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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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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犹豫着看向紫菀,紫菀尚未表态,梁太医就说道:“皇上的药,老夫一人就能作主!快去拿药了煎!”

太监这才拿了药方跑开。

宣华在一旁也默认了梁太医的话: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权利,他一人诊,一人断,一人开药,无需任何人审核,以往皇上是醒着的,所以宫人见皇上默许都直接去做,可今天皇上睡着,还情况紧急,他们心里就有点没谱,怕出了差错担待不起。许是今天母皇的情况的确让周围人吓到了。

“梁太医,母皇怎么样?”

梁太医回道:“回公主,皇上无碍,只是风寒加重了些。”

宣华松了口气,又问:“那母皇刚才怎么吐了?而且似乎一直都不太舒服,没什么力气,风寒竟能如此之重吗?”。

“一是因风寒,二是因皇上近日来太过操劳,身体虚弱才会有这些症状,公主放心,并无大碍。”梁太医回得气定神闲,宣华心中虽有疑惑,可看着他的样子也只有将那疑惑暂且放在一边,毕竟她不懂医理,而梁太医却是太医院的神医,更是母皇最信任的太医。

没想到梁太医接下来却问道:“公主,皇上下午的药喝了吗?”

宣华点头:“喝了,是我亲自煎,又亲自看着母皇喝下的。”

“既然喝了又怎会如此,莫非皇上的病情……”梁太医自语了一阵,说道:“臣斗胆请公主着人将下午的药渣拿来让臣看看。”

宣华自是心虚,心中咯噔,却装作疑惑道:“为何要如此,难道药会有什么问题么?我的确是按你说的方法的煎了一个多时辰。”文人小说下载

梁太医解释道:“并非是说公主煎药方法有误,只是皇上若是好好喝了药应该不至于这样的,所以臣必须看看是药出了问题还是皇上的病情另有蹊跷。”

“梁太医说的是,的确是这道理。”宣华回过头看向紫菀道:“紫菀,让人去将下午的药渣拿来吧,两份都要拿来。”

事到如今,除了装作毫不知情外别无他法。只是没料到这检查药渣的事还真是碰上了,她虽为以防万一地作了安排,却没料到如此意外,玉竹刚刚才来,此时哪里能有时间把药渣倒回去?御膳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皇上的药渣,还能有机会在药渣上做手脚,若是有时间,玉竹自然能想办法做到,可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她纵使再有能力也做不到,更何况她也不知道梁太医就在她后脚来,情况十分紧急。

宣华已打定了主意,等梁太医问起药渣的事,她就说自己全不知情,再说,便说中途曾因外面有异动而出去看过一会儿,也就是说离开过药罐一会儿的时间。

纵使想好了对策,在宫女端着盛有药渣的托盘进来时她也不由加快了心跳。那对策正确来说其实根本不算对策:一切全凭醒来后的母皇怎么看,若她不信自己,那对策甚至是狡辩。而母皇,确实是不信自己的。

梁太医仔细翻看着药渣,她坐在床边往那边看了会儿,然后又满面疑惑地也走近了去看:一切,都表现都像是毫不知情。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然而走近了却发觉出一点异样:两堆药渣的份量,竟像是一样的。这怎么可能?她拿去给玉竹的明明占了一大半。

“药并没有异常,这又是为何?”听见梁太医的话语,宣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一的可能,便是玉竹在时间紧急下把事情办好了,可这……确实太出乎意料。

天明,女皇依然睡着,听梁太医说情况稳定,宣华在紫菀劝说下回朝晖轩。一夜未眠,体力精神都不济,然而心中却是轻松的。明明母皇只是风寒,明明是出不了大事的,天却给她砸了个意外,惊心之际,再次砸个意外,换来个虚惊一场。

玉竹早已候在门口,一见她过来就扶了她去沐浴,直到进了房才着急道:“公主,奴婢办事不利,昨夜竟将东西给丢了,本想着快点去弄药了再煎,可药难弄,又不知是什么药,只是活活急了一夜。皇上那里怎么样了,此时有没有大碍?”

宣华看着她,许久才问道:“你是说……药渣?丢了?”

看见宣华大吃一惊又关注的模样,玉竹心中早已大叫不好,脸上又急切了几分,“是,公主可还记得那药,要不去外面抓了再煎?”

