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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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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芷烟终于抬眼去看柳墨浅,正巧与他的视线相迎,她不由得闪躲开来,接着又偷偷瞟了几眼柳墨浅,却发现柳墨浅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他俊脸上没有往日的戏谑与嘲讽,毫无表情。因而藤芷烟猜不透他是否有听懂她话里的暗示,也猜不透他若是听懂了,此刻又在想什么。

终于,过了半晌,当天地间安静地只能听得见晨风呼呼声的时候,柳墨浅轻笑了一声,随即转了下身子,背对着藤芷烟而立,语调轻快到让藤芷烟诧异:“丫头,这春天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你倒思起春来了。你的那些小心思怕是这世间的男人都能做到吧,总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我辛苦**出来的徒弟就这么拱手让人,多少有点可惜了。”

不知柳墨浅这话说的是有意还是无意,藤芷烟最终在他话里听到了另一层含义,那是她不想要的结局。

又是早晨,又是这琴晚湖,只是今日她身旁没有柳墨浅。这段日子,她跟柳墨浅可以算是形影不离,当然如厕、睡觉啥的就不在范畴内了。是他陪她认识了这个陌生的时代,是他陪着她消除了内心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因为他,她才可以融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接触到的人。

藤芷烟抬眼的时候,看到琴晚亭里坐了一个紫衣罗裙的女子。她临湖而立,藤芷烟只能看见她的青丝如山间瀑布倾泻一地。

想当初藤芷烟也有长及腰的头发,但那时她被她父亲扣除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为了谋生计,为了活下来继续跟曼雯小妈大战八百回合,坚决做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残,所以她忍痛割爱,把她心爱的头发卡擦一下给剪了。

她犹记得那个收头发的老头拿着剪子在她头上比划的模样,那样子就跟发现了宝贝似的,不停地琢磨着如何能把头发剪到最多。所以当藤芷烟拿着镜子瞅着自己的新发型时,当场就尖叫了起来,转头就恨不得海扁那个老头,但尊老爱幼是中国的传统美德,无奈藤芷烟就是中国的好市民,双手不停地在胸前运气,终于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此后她装了一星期的阑尾炎,死活不肯去学校,而不知内情的老师还特地跑到她家来看望她。正巧幼芙也在家,幼芙将实情告诉了老师,老师箭步如飞地冲进她的房间,把她从头到脚趾头给数落了一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表情。最后在幼芙幸灾乐祸的笑容下,她被老师给拖回了学校。从此,她在学校就多了个绰号——灭顶师太!

是的,灭顶!她那圆溜溜的脑袋,她那乌黑乌黑的长发,硬是被那老头剃成了缩小版的迷你滑冰场!

☆、第19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9)

藤芷烟走进琴晚亭,那个紫衣女子闻声转过身来。只见那个紫衣女子手上拿着一束沾了露水的紫红色花,花朵很小,似碎了的紫宝石一般点缀在大片绿叶中。

藤芷烟抬眼去看那个紫衣女子,她的容貌还算清丽,只是面容苍白地吓人,连嘴唇都如晨霜打过一般。深深凹进去的眼底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如此面容就算是再清丽的脸庞,还是让人不由得打了寒颤。

一阵风过,那女子的衣裙飞扬开来,一侧衣衫贴紧身子,藤芷烟一震,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再恰当不过了。

此时,那个紫衣女子正看着藤芷烟,目光淡淡。藤芷烟轻咳一声,问:“昨晚是你在说话?”

