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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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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玉嗯嗯哼哼的哭泣着,他口中紧紧勒着布条,唇角被拉扯开津液直流,被人打后吃痛得呻吟着,颤巍巍的抬起了腰。
那两个女子一个站在他身后,一个蹲在他身旁,身后的那人狠力分开他的臀肉,摸上那从未被碰过的后∕庭,冰凉的手指一触到,那里就紧张的一阵收缩。
那女子见了,□了几声道:“前面不知被人用过多少次了,后面还算干净,今夜就好好给他开个苞。”
滢玉一听狠命摇着头,蹲在他身旁的女子解下他口中的布条,他张口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蹲着的女子掰过他的脸来,轻笑道:“你可是院里花了五十两买来的,放了你我们吃什么?”她一手探到他身下,摸玩他正软着的命根,滢玉难耐的扭动娇吟,那物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
“身子还真敏感,平日里没少伺候人吧……”她连着套∕弄了几下,手里的活龙已是硬挺挺的抬了头,与此同时身后的人试着将手指插进那处轻缓搅动……
滢玉难受的呜呜哭泣,身子使劲往前俯趴,胸前的玉珠来回磨蹭着地面,分开跪着的两条腿颤抖个不停,却始终不敢落下腰来,只好高高撅起臀部,不断扭动着身子,样子十分淫浪。
不顾他惨声呼痛,女子将抹了油膏的玉势缓缓推进他体内,滢玉死死抠着地面,浑身汗如雨下,“好……好疼啊……”
一人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抱坐在怀里,把身下垫高张开双腿,让含着玉势的后∕庭也暴露在眼前,即使受了如此痛楚,他的孽根依然直挺挺的立着,在女子手中生气勃勃的弹动。
“还真是一股子骚劲儿!”半跪在他身前的女子啐了一口在手上,就着那唾沫加快了手中套∕弄的动作,一手还执着他身下的玉势狠力的抽∕插。
滢玉抖动着双腿浑身痉挛,身后抱着他的女子,紧紧圈住他的身子不让他挣扎,他被人弄得直翻白眼,眼泪口涎流得满脸都是。
顾曦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他已是溅了一身的白浊,两眼翻着神志不清,侍卫上前制住那两个女子后,将他拖到顾曦面前,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刮子,人才渐渐清醒过来,一见了眼前之人,他立马扑到她脚下哭嚎道:“顾官人,救救我……”
顾曦见他□插着玉势,浑身脏污不堪,不禁蹙起了眉头,侧眼示意身旁的人上前给他清理,那玉势拔出来时,他惨呼一声浑身抖动,身下竟又洒出些白浊来,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一件披风盖在了他身上,他微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瞧着眼前的人,“顾官人……你来救我了……”
话音未落,侍卫猛地踩住他的背脊,厉声问道:“老实交代!你的同伙是谁?”
“奴家冤枉啊!奴家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滢玉脸贴着地,泪水横流哀声辩解。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副丑态,冷冷道:“静安寺的僧人已经招了,你以上香为名,暗地里与女子鬼混已有数月,你的姘头是谁?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侍卫应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滢玉惨叫连连涕泪横飞,嘶声哀求着,“我招!我招!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他勉力转过头来,看向顾曦泣道:“我是被顾家姐妹给骗了,她们夺了我的金银,还将我卖进了窑子,这都是她们逼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楚家主是不是你害的?”顾曦冷冷问道。
滢玉浑身一抖,使劲摇着头,“不是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怎么敢杀自己的妻主……”
顾曦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将门窗都关死了,她又怎会憋闷致死?我就不信你会毫不知情!”
