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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倾国倾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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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点头,
“行得通,下去吧!一个一个救,先救哪个,你自己看着办。”
唐楚一怔,冲口就道:“当然先救雪雪,她在上面,不把她拉上来怎么救东方凌啊?”
我随意地摆摆手,表示不愿理他。
唐楚运了内力,一纵而起随手飞身直下。
我以余光瞅着他跳了下去,同一时间,自己却“扑通”一下跌坐在雪地里。
头疼!炸了一样的疼!
下意识地往袖口里去摸,寻了半天,半颗糖也不摸到。
大量的精神力消耗让我困得几乎是闭了眼睛就能睡着,但我却必须得坚持着。
一来不想在唐楚的面前表现出来,怕他担心。
二来还有两个如此重要的人物要救,我若撑不住,他们怎么办?
思索间,下面的洞底已经有动静传来。
我听得出那是唐楚在一声声唤着“雪雪雪雪”,这两声叫得我心口一闷,一股子腥甜立时就涌了上来。
我迅速以双手往嘴巴上捂过去,拼命地压着那口血不吐出来。
可还是有几丝湛出了指缝,再滴到雪地上。
我慌了,忙以手往那雪面上拍去,企图把那些血迹埋掉。
可还不等抹几下,洞底的人却已经飞窜上来。
我只得用脚死踩住那几朵鲜红,再把涌过喉的那口血生生逼了回去。
这才冲着已经上来的唐楚说:“先放到地下吧,再去救另一个人!”
他点过头,将怀抱着的女子轻放在雪面上。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放一样至宝,手劲儿稍重一点就怕她坏掉。
返身再回洞底时,我出言提醒:“还有个方盒子,一并拿上来。”
他含糊地答了一声,人便沉了下去。
救人一命,阿门2
我这才用脚死蹭雪面,好歹是把那几点红给埋了住。
再用衣服里子擦擦手和嘴色,确定无恙,这才往那女子身边走去。
当我的手搭向她的颈动脉,有一种真实的声音在我心底不断地提醒: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
我对这种声音十分鄙视,很想问问看:是慕容雪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我还能借此机会让她的生命永远消失?
不由得耸肩苦笑,只道这一次新生,我真的改变了许多。
在前世,只要与国家利益、自身利益相关,不论是谁,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再凌厉的手段我都不屑,只要能达到让对方死亡的目地,方法已经不再是主要问题了。
以前想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看轻人命,何以会在面对血腥与杀戮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眨。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已经明了。
以前无情,如今有爱。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被救上来的女子全身已经彻底冰封,雪层下的重压也令其身上有多处擦伤。
目前伤口在如此代温下留不出血来,但我想,一旦人被解冻,怕是有很多伤口都要一齐有血往外涌。
到时候,止血又是件麻烦事。
唐楚很快将另一个人也带了上来,包括那只盒子。
我示意其将那位皇帝与慕容雪并排放着,然后再想想,对他说:“你先别过头去,我得把她衣裳解开仔细检查下,看五脏和骨头有没有重大伤害。”
唐楚一脸忧色,但我的话还是要听,于是乖乖地转回身去。
我开始动手去解慕容雪的衣裳,从外到里,一直到上体彻底裸露。
救人一命,阿门3
这样做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我必须得确定一下她衣裳里头是否有外伤、淤青、红肿等。
最主要的,我还要亲自以手按向几处关键部份,以检查其骨骼的完好程度。
背过身去的唐楚在这时候说了话来,她说:“落落你不要不高兴,就算今日遇难的人里没有雪雪只有东方凌,我也会全力迎救。我唐楚不是那种自私的小人,我的所作所为,关键在于‘救人’二字。至于救的是什么人,那并不是主要的。”
