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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 精神碎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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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手掌摸着自己的下巴,摸了半个多小时,还在摸着,原本只剩下一缕的小胡子眼看就快要摸的没有了。
“老大,咱们到底要不就进去看看?”老二问道。
老大没有说话,他看着墓地里面白惨惨的一片冰层,眉头紧皱在一起,他考虑的不仅仅是盗墓那么简单,他还要为另外三个傻乎乎的兄弟的人命着想。
“这个墓!不能进!”老大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道。
“为啥?”老二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不能进!把盖子合上,我们走,过几天天气好些再来不迟,今晚这天气,阴气太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老大说道。
老大的话音刚落,只能‘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进了石洞里。
“操!老四跳进去了!”老三大喝一声道。
果然,老四已经跳进了里面,他左右张望了一下,随之抬起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个龟孙子!”老大气的跺了跺脚。
老三和老二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老三也跳进去了,然后老二也跳了进去。
老大一边骂着一边也跟着跳了进去。
好冷……
四个盗墓贼裹紧了雨衣,口中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窃笑。
“这个墓真他娘的奇怪……”老二低声道。
“别说话!”老大竖起食指放在了唇间,双目瞪大,机警地望着四周。
“这里有个门!”老四走在最前面,回过头来低声喝道,神情充满了兴奋。
“是个冰门,没有门脉。”老二道。
“看这里,有个掌印,应该是开关,我的个亲娘嘞,我们这是碰上高科技墓地啦,里面一定有好东西,走运走运!”老三拍着巴掌道。
老四把雨衣脱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罗盘,上下左右晃荡了一圈,然后开始低声念叨着什么。
“念你娘个头啊!”老大一巴掌将老四的罗盘拍在了地上,“真是盗墓小说看错了!”
老大将雨衣脱了下来,取下巨大的背包,从里面套出一捆雷管子,放在了冰门旁边。
“老二去洞口守着,老四老三在中间接应,动作快点!”老大低喝一声,随之‘啪’地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雷管子被点燃,‘呲呲’冒起了火星。
老大回过头去,望了一眼刚刚走过的冰雪甬道,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心底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了起来……
这个墓地的形状,上圆长下方正,前宽高后矮细,一堵冰门正中藏,还有个奇怪的手印……
老大摸着下巴,心中念叨着,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轰隆!”一声巨响,将老大的念叨打断了。
冰雪溅了起来。
整个墓地似乎都在颤抖。
第196章 我叫段铃儿(下)
四个盗墓贼头顶雪花,将脑袋探进了已经被炸开的冰门里面。
一块块碎掉的雪块落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啪嗒作响。
纷纷扬扬的小雪花逐渐散落到地上,四个盗墓贼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眼珠一转也不转,他们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在偌大的冰窖中,只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和雪块脱落的声音。
在这一片雪白之地的中央,有一口白色的冰棺,在冰棺里面,躺着一个裸体女人。
‘哐当’一声响,老四手中的铲子掉在了地上。
四个人几乎是同时惊醒了过来,然后同时尖叫了起来,紧接着同时转过身去,朝着外面狂奔。
“诈尸啦!”
“白毛大粽子!”
老二摔在了冰面上,伸出两只手往前奋力地爬着,但越是紧张反而越站不起来。
老三一脚踢在老二的屁股上,将老二踢出老远。
老四从后面奔上来,来不及刹车,一下子骑到了老三的背上,两个人怪叫着扑倒在了地上。
“等等!”