“我真不是故意的……”滢玉泣不成声,泪水沾了灰尘弄得脸上狼狈不堪。
顾曦站起身来,冷视着他道:“如今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跟人鬼混,就留在此地好生享受吧!”说罢,她转身出门而去,滢玉慌忙伸手想抓住她的披风,却终是落了个空,他伏在地上哭喊着想拦住她的脚步,那人却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月已高悬,赶着马车专挑偏道走的顾氏姐妹,皆已是疲惫不堪,车下道路颠簸,弄得人浑身酸痛,顾存武抱怨道:“眼看离京城也远了,我们又何必这样拼死拼活的赶路,山里的夜路不好走,要是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存文沉吟片刻,颔首道:“找个地儿先歇一下,等天亮了再说!”
两人入了树林停下马车,钻进车厢里蓄精养神,顾存文心思百转久不能眠,滢玉卖身的事都是二妹一手操办,日后就算查出来也不关她的事,如今那万两黄金就在她手上,说好了逃出京城再对半平分,可到手的钱财哪有让出去的道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顾存武独吞黄金!
思及此,她眼中寒光一闪,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见对面的人已鼾声大作,她猛地扑过去,一刀刺中她胸口,顾存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姐,你为何……杀我……”
顾存文拔出刀来又连刺了几刀,见人已死透了,才冷笑道:“谁让你想分我的金子!”
她将尸首丢进灌木丛中,驾着马车又狂奔了数里,实在觉得疲乏不堪,见前面有家驿站,就想先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走,便赶着马车进了门……
天亮后,有仆役发现她死在房中,身边的钱财已不翼而飞,显然是遇到贼盗被谋财害命了,时隔不久,又有猎户在山间发现了顾存武的尸首,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回了秦州洳阳。
当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首送到了顾家,说两人是遭盗匪打劫而亡,顾长陆听后当场就昏了过去,自那日起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两个女儿的亲爹,正夫孙氏和侧夫王氏却为了一笔安葬费,连着闹了几日不得消停。
原来顾存文因为是死在驿站,所以军营算她是因公殉职,拨了两千两银子作为安葬费,而顾存武却是死在郊外,连一个铜板的补偿也得不到。
王氏既失了女儿,又无钱傍身,眼下家主又病倒了,要是过几日一命呜呼了,那他只能落个被赶出去的下场,这几日他一直哭闹不休,就是想让孙氏分一千两银子给他作为补偿,可那孙氏却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两千两又是他女儿的卖命钱,哪能说分就分,两人僵持不下闹得顾家鸡犬不宁。
王氏见事已没得商量,心灰意冷之下竟狠下心来,往水井里投了毒,将顾家上上下下二十六口人全部毒死,自己也上了吊随女儿而去,二十几具尸首被发现时,已是浑身乌黑,散发出阵阵恶臭,惨不忍睹。
等消息传回了京城,已是圣上大婚之后,顾曦特意告假一日,去往城外上了坟,一缕香烛的青烟缓缓散去后,她跪在墓碑前幽幽的道:“爹,此事不算是孩儿亲自动手,是顾家的人咎由自取,这仇老天做主已经为您报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第八十二章
顾曦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棋盘上的江山顷刻间被她毁得一片狼藉;棋子哗啦啦落入棋盒之中;她换了黑子来调用,继续在一方领土上攻城略地。
“总与自己下有什么意思?本侯来同你下一盘!”刘怀瑾坐到她对面;抬手一整衣袖跃跃欲试;知道她近日喜欢上了下棋;他特意寻了副冷暖玉棋子回来,这次算是投其所好;她废寝忘食的摆弄这些棋子,显然是爱不释手。
清理完战场后;他执白子,先让她三步棋;见他端着长辈的架子,顾曦也不客气,闷着声道:“一局定输赢,落棋不悔。”
“小家子气!”他轻笑了一声,抬手示意她先行,换了对手她状似认真了起来,抿着一对梨涡蹙眉专注在棋盘之上。
刘怀瑾随手落着棋子,视线始终放在她脸上,这几日住在他的私园里,两人尝遍了寻常妻夫平淡的乐趣,若是日后在宫中也能如此,那他便此生足矣……
“你已经输了……”顾曦落下最后一子,将他猛然从思绪中拉扯出来,低头一看棋盘,自己已是输得一败涂地。
“这局不算,我们再来一局!”他面上一红,也不再端着架子,竟是使起了小性子。
顾曦摇了摇头,丢开棋子道:“不行,一局定江山,你后悔不得。”她抱臂盘腿坐着,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刘怀瑾移开棋桌,一个狼扑将她摁倒在地,挑眉威胁道:“我说行就行,你跟不跟我下?”心知她是个倔驴脾气,可他就不信制不住她!