他说话时,我的手正用力地抵住慕容雪胸腔,一边往下按,一边随口回答他:“不用解释,医者仁心,我在做的也只是救人而已。”想了想,再补句:“唐楚,其实你真的应该很庆幸在遇到我时我的心中已然有爱。这若放在以前,别说救,我不亲自动手把她弄死,那都是奇迹了。”
我的话引来他的一阵傻笑,然后又听其说:“落落你又吓唬人。”
我答:“没吓唬你,是真的。”
他顿了顿,好半天没有出声儿,再开口时却是道:“小落落,我一说这话你又要不开心,可是想来想去,我还是得说。你跟雪雪真的很像,在她也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没事儿总提什么以前以前。我那时候就想,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哪来那么些以前。可是后来就发现,她好像是真的有一些我们不太了解的过去。我问过东方凌雪雪的来历,可惜,他也不知道。”
唐楚的话带着无尽的回忆,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在这回忆里我并没有听出太多爱的成份。
当然,情还是有的。
救人一命,阿门4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慕容雪的来历我清楚。
但再想想,如果那样说,势必就得跟其解释我是怎么来的。
可我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
落府大夫人怀胎十月,拼着难产生下我来,这是个铁一样的事实。
如果我这时候告诉他其实那只是别人的身体我的灵魂,好像是有点儿太骇人了。
更何况,说身体是别人的,这也不太贴切。
毕竟这身体我是如此的熟悉,它的一切一切都与我前世一模一样。
包括生长发育。
最终我还是没说,对于他又提到我跟慕容雪很像的事,因为知道确实是像,便也淡定了许多,不再放在心上。
对她的身体检查,我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很仔细,从前到后,从胸腔到肋骨。
直到又替其把衣物重新穿好之后才不得不心生佩服!
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在受到了那么多外伤与重奎文,她居然能够保证五脏和骨骼的完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于是我正加肯定,这女子在前世一定是受过极其严酷的专业训练,以让其能够在最坏的生存条件之下最大限度地保持自己的身体完好。
有种想法于脑中一闪而过,我突然就在想,这人难不成真的是我同类?
因为我敢保证,如此条件下,就算是古代的武功高手,就算是唐楚这个程度的,也没有办法做到把自己保护得如此之好。
这样想着,我下意识的就往她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可是只凭相貌怎也看不出来,我所能证明的,只是这个女子的确是自己当年以一缕幽魂之躯看到的那个女孩长大的模样。
救人一命,阿门5
如今她已嫁做人妇,可单从样貌看来,却还是当年那个绝美又倔强的孩子。
“转过来吧!”系好慕容雪衣衫的最后一根带子,我唤了唐楚。
他扭过来时,我已经动手往东方凌身上探去。
唐楚一下子握了我的腕:“你干啥?”
我指指躺在雪地里的人,道:“扒他衣服!”
“揍你!”他抬手作势就想打我。“检查他我来就行,不用你动手。”
我很无奈,对于他表现出来的这种类似于吃醋的情绪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就只能问:“你会么?”
“怎么不会!”一边说着一边送了个白眼给我,“转过去!”
靠!
我在心里扯了声骂,身体到是听话地真背到了另一边。
但到底还是不放心他的检查,于是依着自己的方案一步一步地提醒着该往哪里去摸要往什么地方去按。
唐楚同时将临床结果汇报给我听,我综合分析了一下,觉得东方凌的状况要比慕容雪坏上许多。
直到唐楚检查完毕,又将他的衣裳穿好,我这才迫不及待地转身往前扑,一手搭在唐楚的掌心,一手往东方凌的颈动脉处摸去。
唐楚手里的那捧火已经快要熄灭了,我得再给他补上,要不然三个人同时受冰封,我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办法把他们都弄出凤语山。
“得先把你的雪雪救活了。”补足了火,我指着慕容雪跟唐楚说说:“她的生命力比那皇帝要强一些,先救醒她,然后把皇帝带到山外面,我需要幽帮忙。”
唐楚面露急切:“你是说东方凌的伤怕是不太容易好?”
