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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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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提督小声念叨着,那女子一听,张牙舞爪就扑了过来,凶狠霸道地像一只母豹。

···1

第259章:帝王心计

白长生面对面坐着的,正是邀月和悦而。

吕不辰在屋子里躺着,手臂受伤,看来要好生休养一些时日了。

“长生,接下来怎么办?”

两个女子难得没有在争吵,现在也确实没那功夫矫情了。

白长生看着两个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二已经走了,昨晚上风平浪静之后,叫喊着就离开了,白长生也没拦着,他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看出手的人就知道,大清朝还能谁动用如此武力,一想便知。

可是想不到他居然会甘心这样做来套出隐情,还真是够下本的了。

不过想想自己对他做的,白长生倒是也解气,看着如此憨厚,想不到居然是清朝最大的蛀虫。

早知道多来几下了,白长生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这要是让大管家听到了非得气死。

“这都几次三番了,悦而你第一天来的时候,半路截杀你的人和昨晚的人,看得出都是包藏祸心,应该是后宫的人马了。”

白长生分析着,悦而面无表情,她也猜得出来。

“既然是这样,这么多次出手都没能拿下你的性命,我估计今天晚上那个人肯定要亲自出手,不得不提防一下了,要是再不准备准备,怕是熬不过去今晚了。”

“那咱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邀月插话道,白长生却没说话,而一旁的悦而却说:

“我估计是走不了了,现如今在棺材铺的四周,天晓得围了多少人马,就是在防备咱们逃出去。”

邀月听完,将信将疑,来到门前把门一打开,只看到青天白日的时分,街两旁人团拥簇,并没什么蹊跷。

把身子一探出去,刚走了半步想要找人看看,却见那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却都静了下来。

有几个人偷瞄了几眼自己这里的方向,邀月花容失色,赶紧回身把门关紧,走了回来。

一屁股坐下来半个字都不再乱讲了。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对你有心思的那个人肯定也知道,但毕竟是后宫的事情,看来他也不打算出手相帮了,按照我的猜想,你能熬过去,他必定会助你一程,你要是熬不过去,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这是实话,今晚上肯定风生水起要闹出很大的动静,躲不过去就算完了,躲过去了,也正好能让“那个人”借着这个由头出手。

白长生是这么猜的,但他不应该说出来,因为他已经开始学着揣摩上意了,这绝非好兆头。

隔墙有耳并不是假话,此时墙外门外有多少的耳目正死死盯着这里,有人听见了白长生说的话,沉默不语。

也有人听了以后发出了嗤笑,认为他在痴人说梦。

“如此而言,那便是要娶我性命,给他便是,反正我也早都不恋人世了。”

悦而从容不迫,话语听着虽是轻飘,但却彰显出了决然的风范。

白长生叹一声荡气回肠,这女子心性何其倔强,若是真的逼她,怕是要玉石俱焚。

“你死了也不过是一条人命,没人会在意,可你想过没有,你要办的事情,可就办不成了。”

白长生虽然不情愿,但到了这个关头,还是把自己所猜想的表达了出来,他敢确信,觉得自己没有判断失误。

果然,悦而一听这话,怔了片刻: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白长生凑到了悦而的耳边,轻声送出一句话:

“陪王伴君,刺王杀驾,柳门惨案,柳女沉冤。”

白长生猜到了,当初悦而跟自己说的那首诗就猜得出来,她是柳门后人,正是柳达开的女儿,柳悦而。

那首诗正是一首藏头诗,每一句的开头一字,连起来就是柳门惨案。

而关于她的来历,一猜就知道,谁还能为了一个帝王亲断的案子大费周章如此这般?

