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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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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崇帝回答得很是干脆,随即,又吩咐自己得贴身护卫,道:“来人,好好保护窦爱卿。”
窦威心中甚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领了几名侍卫,便直奔天牢入口而去。
他曾前来探过监,知道窦骁,窦云被关押在何处。
虽然天牢已经被焚毁,但是大体方位还是辨别得出来。
入了天牢废墟,窦威便带着人,直奔关押,窦骁,窦云的牢房而去。
一群人在天牢内搜寻了一圈,根本就未见到窦骁,窦云的影子,只见着乌漆墨黑的废墟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焦黑的尸体。
窦威一颗心揪紧,然后直接沉到了谷底。
这时候,一道声音自废墟最里侧的墙角处传来,“将军。”其中一名侍卫,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冲着窦威大喊。
窦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挑眼看去。
那侍卫所在的方位,离关押窦骁,窦云的牢房很靠近,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窦威揪紧一颗心,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向那侍卫。
那侍卫见窦威蹒跚走来,盯着地上两具黑乎乎的尸体,据实以报,道:“将军,这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虽然两具尸体皆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焦黑一片,但是其中一具尸体的拇指上,却套着一枚碧莹莹的玉板子。
经过烈火灼烧,那玉板子竟然依旧通透至此,定然是价值不菲。
能佩戴此等名贵玉板子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想来,地上的两具尸体,定然是两位少将军无疑了。
想到此,那侍卫胆战心惊的瞧了窦威一眼,深怕窦威一时怒急攻心,一掌劈过来,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窦威走近,根本无暇顾及那侍卫。
他揪紧一颗心,垂下双目,两道视线落在地上那两具焦黑的尸体之上。
仅瞧看了一眼,他身子就猛然晃了晃,一颗心像是被利剑猛刺一般,瞬时之间,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废墟里。
地上那两具焦黑的尸体,皆被脚链,手铐锁着,体型,身高皆与窦骁,窦云相吻合。
见此情景,窦威眼底死灰一片,足足过了半响,他一双眼眸才微微转动,视线慢慢移到其中一具尸体之上,眼睁睁盯着那尸体拇指上的玉板子。
待看清楚那玉板子之后,他一颗心彻底冰凉一片。
这枚玉板子,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窦骁及冠的时候,他赠予窦骁的及冠之礼。
“骁儿,云儿。”窦骁悲戚至极,厚重的广袖之下,双拳紧握,几乎能隐隐听见骨节脆响。
那侍卫见窦威眉宇间泄出浓浓的戾气,脸色阴郁得骇人,吓得微低垂着脑袋,不敢说半个字。
窦威闭眼悲戚了片刻,随即猛然睁开双眼,两道目光锐利的落在那侍卫的脸上,冷声吩咐道:“好生将两位少将军的遗体抬出来。”
一句话落,不等那侍卫做声,便已经拂袖朝着废墟外走去。
这厢,窦清婉见熊熊大火被扑灭,领着芍药便朝天牢方向而去。
此刻,她焦急的等候在天牢的废墟之外,挑着一双微红的杏花美目,目光紧紧注视着天牢入口,见窦威眉头阴郁走出,她几步迎上前去。
“父亲,兄长,堂兄可还好?”走到窦威的身边,一把拽住窦威的胳膊,口吻急切的询问。
只是,不待窦威回答,她便见着几名侍卫抬了两具焦黑的尸体,自废墟中走出来。
几名侍卫抬着尸体走近,窦清婉闻见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焦肉气味,那浓浓的焦肉味呛得人鼻子发痒。