醒来1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不太对,便跟他解释:“不太容易好,那是肯定的。不只东方凌,连慕容雪也不太容易好。如果能把他们俩都带到山外面让幽跟我一起救,把握更大一些。可是你看,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又这么小,怎么也背不起一个成年人。所以,我们是没有办法把他们都运出山的,就只能先救活一个,让她自己走。”
一边说着我一边站起身去抬慕容雪,唐楚过来帮忙,我又道:“慕容雪的情况比东方凌好一些,而且在我看来,她对恶劣条件的适应和生存能力也要更好一点。所以先救活她,我们不会面对太多压力。”
唐楚点头表示明白,我们二人合力让慕容雪坐了起来,我一伸手,将右掌直探向她的额头。
唐楚很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又看。
我于心底轻叹,而后开口,悠悠地说:“其实你现在再选择一次,也还来得及。只要你点头,就可以马上把东方凌再扔回那个洞里。这种怀况下救不回来,外头的人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话没有等到任何回答,我见唐楚见色十分不好,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错了。
他说过自己不是自私小人,可我却又一再的用这等小人之事来刺激他。
说到底,还是我心眼太小,还是我把某些事情看得太重,也太黑暗。
“对不起,”我轻语,“是我错了。”
说话完,再不想于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便将精力集中,让体内精粹全都聚集在掌心。
“我要用一特殊的方法把她解冻,解冻之后人不可能马上就醒,我还要再升一团你拿着的那种火给他。”
醒来2
在我说话间,掌心处已然有朦朦胧胧的无根之火燃起。
我将火簇在慕容雪的眉心,在第三眼处尝试着一点一点把热温灌入进去。
“唐楚,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给你治眼睛,你好了,我怎样了么?”
余光撇见他身子明显一怔,而后似想要抓住我一样伸出手来,可碍于我正行功法,伸到近前也只得做罢。
但是口中的话音已然传来,他说:“记得!我怎么不记得!落落你放心,一个你再加一个东方凌,我可以一起都带出去。我唐楚就是拼尽所有的力气也得让你安全!”
我轻叹,出言提醒:“不用背我,我尽量撑着。但如果我撑不住,你就在我眉心处划开一道半寸长的口子。记得,一定要见血!这样我就还能多挺些时间。”
唐楚拼命摇头,干脆把手握在了我的腕上,他说:“落落你告诉我,这样做是不是有危险?你说实话!我不会要你一命换一命,如果你真会有危险,那……那……”
“那什么?”我看向他,同时用另一只手将他握过来的掌心扯开。“你是想说那不救也罢?可是唐楚,这话你说得出口么?我若真的对这两人弃之不顾,你会如何看我?”
话毕,我自摆摆手,表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探讨下去。
解开慕容雪的冰封,这实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且不说我刚才已经几近透支了精神力去融那雪层,就算是我不做那些直接来救治她,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更何况,还要保证唐楚手里的火不熄,还要在慕容雪醒来的同时再簇一团一模一样的火给她拿着。
醒来3
我想,这一定是老天爷见我这十年过得实在嚣张,甚至用这异能去冰水果煮开水。
他看不过去,这才找了无数麻烦来挡我的路、来提醒我好东西要用到正途。
……功法越往下行,我的精力透支得就越严重。
我从最开始的盘膝而坐,到最后要靠一只手撑着雪面才能支得住自己的身体。
唐楚在后头紧抱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看着的是我,还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约莫半个时辰,我觉出置于慕容雪额头处的肌肤开始柔软,开始配合着我不断升温的掌心传来阵阵热度。
我心一喜,赶紧又运了一层功力。
再过一柱香的工夫,面前绝美的女子已然悠悠地睁开眼来。
我听到自己身后的人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开口出言:“雪雪,你醒了?”
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我们微愣了一下,而后马上恢复意识。
但她并没有马上去理唐楚,而是急匆匆地扭转头,目光中带着恐惧一般地在寻找。
我见她寻找的终点落在了那炎赤皇帝身上,然后竟是不顾我的手还未从其额头移开,飞扑着就要往那边窜去。
我吓了一跳,赶紧扯住她的胳膊大喊:“你不要命了!”说话的同时,掌心向上一翻,立时便有一团火球凭空而生。
那女子吓了一跳,但我将那火球塞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却一点迟疑也没有的就接了去。
然后我放开她,再然后,她急扑向自己的夫君,揽着他的肩,将头埋进颈窝,一声一声地哭唤:“凌,你醒醒!我求求你醒过来!”