那必定是柳门后人了,而眼前这女子的年龄一比照,肯定就是柳悦而了。

想当初柳达开一案,牵扯了很多势力,更是传说因为他与唐门大案有些关联,传说柳达开与唐秋生交好,后来唐门事发他曾为唐家一门求情,这才触怒了龙颜。

而后朝中狡诈借此机会想要铲除异己,也有人说是为了贪敛钱财,这才联名上书说柳达开有意复辟前朝,这话一说出去,当时就触动了皇上最敏感的底线。

刻不容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乾隆爷御笔亲判,下令柳氏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的意思就是一个不留,就连女眷都不会放过,所以当初白长生才会那般惊奇。

“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白长生一语道出,悦而全身剧震,她想不到白长生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猜到了自己的来历。

瞒也瞒不住了,悦而,不,柳悦而这就道:

“当初,父亲知道了消息,用最后的时间,安排了一个女仆代替了我的身份,穿我秀裙,执我方巾,习我相貌,替我断头。而我,就像一只逃命的老鼠,从暗道中逃离出了家宅流离失所,终日里以泪洗面,连父母双亲的坟墓都未曾见过。”

柳悦而说着这番话,好像事不关己,她已经哭干了眼泪,用仇恨浇筑了心田,再无恻隐。

她只想着复仇,所以乔装样貌,听说乾隆皇帝要下江南,便埋伏在了必经之道,以卖画做引,想让皇帝上钩。

毕竟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皇上哪怕隔着帘子也感受到了外面那璀璨的艳丽,这边厢一撩帘,那边厢送二目,这千古绝唱也就上演了。

皇帝没表示,可手下的人却各揣心思,连夜把悦而送到了皇上的行在当中。

悦而知道自己要成功了,她就要见到自己的杀父仇敌了。

当她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正值夜半,灯光朦胧,天子无言。

悦而想看清楚这个仇人的模样,她想知道自己要杀的人到底是有着如何的凶恶面貌。

可借着烛光微醺,她面前却是一名燕颔虎须的伟岸男子,眉宇之间神采奕奕,两膀之上紫气冲天。

而她又何尝不是让皇帝动心,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欢喜,俩人个揣着心思没谁都没有开口。

毕竟是帝王,每日里多少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但眼前这女子却眼神藏凶,望不穿有多少余恨挂脸。

这女子有着悲苦的过往,所以才会特意前来,图穷匕见也不过是为了袭杀自己,皇帝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些。

可他不惶恐,因为这女子根本没有武功,从眼中就看得出来,不仅没有武功,他还看到了不甘,藏在愤怒当中的不甘。

他想知道背后的故事,但也不愿用强,文韬武略的乾隆爷要是想制服区区一个弱女子,何愁无招?

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叹了一口气,用迟暮的语气对着眼前的女子说了一段话。

皇帝说了一番话,美人听了一段衷肠,也就是因为这段话,让她手中早已藏好的剑都握不稳了。

利刃坠地,噌啷啷作响,皇帝也看见了,但他没有没有唤来侍卫。

只是轻轻把剑捡起来,悦而闭目等死。

可等待她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一双温暖的手。

那双手把剑递在了她的手中,紧紧握住。

“你要觉得朕是个昏君,那便动手吧。”

皇帝说完,转身背对着女子,再无赘言。

这其实就是个手段,也是一种帝王特有的不羁,因为即便是柳悦而真动手了,乾隆爷一招半式便可以转身拿下。

他只是想试试,试试这个女子到底会不会出手,如果不会,那他就要搞清楚这背后的故事。

那个时候的悦而根本无从考虑,心中纷乱不休,虽然绝望,但却在皇帝的话语之间听出了希望。

她畏缩了,手中的剑也再拿不稳了。

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滔天的气浪与威压已经让她臣服了。

而那一夜,皇帝仅凭着一份无畏的坦诚,便征服了这世间的一隅绝艳。

这是帝王之术,也是乾隆爷多情的一笔累赘,而这一笔,注定要在江山美人的画卷中,描绘出无尽的波澜壮阔和腥风血雨。1

第260章:着了道了

白长生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他不懂帝王之心,但他懂男人,因为他就是。

即便是帝王,想要一个女子放弃所有戒备,那便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就好了,男欢女爱亦不过如此。

显然悦而想不到这一层,她动摇了。

和皇帝厮混的几日里,估计也彻底消散了所有复仇的念想。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愈发愁苦起来,因为她看不到任何的出路,也知道皇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会轻易出手。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长生问道,他有些好奇这个,到底是什么话才让悦而如此轻易丧失斗志。

悦而没有多说,只是忍不住掉了一滴泪。

白长生也没有强求,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邀月。

还早了点。

摇摇头屏气凝神想了一会,这就开口道:

