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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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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蕖干脆不动,任由凌璟那么抱着,浅吸着他身上那股幽淡的冷梅香。
凌璟刀削般的下颚,轻贴着卫长蕖身后的三千黑发,浅浅的鼻息在她发间流连。
“蕖儿,蚕房的事情让几个丫鬟打点就行了,不必亲自动手。”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卫长蕖耳旁响起,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脖颈,脸颊之处,酥酥麻麻的。
卫长蕖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觉,自脖颈,脸颊之处,直接传递到了心尖儿上,令她心神颤了颤,她微微扭了扭脖子,赶紧与凌璟拉开一些距离。
“嗯。”她轻轻答应一声,随意的点了点头。
卫长蕖知道,凌璟是担心她受累,转过身来,一双皓目凝视着他,“方才,我只是去蚕房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做什么,不累。”
这是说的真话,她确实只在蚕房里巡查了一圈,见没什么病害问题,便采了一些桑果往别院来了。
秋苕,春槐,秋水,夏莲四个丫鬟将几间蚕房打点得很好。
第一批蚕,已经退完四次皮,目前已经逐渐开始结茧了,第二批幼蚕,刚退下第二次皮,个头长得又白又胖的,很是健康,养蚕,采桑的事情,根本就无需她操心。
目前,需要她亲自操心的事情,便是何时在尚京开设一家织绣坊。
再过些时日,蚕茧便能出来了,开织绣坊的事情,得计划着提上日程。
卫长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脸上却并未显露出半点,目前,十里村尚有事情未处理妥当,她暂时还无法抽身离开,开织绣坊的事情,可以稍微押后些时日。
只要将蚕茧晾晒干,存放一段时间,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想着方才采摘的桑果,卫长蕖嘴角处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再伸手从那白玉石桌上将果盘端起来,移到凌璟的面前。
“这是刚采摘的桑果。”
听卫长蕖这么一说,凌璟才注意到她手中正端着的一盘果子。
果盘中,那一颗颗朱红色的果子晶莹剔透,模样有些像葡萄串子,刚洗过,面上还挂着水珠子,看上去极为新鲜,喜眼。
“蕖儿,这东西还可以吃?”凌璟伸手,随意从果盘中挑起一颗饱满欲滴的桑果,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望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好奇的温声轻问。
至始至终,他的唇角都挂着一抹如沫春风般的浅笑,古墨色的眸底有宠溺之色在流转。
他可从来不知道,桑树上结的果子,还可以吃。
想罢,凌璟唇边的笑意更浓,这小丫头还真是见多识广,这令他越来越想了解她,了解她的全部。
宽大的竹藤榻上,卫长蕖与凌璟面对面而坐。
听了凌璟刚才那般问话,她随意挑起一颗朱红的桑果,当作他的面,将桑果放入口中,十分享受的咀嚼两下,再慢条斯理道:“自然是可以吃,而且还十分甘甜爽口。”
桑果绝对是好东西,野生果中的极品,不但甘甜多汁,还具有滋阴补血,生津,润肠的功效。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不知道桑果可以食用。
卫长蕖刚才尝了一颗,吞咽之后,仍觉得唇齿间残留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回味无穷。
无公害,纯天然桑果就是好,饱满多汁,甘甜味美。
在卫长蕖的大肆夸赞之下,凌璟盯着手中的小小桑果看了小半响,最后亦神态优雅的品尝了一颗。
那小小的桑果入口,瞬息之间,他只觉得唇齿间似淌过一股甘甜清澈的泉流,那清甜爽口的味道自唇舌间逐渐蔓延开来,往下,透进了心底深处,令人感觉甚是舒服,夏日的闷热之感,也随着那股清甜流进心底,而消失殆尽。
品尝完一颗,凌璟又接着吃了好几颗。
最后,他扬起一双璀璨的凤目,宠溺的目光落在卫长蕖那张巴掌小脸上,道:“嗯,这桑果确实很不错,甘甜多汁。”