“怎么丢的?”没想到宣华却不关心解决之法,只关心缘由,玉竹便说道:“昨夜公主让人来说走不开后奴婢便想自己试一试,若是不成就再找公主,结果到御膳房旁边了才发现不见了东西,又回去找,甚至还向人借了灯笼去来回仔细地找,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在路上时曾与岑大人撞了一下,本以为在那里的,却……”

“等等,岑大人,你是说,岑霏?”宣华立刻问。

玉竹点头:“正是,他似乎正从清心宫出来,要回太乐署。”

宣华沉默了起来。若是碰到了岑霏……那多半就是他了。谁会一看到那药就猜到是母皇的药,看到母皇的药,看到玉竹,就能猜到是她煎药时动了手脚,然后又猜到玉竹的目的,从而替她将药渣还回去,而他身为母皇身边替代了沈凝之的宠臣,进御膳房看一下母皇的药,不会有人

要有意找麻烦去阻拦的。

竟是他……竟是他……

“公主,怎么了,事情要紧吗?”玉竹在一旁问。

宣华摇头:“没事了,沐浴吧。”又情又她。

天有些冷,浴桶中的热水能给身体带来最大的慰藉,她坐在浴桶中闭上眼,眼前就出现岑霏的模样。

自己欠他的,又多了一分。

宣华在清心宫中服侍一夜的消息传进东宫,太子愈加笃定女皇的改立太子之心,紧接着便是女皇病重,以至早朝都不能进行的消息传来,政变之事终于确定……皇上要改立太子,这是最危急的时候,皇上病重,这又是最好的时候。

太子与郑铎一早就开始以起事为目的暗中部署了,真正确定时间,便如同郑铎所说,可在三五日之内起事。而这一切,禁卫府自然早有防备。

两日后,玉竹递给宣华消息,一张纸条,上面是钟离陌的字迹:十一月十八日夜,北宫门。

宣华走到灯座旁,缓缓拿了灯罩,点燃蜡烛,将纸条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火苗升起,速度越来越快地向这边蔓延,快烧到手时才放下。

十一月十八日,太子就将了结。成帝王者,手中必沾满鲜血,她手上第一个沾上的,是自己兄长的鲜血……她不算是主谋,却是帮凶。而主谋又是谁呢?母皇?太子自己?皇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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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时间,满城尽是栀子花香。买了几把用玻璃瓶装了放在电脑边,闻着花香打字,感觉很好~~话说那玻璃瓶还是以前买水育的花一起买的,不到一个月,花死了,玻璃瓶与小卵石留下了,嗯~那卵石还是好说歹说老板才送的。一向如此啊,看见花就想买,买回来就死,我真是摧花辣手。

夜潜

日子渐渐临近,女皇身体也有好转,能卧床批阅春天章,宣华照样每天陪伴,算着日子,却越算却着急。爱酯駡簟

手钟华有。眼看就两三天时间,钟离陌却迟迟没有把太子欲起事的消息报给母皇。她知道他怎么打算,却不免要担心。看情况,他是怕上次推出太子妃顶罪或是母皇不了了之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打算在最后一刻才上报,那样太子的反叛已实实在在发生,不是死也再也不能翻身。可是如此一来,禁卫府便是失职了,这么大的事,一早就在监视,却不曾早早得到消息,到时候有一兵一卒的损伤母皇也许都会怪到禁卫府身上。

不想他如此冒险,思来想去,宣华最终给钟离陌留了字,让玉竹放到常通消息的地方。

朗月当空之时,一身夜行服的钟离陌飞跃到朝晖轩外的某块石头旁,在石头最底下低头看去,果然见到一枚复杂图案。那图案是他与宣华两人商议决定的,然后刻成了印章,若要留信,只要趁人不注意快速留个印就好。

钟离陌往石头最底下的土里摸了摸,是花丛之地,由于经常浇水有些微湿,倒是土很松,很容易就能被手指扒开,没扒多少土出来,便摸到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人放进去的。

长长的,外面一层油纸,打开来,就是一卷小纸条。月光明亮,小纸条上的字并不难认,只有两个字:速报。

有脚步声传来,钟离陌抬头看了看,纵向一跃就上了身后的围墙上。他跳得毫无声响,围墙里边的人都不曾注意,他也就坐泰然坐了下来,又看了看那纸条,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往围墙里的某间房子看了看。

