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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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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了。

唯恐被牵连,大管家惊怒之余令属下将邀月当街鞭挞一番,轰出城外!

邀月生无可恋,却又无法抵挡众多大管家贴身的高手,被擒拿在了地上,鞭挞了几十鞭子扔出了城外。

此时她不仅仅是绝望愤恨,更是生无可恋,只想着自杀了此残生。

她甚至不想再多做尝试,因为在她的心中,这天下的乌鸦可是一班黑的!

拖着满身的伤痕,邀月生不如死,被扔到了东直门的门口。

她刚刚举意自绝之际,陡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正是白长生!

白长生也住在东直门!

邀月心中浮起了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竭尽全身的力气爬去了白长生的家里。

可那个时候的白长生已经搬离了拐子胡同,更是早都到了山西,邀月一无所获。

看此地重修旧宅,邀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街坊的口中却是知晓白长生居然成了京城的大名人。

而且还听说最近兵进山西迷山之中,意欲铲除九子邪魔!

那个时候九子一脉已经在白长生和吴老三的搅合下分崩离析了,也早都有各祭坛的管事对他恨欲癫狂。

所有人并不知道白长生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他乃是京城人士,这便派下人马来这京城报复,想要找到白长生的家人。

白长生的家人没有找到,却是在他的旧宅里找到了苟延残喘的邀月!

早前邀月的来历并没有引起九子一脉的注意,更不知道她和白长生早有瓜葛。

而邀月也同样惊惧,躲了这么久还是被发现了,可她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句话都不说只求速速毙命。

那九子的恶人没有找到白长生的亲人,却找到了叛徒,虽然蹊跷但也没有多想,带着邀月这就回去了。

就在半路途中,这伙人押送着邀月紧赶慢赶还是少了半步,一纸信鸽传书,这信居然是教主亲手书写来的!

这可让一伙歹人大惊声色,赶紧细细品读起来,只见那纸上写了一段话,意思是大道崩,隐于世,司机出动。

这是让他们放弃折返山西,另寻出路再谋大业,一伙人错愕无言,知道事发了,这教派怕是保不住了。

更令他们惊奇的是,书信之中,好想教主早都预料到了邀月会在他们手中,吩咐道不可为难,放过她让她自寻出路。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但教主的意思很明确,这山西的情况也很凶险,确实是不能回去了。

无奈之下一群人只能放了邀月,作了鸟兽散。

邀月在旁一直都听着,知道九子一脉即将被铲除了,内心没有半点欢喜,而是迷茫。

魂不守舍颠沛流离,邀月背负着满身伤痕,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想过死,却不甘心了,因为九子一脉已经溃败了。

她想过生,却生无可恋了,因为自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没人知道,这其实就是左不虞的最后一招,他就是想让邀月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她遇见白长生!

邀月浑浑噩噩回了城里,来到了白长生的旧宅,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可就在那宅子里,却是发现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给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但是信封之上,画着一尊九子鬼母。

邀月颤抖着双手把信摊开,只看到信纸之上写了一个消息,摇月看完,再次痛不欲生。

原来有人早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虽然九子一脉溃败了,但还是有余孽尚未铲除干净。

这群余孽不甘心就此作罢,于是趁着最后被朝廷一网打尽的时候,裹挟着邀月的父亲,逃离了山西,现在正藏在一处秘地。

到底还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人,即便是濒死也要挣扎一番求得活路。

这群人倒也聪明,平日里没有显山露水,只是在最后一刻才浮出水面,他们俘虏了邀月的父亲,正是为了要挟邀月!

他们虽然有心重开教派,但同样对白长生抱有无比的憎恨,所以他们传信邀月,务必等到白长生折返京城之际,刺杀此人!

邀月心智彻底迷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再京城里捧着那封书信流离失所似是行尸走肉一般生无可恋。

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邀月悲苦之余,终于是下了抉择,这也才找到了白长生想要刺杀他。

邀月不是无情女,奈何人间讨鬼迟。

当看到白长生的那一刻,邀月就像白长生一样,都动了恻隐之心,她不知道应不应该下手。

自己的父亲已经沉沦了,即便是救出来又能怎样?

可白长生是铲除九子一脉的功臣啊!何况还是自己的旧情郎!