“你下不下?”他往手爪上哈了口气,蓄势待发。
顾曦一侧头,大义凛然的道:“不下!”
他邪笑一声,卯足了劲儿去挠她胳肢窝,“下不下!不下就一直挠你!……”
顾曦挣扎了一阵,眼中已逼出泪意,她是个极怕痒的,却咬着牙倔声道:“不下!输了就是输了,没得后悔!”
刘怀瑾微微一愣,低头注视了她一阵,身子软倒下来,“就不能让让我,你那大女子的风度去哪儿了?”手指勾起她胸前的青丝打着圈,他调笑道。
顾曦喘匀了气儿,哑着嗓子道:“有些事能让,有些事就让不得,这世上的输赢不是桩桩件件都能让,都能后悔的……”
刘怀瑾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摸上她的衣结笑道:“不下就不下,我们来比些别的,本侯就不信制不住你!”伸手一撩她衣摆,那纤长莹白的双腿就显露出来。
顾曦脸一红,制住他的手正色道:“五日已过,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刘怀瑾动作顿住,神情有些不自然,抽出了手坐起身道:“我都说了,只要事情处理完,我们就立马离开,你还总是提它作甚?”
看着他僵硬的背脊,顾曦暗自冷笑,大婚过后已逾五日,这五日以来,两人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待在城外,却跟防贼似的欺骗着对方,刘怀瑾嘴上说着要与她远走高飞,却在暗地里调兵遣将举兵攻城,如今大军已过晋城,只要一入潼临关便万事休矣。
“圣上离京之前留下四万禁军,让我镇守京城并牵制着你……”见他不敢回头,她拈起一粒棋子幽幽地道:“若是你此时有什么动作,恐怕我斗志消极,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局我绝对输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侧过脸来涩声问道:“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顾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冷笑道:“你可知道,为了跟你下这一局我已赌上了全部,请旨镇守京城就是为了等你兑现诺言,你却将我关在这里与世隔绝,如今京城的布防就如同一盘散沙,你若负我江山尽归你手,而我却再无颜面存活于世,定会立于东门自刎以谢天下!”她睥睨的姿态冷傲绝艳,被风吹起的青丝凌乱飞舞,浑身上下透着淡看生死的决绝。
刘怀瑾顿时心头狂跳,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他视线游移了一阵,缓下语气道:“你又多想了,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他身子一倾,伸手拉她坐下,嗔怪道:“别总是几句话就闹脾气,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老拿死来威胁我!”
