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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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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婉娘口中的那个女儿,婉娘提起自己女儿的时候,眼底有忧伤闪过,她叹了口气,说:“我女儿在很多年前就和我失散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当我是你女儿好了,每当你想女儿的时候,就可以看看我。你可以叫我烟儿,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婉娘的眼睛湿润了,八成是想起了自己那个失散多年的孩子。她点头说好,看到藤芷烟脖子上的那块青龙玉佩,她终是没能忍住,好奇地问道:“你这玉佩可真好看,可是你心上人送的?”

藤芷烟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青龙玉佩,胸口一痛。所有看过它的人都说好看,所有看过它的人都问是不是心上人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希望是,可事实上不是。只是她的玉观音给了小乞丐,他为了补偿她,所以买来赔给她的。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只是单纯的、纯粹地将它当做补偿送给她。

藤芷烟摇了摇头:“不,不是。或者不全是,他曾是我心上人,可现在不能是,而我一直都不是他心上人。”

婉娘淡笑了下:“哦,原来如此。”

☆、第10章  公子然的计划

藤芷烟跟婉娘聊了好久才想起离曜的事,遂不得已跟婉娘道别,许诺下次有空再来看她。

藤芷烟回到云鹫山的时候离曜已经回来了,毫发无伤。她身上有伤,离曜准许她休息一天,所以她就回房歇息了。

晚些时候出房门吃晚饭的时候,遇上了靖山。见她左肩受伤,靖山便是一个劲地嘲笑,说她这段日子是白练功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藤芷烟早就知道靖山跟乌七是一个德行,也就懒得和他计较。她肚子饿得厉害,吃饭为大。

往常离曜都是同他们一起用餐,但今日吃饭却没见到他。靖山说:“下午教里来了客人,师父正在启元堂跟人谈事呢,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

吃完饭,许是白日里睡多了,到了晚上她竟毫无困意,本想拉着靖山让他吹箫给她听。可靖山看着窗外暗黑一片的天,冷得直发抖:“这外头那么冷,我可不想明天病地起不了床。”

藤芷烟当下气地将他踹回了屋子:“你最好闷死在里头好了。”

靖山却说道:“要不我们丢骰子玩?”

藤芷烟看着靖山双眼冒金光的眼睛,她就已经猜出他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没什么赌不起的,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靖山的屋子里不暖和,一人裹了一条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

呼啸的北风似野兽狂吼,门窗发出浅浅的声音,像是在极力阻挡冷风的侵袭。房内的烛光在微微的晃动,公子然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暖壶,眉目淡然。他正在耐心地等着离曜的答案。

自他说话后,离曜就一直背对着他而立,只回了他一句:容我想想。

这一想竟想了大半个时辰,公子然也不急,一边饮着茶盏里的热茶,一边极有耐心地等着。

桌上的一个茶壶正放在小火炉上煮着,早已经不记得这是煮的第几壶茶水了。房间里本是寂静无声的,只听得见窗外狂风呼啸之声。慢慢的,房里便有了水沸之声,茶壶里有无数个水泡腾起,然后发出破裂的声响,咕噜咕噜。

公子然放下手中的暖壶,提起小火炉上的茶壶往自己空了的茶杯里斟满了一杯茶,水倒入杯中,茶叶自杯底漂起,放了一会,茶叶才落在了杯底。

公子然端起茶杯,吹开杯面上的茶沫,正要低头饮茶时,离曜转了过来。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离曜,慢悠悠地说道:“离兄可考虑好了?”

说完,他低头,轻酌了一小口茶。放下茶杯,看着离曜。

离曜还是没有回答他。公子然浅笑了一下,说道:“还是说离兄不相信我淳于然的人品?”这是公子然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名字,世人都爱称他为公子然,他为了掩盖身份,也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份。公子然是游人,淳于然是隋国皇帝。他之所以提到淳于然而非公子然,其意义所在,他不信离曜不懂。毕竟他拿的是隋国皇帝的名誉来作证,那代表着整个大隋国的名誉。

见离曜还是不表态,公子然又说道:“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是不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你不该不知道。我许诺你助我灭裕国,我便分你一半裕国土地给你,为你封侯加爵。到时就算星沉教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又如何?那时你已是侯爷,区区一个星沉教亡了就亡了,不值得心疼。”