“这样吧,今晚上就从那半口棺材里逃出去,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这个通道,悦而你也不必愁苦,我估计你家的惨案,不会就这么算了,现在多少人都盯上了,局面已经无法掌控,想必皇上也知道。”

这是句宽心的话,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但这句话听在一个四处无路的弱女子耳中,真是醍醐灌顶。

悦而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在没有半点愁苦神色。

一高兴,就拉起了邀月的手,红着脸道:

“邀月,这些天也谢谢你了,陪我散了这么多烦心事,要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你别介意。”

邀月吓了一跳,但听悦而这么说也是沉默了片刻了就放开了:

“没事的,姊姊不要想太多,我们姐妹肯定是要陪你熬过去的,都过去了,之前也是我不懂事,您别见怪。”

俩人在那客气着,和谐地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说出了实情让悦而心情畅快了一些,还是因为邀月与她有着同样的悲痛。

总之俩人是凑一起了,白长生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通女人竟然能如此神奇。

正惊奇着,只看到俩女人一同转头,看向了白长生,白长生把脖子往后仰了一点,就觉得全身发凉。

俩人现在可是联手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长生想着,汗就这么下来了,看俩女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白长生也是越来越怕。

“咳···好了,咱们准备一下吧,天色也不早了,都弄好了咱们也好出去。”

白长生赶忙扯开话题,全身都不自在。

“去哪啊咱们?总不能在大街上晃悠吧,那样不是成了活靶子吗?”

悦而还是有些踌躇,旁边邀月听了倒是想起来一个地方:

“长生,去你在拐子胡同那个别院,那里我觉得靠谱些。”

白长生摇了摇头:“我估计不行,这里被围住了,那地方肯定也有人把守,毕竟都是我名下的,咱们不能去那。”

“那去哪?”

“自有去处。”

白长生说完,狡黠一笑,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地方。

正笑着,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

不急不缓,但这声音让俩女人吓了一跳,白长生安抚道: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但听这敲门的声音还挺客气,肯定不是歹人,放心吧,我看看是谁。”

说着,就走了过去把门一开,那门外面站着的,正是和二爷!

“哟,您怎么来了?”

白长生知道了他就是大管家,也不敢再那么造次了,这就很客气的问着。

门外的和二爷一听这话,就知道白长生肯定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也懒得装模作样,就走了进来。

“来看看,我不来有人也得来。”

两个女子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白长生也没有说,和二爷也没表露出来,免得徒增麻烦。

他这话一语双关,确实他不来也得有人来。

今天他是自己来的,没有带着小管家,而是让小管家去了别的地方打探一些消息来。

回去的时候可把他吓坏了,就昨晚那一幕可让他好阵子都不踏实。

又气又恨,但确实发作不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自己来了棺材铺跑腿卖乖,还不得成了那千古笑柄。

但一琢磨这也不是个事,按下人所通报的,宫里面最近可不太平,爷已经摔了不知道多少茶碗了。

看来是想出来又出不来,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爷这么上心。

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要是这女子出了差错,后宫那群人肯定没事,毕竟有老太后保着呢。

可自己这和九门提督就不同了,这女子的事情他俩是知道的,皇帝也知道俩人对这事情上心了。

要是真出了意外,他俩肯定逃脱不了干系,九门提督也派人去送话了,可就是没个动静。

也不知道那人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大管家可坐不住了,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能要人脑袋。

派手下来就怕他们毛手毛脚,还是得亲自坐阵,真碰到什么要命的关头,亮出身份就不怕了。

他是这么打算的,白长生看着他稍微一琢磨也猜到了这人的心思。

可大管家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今天可是穿着短打来的!

“你来了也没用,多一个脑袋而已。”

白长生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畏惧,知道大管家刻意隐瞒身份,不想让俩女人都知道。

这就拍着大管家的肩膀,很自在地说着。

大管家瞪了他一眼,要是不看这人身份,单论这身扮相,还真像是邻居和蔼可亲的和大爷。

“小子,有事说事,注意点你的言辞,什么叫多一个脑袋?”

大管家把白长生的手拨弄下去,没好气地说着。

白长生眯起眼睛问道:

“带人来了吗?”

大管家不置可否,但也没瞒着:

“我来了,还需要什么人?”

这份自信倒是发自肺腑,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俩女人在后面听俩人疑神疑鬼的对话,搞不清楚了:

“你俩说什么呢?”