“你若是存心欺骗我,我的死活你又怎会在意?”与他面对面坐着,顾曦眼中有波光流动,撇开他的手转开视线道:“我就怕拿真心对你,为你负了旁人,负了天下,却最终落个心死魂灭的下场……”
伸臂搂上他的脖颈,让一滴清泪滑落至他颈间,她不可抑制的泣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君若负我不如我负君,我若身死也定教你不能得偿所愿!”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悲泣,却让人心头一阵柔软,若非爱到极致又怎会生死纠缠,与她躺倒下来,她仍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身,伸手探进她衣襟里摸上一处娇嫩粉珠,几番蹂躏之下就在他手中颤巍巍的挺立。/非常文学/
顾曦身子缩了缩,脸上爬满了红晕,刘怀瑾低头衔住她滚烫的耳垂,吮允了一下就听她轻吟出声,“难道时至今日你还不习惯与我欢好,怎么脸红成这副样子……”抚上她玉色泛红的脸颊,他轻笑一声道,自从她表明了心意,床第之间反而变得紧张僵硬,竟仿佛初见那般一碰就红了脸。
“不一样的……”她捞下他的脖颈贴在自己胸前,只听那心跳快如擂鼓,她声音沙哑的在他耳旁道:“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此生接受的第一个男子,我的身体里刻下了对你的记忆,往日我的心不在,它就是死寂的,今日我的心再次跳动,它就鲜活了起来……”
刘怀瑾喉头轻滚,注视着她略带湿气的薄唇哽咽道:“你真能放下这里的一切,放下你的夫郎,与我在一起?”知道她送走了楚澜轩,可他还是不信她真会抛弃她的槽糠之夫,伸手撩起她的衣摆,分开她莹白的,见那娇嫩的花蕊紧张的蠕动着,“你干什么?!别……别羞辱我……”她涨红了脸想收起双腿,却被他制住了脚踝,低头凑近用舌尖温柔的抚弄,她难耐地扭动身体,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别这样……”流出的蜜水一滴不漏的被他接住,尽数卷入口中。
“人说身体是最诚实的……”他直起腰来,一面低语一面褪下亵裤,火热的昂扬抵上她湿润的花蕊,“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倒底是楚澜轩还是我?”话音未落,他挺身而入,有节奏的律动起来。
顾曦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身体,埋向他的颈间喘息道:“我曾以为我能爱上他,可责任永远不等于爱情,最终反而是害了他,我不能再伤害他,更不能再欺骗自己……”
刘怀瑾为她这几句话而浑身火热,贴着她的脸颊亲密厮磨着,“我就知道,你我之间只有误会,并非毫无感情,你由始至终都是爱我的对不对?”
顾曦垂首不语,他却当她是羞涩默认了,抱住她的双腿卖力冲撞,神色动容的道:“我会对你好的,此生都会待你如一,绝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听她“嗯”了一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滚烫似火,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一颗心仿佛就快跳出胸腔,“曦儿,假如……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做我的后,你会愿意吗?”
顾曦抬起头看他脸色已变,摇着头失声惊呼,“不!我不愿意!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放弃你的想法!……”
她使劲的挣扎,花蕊一阵紧张的收缩,刘怀瑾闷哼了一声,吻着她的脸颊安抚道:“我是说假如!你不要激动,我绝不会逼你的……放松下来好不好?”
他指尖轻弹洒出一阵花香,被她猝不及防吸入鼻中,剧烈起伏的胸膛顿时平缓下来,眼帘渐渐垂落酣然入梦,他紧抱住她快速律动了几下,将所有的火热释放在她体内。
喘息着抽身而出,他将她笼在身下,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我知道,等你醒过来,一定会怪我……到时候你骂我也好,闹脾气也罢,我都承受着绝无怨言,只是你千万不要恨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我始终都是爱你的,这辈子就让我再自私一回,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低头吻遍她的全身,落下点点腥红的印记,今夜子时大军就会兵临城下,此时他本该赶去潼临关坐镇三军,可情浓似火让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身边,架起她的双腿再次冲进她体内,她睡得很熟却似有所感,脸颊上浮起了薄红,胸前的粉珠挺立,他就这么注视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在她体内释放着浓浓的爱意……
直到掌灯时分,侍从在外焦急的催了几次,可房里的粗喘声一刻也未曾停歇过,竹帘上印出两人的剪影就仿佛黏在一起般不能分离,又过了好一阵子,刘怀瑾才披衣走了出来,冷着脸吩咐道:“她到天亮才会醒,好好在外守着,莫要进去打扰。”
侍从躬身领命退到一边,他的人谁又敢多看一眼?若是侯爷一举攻下皇城登上帝位,里面那位恐怕就会被封后了,再荒唐的事只要主子高兴,做下人的又岂敢置喙一句!
