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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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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逼至城下的大军,恐怕也是经过一番谋划。

可他却没细想过,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从他防卫森严的私园将人带走,时间上又赶得如此凑巧,就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一般,逼他在大军前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满脑子只想到顾曦的伤,深夜天寒风冷,她衣着单薄又浑身是血,不知还能撑多久,若是那些人只为了引他入瓮,根本不管她的死活,那又该如何是好?思及此他顿时心急火燎,一鞭子抽开挡路的守卫就夺门而入,一口气冲到了大殿前,见张楚已在石阶上等候多时了。

“人呢?”他勒马停驻冷声问道。

张楚含笑回道:“就在偏殿。”

刘怀瑾下了马来,上前几步道:“我要先见她一面,确认她平安无事,不然你我也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侯爷又何必为了一个人浪费大好的机会,适才你也看到了,你若直接领兵入城我根本就拦不住你。”

“少废话!”厉声打断她,刘怀瑾拔剑逼近道:“不把人交出来,我就先斩了你!”

张楚轻笑几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殿在前,偏殿在左,既然江山不及美人,那侯爷就请便吧……”

见他毫不犹豫的向左匆匆而去,张楚的神色渐渐幽深了起来,摆手让侍卫上前,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一切都已万无一失!”

她听后,仰头轻叹了一口气,望着那猩红如血的天色,低声自语道:“莫道无情却有情,伤心只自知……”话音随风飘落,也不知是为顾曦悲叹还是为她自己。/非常文学/

偏殿中风撩纱帐,走进来的却不只是惨白的月光,床榻上的人看似沉沉睡着,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妥当,可白布上却仍有丝丝腥红渗出。刘怀瑾放缓了脚步,眼中泛起了涩意,他火急火燎的赶来,此时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他倒底还是骗了她,那一声质问字字泣血,她的绝望与悲愤像是尖刀般刺进了他的心头,让他所有的幻想都终成一场空。

“曦儿……”坐在床边,他喉头轻滚哽咽出声。

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了眼,“你……怎么来了?”她灰败的神色透出一丝光亮,转眼又化为了灰烬,“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你的江山与我无关,我的生死也不关你的事!”她哑着嗓子声声嘶吼,颤抖间白布上又渗出一片腥红。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抱住她的头,他俯身埋了下去,忏悔的热泪不断洒向她颈间,哽咽着道:“我从未想过用你的性命换取江山帝位,你跟我走吧……出去以后我们远走高飞,离这皇城远远的,去过你想过的日子!”

“晚了……已经晚了!从你将我迷晕那刻开始,你的承诺对我来说,就永远成了一世空梦……”顾曦唇角哆嗦着,侧过头去惨笑道:“你走吧,这宫里有条地道是通往城外的,如今圣上不在无人看守,你出去后是继续打你的江山,还是偏安一隅都随你,你我缘尽于此,日后便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

刘怀瑾搂紧了她泣声道:“你别说这样的话,要走我们一起走,这次我是真的悔悟了,绝不会再欺骗你……”

视线转向了他,顾曦眼中有波光闪动,自嘲的道:“我说过,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后悔,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你的心太大,装得下江山,也装得下儿女情长,能给我的一席之地也不过是江山的附属,日后君为帝王尊,我为宫墙柳,拿一时之情换了一世屈辱,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摇着头恸哭不已,伏在她身上不肯起身,“我心里只有你,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人,若是日后负了心,定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曦仰头笑了几声,口中血如泉涌,长叹道:“你始终是不明白,人世间除了爱还有责任,从我娶了另一人,我要负责的人就永远不是你,不仅仅是身体的背叛,就连心也跟着变了……日后你宠侍无数,偶尔想起对我的情意来,也会觉得你的心从未负过我,岂知早已变得彻彻底底!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竟连那一缕幽魂都要紧抓着不放,如今趁你对我还算有情有义,我只求你放我魂归故里,莫要再做纠缠了……”

“这绝不可能!你不会死的,我现在就带你走!”不管她的拒绝与挣扎,他从床榻上将她抱起来急匆匆向外走去,见她已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他着急的道:“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我是你的义父,百善孝为先,你还未尽孝,怎能先行一步!”

