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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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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文绣听完潘氏的话,她悔恨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若是她早知道那贱骨头如今这么有本事,她作死啊,还敢去招惹贱骨头。
都是姚春花害她的呀,这下可害苦了她们一家人哟。
“姚春花,你这个臭婆娘,给我滚出来,”此刻,卫文绣恨透了姚氏,她恨不得抓住姚氏,狠狠的打她几个大嘴巴。
姚氏正躲在灶房里烧火做饭。
她听见卫文绣又凶又恼的怒吼声,吓得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现在若是出去,卫文绣,万氏那对母女,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
“娘,好像是二姑在叫你呐,”卫长燕瞧见自个的娘没动静,出声提醒道。
姚氏刮了她一眼,呵斥道:“你这孩子,脑袋咋那么猪呢,你们听见你二姑那吼人的声音吗,娘若现在出去,不得让你阿婆,二姑扒了皮哟。”
“噢,”瞧见自个的娘不高兴,卫长燕噢了一声,底下头继续生火,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姚氏想起什么,突然对她道:“燕儿,去,赶紧去将厨房的门拴上。”
姚氏心想,万不能让自个那个恶婆婆,还有那刁钻的二姑子闯进灶房来,否则,她今儿就要倒大霉了。
姚氏说完,卫长燕听话的起身,跑去就将灶房的门拴好,姚氏这才放心。
老卫家院子里,潘氏瞧着卫文绣又哭又闹,赶紧劝说,道:“哎哟,卫家二姑子,你可别再哭了,你赶紧去趟村口吧,指不定还能瞧见你男人和两个孩子,若是再耽搁时间,恐怕人就被押着出十里村了。”
潘氏说完,万氏也点点头,赞同道:“绣,铁锤娘说得没错,你赶紧去趟村口,娘陪着你去。”
听了两人劝说,卫文绣这才擦干眼泪,道:“娘,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去。”
“哎哟,我的命咋那么苦呢。”
三人迈开步子,就奔出了老卫家宅子,冲村口而去,只听得卫文绣一边走,一边哭骂。
三人到了村口,赶巧正遇上那两名衙役押解着王东来父子前来,身后还尾随了二三十个瞧热闹的村民。
卫文绣瞧见自个的男人,两个孩子被粗壮的铁链锁着,一颗心都疼摆了,赶紧就想要扑身过去,只见她是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哎哟,孩子他爹,这是咋的了,”她首先想要扑向王东来。
衙役瞧见卫文绣发疯般的朝王东来扑过来,便连刀带鞘将腰间的那把大刀拔出来,横竖一下,伸手挡在卫文绣的面前。
“哪里来的疯女人,赶紧走开,再敢阻碍我等办公务,小心将你一并锁了带去衙门。”
卫文绣不怕死,哪里肯听,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那衙役的手臂,发了疯似的,就要往王东来身上扑。
“你们放了我男人,孩子,我男人没犯事,你们不能抓他。”
那衙役瞧见卫文绣哭啊,闹啊,简直就跟疯女人没什么两样,她扑抓了几下,因为用力过猛,头上挽的发髻也散了。
此时她披散着一头发丝,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着实令人厌烦。