老大忽然在前方停住了身子,沉声喝道:“不对!不对——”
老二刚从地上爬去来,接着便撞到了老大的身上,然后又倒了下去。
“刚才那个……嗯……尸体……不像是粽子……倒像是……”老大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之后道,“植物人……”
老二仰起头,看着老大那张惊慌中带着一丝沉静的脸,不由地暗暗点了下头,自语道:“的确他娘的不像是粽子……”
老四和老三相互抱着站了起来,两人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长长的冰雪甬道,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抄家伙!我们回去!”老大怒喝一声,一时间浑身充满了摸金校尉的浩然正气,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枪,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朝着里面走去。
老二双手攀着地面,在地上爬着,紧跟在老大的屁股后面,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
老三和老四相互对视了一眼,迅速分开拥抱在一起的身子,然后各从怀里掏出了匕首,跟在了老二的后面。
四个盗墓贼重新进入了冰门里面。
那具完美无瑕的女体依旧静静地躺在冰棺里,像是已经躺了很久很久。
老大将脖子伸的很长,静静地在冰棺前面看了五分钟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果然不是粽子……大家放心……”
老大回过头来,才发现另外三个人根本就没有进来,全都躲在门外面张望,那姿势像是随时都准备逃走。
“一帮没出息的家伙!”老大伸出手掌‘啪’地一声打在了棺材上,咧开嘴笑了笑。
外面的三个人这才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
“我了个乖乖!”老三瞪大了眼睛看着冰棺里的女人,不停地砸吧着自己的嘴巴。
“看起来真的是个植物人,好奇怪,竟然不放在医院里,放在这……”老二一边观看着冰棺,一边看着旁边的几架精密仪器,眼睛里面霎时冒出了光,“这东西应该很值钱,能够保住肉体不腐,至少上百万不止……”
老四没有说话,从包里取出一根蜡烛,走到了墙角落里,默默地点燃了起来,一边点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过子时不倒斗,鸡鸣灯灭不摸金。”
老四对着蜡烛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了身子。
“就你他妈的事多!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净整这些虚的!”老大怒喝一声,就要将老四的蜡烛踹翻,被老二一把拉了下来。
老二伸出手指了指那个精密仪器,嘿嘿笑道:“老大,你看这东西我们能带走不?”
老大走过去,在仪器上拍了两下,笑了笑道:“不知道哪个黑市会收这种东西,不过我们可以先抬回去,再慢慢找买家。”
老大对着老二使了个眼色,老二将仪器上插着的管子硬生生拔了下来,仪器忽然发出一阵‘嘟嘟’的声响。
老二骂了一声,一脚踢在仪器上,仪器随之没有了动静。
老二拍了拍手掌,挽起袖子,就要将仪器抬起来。
这个仪器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却其重无比,老二用尽了吃奶的力都没有抬起来分毫。
就在此时,老四悄悄将手伸向了透明棺材盖。
老大斜眼看到,大骂了一声,就冲了过去:“他妈的不要动尸体!”
可已经晚了,老四已经将棺材盖揭开了。
一具如冰雪一般洁白的优美胴体展现在了四个盗墓贼的面前。
老大的嘴角歪了一下。
老二的脸色有些发红。
老三双手不停地搓着。
老四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们的想法。
老四将右手伸进了冰棺,握住了女人口中的管子,缓缓将其拔了出来。
“我们这……算不算谋杀……”老二嘴唇抖动着道。
“不算,最多算盗窃。”老大道。
“现在就盗么?”老三伸了伸脖子,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腰带。
“不能,这里太冷,我们回去盗。”老大望了一眼老三道,“把麻袋取来!”
老三急忙将麻袋从背包里面拿出来,递到了老大手里。
老大将麻袋展开,咬了咬牙,道:“动作麻利点!”
老二抬着脚老三搬着头,老四托着腰,三个人将女人抬了起来,将她脚朝下,头朝上,就要塞进麻袋里面。
老三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低下头望着女人的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也不知是因为手滑的缘故,还是因为心虚,他原本抬着女人头部的手忽然一滑,女人的头‘砰’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冰棺的边缘。
“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干事?!”老大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了老三的脑袋上,“还愣着干嘛!快点装!”