卫长蕖刚才吃了几颗,觉得已经解了口中的干渴之感。
她挪了挪身子,随手将果盘重新放在白玉桌上,再转回身来看着凌璟,含笑道:“这桑果不但可以生吃,还可以酿制桑果酒。”
卫长蕖将话撂在这里,凌璟已经清楚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打算了。
他勾唇妖孽一笑,眉眼间更显风华万千,伸出修长如玉般的手,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卫长蕖额前轻挑两下,温柔的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几缕乱发。
“蕖儿是想酿制这桑果酒?”温声问道。
卫长蕖一门心思想着酿制桑果酒的事情,根本就未注意到,此刻凌璟那很是亲昵的动作,两人相处这些时日,或许,她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这么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了凌璟的存在。
凌璟温如玉润的话音落下,她点了点头。
“嗯,我确有这打算,不然这漫山遍野的桑果成熟了,岂不是要浪费。”
现下是六月,只有向阳处,那一部分桑果成熟,红透了,到七月初的时候,估计满山遍野的桑果皆会成熟,这么遍山遍岭的桑果,用来酿制一茬桑果酒,应该是不成问题。
再者,桑果酒色泽澄红,与葡萄酒的颜色无异,十分好看,如果醋一般,再选用琉璃瓶包装,应该会比果醋更受欢迎。
凌璟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下移几分,轻柔的抓过卫长蕖一只纤小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一卷,将卫长蕖纤小的手包裹在掌中央,如视珍宝一般。
“蕖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过些时日,桑果成熟了,我便吩咐人采摘下来,到时候,你再直接拿去酿酒便是。”
话语很简单,却是绝对无条件的支持卫长蕖。
“好。”卫长蕖冲着凌璟,一双皓目凝望着凌璟,含笑颔首。
有凌璟安排人采摘桑果,酿制桑果酒的事情便简单多了。
凝视着眼前这一双漆黑如墨,璀璨耀眼的眼眸,突然间,卫长蕖只觉得有一股暖流自心间流淌而过,心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凌璟。”
“嗯,何事?”听见卫长蕖低喃,凌璟挑了挑眉,随口问道。
卫长蕖浅浅咧开唇角,一抹明丽的笑容自唇边升起,直达眼底,凝望着凌璟,再补了一句,“凌璟,发我觉,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好,很好。”她素来不是一个容易感动之人,但是此时,她确实很感动。
卫长蕖轻轻淡淡的话音响起,刺破空气,传开,像一道魅惑的魔音,落入凌璟的耳中,直接烙在了他的心尖儿上。
凌璟未料到,卫长蕖会突然说刚才那些话,神经微微一滞,再三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心中这才升起一股狂喜的潮流。
长臂稍微用力,轻轻一拉,将卫长蕖娇小的身躯卷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蕖儿,这一生,能遇见你,我很高兴。”凌璟微俯着头,一张脸埋在卫长蕖的脖颈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感受着卫长蕖身上温热,舒服的气息。
山风徐徐,摇弋的红梅树下,两人紧紧相拥。
卫长蕖被凌璟溺在怀中,简直是宠入骨髓,她一张巴掌小脸,紧贴在凌璟近乎灼热的胸前,静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鼻息间,充斥着一阵阵魅人的冷梅香,她靠在他胸前,浅浅的呼吸着,只觉得那股魅人的冷梅香气浸入了肺腑之中,半响过后,她心神有些飘忽,头脑有些眩晕。
“蕖儿……”凌璟沙哑的声音,在她耳际回荡,如烟如雾。
“嗯。”卫长蕖整个人瘫软在凌璟的怀里,简单答应,一个字,却娇若黄莺鸣啼。
凌璟从她脖颈间扬起头来,古墨色的双瞳中,有流光闪过,他眸光忽闪一下,瞬息之间,古墨色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下一秒,他移过修长如玉的手,如珠如宝的捧起卫长蕖的一张巴掌小脸,眸色温和如玉,目光凝视着她的两撇纤眉,皓目,慢慢下移到玲珑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一点樱色红唇之上,缱绻缠绵。