就是因为这份迟疑和纠结,邀月一直等到了今天,才终于痛下主意想要出手。

刚才那一击,她压根没想取白长生的性命,只是想骗自己,骗自己出手,骗自己说自己无能为力没有成功。

而白长生手中唐门密卷,才是她的目的,如果不能把白长生杀掉,但带回了这个卷轴,怕是也能换回自己父亲的性命。

这卷轴上记载了百家之长,蛊毒之计,要是给了他们,必定会讨得欢喜,虽然可能令贼子复苏,但在情急之下邀月也根本无从顾及过多。

所以她还是出手了,即便她不忍心。

白长生看着眼前的女子,声泪俱下,全身剧颤地控诉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除了苦楚,只剩余恨。

邀月很多的话其实不是在跟他说,而是一种自我的宣泄,天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境遇,却能一直隐忍到今日,实属不易。

非人的遭遇造就了非人的心性,邀月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她出手了,她也说了原因,她想让白长生知道自己的无奈,她想让白长生放手那卷轴,给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一条生路。

“所以,给我这个卷轴,给我!”

邀月趁着间隙擦干了眼泪,苦怨的神情一扫而空,转为坚决的神色,这表明了她的态度。

这卷轴她必须拿到,因为她下不了手杀白长生。

“不,我不能给你。”

白长生听完邀月的控诉,内心最敏感的柔软似是被针扎一样痛苦,但他不能放手这个卷轴。

这里面记载的东西何其惊天,手段又何其毒辣,凭空能造就一身高强武艺,这要是落到九子余孽的手中,那必定要掀起另一股滔天血浪。

他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绝不能。

“给我啊!白长生你不要逼我!”

邀月哭喊着,面容都扭曲了,发丝贴合在脸上挂干了泪痕,撕扯了心绪。

她本是美人,但眼下却是如夜叉附体,可增可怖。

歇斯底里的叫喊并没有让白长生动摇,却让他无比的揪心,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迈步要走:

“我意已决,这卷轴我不能给你,你若执意出手,那必定要从我的尸身上取走,你的父亲我会想办法,但绝不能纵容九子余孽。”

白长生的语气彰显了决绝,还有正气凌然,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出了必死的一步。

身背后歇斯底里地叫喊,邀月尖叫着咆哮着再也无法控制,手一抬,寒芒立起!

“嗖!”

“噗!”

千钧一发之际,真叫那说时迟那时快,只看寒芒追魂,尚未透心···

一刀贪天狼,大简为繁万夫不挡,是为贪刀!

三爷驾世临凡,普渡长生!1

第274章:举杯邀月(捌)

三爷贪刀既出,势如破竹,那烈火焚天的势头就像是铺天盖日而来的恶鬼,让人退无可避。

邀月哀嚎一声,想不到被人拦了这样一道,那追心的寒芒也随着三爷这一刀化为乌有了。

贪刀过于凶伐,即便邀月功夫在身也无法抵挡,只能手一脱力把悦而推在了地上,自己也向后面摔了过去。

全身的弱点都暴露了出来,悦而又已经躺在了地上,吴老三这一刀取的位置忒也刁钻了,根本不给人半点缓和的余地。

那刀头力道不减,砍过来直取要害,看来一出手就是要取了邀月的性命,毫不留情,方向直奔脖颈儿!

“嘿!”

吴老三怒目圆瞪,铁打的汉子钢锻的心,他和白长生患难与共,可不管什么旧情人小媳妇。

刚才他就听到了地道台阶中传来的对话,本是来送饭的,拎着饭却看到院子里没人这就觉得奇怪了。

而且那院子当中居然露出来一个大洞!

吴老三毕竟是官差出身,这就留心了,一路摸索着走过来,蹑足潜踪没有让里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

越听越惊奇,吴老三也觉得这事情不简单,看邀月虽然不忍,但还是要执意出手,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以贪刀拦截。

打地洞上面劈下来,这台阶又如此狭窄,哪里有什么可以退避的地方,邀月眼瞅着就要横死当场了。

可那邀月的前面还站着白长生啊!

看到吴老三祭出杀头刀,想都没想就挡了上去!

“老白你疯了!”

吴老三刀头荧光喷火,正是竭尽全力,却看到白长生挡在了邀月的前面,惊地大喊起来!