将手中的纸条再三摩挲,沉静片刻,钟离陌自腰间扯了张黑布出来,抖开来却是个面巾,抬手围在了脸上,这下便是真正完整的一套夜行衣了。

围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几名巡夜守卫经过,待他们离去,钟离陌便将身旁瓦片轻轻挪了挪,发出细微却清晰的一阵声音。

“有人!”围墙下一个声音响起,顿时便是一阵抽刀声。

钟离看了眼他们,迅速跃下围墙去。

“追刺客!”里面的人一齐冲了出来。

钟离陌在朝晖轩附近跳来跳去将守卫闹腾了一翻,又趁人不注意,以对皇宫极其熟悉轻功又绝好的优势再次折回了朝晖轩,跑到某个房间旁,一推窗就钻了进去。

“啊……”房中的人刚好回头,看到这一幕正要开口叫便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捂住嘴。他站在她身后,另一只手也抬起,到她脖颈处,以食指和大拇指扣在两侧,温柔的动作,却是可怕的姿势,“别动,要不然拧断你的脖子。”有意放低了声音,又隔着蒙面布,这话听来十分低沉。

外面正好传来急促又轻细的的脚步声,像是女子的,“公主,公主,你还好吧?”

钟离陌松了那扣住她劲子的手,将她头上睡前用来束发的发簪抽了下来,黑发如瀑般往下泄,传来一股淡淡香味。他轻轻凑近了些,一边闻着那发间的清香,一般将发簪抵向身前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松开了她的嘴。

宣华在房中开口道:“还好,怎么了?”

外面宫女说道:“刚刚有刺宫闯入。”

不由想起了赤阳某夜的情形,宣华说道:“我没事,让人务必将刺客抓到。”

“是。”

宫女的脚步声远去后,钟离陌的手便猖狂起来,一边揉着她胸脯,一边低低笑道:“原来是寡身的宣华公主,夜里,想必是空虚难耐,寂寞难眠吧,不如让我来给你排排空虚。”说着揉着她胸脯的手就往下移。

宣华挥手打掉他,又将脖子旁边的胳膊推开:“你这是什么意思,消息我已经放在石头下了,没让你过来!”。

钟离陌揭了蒙面由,满脸失落:“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来,是不是我以前翻窗子太翻多了?”

宣华伸手将他手中的簪子拿过来,白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声。平朝遮上半个脸她能认出来,现在遮了下半个脸她自然认得出来,更何况他那体形,那动作,那每个人独有的气息,她如何能不清楚?

“这是什么时候,你到底来做什么?”

钟离陌转过身,无所谓地在房里晃荡几圈,仰面在床上躺了下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

宣华怒道:“如今事情马上就临近,你还到这里来,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是让你上清心宫去找母皇,不是让你跑这儿来!”

“你母皇不是有岑霏么?而且我说了,我不是皇上的男宠。”

“你……”宣华冷声道:“你认真些,话我已经说了,上不上报是你的事,现在你可以走了。”

钟离陌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急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做绝一些,最好是能让太子在乱军中被杀,那才是永无翻身机会。皇上嘛,只要最终太子受伏,便怪不到我头上,你又何必……”

宣华立刻打断他:“你是不是受宠太久了,所以忘了她是皇上?怪不怪你只看她的心情,她一早就让你监视太子,太子起兵这么大的事你却在最后一刻才知道,你这个大阁领恐怕是要做到头了!”

钟离陌看着她,脸上那无所谓的样子终于散去,微带了笑意,语气也认真了起来:“怎么,这么担心我被皇上怪罪?”

听到“担心”二字,宣华抿了抿唇,将头转到一边去:“这是事实,我们既在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希望你这么快死。”

钟离陌看向头顶上,噙笑不作声。

宣华看着他那样,不免心虚又生气,语气不善道:“起来,出去。这里可不是你随便能待的。”

“外面还有人在搜我,我一出去若是被发现了那才是真的要死了,皇上可没给我夜探皇宫的权利。”

他话倒是没错,可宣华越是嗤之以鼻:像他这种散个步都要来宫中遛一圈的人,怎么会被守卫发现?

收留

“你是故意的吧,凭你的身手,怎么会被人发现?”

钟离陌笑道:“多谢你看得起,不过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心里想着太子那边的事,一不留神就弄出声响被发现了,只好躲到你房里来。爱酯駡簟如今这情形,你总不至于要赶我出去吧。”

宣华又冷哼一声:“这是非常时期,你别再这样。在宫里闹出这样的动静要是母皇查起来呢?”