紫衣女子点了下头,如实回答:“是。”

藤芷烟不由得皱起眉头,她不太喜欢自己的心事被一个陌生人知道,这样让她像是没穿衣服走在人群中一样,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满与冷淡:“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紫衣女子垂眸,苍白的手指抚上手中的花瓣,指尖很快就染上了露水,冰冰凉凉的,她将手指伸进嘴里,轻吮了一下,想象着露水的甘甜就这么轻易地刺激了她的味蕾,对的,想象,只是想象。因为三年前她就失去了味觉,她曾经喜欢的桑桔糕,他为她做的桑桔糕,她再也尝不出那美味了,而他也再不会为她做了……

藤芷烟看着紫衣女子低着头,兀自沉默,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甚是怪异,而如今没有柳墨浅在身旁,多少有些畏惧,正要转身离开时,那个紫衣女子开口了,她说:“你难道不想要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么?”

藤芷烟疑惑地皱眉,随即淡淡道:“不想知道,他心里没我,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何须他人来告诉我!”

紫衣女子轻笑了一声:“他说了你就信?他心里若是真没你,当然就不会用心良苦了。”

紫衣女子的话听在藤芷烟耳里就如同迷雾,感觉两人根本不是一国人。藤芷烟瞅着眼前这个瘦弱而纤细的女子,就如同瞅着一个精神病院人一样。

紫衣女子许是察觉到藤芷烟并不打算同她继续理论下去,于是也不打算再纠结她的感情问题,而是回归到自己身上。

紫衣女子道:“其实昨日那话不过是我让你来这儿的诱饵,果不其然,你真的来了。”

藤芷烟诧异,实在不解紫衣女子骗自己来这里所谓何事。而后想起曾经看过不少警匪片,歹徒一般将人质骗到一个地方,然后用其威胁人质最重要的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及此,藤芷烟不由得防备起紫衣女子,眼睛不忘四处游荡,看看若是真的遭遇不测,往哪个方向逃脱存活指数比较高。

紫衣女子淡看了一眼藤芷烟,一副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的表情,幽幽道:“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

藤芷烟一听,下意识地捧着自己的肚皮,敢情这人还真是自己肚子的蛔虫啊?!看来柳墨浅回来,她得找他拿杀蛔虫的药啊。

抬头,见紫衣女子嘴角带笑地瞅着自己,总觉得她一眼就能洞穿她的新色,所以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思想净空,净空,再净空。

紫衣女子自顾自地坐在了石凳上,然后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你也坐吧。”

藤芷烟犹疑了片刻,还是坐了下来。她一落座,那个紫衣女子继续道:“我叫桑蕴。你可以叫我阿蕴。”

藤芷烟了然地点点头,依旧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唯恐桑蕴对她怎么样。桑蕴忍不住笑了起来,苍白的脸颊因着这笑容,倒是让她整张骇人的脸柔和起来,多了几分亲和力。

桑蕴知道自己如今这模样,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她自己都会被吓到,所以她也不再多做解释,直接切入正题:“我找你来,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你帮我一次。”

“帮你?”藤芷烟愣了,来到这里的这段日子里,貌似找她的人都是有求于她,她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活菩萨了,整个就是一大善主啊!

“恩。”桑蕴点点头,目光悠远地望着天际:“在暗黑的山洞里生活了三年,竟不知洞外的天是这般的蓝。”

藤芷烟随着她的视线,望向蔚蓝的天空,不由得点头赞同桑蕴的话。这没有被化工气体污染过的天空的确很美。

桑蕴闭上眼,将鼻子凑近手中那一捧桑桔花,深深吸了一口气,禁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道:“真好,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连花都可以这么香……”

见藤芷烟紧绷着一张脸,她又说:“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你想想,我若真想伤害你,何必骗你来这里呢?”

藤芷烟想了想,桑蕴的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揉了揉鼻子,问:“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桑蕴淡笑了一下,看来她也深知她不笑的时候,很能挑战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她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笑容,努力表现出“我是好姐姐”的模样。

“我从不欠别人人情,你若是肯帮我,我便帮你一次,如何?”