这要是一刀劈准了,白长生必定人头分离,吴老三赶紧卯足了全身的力道,把那宝刀向着侧边狂甩过去。

“喀嚓!轰隆隆!”

出刀之际本就毫不留情,此刻又是竭力退避逆转锋刃,这一刀砍过去真是有着九死一生之险。

可吴老三还是成功逆转了方向,把刀横砍在了地道的墙上,这一刀劈过去整个地道都崩塌了,被凶伐的锐气硬生生震碎了墙壁。

紧跟着只听见“哗啦啦”一阵碎石的坍塌的响声,白烟骤起,让人看不清当中的情况。

“嗖!”

一道身影在白烟中穿梭出去,略有迟疑,但毫不停留,打白烟中化为一道精光,翻墙掠角就这么遁走了。

自然是邀月无疑,看来是借着这个机会逃走了,地道崩塌起的白烟给了她绝佳的掩护。

吴老三本想去追,但他更着急白长生,赶紧捂着口鼻挥着白烟大喊道:

“小子,死没死!”

“没死。”

那白烟里,站起来一道身影,一身狼狈不堪的白长生语气轻缓,但听得出很踌躇。

“行,没事就行,真是不要命,你在这等着,我去把那娘们抓回来,严加审讯!”

吴老三一瞧白长生没事,当即操刀在握想要追击邀月,确实刻不容缓,因为从邀月的语气里,这九子一脉尚有余孽!

决计不能轻饶,吴老三这厢起身要追,可白长生却在他身后拉扯住了衣衫,沉声道:

“算了。”

“小子你疯了!真让这娘们冲昏头了?都想杀你了难道你还要饶她不死?九子一脉有多恶毒你还没见识过吗!”

吴老三气急大骂,他对九子一脉深恶痛绝,就他的经历而言这也不足为过。

可白长生不这么想,邀月已经足够惨了,他实在于心不忍。

“放她一条生路吧,毕竟她没有拿到这唐门密卷,也没有妄作杀孽。”

这话里透出了惋惜还有一股子悲苦。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邀月不是歹人。

就是因为白长生今天这份善心,为日后的种种下了一个弥天之祸。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旁人觉得这很傻,那都是因为“置身事外”这四个字。

但白长生可是和邀月有着一段情,这段情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多少年都让他无法释怀。

自那日见了旧日情人,虽然猜到了些许,可哪怕再怎么痛恨也无法狠心出手。

这就是情,让人恨,让人痴,更会让人犯错。

再联想到左不虞对邀月做的一切,白长生攥紧了拳头,他怒火中烧!

要不是左不虞已经死了,真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而造成如今局面的人,白长生只能迁怒于娄冥。

如果能将他绳之以法,白长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再爱恋邀月,但人情使然,这份大恨他绝难释怀。

拉拉扯扯之下,吴老三只能眼巴巴看着邀月翻墙逃走,想要再追怕也是力有不逮了。

“呔!”

吴老三啐了一口痰,跺了一下脚,回头看看白长生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这巨大的响声自然惊动了屋子里的吕不辰,吕不辰慌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睁大眼睛高喊怎么回事。

“悦而呢?她俩没事吧?”

吕不辰一跑出来就看到白长生吴老三在那拉拉扯扯,而两个女子都看不见了。

白长生和吴老三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呢,悦而的地位可不比邀月低,怎么刚才也没见她从地道里出来?

“坏了,怕不是那一刀劈到她了?”

吴老三倒吸一口凉气,白长生也是着急,俩人趁着浓烟散尽,赶紧朝着一地废墟里观瞧着。

只看到一只手臂,染血粘灰,软塌在断石碎砖的瓦砾中,没有半点生气。

“嘶···”

白长生心里咯噔一下子,这悦而可没什么功夫,别是死在这了!

“快点救她出来!”

白长生大声喊着,跟吴老三手脚并用把瓦砾推开,只看到悦而的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看样子是晕倒了。

但气息尚在,幸好如此,白长生松了一口气,跟吴老三把悦而抬出来,吕不辰忙不迭招呼着,大呼丧尽天良竟让美人受辱。

三个人慌忙把悦而抬进了屋子,靠在床上白长生粗浅地把了一下脉搏这才放心,不过是受惊之余撞到头晕过去了,应该无大碍。

“没事就好,她要是死了咱们谁也别想好。”

吴老三都惊地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这才缓回心神。

“行了让她休息会,咱们出去说。”

白长生和吴老三退步出来,吕不辰自告奋勇要在这看护美人,说等她醒过来第一眼一定要看到自己。

没功夫搭理他,俩人来到了院子里,这唐门大院经过这么一番躁动倒也是平添了几分活人气息。

“老三,外面怎么样了?”