窦清婉粉霞般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她挑着一双杏花美目看去,目光正好落在其中一具焦黑的尸体之上,恰巧看见了那尸体拇指上的绿翡板子。
这……这枚玉板子,不是……
窦清婉心猛抽了一下,这枚玉板子她认得,正是她兄长,窦骁的。
“父亲,你告诉我,那不是兄长。”窦清婉紧拽住窦威的一条胳膊,双瞳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窦威看着窦清婉,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堂堂骠骑大将军像是苍老了十岁。
“婉儿,咱们带你兄长,堂兄回府吧。”过了良久,窦威才开口道。
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一击重重打在窦清婉的心尖上,紧接着,她娇弱如柳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杏花美目之中,有波光粼粼流转。
幸得,芍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搀扶住,这才没有跌落在废墟里。
至始至终,崇帝都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冷眼听着窦威与窦清婉之间的谈话。
待确定,窦威身后那两具焦黑的尸体,正是窦骁,窦云无疑之后,他深邃的眸底隐隐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窦爱卿,窦骁,窦云的事情,朕也痛心疾首,还望窦爱卿能节哀顺变。”崇帝隐匿了眼底的满意之色,主动走到窦威的身边,难得放缓和的语气。
窦威听到崇帝风轻云淡的风凉话,心中那股气血更是翻腾的厉害。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轻微抽搐,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冒出,努力压制住心中沸腾的气血,望着崇帝,道:“皇上,微臣还要准备骁儿,云儿的后事,请容微臣先行告退。”说话间,他隐藏在袖下的双手,已经死死拽成了拳头。
若非崇帝是君,他是臣,他真恨不得将崇帝扒皮抽筋。
天牢有那么容易走水吗?皇上还真当他窦威是傻子。
崇帝面色平静的注视着窦威,将他额间冒出的条条青筋收入眸底,随即,一抹冷淡的视线又移到窦威的广袖之间,凝视了片刻。
“窦爱卿,朕一定会查出,此次天牢走水的原因,告慰两位窦骁,窦云的在天之灵。”语气依旧缓和道。
崇帝话音落下,窦威握了握拳,气得想吐血。
面上却是恭维道:“微臣叩谢皇上隆恩。”说罢,违心的冲着崇帝施了一礼。
“皇上,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崇帝瞥了窦骁,窦云的尸体一样,摆了摆手,微微叹息,“去罢。”
“来人,送骠骑大将军回府。”话毕,又转言吩咐侍卫。
当天,崇帝便命人,着手调查天牢走水的原因。
调查了半日,得出的结果却是——天火。
老天降火,谁能奈何,天牢一场大火便不了了之,至于窦骁,窦云丢了性命,也只能自认倒霉,命生得不好,窦家只能认栽。
最后,崇帝体恤窦家,念及窦家世世代代替朝廷尽忠,追封窦骁为英国公,窦云为定国公,予以厚葬,并且还亲自主持了二人的葬礼。
一时之间,崇帝此举,获得了许多百姓的赞许,说什么:崇帝体恤臣子,厚德仁爱。
窦威,窦奎心知,天牢走水必然与崇帝脱不了干系,心中愤愤不悦,却也只能打落门牙,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题外话------
卡得我不行了,这两人总算弄死了
☆、第一百八十章 可怜的,三爷
一场君臣之间的较量,不但窦骁,窦云丢了性命,窦威还失了禁军统领大权,窦家可谓是输得惨不忍睹。
天火之后。
虽然窦威还挂着将军的名头,崇帝却是丢了一个闲差给他——负责训练京郊军营里的士兵。
美其名曰:窦大将军刚失爱子,痛心不已,不宜太过操劳。
窦威气得抓心挠肺,尚还未找到时机反击崇帝,这厢,崇帝的目光又落到了窦奎的身上。
窦云在天火中丧命,窦奎身为窦云之父,千里迢迢从边关赶回来,替自个的儿子吊丧。
崇帝老谋深算,很适时给这位戍边大将军增加了两名副将。
窦奎岂能不知,崇帝明面上是体恤他丧子之痛,实则是安排两个人监视他。
窦府。
窦威的书房内。
窦威沉着一张铁青色的脸,冷冷的端坐在书案前。
窦奎脸色亦不好看,只见他皱着眉头,眉宇间隐隐含着巨怒,正看着窦威。
“大哥,那东西藏得如此隐蔽,如何会被贼子盗走?”窦奎现所指的,正是那几本账目。
如若不是那该死的贼子,将账目盗出,皇上又岂能这般轻易抓住窦家的把柄,骁儿,云儿又怎会受那牢狱之灾,又怎会……