桑蕴的这一点,藤芷烟很是欣赏,因为她也是一个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所以心不由得跟桑蕴拉近了一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PS:我脚得我是个大坑货!五一要到啦,而我这个各种宅的大坑货,被这种举国同庆的节日给佛光普照了一下,然后有了阳光我就开始灿烂了。所以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多的我,亢奋到连更番外坑了各种读者亲,在各种亲的建议下,我终于迷途知返了,决定抛弃番外的配角,果断与主角们厮磨到底!心里有愧的我决定不再坑读者第二次,所以把番外丢垃圾箱了,因为就拿今天一章来说吧,WAP上点《凤临君宠》首页的“最新章节 第18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18)”时,链接会自动跳到番外去,不方便WAP读者亲的阅读。所以知错能改的色、色娃子有木有让读者亲们有虎摸的冲动呢?咳咳,解释清楚啦,闪啦,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20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10)

一个红衣华服的男子立于阁楼之上,亭台楼宇变得渺小而微弱。微风轻拂,衣袂飘飘,墨黑的发丝在他俊美的脸上凌乱成结。他手指翻动着手中的一本书册,墨黑的眸子愈来愈沉,好看的浓眉渐渐皱起,随后〃啪〃地一声,合上书,手指紧紧捏住书。

片刻之后,他长臂一挥,化为碎片的书随着微风渐渐向远处吹去,犹如翩跹而过的白蝶,缓缓坠向脚下的屋舍。

良久,那个红衣华服的男子敛眸淡淡道:〃寻了那么久的东西,到头来不过是白费一场心力罢了!〃

垂立在那个男子身后的青衣女子听闻他的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来,不语。

红衣男子复又道:〃是不是只要被赐了这样的命运,便永生都逃不过这一劫了?〃这句话,他是对身后的女子说的,因为说这话时,他的头已经偏向了身后。

青衣女子面容自始至终都是冷若冰霜,脸上不喜不忧,准确来说没有任何表情是青衣女子唯一的特点。她依旧垂头,只是声音如她的表情一样冷淡,可冷淡中又多了几分敬畏:〃时日还长,公子不该这么消极。〃

红衣男子听了青衣女子的话,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转头望向苍茫的天际,目光悠远,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时日还长?真的还长么?〃

语毕,他执起一旁的青玉箫,倚靠在亭柱上,犹自吹起曲子来。

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自千百层的石阶上快步爬了上来,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兀自吹箫的红衣男子,继而转身走到楼梯口,那个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附耳在青衣女子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站直身子,静候回应。青衣女子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藏青色衣服的男子恭敬地点了下头,又按来时的路走了下去。

青衣女子回到阁楼的时候,红衣男子正在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箫,问:〃出了什么事?〃

〃是藤姑娘。〃

红衣男子的手指一顿,抬眼看着她:〃她怎么了?〃

〃她没有在客栈,如今已不知去向。〃

微风乍起,凉意而过。桑蕴嘴角的笑容一顿,挑了下眉头,吸了下鼻子,对藤芷烟笑道:〃这空气可这香,你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莲香么?〃

藤芷烟撅起嘴巴,不停地嗅:〃没有,我什么都没闻到。〃

桑蕴摘下一瓣瓣桑桔花瓣,然后犹自说道:〃不是说爱一个人,总能在万千人群中嗅到他的气息么?如今不过就只有你我二人,你都嗅不到,我真不知道我该不该帮你!〃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语调突增,温和的眸子也迸射出危险的气息,手中的桑桔花恰好也被她尽数扯落,在藤芷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桑蕴已经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藤芷烟只觉得身子陡然间麻痹,她心一惊:〃你干什么!〃

桑蕴起身,掉落在裙摆上的花瓣一下子滑到了地上。她佯装的温和瞬间消失,只剩下冷漠。〃我干什么?我方才不是说了让你帮我么?你替我除去我的仇人,我替你试探你爱的那个人是否爱你,这样不好么?〃