听他讲出这么个可笑的理由,顾曦大笑了起来,那血沫子如雨点般洒在胸前,刘怀瑾连忙制止她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有说错半句话,你莫忘了你成婚时是谁为你出的聘礼,你这小白眼狼还总不念着我的好……”他抱着人急行到殿门口,扯了纱帘将两人绑在一起,一手抱人一手执剑,沉声问道:“地道在哪儿?”

“玉粹宫……”

他听后毫不迟疑的出了偏殿向着南面而去,一群侍卫见他想带人走,便接连涌了上来,他手中一柄长剑使得快如疾雨,唰唰砍倒一片,顿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顾曦见他强自动了真气,体内蛊毒已经发作,脸上泛起了黑紫之气,她将脸埋进了他怀里,闷着声道:“你我的关系就是一场笑话,既然你是我的义父,又为何引我上床?”

刘怀瑾刺倒一人,低头啐骂道:“屁话!我若不喜欢你,干嘛与你这兔崽子纠缠在一起!”

顾曦身子一颤,压低声音道:“你还是放下我吧,你这样是跑不掉的,地道的入口就在凤榻后,转动床头的凤头扶手门自然就开了……”

“你闭嘴!”刘怀瑾低骂了一声,又缓下语气道:“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了,立马给你好好治伤,你会没事的……”他闪到一处阴暗的回廊下避开追兵,轻拍着她的背脊算是安抚。

他握剑的手已是颤抖不止,额上汗如雨下,不禁暗道不好,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就会真气衰竭,心里不断默念着,只要上天不在此时弃他于不顾,日后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他也绝无怨言!

“相信我,绝对会救你出去……”

宫门就在不远处,眼前却模模糊糊开始摇晃,他咬紧牙关凭着一股意志力,脚步没有缓下一丝半点,抱人的那只手依旧沉稳毫不颤抖,可身上那件紫色战袍却早已被汗水沁的湿透。

黎明前的黑暗之中,两个人两颗心紧紧贴着,顾曦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恍然想起一个寒冷的清晨,他在城门口调笑的说了句,“抬起头来让本侯瞧瞧……”

她紧张的抬起视线,见他紫衣金冠,眉眼妖娆,曾暗地里窃想,此人定是妖魔所化,看一眼就会被摄了魂去,丢入护城河之中……

那时的少年心性如今早已荡然无存,若是能再重来一次,她只愿一世为路人,与他永无交集……

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一道暗朱色的身影挡在了宫门前,张楚负手冷声道:“侯爷怎可言而无信!”

刘怀瑾见已被包围,缓缓停下了脚步,却仍是执剑相向,冷眼防备着四周,“张楚!你放我们一条生路,不然大军攻入皇城,你也难以活命!”

张楚沉默不语,其实引他入城一开始就没有谈判的打算,百官之中尚有不少人支持安国侯,若真闹到了朝堂上,恐怕事情会没个了结,把他引到这里也在计划之中,暗地里擒住他才是上上之策。

“安国侯束手就擒吧!”一句冷冷的话音突然响起,却不是张楚开的口,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刘怀瑾颈间,他怀抱一松,那人已落下地来。

顾曦直挺挺的站着,一手制住他的行动,她面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眼中却已恢复了冰冷。

“为什么?……”刘怀瑾对上她的眼神失声问道,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还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可他就是不愿相信,她就这般无情的在他心头插上一把尖刀,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顾曦唇角动了动,面无表情的道:“我身为北辰的将领,自然要对朝廷负责,又怎能助纣为虐,任逆贼横行!你若下令撤兵,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不然这皇城脚下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刘怀瑾的视线渐渐变得恍惚,他抬起头望向泛起一丝鱼肚白的天边,惨笑道:“我若不答应呢?只要天一亮大军就会攻入皇城,你我能抱团死在一起,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我成就你一世英名,你也该下地与我做对鬼夫妻,才不枉我对你一片深情!”他伸手去拉她,身子却不支摇晃,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顾曦钳住他的手臂,冷冷道:“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你身中蛊毒命不久矣,擅动真气只会提早上路!”

刘怀瑾勉强直起身子,侧脸看着她失笑道:“你竟然对我下毒?!”

