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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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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君虽然纨绔,但绝非无情之辈,听美人诉衷肠也是动了情,俩人卿卿我我过了一晚上。
到了白天毕竟是私通,这事情可不能见光,传出去更是要惊破天,俩人恋恋不舍也只能分别。
唐念君把门打开,悄悄退了出去,不巧却被倒水的小丫鬟看到了,唐念君也没留心就翻墙走了。
回到那群坏小子身边,也是一时痛快把自己怎样见到美人,美人怎么多情妩媚都说了出去。
小丫鬟也是心惊肉跳不敢隐瞒,把这事情告诉了老爷,老爷本就奉命看管枯倩,一听这消息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而另一边,那群坏小子里有人把这事情告诉了家大人,家大人正愁着找不到办法使坏,赶紧上报天听。
晚上的时候,那王爷府的老爷差人把守,本想着一举拿下这浪荡子,但晚上一瞧来人,居然是唐门的人。
这就难办了,进退不得,这群家丁成了一群望风的帮手,只能眼巴巴瞧着唐念君夜会枯倩。
唐念君日思夜想,真是想佳人温柔都睡不好了,这才第二天又来了这地方,枯倩又何尝不是。
俩人说不尽多少海誓山盟,在感情的冲击之下,就连那昔日里纨绔的子弟都转了心性。
唐念君就想着一个办法,就是要跟枯倩厮守下去。
这在当时可不亚于杀人犯案,又是皇亲国戚,传出去那得是多么丢人的忌讳。
这事情皇上知道了,本来就对唐秋生有了怀疑,又来了这么一道,真是压垮了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龙颜动怒,下令斥责了看管枯倩的老爷,又令人把唐念君抓起来打一顿,押回唐府,以观后效。
唐念君晚上正和枯倩郎情妾意,冲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打地死去活来,枯倩也给送进了宫中暂为看管。
唐念君万念俱灰,被打地骨断筋折,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作给唐秋生看的。
送回了唐门,唐秋生一瞧自己的爱子居然被人差点活活打死,真是七窍生烟。
寻问之下又得知了这枯倩的来历,想到之前的事情,气不打一出来,俘虏了无辜的女子不说,居然还把自己的孩子给打成这样,怎能善罢甘休!
皇上他是不敢怪责的,但那王爷府可就两说了,居然没有说句话,也不表态相告,真是气煞了唐秋生,这就找上门了。
那家老爷本来也是王爷,挨了斥责正是心情烦躁至极,唐秋生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斥责,也是怒从心起。
俩人吵了起来,这人也是气急败坏,就说唐秋生边疆蛮族,不知教化,放任嗣子又行诡秘之事,真该千刀万剐。
这可真是找死,唐秋生本就气急,其实人家那话也没说错,但到了这会真是控制不住了。
又长期被那蛊毒浸染,心性早已丧失,要不是这些年修身养性,刻意压制,早都要疯了。
今天受了这样的刺激,唐秋生再也管控不住自己,只看是手起刀落,见血封喉!
当那王爷一脸不可置信死尸倒地的时候,唐秋生脑袋嗡地一声,想起了白三石的那句话。
祸从子嗣!1
第270章:唐门旧事(柒)
唐秋生恍然痛彻,一路攥着滴血的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众家奴院工看到老爷这等煞气模样,纷纷退让,问都不敢问。
唐秋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唐念君,不言一语。
默默回到了这间屋子,将一切记录下来,神情恍惚。
当初白三石没有说错,要不是自己痴心妄想融合百家之长,痴心于此放任不管子嗣教化,怎能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事在人为!
有了这等逆天的手段,融合了百家之长,又以邪法淬炼了筋骨,了解了无数隐秘的唐秋生怎能坐以待毙。
杀了王爷,这结局不用多说,但也不是绝无出路可寻,唐秋生想出了一个对策,逆转乾坤!
这是一步险棋,棋错半招满盘皆输。
但一切迫在眉睫,也没别的办法了,唐秋生摇头叹气过后,把自己的孩子给叫了过来。
他下了一个主意,不管唐念君百般求饶,也是铁石心肠。
当孩子浸入药池之中,那惨叫的声萦绕在耳边,让唐秋生悲痛欲绝但又无可奈何。
这个抉择,也成就了唐门的兴衰。
这就是唐门旧事的过往,白长生念念叨叨跟众人说了起来,可说到唐秋生具体做了什么的时候,却是打住不说了。
看了一眼邀月,白长生没打算说出全部,他有了顾虑。
悦而三个人都在旁边围了过来,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可白长生并没有多言,只是翻过了那一页。
这一页翻过去,后面记录的无非是些嗟乎惨兮的感叹语气,刻画了唐秋生最后的凄凉心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唐秋生即便贵为王爷,但此事已经惊怒了皇上,不可能再有善终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事情就算是想要逃匿都是不可能的。
何况一大家子人,逃到哪不都一样?