想到,窦骁,窦云的死,窦奎心疼不已。
听窦奎提到那贼子,窦威气得眉心猛然跳动了几下,粗手紧握成铁拳,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书案上,怒气之大,震得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抖了几抖。
皇帝可恶,那盗账目的贼子更可恶,更该死。
皇帝他暂时还惹不起,但是那贼人,他一定要活捉了,然后将其抽筋扒皮,以告慰骁儿,云儿的在天之灵。
“二弟,骁儿,云儿不会白死的,此事,我已经命人在调查了。”窦威怒极而道。
话语一顿,换了个话题,又接着道:“明日,你先回边关,此番皇上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手,万事务必小心谨慎,莫再让皇上抓住把柄。”
“嗯。”窦奎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哥提醒,我一定会谨慎行事,请大哥放心。”
话毕,窦奎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眉宇间的戾杀之气随着那抹冷笑泄溢出来。
哼,边关要塞可是他窦奎的天下,他手握兵符,掌雄兵数万,两个小小的副将,又能奈他何。
翌日上午。
戍边大将军窦奎吊丧完毕,率领一干将士离开尚京,前往边关赴任。
临行前,崇帝亲自到城门口相送,并赐窦奎三杯御酒,以表达对窦家的荣宠厚爱。
窦威,窦奎气得胸中热血翻腾,却硬是不得不,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承了崇帝的情。
他们岂能不知道,崇帝如此做,就是为了给天下百姓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皇家对窦家是多么的荣宠厚爱。
若是将来,窦家行反叛之事,那便是有负皇家的隆恩,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想到此,窦威颇为心惊。帝王的心思,果然够毒辣。
送走窦奎,窦威憋着一肚子火气,怒气冲冲的回到窦府。
他回到窦府,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窦威进了书房,胸中的怒火还未平息,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窦威扬起眉头,冷声道。
随着房门嘎吱一声脆响,只见一身黑色劲装的十三走了进来。
十三几步行至窦威的书案前,恭恭敬敬的站立,然后弯腰,正欲单膝下跪向窦威行礼。
他腰板还未弯下去,窦威冷冷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
窦威冷瞪着双目,目光落在十三的身上,问道:“事情查得如何了?”
十三行完礼,起身,拱手恭敬道:“禀告将军,近来,京郊的别庄确实没有进过任何陌生人。”
窦威凝眉,两道泼墨似的浓眉微微倒竖,他冷冷的盯着十三,脸色极为不好看,显然,对十三的回答,他很不满意。
凝视十三片刻,窦威冷声道:“按照你的意思,是那几本账目,自个长了翅膀,再自个飞到皇上的御案之上?”
窦威冷声落下,十三闻到书房内充斥着浓浓的怒火之气。他知道,将军不高兴了。
一颗心猛惊,瞬息之间,十三全身神经绷紧,谨慎的看了窦威一眼,赶紧又道:“将军,属下查到一件事情,视乎有些诡异……”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窦威一眼,暗暗的揣摩着窦威的心思。
将军对待暗卫,那是极为苛刻的,若是事情办不好,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
十三一句话,成功转移了窦威满腔的怒火。
“何事?且说来于本将军听听。”窦威语气缓和了两分。
十三听窦威语气缓和了不少,暗自松了一口气,道:“禀告将军,近些日,虽然京郊别院中未曾进过任何陌生人,但是却溜进了一只金毛猴子。”
“将军,猴子乃是灵长类生物,会不会……”十三将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想,将军应该能明白了。
窦威听了十三的话,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整张脸冷得几乎结冰。
难怪,那几本账目会神不知,鬼不觉被人盗出京郊别庄,原来是只圆毛畜生干的。
谁会想到,一只圆毛畜生会去盗那东西,这真是令他防不胜防啊。
如此通灵性的圆毛畜生,必然是人特意驯养的,这幕后指使究竟是谁?