醒来4
我扭头看唐楚,其目光正往那两人处直投而去。我很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究竟来,可是看来看去,却并没有太值得注意的情绪变化。
可是我知道,唐楚这人平时嘻嘻哈哈,但到大事临头,他所能表现出来的那种镇定,是一般人都比拟不了的。
就算是我,也甘败下风。
“我们什么时候出山?”见我看他,唐楚伸过胳膊把我环进臂弯。
我累得几乎就坐不住,他一揽,人顺势就往他怀里倒了去。
好想睡!
这是我脑中唯一的念头。
我真的好想睡,困意已经不受控制的阵阵来袭。
唐楚的怀抱又令我如此贪恋,不睡?我怎么能做到不睡?
我悠悠闭眼,意识陷入沉迷的最后一刻,好像听到有个女子在我耳边说话。
她说:“你不能睡,睡在这里会送命的!我开你印堂穴,你忍着点儿!”
这话刚入耳,我便觉得眉心处有一丝惊痛划过。
我疼得一下睁开了眼,有血迹顺着鼻梁滑下,很快就被人以衣袖轻抹了去。
那女子的声音又传来,她说:“好神奇,这地方冷得抵过十个南极,你的血流下来居然不会冻住,真是个奇迹。”
我的头又“嗡”地一声炸开,南极!南极!她口中的南极狠狠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一下子便将我的思绪又扯回那个熟知的年代。
我极不愿去回忆前世,在那种无情无爱只有听令和服从的日子里,回忆多半都是血腥和残忍的。
我拼命地甩头,想要把那些记忆扔掉,这时候有唐楚的声音又传了来。
他吼着——
“雪雪!你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又抱紧了我,一只手抚上我额间的伤口,不时地擦拭着从里头涌出的鲜血。
醒来5
这样子过了好久,直到那伤口处不再有血迹流出时,他才长出了口气。
然后又带着埋怨的声音说:“雪雪你还真下得去手!我都舍不得伤落落!流了这么多血,她得有多疼!”
我的视力已经恢复,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这才看出原来那个开我印堂的人竟是慕容雪!
而唐楚这时正抱着我跟她埋怨,这让我着实有了一些小小的幸福感。
面对唐楚的指责,对面的慕容雪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道:“不是我狠!我若不出手开她印堂,怕是她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然后再别过头告诉唐楚:“她说的没错!我若就这么睡过去,怕是没多一会儿就得被冻死!”
唐楚结舌,慕容雪答我道:“之前你跟他说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只是动不了,但是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得见。你说会救我们夫妻,我相信,你一定救得了!”
这次换我吃惊,她说的话我完全能够听懂,可就是想不明白,何以在那种全身被冰所封的情况之下她还能够听得到我们的对话。
同时我也有些发囧,并开始极力的回忆自己有没有说些什么丢人现眼的话。
唐楚在这时候又开了口,却是问慕容雪:“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见她摇头,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然后冲着我送了一脸谢意。
我以为她会说些感谢之类的话,可是待其开口,却是听她说:“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唐楚抢在之前替我回答——
“她是落落,麒麟城落府的大小姐,落七。我叫她落落!”
醒来5
这样子过了好久,直到那伤口处不再有血迹流出时,他才长出了口气。
然后又带着埋怨的声音说:“雪雪你还真下得去手!我都舍不得伤落落!流了这么多血,她得有多疼!”
我的视力已经恢复,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这才看出原来那个开我印堂的人竟是慕容雪!
而唐楚这时正抱着我跟她埋怨,这让我着实有了一些小小的幸福感。
面对唐楚的指责,对面的慕容雪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道:“不是我狠!我若不出手开她印堂,怕是她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然后再别过头告诉唐楚:“她说的没错!我若就这么睡过去,怕是没多一会儿就得被冻死!”
唐楚结舌,慕容雪答我道:“之前你跟他说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只是动不了,但是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得见。你说会救我们夫妻,我相信,你一定救得了!”
这次换我吃惊,她说的话我完全能够听懂,可就是想不明白,何以在那种全身被冰所封的情况之下她还能够听得到我们的对话。
同时我也有些发囧,并开始极力的回忆自己有没有说些什么丢人现眼的话。
唐楚在这时候又开了口,却是问慕容雪:“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见她摇头,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然后冲着我送了一脸谢意。
我以为她会说些感谢之类的话,可是待其开口,却是听她说:“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唐楚抢在之前替我回答——
“她是落落,麒麟城落府的大小姐,落七。我叫她落落!”
