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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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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白长生几个人却刚刚从地道的另一端爬了出来,这地道修建地很是狭窄,也很拥挤。
白长生本想着修短一点,但后来一想,自己这些经历日后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祸端,不如修得长一些。
这还真是一语成谶,爬了半天的功夫,身后传来阵阵争斗叫喊的声音也逐渐沉静了,白长生头上便是出口。
此时邀月和悦而俩人也都出去了,白长生是殿后的,自然慢了一些。
刚一钻出来,只看周围景色入场,夜黑风高。
这地道的尽头,便是白家棺材铺外面不远的一个小胡同,用个木板盖住了出口,外人不得而知。
站起来掸了一下身上的土,白长生看到了和二爷,正一脸玩味看着自己。
他那手上,可是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大管家出身侍卫,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要是不看他今日的事迹,还真算是励志人心的故事。
手脚虽然并无很强的功夫,但区区两个女子和一个半残的人,他还是志在必得的。
要不是这些年荒废了武艺,又练就了一身横肉,真来个三五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大管家手里捏着刀,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来的,看来时平日用以紧急时刻救命的宝贝。
“小子,把我那张纸拿出来吧?”
果然不出白长生所料,大管家一出来肯定就会翻脸,这时候迫在眉睫,操刀要纸,看样子白长生稍有迟疑便会惨遭不测。
两个女子有些慌乱,没有办法,白长生却是气定神闲道:
“不给,你这厮出尔反尔,活该遭劫!”
真是大言不惭,和二爷一听这话,半点不留情,操着刀就走了过来,可刚一迈开步子,人就歪倒了下去。
“咚!”
身子一软,直直用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倒下去才看到身后站着的吕不辰,正疼地呲牙咧嘴。
正是他用那贴了草膏的手臂把大管家砸晕的。
这草药揉碎而成的药膏,比那石头也不逞多让,砸晕一个人那还是很轻松的。
白长生早料到了这一切,刚才便吩咐了吕不辰出来就砸晕大管家,但吕不辰还是迟疑了一下。
等大管家果不其然要出手,他才将之砸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白长生走过来瞪了一眼吕不辰,心说就差一点。
看了看地上的大管家,白长生摇了摇头道:
“走吧,趁着夜黑,别让人发现了。”
“他怎么办?”
吕不辰指着地上晕倒的胖子,心说难道就让这人死在这?
“没事,力道不重一会就醒了,他自有去处,咱们去咱们的地方,决计不能让他知道了。”
说完一招手,带着三个人就赶奔暗处了,走了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目的地。
“老白,能不能通融一下换个地方?”
吕不辰吞着口水,看着面前的大宅子,只觉得周围阴风阵阵,鬼哭狼嚎,说不尽的凄凉景象。
白长生没说话,趁着夜色,也觉得这地方邪门,但事到如今出了此处还真就没有容身之所了。
语罢摇头,耳听得吱呀呀咣当当···
这门,就开了。1
第263章:项庄舞剑
白长生选择暂时避难的地方,正是唐家大院。
这宅子已经没人住了,小唐无心也不知道在哪,总之不是这里。
之前白长生也曾想过去九门提督那里避难,但一想九门提督都是把悦而交给自己照顾,那地方凶不凶险也就可见一斑了。
今天晚上熬过去,肯定十八胡同要出大动静,说不好鬼奴还会杀几个人,等到了早上顺天府巡街的时候,自然也就会传出消息了。
到时候“那个人”应该也就可以出手了。
白长生是这么打算的,也只能这样了,现如今京城风声鹤唳,天晓得多少人盯着悦而这块肥肉。
有不怀好心的,也有凶神恶煞的,总之是没一个好人。
而悦而看着这座宅子上的牌匾,也猜得出来这就是唐门大院了。
想当初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替冤请命才落得如此下场,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悦而心中五味陈杂。
后来听说这一门乃是因为勾搭其他王爷府的女眷才落得如此下场,悦而也气过,气不过为这种人伸冤。
但后来一想,都死了两门的人命了,怪不怪罪又有什么用呢?