此时此刻,卫长蕖脑袋晕乎乎一片,只觉得有一股夹带冷梅香的温热气息,一道一道的扑洒在她的脸颊之上,令她双颊有些微微灼热。
凌璟捧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凝视片刻,紧接着,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迎上卫长蕖皓月清明般的眼眸,勾唇妖孽一笑,倾城覆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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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爷,是属狼的
纵使是六月的天,那覆盖而下的两片薄唇依旧冰凉如水。
卫长蕖柔软的樱色红唇,贴合上那两片冰凉,那感觉,就好似闷热的夏天,嘴里含着一块凉丝丝的脆冰,清凉入心,极为舒服。
凌璟如视珍宝般捧着卫长蕖的脸颊,温如玉润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最初,他吻得很轻柔,两边冰凉的薄唇轻轻含着卫长蕖娇艳欲滴的小嘴,一点一滴的慢慢厮磨,浅浅品尝,灵巧的舌尖滑过卫长蕖的唇角,认真描绘着她的唇线,在她柔软娇嫩的唇瓣上起舞,点火。
卫长蕖脑中浆糊一片,随着凌璟的浅允,轻尝,她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像水波似的漾开,行径全身百骸,惊醒了她身上的没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她的心,跟着微微一颤。
不知不觉间,她整个人已经沉溺在凌璟轻柔的吻中,手臂上移,一寸一寸移到凌璟的肩上,再一勾,一揽,十指相交,主动抱住凌璟的修长的脖颈,双目微微闭阖,两撇浓密的睫毛,像两把羽扇轻轻的搭在白皙的脸颊上,张开芳口,主动迎合凌璟的亲吻,伴着他嬉戏,与他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舍不分。
凌璟感觉到卫长蕖的主动,眼眸微微睁开。
古墨色的眼底,有璀璨的流光隐隐闪烁,唇下的那一抹香甜柔软,令他全身神经紧绷,呼吸也沉重了几分,眼瞳轻缩,深邃的凤目变得更加魅惑。
怀中娇俏的小丫头已经瘫软,体力不支的埋附在他的胸膛前。
凌璟闻着卫长蕖绵绵的娇喘,双臂稍微用力,将她更好的溺在自己怀里,保护起来。
周围空气越发燥热,红梅树下,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气息,凌璟一手捧着卫长蕖的脸颊,一手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一起,吻加深,凌璟侵入那一方香泽,霸道的宣泄着自己的所有权,深尝,浅吸,流连忘返。
经过一番纠缠,嬉戏,卫长蕖已经柔弱无骨,那一股熟悉,魅人的冷梅香,不断在唇齿之间流转,令她迷醉,恍惚,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红梅树下,某爷,某女情意正浓,纠缠得难舍难分。
而某爷,某女不远之处,苦逼的金毛三爷正顶着一块石头,不知罚站了多久。
它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猴腿,已经麻木没知觉了,两只猴前掌,也已经举酸了。
无意间扭过头,正好看见主人在玩亲亲。
第一次看见主人跟姑娘玩亲亲,三爷很好奇,很八卦的多偷看了几眼,还看得一双猴眼都发直了。
有句大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其实,好奇也可以害死猴。
下一秒,悲剧就发生在了金毛三爷的身上。
某爷,某女情到浓时,原本静悄悄的天景之中,突然杀出一道大煞风景的惊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远远传开,绝对提神醒脑。
“嗯……”随着那一道惊叫声咋响,璟爷垂头,闷哼了一声。
璟爷一声闷哼完,紧接着,卫长蕖只觉得自己舌间有股淡淡的腥甜之气,那股腥甜之气越来越浓烈,慢慢在口中化开。
慢着,她刚才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貌似,好像,应该是凌璟的舌头?