顾曦移开视线不看他,淡淡回道:“其实你并没有身孕,只不过是中了蛊毒后的反应,会耗损真气倒是真的。”

刘怀瑾听后仰头大笑了起来,指着她泪如泉涌,“好!好一个君若负我不如我负君,恐怕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你更狠更无情,我只问你,你倒底有没有爱过我?”

顾曦收起了匕首,退后一步与他对视,“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总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他唇角开出一朵带血的笑花,像彼岸花一般红得妖异惨烈。

“没有,从来没有。”

让人心碎的话脱口而出,面前的身影也直直向后倒去,黑色的血不断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睁着双眼,那抹苦笑就凝固在了嘴角。

顾曦一个箭步上前,疾点他几处穴道,压低声音道:“我不能让你为帝,也不能见你死在别人的手上……”话音一落,躺着的人缓缓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迷之中。

天已近破晓,却仍未见有人出城,城外的大军已经开始躁动不安,突然城头上出现一个身影,扔下一件带血的战袍高声道:“安国侯已经伏诛,奉劝尔等速速退兵!”

乍眼一看,刘显指着城头大吼大叫,“他奶奶的!你果然是个叛徒!狗畜生!不得好死!”

突然一只利箭穿过她的右眼,瞬间让血浆喷洒四溅,人也直直栽下了马去,军中顿时一阵骚动,其中一队人马是原本跟着刘显的征西军,都见识过那人百步穿杨的箭法,没想到竟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射中人眼,如何不让人心惊?

顾曦放下弓箭,冷声道:“别拿本将与逆贼相提并论,谁敢再妄言一句,我定射穿她的脑袋!”

话一撂下,两方一时僵持不下,抬走了刘显的尸身,李长献举刀高喊道:“将士们!让我们杀进城去为侯爷报仇!”

她话音未落,不远处随声响起一片摇旗呐喊之声,却并非是城下大军的回应,顾曦在城头冷笑道:“你们中计了!圣上根本未曾离京,如今叛军已被四十万禁军包围,本将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吹了一夜的冷风恐怕士气早已衰竭,与我军决战于城下,谁胜谁负还未有定论,我若想于万军之中取你性命简直是轻而易举!”

说罢,她搭箭就射,城下的人慌乱闪避,谁知这次的目标却不对人,而是对着那在阵前招摇的帅旗,只听“喀嚓”一声响,旗杆应声而断,李长献面容失色,连忙命人去护旗,却突然被一箭射中了肩头,她勉力稳住身形,望向城头恨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一别待我卷土重来,定报这一箭之仇!”见大势已去,她下令全军撤退向东面杀出一条血路而去。

等叛军卷着烟尘逃得不见踪影,顾曦突然脸色一白,踉跄了一步向后跌去,张楚连忙扶住她,忧声劝道:“你太累了,先去歇息一下,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

顾曦满脸疲色,语气焦急的道:“圣上的兵马正午前才会赶到潼临关,我们虽然暂时吓走了叛军,可如此一来,派去城外的四万禁军,恐怕更是所剩无几,若是他们卷土重来,皇城中无兵无将绝对难以抵挡,你快去通知东面各城镇的府衙,派衙役埋伏在官道旁充当追兵,势必要迷惑住他们直到援军赶来!”

“你这又是何必,既然你早就知道安国侯何时造反,为何不提早通知圣上,非要担着这样的风险!”张楚压低声音质问道。

顾曦侧过脸去,唇边漾起了苦笑,“你不明白,此番我若守得住皇城,便能一战成名声名远播,到那时册封我为异姓王,圣上就再无推托之词……”

张楚猛地揪住她的衣襟,咬牙道:“封王拜将就这么重要?竟让你连命都不顾了!”枉她还与她演了这出戏,原来也是被她蒙在鼓里!

“你不懂,这对我很重要……”顾曦连挣开她的力气也没了,早已是心力交瘁,瞪着爬满血丝的双眼反问道:“他……怎样了?”

知道她所问何人,张楚冷下了语气道:“若再不解毒,恐怕性命堪忧。”

“如何解毒?”