四个人一阵手忙脚乱将女人装进了麻袋里,老大迅速将麻袋口扎进,递到了老四跟前,然后和老二老三一起,重新抬起了那个仪器。
在三个人的努力之下,仪器终于被搬动了起来。
三个人搬着仪器,绕过了冰棺。
“好了,就在这放下!我们推着走!到洞口之后用绳子拉上去!”老大沉声道。
老二老三两个人开始推着仪器在冰面上滑行。
老四背起了麻袋,紧随其后,他没有发现,墙角落里他刚刚点燃的蜡烛忽然熄灭了。
老大站在原地,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回过头来,环顾着冰窖,最终视线落到了冰棺里面边缘处的一个黑色物体上。
老大走了过去,俯下身子,看清了那个东西,是一个手机,还有四块备用电池。
老大将手探入了冰棺里面,将手机取了出来。
老大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备注:梁哲。
老大冷哼了一声,刚想要将手机摔到地上,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注意,他立马低下头去,编辑了一条短信:人在我们手上,准备好一百万,赎人!
老大点击了发送之后,笑着将手机塞进了兜里。
老大笑呵呵地在心中暗道:今天晚上运气好,财色兼收啊。
老二老三在前面奋力地推着仪器,老四背着麻袋走在中间,他越走感到越奇怪,麻袋里的人好像正在变重,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背起来只有五六十斤的样子,现在怎么忽然感觉有七八十斤了。
老四眉头皱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麻袋往前托了托。
“嗯……”
麻袋里面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哼。
老四的脑袋歪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望见了身后的老大。
老大咧嘴道:“你干啥?”
老四:“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老大:“什么声音?!你他妈不要整天神神叨叨的!”
老四蠕动了一下嘴巴,没有说话,转过了头去,继续往前走着。
身后背着的麻袋越来越重了,老四的额头不禁冒出了汗水,他伸出手摸了一把额头,背后的麻袋往下滑了一下,他晃动一下,然后奋力往上托了托。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挠着自己,后背传来一阵瘙痒。
老四心底咒骂了一声,一只手伸出去,伸到了麻袋底下,用力挠着自己的后背。
老二和老三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回过头来大声叫着:“你们他妈的倒是快点啊!”
老大像是有什么心事,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老四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用力抓着自己的后背。
麻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动了一下,触摸到了他的手背。
老四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他的呼吸停住了,脚步也停住了。
老四回过头去,眼巴巴望着老大,一动也不动。
老大走到老四身旁,望着老四道:“你他妈又怎么了?”
老四指了指麻袋,嘴巴大张着,眼睛也瞪得很大。
老大的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戳了一下麻袋。
麻袋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老大刚想要骂老四,忽然麻袋里面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嗯哼声。
然后麻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动弹了一下,然后两下,三下……
麻袋忽然剧烈地鼓荡了起来——
“啊!”老四惊叫一声,将麻袋直接甩了出去,踉踉跄跄地往前狂奔着。
老大失声狂叫着:“快跑!”
老二和老三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老大硬拽着往前跑了起来。
四个盗墓贼这次是头也没回地直接奔了出去。
“哐当!”一声响。
老大将铁盖重新盖了起来。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雷声轰隆,闪电疾驰。
四个盗墓贼连雨披都来不及穿,直接朝着远处夺路狂奔。
冰窖底下,那个麻袋静静地躺在冰面上。
过了一会之后,麻袋口上的绳索慢慢脱落了。
一只雪白的手掌从里面伸了出来。
五根修长的指头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发出一阵‘噶哒哒’的声响,然后一条青葱玉臂缓缓伸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之后,一个脑袋才从里面探了出来。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霜花,精致的五官,如同冰雕玉琢。
她的眼皮跳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双忧郁又略带惊慌的眼神望着四周。
白,一片雪白……
这里是哪?
我是谁?