白长生拨弄着身上的灰,心思纷乱不止问着吴老三,吴老三这也才想起正经事,赶紧开口道:

“外面现在可是乱了套了!大事不妙啊!”1

第275章:大事不妙

白长生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乱套了?”

“现在外面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城里呢,光我今天出来就发现有好几个人跟着我,半天才甩开。”

白长生听吴老三这么说,想了片刻,这情况他猜得出来,现在那三个巨头应该快疯了,越是这样越好。

又想到了什么,这就问道:“什么人跟着你?”

“这倒奇怪了,有人想把我拿下,结果让三爷我给就地撂倒了,剩下几个躲在远远的也没上来帮忙,我估计吧不是一路人。”

吴老三说着,白长生点了点头,猜出了缘由,想要出手擒拿吴老三的肯定是杜寒!

只有他那边才想用这种方式套出自己的去向,应该也猜到了吴老三知道自己在哪。

远远没出手的,肯定是大管家的人,到底还是墙头草,没有下了抉择,而九门提督那没派人跟着老三,算是示好。

“老三,你这样,等你出去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那群望风的人,让他们送上去。”

白长生掏出两封信,交给了吴老三,这是他早前准备好的,因为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昨晚上白长生夜不能寐,也是琢磨这事情太不安全了,只能一咬牙,尝试着遁入混沌中找寻办法。

果不其然,一入混沌当中,绞心欲裂,白长生痛地呲牙咧嘴,但没有办法他必须找到什么来应对眼下的危机状况。

强忍着剧痛,白长生几次三番差点在混沌中昏迷不醒,终于是在极其险要的时刻,于混沌天际翻找到了断命传承的一个手段:

合纵连横!

这原本是鬼谷子教授于张仪苏秦的手段,更是让苏秦博得六国相印,张仪又辅佐秦君一扫纵横联合。

这等惊天手段早都失传了,可白长生居然在断命一篇中看到了这手段,喜形于色赶紧翻看起来。

原来这“合纵连横”的手段只是取了部分鬼谷真传,并非全篇,可就这一点也足够博大精深了。

想到如今的局面,还真用得上,白长生强忍着巨痛将这法门记牢于心,然后赶紧逃离出了混沌。

一醒过来,全身都湿透了,这短暂的停留于混沌就如此难熬,日后又当如何?难道要放弃这门传承吗?

白长生心有余悸但不敢怠慢,赶紧回想了一下自己所学到手段。

细一琢磨,这合纵连横的手段果然夺天机造化,神鬼莫测又洞悉人心本质,着实令他一时无法参透。

但粗知皮毛也足够用了,白长生细细思索之后,有了主意,取来纸笔这才写下了两封书信。

这两封信一出去,必定要掀起巨浪,白长生等的就是现在。

跟吴老三说完,吴老三耷拉着眼皮,将信将疑把信收好,然后又听白长生叮嘱了几句,语气有些迟疑道:

“能行吗?找这人干什么?”

“你找便是了,切记,信分先后送达!”

“得嘞,三爷我劳苦功高,等这事过去了请一个月的酒。”

“我帮你给包打听写情书怎么样?”

“成交!”

白长生回到了屋里查看悦而的情况,那边厢吴老三已经翻墙出了唐府,蹑步潜踪左右查看这就离去了。

走了没多远,吴老三刻意绕了几个圈,以免被人发觉,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正有一群人鬼鬼祟祟正来回查看着什么。

吴老三操着刀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时至夜半,大管家府上

此时大管家正靠在太师椅上,一脑门子汗,脸色煞白,端着茶杯都开始哆嗦了。

这白长生带着那女人失踪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皇上每日上朝那语气都会严苛几分,要是再不能找到他们肯定要出大篓子。

到底藏哪了?

正跟这琢磨着,就看到门外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进来就跪倒在了地上,看得出满身带伤。

“怎么了这是?不是说不要起冲突吗?”

