她打开湿巾包装,转过去爬到床的另一边时,殷沓沓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性变态。”
“我帮你擦一下……”
吴樱秾用湿巾擦着手机的后壳。殷沓沓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擦什么擦啦!脏死了!这手机我不要了!”
“我不想弄脏你。我是个变态,但我是个不沾染别人的变态。”
那时候她看起来有一瞬间的难过。她拿着湿巾的样子有点迷茫和委屈。殷沓用手指钳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说你纯真呢,你全是装出来的。说你全是装出来的呢,又好像是高看了你的演技。
“S。M成瘾者。”
吴樱秾用还可以移动的角度上下动着脖子,点点头。殷沓沓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被虐待的感觉啊。
“我喜欢。”
殷沓沓拿过她手里的湿巾,塞进她嘴里。芳香剂的味道散布满她的嘴巴,吴樱秾瞬间快要喘不过来气了。那种浓浓的香味就像是厕所一样,只有厕所才会用这种香味来遮盖臭味。
不过很久后吴樱秾才知道,插蜡烛不是自插,插蜡烛的意思是自杀,跳水自杀,虽然它有一个很像是性暗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花茶
作者有话要说:
☆、别等我
“不行啊。”
窦有莺退了一步,摇摇头。“拜拜。”
“停!”
花膏从另一株松树盆景后钻出来,说,好了好了,测试通过,这块区域没问题,监控已经下线了。所以明天,窦有莺,那三个人来上班的时候,你就带他们来这儿,可以找个理由,比如楼下厕所坏了,只能来这层上厕所,让他经过这儿,明白吗?
窦有莺拉了拉领带,说知道了。李言坐在窗口,转过头去,看着楼下堵起的车龙。花膏走过来。这是一个阴天。楼道里还弥漫着鸡蛋灌饼的味道。快要下雨了。太过静谧的环境里有种蜂鸣的幻听。
“明天就要杀人了,你可以安心了。”
花膏蹲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李言比她还高一点。她并不坚强,很脆弱。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毛细血管都看不见。李言白得很干净,带有一点点不健康。在雾霾天里,像个小笼包子,那种透亮是要在光线不那么强烈的情况下才能看得见的。那是一种对比,就像是自动调整的肤色。虽然这么想很不科学……但是花膏有时候认为李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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