尤其是枯倩,在卷轴的记录上只说是送到了后宫之中让人看管,并没有下文了。
想到后宫是个什么地方,白长生打了个哆嗦。
这件事情后来也传到了十四王爷胤缇的耳中,胤缇闻听过后怒不可遏,直接上书朝廷要问责唐门。
并且打算亲身到往唐门来讨个说法。
乾隆爷大惊失色,这个人绝不能轻易进京,赶紧安抚了十四王爷,又想到了唐秋生所做的那些事情。
虽然曾经陪王伴驾杀伐半生,但动摇了朝廷根基,此人不得不除,遂即一诏令下,赐唐家满门抄斩。
在这过程当中,柳达开作为唐秋生的莫逆挚友,也曾力劝他不要沉迷于邪魔外道,但那个时候的唐秋生根本不以为然,后来皇上下令抄斩,柳达开也曾上书求情。
为此人重犯求情,自然也是要很大的勇气,也正是因为柳达开曾数次请柬,这才让奸人得逞,趁机上书朝廷,说这柳达开也有心谋逆。
这也为后来的柳门惨案埋下了伏笔,悦而猜到了这些,听白长生念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是泪如雨下。
而那一年秋,唐秋生随着家中人等,赶赴断头台前,神情悲悯,叹气过后,授首当场。
他没有做到他想要的一切,没有证道于天下,只留下这一纸心酸,还有自己一手创立下来的这些传承。
这间屋子里所埋藏的,便是唐秋生一生所得。
在卷轴的最后面,唐秋生说自己没有来得及洞悉天机,但却是知晓了有人要以惊天手段谋逆朝廷。
他本想是找出那幕后之人,但是他已经罪责难逃了,上言朝廷也难免让人以为是濒死挣扎的拖延之策。
根本没人在意,这一切随着唐秋生的死,落下了帷幕。
唐门,只剩下一个管家唐无心,可能连他都不知道当年的唐秋生了解到了怎样的惊天大秘。
而卷轴的后半截则是唐秋生的一生造化手段,各种招式,各种邪门的手段和犀利的言辞。
每一种法门都穷尽了百家之长,白长生越看越奇,越看越惊,这唐门手段真是穷尽了最凶最毒的方式来取人性命。
根本就没有令人致残的手段,随便拿出一招,全都是害人性命,半点不饶人,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就连死后怎么让人不得超生的手段都有记载,白长生看到这里都快忍不住了。
到底还是阵前悍将,做事风格与常人迥异,凡事都想是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从唐无心身上就看得出来。
可这卷轴上并没有记录唐无心的事情,只是在家奴的名单中一笔带过,唐门四十八名冤魂中的一缕,并无特殊。
可能当年唐秋生都没有想到后来的一切。
那白三石呢?他想没想到?
白长生也想知道,可这一个卷轴已经翻完了,除了一声叹息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过也是有了收获,了解了一些当年的过往,还有唐门一脉的手段,日后如果有需要应该可以用得上。
白长生想起了那个自称是小唐无心的狗宝,他的手段也和这卷轴上记录的一样,真不像是假扮来的。
要说人能假冒,这手法和心性又该如何冒充呢?