待一切准备停当,刘怀瑾趁着夜色火速赶往潼临关,是成是败就看今夜一战,他绝不能在此刻分心……
深夜已近子时,夜幕中的皇城一片死寂,今夜月色大好,月光照着大地如白昼一般,张楚登上城头,只听见远处马蹄声隆隆,蹙眉低吟道:“终于来了……”
她扬手命人燃起火把准备迎敌,昏暗的火光映照着城头的士兵,人人面色惨白如鬼魅,搭好的弓箭瞄准城下,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松弛。
叛军的先锋部队首先在城下勒马,刘显见城头上有埋伏,忙命人排开阵势,执盾牌上前守护,高声喊话道:“别做无谓的抵抗,快开城门!”
张楚冷哼一声道:“叫你主子来,你不配跟我讲话!”她声音浑厚远远传开,竟是压制住了刘显的粗牛嗓子。
刘显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命人把投石机组装起来,想给城头上那嚣张小辈一点厉害尝尝,士兵们正摆上石块,一人骑快马而来阻止道:“不可!此处是皇城,容不得你胡来!”
见来人是李长献,刘显阴阳怪气的道:“原来是李副将,你不在侯爷身边跟着,跑来管本将的闲事!”
李长献面上一阵青白,自偷袭一事之后,她就被降为副将前途受阻,虽知道谁是始作俑者,却碍于侯爷的颜面只好隐忍下来,她暗自咬着牙抱拳道:“这正是侯爷的命令,刘将军不会是想抗命吧!”
正当两人暗暗较劲,城头上突然飞下来一团团黑乎乎的暗器,士兵们举箭就射,只听声声破空轻响,一大片白粉就漫天洒了下来,有人高喊一声,“是石灰,快躲!”城下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昂头射箭的士兵中招的不少,石灰入眼一时哀嚎四起。
“他奶奶的!耍阴招!”刘显啐骂一声,慌忙调转马头领兵向后退开,石灰弹落空在地面,激起阵阵白烟。
张楚轻笑几声,对着城下道:“我坐镇皇城,进可攻退可守,你却只能被动挨打,还是快去喊你主子出面,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刘显搭箭就射,却箭箭射入城墙,气得甩了弓箭张口骂道:“无耻小儿,有本事下来与我战一场,管教你站着来爬着走!”
心知她是个经不住事的炮仗脾气,张楚优哉游哉的笑道:“这城墙就任你射,你若射个十年八载,说不定能磨矮了一寸去,我就坐在这儿等你打进来!”说罢,她当真盘腿坐在城头上,显然对她毫不畏惧。
刘显一路打过来,何时受过如此的气,管它是皇城还是地根,她一样捣烂它的门,扬手命人上前浇油,等烧得差不多了,再抬大木头来撞开,哪怕它固若金汤,她也要捣出个洞来!
李长献见状,连忙策马上前制止道:“别胡来!侯爷是让你先探探情况,而不是让你来攻城!我们这儿只有两万人,若贸然冲进城门,她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我若是忍了这口气才真是个龟孙!你要害怕就到后面躲着去,别在这里挡着坏我的大事!”她啐了口唾沫在手上,握紧了大刀冷笑道:“等我剁下那无耻小儿的头,可别怪我抢了你的功劳!”
李长献一时有些气结,调转马头让开道,想冷眼看着她去送死,突然后方响起一阵地震山摇的马蹄声,她面上一喜,高喊道:“是侯爷来了,快整顿队形!”
刘显见主军到了,也不敢再造次,将攻城的家伙什抬走,重新排好了阵型,只见月色下,一阵尘土飞扬而来,大军终于逼近城下。
左右翼护卫着一辆战车在城门前停下,张楚站起了身,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向领军的人行了一礼,“下官张楚见过安国侯!”