话音未落,桑蕴的手指已经握在了藤芷烟的脖子上。

藤芷烟一见她这个凡夫俗子是如何也不能跟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抗争的,只好软下阵势来,讨饶道:〃桑大爷啊,桑大王,我错了,我虽然曾经做过很多糊涂事,但我没得罪你啊,你不要杀我啊,好歹我也是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像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美人儿还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呢,要是这么突然死了,我就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会甘心的,到时我会变成冤死鬼,然后你就会不得安宁了。所以你千万不能杀我啊,同类的存在就是为了凸显竞争力啊。如果这个世上少了竞争,就少了趣味,少了趣味不免乏味,乏味之后就会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所以你这相当于是变相自虐啊,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自虐,这样不好,不好啊。〃

如此长的一段话,藤芷烟说出来都不打嗝的,以这种字字相接的速度,甚至连标点符号都省了,噼里啪啦跟发鞭炮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幼芙回家背课文,背到太熟,以至于语速特别快,俨然都快听不清楚她背的是什么了,藤芷烟听到了,在一旁不停地笑话幼芙,说她背书跟打机关枪似的,子弹一个接一个,折磨人的耳膜啊。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啊,她也有今天啊。不过以往她口才可没有如今这么好,看到人在临死前,潜力都是无极限的啊。在桑榆愣神期间,藤芷烟的思绪不由得开了个小差,她想着要是柳墨浅在临死前,会不会也有她这种卖国求活的汉奸行径呢?如果有,她就威胁他,然后将他扑倒,先上车后补票。

正当藤芷烟在脑海中不停地搜刮着一切卖国求活的汉奸语句的时候,只听得身侧的桑蕴朝着前方冷笑一声:“你到底是来了。”

藤芷烟看到来人,眼睛不由得一亮:〃师父!〃

柳墨浅没有回应她,只是淡淡地看了藤芷烟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藤芷烟身旁的桑蕴身上,眸子骤冷:〃放开她。〃

藤芷烟看到柳墨浅来救她了,她激动地不由得艰难昂起头,冲着身侧的桑蕴道:“我师父叫你放开我呢!你没听见么?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么?我师父是柳墨浅!”

听完藤芷烟的话,柳墨浅有一瞬间的石化。如果将柳墨浅的表情动漫化,一定会看到额角上面有三条竖下来的黑线。

桑蕴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掐住藤芷烟脖子的力道:“我若不放呢?”

藤芷烟微昂的头一下子就跟去了睾丸的雄公鸡似的,迅速萎了。

柳墨浅眸子骤然又冷了一分:“我会让你死!”

☆、第21章 他说:丫头,你总是丢我脸

突地,桑蕴就昂头笑了起来。藤芷烟看她笑得那么张狂,真想学得孙悟空的法力,缩得一下让自己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她张开的大嘴里。片刻,桑蕴止住笑,对柳墨浅道:“在你看来,我三年前就该死了。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寻找三年前桑家灭门案里的唯一一个存活者么?如今就算死了,也有个垫背的,我没什么好遗憾的!”

许是想起了三年前,桑家一家一百二十口人被灭的惨状,桑蕴表现地异常激动,掐着藤芷烟的脖子愈加紧了,她只觉得脖子被勒得血液开始倒流回脑袋里,现在她的脑子就是个不断充气的气球,她真担心它会爆炸了。所以她无比幽怨地瞅向不远处的柳墨浅,可对方跟她气场不和,来不了心有灵犀,更加一点不通了,她的求救信号成功地被屏蔽了。 她真想冲着柳墨浅和桑蕴两个各说一句:玛丽的邻居啊!玛丽的邻居!

柳墨浅听了桑蕴的话,扬嘴一笑,眸子里却冷得发寒:“既然你要找死,我又怎可不成全了你?”

藤芷烟突然就觉得古代人的智商都有待开发,她这个人质都快被掐死了,那个顶着来英雄救美的英雄,实则是个炮灰角色。都这个紧要关头了,他居然还有闲情跟个歹徒纠缠往事。尼玛!要追忆往昔可不可以先把她救了再说啊!