卫长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羽扇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猛然睁大一双眼睛。
她挣扎了一下,离开凌璟的唇瓣,再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垂着皓目往凌璟的唇角看去,果然见他唇角有一丝血渍溢出来——她竟然在接吻时,咬破了他的舌头,囧了个囧。
这绝对是三爷的错,若不是那只泼猴子鬼叫,令她一时失了神,她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楞个……那个……。”卫长蕖盯着凌璟嘴角的血渍,表情有些囧迫,囧迫中带了点歉意,最后干脆打着哈哈,问道:“凌璟,很痛吗?”
一句话问出口,卫长蕖又觉得自己很傻帽,她这不是废话吗?
凌璟没有放开卫长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捧着她的巴掌小脸。
听见卫长蕖的话,他浑然不在意自己舌头上的伤,勾了勾唇角,邪魅的笑了笑,“蕖儿,你也让我咬一口?”刚才一番纠缠,情潮未退去,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更透着一股魅人的懒庸,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该死的动听。
每一次亲吻,这丫头总要分神,他是不是该惩罚她一下。
卫长蕖表情僵了一下,扬起一双清明的皓目,审视的看着凌璟。
见他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隐含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再配上他唇角处妖艳的血渍,模样有些不怀好意。
这人该不会是想真咬她一口解气吧。
卫长蕖心里咯噔一下,头皮神经绷紧,皓目一转,错开凌璟两道炙热的目光,继续打着哈哈,道:“楞个……这事吧,不能怪我。”
“哦,那怪谁?”凌璟好笑的凝视着卫长蕖,温声问道,他近乎灼热的目光在卫长蕖脸上缱绻,夹带着冷梅香的温热气息,轻轻洒洒的扑在卫长蕖的脸颊之上。
他捧着卫长蕖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卫长蕖的目光避无可避,干脆一挑眉,一横心,正面迎上凌璟的一双凤目,毫无心虚的凝视着他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她扬着头,娇嫩的樱色红唇全然落在了凌璟的眼眸底下,因为方才的过度采摘,原本只粉嫩的红唇,此刻却是娇艳欲滴,饱满得诱人。
凌璟的视线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缱绻一番,那诱人的芬芳映照在他深邃的眼底,顿时击打起千层巨浪,令他神经一滞,眼瞳缩紧,一股热流自腹间升腾起来,流经全身白骸。
卫长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呵呵…。是三爷的错,是三爷方才那一声尖叫惊扰了我,我一时没留神,才……”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某女很不客气的将金毛三爷推出来做了回挡箭牌。
卫长蕖绷着神经将话说完,却不见凌璟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刀削般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抹妖艳,绯红的血渍,凤目中,那抹邪魅的笑容更甚之前,稍过片刻,他挑了挑眉,道:“三爷,待会儿自会惩罚。”
声音很清淡,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三爷的一对猴耳中。
苦逼的三爷,正直挺挺站在墙坑下,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身子半点也不敢乱动,头上的小石块砸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后腿处,差点就砸到了趾头。
搅了主人的好事,今日,它恐怕要倒大霉了。
凌璟说罢,温如玉润的手将卫长蕖的巴掌小脸略抬高一些,让她饱满欲滴的樱色红唇正对着自己。
卫长蕖瞪大一双清明的皓目,瞧着眼前那张绝世出尘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她呼吸一滞,脑中神经瞬息绷紧,紧接着,她的两瓣红唇被一片冰冷包裹住,吸允起来,一股淡淡的腥甜之气充斥在鼻尖,下一秒,唇角处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
细微的痛楚中夹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感觉自唇角处传开,直接落在心尖儿上,又痛又麻,感觉很是怪异。
这一次,凌璟浅吻即止,扬起一双璀璨的凤目,心满意足的离开卫长蕖饱满欲滴的唇瓣。
卫长蕖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随即很不客气的赏了璟爷一记白眼,怪嗔道:“凌璟,你是属狗的吗?”