刘怀瑾冷笑道:“不敢当!安卿如今坐镇皇城风头无匹,就连本侯也要靠你卖个情面才能入这城门。”
张楚正色道:“侯爷言重了,下官已恭候大驾多时,只要侯爷答应下官的请求,这城门随时为您大开迎军入城。”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何请求?”
“下官的请求十分简单,只要侯爷单身入城与我谈判,下官立马弃城投降任人发落!”
“放你娘的屁!”刘显大刀相向,指向她吼道,“你也配跟侯爷谈条件,我当先灭了你!”
张楚不发一语,全当狗吠是耳旁风,视线看向刘怀瑾等他回话,过了片刻听他轻笑出声道:“如今大军围城胜券在握,你凭什么与本侯谈条件?”
张楚不急不缓的道:“下官自然有把握,恐怕侯爷难以拒绝……”她扬手吩咐道:“把人吊上去!”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将一个身着亵衣狼狈不堪的人拉上架子吊在了城头上,支起她的下巴拿灯笼一照,刘怀瑾顿时浑身冰凉,“曦儿!”
他惊呼一声,顾曦缓缓抬了抬头,却又无力落下,感觉她唇角动了动,那话音却消散在空中不得而知。
“张楚,你这是何意?”瞪着城头他目眦尽裂,胸中剜心似的疼痛。
张楚冷淡的道:“圣上离京前留有密旨,顾将军曾立有军令状,若是皇城不保,定先将她斩于城门之下!她如今已背叛了朝廷,不配再做我北辰的将军,侯爷若是想攻入皇城,就请踩踏着她的尸体而过!”
“你敢!”他一声怒吼如怒雷般震天回荡,嘶声骂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定将你这两面三刀的小人五马分尸!”他身子轻晃,踉跄了一步想要下车。
李长献连忙上前阻拦,失声劝道:“侯爷!千万不能中了她们的奸计啊,那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专演一出苦肉计来蒙骗您,等大军入城将她们捉来拷问便知!”
“你闭嘴!”刘怀瑾凌空抽了一马鞭将她赶走,紧握着双拳怒不可遏。
张楚见城下的人未有行动,冷笑道:“看来侯爷对自己的小宠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不在乎她的性命,下官也只好按军法处置……”她摆手示意执鞭的人上前,低喝一声,“行刑!”
那人领命一扬鞭,就听到皮肉绽开的声响,顾曦闷哼了一声,人已是渐渐清醒,鲜血顺着那一道道血痕,染红了白色的亵衣,她低垂着头唇角轻颤,却没有开口呻吟。
刘怀瑾发疯似的挣扎,身旁的将领侍卫们,从行刑的那一刻开始就冲上战车死死将他拉住,“侯爷,大局为重,绝不能心软啊!”三十万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眼看成功就在眼前,怎能因一个娈宠而功亏一篑!