公子然将一切都算的很准。他一定知道星沉教很多事,比如在外人看来星沉教是江湖上的第一派,其实不过是个空壳。离曜早在半年前就知道星沉教终有一天会覆灭,恰在那时公子然亲自以隋国皇帝的身份要与他结为兄弟。公子然知道离曜需要为自己的今后作打算,而他也料定他是离曜最好的依靠。如今他们各取所需,只是他不知为何离曜这次竟犹豫了。

“如今宰相府千金在我们手中,可宰相以为他的爱女被楚白歌推入绝命崖死了,所以眼下裕国朝廷内大乱,宰相与其门第党羽对楚白歌怕是早已怨愤不平,宰相平日结党营私,手中已有部分兵力。而至今还誓死守护皇城的只有护国大将军陆义手下的士兵了。宰相已经同意与我合作了,只要你召集四方的星沉教教徒,同宰相的人一起进攻裕国皇城,即便不能倾占整个裕国皇城,但给它重重一击是完全有可能的。到时我再亲自领兵攻进城去,裕国的江山便成了我大隋国的天下了。这样一个胜算已定的计划,离兄还在顾及什么呢?”

顾及什么呢?离曜眼脸垂下,优柔寡断委实不是他的风格,但他脑海中竟想起了那样一个笑颜。他那样做,她真的会开心么?

公子然细细打量着离曜的表情,他跟离曜认识已半年有余,离曜什么样的个性,他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略知八九了。离曜行事作风凌厉,不曾为任何事困扰犹疑过。他开始有些好奇会让离曜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了。难道。。。。。

“不知道国与家,宰相千金更偏重哪一个呢?”公子然状似无意间地随口一问,其实他说话时,眼睛却紧紧地盯在离曜的脸上。离曜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却是不答他的话。

公子然又问:“离兄,宰相千金已在你这里生活几个月了,你认为她更偏重于哪一个?”

“我除了教她习武,甚少去关心其他。她的心思我如何得知。”

公子然意味不明地点了下头:“哦,也对。毕竟儿女私情对离兄来说是身外之物,不予理会。”公子然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却不这样想。他公子然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先皇一次醉酒,随意宠幸了那晚伺候他的宫女,致使宫女有喜,后来给了她一个名分,便再也不曾来看过她,更别说记住了。而他公子然便是父皇与宫女所生,他生来就是最卑贱的皇子。说是皇子,实则无人将他视作皇子,连故皇后的贴身宫女都能欺负他。

从一个不起眼、遭人白眼的皇子一步步踩着他人的尸首走上了如今隋国的一国之君,一路上他既艰辛也小心翼翼。在宫闱中争夺了这么些年,脚下早已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他最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有仇必报,曾经鄙弃、嘲笑过的人,在他登基为皇的那一天都施以隋国酷刑致死。所以没有人能轻易地从他眼皮底下伪装,离曜也一样。他想什么、顾及什么,公子然即便不明问出,也能猜晓一二。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房内的炉盆里炭火烧得啪啪作响,藤芷烟和靖山窝在床上倒也还算暖和。藤芷烟摇骰子的时候,靖山喜欢听里面的声音,而且通过辨别声音他总能猜中。他说大那便是大,他说小那便是小。不过半个时辰,藤芷烟就将自己身上的铜钱输完了。

见靖山捧着赢来的铜钱在床上笑得打滚,她心里来气,将骰子随手扔在床上,一把掀开身上的被褥:“我不玩了!跟你玩真没意思!”

说着,她就开始穿鞋。

靖山在身后说道:“愿赌服输,自己输了就怪别人没意思,你真是输不起!”

藤芷烟回头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夜里一片漆黑,教里没有夜晚廊上点灯的习惯。寒风呼啸,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藤芷烟提着灯笼沿着回廊往自己房间走,靖山的房间与她的房间中间隔着启元堂。

一路漆黑,路过启元堂的时候见里面烛光映照,她心里不禁好奇,到底怎样的贵客能和离曜在里面谈那么久?