醒来6
我苦笑,扯了扯唐楚的胳膊跟他说:“人家问的不是这个!你先去把东方凌背起来好不好?我们往尽快往外走,不可以在这地方逗留太久。你看我现在身体这么弱,还要随时顾及你们手里取暖的火。再燃个一两次还行,若是折腾得多了,我还真怕自己撑不下去!”
唐楚没再说多什么,依言去将东方凌背起。
对方比他略高一点,也壮了一点,他背起来显得很有些吃力。
不过还好,总算不耽误走路。
我选择跟慕容雪一起跟在后面,一来她的身子刚刚缓合过来,行动还不是很自如。
二来,有很多皮外伤口已经随着体温的不断上升而开始涌出血来,我不能离她太远,得时刻顾着照顾她。
唐楚可能明白我们八成是有话要说,独自一声不吭地走在前头。
我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更猜不到在我跟慕容雪之间,他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平衡。
但总之目前看来,一切还算是正常的。
许是我看起来实在太小,虽然我很努力地去照顾慕容雪那些不断涌出的伤口,对于一些流血量比较大的地方还用寒冰去封住。
可综合来讲,怎么看都还是她照顾我比较多一些。
比如说过迈一些不高不矮的陡坡时,她不但会扯我的胳膊将我提起来一些,甚至还会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时不时地就抱抱我,帮助我走过一些险境。
对此,我只能在心底轻叹,想要拒绝,可在大量耗费了体内精神力之后,还真没那个能耐去拒绝这种帮助。
醒来7
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若在平时,做也就做了,但是现在,我看着前头还有唐楚背着的一个东方凌,便只能无声地接受她的这种帮助。
不多时,她的问话又再传来,声音极轻,控制在了唐楚能听到但却听不清楚的范围内。
她问我:“你是谁?竟然会秘术,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秘术。”
我歪着头想了想,轻笑一下,说:“秘术?你到底在这个年代呆了多久啊!怎么说起话来都跟个古人一样。这种情况正常来说,不是该叫魔法吗?”
我看到她大惊,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我狡黠地眨眨眼睛,说:“我想我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年代,也许是同期,也许是不同期。我在山外头一个叫展放的人身上看到了一把左轮手枪,那是你做出一的吧!跟我说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当兵?”
她的心理素质极好,哪怕我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现出了惊讶,而后便又面色如初。
我的问话没有马上等来答案,我想她可能是在想该怎么回答。
是如实,还是装傻继续隐瞒。
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虽救了她的命,可对于一个戒备心理极强的人来说,是敌是友,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我没催她,想着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话题。
可是这个时间明显比我所想的要短了许多,她只是想了一下下便冲着我悠然一笑,然后再开口,却是道:“你是唐楚带来的,我信他,便也信你!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来到这里的那一年,我记得在那边应该是……应该是2010。”
醒来8
我的心砰砰乱跳,2010,2010……
“我来的时候是2011!”我跟她说:“我来的时候是2011!但是到了这里,好像时间的概念完全颠覆了。慕容雪,我见过你,你想像不到,我是以一缕幽魂的状态见到你的。那时候你跟唐楚好像才刚刚认识,但他刚一见你就喜欢你。我看到他掉崖,便聚了元神之力推了了一把,看到他安全跌进山洞,我的元神这才散了去。再醒来,已经是麒麟城里落府家的大小姐。”
我简要地述着自己的经历,我想要多了解一些有关于慕容雪这个人,还有她跟唐楚之间的事。
而想要让对方对我知无不言,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先由自己对人家言无不尽。
我这个方法选择的很好,不管她是看在唐楚的面子还是觉得我十分真诚,总之,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是自她口中一点点的说出。
她对我说,她的前世是国安局行动处的一名特工人员。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已经飞上高空的直升机里发现被人藏了炸弹。
当时情况紧急,飞机上的伞包居然还少了一个。
她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留下,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其它同伙。
就这样来到这个世界,而后而了数番苦难,更是认识了东方凌与唐楚两个在她生命中都十分重要的男人。
但是说到底,她爱的还是东方凌。
唐楚于她来说,只是生命中突然出现的一抹灿烂,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落落你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整日里面对的除了阴谋就是残杀。我杀过人放过火,只身入南极,单人过战场。我什么都见过,却唯独没有见过如此灿烂的人和笑容。”
醒来9
她说她有一阵子对于唐楚的出现是很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话,更不知道怎么样跟他相处。
只要唐楚一笑,她立刻就失神,就没了主意。
可是爱跟喜欢,她分得清。对于自己的选择,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说她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跟唐楚一样灿烂的人去填补她所留下的空白,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我。
我伸手去捏自己的脸,跟她说:“不要被我这样子给骗了!你说的那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国安局,呵呵,你知道我是从哪儿出来的吗?”