张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已疲倦得眼皮打架,说话却一如既往的固执,她涩声回道:“需要你的心头血……”

顾曦听了缓缓闭上双眼,语气平静的道:“那就快来取吧,我怕再晚就迟了……”

☆、第八十四章

顾曦倚靠在床榻上侧头望着窗外;她的身影就仿佛石像般默默凝视着某处一动不动;张楚开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温声问道:“子廉,今日感觉好些了吗?”伸手搭上她的脉搏;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总算比前几日要有力得多。'非常文学'。

采了半碗心头热血;若是换作旁人早就已经昏迷不醒,可她却生生挨了一整日;待京城的危机解决后才突然不支倒地,竟是连着昏迷了数日未曾醒来;几乎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险些丧命。

“安卿,善后的事处理的如何?”顾曦转过头来;脸上的神色犹如大梦初醒般褪去了迷惘。

张楚注视了她片刻,缓缓回道:“自李长献被斩于乱军之中,叛军就已是群龙无首不成气候,除了被俘虏的十五万人马外,剩下的人一路逃往了渠南,我已派人沿途追剿,应该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顾曦微微颔首,视线又望向窗外淡淡道:“这几日让你操劳了,我能感觉得出是你一直在旁边照顾我。”

“你跟我又何必如此见外……”张楚笑得有些苦涩,也不知为何,感觉她这次度过了生死大关,心境上似是变化了不少,处处都透出淡漠的疏离。

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来递给她道:“从明日起就连着用这玉骨生肌膏,你胸暗纳丝谒淙挥行┥睿灰嘤眉溉眨蘸缶筒换崃粝掳毯邸!

顾曦伸手抚上胸前扎着白布的地方,幽幽的叹道:“这伤痕就让它留着吧……”就算能治好表面上的伤,也无法抹去刻在心头的印迹,那还不如就留着它,等事过境迁之后也算是有个念想。

此话一出,张楚递药的手顿时僵住,竟是过了半晌才收了回来,垂首涩然道:“他变成了那样,你心里怨我吗?若当初不是我让你下了蛊毒,他或许就……”

顾曦打断她的话,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资格怨你,毕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等事情结束后,我欠他的总是要还的,这与旁人无关,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孽。”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也已经醒过来了……”

顾曦轻摇着头不语,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隔了半晌她才问道:“圣上那边可有结果?”

张楚的神色稍缓,淡笑着道:“昨夜太女已平安降生,圣上得知你解了京城之危十分高兴,已拟旨封你为永安王,他还来信道想让你为太女取个名字。”那好歹也是顾曦的孩子,她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顾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喜卿之喜,忧卿所忧,这样的胸怀她身边又有几人能做得到?

“安卿……”伸臂抱住她埋头在她颈间,她轻声说道:“不等圣上还朝,你就请辞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张楚的身子颤了颤,动容的回搂住她,却又怕碰到她胸前的伤口,只好侧头紧贴向她颈间,“我已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抽身而出,圣上已经封我为丞相,我若请辞恐怕会性命不保。”

顾曦浑身一僵,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拖你下水演了这出戏,你又怎会和我一样深陷泥沼。”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习惯依赖眼前之人,在她茫然无措之时,首先想到的总会是她,就连心中无法让旁人承受的脆弱,也都统统交付给了她,可她却从未想过,她是否也有承受不起的时候。

听了她的话,张楚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伸手摸上那处白布包裹的伤口,她有些哽咽的道:“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这伤是我留下的,我剜着你的心,那刀尖却是刺向我自己的胸口!这处伤痕对你来说或许是个留念,可对我来说却是个难以忘记的折磨,你怎么就忍心用我的痛苦成全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疲倦,顾曦怔愣的看着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退出了她的怀抱,低埋下头神色颓然,“我去灶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你再歇一会儿吧。'非常文学'。”说罢,她人已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顾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张楚是个男子,能得夫如此定是人生一大幸事,可世间之事哪会是尽善尽美,尽管两人如此契合,却终不能成为伴侣,毕竟沈睿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让她绝不能接受罔顾伦常的感情。

房中又恢复成一片死寂,她抚着胸口缓缓起身下榻,她知道刘怀瑾所在的厢房就离这儿不远,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她还是想过去看看。

走在回廊下满眼的春光明媚,曾经有一对情人在这里闲看落花,说着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语,而如今院里的梅花早已谢尽,就像那海誓山盟的誓言终是化作尘土碾碎成泥。