“疯女人,”那衙役皱眉十分厌弃的瞟了卫文绣一眼,随即手臂一推,狠狠的将卫文绣推倒在地。
“绣,你咋样了?”万氏瞧见卫文绣摔倒在地上,蓬头垢面的模样,心里一急,便喊了出来,喊完,她赶紧上前去将卫文绣拉起来。
王东来瞧见自个的婆娘哭死哭活的闹,半点作用都没有,急着道:“孩她娘,你赶紧回去给爹商量一下,你们老卫家祖上出过县太爷,也算是官宦人家,你让爹去衙门向县太爷求求情,让县太老爷开开恩呐。”
王东来话落,只听得王川海也哭闹起来。
“娘啊,我不想坐牢,你一定要救救我。”
“娘,哇……”紧接着,王川河也哭闹不止,他一边哭一边道:“娘,我不要被打板子,打板子很痛的。”
那领头衙役,瞧见这一家四口哭哭闹闹,那疯女人又阻了去路,一时就恼怒了。
他大喝一声道:“哭啥,闹啥,现在还没到衙门呢,大人还没打你们板子,想要哭闹,等大人打了你们板子再说,都给我让开。”
那领头的衙役几句话吼完,没人再敢挡道上。
王东来父子三人被押上囚车,很快,那两名衙役便赶车离开了十里村。
瞧完了热闹,众人便都散了,各自回了家。
万氏搀扶着自个的女儿,揪得心一阵疼,道:“绣,你甭光顾着哭,咱们赶紧的回去找你爹商量一下,让你爹去县衙求求情,再怎么说,咱们老卫家也是出过县太爷的。”
“嗯,娘,都听你的,”说完,卫文绣便跟随万氏回了老卫家。
山神庙。
余氏瞧见所有瞧热闹的村民都散了,才神色担忧的走进屋子,她进屋就握住江氏的手,关切的问道:“嫂子,这是咋整的,那王家父子咋会上门来砸东西。”
听余氏这么一问,江氏深深叹了口气,“哎!还能为个啥,老卫家的人不就是瞧上了蕖儿的钱么。”
“因为蕖儿花了四十八两银子买你家地的事情,长燕娘就以为蕖儿如今有钱了,昨儿便挑唆老卫家二姑子上门来讨要,蕖儿没给,还将她们赶出了家门,一准是老卫家那二姑子回去通知了王东来,这不,今儿早上王东来便带着两个小子又打上了山神庙。”
江氏说完,余氏便接过话,道:“这样说来,还真是我家的错,蕖儿花四十八两银子买我家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江氏瞧见余氏有些自责,赶紧道:“春兰大妹子,这咋关你的事情呢,你可甭责怪自己,这都是老卫家的人干的,和你家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聊了一会儿,余氏便帮忙余氏打扫屋子,卫长蕖将小萝卜头拉到一边,替他处理脸上的伤痕。
小片刻时间之后,一片狼藉的山神庙被重新拾掇干净。
卫长蕖见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动身随苏成去醉香坊上工。
眼见家里此刻的情形,锅被砸了个稀巴烂,盘盘碗碗也全摔碎了,现下是没发做饭吃了,今日卫长蕖是预备带上江氏,小萝卜头二人一起去镇上的。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余氏对江氏道。
“嫂子,我瞧着,你家里现在也没法烧火做饭了,你也别嫌弃我家里的饭菜不合口味,今日你就带上蕖儿,羽儿去我家吃,赶巧了,我今儿早上做得有些多。”
“这……”江氏有些犹豫,她道:“春兰大妹子,你家里有病人,我们娘三人去你家吃饭,会不会太麻烦了,你咋顾得过来。”
江氏是想,苗氏常年挂着药罐子,都沦落到卖地抓药的地步了,余氏家里哪里可能有多余的粮食,若是她再带上两个孩子去余氏家吃饭,总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
可是余氏是诚心邀请江氏去家里吃饭,坚持道:“嫂子,早饭都是做好了的,有啥顾不过来的,你只管带着蕖儿姐弟俩去就是。”
“这!”江氏不知道该说啥,转目看向卫长蕖。