白长生摇摇头示意俩人不要多话,继续跟大管家道:

“那你算完了,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估计你也走不了了,你呀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知道吗?”

白长生在这等大人物面前没有任何的谦卑,一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类人,二是因为谁都不会对一个穿着短打的胖子有什么尊敬可言。

那胖子一听,登时不高兴了,这会那眼神中才闪过了一丝寒意:

“小子,想清楚再说话。”

白长生也没怕,只是指了指门外,让大管家自己去看,大管家带着纳闷把眼睛一送,透过门窗只看到外面人影晃动。

现在又到了晚上,棺材铺周围虽然静谧,但十分凶险,估计早都被包围了。

大管家一点不怕,知道会是这情况,仰天长笑道:

“有我在这,悦而你不用怕。”

白长生也笑了,他这一笑却是嘲笑,只听他散漫的语气道:

“我不信,你迈出去一只脚试试看。”

大管家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当真对自己一点恭敬都没有,真是活腻味了。

但他这话有挑衅的意思,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也是好胜,这就道:

“怕你啊?”

说完,俩手一松,门一开,迈开步子就要往外面走,可刚走了一步,就看到一只钢箭射在了地上!

离着脚掌差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再近一点大管家的脚掌就要被钉死了!

“呔!你们···”

大管家又惊又怒,冲着周围大声叫喊,可刚一张口,就看到隐约间有寒芒顿起,这可不妙。

赶紧回身把门死死关严,大管家冷汗都下来了,大口喘着气,瞪大了眼睛望着白长生:

“怎么回事?”

白长生摇了摇头,答疑解惑:

“这里没有什么大人物,这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里,你只是一个穿短打的苦力,对苦力,还用得着客气吗?”

这话一说出来,大管家眉毛一拧,拍着大腿唉声道:

“坏了,着了他们的道了!”1

第261章:借机搜刮

白长生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了门外那群歹人的心思。

这大管家穿着短打来的,即便是被射杀在了这里,也不过是一条短打的人命。

这里没有大管家,只有一个苦力,即便是事后被人发现死尸倒地,也可以佯装不知。

不知者无罪,何况还是大管家自己送上门的,这事情又牵扯着后宫是非,哪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更何况“那个人”都不敢随意插手,现如今杜寒派来的人马,可是奉旨而来,太后和甄妃的双重指令,即使是皇上也不能横加阻挠。

皇家事,皇家命,看似金贵,实则命比纸薄,多少人都死在了这份自作聪明上,想不到大管家也中招了。

白长生拍了拍大管家的肩膀没有说话,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那里,招呼两个女子坐下慢慢等。

和二爷一个人站在门口,半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都懵了。

在白长生的点拨下,即便是头木头驴也差不多该开窍了,何况是这等聪明绝顶之人。

过了好半天,和二爷才晃悠着脑袋有了反应,三两步就跨在了白长生的边上,寒声道:

“小子,你都料到了,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必须把我安全送出去,保你富贵荣华,要是我在这栽了,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威逼利诱,这是大管家坐镇朝廷的惯用伎俩,可他面对的是白长生啊,一个开棺材铺的北京地道小赖子。

还怕你这个?

“哎哎哎,有事说事,甭来这套,把我弄生气了谁也别走了,就跟这睡一晚上。”

白长生震开和二爷的手掌,自顾自吹着茶气,毫不惬意。

和二爷后退两步,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小子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吗?”

这话说完,都不用白长生回复他,和二爷自己先住嘴了。

白长生哪有什么家人?

“接着说,说得越多,我这越是要多待一会。”

白长生惬意说着,大管家半个字都说不上来了,这小子就是个流氓,自己可是大清朝的顶梁柱。

每天多少事要等他决断料理,怎么能如此轻易就丧命在这里?

“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和二爷寒声说着,白长生倒是早料到他会这样,这就道:

“我们三个把你打晕了扔在这,你又能怎么办?”

“你这个流氓!无赖!地痞!泼皮!”

和二爷整张大胖脸都扭曲了,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损,真要是把他放倒了扔在这留给那群人,那还不得给下了滚刀肉?

“小子你要什么直说。”

大管家深呼了几口气,转变了颜色,还真有点和颜悦色的模样,这人到底还是城府极深之人,丝毫不露怯。

白长生点点头,心说就等你这句呢!