大管家一瞧赶紧走了过来,把门关严,小声呵斥着,看这人满身的伤就以为是出纰漏了。

那人欲哭无泪,抬起头才看见脸都被打地肿了一圈:

“老爷,没去招惹啊,这人自己找上来了,给小的一顿好打,然后丢了一封信就扬长而去了,小的这还算好的,同去的那几个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胳膊腿都折了!”

“怎么不打死你们!一群废物!连个班头都打不过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信呢?拿来!”

大管家气地牙痒,那人跪在地上更是难堪:

“天晓得那地痞无赖怎么端的如此厉害,我们五个人都制不住他!”

“好意思说呢!滚出去!”

大管家把信拿来,一脚把这人给踹出去了,关好门这才嘀咕起来,怎么有封信给自己?

难道说这姓吴的班头真知道白长生他们在哪?这是要提要求吗?

想起白长生之前的无赖行径,大管家打了个寒噤。

把信摊开,再送二目观瞧,看了一遍大管家整个人就傻了,信也掉在了地上。

赶紧捡起来又细细品一回,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大管家冷汗连连,扑通一下摔坐在椅子上,半响无言。

这女子的来历果然是另有蹊跷!

她居然是柳门遗女!

这封信上没有写任何的要求,也没有写任何的建议,只是把悦而的来历详详细细写在了上面。

她是柳门遗女,满门抄斩活了下来,成了如今的祸端。

大管家看了一遍就惊住了,再看第二遍的时候,才开始慌乱起来。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进退无路,她是柳门惨案的遗女,她也是皇上看中的女子。

想当初这柳门惨案可是自己一手操办的,暗中让顺天府参奏皇上才让她一门落害的。

当年自己被柳达开参奏说贪污军饷,一直就怀恨在心,本以为把他灭门着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不成想漏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居然还被皇上给看中了!

这可怎么办?

杀了她?那皇上何等英明,手下神机营的探子一出马肯定就会调查出来是自己出手的。

留着她?留着她上告天听,然后自己落得充军发配?

皇上是喜欢他,可这沾了情的事情谁说得准?最重要的是皇上铁了心要让悦而入宫,等她入了宫,这案子必定要翻供!

大管家彻底坐不住了,呆呆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离了魂的痴呆汉,没有半点主意。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大管家愣了半响,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把门推开三两步就跑了出去,从那腿脚就看得出来有多么慌乱。

过了没多久,只见一乘轿子停在了顺天府的前面,这一晚,彻底沸腾了起来。1

第276章:顺天府尹

杜寒一晚上没睡好,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下面跪着的人战战兢兢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感觉让人生不如死,一个如此阴鸷的男人直视着自己,仿佛看破了一切虚无。

“消息确认了吗?真的是她?”

杜寒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人惊地一身冷汗,赶紧低头而报:

“确认了,就是她,当年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反正这人没有来历,平白出现在了江南,小的多方打听只知道这么多。”

杜寒听完,站起来攥着拳头轻轻敲击着桌面,好像在想着什么,只听他用低沉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那个时间那个案子,这么一对年龄又刚刚好,没来历就出现在了江南,照这么说还真是她。”

杜寒到底是杜寒,找不到悦而,但觉察到此女身上必定有着很多秘密,眼下不见了怎能不急。

那班头是指望不上了,功夫了得手下居然不能擒拿下来,自己也不能贸然出手,不然到时候牵一发动全身还真摘不干净。

只能派人去了一趟江南,按自己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叫悦而的女子是乾隆爷下江南所遇见的女子,那在江南兴许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差人去了江南以后,连番打听了数日用了不知道多少手段,还真是打听到了些许眉目。

这女子和当年一桩惨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正是柳门惨案!

如果真是柳门遗女,那这事情就好玩了。

而顺天府和甄妃,还有那大管家,都有点关联在里面。

想到这里,杜寒突兀地笑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反倒好办了,他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太后这几日怎么样?”

杜寒回头问着,那人赶紧回禀说太后近日来茶饭不思,知道皇上执意要迎娶汉家女子,真是让老佛爷睡也不安生了。

“得了,回吧。”

杜寒说完,那下人赶紧起身恭伏而出,这话让他如释重负,这阴暗的房间阴暗的男人真让他全身不自在。

而此时的杜寒却是把玩起了手中的扳指,反复在推敲着什么,过了片刻功夫这才出了门,直奔老佛爷后花园而去。

···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活着?”