瑞亲王世子?
窦威一颗心触电般猛惊,瞬间瞪大双眼,一张绝世出尘的脸,自他脑海中一闪即逝。
这等出人意料的手法,恐怕也只有那位秉性古怪的瑞亲王世子能够想得出来,窦威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传令下去,给本将军查那只灵猴。”窦威挑眼盯着十三,咬牙切齿吩咐道。
此时,他面目狰狞,浓眉倒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道一道的青筋。
堂堂窦家的两位少将军,没死在战场上,最后,竟然是被一只圆毛畜生给害死的,简直是可恶至极。
若是抓到那只死猴子,他非得将其剥皮抽筋。
十三不敢稍有迟疑,当即便道:“是,属下这便去办。”说完,身形利落的出了书房。
十里村,灵泉山别院。
昨日一场暴雨,整座灵泉山被冲刷一遍,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清新的空气夹带着丝丝清甜。
六月时节,桑树正茂,肥厚的桑叶,脆嫩得可以滴出水。
此时节,桑果已经渐渐朱红,一颗颗挂在枝头,极为喜眼。
金色的阳光,倾洒在整片丛林间,几缕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头,形成光斑点点,映照在地面上。
别院内,天景处的红梅树下,凌璟依旧一袭月锦银袍,神态懒庸的躺在一张竹藤榻上。
旁边的白玉石桌上,放着一顶镂空的香炉。
炉鼎中熏染着上等的沉香,一缕淡淡的青烟自炉顶袅袅升起,空气中充斥着清幽宜人的香气,极为安神。
天景中那几棵红梅树已经枝繁叶茂,翠绿的枝叶,正好挡住了明媚的日头。
凌璟单手枕着脑袋,极为悠然的躺在树下,一双凤目微微闭着,一缕光线穿透红梅树梢,形成几点光斑,那光斑正好落在他月锦色的袍子之上。
山间微风徐徐,躺在红梅树下假寐,倒是极为不错。
正当凌璟悠然自乐,极尽享受的时候,一声毛猴啼叫,自他身后传了过来,那毛猴啼叫声极为清脆响亮,瞬间就传到了凌璟的耳中。
天景不远处,只见一只金毛猴正攀爬在惊雷的肩头,挠着两只前掌,嘴里不断的发出声响,那毛猴不光叫嚷,还胡乱用两只前掌去抓扯惊雷的衣袍。
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模样甚是灵动可爱,也极为通得人性。
紧接着,场面就更滑稽了,那毛猴竟然拉扯着惊雷的衣襟,伸出一只前掌,向凌璟所在的位置指了指,嘴巴里发出一些人听不懂的啼叫声。
意思是,想让惊雷抱着它去凌璟那里玩耍。
惊雷胸前的衣襟,被挠抓得有些凌乱,顿时一张俊脸沉得有些难看。
想他堂堂瑞亲王府的王牌护卫,今日竟然被一只圆毛猴子给欺负了,这只可恶的死猴子竟然敢跳上他肩头撒野。
惊雷憋住气,伸手,一把将在自己肩上撒野的小东西拽下来。
反手一擒,将那小东西拎在手里,往它那圆溜溜的头顶上拍了两拍,沉着一张俊脸,端足教训的架势,压着嗓子道:“三爷,你是皮痒痒了吗?世子爷在休息,你竟然敢出声,不怕世子爷将你全身的金毛给扒光?”
三爷正是这只金毛猴的名字。
前刻,还在威风凛凛的三爷,再听了惊雷的话之后,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蔫气了。
它睁大一双圆溜溜的双眼,往凌璟所在的方向偷偷瞟了一眼。
打搅主人休息,惹得主人不高兴,主人极有可有会扒光它全身的金毛,它才不要做一只无毛的猴子。
惊雷一句话,果然奏效,前刻又神奇,又臭屁的三爷,瞬间变得跟小媳妇似的,垂着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不吵不闹,模样乖顺至极。
虽然那句威胁猴子的话,说得很是小声,却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凌璟的耳中。
红梅树下,凌璟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悠悠的睁开一双凤目,悠悠然开口道:“可是三爷又淘气了?”