卫长蕖瞧着余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便也领她这份情。
她对江氏道:“娘,你就带上长羽随春兰婶子去她家吃饭吧。”
卫长蕖心想,大不了江氏,小萝卜头今日去吃了人家的饭,她明日就买些东西去感谢人家。
况且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总归带上江氏,长羽去镇上,加上两个人,马车就跑得慢些,的确是有些赶时间。
卫长蕖说完,江氏便问道:“蕖儿,我和长羽去了,那么你呢,你可也还没吃早饭呐。”
“娘,你不用操心我,你忘了,我可是在酒楼里做事,我去酒楼吃就成。”
卫长蕖这样说,江氏才稍微放心,她道:“既然如此,春兰妹子,今日就得麻烦你了。”
余氏假意不高兴道:“嫂子,瞧你都说的啥话,你还跟我客气啥,蕖儿高价买了我家的地,不帮了我家大忙么,这点小事不必如此计较。”
为了赶时间,卫长蕖便与苏成先一步出了山神庙。
江氏又拉着余氏客气几句之后,这才牵了小萝卜头,锁了门跟随余氏去了她家。
到了余氏家里,江氏才知道,她今儿早上哪有煮多了饭,这根本就是骗自个的话,余氏就只蒸了一锅粗面馍馍。
害怕小萝卜头吃不惯粗面馍馍,她非要再炒两个菜。
江氏知道余氏家里不富裕,阻拦着让余氏别忙活,但是任她怎么阻拦就是拦不住余氏。
余氏让江氏先陪着小萝卜头在堂屋里玩耍,自个转身进了灶房。
两三炷香时间之后,只见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蛋花汤,还有一碗野菜炒猪肉从灶房里走出来。
这鸡蛋,猪肉还是上次卫长蕖买地时,提来看望苗氏的,平日里,王老实,余氏是舍不得吃了,只留来给苗氏补补身子用。
那猪肉都是切成片,炒熟了,撒点盐巴,用猪油泡着,放得久。
余氏将菜端上桌,王老实拿了碗筷,她将碗筷递到江氏手中,催促道:“嫂子,趁着菜热,你赶紧吃。”
说完,他舀了一碗蛋花汤,夹了几片猪肉,端进屋去喂自个的老娘吃饭。
江氏瞧着一大碗满满的蛋花汤,少说也得敲五六个鸡蛋吧。
她道:“春兰妹子,瞧你还专门弄这些,我们娘俩随便吃点都成,这鸡蛋你还是留着给王大婶补身子。”
“嫂子,瞧你说的,你与长羽难得上我家来吃顿饭,煮这点东西可不是应该的吗,”余氏坐下来陪江氏娘俩吃饭,她一边陪江氏说话,一边亲手舀了碗蛋花汤,还特意舀了许多蛋花在碗里,再递给小萝卜头:“羽儿,尝尝婶子煮的蛋花汤好吃不。”
小萝卜头坐在小凳子上,晃动着两条小短腿。
余氏将那碗蛋花汤放在他的面前,他扬起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余氏,笑眯眯道:“谢谢婶子招待,”随后他将小鼻子靠进碗边,轻轻吸了口气:“嗯啊,婶子煮的蛋花汤好香啊。”
余氏瞧见他乖巧可人的模样,瞬间就被逗乐了。
她笑了几声,才问江氏:“嫂子,羽儿这孩子咋那么会说话呢,可招人疼了。”
江氏还没回答,就又听见小萝卜头对余氏道:“婶子,长羽会说话,这都是姐姐教的喔。”
“是,羽儿说得对,是姐姐教羽儿的,”江氏也赶紧附和道。
虽然王老实家的饭菜简单,及不上家里的味美,但是这一顿饭,江氏,小萝卜头两人都吃得,十分满意,小萝卜头甚至还啃了一个粗面馍馍。
吃饱之后,江氏放下碗筷,她心里深深感叹,真是血亲不如近邻。
卫长蕖赶到了醉香坊之后,因为她还没吃早饭,加之又逛了一大早上山林,还收拾了王家三父子,此时肚子空空如也,十分之没有力气,便让于钱帮忙给她随便炒两个菜吃。
于钱早将卫长蕖当成了自己的晚辈,听说这一大早晨了,早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卫长蕖还没得早饭吃,饿得头昏眼花,简直是疼到心眼里去了。
他便让卫长蕖去后院的偏厅里歇着,自个抄起锅铲,三下五下便炒好了两道菜,亲自给卫长蕖端去后院。