顺天府的老爷此时正和大管家密谈着,听大管家说出的消息,真是让他坐都坐不稳了。

这柳门一脉早都灭门了,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活着的?

“怕是假不了了,我已经差人打听了,当年卷宗咱也刚看完,差不离啊,这女子就是柳门遗女,柳悦而!”

大管家小声说着,把脑袋凑了过去,说话的时候还唯恐别人听见,不断用关节叩击着桌子。

顺天府的老爷听完这话也是一身冷汗。

当年自己牵头参奏的柳门文字谋逆案,皇上一纸亲判,本以为这事情很简单就过去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那怎么办啊?”

顺天府说话都有颤音了,要知道皇上现在可是喜欢上了这女子,每日上朝都要旁敲侧击问询一番。

一个棺材铺被砸了,这么小的事情居然要皇上亲自过问,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问悦而现在何处吗?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话也不能点明,就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可自己也不能说啊,百般搪塞之下,除了斥责就是愠怒,现如今真是每逢上朝都胆颤心惊,生怕说错半个字。

就这样还天天挨批呢,看来皇上铁了心要这女子活命,她要是活了这案子翻了自己怎么活?

“他们还没有什么证据,皇上即便有心也要顺水推舟才行,你切记一点,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真到了份上死也不能承认,知道吗?”

大管家咬牙说着,抓着顺天府老爷的肩膀万般叮嘱,那边顺天府一阵恍惚,端着茶手也不利索了。

大管家又何尝不是,当初他也是贪心,本来柳门一脉就得罪过他,更是听说那家里还有些古董玩意。

这才动了歪心思想要霸占人家家产,要不是因为这也不会窜腾那顺天府去递折子告状。

“算了我先回去了,咱俩这几天别见面,你千万要小心,千万千万要把嘴管好了。”

大管家又嘱咐了好几句,这才起身离开,趁着夜黑风高,不敢让人看清自己的面貌,匆匆钻进了轿子这就走了。

留下一个满脸错愕的顺天府,呆坐在椅子上,有苦难言。

当大管家回到自己的府上,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小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老爷,有信,有信!”

“你叫个屁啊,生怕人家听不到?”

大管家一脚踹过去,他现在可是惊弓之鸟,赶紧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怎么回事,一天两封信,谁啊又是?”

小管家揉着屁股坐起来,哭丧着脸说道:

“京直隶衙门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又是送礼的,不看不看,现在没心情管这些。”

大管家想都没想就以为是巴结他的人送话来了,刚要把信撕碎却又听到小管家在旁说:

“不是啊,是那个班头送来的,就那个地痞无赖!”

大管家闻听此言,又惊又怒,赶紧把信拆开看了起来。

那信上写了一个地址,正是唐门大院的地址,地址下面还有一段话:

意思是说悦而死了大管家也要陪葬,皇上那关他过不去,明天一早就要来接人,把悦而接到大管家府上妥善照顾,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大管家看完,真是彻底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是把悦而得来历告诉自己,然后又要让悦而寄宿在自己这?这不是让自己引火上身吗?

难道就不怕悦而被自己给杀了?

不对,肯定是猜到了这其中的隐情,这小子好狠的心思。

大管家惊疑不定进退两难,拿着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爷,怎么了这是,信上说什么?”

小管家在旁纳闷,看老爷一脸青红皂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罢了,今晚就去会会,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他们,原来躲去那鬼地方了。”

大管家经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咬牙跺脚下了主意,让小管家在家等候,收拾好一间客房,等他回来。

也不敢等到明天了,大管家连跑带颠一路紧赶慢赶,轿子都没坐就急急出府了。

他可不敢等,这一晚也是睡不着了,索性去闹个清楚,看那开棺材铺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了好半天,大管家全身冒汗,虽然没到数九寒冬但还是身上起白烟了,也到了唐门府上。

刚到门前,就感觉一阵蹊跷的诡风骤起,吹地他打了个寒噤,故旧斑驳的府门上透出几点摄人心魄的光亮。

这地方忒邪门了,又是在大晚上,可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大管家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手一抬就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门内传来了一段对话。

那声音太熟悉了,大管家一听就知道,这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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