叹了一口气,随着白长生就进来了。
邀月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一咬牙也跟着进来了。
旁边的吕不辰虽然胆小,但确实没什么好去处,只能不甘心地闯了进来,跌跌撞撞神色慌张。
“收拾一下找个地方睡吧,这里肯定没人来。”
白长生环顾四周,看着这十三进十三出的大宅子里尘灰满满,破落不堪,难免有些唏嘘。
几个人进了唐家大院的厅堂,穿过了月亮门,后面就是厢房了。
随便找了间宽敞点的屋子,白长生迈步进去,让几个人随便打扫一下,今晚就跟这里就和一下算了。
四个就地把铺盖一展,围在了一起,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闭目沉思了起来。
这第一夜,相安无事。
到了转天早上一起来,白长生这边暂且不表,吴老三那边可是牙花子都磨碎了。
大早上一起来就听说十八胡同出事了,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瞧瞧,门一推开只看到屋子里面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家具摆设也都被砸烂了,地上歪七扭八躺着也不知道多少死尸。
顺天府的官差接过了这里的案子,毕竟是大事,死了这么多人。
吴老三插不上手,但看满地的死尸,各个冤目难合,伤口污渍还有黑气萦绕,就猜得出是鬼奴出手了。
但院子里也没见到鬼奴,吴老三这就知道肯定是撤走了,白长生他们几个人也都不在,这就奇怪了。
能去哪呢?
吴老三悄悄趁人不注意抹到了那金棺附近,眼睛一扫看,只看到棺材的边缘有些摩擦的痕迹。
“好小子,够绝的你。”
吴老三眉毛挑了起来,好像猜到了什么,打着哈哈闪过众人就从棺材铺里出来了。
看了看周围,街坊也都围在附近指指点点,吴老三推开人群,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就闪身出去了。
一路毫不迟疑,直奔唐门大院。
毕竟是了解白长生的,更了解这案子背后的错综复杂,吴老三首当其冲就想到了白长生肯定躲去了那里。
转弯抹角就到了唐门大院,推门进去,正看到白长生几个人在院子里面插科打诨。
“好小子,这都让你躲过去了!”
“老三!”
白长生喜笑颜开,看到吴老三就知道自己这边安全了一大半。
到底是县衙之光,凡事面面俱到,人看着粗糙心思还是足够缜密的。
俩人热络了一番,吴老三跟白长生说起了棺材铺的情况,听说自己家都被拆了,白长生痛心疾首。
但转念一想,从大管家身上可没少捞油水,也就算了。
“接下来怎么办?”
吴老三问着白长生,白长生沉吟了片刻道:
“以后每天来这里送点吃食,等朝廷的文书,那边没动静这里绝对不能出去。”
“得嘞,那你们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啊,万一一直没动静呢?”
“不能,我们躲的越久,这事情才会闹得越大。”
吴老三看着白长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白长生拍了拍吴老三的肩膀,神色轻松道:
“让人丢一会,时机到了那群人自会现出破绽。”
···
后宫太监执事房里
那黑影当中,端坐着一个人,手上缠着一圈纱布,脸上还有些淤青。
看样子受了点轻伤,虽不严重,但事关脸面,让他还是有些愤怒。
正是杜寒,正是昨夜出手的杜寒。
他是出手了,但没想到那院子里突然冒出了三个高手,各个睥睨盖世,要不是自己技高半筹必定要死在那地方。
而杜寒带过去的几十个好手,都是悉心栽培出来的,不成想只活下来不到十人。
那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高手,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种可能。
杜寒料到了大管家肯定要亲力亲为,因为这人生性多疑,凡事都要瞻前顾后。
也正因为是这样,才想着借这个机会把这人糊里糊涂给铲除掉,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命的几个人都不见了!
“这是给我好瞧呢,小子,咱们算结仇了,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杜寒阴冷的语气里,透出了震慑人心的怒意。
···
大管家的府上
大管家脸上贴着膏药,鼻青脸肿,茶壶茶碗摔了一大摞也没能让他怒火消散几分。
“老爷,接下来怎么办啊?”
小管家跪在地上,捂着脸,看样子是被大管家拳打脚踢了一顿,用来发气。
大管家一听这话,鼻子都歪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偷鸡不成现如今老爷我都成了秃尾巴鹌鹑了!你瞧瞧我身上这点玩意,被扒了个干净!还留下一封字据,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气归气,这事情还是要想出个对策,大管家愤怒过后问道:
“让你打听的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管家赶紧回禀,原来他正是去了九门提督那里打探消息,但事那里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波澜。
好像九门提督都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不出手,知道昨晚的事情但乐得坐上观。
他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是怕了?