迎着她探问的目光,我一字一句地说了三个字出来——
“国、防、部!”
话毕,有“嘶”地一个声音发出,是慕容雪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们是国家最重要的机密!”我跟她解释,“也许你们的存在也是秘密中的秘密,但说到底,人人心里都清楚,在国安局有几个特别的分处。人们知道你们的存在,只不过没有办法对号入位而已。可是我们,我们四人,则是真正的秘密武器。”
说话间,我摊开手掌,往她抱着的那团火球处再覆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你看到的这只是我异术的一部份!除了火,在我的体内还有一部分精力是用来聚冰。我玩冰火,其它姐妹还可以飞沙走石、隔空引雨。只要我们想,综我们四人之力,毁掉一个地球,也不是不可能的!”
……
这一路走回去,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
因为我很累,因为慕容雪刚刚恢复,也因为唐楚背着东方凌。
醒来10
但慢一点,也刚好给我们创造了足够的交谈时间。
说到最后,我心里有很多纠结的情绪已经趋于化解,而慕容雪,也明确地表示她很喜欢我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救她上来时,唐楚曾把那枚在雪地里捡到的发簪还给她。
慕容雪将那物向我递来,跟我说:“这东西是我跟我夫君刚认识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但是很有趣,它却两次都落到唐楚的手中。落落,我把这个送给你吧!这东西不值什么钱,可是对我来说却有很重要的意义。我把它送给你,为了我们之间的缘份。”
我没跟她客气,东西接过来拿到手里,自然而然地又将那一年唐楚坠崖的事回忆了一遍。
回忆过后,我想起来中国人一向讲究礼尚往来。人家送了东西给我,我若什么都不回,就有点不礼貌了。
可是想来想去,我身上就只有两样东西拿得出手。
一个是唐楚给我的腰牌,一个是乌赫给我的白玉老虎。
前者肯定是不能送人了,于是便抬手把那只白玉老虎从头发上摘了下来递过去——
“那这个给你吧!”我跟她说:“这东西是白虎国的小王子送给我的,东西是好东西,拿来当信物也不算掉价。你别嫌弃,收着吧!”
她果然不嫌弃,笑嘻嘻地把东西接过,又学我的样子绑到了自己才刚刚束好的发上。
我想了想,便也将那簪子往自己脑袋上插。
刚折腾完,这凤语山也不知怎么的,竟在突然之间就起了一阵摇晃。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该不会是又一轮的雪崩吧?
若真是,那可实在是麻烦。
早该没心没肺,现在就不用撕心裂…
我是有能耐化冰成水蒸水成气,也有能耐令江河成冰大地盖雪。
但是控制一场因地壳变化和山体滑坡而造成的雪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担忧,旁人也一样担忧。
唐楚已经转过身来,看样子是想要往我们身边走。
慕容雪拉住我护在自己身前,急声道:“落落你身手如何?”
我随口就答:“若在平时,不在你之下!可现在不行!救你们出来,我的体力快要耗尽了!”
我们的话语速很快,可到底还是快不过瞬息万变的雪山环境。
那种摇晃越来越大,我眼瞅着跟唐楚之间就有一条裂缝自雪层上铺开,于是赶紧高声喊他:“别过来!往后退!”
随着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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