因为时候已经不早了,卫长蕖刚扒完两碗完,打了个饱嗝,半口气还没得歇上,就听见阿贵在外面喊——卫姑娘,上客了。
卫长蕖只好丢下碗筷,赶快进了后厨,贴上围裙就开始忙活起来。
自打醉香坊的生意稳定之后,每到中午,晚上吃饭的高峰期,醉香坊里都是客座满堂,大厅里几乎是没有空桌位的。
卫长蕖这一贴上围裙,就忙得昏天黑地,简直是锅铲,勺子不离手。
当醉香坊的众人都忙得脚不离地之时,突然醉香坊迎来了两位稀罕的贵客——要问,这两位贵客到底有多贵?且看就知。
这时候,只见两名气质不凡,形貌出尘的年轻公子并排着踏进了醉香坊的大门,两人中,一位身着玄色滚金边锦袍,另一位则身着月锦色暗梅纹袍子,两人刚踏进门槛,前刻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筷子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盯着凌璟与顾惜昭踏进来,顿时羞得垂下额头,心中千百只小鹿一阵乱窜——天呐,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俊美无双的公子,她们可是头一次瞧见呐。
凌璟与顾惜昭踏进屋,惊雷,闪电,素风,谷雨,乐青五人紧随其后。
五个护卫,皆是身着黑色劲装,神色严肃,人人皆生得英姿俊美,这一进来好不扎眼。
众人瞧一眼,便知这两位公子定然是身份不凡。
面对众人打探的目光,只见凌璟依旧面无表情,他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雅之气,仿佛让人觉得,尔等凡夫俗子多看他几眼,就是亵渎。
相对于凌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顾惜昭就显得悠闲自在多了。
顾相府三公子经商多年,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上酒楼,茶馆,烟花柳巷那是常有的事情,进了醉香坊自然是得心应手。
只见他手中摇着一把玉骨折扇,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的朝柜台走去。
万来福在瞧着两人踏进门槛的那刻起,就已经被秒杀了,只见他发愣,瞪圆一双眸子看着顾惜昭,双手还搭在算盘珠子上,手指头都不晓得动一下。
顾惜昭走到他面前,隔着柜台,他将手中的折扇伸到万来福的眼前,再哗啦一下将折扇收起来。
“掌柜的,带本公子上最好的雅间,”顾惜昭道。
顾惜昭的声音入耳,这时候,万来福才醒过神来,他赶紧微微躬着身子,笑迎道:“诶,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万来福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走出柜台,打前面带路。
他心想,这等衣着不凡,气质出众的公子,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头一遭遇见,兴许这两位公子就是从尚京来的贵公子,万不可怠慢了,否则……否则怎样,他不敢往下想了。
万来福踏上楼梯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便你回头冲着楼下的苏成大喊:“苏成,将酒楼里最好的碧螺春提上雅间来。”
“诶,来福叔,”苏成赶紧仰头应声,转身便离开大厅赶去泡茶。
万来福将凌璟,顾惜昭领上雅间之后,笑眯眯道:“二位公子,这便是我们醉香坊最好的雅间了。”
顾惜昭轻踏进屋,一双桃花目微微转动,向雅间四周扫了几眼,然后他才懒慵慵道:“啧啧!这就是你们这儿最好的雅间了?”