不对,大管家想到了一种可能,冷汗都下来了,这事情现在已经兜不住了了,死了这么多人,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会上朝的时候,皇上肯定要问及此事,九门提督是从头到尾没出手的,自然无事。
但自己呢,可是深陷其中了,真要有个责备下来,那还能有好?
更何况这事情还没办成!
这是最可怕的,你说这悦而要是死了还好,大不了陈尸落案,后宫那边解气了,皇上即便有心也只能作罢。
可问题是人丢了呀!
这不是把要命的火药给弄没了吗,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来一下子,到时候不说后宫要翻天,就连皇上也必须要出面翻案了。
那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大管家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脸色骤变:
“不行,必须要把那女人找到,现在她在谁手上,谁就有了筹码!”
大管家迫不及待,内心忐忑,赶紧一招手让小管家传令下去,北京城内所有的人马,必须倾巢出动把这女子给找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指令传下去以后,北京城内数不清多少方人马都出动了,就连走江湖卖艺的都开始四散消息了。
谁能找到这女子,要宅子给宅子,要女人给女人,金银财宝富贵荣华!
···
就在此时,九门提督正跪在地上,他的面前,背对着一个人。
那人好似喘息的巨人,虽在阴影中却看得出气定神闲。
“那个人”手上有一封信,这封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白的黑的,官的贼的,根本数之不尽。
“那个人”看了一眼这纸上的名字,叹了一口气,良久不语。
而九门提督此时却说话了:
“爷,您不是一直苦于搜集不到他结党营私的证据吗?现如今这纸上全都是证据啊,都是他为了寻那女子而发动的人马,光是京畿之地便有二十又八名官员牵扯其中,难道您还要坐视不理吗?”
这一切,原来都是九门提督准备的一出好戏!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九门作局,志在奸贼!1
第264章:四面楚歌
“那个人”听着身背后的九门提督良苦用心的控诉,却是没有什么表达。
好像在想着些什么,过了半响这才道:
“水清无鱼,人察无徒,难道你就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吗?”
语气有些苍迈,有些疲惫,这话听在九门提督的耳朵里,却让他很震惊:
“难道爷您还要继续纵容他吗?”
“那个人”摆了摆手,把头抬了起来,从旁边抓了一把鱼食,扔在了池塘当中。
鱼儿团簇,天子沉声:
“你和那老太监想的都是把他铲除,可你们想过之后的事情吗?三足鼎立三足鼎立,真要是少了一只腿那会怎样呢?”
这话说出来,九门提督肩膀一震,全身冰凉。
看来现如今朝廷的一切都是天子刻意维系的局面,要是铲除了大管家,那必定也要铲除他们二人,这样才能让局面维持平衡。
毕竟杜寒牵扯的是后宫,关系重大,眼前人虽贵为天子但也是无奈,可一旦到了要命的关头,必定要将所有人付之一炬。
这就是江山社稷,千秋大业考虑的不是忠贤猛将,而是平稳安宁。
没有一方牵制,真要是让他俩坐大,这江山必定也要为之倾覆了。
“我朝自开国以来为政严苛,想当初皇阿玛更是连隆科多都敢杀,怕的就是有这样的局面。而朕自打登基以来,意欲稳固江山,凡事皆以德服人,勤政亲民,怕的也正是苛政滥刑出逆贼,而你如今居然要铲除他,那固然容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而已,可朕呢?必定也要把你们给祸害干净才行啊!”
九门提督颤声道:“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又不贪赃枉法,又不鱼肉百姓,为什么要这样呢?”
“水至清则无鱼,你信不信江山全是你这种人,那就要完了?全是你们这种人,那还要朝廷干什么?所谓的纵容,其实不过是为了把控人心,和二他贪心不足,可他结党营私吗?看着这纸上的人好像都是他的人马,但他有一丁点谋逆之心吗?他是朕的朋友啊,你把他祸害死了,朕哪说理去?他要的朕都给他,这样他就不会乱,也更会忠于朕,同样的你们想要的朕也都给你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非要玉石俱焚你们就舒服了?”