须臾之间,脑中精光一现,白长生从怀中把当初在唐门大院收集来的那棺材中的黑灰掏了出来,照着卷轴上的记载这么一对比,倒吸了一口凉气。
晃神了好半天,白长生先是摇了摇头,把黑灰撒下掌心,又点了点头,他猜到了什么,但还不敢证实这惊人的猜想。
当初九门提督说他知道一切,只要保住了悦而,就会告知自己一切。
看来唐无心却是与父亲有过往,也与自己的师父有过往,如果九门提督都知道,那日后绝对要搞清楚。
正是因为看了这卷轴上的传承手段,才让白长生知道了,当初在唐门袭击他和吴老三还有小唐无心的那三个鬼奴,乃是被人驱使而来。
因为这手段在卷轴上也有记载,难道说是老唐无心早在之前就准备好了的?那他当初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
效验···
白长生心底浮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回击打着心头,在这诡秘的密室中不断回响,让他颤栗。
算了,现在首档子要紧的事是要保护悦而的周全,这些等着去问九门提督就好。
可还有一个人让他想不通···
白长生收好卷轴,缓和了一会心绪,刚才接收的一切对他而言有些过于充实了,透了透气这才道:
“走吧,咱们上去,差不多也就这些了,看来唐门过往也就是这样了。”
“这些东西怎么办,咱们一把火烧了吧。”
吕不辰在旁边忙不迭要走,但想到了把这些邪门的东西烧掉自己也能睡得踏实。
白长生瞪了他一眼,这就道:“现如今可还有个小唐无心呢,他肯定和唐府有瓜葛,你把人家东西烧了就不怕他来找你?”
吕不辰想了一下被小唐无心抓在手里祸害的场景,打了个哆嗦玩命一样摇头,把门一打开顺着台阶就往上跑。
“长生,到底当初唐秋生做了什么决定,难道后来唐无心没死都是他弄的主意?”
白长生听到悦而这么问自己,一旁的邀月也凑了过来,这就沉吟了一会道:
“唐无心应该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当初朝廷赐唐家满门抄斩想的是斩草除根,但奈何这唐门一脉本为边疆子民,落草为居,各个命中倔强,怎能就此灭绝,何况天道昭昭,上苍有好生之德,这一切都不是唐秋生能把控的。”
“那他做了什么?”
白长生把卷轴穿在怀里道:
“算了,到时候让九门提督给咱们一个交代吧,这里面说的含糊不清,看来还是他清楚,咱们上去吧,这里面太闷了。”
白长生一句敷衍就遮过去,带着两个女子从屋中出来,顺着台阶向上走。
这地方终日不见光,也不通气,确实让人头脑发晕,在里面呆了也很久,三个人都有些困乏。
想想吴老三应该要来送饭了,白长生饥肠辘辘快步向上走了几步,可刚刚走到台阶口的地方,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全身的毛都炸开了,白长生脑袋一阵轰鸣,凭着这段时间练就的胆识,一下子就知道肯定大祸临头了。
要不是刀挂在脖子上绝不能有这样不详的预兆,白长生下意识一个激灵,赶紧把身子朝左边挪了半步的距离。
刚一挪开,就看到一点寒芒先到,萦光耀眼之后散发出了煞气无边!
猛回头,心头痛,白长生颤声无言!1
第271章:举杯邀月(伍)
“你还是出手了。”
白长生呆滞了半响,哆嗦着下巴看着眼前人,苦楚之情溢于言表。
他身背后站着的,正是昔日里那个让他无数次朝思暮想的女人···
邀月!
此时邀月手中现出一根银针,左右手互缠把悦而捆缚在自己的怀中,那根银针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针头离着要害之处不过一指的距离,稍微一送力,这悦而必定要横死当场。
悦而也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邀月出手凌厉直接把自己给擒下来了,半响无言。
“邀月你干什么!”
悦而惊慌失措,用手拉扯着邀月,却不敢乱动身子,生怕那针头刺进去。
“悦而你别动,她功夫了得,你可千万别逞能。”
白长生小心劝说着,语气迟疑,更听得出来很疲惫,悦而闻听此言,真是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邀月,有什么话好好说,是我近日来不够体贴还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长生苦口婆心,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凌厉的语气,对于旧日的心上人,他还是留着些许旧情的。
邀月神色苦楚凄凉,两手关节的地方都开始发抖了,苍白的面庞上满满都是慌乱:
“把那卷轴给我!”
邀月咬牙切齿,这才说出了她的目的,原来她惦记的就是这个卷轴,这合情理吗?
显然不是,白长生看着邀月手中的针尖,莹白色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心头,他猜到了一切,只是不愿意去证实。
这邀月是九子一脉的人,她是祭女!
早前黑衣人夜半行凶的时候,白长生慌忙让鬼奴抵挡,就在那个时候白长生就看到邀月藏手于腰间,寒芒隐约更透露出几分凶险。
当时就是心头一震,但情况急迫并没有发出疑问。
更让他怀疑的是他曾经不经意间看到了邀月的脖子裸露出来的部分,那上面有一团刺青!