惊雷神色微微一愣,他没料到自家世子爷会有闲情理会三爷,赶紧回道:“世子爷,是三爷闹着要来见您。”很不地道将三爷推了出去。
是这只死猴子吵了世子爷休息,可不关他的事情。
话毕,惊雷垂着双目,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金毛猴,盯着三爷那萌呆可爱的模样,眸底流露出丝丝同情。
心道:三爷,是你搅了世子爷休息,这下,我也救不了你了。
而三爷听见凌璟的悠悠淡淡的话音,却是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眼底全是兴奋之色,嘴巴里更是发出几声愉悦的啼叫。
惊雷瞪眼望着它,真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臭猴子。
正当一人一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凌璟的话音再一次想起来。
“将三爷抱过来。”声音很清淡,很和缓,并没有半点不悦的意思。
隔着不远的距离,惊雷诧异的盯着凌璟,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只死猴子搅了世子爷的美梦,世子爷竟然没有动怒,看来,今日,世子爷的心情很不错啊。
三爷像是听懂了凌璟的话,见惊雷一直杵着不动,顿时张嘴,不悦的啼叫两声,还不忘伸出前掌,使劲去挠惊雷的袖子。
好好的衣袍,硬是被三爷那锋利的爪子挠出了几道口子,惊雷很是郁闷,紧蹙着眉头,像拎狗崽子似的,将三爷拎到凌璟的身边,再随手将它丢在凌璟身旁的白玉石桌上。
三爷四掌落地,瞅眼看着凌璟,顿时撒欢了。
只见它一个猛跳起身,毛茸茸的身形顿时化作一道弧线,径直朝着凌璟的怀抱砸去。
“三爷,你真是皮痒了?”一道冷声响起。
可怜,某三爷还未擦到自家主人的衣角,就见眼前一道银袖一挥,它那轻巧的身子被挡了回来,重新稳稳的落在了白玉石桌之上。
三爷只得老老实实的趴在白玉石桌之上,滴溜溜转动着一双大眼睛,模样像一个怨妇似的,眼巴巴的盯着凌璟。
它原本以为将那破本子偷出来,立了大功劳,就能够与主人多亲近,看来,是它一颗猴脑想多了。
惊雷像根竹竿子似的,直挺挺站在一旁,他挑着双眼,两道视线落在三爷那毛茸茸的身上,瞧着三爷正委屈的用前掌挠着猴脸,在心中暗暗发笑。
三爷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去钻世子爷的怀抱。
世子爷的怀抱,那是留给卫姑娘的。
正当某三爷委屈至极的时候,凌璟支着手臂,从竹藤榻上坐起身来。
他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目光落在三爷的身上,静静的凝视着它。
三爷贼机灵,觉察到自家主人的目光,猛然扬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啊转。
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正好对上凌璟的凤目。
三爷一颗猴脑想得简单,见凌璟这般盯着自己,顿时一喜,滴溜溜的眸底有光芒在闪,主人又注意到它了。
随即,将那毛茸茸的身子挪了挪,欲在凌璟面前摆一个美妙,迷人的POSS,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那一身金毛还微微抖了抖,小模样极为自恋。
凌璟挑眼盯着三爷搔首弄姿,不禁,两边嘴角轻轻勾了勾,悠悠道:“没有爷的允许,若是再私自钻进爷的怀抱,爷就将你全身的金毛扒光,让你裸着。”
语气依旧很轻,但是却极具威慑力,“念在你有功劳的份上,这一次,便算了。”