这人还当真咬了她一口。
瞧着怀中娇俏的小丫头,纵使被骂了,璟爷心情依旧无比美妙,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舌尖上的伤口,就连嘴角溢出的血渍,他也懒得去管。
这是蕖儿在他身上留的印记,他很喜欢。
凌璟轻柔的捧着卫长蕖的脸颊,拇指的指尖刚好能够触及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指腹在那一点唇角来回摩挲了几下,隐隐可见淡淡的齿痕。
勾唇邪魅一笑,回答卫长蕖刚才的话,“蕖儿,爷是属狼的,若是下次再分神,小心爷重重的惩罚你。”
卫长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不出声,心里却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下一次,这人再敢咬她,她一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狠狠的咬回去,看谁的牙齿比较厉害。
凌璟将手移开,松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揽着她重新在竹藤榻上坐好。
山风徐徐,摇弋生姿的红梅树下,只见璟爷揽着卫长蕖的娇小的身躯,以一派懒庸,高华姿态半靠在竹藤塌之上,青丝如墨随意泻撒肩头,一袭月锦银袍在点点光斑的点缀之下,灼灼生辉。
“将石头捡起来,罚站三个时辰。”伴着山风,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天景处响起来。
摇弋的红梅树下,璟爷正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视线平视着前方不远处,两撇淡淡的目光正落在毛茸茸的三爷身上。
近来,这小东西是越发的骄纵了,该好好的管束一番,让它好好长长记性。
清凉的话音传到三爷的一对猴耳中,三爷的后背微微僵直,只觉得后背刮起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好冻,冻死猴了。
可怜的三爷,保持着原来挺胸,提臀的姿势,直挺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分毫。
它可是主人的得力干将?当得了大盗,耍得了宝,今日为了这些小事情,竟然被罚站,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三爷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啊转,很是艰难的扭过头,偷偷的瞥看凌璟一眼。
苦逼的三爷,刚扭过头,瞪眼就撞上自家主人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顿时吓得它腿脚哆嗦了一下。
现在它可算是弄明白了——打搅主人勾搭未来女主人,后果是很严重的。
“还不捡起来,嫌三个时辰太少了?”三爷惊魂未定,又一道清冷的声响响起。
那一道清冷的话音落下,三爷张了张猴嘴,发出一声类似悲戚的低吟,认命的扭回头,苦逼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石块捡起来,抱稳,举到头顶之上。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的皓目,手里捏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桑果,一边吃,一边欣赏三爷挺胸,翘屁股,后掌微微打颤的经典罚站姿势。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等画面她也是第一次得见。
以至于,画面太过滑稽,太过搞笑,她一时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璟,你这叫虐待猴,知道吗?”卫长蕖忍着笑,随手拍了拍凌璟的肩,哥俩好的挑趣着道。
凌璟挑了挑眉,古墨色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邪魅笑意。
“这小东西搅了爷的好事,难道不该罚?”说罢,目光灼灼的盯着卫长蕖,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宠溺之色。
卫长蕖微侧着头,正好撞上凌璟那暧昧的眼神,熟悉的冷梅香萦绕在鼻息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几下,紧接着,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觉得自己面色有些囧迫,卫长蕖赶紧打着哈哈,将话题转移开,纤臂一伸,随手捏了一颗朱红色的桑果,笑眯眯递到凌璟的唇边,道:“这桑果很新鲜,很好吃……”