虽说好奇,她也不打算去偷听。因为她知道启元堂四周看似无人,其实只是假象。二十个红衣教徒潜伏在四周,得了离曜的命令后,他们就会整夜潜伏,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靠近。

靖山说星沉教有等级之分,不算他九师姐,除开师父剩下的九个弟子,再就是红衣教徒在众教徒中位分最高,仅有二十个人。次于红衣教徒的是蓝衣教徒,数量为三十人。最没有地位的是白衣教徒,数量众多,遍布在雍沧大陆各地。

红衣教徒善用毒和八卦水阵、八卦木阵、八卦火阵、八卦金阵、八卦土阵。

八卦五阵需要一定的人数,藤芷烟自然是无法学到。可她曾经要求学用毒,离曜也不愿教她。他说:“你既然拜我为师,就得同我那九个弟子一样。”

离曜的弟子都不善用毒,他们都只是袭得离曜武功的七八成,就连他最信任的靖炜也不例外。

蓝衣教徒善骑箭术,这便是她来这里的第一天,靖山带她到圣堂门口为什么会说不等她靠近圣堂大门就会被乱箭射死的原因。

圣堂周围日日夜夜都会有蓝衣教徒把守,他们冷血无情,只要是企图靠近圣堂的,不论无意或者有意,一律杀无赦。靖山说曾经有一个白衣教徒在晚上迷了路,误闯圣堂,还没摸到圣堂的大门,他就被箭射死了。那个白衣教徒到了咽气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第11章   公子然的调戏

还没走到房门口,藤芷烟手中的灯笼突然熄灭了。四下里一片漆黑,藤芷烟什么也看不见,正待慌乱的时候,约摸是一个男人靠了过来。那人一推,她猝不及防地就抵在了墙上,那人顺势欺压过来,紧紧贴在藤芷烟身上,然后将她双手禁锢在一处,致使她动弹不得。

藤芷烟听见熟悉的轻笑声,她略带惊讶地说:“公子然?”

藤芷烟问过离曜,是离曜告诉她他是公子然的。

公子然笑出了声,将嘴贴在她耳边,故意带着诱惑的语气说道:“我不曾告诉过你名字,可你却如此用心去打听我的事,我果真没有白惦记你。”

说着,公子然抬头抚上她的脸颊。他温暖指腹一挨到她的脸,她本能地偏头撇开,身子挣扎,企图甩开被他的手:“你放开我!混蛋!”

公子然还不曾被人骂过,第一次是被她骂,第二次还是被她骂,可他也不怒,见她在他面前气恼的模样,他反而笑了。他说:“还好你说的是混蛋,而不是滚蛋。不过你这小妮子还真是倔,可我就喜欢你这副倔脾气。”

藤芷烟说:“你是个受虐狂!”

公子然又贴近她一分,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了。他说:“不,不。我可不是受虐狂,当然如若对象是你,被你虐虐又何妨?美人一笑,大可倾覆天下。”

藤芷烟觉得公子然是个危险的人,他的内心绝不如外表那么简单,这样的人,她自知不敢惹。她压抑着心里的那团怒火,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要你的幸福,你给不给呢?”

“我的幸福不是我给不给,而且你给不起!”如今没人能给得起她的幸福,因为她心仪的人已经死了,连带着她的幸福一起死了。

“哦?我给不起?那谁给得起呢?我倒是很好奇这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呢。”公子然将手指从她脸颊上下滑,嘴巴离她耳朵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了。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畔,蒸红了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很敏感,公子然靠得这样近,她只觉得耳畔像是有只毛毛虫在上面爬着,很痒。

公子然不知道藤芷烟心里的想法,他伸出舌头,正好碰到她的耳根。藤芷烟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反应很是过激,她转过头就大嗓:“你干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然的唇就覆了上来,将她未完的话语尽数吞了进去。藤芷烟没有接过吻,所以公子然的唇与她的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两只眼睛眨巴个不停,大脑完全死机了。

两人贴得很近,以至于她眨巴眼睛的时候,睫毛扫在了公子然的脸上,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说道:“接吻的时候应该闭着眼享受才是。”

公子然的话彻底浇醒了藤芷烟,她双手被公子然用一只手禁锢住了,挣不开,她用力才能撇开头,她一边往地上吐口水,一边冲着公子然骂道:“你无耻,你混蛋!你他妈想女人了就去逛窑子,别轻浮老娘。我他妈现在要是有剑,我砍了你的命根子你信不信!你大爷的!”

藤芷烟边吐口水,边咒骂公子然,说得太急,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嗽个不停,无法再说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一边咳嗽一边狠狠瞪着公子然。可这夜黑的深沉,公子然根本看不到她那愤恨的眼神。所以她眼睛都瞪得发胀了,公子然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沉默了。公子然这个人跟离曜不一样,离曜要是沉默一天不说话,在她看来跟她饿了要吃饭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公子然一会子不说话,她心里就毛毛的,她学了几个月的武功简直派不了半点用场,真是愧对离曜这个师父哎!