三爷的POSS刚摆到一半,听见凌璟的话后,吓得它腿脚狠狠一哆嗦,毛茸茸的身子一颤,迎头就栽倒在白玉石桌上,身子再一滑,差点就滚下了石桌。
凌璟单手托着下巴,眼神幽幽的看着三爷。
不待可怜的三爷从白玉石桌上爬起来,一道悠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重罚可免,但是你这般有恃无恐往爷怀里钻,很不像话,爷今日要让你长长记性。”
“去,顶着那块石头,罚站两个时辰。”说话间,凌璟伸出修长如玉的手,随意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石头。
可怜的三爷,刚支起四掌,想从滑溜溜的白玉石桌上爬起来,身子刚支起一半,再一次很悲催的一头栽倒下去,凄惨啼叫一声,这一次,摔得有些猛,直接掉到了白玉石桌之下。
惊雷静静站在一旁,垂着双目,看着摔成死鱼鳅的三爷,心中微微替三爷叹息了一把。
可怜的三爷。
------题外话------
码字太慢了,哎……
谢谢:苦菜花的3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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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野果中的,极品
白玉石桌之下。
只见三爷一张猴脸紧贴在地面,毛茸茸的四肢摊开,摔得七荤八素,猴眼冒金星,嘴巴大大的张开,磕了一嘴的泥土。
真是摔死猴了。
凌璟依旧神色懒庸的坐在竹藤榻上,一双凤目平静无波。
见三爷依旧躺在地上装死,半天一动也不动,他眼眉一挑,支着下巴,悠声道:“不自己爬起来,难道还要爷扶你一把不成?”
一道冷悠悠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三爷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哈呼,吹一口气,将嘴巴里的泥土喷出来。
“再慢半刻,罚站三个时辰。”又是一道冷声响起。
那声音真是冻死猴了,三爷后背一僵,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四肢并用,毛茸茸的爪子在地面上挠抓了几下,赶紧爬起身来。
它垂着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再不敢看凌璟一眼,气焰蔫蔫的走到对面,看见草丛里躺着一块小石头,便伸出两只前掌,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那小石头抱起来,举在头顶上,一跌一瘸的走到墙坑下罚站。
惊雷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他偷偷的,微侧着双目,眼角一撇目光飘远,落在被罚站的三爷身上。
瞧着明媚,灿烂的日头之下,金毛三爷正头顶着一块石头,直挺挺面墙思过,两条毛茸茸的后腿竟在打哆嗦,模样既可怜,又逗趣。
一时没忍住,惊雷看得嘴角抽搐了两下,眼底滑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凌璟已经重新躺回了竹藤榻,修长挺拔的身躯半靠着,一派高贵懒庸,如丝似墨的黑发随意倾洒在肩头,一袭银袍随着山风飞扬。
他懒懒的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古墨色的眼瞳璀璨耀眼,淡扫了三爷一眼,随即将视线收回,轻飘飘落在惊雷的身上。
略微凝视惊雷片刻,悠然道:“怎么,想去陪三爷一起罚站?”