她的双眼被光线刺得有些生疼,竟是渐渐模糊了起来,一转身背对着阳光推开一扇房门,只见里面一片阴暗,四下里寂静无声,缓步走进内室,见床上那团阴影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向后缩了缩。

“是谁?”他沙哑的声音自昏暗中响起,顾曦停下了脚步,在不远处注视着他默然不语。

“是你!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终是发现来者是何人,刘怀瑾不禁惨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盈盈水光。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狂躁的将被褥甩在了地上,不停地大声嘶吼着,“你还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顾曦向前走了几步,被他伸手一拉跌倒在了床上,他骑在她身上将她死死压住,胸前的伤口一阵撕扯的疼痛,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既然你留下了我这条命,他日你若落在我手上,定教你活得猪狗不如!”

裂帛的声响随之响起,露出她包扎好的胸膛,他故意下了狠力去揉弄,白布上很快渗出了一片腥红,顾曦紧咬着牙关浑身汗如雨下,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你倒是个能忍的,为了欺骗我什么苦都能吃!”他讥笑了一声,双手撑在她两侧俯下身道:“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我对你也未必有那么深情,这些年来我有过宠侍无数,却也从未碰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一低头,缓缓凑近她的脸,垂落下来的青丝竟夹杂着几缕白发,衬着那有些狰狞的笑容显得十分诡异,探向她身下的手猛地捅进两指在她体内搅动,感觉她浑身颤抖不止,他狞笑道:“你虽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我遇见你时这身子却还是个雏儿……”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伸手托高她的臀部让两腿分得更开,将手指插入到更深的地方,粗暴地搅弄着敏感的嫩肉,“女子金贵又如何?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出身,你这卑贱的伎子之女,只配做人的玩宠而已!若是没有我,你早就被人艴镏滤懒耍幕够嵊薪袢盏牡匚唬

见她紧咬着薄唇仍是不吭声,他发泄了怨气,折磨了她的身体,心里却没有好受多少,胸中就好似堵着一块大石般沉重到无法呼吸。

他直起身子拉下亵裤来,放出已然勃发抬头的孽根,脸却躲进她看不见的阴影里笑得十分凄惨,

“这可是你欠我的,我让你伺候我一次不算过分吧?你若是办得到,你我从今往后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若是办不到,我就算纠缠一世也绝不让你好过!”

顾曦艰难的撑起身子,她眼前模糊浑身滚烫,脸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却仍缓缓向他身下伸出手去,刘怀瑾退开一步冷声道:“用你的嘴!你不会连怎么伺候都不知道吧?”他敢肯定她办不到,以她骄傲的性子绝不会受这等侮辱,爱她到这副境地他还能再说什么,抵死缠绵已没了任何意义,他的心已经碎成渣了,可身体却还活着,甚至想找个可耻的理由与她继续纠缠。

“拒绝!快拒绝!……”他脑中不断叫嚣着,却见她跪行了几步,俯下头向他靠近,她半闭着双眼,睫毛上挂着露珠般的泪水,失去血色的薄唇缓缓张开,下一步就要去做那倌伎才会做的下贱之事。

见到这一幕,刘怀瑾的心彻底凉了,伸手将她推倒在榻上,压上她哀吼道:“你就这么想跟我一刀两断吗?竟连这样的事也愿意做!”伏在她颈间,他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道:“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为何非要这般折磨我?!”

顾曦伸手揽上他的背,在他耳旁轻声道:“我说过,此生只会对一人负责,但那人绝对不是你。等你心里不再有我,我就把这江山拱手奉还,到那时你为帝王江山在手,能替代我的人数之不尽,你早晚会忘了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从我入城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要这座江山了!给我十座江山也换不起一个你啊!”

他在她身上吻得如此急切,话音却仿佛飘荡在遥远的天边,顾曦睁着迷茫的双眼,身体里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就要将她烧成一把灰烬,瞳孔开始一点点扩散,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浮影……

她看见刘怀瑾高坐在御椅上左拥右抱,一面一面讥笑着她道:“你不过是个玩宠,凭什么来管朕的事!”