藤芷烟怕把公子然惹毛了,他会将她当只蚂蚁似得掐死了,所以她也不说话了。看来公子然就等着她安静,她一安静,公子然就说话了。公子然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藤芷烟一头雾水。公子然问:“是楚白歌么?”

“啊?”藤芷烟不懂现在这样一个场景关楚白歌屁事啊?

公子然又说:“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是楚白歌么?”

这下藤芷烟懂了,可这关于幸福的话题早已是他们前几个对话了,都过一个接吻的时间了,才想起来继续追问。这公子然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同样的,是不是可以说明公子然记性好?然后继续同样的,是不是可以说明公子然也很记仇?

不管公子然爱记仇也好,她现在都不喜欢别人将她和楚白歌扯在一块。不是因为觉得楚白歌不配跟她在同一个话题下讨论,而是觉得如今谁在她面前都不该提起他,包括她自己。她手指上无数个针眼就是她那些不该有的幻想。

楚白歌是她心上的一根肋骨,恨他,她痛不欲生;爱他,痛彻心扉。他推她坠崖,抱着苏凝若离开的场景,是她最后一丝希翼的幻灭,是她死心的开始。

既然注定是场无果的孽缘,她就不想再让自己多想。所谓的要学好武功去报复他,不过是给她一个说服自己死心的借口罢了。她想要变强,又岂是为了让他后悔推她坠崖的那一掌,她变强是因为没有人能让她依赖。

女人都是依赖性很强的动物,只要身边有人可以依靠,只要还有人愿挡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她都不会情愿做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人,而是选择做一只依偎在他身后的小鸟。毕竟男人的伟大能成就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让女人更加死心塌地。

她多想做那样一只弱不经风的小鸟,可她知,没人会给她护翼,所以她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她总认为只有自己强大,眼泪才会逆流。

她很羡慕苏凝若,羡慕她即便有毒缠身,即便危在旦夕,可身边总有这么一个人不离不弃。她想即便终将一天,她也落得如此境地,她身边怕是永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她来这里学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楚白歌教会她爱一个痛彻心扉是怎样的痛,教会她适者生存是怎样的残忍?而如今,她再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脑海里了。他教会她那么多,他走了,她便当他没来过。

藤芷烟回答了公子然的问题,藤芷烟说:“不是,他也给不起我要的幸福。”

公子然笑了一声:“我给不起,那么我是不是该努力做到给得了?”

藤芷烟没兴趣跟他玩文字游戏,她说:“所谓以爱之名玩的游戏,都是我玩不起的。你若是有这种爱好就去找别人好了,恕我不奉陪!”

公子然说:“你奉不奉陪是你的事,我娶不娶得到你便是我的本事。你不是要找楚白歌报仇么?那么我就成全了你,那他的命当做聘礼,你觉得怎么样?”

藤芷烟纵然再怨恨楚白歌,听到危及到他性命的事,她还是吓到了。她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子然送开她的双手,站直身子,给她一片空间。他说:“为你对我倾心一笑,你信么?”

“不信。”藤芷烟觉得公子然并不像面上那样简单,当然她也不可能相信,他做得一切是为了她。早在遇到她之前,他就跟离曜在一块。离曜说公子然是游历四方的游人。可她不信。一个游人和江湖人士交往,如今又说这样一番话,况且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就隐隐感受到他周身的王者风范。所以她并不认为公子然只是个游人这么简单。这雍沧大陆有诸多国家,可他方才提到取楚白歌性命。如今列国间,与裕国关系紧张的便只有隋国了。难怪上次进乾梁县,城门守得那样严,而且街上也有士兵来回巡逻,原来是要打仗了。

“你现在不信,总有一天会信的。”公子然转过身子,欲要离开。

“隋皇这样的甜言蜜语看似为红颜倾了天下,若搁旁人,怕是感动到泪流满面了。可我不是,你这样的承诺我背负不起。隋皇,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到此为止的好。”

这个朝代心思最复杂的莫过于皇帝。一个裕国皇帝已经伤她太多,她可不想再掺和进另一个政治阴谋中。

她的那番话让公子然讶然地停住了脚步,转头来,虽然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可他还是难掩对她的欣赏:“你竟都猜到了。”

“你露的破绽太多了。如若再猜不到,就真的是低估了我的智商了。”

公子然对她鼓了鼓掌:“嗯,不错。那我要你做我的妃子,你可愿意?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藤芷烟扬嘴一笑,古代的女子或许会满足这样的生活,可惜她不是。“享万千荣华抵不上集宠爱于一身。所以咱们压根就不是一国,实在没必要硬联系在一起。”

说着,她不想再跟他纠结这种没营养的话了,率先一步走了。可没有灯笼照明,走路真心痛苦。没走两步,她在阶梯上踩空了一脚,结果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她抓住了旁边的廊柱,不然不得让身后的公子然给笑死才怪呢!