凌璟并不说话,只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神色专注的凝视着卫长蕖,将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收入眼底,勾唇轻笑,最后,干脆张开薄唇,将卫长蕖递上的桑果含入口中。
时间荏苒,一晃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六月二十七。
由于老卫家三房的屋舍尚未建好,卫长莺出嫁时的喜宴,仍在新宅院举行。
六月二十八是苏家上门迎亲的正喜日子。
为了图个吉利,六月二十八正喜这日,按照农村惯例,男方迎亲的花轿会早早上门,赶早将新娘子接走。
一般天还未大光亮,鸡叫三遍的时候,新娘子的花轿便要从娘家出门。
六月二十八,男方上门迎亲,六月二十七则是女方家设喜宴的日子。
六月二十七,一大早,新宅院,各处院落的柱头之上,已经贴上了喜庆的婚联。
婚联是贾志远亲手所书,前翰林院大学士,不但学士渊博,书法更是一绝。
每一道婚联皆书得精妙绝伦,字体龙飞凤舞,拖墨如画,贴在柱头之上,别说,还真给宅院增添了不少喜色。
除了贴婚联之外,院落中的每一道门框,以及各处横梁之上,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大门口更是挂上了两盏大大的红灯笼,放眼一看,整座新宅院火红一片。
卫长莺出嫁,最高兴之人,莫过于杨氏这个当娘的。
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杨氏自个先七手八脚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裳,然后又坐在铜镜前,捣鼓了半天,特意挽了一个稍微体面的发髻,在发髻间插了一支银簪子。
今日是莺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当娘的,一定要让自个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杨氏将自己拾掇利落了,又揣度着卫文水,卫长蓉,卫长娟父女三人穿得喜庆一些。
卫文水翻遍了箱底,总算是找了一件银灰色的短褂子换上。
这还是卫长莺第一次拿到工钱,替他置办的。
虽然只是件短褂子,好在是绸面的,往身上这么一穿,整个人却也精神,体面了不少。
卫长蓉,卫长娟姐妹俩则换了一声粉色的翠花裙褥。
杨氏素来疼爱自个的三个闺女,平日里,并没让三个闺女做多少粗重活计,两个小丫头未受到太多的风吹日晒,脸蛋儿生得白白嫩嫩的,配上一身粉色翠花裙褥,模样俏生得很,特别是幺闺女卫长娟,九岁的年纪,头顶上还扎着两只翘辫儿,辫儿上绑着红头绳,红头绳配上翠花褥褥,很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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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喜宴,长莺出嫁
杨氏见自个的男人,二闺女,幺闺女都收拾妥帖了,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又想着今儿办喜宴,待会儿,该有客人登门,吃酒了。
她赶紧提着木桶,动作利落的去井边打了清水,再催促着卫文水父女三人洗漱一番。
卫文水洗漱完毕,杨氏几步走到他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顺手替他理了理胸前的衣襟,满面笑容的催促道:“她爹,今儿有客,你赶紧去前院招呼着一点,省得老四家的跟蕖儿受累。”“咱们一大家子在这宅子里住了这么些日子,已经够麻烦蕖儿跟老四家的了,今儿这喜宴,咱们能做的事就多做一些,让蕖儿少操些心,那丫头要管一大家子人,辛苦着呢。”
卫文水为人老实,脾气温和,杨氏说什么,他便听什么,硬是将杨氏唠唠叨叨的话记在了心尖儿上。
待杨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之后,他才咧开粗厚的嘴唇,挠头,憨厚的笑了笑。
“她娘,你就甭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
话语顿了顿,卫文水正色的望着杨氏,继而,他抬起一只粗厚,长满老茧的手掌,紧握住杨氏一只长了皱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拍。
“她娘,你去陪陪莺儿,我先去前院帮忙。”
杨氏任卫文水握住自己的手,他粗糙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上,掌心淡淡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之上。
感受到自个男人满是老茧的手,杨氏只觉得一双眼眶子有些酸涩。