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缓缓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白气。
哦,我叫段铃儿。
第197章 判决
雷声渐渐远去,雨势在变小,但狂风依旧肆虐着大地,越发猛烈。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银灰色。
黎明的曙光试图穿过浓密的乌云照亮阴暗的大地,但却没有成功。
大地依旧是银灰色的。
北城的警局也是银灰色的。
在这一片银灰色当中,梁哲稳稳地坐在密闭的审讯室里面,他的表情平静安详,眼神深邃明亮,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正在进场一场历时长久的思考。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此刻在梁哲的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光芒,它不同于大地的银灰色,也不同于太阳的金黄色,那是一种奇特的很难形容的颜色,像是粉嫩的玫瑰刚刚盛开的那种粉红色,又像是稻花迎风绽放的那种紫黄色,这种颜色弥漫在他的周身,塑造着他的气质和眼神中的光芒。
尽管他已经一夜没睡,尽管他的心理诊所就在昨天被焚烧殆尽,尽管昨晚他才杀死了一个人,尽管他的母亲现在依旧躺在急诊室里,生死未卜——
尽管在过去的24小时里,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此刻的他,依旧稳稳地坐着,不急不躁,一如他最开始的模样。
似乎不管发生多么大的变故,他依旧是那名能够看穿人心的心理医生。
是的,他始终是他,一名年轻有为,身怀众多秘密的心理医生。
冷静沉着的人是让人恐怖和害怕的,尤其是当别人全都以为他做了本该慌乱和恐惧的事情的时候。
几名警察审讯未果,全都眼巴巴地望着李立局长。
李立局长刚从审讯室里面走出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手掌在裤腿上连着擦了几下,他不敢相信,就是刚才,他和梁哲简短的几句对话,竟然让他的手中冒出了汗珠。
李立局长的腮帮子抖动了起来,他原本应该很强势的,原本应该掌握大局的,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脸色苍白地站在外面,有些发愣地透过玻璃墙看着审讯室里面的梁哲。
李立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想起了刚才梁哲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梁哲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刀子一样,直勾勾插进了他的心脏深处,梁哲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不是你了,你会怎么办?”
李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回答梁哲的问题,但当他看到梁哲的表情的时候,原本想要拒绝的想法忽然消失了,他紧张地笑了笑,强装镇定道:“我一直是我啊,怎么可能不是……”
李立清晰地记得,梁哲摇了摇头,摇的很慢很慢,像是想用摇头来启发李立些什么东西,最终梁哲告诉了李立答案,答案只有三个字,但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惊悚,像是这句话不是从梁哲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李立发誓他当时绝对没有看见梁哲的嘴巴动过,但那惊悚的声音忽然就窜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梁哲说了三个字:“找回来。”
李立摇晃了一下脑袋,伸手右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尽力使自己从刚才和梁哲的对话中脱离出来。
一位特邀的精神鉴定人员来到了警局,和李立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之后,便走进了审讯室。
李立在外面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那位精神鉴定人员背对着李立,李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够从他的动作中看出来,他似乎有些紧张。
而梁哲依旧气定神闲地和那位精神鉴定人员聊着,偶尔会笑起来,但更多的时候,他很平静。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精神鉴定人员走了出来,递给了李立一份简单的报告,跟李立道:“情绪很稳定,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异于常人。”
李立:“你这是什么意思?”