☆、第12章    因爱生恨

公子然的出现,以及隋、裕两国即将开战,藤芷烟不过是一个现代人,种种事情明明与她这个随时会走的人没有半点关系,可她还是觉得烦恼。

她担心公子然那夜说过的话,她怕他真的会取了楚白歌的性命,当然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公子然那么做真是为了她。毕竟他们只见了寥寥数面。

婉娘见她发呆,她说:“不是要跟我学做鸳鸯糕么?怎么发起呆了?”

藤芷烟看着婉娘那张犹留美丽的容颜,她那双凤眼总让她想起楚白歌。楚白歌那双凤眼真好看,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男子。他斜躺在太妃躺椅上,慵懒地低瞧着她,一袭红衣下露出锁骨深深。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是柳墨浅,只是柳墨浅。而如今……

不过半年光景,她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了,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那个叫柳墨浅的人了。那个叫柳墨浅的男子仿佛死了好久,死在了那么不告而别的夜晚。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好比她是罪犯,他是警察。他要想方设法捉到她,她要竭尽所能躲开他。

藤芷烟眨了几下眼睛,一边和面一边问婉娘:“婉娘,你喜欢过人么?”

婉娘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着了,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碗。婉娘想了好久,才说:“喜欢过的。”

“那他……死了?”

婉娘抬起眼,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已经有段时日没下雪了,所以天特别蓝,没有云彩的天空比平常高出很多,没有尽头,咫尺天涯。门前冬青树的叶子还是那么绿。她在门前种了很多冬青树,因为她记得他说过:“芸儿,我们的感情定能如冬青长盛不衰。”

她想对他说,她对他的思念也是,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婉娘撇开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转过头来,对藤芷烟说:“嗯,他死了。”

藤芷烟觉得自己问得好像太多了,加上方才看到婉娘望着窗外发愣,她就觉得自己太过多话了,于是笑了笑,边低头继续和面。

婉娘竟自言自语起来,好像这么些年一个人藏了太多的心思无人诉说,被人问起后,才发现想要一股脑地将它们都倾吐出来。

婉娘说:“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遇到他之前,我只求找个人嫁了,平凡度日,至于爱,我这种小户小家的女人何曾敢去想。可他来了,他很宠我。他那般优秀的人身旁从不缺比我好的女人,但他说’旁人再好,比不得你对我一笑’。我不过是犯头疼,他都会放下身边所有的事,只为看我是否安好无事。他对我那么好,他从不曾对别的女人那般用心过。我那么平凡,竟能遇上这样一个男子。我该知足了,可我却抛下了他。以为这样做是为他好,没承想他到底是因我而死,我害死了他……”

婉娘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藤芷烟平常见到婉娘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她第一次见到婉娘哭。只有爱到深处,才能痛到心里吧。这种感觉,她也深有体会。

“你那么爱他,我相信你不是故意害死他的,而他也不会怪你的。”

婉娘摇了摇头:“不,他是怪我的,临死前是恨我的,我知道。他会恨我是正常的,可我没想他死,我从不想他死啊……”

婉娘捂着胸口,那里钻心的疼。她原以为那么些年过去了,记忆淡了,痛也会淡了,原来她错了。

藤芷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婉娘,毕竟她自己同婉娘差不多,都是受过伤的人。她抱着婉娘,不说话,安静地听着她低声哭泣的声音。

婉娘哭着哭着就没声音了,房子里寂静地听不到任何声音。

许久,婉娘用手帕擦干眼泪鼻涕,想起方才的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些年她还不曾对谁哭过,更别说这么伤心了,如今却在这个年轻孩子面前哭了。真是越老越脆弱。

“说好今天教你做鸳鸯糕的,这样一说,竟然耽误了时辰。”