藤芷烟开始对柳墨浅失望了,在她没对柳墨浅绝望之前,她得先自救,不然她会死在两人不断牵扯的回忆里。可是她身子被桑蕴点了穴根本无法动弹,好在脖子还能动。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在桑蕴警惕地低头看她时,藤芷烟露出一个标准、无害、纯良的笑容:“〃仙女姐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就跟天仙似的。这一身紫衫,俨然就是七仙女中的老七下凡呐!啧啧,美得让人无法直视哎!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呢?怎么可以这么美呢?为什么可以这么美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呃。。。。。。。我觉得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存故,二者皆可抛。不如你让爱情悲壮地死去,让我卑微地活着吧。〃

“你少给我玩把戏!” 桑蕴根本不吃她这套,厉声打断了她。俨然已经意识到柳墨浅和藤芷烟两人都在拖延她的时间,她不在罗嗦了,毕竟时间长了,她的有利趋势也会变为不利趋势。所以她直截了当地对柳墨浅道:“要想她活着,你就得死!”

柳墨浅不知是被藤芷烟那番汉奸似的话语给刺激到了,还是觉得不想继续跟桑蕴揪扯下去了,冷冷地一扬嘴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藤芷烟就突然觉得脖子上的力道正在一点点消散,然后桑蕴整个身子从她身侧滑落下去。桑蕴瞪大眼,缓缓转过头,还没看到身后,身子就倒了下去。断气前,桑蕴的眸子里依旧是难以置信。

不知何时,浣姝手拿着弓从身后走到了柳墨浅身边,柳墨浅看着还尚留有一口气的桑蕴,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你以为就凭你一己之力就能伤我分毫么?愚蠢的女人!”

语毕,对浣姝示意了一下,浣姝一点头,蹲下身子,拔出了桑蕴身上插的箭,“哧溜”一声,鲜血溅到亭柱上,与褪了色的朱红漆形成很明显的对比。

藤芷烟眼看着柳墨浅和浣姝就要离开亭子了,她暗含愧疚地弱弱地叫住了他:“师父,你还没给我解穴呢。。。。。。”

闻声,柳墨浅转过头来,看着藤芷烟扁起嘴巴,委屈地快要掉出眼泪了,他却笑了,嘴角一侧上扬,一脸邪恶:“为师武艺不精,实在不会解穴,穴道两个时辰后自己会解开,那就委屈爱徒咯。。。。。”

说完,看了看天色,对浣姝道:“ 不知不觉竟到了申时了,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了。浣姝,你方才射得那一箭定是耗了一定体力了罢,咱们去镇上的花满楼好好吃上一顿。”

看着斜眼照着那团红影渐行渐远,藤芷烟除了仰天,默念玛丽的邻居以外,无话可说。

柳墨浅那只妖孽报复心理真特么强啊!不会解穴,怎么会知道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她不就是在大生大死面前,毅然舍爱求生么?她不就是为了活着对桑蕴表现地像条哈巴狗,然后丢了他的脸么?尼玛!至于么?再说他又看不上她,她舍爱求生,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么?尼玛!尼玛!你阿玛啊!

酉时正分,藤芷烟才回了镇上的客栈,在琴晚亭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本来已经够痛苦了,偏偏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又想着身后躺着一个死人,她的胃就在肚子里大闹天宫。身子一动,她就狂吐了不停。好不容易回了镇子,整个人已经饿得快虚脱了。

走到客栈门口,抬头就见柳墨浅斜靠在客栈门边,身子就跟没骨头支撑着一般,跟门框就快死死纠缠在一起了。他本就长得俊美堪比女人,如今他这软软地一斜靠,简直妩媚到了极点,过往的男女都忍不住对他舔了舔口水。