精神鉴定人员道:“他原本就是很著名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有心理问题很正常,他们不仅擅长帮助病人找到心理问题并解决,同时也很擅长掩饰自己的心理问题,不让任何人发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立愣了一下。
精神鉴定人员轻叹了一口气道:“交给法院来做最后的判决吧,不管怎样,我觉得他肯定已经做好了迎接结果的准备,这都是他想好了的。”
精神鉴定人员转过头去,透过玻璃墙最后望了审讯室里面的梁哲,然后便转过头走了。
当天下午。
北城最高人民法院执行了对梁哲的审判。
没有原告,因为小雪的家人甚至亲戚一个都没有找到。
也没有被告,因为梁哲早已很坦诚地告诉了所有人,他不记得在那漆黑的十几秒钟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法院判决历时两个小时。
各相关证人(主动和被动)的证词和申诉如下。
樊道明:
小雪是被梁哲杀的,绝对没错,虽然房间一片漆黑,但还是有点点微光,我能看到他拿着碎掉的酒瓶子插向了小雪的胸膛,而且,酒瓶子是被他从我手里抢去的,这点我也可以肯定,我的肩膀也是被他给戳伤的……我可以肯定……
沈奕菲:
灯忽然灭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一道闪电亮起,我就看见小雪躺在了血泊中,其实……我想说的是,也许小雪并不是梁哲杀的,我的意思不是别人……是他体内的另外一个他……额,我想说,他其实在很多天之前就表现的有些古怪,我的意思是精神有些不大正常……或许,他真的得了精神病……就像你的面前那份精神鉴定报告里面写的那样……
沈奕菲获得批准说了几个梁哲在之前表现不正常的事例,并被记录在案。
郑君:
我不在现场,所以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人格没什么用是吧……好,我用我的性命保证,梁哲绝对不是杀人犯,小雪死了,很有可能是意外伤亡,你们不要看见那个破酒瓶子上有梁哲的指纹就断定人是他杀的……还有,梁哲确实在之前有过不大正常的举止和言行,这点我也可以证明……
郑君同样获得了批准说了几个梁哲在之前表现不正常的事例,并被记录在案。
李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主动要求前来作为证人的,我想说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梁哲和我们警局联手,对付一名挟持人质的重刑犯,并成功将那名人质救了出来,那名人质是一个女孩……嗯,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其实在人质被救出来之前,我作为一名警察都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是……他……梁哲,一名心理医生,却独自一人找到了藏匿女孩的地下室,并冒着生命危险将那名女孩救了出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不是杀人犯……
房子霖:
杀人犯?可笑!知道谁是杀人犯么?!是你们——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法官和警察,你们才是凶手!你们要是将梁医生判了刑,就是天大的罪孽!上帝都拯救不了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今天这么老远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都……
诸葛元:
我只相信事实,只相信我看到的,我是今天早上听说梁哲这件事的,还是从网络上,那个标题我就很不喜欢……我没想到开庭这么快,即便我并没有迟到,对于梁哲,我想说的是,他拯救了我儿子,让他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让他重新找回了他自己,而且,他对于我本人的影响也很深,我还想着哪天去找他聊聊天,没想到就……
在开庭期间,冲进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
老者大声嚷着,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被强行拖了出去。
后来得知,这名突如其来的老者名叫范钟,人称钟叔,是梁哲的病人之一。
钟叔说的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引人深思,他的原话摘录如下:
我们每个人都是杀人犯,我也是,你也是,梁哲也是!只不过有的人在明面上,有的人在暗地里,有的人有意,有的人无意,但毫无疑问,要判罪,谁的罪都不轻!
……
整个过程,梁哲始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在几位法官去后台议会裁决,众人在大堂等候最终结果的时候。
梁哲抬起头,转过身去,望着台下的众人,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善还是恶?
白还是黑?
救人还是杀人?
心理医生,还是杀人犯?
正常人,还是精神病?
孰轻孰重——
判决的量尺究竟又在谁的手里?
严谨的律法,还是普罗大众的心里?