早前就已经知道,但凡是九子一脉的人马都会在身上留下一片九子鬼母的刺青。
这刺青彰显了一种身份地位,更表达了他们乃是教主的私有财产。
白长生一眼看过去就想到了一切,但是没说出来,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
更是因为知道九子一脉的人马早都丧失了心智,哪怕是祭女也都会沉沦当中。
只有一个祭女没有完全丧失心智,便是那个叛徒。
那个叛离了教派的邀月。
白长生看着眼前悲苦愤恨的女子,稍微一琢磨就想出了前因后果,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前因后果。
三个人在台阶上都没有说话,吕不辰也没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早都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缓和心神。
这里只剩下三个心神俱荡的人,各自揣摩着彼此的心思。
“我不想这样,但我恨啊!!!”
邀约尖叫着,泪水划过愤怒,勾出了怨恨与无奈。
那么说邀月为什么要出手呢?是不是还图谋着别的什么事情呢?
那是肯定的。
她所图谋的,正是白长生的人头,和刚刚临时起意的唐门密卷。
这一切又要从头开始说起了···
想当初邀月举家搬迁到了山东,乃是老父授意,邀月万般不舍但也无奈。
搬家固然容易,但搬家产可就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的。
尤其是她们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过了百人,那么远的路途,那么果决地舍弃了北京的产业,自然也会在过程中疏落一部分家产。
邀月的父亲可是个生意人,让他放弃自己的财产,怎能善罢甘休?
牵一发而动全身,把北京的产业搬迁到山东,邀月的父亲损失了部分家业,虽然换取了安宁但也让他气愤不已。
没有一天不骂街的,字里行间说不尽的怨天尤人,更是憎恨起了白长生,要不是他,绝不会有此结局。
这话听到邀月耳朵里,虽然心疼但也无话可说。
按父亲的意思,要不是自己和白长生好上了,父亲为了不让自己被白长生拐走,也不会落得折返山东家产受挫的下场。
邀月有些亏心,也觉得不落忍,只能劝说着老父亲不要过于忧虑,凡事都会出现转机,可老父亲一世精明,哪受得了产业一点点流失殆尽,这让他太不甘心了。
正是这份不甘心,让他在山东想要东山再起的想法越来越浓重,也正是因为这个,以至于到了后来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
总想要把损失掉的那部分家产给赚回来,但哪有那么容易,钱财这东西朝不保夕,何况还是从北京再回老家。
就说山东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也不答应,所以老爷子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处处被人挖坑下绊。
远离家乡这么多年,早都算是半个外乡人了,外乡人在本地做生意,能顺利那可就见鬼了。
即便是京城来的大商贾。
所以后来过了没几年,邀月一门的家境便一落千丈了。
原本富裕殷实,到后来也变成了入不敷出,邀月一家子只能辞去了很多家奴院工,终日里唉声叹气。
山东离着山西不算太远,那被辞去的一个家丁正好就是山西人士,早前随着老爷去了北京,再回来又丢了工作,只能回了老家。
而就在此时,山西的九子一脉正逢嚣张跋扈万难不挡的风光,那家丁人生落寞,被一群狐朋狗友劝说之下也就入教了。
原本是将信将疑,但九子一脉有多少把控人心的手段?所以没多久这人就彻底沦陷了。
为了向教派表达衷心,这人就说了自己之前的经历,说有户大人家,现在正是落寞,但还有点底子,可以琢磨琢磨这家的家产。
这话正好传到了九子道的耳朵里,一听就觉得此时着实妙哉,要是能拿下来此户人家肯定有不少油水可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邀月的家里家境不再比当初富裕,但也有的老本可翻,更何况这邀月的父亲乃是生意人!
现如今教派越做越大,帐房却还是一群乌合之众,想到这里九子道就起了心思,想要拉拢此人而非霸占家产。
遂即褒奖了这家丁,让家丁好不得意,立时三刻说出了邀月一家子的地址,九子道亲身向往,去了一次山东。
那邀月的父亲正是怨声载道的时候,突然来了个老道,这老道口吐莲花让他整个人都迷糊了。
也是钻了个空子,邀月的父亲现在家业吃紧,听九子道劝说之下也就动心了。
九子道说加入九子,让他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类人不同于贫贱草民,九子道也知道寻常那些手段不管用,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巨大的利益相勾引。
劝说了好几天,又许下承诺:等着日后教派作大让他来管理教派的产业,因为他是商人,懂得整理账务等相关事宜。
邀月的父亲彻底信服了,又见识了九子道无数的造化手段,他是个商人,银子他了解,这哄骗的手段他哪能知晓其中的隐秘?