“那个人”语气有些急促,过了片刻才继续道:
“把他困在钱眼里,这就足够了,起码他贪,正是因为他贪,他才怕死,一屋子钱得有命花才行啊!所以朕留他,因为朕喜欢他!不像你们没完没了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和二他听话呀,也懂事呀!靠钱就能把他困地死死的,那朕还需要担心什么呢?这就是朕想要的呀!”
这一番推心置腹,让九门提督彻底无言了,“那个人”却是转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道:
“朕也是人,天子天子毕竟还不是天,朕也有七情六欲,这些都是帝王权谋,你不懂也罢,也不要去管这些,找到那个女子,想办法弄清楚背后的故事,给朕一个交代,做你该做的,这就够了。”
说完,再不逗留,一挥手远处的小太监就凑过来了,“那个人”也就这么走了,衣卷带风,虽无绝顶高强的武艺在身,但那气势真叫一个气吞山河。
跪在地上的九门提督一直没有站起来,他听了刚刚那一番话,无言以对却心有不甘。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抓了一把剩下的鱼食扔进了清澈的池水里,看着鱼儿拥簇在一起抢夺吃食,九门提督叹了一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这不就有吗?说到底还是恐这座下江山不稳,哪怕犯错也不怕,要是没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当初的白三石至于那么惨吗?”
摇着头,九门提督也走了。
空留一捧清池,有鱼不见浑,一纸沉浮,透出点点波澜似是那美人悲苦的涟漪。
···
后宫之内
甄妃站起来哆嗦着指着面前跪倒不起的杜寒,语气怨愤难平:
“好啊你,事干不成就知道添乱!今天皇上一上朝就斥责了,说顺天府办事不力,打了几十下给扔出去了,那胖子也挨了一顿好骂,这是给谁看呢!那顺天府尹可是我的舅舅,这打在他身上,你说是给谁看的!你说啊!”
跪在地上的杜寒不言一语,但猜得到表情肯定很难看,一句话都不说,也是规避了怒气。
“找到她!杀了她!我决计不能饶了这小蹄子!”
甄妃尖叫着,语气里的怒火都快喷发到杜寒脸上了,杜寒只能磕头碰脑,慢慢退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招收把身边的小太监喊来了:
“找人去,必须把她找到!还有那个开棺材铺的!”
“明白了,爷您要死的要活的?”
小太监不懂事,多了一句嘴,杜寒把头侧过来盯着他没有说话,小太监赶紧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就退下了。
“等等,要活的,我要亲自会会!”
杜寒阴冷说着,小太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要杜爷亲自“会会”?那这女子真是要生不如死了。
···
九门提督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并没有去料理公务,而是把身边贴身的高手叫了过来。
这人曾经在前几天去过白长生那里,和其余两方人马对峙,正是九门提督的贴身高手,兰一刀。
“一刀,找到白长生,找到悦而,他们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务必保护他们周全。”
兰一刀点点头,没多说话,只是摸了一下腰间的佩刀,保护几个人的周全,他志在必得。
九门提督猜想得出来,白长生暂时躲避,连自己都没有知会,怕是也有些对他信之不过了。
要想找回信任那就要做点什么,也怪他了,当初没有和白长生讲清楚这个中的厉害关系。
虽然当初想的很简单,只是试探一下白长生的能耐底线,但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现在都拦不住了。
本以为白长生到了极限自己再出手就好了,结果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能躲过这么多是非,还真是没看错人。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嘴角一上扬,又赶紧把脸沉了下来,伸手扶平了脸上的纹路,没有说话了。
兰一刀看在眼里,闪过一丝疑问但也没表露出来,转身离去了。
现如今京城之内,青天之下,三方人马倾巢出动,势必要找到白长生和悦而,用以要挟。
有要杀的,有要保的,也有要擒的,可每一个人没打算留情,打今天起,白长生面临的只有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1
第265章:举杯邀月(叁)
白长生坐在院子里,神情悠哉,叼着一根麦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老三已经走了,买回来一些吃食放在这里就离开了。
这是白长生的意思,让他去打探些消息来,要是有什么要紧的这边也要有所动作。
白长生看出了这事情背后的隐情。
悦而想要替父伸冤,但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上又看上了悦而,但苦于后宫牵制不能出手相帮,又因为她是汉家女子,这事情殊为难办。
而杜寒那边,肯定是担心悦而破格入宫,得了宠幸便会坏了她的地位,所以他应该是要杀了悦而。
大管家那边,想着的是“那个人”高兴不高兴,只要他欢喜,大管家乐得悦而入宫,但是他为什么也要阻挠不帮忙呢?