“你放心,只是闪了个人影,宫里没有丢东西也没有死人,不会有人没事找事在皇上病重之时去禀报的。我在这里藏一夜,等天亮守卫换班松懈时再走,万无一失。”钟离陌十分轻松又理所当然地安排,完全不将她这朝晖轩主人的态度放在心上。

宣华虽然生气,猜想他就是有意闹出动静跑到这里来的,却又不好真的赶他出去。他武功是好,可这宫中毕竟还是守卫森严,若是那句“马有失蹄人有失足”真的应验被他碰上可不好了。他自己无所谓,她却总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还在她又气又没办法真的拒绝赶他出去时,他躺在床上翘着腿,两手枕在脑后朝她转过了头来,声音挑逗道:“你这床上真香,一闻身体都软了。”。

宣华声音又冷了一大截,十分坚决道:“下来。”

钟离陌不动,还是看着她笑,“那么冷做什么,就一点也不想么?还是你这房里其实早藏了男人,没让你饿着?”

“钟离陌,我最后说一次:下来。要么随便到哪里坐一夜,要么现在离开。”宣华看着他,认真得有些绝决。

钟离陌见她像是真生气,果然敛了笑,从床上起身,走了几步到她面前站住。她却不看看他,径直往床那边走去,钟离陌一伸手就将她拉住。

她冷冷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他走到她跟前,轻轻将她拥住,低头看着她。

他想她是能明白他为什么跑来她房中的。他们都想这一次得到最好的效果,可是她却还是担心他,不愿他伤及自己。不管这担心仅仅是因为唇亡齿寒还是出于其他,他都是高兴的,以至于一冲动,心血来潮就跑了进来。然而她避他,避得厉害。

钟离陌将胳膊缓缓收紧,低下头去碰她的唇。

即将碰到,已经能感觉到她鼻息扑到脸上时的热度时,她一把推开了他,又往前几步,将房中间的帘子放了下来,隔开了两人。

钟离陌站在帘子前,看着里面的橘红烛光、绰约身影几乎就要再次冲进去,问她为什么不能忘了其他,好好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了她呼吸的急促,也清清楚楚看到了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可心里虽热血沸腾有着这冲动,脚步却一步也没挪动。

正在他呆站的时候,里面蜡烛灭了,隐隐似有脱衣服的声音,她似乎是准备**睡了。

其实外面月光很亮,他目光适应得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薄薄布帘后她站在那儿脱去外衣的模糊影像。

还里来身。脱好衣服后宣华才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竟能隐隐看到布帘后的情形,甚至能看到他站在原地的黑影。这下便知道从外面一定也是看得见里面的,顿时心一惊,立刻躺到床上。

布帘后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她再次心惊,还以为他过来了,在床上悄悄往外面看,却见他好像是往外面走的。到房里圆桌旁,拿开上面的杯盘,便躺了上去。

宣华松了口气,又盯着外面看了会儿,这才轻轻转头,朝床里侧看着。到此时才想起,自己都没有好好说一说有关那消息的事,很显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证太子成功起事,不想在这之前让母皇知道消息,从而让太子的行动胎死腹中,而她却不想这样冒险。

本来,是想劝他的。

可是现在这情形,她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又一想他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劝,便索性作罢了,心里想,他那样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打算好的。

想到他就在外面,与自己只有一帘之隔,心里总是紧张得厉害,好像他随时会跑进来抱她似的,可紧张了好久外面也没动静,好像没人一样,便觉得自己真是多想。然而又迟迟听不见睡着之后的呼吸声,不知是他因武功好而睡着后气息细微听不见还是他也一直没睡着,心里又不能真正放松。

他的手突然自身后探过来,沿着她腰侧滑到腹部,隔着薄薄的纱衣在她脐周摩挲,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喘气。

想拉开他的手,想推开他,却又似乎不想,人又酥酥软软的,别说是推开他,就是说句话都没力气,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又对她用了什么江湖上的药,把她给制住了。才要喝他,他的手却慢慢往上,捻起她胸口顶端那一点。

喝声倒是没听到,就只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细细媚媚的,自己听着都觉得撩人,倒不像是他对她下药用强,而是她反过来在勾引他。她心里不悦,又想去推他,却提不起力气,甚至意识也模糊的很,一会儿想的是推他,一会儿又沉浸在身体的感观之上,竟想他动作再多一点,快一点。