所以一拍即合,邀月的老父亲心说好机会不能错过,赌一回!万一赚了可就发达了,何况也没什么损失。
这就带着一大家子人,悉数入了九子一脉!
也为后来的悲情戏码拉开了隆隆序幕。1
第272章:举杯邀月(陆)
自打邀月的老父亲带着一家子人入了九子一脉之后,还真别说起了那么点作用:
毕竟九子一脉乃是异端邪说,手段狠毒凌厉,白道黑道都会给几分面子,所以老爷子在山东的产业,也都顺风顺水起来。
但凡有人使诈,作梗之人一定会被九子一脉的黑手铲除殆尽,半点不留情。
邀月的老父亲自然解气,他巴不得那些给自己挖坑下绊的人全都被杀干净才好。
邀月有苦难言,她是看着自己老父亲一步步沉沦当中的,到后来就连她都无法违背或者劝说老父亲了。
甚至到了最后,老父亲彻底沦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九子一脉的产业当中。
每一晚睡觉都摸索着银子喃喃自语,想着发财想着独霸天下,这邀月的父亲在九子一脉的蛊惑手段之下已然疯魔了。
家门也沦为了九子一脉兵进山东的一个根据点,真可谓是狼狈为奸。
邀月从暗中观察,也猜到了九子一脉的人包藏祸心,这就自己多留心了几分。
她想过逃离,但她舍不弃不了自己的父亲,正是因为这样才开始一步一步的沦陷其中。
幸运的是:虽然是被老父亲拥簇着进了教派里,但是邀月为人聪慧机敏,没有去学习那些恶毒的手段,蛊惑心智的迷药也都被她机灵地躲了过去。
大家也知道现在教派用得上他们,所以没有多加为难,也是因为这份机灵,邀月入教没多久就得到了教主,也就是左不虞的亲自接见。
左不虞是个苦命人,一切的手段都来自于娄冥和迷山之中,更是能借助莲花进行推演。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手段,左不虞一掐指就算出了邀月的前因后果,知道了白长生的所在。
早在之前,娄冥的口中可也有白长生这么一号人,让他多留心多注意,但不可取其性命。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左不虞想知道关于白长生的一切,就施展手段,自打邀月的口中了解起了白长生。
也正是因为了解了白长生,左不虞才洞悉了事情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可在他无数次的推演之中,自己都是必死的结局,更没有素娥的出现,所以左不虞才倍感绝望。
这份绝望,滋生了怨毒。
他用尽一切手段栽培邀月,他得不到他的爱人,那这世间谁也不可以得到!
当邀月被左不虞栽培起来以后,传在教派里可是让其他祭女都为之嫉妒起来。
但邀月的父亲真是心有欢喜,看来自己的女儿得到了教主的赏识!
赶紧忙不迭巴结起了九子道,说自己的女儿多么多么好,要是能和教主喜结连理真乃是天作之合。
这话听在九子道耳朵里真是痴人说梦,但眼下这人还有用处也就没多表示了。
那一边的左不虞日夜教授邀月功法手段,让她的功夫陡上云霄,和其他祭女相比高出了一大截。
也正是因为日夜里耳鬓厮磨,邀月对这教主还真有了一点点好感,同情的好感。
而这点好感,可是要命的好感。
左不虞说了一些自己的经历,邀月也猜出了一些,又是同情又是感慨万千,更是知道了左不虞的悲惨过往。
可左不虞真正想的是什么呢?
他根本对邀月没有半点好感,他只是想利用邀月,他想让白长生痛苦,让他理解自己的痛苦。
为什么呢?
因为在左不虞的推演之中,白长生和自己休戚相关,而自己注定是娄冥的一步棋,供他完善那“惊天大局”,再供白长生“磨练”的一步废棋。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落得凄惨下场,而白长生却有如此佳人相伴?又凭什么素娥就永远无法复生?
娄冥的谎言,白长生的地位,让左不虞滋生了无休无止的怨恨和愁苦。
所以邀月怀孕了,生下了一名男婴。
人在被仇恨和怨毒的长期浸泡之下,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还是尝尽了人间疾苦的左不虞。
也正是因为生下了这名男婴,邀月的地位在祭女之中出类拔萃,可真是谁也比不过。
可其他祭女也有了恨意,凭什么?
要知道九子一脉但凡遇到什么男婴或者是幼童,必定会制成干尸来供奉鬼母。
凭什么邀月就能免了这“待遇”?