“哎呀,我就是个开棺材铺的,哪有什么奢求,说话平时也云山雾绕的,您呐也别多心,我就是开个玩笑,别介意,千万别介意。”

白长生客气说着,脸上堆满了笑意,不断错弄着自己的手,那手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和二爷一眼就瞧出来是什么意思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扳指,那可是花了足足两千两银子在南疆打造出来的宝贝。

到了这关头什么东西不东西的,命才要紧啊!

和二爷把扳指取下来,扔给了白长生一句话都不多说,白长生接过了扳指,还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这话怎么讲的,给我这个干嘛?”

大管家眼睛都瞪圆了,哆嗦着气不打一出来:

“你···行行行,我嫌这扳指碍事,送给你了,宝物有德者居之,这总行了吧?”

生气归生气,这话说的还是滴水不漏。

白长生笑呵呵接过了扳指,套在拇指上把玩起来。

旁边的邀月和悦而都在偷笑,到了这时候她俩也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眼前这胖子肯定有大来历,白长生是想着趁机勒索,也乐意看热闹瞧这人吃瘪。

“行了,快走吧。”

和二爷回头看了看,门前人影晃动,都到了切近了,再耽搁不多一会,肯定要出大事了就。

“别急,别急嘛,哎呀,你瞧瞧你一着急,这衣服上的东西都晃悠起来了,这要是别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白长生笑呵呵站起来,拍打着和二爷的衣衫,那腰间可挂着一尊宝葫芦呢,就这葫芦,一斗紫金子也不多饶!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大管家心都流血了,这葫芦他养了小几年了,结果让这小子给瞧上了,本来没打算带着出来的,毕竟穿着短打,但还是习惯了就顺手套上了。

白长生没说话,依旧满脸堆笑。

和二爷无可奈何,把葫芦给取了下来,扔给了白长生。

白长生接过来讪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嘛。”

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得了便宜卖乖,硬要大管家说出个由头才肯作罢。

大管家咬牙切齿道:“我···我嫌它多余!你帮我收着,行了吧!”

说到后面,大管家拳头都挥起来了,一身肥肉乱晃。

这滑稽的场景也冲淡了几个人恐怖的心境,白长生拿了葫芦小心揣好,半句话都不多说,又开始打量起了和二爷。

这胖子身上,随便拽下来一根毛拿出去卖,都抵得过一车宝玩意,这等好机会还能错过?

和二爷到了这会也算彻底蔫了,没了半点脾气,左右看了看自己,戒指也取了下来,丝绦挂着的玉虎也交了出去。

怀里的银票,头顶的宝珠,好嘛脚下的缎靴都脱下来了。

白长生嘴都合不拢了,这些东西他可是梦寐以求,想不到一天就都凑齐了。

银票足足五千两,寻常人家谁出门带着这么多钱,也就是大管家拿的出手,也就是白长生开得了口。

大管家现在就跟一只秃尾巴鹌鹑一样难看,脸色铁青,心头滴血。

白长生把宝贝都收好了,还是没动,只看到门外的人影都贴了过来,有人悄悄碰了一下门窗,在小心试探着。

大管家生无可恋,瞧见白长生还在偷瞄着自己,这就哀怨道:

“你还要怎么样?”

白长生叹了口气,心说估计他身上也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搜刮干净了,但是还不过瘾。

这就取了一支笔,一张纸,递了过去:

“事到如今,也不怕你生气,咱们这出去一遭,日后还得相见,我也算得罪你了,你得留个字据,保我们日后平安,你看如何?”

这是摊牌了,大管家冷笑了几声,不过如此,到底是个鼠辈,也有怕的时候。

但现在被这小子要胁,实属无奈,只能招办。

“说吧,写什么。”

白长生低头过去,说了一段话,那边厢和二爷拿耳朵一听,脸色煞白,笔都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道: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位,咱们动手,把这胖子撂翻,赶紧走,时候到了!”