此情此景让藤芷烟一下子就想到了鸭店,然后她进一步为她幻想的场景附加了台词。想着柳墨浅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冲着一个富婆抛媚眼,娇声娇气地说:”夫人,来嘛,进来坐坐嘛,奴家定会好生伺候您的,呵呵。。。。。”说完,掩嘴娇羞地咯咯直笑。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藤芷烟一身的疲惫与饥饿扫去了不少,不由得地就站在大街上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她的脑袋就吃了一棒,她脑海中的幻想一下子被敲得烟消云散了,回神就见柳墨浅已经站在她身前了。他瞅了瞅周围人投给她的异样的目光,他不由得扶起额头:“丫头,你总是能想着法地丢我脸。”

再次瞅了眼周围的人目光从异样变成了暧昧不清,以藤芷烟的理解来看,她俨然就成了鸭店里的女客人。因为周围有人情不自禁地看了眼他们身后的客栈名字。。。。。。

☆、第22章  她说:你娘的,好啰嗦!

柳墨浅刚转过身,就被藤芷烟一把拽住了。

抬头,见柳墨浅看着她,她倒纠结起来了,支支吾吾半天,愣是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进去了。”

藤芷烟眼一闭,心一横,脱口就是:“师父,你行行好吧,给点钱花吧!”

此时的藤芷烟俨然成了半个叫花子,就跟街边跪在地上乞讨的乞丐差不多,“大爷,行行好吧,给点钱吧。”

柳墨浅一听,愣愣看着她,完全没了表情。半晌,才笑了:“为师居然忘了爱徒还没有用晚膳呢!”说完,他很不符合形象地对着她打了个饱嗝,一股菜味扑鼻而来,藤芷烟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但一想着眼前这个人是她的财神爷,万万得罪不得,只好忍了。

最后柳墨浅留下了两个铜钱,走了。藤芷烟掂量着手中的铜钱,撇撇嘴:“师父,这点钱还不够买碗粥呢。”她将自己乞丐化,她容易么?她不过就是想像乞丐一样,博取他的同情,多给点钱罢了,结果柳墨浅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

柳墨浅偏头:“哦?可我记得街边的乞丐看到两铜钱会特别感激呢。”

走了几步,柳墨浅又停了脚步,折了回来:“哦!为师忘记告诉你了,街头的那家包子铺里的包子又大又便宜,一个才一铜钱,你可以买两个。爱徒,可要吃好呐,亏待了自己,为师心疼。”说话之际,还不忘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嘴角抽搐地厉害,柳墨浅笑得异常欢,笑声伴着他进入客栈里才消去。

藤芷烟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如果周围有一块砖的话,她真的会毫不犹豫扔过去,不把他这个死妖孽砸出个脑震荡,她誓不为人!

藤芷烟瞅着手中的两块铜钱,说出来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她好歹也是个小资本家的千金啊,何时这么落魄过?

她一路晃悠,往着街头的方向而去,可还没走到一半,她掂在手上的两块铜钱就被身旁风一样卷过的人给抢了。一看空空的手,本就火气很旺的藤芷烟更是怒火愈盛。她都这么落魄了,居然还有人觊觎她那用来活命的两铜钱!

所以,藤芷烟想也不想就冲着那抹人影奔去,她气喘吁吁地追了那个小偷两条街四条巷,最后在第五条巷子口,逮住了那个累到趴在地上的小偷。

藤芷烟一把抓起那个小偷,一看是个女的,她本来觉得是同胞,女人何苦欺负女人,但她实在太饿了。在性命面前,其他的附加情感都不足以被考虑。

“你知不知道这钱是姐姐活命的啊!这两个铜钱是姐的晚餐钱,连这点钱你都抢,你也太对不起小偷这个行业,太对不起你这种偷鸡摸狗的身份了!你这种专欺负落魄的可怜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去抢富贵人家的啊。我还可以告诉你,住在宾来客栈二楼第二间的那个房客多的是钱,要偷就该去偷那种没良心的恶人!”