当消息传到邀月耳中的时候,她不仅惊恐,更是绝望。
这以童身供奉鬼母的手段,本是九子一脉的传承所在,更是为了用以把控人心,但想不到居然用到了自己头上。
这时候男婴都快一岁了,邀月哪里肯舍得自己的孩子,只能去找左不虞求情。
可左不虞风轻云淡,事不关己一般说道让她献出自己的孩子,供奉鬼母,日后便可做那九子一脉的祭后!
祭后,顾名思义,祭女的王后,统领万千。
可邀月哪里肯从,这可是她的亲生骨肉!
更是从左不虞的话语里知道了这九子一脉真正的目的,真是图谋甚大,居然敢妄自称尊!
也验证了左不虞对自己根本不留情的猜想,邀月悲痛欲绝。
可她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左不虞抱着孩子,亲手制成了干尸,而自己被其他祭女捆缚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生不如死!
耳边萦绕的狡诈奸笑,和那一夜的哭天喊地历历在目,时至今日邀月想起来都是悲痛欲绝。
等一切落幕,这时候自己的父亲早都彻底沉沦了,被九子道用手段使之屈服成了走狗。
捧着被制造成干尸的幼子,邀月痛不欲生,恨欲癫狂!
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她只想着复仇,她的脑中萦绕着无尽的仇恨和怨毒。
所以她叛逃了,一路来到北京,她想着找到青天白日,想着告御状!
消息也走漏了出去,九子一派的祭女本就对她嫉妒生恨,知道了这个消息便自告奋勇前去缉拿。
而对于这一点,左不虞压根就是放任不管,他的无情无义可见一斑。
这就是左不虞带给白长生的“痛苦”,他想让白长生理解什么是痛苦。
也是后来为什么跟白长生在高台之上说出那番话,这便是缘由,让白长生心痛万分的缘由。
后来正是因为邀月被一路追杀到了北京,走投无路之下,机缘巧合之中,便来到了季府门上。
那边厢孩子一扔,这边厢穷凶极恶之人就已经追杀上来了,邀月刚刚出手袭击季礼,便已经被九子一脉的祭女趁机拿下了。
这群人带走了邀月,没有当场击杀,一是因为忌惮这京城戍夜的官兵,二是因为想要把她带回去酷刑折磨。
可就在回山西的半路途中,这几个却是遇到了伏击,一个诡异的老人果断出手,将她们袭杀殆尽!
那老人看似老态龙钟,实则阴险毒辣,也是路见不平巧遇邀月被俘,这才出手相帮,审问之后也才了解了这门教派的穷凶极恶。
这老人出手更见无情,虽然仗义但看得出绝非良善之辈,最邪门的是,这老人的背上,插着一把尖刀!
老唐无心!1
第273章:举杯邀月(柒)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九子一脉的恶徒丧尽天良,却是遇到了比他们还要毒辣的唐无心,不过三拳两脚就把所有祭女虐杀殆尽。
当邀月苏醒过来,看到眼前遍地尸骨,看那老人诡异高强,虽然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十分戒备。
可老人并没有对她出手,只是叹了一口气让她好生过活便飘然而去了,去了哪里邀月也不知道。
她想起了自己带着的孩子,虽然死了,但那也是她的亲生骨肉,邀月不顾一切回到了季礼府上。
可那时候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很多人都来了季府探望,有官兵有押差,更有无数的旁人纷扰,邀月不能再出手了。
恨也无奈,邀月只能暂时撤走,这时候她了解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送到了府衙。
也许这样的话,自己的孩子还能入土为安,反而是跟着自己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要抛尸荒野,邀月便放弃了寻回自己的孩子。
她把注意力转移了,把全身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告御状的上面。
她要报复,她要让九子一脉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打听了一番,要想动用绝对的兵力来铲除九子一脉的传承,那必定只有找到军机处。
所以她乔装打扮,化身成了告状的寻常妇人,路拦惊马头顶御状!
可她想不到,那轿子里坐着的,可是大管家!
这大管家怕是早都收了山西各部官员的贿银,用以遮掩山西所发的事端,所以邀月这一步棋,必定毫无胜算。
果然那轿子里坐着的大管家闻听有妇人告状,说自己的孩子被制成了干尸,正是九子一脉行的祸端,大惊失色之余更觉此事纸包不住火了。
唯恐被牵连,大管家惊怒之余令属下将邀月当街鞭挞一番,轰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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