轻悠悠的调子,却是像一道激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打在惊雷的心头。惊雷一颗心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赶紧隐藏了眼底的笑意。
果然是,看热闹的,死得快啊。
“世子爷,属下……”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沫,打着哈哈,道:“属下还要替王爷炼药,先行告退,您慢慢教训三爷,属下不打扰您了。”说罢,顿时脚下生风,高大的身形利落化作一道流影,拔腿就开溜。
是以,卫长蕖料理完蚕房里的事情,正一脸好兴致的端着一盘,刚采摘的桑果徐步往天景而来,一时没留神,险些就与疾步匆匆的惊雷撞了个满怀。
满满一盘桑果险些摔烂在地。
惊雷擦着卫长蕖一片衣抉而过,待回过神来,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幸好没有撞上。
今日,他若是真与卫姑娘撞个满怀,依照世子爷那爱吃醋的秉性,他一准得去陪三爷面壁思过。
直觉背后刮起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冰冷刺骨,惊雷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六月的天,身子竟然抖了两抖。
压了压惊,看着卫长蕖,方才道:“卫姑娘,世子爷在天景处等您。”
随口撂下一句话,不待卫长蕖出声,足底再次生风,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没影了。
卫长蕖站稳脚跟,挑着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盯着惊雷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眼,“这人跑这么急,莫不是后面有豺狼虎豹?”随口嘀咕了一句,这才又端着满盘桑果往天景而去。
卫长蕖行至天景处,一眼便看见三爷顶着一块石头,正面对着墙壁罚站。
它那头顶石头,撅屁股,翘尾巴,苦逼罚站的模样,着实是逗比,滑稽得很。
卫长蕖瞟看了两眼,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凌璟听见卫长蕖噗嗤一声清笑,古墨色的眸底,瞬间闪过一抹璀璨的流光,继而,他懒庸的支起修长的手臂,动作优雅的从竹藤榻起身。
“蕖儿,事情都忙完了?”凤目飞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望着卫长蕖,温声问道。
一道温如玉润的话音落下,只见他身形优雅的倚坐在竹藤榻之上,一双凤目专注在卫长蕖那张巴掌小脸上,凝视了卫长蕖半响,突然勾了勾唇角,唇边扬起的笑容越发明显,而且,那笑容该死的迷人。
卫长蕖脚步微微一滞,挑着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两道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张绝世出尘的俊脸上,此时,她只觉得双眼有些发晃。
尼玛,这人是在*裸色诱她。
凌璟见卫长蕖脚步微滞,眼神迷离了瞬间,心下十分之满意。
曾经,他从来不太在意自己的皮囊,但是,这副皮囊能迷惑得了眼前的小丫头,他倒是满意,欢喜得很。
“蕖儿,过来。”勾唇妖孽一笑,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冲着卫长蕖招了招。
卫长蕖很不客气的甩给凌璟一记大白眼,这才端着手中的一盘桑果,徐步往红梅树下走去。
走到白玉石桌前,卫长蕖将手中的桑果轻放在桌面上。
再瞥看了三爷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凌璟的身上,随口问道:“三爷不是立了大功吗?你为何罚它面壁思过。”
三爷盗取账本,害得窦骁,窦云丢了性命的事情,卫长蕖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这位传说中的三爷只是一只泼猴子,但是却十分聪明,机灵,如若没有三爷鼎力帮忙,此番,想让窦家吃这么一记闷头大亏,恐怕还真有些难办。
至于盗取账本,若是凌璟安排属下的人去窦家别庄盗取账本,恐怕还未必能成功。
而这位牛屁哄哄的三爷却是个好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进了窦家别庄,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将那几本要命的账本盗了出来。
如此聪明,机灵的泼皮猴子,也难怪凌璟会将其养在身边。
仰头望天,日头正顶着晒,可怜的三爷已经举着石头罚站近一盏茶的时间了。
曾经牛屁哄哄的三爷,今日好苦逼,有木有。
卫长蕖话落,凌璟凤目一转,目光淡淡的瞥向,那正立在墙坑下罚站的三爷一眼,懒慵慵道:“这小东西皮痒痒了,今日,爷正好有空,帮它松一松。”
卫长蕖望着璟爷,呵呵一笑,这人给泼猴松皮的方式,还真是新颖得很,继而,只能很无力的瞥了三爷一眼,表示,她也无能为力了。
两人的对话传入三爷一双猴耳中。
三爷苦逼的举着一块石头,两只后腿乏力,哆嗦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身板晃了几晃,险些将举着的石块砸了下来。
凌璟不再理会苦逼的三爷,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牵住卫长蕖的纤纤小手,再轻轻一拽,将卫长蕖整个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修长的手臂,再顺势一圈,将卫长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卫长蕖干脆不动,任由凌璟那么抱着,浅吸着他身上那股幽淡的冷梅香。
凌璟刀削般的下颚,轻贴着卫长蕖身后的三千黑发,浅浅的鼻息在她发间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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