谁是谁非——
第198章 结果
在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再次开庭,主审法官宣布了结果。
一审判决,梁哲,凶杀证据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郑君,沈奕菲联合梁哲的众多病人联合上诉。
二审判决,梁哲精神失常犯罪成立,因精神病患者不符合犯罪构成的本体,故撤销一审判决,并予以监管治疗。
最终,梁哲被定性为重症精神病患者,因其有极其危险的暴力和毁灭倾向,法庭予以指定精神病院监制,除非其最终治疗成功,终生不得出院。
北城一家S级重症精神病院,成了梁哲的归宿。
这是全中国唯一一家S级的精神病院,S级不是代表它的医疗设备有多先进,服务有多人性化,环境有多好,而是代表它的管理是最严格最苛刻的,进去就要服服帖帖,它的安全是最可靠最无解的,你进去就别想出来,还有就是它只接受犯有重大刑事犯罪的精神病人。
可以说,能够进入里面的,都不是普普通通的疯子,一定要有点特殊的行为或者变态的思想才行。
疯子群中出类拔萃独树一帜的疯子,可以这么理解。
这家精神病院起建于1930年抗日战争前夕,根据现有的史实记载,其最初的名称为‘囹圄精神病院’,后来因为名字受到大众的指责(囹圄意思为监狱),于1936年更名为‘封岳精神病院’,后来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它再次改名为‘点尨医院’,此时它的名称已经模棱两可,不知道的人几乎很难从它的名称中想象到它是一家什么样的医院。
据说在进入21世纪之后,它被政府指定翻修了一次,并再次更名,从那以后,它的名字和具体地址已经查不到了,或者说现有的信息渠道很难获得它的名称和具体的地理位置,只听说它在北城郊区,和外省交界处的一座山间,至于在哪,没人说得清楚,就算是去探视病人的亲属们,回来之后也都是守口如瓶,像是受到了某些特殊的指令。
它是北城最早的一家精神病院,但截止到今天,知道它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它的名号如今更是鲜为人知,就算是知道的人对它也是讳莫如深,好像完全不想跟它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
著名心理医生梁哲凶杀十岁女童案件于2015年8月16日尘埃落地,引起一阵社会舆论。
次日的早上六点,梁哲乘坐一辆黑色的大巴于北城警局启程,被送往这家讳莫如深的精神病院。
郑君沈奕菲送行。
郑君:“哲哥,保重,我会时常去看你的。”
沈奕菲:“我会照顾好阿姨的……”
樊道明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偷看着,脸色阴沉,双眼泛红。
梁哲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上了大巴。
黑色的大巴车上除了司机和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之外,还有三个跟梁哲一样带着手铐和脚镣的精神病犯人。
三个人坐在车上的三个角落,紧紧盯着走上来的梁哲。
梁哲环顾四周,双眼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选了中间的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车启动,厚重的窗帘拉上,大巴车内一片阴暗。
大巴车默默前行着,没有人说话,甚至听不见车内众人的呼吸声和汽车引擎的声音。
这像是一辆通往地狱的车。
但去往天堂的路,中间肯定会经过地狱的。
梁哲缓缓闭上眼睛,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需要静静地思考,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就在这辆黑色的大巴车载着梁哲穿行在北城郊区的小路之上,驶往那家隐秘的精神病院的时候。
在距离北城几百里远的一座后山草丛中,钻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这个男人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手中拿着一把枪,从一片碎石中钻了出来。
男人缓缓站起身子,他先是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天空,然后他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对着天空笑了起来,脸上的泥垢随着他的笑容慢慢脱落。
这是一个英俊沧桑的男人,他的胡子虽然又脏又长,头发也又脏又长,但依旧无法遮挡住他锐利的眼神和一张成熟的面孔。
他的衣服破旧不堪,到处都是破洞,他的手指和膝盖上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的血块。
他像是刚从战场回来的战士。
这个看起来如同凯旋而归的战士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墨。
黎墨从洞里爬出来之后,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很重的使命,同样的,他想要迫切地见到一个人。
黎墨再次踏上了征程,他环顾着四周,选了一条小路快步走去,虽然他的体力已经严重被消耗,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但他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这是一条山路,黎墨想要打车却打不到,只能默默地前行着。
没过一会儿,一辆车缓缓驶了过来。
黎墨上前,拦下车辆。
黎墨:“把你的车借我,三天之后还给你。”
司机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瞪着一双如牛一般的大眼睛望着黎墨。
胖子:“你丫有病吧?!”
黎墨:“你还有一个选择,被我打伤,然后接受第一个条件。”
胖子从驾驶座后面抽出一根棒球棍:“他妈的找死找到老子头上了!”
黎墨没有说话,掏出枪,指着胖子的脑袋。
胖子:“大白天的抢车,还有没有王法了?”
黎墨将枪上膛,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然后再次指着胖子的脑袋:“我就是王法。”
黎墨将胖子拖下了车,踢了他几脚,上车之后,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还有,我不是抢,是借,三天之后,你会发现它停在北城警局的门口,如果期间你报警,对不起,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你的车了。”
黎墨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目瞪口呆的胖子。
而让黎墨感到惊喜的是,这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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