白长生一瞧谈判破裂,站起来就吆喝了一声,摩拳擦掌!1

第262章:危机时刻

俩姑娘也站了起来,帮衬着白长生推波助澜,三个人慢慢靠了过来,和二爷脸色就跟猪肝一样难看。

白长生嘎嘎怪笑着,就像是市井无赖瞧上了靓丽的小娘子,脸上极尽猥琐的姿态。

大管家后退了好几步,贴在了门上,身子刚刚靠上去,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凑了上来。

隔着一道门都能感觉到那彻骨的凉气,正是那准备行凶的人马。

和二爷赶紧又走上前来,连声大喊道:

“我写,我写!”

到了这会什么字不字据的都无所谓了,命要紧呐!

和二爷慌忙从白长生手上抢过了笔,在纸上慌忙写了起来,白长生喜上眉梢,到底是位高权重,到底是惜命如金。

等和二爷把字据写完,白长生接了过来,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赶紧小心揣在了怀里。

旁边邀月想凑过来看看白长生写的是什么,可白长生没让她看到,只是说了一句:

“日后必定有大用处,留个彩头吧。”

说完,一招手,让三人火速跟着自己赶往后院。

和二爷并不知道后院半口棺材的秘密,但眼下刻不容缓,赶紧追了上去,白长生带着三人来到棺材边上,准备开馆。

“这能行吗,这就半口棺材啊,藏得了三个人?”

和二爷拖着肚子,比量了一下,按他这型号来讲,能钻进去都是莫大的福气了。

使劲把肚子憋回去一些,和二爷想方设法又是慌张失措。

白长生看他那德行,摇头苦笑,早知今日何必吃得那么好?

“胖子,来帮忙!”

说完,上手推棺,和二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怠慢,赶紧帮忙去把棺材推开了。

棺材一开,就看到里面湿气浓厚,而正当中有一个小隔板。

白长生两手一抬,把隔板取下,现出了一个通道,正是散秽孔。

和二爷喜上眉梢,原来如此。

赶紧迈步进去,还没进去却让白长生给拦了下来:

“等等,让病号先走。”

“哪有什么病号?小子你出尔反尔!”

和二爷有些愠怒,以为白长生是想着使诈,但看白长生摇了摇头,煞有介事的样子又不像。

一招手,白长生让悦而把吕不辰喊出来,悦而赶紧到了吕不辰的房门前,让这小子出来。

吕不辰左臂上打了一层草膏,还贴了很多药草,整个手都肿了一圈,这是帮助他加速恢复的药方,乃是当初皮琵夏留下来的方子。

一出来脑袋还迷糊着,吕不辰问道怎么回事,白长生三两句把话说了清楚,吕不辰脸色骤变。

“怎么办?”

白长生指了指那个散秽孔,吕不辰这才稍微心安了一些,赶紧走了过去想要逃命。

白长生又给他拦下来,小心吩咐了几句,吕不辰听完,吊着眉毛想了一下道:

“能行吗?”

白长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再多言,吕不辰也没功夫矫情了,赶紧钻进了散秽孔里。

几个人分了先后,按白长生指示的让和二爷紧随其后,等人都进去了,白长生断后,把令牌掏了出来!

一挥舞,就看三个鬼奴霎时现身,站立周围,煞气满满。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赶紧撤!”

白长生吩咐一句,三个鬼奴咆哮作答。

他是不打算让鬼奴跟着自己走,留在这里当秤砣压磅正好,给这群歹人一个惊喜。

就这三人的功夫,要想逃命那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干。

而此时地道当中的几个人都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阵阵咆哮,邀月后来听白长生讲过这鬼奴的事情,自然没怎么惊讶。

唯独和二爷,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突然现身了,平时也不出现,难道是鬼?

想到这里,赶紧快爬了几步,白长生此时也钻进了棺材里,刚把棺材盖从里面反手盖好,便听得谯楼之上,鼓打三更三点!

“邦邦邦!”

那边厢鼓声一起,这边厢家宅不宁!

夜黑风高杀人月,只见白家棺材铺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而那房梁之上,蹬蹬蹬蹬蹿下来十几名敷面高手!

首当其冲的,看得出是一个老者,拳脚藏风,武艺高强,可刚一跳下来,只看到院子正中站着三个半人不鬼的敌人!

“嗷!”

三个鬼奴早都得了白长生的指令,这时候没有半点留情,出手见真章,厮徒癫狂!

···

而此时白长生几个人却刚刚从地道的另一端爬了出来,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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