不好,这药应该不只是让人无力,还能让人生情欲吧。这钟离陌,实在是可恨,尽对她使一些流氓的伎俩。她以为自己骂了他一句,却又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他已解开了她身上那一层薄纱衣,手完完全全包住她胸乳,她只觉得那处一酥,竟是被他含住了。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竟只着了一件纱衣,什么也没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只穿了一件薄纱衣。

“嗯……”

她再也没有推他的意识,甚至抬手将他抱住,双手插入他发间,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按。

他抚着她,揉着她,吻着她,几乎游走了她全身,一边还解着衣服,悉数丢向一边,瞬间那与自己相贴的身体就不着了寸缕,所有一切都让她感知得清清楚楚。

午夜梦

“钟离陌……”

她被他弄得更加难耐,急促地喘气,一冲动就什么也不顾地以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再次叫他的名字。爱酯駡簟

他竟还磨蹭着不行动,直到她又抱他缠他,甚至将自己送了上去才沉下腰来,才一碰,便让她猛地一颤。

这一颤,一切都停止了。

月光洒落在床上,让周围没那么黑,宣华发现自己背朝外侧身躺在床上,没有被钟离陌抱着,身上还好好穿着衣服。

竟然……竟然做了梦,还是个……“春梦”二字,她自己都不愿承认。

宣华暗暗深吸了几口气,伸手去探自己身下,竟是一片湿濡。

脸上有些燥热,轻轻转头去看向外面的桌子,隐隐约约竟觉得像是空的,有些怀疑自己眼花,没想到一侧头,就看到床头有个黑影。

心中一惊,她盯着那黑衣,试探性地喊道:“钟离陌?”

那黑影果真有了动静,的挑床帐,便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就着月光她还能看到他略含笑的脸。。

“刚才做了什么梦?”

宣华抿着唇,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睡梦中,她呻吟过,叫过他的名字,搂过他的脖子,扭动过身子,她不知道这些她有没有在床上真的表现出来,比如竟喊出声音让他听道……虽然照玉竹的话说,她睡着了是很老实的,很少说梦话,也很少做出动作来。不过,刚才梦境实在是太真切了,那感觉直到现在都还深刻着。

让自己沉静些,她面不改色道:“的确是做了梦,还梦到了你。”

“哦?”钟离又凑近了些,索性还坐在了床沿,低头看着她道:“午夜梦回时分,梦到的却是我……”说罢,他将两手撑在她枕头两侧,俯身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声音极柔极暧昧道:“梦到什么了?”

离床离来。宣华不知道他是已经知道了在笑她还是在试探她,却也一动不动,佯装正经地叹了口气:“梦到你与母皇合手杀了我。”

钟离陌脸上的笑淡去,换之以深沉又无奈地凝望。他以为,她又说起了赤阳的事。

宣华却是既心虚又微有歉意,可这实在怪不得她,她料想自己若是将梦中的情形表现出来的话估计会叫到他的名字,又会喘气,甚至像梦里那样呻吟也说不定,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与人欢爱缠绵会有的表现,另一个,也能说是遭遇绝望痛苦的表现。所以只好说是遇到了他带来的死亡痛苦了,说别的梦他也不信。而看此时他的模样,估计是信了。

“你依然不信我?”钟离陌看了她良久,终于开口道。

他隔这么近,将鼻息口气都热呼呼地喷到了她脸上,让她十分不自在,脸都跟着热了起来,要知道她才做了个那样的梦……

“只是梦而已。”宣华说道。要不是他脸上的表情严肃正常,她恐怕就接着那梦产生诸多感觉。

“梦由心生。”

“梦还与现实相反。”宣华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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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本来准备不更的,又怕大家白等,于是上了一千~~~塞塞牙缝~~~

计划有变

钟离陌继续沉默着,站了半晌,转身挑开床帐,缓缓往外走去。爱酯駡簟宣华本以为他是回桌上继续睡的,没想到却见他一直往窗子走去,这才知道他是要离开了。

身想会也。“你不是说等清晨换班时再走吗?”忍不住,她从床上坐起身道。

“不用。”说完,他将窗子推开,纵身跃出窗口。

“你还是快些将消息禀告给……”话未说完,他已不见了身影,宣华看着那纹丝不动、空空的如也的窗口,竟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那里从未站过人,好像他都没有来过一样。