万来福听了顾惜昭的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他心道,这神仙一样的公子,就是难得招待。
“这位公子,这确实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雅间了,我怎么敢欺瞒您呢,”万来福硬着头皮道。
不知怎么的,自打这两位进了醉香坊之后,他这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压抑。
趁顾惜昭还在磨磨唧唧,凌璟已经自闲的挑了个位置准备坐下,见他挑开膝前的锦袍坐落之后,随即挑起一双狭长的凤目,瞟了一眼顾惜昭,淡雅如风道:“三公子若是嫌弃这里的雅间僻陋,大可以去那什么万花阁,哪里的雅间是顶好的,三公子一定会满意。”
凌璟口中的万花阁,乃是止水镇上最大的一家妓院。
瞧见凌璟已经坐落,顾惜昭冲着万来福道:“罢了,这穷乡僻壤的,本公子也只好将就将就了,”随后他也走到八仙桌前,挑开身前的玄色长袍,一屁股坐在了凌璟的对面。
他看着凌璟道:“喂,黑心肝的,你能不能别总是与我唱对台戏,你明知道,我今日是特地来这醉香坊吃饭的。”
凌璟看也不看他,便回道:“既然三公子是来吃饭的,又何必嫌弃人家雅间僻陋。”
凌璟话落,顾惜昭别有深意的盯了他几眼。
“那个,黑心肝的,我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顾惜昭一口接一口称呼凌璟为黑心肝的,听得凌璟身后的谷雨蹙紧了眉头。
凌璟还没出声,她便开口道:“三公子,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家主子可不叫黑心肝。”
顾惜昭抬起眸子,瞪了谷雨一眼,哟呵,这妞发脾气了,这么护主心切。
知道谷雨生气了,他反倒调气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家主子本来就是黑心肝,不知黑心肝,还黑肺,黑肠,满肚子都黑。”
“你……”谷雨简直是气得跳脚。
她心想,若不是主子在面前,她非得几拳打烂顾惜昭那张招蜂引蝶的小白脸。
凌璟像是感觉到谷雨心中恼意沸腾,他道:“谷雨,退下,我和三公子说话,不准插嘴。”
“是,爷,”素风拉了她一把,谷雨愤愤的咬咬下唇,退到一边。
------题外话------
嘿嘿,小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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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顾惜昭,挖墙脚
谷雨愤愤退下之后。
凌璟眉目清扬,两道幽深的视线落在顾惜昭的身上,道:“三公子何出此言,我与以往有何不同之处。”
顾惜昭伸出自己那根修长的食指头,挠挠自己挺拔的鼻梁尖儿,仔细想了想才道。
“喂,黑心肝的,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这家酒楼呢,以往,你可是比我更加讲究,今日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太不像你的作风了,简直是太反常了。”
“哦,是吗?”简单应答了三个字,随即只见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一缩。
凌璟将顾惜昭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别说顾惜昭弄不明白,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想不通,自打踏进这家酒楼的那刻起,他就莫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到底为何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俊美的眉头微微蹙紧,实在是弄不明白,他敢说,自己从来未曾来过这样的地方。
这时候,苏成飞快的沏好一壶上等的碧螺春,然后准备提上雅间。
上了二楼,他走到雅间门口,瞧见房门是关着的,便轻轻推门而进。
万来福瞧见苏成提着茶壶走进来,便对他道:“将茶壶交给我便是,这两位公子我亲自接待,你自己回大厅忙去。”
万来福害怕苏成年纪轻,为人处事的经验不足,万一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客人的身上,将眼前的两位神爷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像这等气质不俗,衣着不凡,谪仙一样的公子,就算是他亲自接待,这心里不免也是有些打鼓的,更何况是苏成。
苏成将手中的茶壶递给万来福之后,转身便步伐轻履出了雅间。
万来福提着茶壶,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的给凌璟,顾惜昭两人各自斟了一杯热茶。
只见那白如玉骨的茶杯里腾腾冒着热气,几点翠绿色的茶叶漂浮在茶水之上,顿时之间,整个雅间内弥漫着碧螺春的清浅茶香。
凌璟抬手,他修长的指尖刚碰触到茶杯的边沿,就听见惊雷的声音响起:“爷,且稍后。”
话落,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然后走到桌前,将那发丝一样细的银子插入茶水之中。
瞧见雪白铮亮的银针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他才道:“爷,这茶水没有问题,您可以放心饮用了。”
惊雷验完茶,将银针收好,自动退回到凌璟的身后。
顾惜昭十分享受的吸了一口碧螺春甘甜的茶香,随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然后,他再瞧向风雨雷电四人道:“瞧瞧你们几人,一个个神色紧绷,大惊小怪,出来游山玩水,就要懂得放松心情,别总跟你们主子一个德性。”
顾惜昭说完,四人面面相窥,互相对看一眼,没有一人理会他。
他们四大护卫,这一生为主子而生,而活,只要负责好主子的安全即可,其他的都不重要。
万来福杵在雅间,听着凌璟,顾惜昭两人的对话,再感受雅间内凝重的气息,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片潮湿,不知不觉之间,他脸上竟然浸出了少许细密的汗珠子。
凌璟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他将那白如玉的茶杯靠近唇边,轻饮了一口杯中的澄清碧绿的茶水。
顾惜昭瞧着他优雅的端着茶杯,一副活见鬼了似的表情,只见他瞪大一双桃花目,两道视线落在凌璟的脸上。
“黑心肝的,你真喝了,你不怕被毒死吗?”