这些年,这个男人为了维护她们娘四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大喜的日子不宜落泪,杨氏眨了眨眼皮子,硬是将即将涌出的泪花子咽了下去。
手下稍用力,从卫文水掌间抽回手,再顺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催促道:“时辰不早了,赶紧去吧,否则上客了,蕖儿该忙不过来。”
“好叻,我这就去。”卫文水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几大粗步就拐出了房间,朝着前院方向而去。
宅院里有客人进进出出,新嫁娘是不宜出门抛头露面的。
杨氏打了一盆清水,端着木盆就往卫长莺的房间而去。
卫长蓉,卫长娟姐妹俩也不去前院凑热闹,见自个的娘端着木盆往大姐房中去,也满脸欣喜的跟了上去。
隔壁厢房中。
卫长莺已经早早起床,此刻,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铜镜前,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想着明日便要出嫁,她的心神颇有些紧张。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声清楚的叩门声。
杨氏端着木盆,隔着房门,冲着里面喊道:“莺儿,起床了吗?娘给你送洗脸水来了。”
卫长莺扭头看向房门,轻轻答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去帮杨氏开门。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杨氏还未进屋,卫长蓉,卫长娟姐妹俩满脸欣喜的先挤到了卫长莺的面前。
卫长娟扬起一张娇嫩的小脸,嘴角咧开,冲着卫长莺嘻嘻的笑着,“大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小丫头嘴甜道。
被自个的小妹一夸,卫长莺的脸颊上,爬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娟儿,你就别取笑我了。”卫长莺脸颊发热,表情十分羞涩,怪嗔了卫长娟一眼,娇滴滴道。
今日并不是正喜的日子,她还未穿戴嫁衣霞帔,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只换了一身半新的百合罗裙。
想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卫长莺双颊微微桃红,两片嘴唇水润,不点而朱,黑黝黝的双目含着淡淡的羞涩,配上一身百合罗裙,整个人硬是娇俏,可人得很。
卫长蓉瞧见幺妹子打趣大姐,再见自个大姐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捂着小嘴乐呵呵的笑了笑,随即,也跟着瞎起哄。
“大姐,娟儿可没乱说话,大姐今天真的很漂亮。”
一句挑趣的话说完,卫长蓉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向一旁的杨氏,接着乐呵呵道:“娘,你说是不是。”
杨氏看看两个小女儿,再看看大女儿,瞧着三个丫头都生得水灵灵的,她一颗心就跟吃了蜜似的。
“是是是,”杨氏心里高兴,接连说了三个是,才道:“蓉儿,娟儿说得没错,莺儿今天很漂亮,娘的女儿,都很漂亮。”
杨氏一番夸赞的话说完,卫长莺更是羞涩得脸颊涨红。
她看了杨氏一眼,娇滴滴道:“娘,哪有像你这般夸赞自个闺女的。”娇嗔完,极为羞涩的垂下了脑袋。
杨氏知道卫长莺是害羞了,便不再拿她打趣。
“莺儿,今日你不方便出门,娘给你打了清水,你赶紧洗漱一番,别让客人进来看了笑话去。”杨氏稳稳的端着木盆,跨过高高的门槛,几步绕过卫长莺,就要将那装着清水的木盆搁在脸架上。
按照农村的习俗,喜宴上,新嫁娘不宜出门抛头露面,但是上门吃席的大姑娘,小媳妇是可以随便进出新嫁娘的闺房,陪着新嫁娘说说话。
“好叻,娘。”卫长莺低垂着额头,轻柔的答应一声,便跟着杨氏,朝着房中的脸架走去。
卫长蓉牵着卫长娟的手,姐妹二人也进了卫长莺的房间。
卫长蓉稍微年纪大一些,比较懂事,性子也比较文静,进了房间,就自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杨氏与卫长莺,而卫长娟年纪小,不太懂事,因为是幺闺女,平素一贯被杨氏,卫文水宠着,性子比较咋呼,刚进房间,整个人都撒欢了,围着杨氏与卫长莺打转,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欣喜的笑容,那嘻嘻哈哈的笑声,真是半刻也停不下来。
她这么一嬉闹,倒是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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