看着小偷被自己拉扯地晃来晃去,脸色发白,藤芷烟就觉得自己的话杀伤力极大,要不小偷的脸怎么越来越苍白了呢?以前看周星星的电影里,就有说话说到让人口吐白沫而死的本领,没想到她也可以达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以后要是柳墨浅不给她钱花,她完全可以依靠这项本领去赚钱!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藤芷烟就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就在藤芷烟暗喜自己居然也是个奇才的时候,那个女小偷说话了,她说:“你娘的!是个婆娘也就算了,罗嗦起来更加不愧对婆娘的出身!要杀要剐,速度点!”

藤芷烟愣住了,不是因为被人骂,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小偷颠覆了她对古代女子的形象定义。在她印象中,古代女子都是那种足不出户,见到生人小脸蛋发红,一副端庄贤惠、柔柔弱弱的模样,可眼前这个女小偷,完全就超乎了她的想象!

良久,藤芷烟才回过神来,想着自己被骂,不由得一火:“你阿玛的!是个婆娘就该好好呆着深闺中,没事干嘛出来制造躁动,提升社会的不安全指数!偷老娘的钱,我看你脑子是给门挤了吧!”

藤芷烟从来不是淑女,无奈男人们大多喜欢淑女,至少柳墨浅喜欢。瞅瞅浣姝那副言听计从、沉默寡言的小女人模样,就知道若是藤芷烟一副街头泼妇的模样,她早就被他丢到乱葬岗去了。

女小偷直愣愣地瞅着藤芷烟,显然也是被藤芷烟极尽泼辣的一面给震住了,不由得讶然道:“你娘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阿玛的!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藤芷烟是也。”

“你娘的藤芷烟,你这种个性真够火爆的啊!跟我真是绝配啊!不如我们做姐妹吧!我叫乌七,你可以叫我阿七。”

乌七突然的转变让藤芷烟又是一愣,总觉得乌七有点精神病院出来的感觉,待到乌七手中啃着用她的两铜钱买来的包子时,她又有种被人骗包子的感觉。

在乌七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整个包子的时候,她不由得凑到乌七耳边,问:“你敢情还兼职当骗子啊?”

“咯!”乌七打了个饱嗝,摸了摸鼻子,问她:“兼职是什么?”

“就是又干小偷,又当骗子——”

“咚!”藤芷烟话音还没有落,就被乌七捶了一拳。乌七在她周围暴躁地跳来跳去:“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偷。我只是被我师父赶下山了,没钱吃饭才会抢你钱的! 你要我说多少次!!!”

藤芷烟扯住跳来跳去像只蟑螂的乌七,特别无辜地提醒她:“前面那句话你说了很多次,但后面那句话你刚才是第一次说啊。”

乌七突然有点挫败,耸拉着脑袋:“被师父赶下山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藤芷烟一下子联想到了柳墨浅,顿时和乌七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得就和乌七亲近了几分:“你师父为什么要赶你下山?”

一听藤芷烟这么一问,乌七耸拉的脑袋就耸拉地更加厉害了。“因为我犯了教里的第一条禁规,弟子不能对师父有非分之想。”

☆、第23章  同是天涯缺爱人

乌七的话,让藤芷烟已经完全与她亲近了。 同是天涯缺爱人呐,一样都有一个万恶的师父啊!最毒师父心啊!

如果有来生,打死柳墨浅,藤芷烟也不会去拜任何人为师的!师父的存在就是用来骗取无知少女的芳心的,而拜师就是将无知少女的芳心用脚碾成粉碎的过程!

藤芷烟和乌七的姐妹感情就在同被师父摒弃爱人的权力上建立起来,脚底下是被彼此师父拒绝N次而构建起来的怨妇堡垒,坚不可摧。所以两人认识不过半个时辰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总觉得两人打投胎的时候就该义结金兰。

乌七是个好姐妹,因为她很用心,她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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