他心想,这怪人不是除了瑞亲王府以外的食物,包括茶水、糕点都不碰的吗,居然就这样喝了眼前的这杯茶水。
凌璟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道:“有三公子陪着,即便是被毒死了,到了地下做鬼,有三公子舍命相陪,璟也不会感到寂寞。”
“我呸!呸!呸,乌鸦嘴,”顾惜昭呸了三下,他表情嫌弃道:“本公子说你是黑心肝,还真没错,你要死自己死去,可别拉上本公子,本公子大好年华,风流俊爽,可还没活够数。”
凌璟淡然一笑,显得他的容颜更加温润出尘。
他轻轻挑起剑眉,看向顾惜昭,只是淡雅的轻笑,不再多说一个字。
万来福捞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两位公子,这是我们这里的菜单,请二位公子过目,”万来福从雅间内的雕花案几之上取来菜单,然后硬着头皮走到桌前。
只见他双手捧着菜单,瞧瞧顾惜昭,又瞧瞧凌璟,急得,实在不知道该将菜单递给谁过目。
顾惜昭翘起一只腿,神色懒懒的坐在桌前。
啪嗒一声响,他将手里的玉骨折扇打开,随手摇晃几下,冲着万来福道:“今天本公子高兴,就不点菜了,将你们酒楼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就是。”
“好叻,请两位公子稍后,”万来福赶紧回道。
若是寻常的客人这样点菜,恐怕万来福还会劝说几句,什么点多了吃不完,浪费银子。
但是瞧这两位神爷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他既不敢多说一字半句话,也懒得多说,否则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两位神爷,情况就大大的不妙了。
将凌璟与顾惜昭安顿在雅间之后,万来福便下楼,准备亲自跑去趟后厨,嘱咐几声,可千万不能得罪了雅间里的那两位神爷。
只是他这一路走下楼梯,腿脚都吓得发软了。
万来福一路扶着墙壁走到后厨,他刚走到后厨的门口,突然膝盖一阵哆嗦,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
卫长蕖瞧见他脸色有异,关怀道。
“来福叔,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酒楼的生意太好,你太过劳累了?”
听卫长蕖说完,于钱瞧出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菜刀,盯着万来福的脸,担忧道:“老万啊,你身体不舒服可别强撑着,赚钱咋有自个的身体重要,若是坚持不住,就去后院屋子里歇息一会儿啊,柜台的事情让苏成小子去顶着。”
万来福瞧着卫长蕖,于钱误会了,赶紧解释。
他道:“老于,长蕖,你们甭操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没事儿。”
于钱一听,可就不相信了。
脸色这么难看,这老万头还嘴硬说自个没事,这是骗鬼呢,况且这钱哪有挣得完了。
于钱与万来福相识多年,又在醉香坊做了几年大厨,两人是多年的老哥们,平日里与万来福说句话也随便。
只听得他吹着胡渣子道:“老万,你说你脸色都那么难看了,还嘴犟说自个没事,你以为你还是半大小子么,年轻得很哟?”
“老于,你就甭瞎说了,我脸色这么难看,可不是病了,是被吓的。”
听说万来福是被吓得腿脚发软,脸色难看,于钱就更懵了。
他干脆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万来福道:“老万,你是糊涂了不是,这青天大白日的,谁能吓得到你,你说你这点猫胆儿,咋那么不经吓呢。”
虽然于钱说话不怎么中听,但是实则是出于好意,关心万来福。
万来福十分了解于钱的为人,听于钱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多话。
他瞧着二楼雅间里坐着的两尊神爷,能不吓得脸色发白,腿脚发软吗?