坐着坐着,终究还是又躺了下去,脑中清醒得一点儿也不想睡。

总是告诉自己,不想与他见面,不想与他有什么身体上的碰触,可独自在宫中的时候,心里分明是有想着他的。会想起他朝她戏谑笑着的样子,会想起他一声不吭、盯着她像是要杀了她的样子,还有那偶然露出的一两次笑容,也是藏在心里记得清晰。再有,便是午夜梦回时分,更深夜静时从床上醒来,会拽着枕角,想起他在她身上驰骋,将她抱在怀中缠绵的情形……这些,或者是被她忽略,或者是告诉自己只是生了淫欲而已,如同母皇一样需要男子在身旁,可她知道,如果真的弄个男人来,她又是受不了的。

为什么,他愿意铤而走险助她成就帝业;为什么,他有着大阁领的身份与她交易,明明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的,他却只说要做皇夫;为什么,他为了将太子打击得不留一分余地而甘愿承受获罪的危险;为什么,他要半夜里跑到她房里来,什么也不做,又因她一句话而头也不回地离开……每桩每件,都表现了他的不再理智,可她却不愿让自己去有过多的琢磨,去作太多的猜测。只怕自己会想:如果他爱她……如果他真的爱她……

已是十六日,太子府突然收到郑铎密信,邀太子于明月楼相见。这种时候,自是紧张,太子立刻便出去,到了所定房间,却只见到个不熟识的人。正纳闷着,有小二进来送水,才将水放下,便朝他低声说道:“得罪殿下,请殿下与小人互换衣服。”

“这……”

“殿下放心,是丞相的意思,一切出于谨慎。”小二开口道。

太子二话不说,立刻换衣服,穿了一身小二的短褂,小二从桌上拿了茶盘来递向他:“殿下可知厨房在哪儿?”

太子点点头。

“拿着这些,扮作小人的模样回厨房,那里自会有人告知殿下下一步行动。”

太子看向桌边那陌生的人,那人只朝自己点了点头,接着穿了自己衣服的小二也在桌边坐下,与对面的陌生人对饮起来,好像这正是太子到明月楼来与人相会的情形。

他转身,微低着头开门出去。心想,此次郑铎定是有要事相商,要不然定不会这么大费周张地使出调包计来。端着茶盘回厨房,立刻便有人过来,又让他换了身衣服,随买菜的车子从后门出去。行了一会儿,便又被送上马车,这一下便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直到个客栈门前马车才停下,直接上二楼房间,这时里面坐着的,才是郑铎。

太子急忙走过去,待门一关上就问:“丞相,怎么如此谨慎,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郑铎满面凝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几天心里极其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人盯着自己一样,好像一举一动都已在别人掌控之中?”

“什么?”太子大吃一惊,“丞相怎么会有这感觉?是发现了什么吗?”

郑铎再次摇头:“具体是什么原因说不定,可老夫在这官场待了这几十年,感觉一向很准,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了问题。”

“可是……”太子有些为难道:“难道丞相是想临阵退缩?可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凭一点感觉就……”

郑铎回道:“不,不是临阵退缩,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我真这样想也不可能这样做了。今日找殿下来,是想与殿下商量,换宫门。”

“什么,换宫门?”太子再次吃惊:“丞相的意思是,不在北宫门行动?为什么?”

郑铎说道:“北宫门守将是太子太傅之子,这谁都知道,换言之,若是有人问我,殿下欲起兵,会选哪个门?我一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北宫门,因为北宫门对殿下来说是最易掌控的,这便是在人人意料之中,更何况我总觉得之前消息保守得不严密,知道的人太多了。”

“可是现在才再作打算,是不是仓促了些?再说换宫门,又能换哪个宫门?”

“正是因为仓促,所以谁也不会料到,正是因为不好换,所以谁也不会料到我们会临时才换。”

太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作着什么打算,只好说道:“在此事上,我一直遵从丞相的意思,这次丞相是想……”

“臣是想,将计划作一些改变,以防万一。”郑铎认真道。

“可是这改变完全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候,如何再去寻一个宫门?”。

“有可能,臣心中,已想到一个人。”郑铎看上去十分肯定,丝毫不像是说着玩。

太子惊得直直看向他:“丞相说的是真的?是谁?”

丞相微点头,认真道:“此事,恐怕还须沈凝之的帮助。”

“沈凝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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