站在玉阶之下,她的双脚钉在地面无法移动,那个黄袍加身的男子是如此陌生,他摆着手让她离开的样子,就像是在赶一条下贱的狗,“你怎么还不走,别脏了朕的大殿!”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做皇帝的……”她听到自己艰难的做着争辩,就像是灵魂在和拉扯着,心里却不断在喊,不要求他!不要低头!快离开!可脚下却没办法移动一步。

御座上的刘怀瑾低头给那侍宠一个吻,侧眼看着她冷笑道:“你真傻,朕是哄你的,不这么说你能乖乖助我称帝?”他仰头大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嘲讽和鄙夷。

听了他的话,顾曦一时茫然无措,她不断地摇着头,眼前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相信,“不!你不能为帝,你不能,不能……”

床榻上的人开始剧烈挣扎,刘怀瑾察觉到异常连忙撑起了身子,却突然被她双手捞了回来,她浑身滚烫脸颊绯红,嘴里不断呓语着,“不要当皇帝,不要当皇帝……”

刘怀瑾惊得浑身一震,低头亲着她的脸颊不断安抚着,“曦儿,没人要当皇帝,你别怕,别怕……”见她胸前的白布已被鲜血染红,他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连忙侧头大吼了一声,“快来人啊!”伸手疾点了她几处穴道,却见她已是神志不清性命垂危,让他顿时浑身冰凉。

“曦儿,你不要吓我……”手哆嗦着解开她胸前的白布,见那狰狞的伤口已是撕裂开来,翻出鲜红的血肉,竟是深深划在了心头,“怎么会这样?!”他失神的跌坐在一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命是她用心头血换来的,张楚只说她是在退敌时受了点小伤,他原本以为她又是在装模作样。

张楚冲进来的时候,见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变得一团血肉模糊,她脸上霎时失去了血色,连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来,在她胸口插上几根悬命的银针。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她双眼血红的瞪向刘怀瑾,门打开后光线射在他染白的青丝上,整个人就像落了雪的雕塑般毫无生气。

“我不想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颓然落泪,滴滴洒落在床榻上,落成一颗破碎的心。

“完了……什么都完了……”把了脉搏,张楚绝望的跌跪在地,她伤在心口,伤口又深,已是失血过多精气衰竭,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此时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眼中如琉璃般波光潋滟,“瑾……”她虚弱的唤了一声,刘怀瑾抹了把脸,连忙凑了过去,“曦儿,我在这儿,你说!”

顾曦的视线缓缓移向他,断断续续的道:“城南……有座宅子……门前有片桃树林……石栏院子……才是我给你准备的……”她温柔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目光里满是希冀和期待。

刘怀瑾侧过头流下泪来,轻喃道:“我会去的……我们一起去……往后再也不分开!”

顾曦的手指动了动算是回应,视线又转向了张楚,她唇角轻颤着话还未说出口,脸上的光彩已渐渐散去。

见她缓缓闭上了双眼,身边顿时响起了凄惨的哭嚎之声,她的魂魄却不受控制的飞向空中,无法再留恋凡尘。

到了黄泉路上,奈何桥边,却有一人坐在御椅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年轻人,走这么急想去哪儿啊?”侨舜浇枪醋乓凰坷辽⒌男θ荩坏某ね扔葡械那峄巫拧

顾曦一脸震惊之色,看着她失声道:“轩辕洛霄!你怎么在这儿?”

“有这么相像吗?他长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那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你就是我未来的儿媳?”

顾曦蹙起了眉头,轻啐了一口,“少胡说八道!”她向右走了几步,想绕过她就走人,管她是何人,反正她现在已经死了,尘世的事都与她无关。

还未迈出两步,那御座向右一移又挡住了她的去路,轩辕宇桀打开折扇来摇了摇,讪笑道:“不做我的儿媳可以,放你走却不行……”

她站起了身,摇着那把“万事和谐”的扇子向她走来,“我在黄泉做二十年的接引人,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不该死的和那些该死的,都送去该去的地方,我若是放你走那就是失职,要何时才能回家和夫郎们团聚?”

她撇了撇嘴,收起折扇叹气道:“你都不知道这里有多无聊,你以为我爱守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死?”顾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有些不靠谱。

一眨眼那人又坐回了御座上,轻摇起折扇对她道:“你可知你所练的武功如何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顾曦正要回答,突然一股吸力将她的身子向后拉去,轩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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