瞧那两位神爷,那通身的气派,那伶俐的眼神,身后还立着五根铁柱头似的的冷面护卫,这是好伺候的主吗?
卫长蕖的视线落在万来福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探究着。
什么事情能将万来福吓成这样,就连上次宋炀携家带口上醉香坊来吃饭,万来福都能得心应手的应对。
卫长蕖在心里默默猜想——此时刻,醉香坊里并没有闹什么出乱子,一楼大厅里依旧客座满堂,而且就在方才苏成还跑进后厨泡了一壶上等碧螺春提出去,那碧螺春可是醉香坊最上等的茶叶,平时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如此一想,卫长蕖便不难猜出,唯一可能的情况,那便是刚才上了某位身份尊贵的客人,甚至,连万来福都被那客人身上的气场所震慑住,所以令他才感到胆寒,感到害怕。
卫长蕖越想便越觉得好奇,止水镇还有令万来福见了都感到胆寒的人吗。
想到此,她挑起眼皮,面上带着淡雅的浅笑,饶有兴致的轻声问道:“来福叔,难不成是二楼雅间上了什么身份尊贵的贵客。”
万来福抬起额头盯着卫长蕖,他心道,这丫头好犀利的眼神,好聪明的头脑,一猜就中。
“哎哟喂,长蕖啊,这话可真被你说中了,”万来福神色焦急道:“赶紧的,将其他客人点的菜先搁一下,就在方才,二楼雅间上了两尊大神,咱们醉香坊可开罪不起呀。”
卫长蕖被万来福的口语形容给逗乐,她含笑道:“来福叔,那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你竟然如此紧张,莫不是那人长了三头六臂。”
万来福瞧见卫长蕖神色轻松,说话的语气似半开玩笑。
心道:他都快急死了,这丫头还有心情说笑。
“长蕖啊,你就甭逗叔开心了,赶紧的,烧菜,不要让客人等急了。”
卫长蕖耸耸双肩,她的目光在万来福脸上微微打转,这来福叔啥都好,就是遇到某些事情,太不淡定了。
她笑着道:“来福叔,你可真是急糊涂了,你让我炒菜,总得告诉我客人都点了些什么菜品呀,不然我烧空铁锅么。”
“诶哟,瞧我这一时着急,倒是忘了讲了,”万来福扬起手板,轻轻拍了拍自个的脑门,接着道:“雅间那两位公子吩咐了,只要是咱们醉香坊的招牌菜式,都各自上一份。”
万来福说完,卫长蕖眸色一沉。
醉香坊的招牌菜式,少说也得有几十种,那两人也不怕吃撑死。
不过既然有人这么舍得花钱,这等千载难逢赚钱的好事情,她又何乐而不为。
卫长蕖瞧一眼今天都有哪些食材,略微思索片刻,便快速的掂起锅铲,既然人家那么有钱花,舍得花,她就专挑最昂贵的菜品上。
于钱打下手,准备材料,有专门烧火的人,卫长蕖只管掂勺子,这炒十几道菜也不费功夫。
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十多道精美的菜品统统热乎乎的起锅,并装好盘。
万来福亲自出马,将炒好的菜品全都端进雅间。
十多道菜品摆上八仙桌,每一道菜都是使用精美的盘碟盛装,每一道菜都搭配着卫长蕖亲手雕刻的配菜雕花。
琳琅满目的摆满在桌面上,咋一眼看上去,色香味俱佳,简直是诱得人口水直流。
万来福脸上挤出浓浓的笑意,他侧身站在八仙桌一旁,小心翼翼的向凌璟与顾惜昭两人介绍各道菜品。
只听他道:“两位公子,桌上这些菜品都是我们醉香坊的特色菜品,都是最近才新推出的,这道是玫瑰酱香鸭,肉质鲜美,香滑入口,这道是菊花重阳面,面条是用桂鱼肉做的,入口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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