冬天本就昼短夜长,眼下太阳都要落山了。婉娘看着西斜的太阳,说:“今日怕是学不了了,不然晚了你若是回不去,家人就该担心了。不如明**来我再教你。”

这几日离曜都在跟公子然谈事,无暇顾及她,因此才可以偷懒。反正公子然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她应该还可以继续偷懒。想着今天婉娘情绪不高,她也不好再留下来叨扰她,让她安静呆一会也好。所以她洗了洗手,就离开了。

第二日,她去找婉娘的时候,她却不在,房门也锁着。她想着婉娘怕是去散心了,只好回去了。

可她刚走到云鹫山下,靖山就匆匆忙忙自山上跑下来,跑得太急,差点就摔倒了。

除了被人偷了银子,藤芷烟还不曾见到靖山那么焦急过。说起偷银子那事,跟她还有不小的关系呢!那晚跟靖山摇骰子,输光了身上的所有银子,她心里愤愤。第二天就去靖山房里,所幸那天靖山换了衣服,忘记将银子带在身上,她才得以偷回被他赢去的银子。靖山回来发现自己的银子被偷了,当时就到处问人。除了离曜和公子然他不敢以外,差不多教里所有的活动物都被他当成了窃贼,为此他还杀了一只飞到他袖口啄他衣袖的鸟。

当然,他最怀疑的人是藤芷烟,可藤芷烟就是咬紧嘴巴不承认,靖山拿她没辙,只得躲在房间,蒙在被子里大哭。藤芷烟可怜他,所以花了点银子,让教里的大厨单独做了份靖山最爱吃的鸳鸯糕。

可靖山一看到面前那盘鸳鸯糕,直接红了眼,打翻了盘子,指着藤芷烟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的银子不是都输给我了么?你不是说你没偷我银子么?教里的大厨从来都不好打发,你哪里来的银子。”

“我找其他师兄借的不可以么?”藤芷烟看着地上的鸳鸯糕,心里那叫一个疼啊,她可是花银子贿赂大厨,大厨才肯做的啊!银子啊!银子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她的银子啊!尼玛,尼玛,尼玛!

无数个尼玛都无法抹掉她对那盘鸳鸯糕的爱!

“你在说屁话!分明就是你偷的!你这个小偷!窃贼!”

藤芷烟本来就心疼那盘鸳鸯糕,靖山这样一说,她要不是觉得除了靖山都没人陪她玩,她真的会一掌毙了他这个臭小子!

藤芷烟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那银子上刻了你名字么?你凭什么说它是你的?你叫它,它会应你么?”

说着,藤芷烟就拿出一块碎银子,摊开手,放在靖山面前:“来啊,你叫啊,你看它应不应你。它要是应你,它就是你的。你说啊!”

靖山哪里会傻到真的跟银子对话啊,他眼疾手快地就要去抢藤芷烟手里的银子。藤芷烟早料到他会这样,在他得手之前,她就握紧了手指。

靖山这才反应过来,这才知道藤芷烟不过是在玩弄他。他气得嘴巴抽搐,指着藤芷烟,“你”了半天,才说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靖山说不理她就真的不理她了,任凭她怎么讨好他都没用,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来,可靖山只当她是陌生人。除了用银子讨好,可给银子靖山,她就不干了。她辛辛苦苦偷来的银子咋能说给就给呢,她又不是提款机,插张卡,便能想多少就给多少!

所以知道婉娘会做鸳鸯糕,她才要婉娘教她的。毕竟跟婉娘学是免费的,哪像大厨勒索那么多。

如今见靖山慌慌张张跑来亲自接她,她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眨巴眨巴眼睛,走到靖山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你银子找到了?还是又被人偷银子了?

在藤芷烟看来,除了跟银子有关的事以外,靖山是不会主动跟她冰释前嫌的。只是她很好奇是哪个人做了替罪羔羊。

靖山跑得太急了,不停地喘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

过了好久,靖山才断断续续地说:“九……九……九……”

藤芷烟一头雾水:“你想喝酒?你想喝酒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是卖酒的。”

靖山险些被藤芷烟气地岔了气,一边摆手一边断断续续说道:“是……咳咳……是九……九……九……师姐!”

一听到乌七来了,藤芷烟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靖山的肩膀,高兴地摇晃了不停,靖山的头俨然成了波Lang鼓,更是无法说出话来了。

藤芷烟开心道:“你是说乌七来了?”

靖山被藤芷烟摇晃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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