眼看着她全身血痕斑驳,他抵在车沿上浑身瘫软,若不是他怀了身孕,早就将身边这些人一掌震开,可如今他却觉得如此无力,耳旁除了风声就是那鞭打在皮肉上的声响,那一道道都是抽在他的心坎上疼痛无比。
张楚见打得差不多了,便摆手喊停,故意对着城下道:“让顾大人在走之前再与侯爷说几句话,也算是我一尽同僚的情谊了。”
士兵们将绳子放下一截,把人凌空吊在城墙上,泼了些水在那耷拉的脑袋上,人才悠悠转醒。
“顾大人,有话赶紧说,可别耽误了上路!”张楚俯下身子对着下面喊道。
顾曦缓缓抬起了头,月光打在她脸上,反射出一片晶莹,也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她脸色苍白如纸,视线望向刘怀瑾的方向,唇角颤抖的道:“你为什么……骗我……”
那嘶哑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字字入了刘怀瑾的耳,他如遭雷击般僵直不动,脑中涌现出往日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满是温馨与甜蜜,他忘记了她的狡诈和冷漠,只记得她倔强的少年心性和说起情话来的温柔,她应该是红着脸对他说着喜欢,而不是满身伤痕的质问他的欺骗,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踩着她的尸体得到了江山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城头下令斩断绳子的那一刻,他出声制止了,为了他浮生一梦的爱情,他负了为他出生入死的三十万大军,断送了自己的帝王江山梦。
“我入城,你放她下来!”坚定的声音回荡在城下,四周顿时一片死寂,没人能理解他是怎么想的,这或许就是一个阴谋,他却宁愿放弃即将到手的大好河山,撞上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此时乌云遮蔽了月光,没人看见本该奄奄一息的顾曦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这一局她赌赢了,生死之间的抉择注定让他与帝位失之交臂,色令智昏难成气候,即使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男子,也终是难以免俗。
☆、第八十三章
刘怀瑾从战车上走了下来;凌厉的气势让一干人等不敢再阻拦;将士们的眼中写满了不甘和隐怒;十年磨一剑的辛苦竟敌不过一个骗局,此事明显有诸多的疑点;可他就是看不见;或者根本就顾不得去想。。/
挂在城头上的人缓缓被人拉了上来;张楚伸手扶了一把,在旁人没注意的时候;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都布置好了吗?”顾曦问道。
张楚并不作答,反而问她:“你真的不后悔?”
顾曦默然不语;被人拉扯着踉跄几步与她擦身而过,此时还问这些有何意义?她从来不会去后悔那些已经做过的事。
城头上的风很大;让衣衫单薄的人身心冰冷,她身上的伤看似很严重,其实根本毫发无损,只是事先用猪尿泡装了些鸡血藏在衣服里,那行刑的人又是个好手,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刚好抽烂了衣衫和血脬,却伤不到人分毫,再加上她只穿了一身白色亵衣,那血淋淋的样子更是令人触目惊心,看似受辱的模样也越发逼真。
下了城头,押送的人连忙松开了手,顾曦挺直了身子,活动了下手腕子,虽说身上的伤痕可以作假,可她确实被吊在城头吹了半晌的寒风,这会儿手腕上留下一圈青紫,酸痛无比,身上的血腥味浓重,被打湿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就算取出那些血脬也依然浑身冰凉。
她暗自苦笑不已,费了这么些功夫若还是不能扭转事态,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事到如今,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她登上了囚车一路向着皇宫而去……
城门缓缓开出一条缝来,刘怀瑾仅带着几个亲随便入了城,城外的大军按兵不动,走之前他吩咐过,若是天亮前他还未出来,无论他是生是死,全军立马攻入皇城。
他也知道孤身前往是凶多吉少,可若是保不住顾曦的性命,就算能得到江山也失去了意义,谁要是让他心生绝望,他定要血洗皇城为她陪葬!
阵阵马蹄声在城内的街道上回荡着,外面那么大的阵仗,深夜的皇城却依然一片死寂,仔细去瞧才发现,城内的百姓不是没被惊醒,而是纷纷躲了起来,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有些胆大的将窗子开了一条缝,在窗后透出探究的视线。
三日前安国侯举兵之事已传到了京城,去灵山的圣上却仍未还朝,据说是因为沿路的关卡皆被封锁,消息传递不出去,才让皇城变成了孤城。其实老百姓不关心那些皇权争斗的事,只要别将战火蔓延到城里来,能保住他们一方平安,谁当皇帝根本就无所谓。
一路行至宫门,门口仅仅守着一小队禁军,想来都调去守卫各个城门了,看似力量分布很不均匀,布置得明显有些仓促,刘怀瑾暗道,曦儿说得果真没错,京中的布防就如同一盘散沙,可张楚素有急智,能想出这个法子引他入城,应付逼至城下的大军,恐怕也是经过一番谋划。
可他却没细想过,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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