只是来探望悦而护其周全,但并没有要力保此女或者收容她的意思,白长生就猜测大管家很可能与旧日的柳门惨案有关。
问悦而,悦而说当年是因为朝中奸臣作梗,又想到这柳老爷子为官清廉,知书达理,家里面虽然不是很富贵,但柳大人还有些个祖传的宝贝,听说是被顺天府给惦记上了!
白长生这就不难想到当初迫害他的人正是大管家。
这顺天府和大管家本就同流合污,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肯定是建言献策被大管家给记恨了,这才撮合了顺天府和一众高官上书朝廷,判了个满门抄斩。
一是为了泄私愤,二是贪图这柳门的家产。
这才会让他有如今踌躇不定的作派,毕竟有所牵连。
但现在又担心皇上不悦,所以大管家也很顾虑。
杀人灭口肯定是不能了,大管家一辈子谨小慎微,生怕皇上不高兴,他不会派人来杀悦而的。
白长生摇了摇头,暂时不需要担心大管家出手害人,只是躲着点他就好了,其实他也是怕悦而记恨。
能不记恨吗?悦而听白长生分析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大管家剥皮抽筋!
但她只是一个被皇帝心喜的女子,即便有再大的冤屈,也不会让皇帝为她换命。
毕竟不是隋炀帝。
而九门提督呢?
白长生陷入了沉思当中,九门提督肯定不会害自己,但他太狡诈了,粘上毛就跟猴子一样。
太多的东西没有告诉自己,这人背后肯定还藏着更多的惊天秘密,只是现在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要是这事情成了,肯定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悦而交不交给他,还要看他怎么表示。
白长生和九门提督隔着如此远的距离揣测着彼此的心意,还真是不谋而合。
站起来一扫脸上倦容,白长生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有一个人还没琢磨明白,这个人他想不通。
也不愿意去想通。
···
前因
“你就不能不做这门买卖?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放弃吗?”
那个时候的白长生很倔强,即便是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心爱的女子。
“我不能抛弃我的父亲,邀月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去劝劝你父亲吗?”
白长生坐在床边,后背上的伤还没好,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那一晚的经历,这是耻辱的印记。
自己被扫地出门了,看着老丈怒不可遏的表情,白长生顾不得受伤,掩面而逃。
“一个棺材铺到底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他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过是养父,你入赘我家,这是我父亲最后的底线,怎么也好过你守着这堆破烂玩意吧!”
邀月哭地梨花带雨,说话也没了分寸,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这当中还有白三石给白长生雕刻的小人。
这个玩具过了这么多年白长生都不舍得丢弃,他很喜欢。
听邀月这么说,白长生也气起了,站起来捂着伤处,哆嗦着嘴道:
“是!他不是我的生父,但他好过千千万万的父亲,比你父亲要好!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走吧!我们完了!”
白长生大声叫喊着,说到后来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语气决绝。
“啪!”
邀月照着白长生的脸就是一巴掌,遂即转身离开,哭泣的面庞是白长生对她最后的留念。
门一开,邀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着跑远了,而自打那天起,白长生再没有见过她。
他们一家也离开了北京,老爷子害怕女儿心软,再来找这丧门郎,就带着家眷和产业回了山东。
为了女儿他做任何事都不足为过,何况是离开本就不喜欢的京城。
而邀月刚刚离开之后,白长生呆呆坐在了床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倔强,但他知道以后再也难见到邀月了。
攥紧了拳头,白长生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发白的骨节上,滴落了点点泪珠。
那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
有个老人一直靠在门外,小心偷听着屋里的动静,见到这一幕无可奈何,年迈的经历让他对这懵懂的恋情只有一叹可表。
···
后果
白长生看着邀月,邀月正在院子里面发呆,神情好像有些游离,有些悲苦,更奇怪的是看出来她在犹豫什么,不然那手上怎么能一直在不住的拿捏。
悦而在旁边欺负着吕不辰,让他给自己画个遗像,说万一熬不过去也好留个念想,吕不辰不从,这会正挨打呢。
白长生走过去,拍了拍邀月的肩膀道:
“想什么呢?”
邀月回过头,脸色如常:“我就随便看看,好像这唐门大院还挺有格局的。”
“那肯定,这可是王爷府,十三进十三出,前有亭台楼阁后有假山长青,要不是荒废了这么多年,放在北京可是富丽堂皇的地界。”
白长生不以为然,一边给邀月介绍起了王爷府的规格,一边陪着她在院子里面溜达起来。
在这里他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地方太晦气,没人会来这地方找不痛快,就连追击他们的人马也不会轻易来到这附近。
白长生指着这宅子后院里的一处亭台道:
“看到没,这地方本来按着规格要建一个假山,旁边再种些姜,这就叫一统江(姜)山,还得摆上当今圣上的画像,日夜朝拜,这样显得恭敬,传出去也好听。”
白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本应该是假山的亭子,说着说着却停住了:
“对啊,这可是王爷府,当年唐秋生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不摆上这些玩意反而弄了个亭子呢?”
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长生赶紧走过去,站在亭子里面,左顾右盼。
这是怎么回事?
联想起唐门大案种种邪门的传说,白长生觉得这个亭子肯定有所用意,虽然不摆出那样的“一统江山”也不违规,但毕竟容易落闲话。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肯定不会如此,白长生想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反正在这鬼地方不知道要住多久,何不弄个清楚?
对这地方一直很忌讳,想不到居然住下了,那也就别客气,白长生点点头开始扫看这个亭子。
他本以为亭子下面可能藏着什么暗道机关,更可能有些什么地窖一类的隐蔽场所。
但左看右看,这地表夯实地很平整,用力跺几下也没有中空的回响,严丝合缝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这底下肯定是没东西的,难道在亭子里面?
白长生细细勘查了起来,一旁的邀月看白长生如此认真,也没敢打扰。
亭子是个八角亭,很寻常,用红木搭建出来的,上飞燕脚下契马蹄,中间是正圆的一圈木料。
围着亭子一圈,里面还搭了八条不板凳,可以供人休息,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看来可以坐着喝点茶什么的。
整座亭子没有一颗钉子,全都是用榫卯的方式构架起来,看得出很有匠气,手艺超然。
听吴老三所说,唐秋生晚年钻研各种稀奇古怪,这亭子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既然如此,肯定有原因。
可是白长生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当中的隐秘,只是靠在柱子边上苦思冥想。
正琢磨着,一抬头,看到那八角亭的影子照在了地上。
白长生张大了嘴巴,瞧了一圈之后恍然大悟。
“好大的手笔!”1
第266章:举杯邀月(伍)
这个亭子,是个八角亭。
八个角正是按照八卦分位来设计建造的,每一个亭角的弧度和间距都没有半点偏差,正着了八卦游龙的风水方位。
白长生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猜出了蹊跷,这个亭子没什么机关,因为整个亭子本就是一道机关。
这八个角起了一种指示方向的作用,指出了真正埋藏秘密的所在。
白长生顺着那八个亭角被阳光笼罩而盖在地上的影子,看出了这等隐秘。
每一个印在地上的影子都是为了指明方向,但也要找准时机才行,因为这影子随着阳光会有偏移。
一丁点都不能错,不然就找不到真正的机关暗道。
白长生琢磨着,看着地上的影子透出点点斑驳,好想朦朦胧胧有了些形状。
再看看天,快到了日上三竿,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要正午日上三竿的时候,这影子对照的地方才能见到真章。
白长生就这么抬头望天,一字不发,旁边的邀月看着他这样子,有了好奇:
“看什么呢?”
“我在看太阳,等它帮我指点迷津。”
白长生故弄玄虚,没有说出实情,而邀月也是好奇越来越重,这白长生离她刚认识的时候,真是变了大模样。
性格更加沉稳了,虽然没有岁月的打磨,但是那沉稳好像是几经磨难才能练就出来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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