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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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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半响,白长生叹了一口气,算了,就算不给最后也要被翻出来,而且意义就不同了。
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白长生深呼了一口气,不敢再作抵抗,只能把手伸出来,指了指那半口金棺。
为首的黑衣人顺着一瞧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三两步就走了过去,单手一送,就把金棺的盖子给掀开了。
棺材盖坠地有声,可见此人高强武艺,那人送目去瞧,可这棺材里,空空如也!1
第249章:风起云涌
“哎?哪去了?”
白长生也走了过来,看那人很是疑惑的样子,也跟着瞧向里面,可棺材里哪有什么人。
空的!
“小子你别不识好歹!到底在哪!”
那人以为白长生在撒谎,语气陡然严峻起来,死盯着白长生,让白长生脊梁骨都窜凉气了。
“别看我,她就在这啊···刚才我把她藏在这里的,可怎么···坏了!”
白长生慌忙说着,可说着说着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拍了一下大腿一脸的悔意。
“怎么回事!”
那人知道这女子来历惊人,更知道这女子有多么重要,眼下平白无故就这么丢了,可真是又惊又怒。
白长生猜想出来,肯定是在刚刚,悦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后来的人,说她还尚有亲人在城中,这就顺着散秽孔逃出去了!
肯定是去找那什么所谓的亲人了,按她这情况来看,惊慌之间作出的判断和选择都不足为怪。
可白长生没打算说出来,他刚要张口却又止住了,那女子最后肯定是要被找到的。
只是过程稍微复杂一丁点罢了。
眼下是个好机会,刚才那大管家的人马那般肆无忌惮,何不借此机会戏弄他们一番?
“坏了,这棺材有个孔,通向外面,我猜想肯定是打斗的时候悦而受惊逃出去了,那外面刚才这伙人可还有帮手在外面等着呢,肯定是被他们抓走了!”
白长生拍着大腿,一脸悔恨,连连摇头来掩饰自己按耐不住的窃喜。
现如今这女子真实被“那个人”给盯上了,而大管家的人还想着虎口夺食,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真想看看明天他的表情如何。
白长生一念之间想出了这么个解气的办法,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抉择,为日后埋下了怎样的祸根。
“走!”
那人听完,毫不怀疑,手一招,那边厢一伙人随之离去,翻墙跃房,肩膀上还扛着刚才死在这里的几个人的尸体。
行事风格不仅严密,而且有序不乱,看得出训练有素的风格。
一伙人没逗留,卷动风声就消失在了夜色的掩盖之下,白长生望着空无一人后院,有些茫然。
风起,云动,人不浑。
白长生深呼吸了几口气,有些如释重负,真不该把这女子招惹过来。
要不是执着想要知道白衣人的事情,还有自己身世之谜,根本就不会招惹来这么多祸端。
现如今连皇家的事情都赶上了,真要是再不注意,日后指不定怎么死呢。
摇了摇头,白长生看着院子里的血迹,没有说话,自顾自回了房间,这就休息了。
他是休息了,可眼下那三个大人物的家中,却是鸡犬不宁了。
“什么?”
不同地院子,不同的人,同一个时间,同一句话,三个大人物都是拍案而起,想不到居然横生了如此枝节。
这一晚的京城,虽然没出多少人命,但却好像有朵夺命的乌云,笼盖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
而此时,一间毫不起眼的客栈里面。
一男一女,端茶对座。
“您不是说我还有家人吗?”
“朕不就是吗?”
“您···您都猜到了。”
“还不清楚,但也不远了,这事情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我贪恋你的美色不假,但美色背后的事情,我更想知道。”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男人无语,女人无言。
这天下有多少事情是不能一语道破的,女子怎能不知道。
就算是他,就算他掌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也是无用。
有些东西已经落实了,就不要再想着将波澜再起,那样掀起来的不仅仅是旧事,而是无数的人头。
她是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但她不能说,因为说出来就要天翻地覆,就连他也要被牵连。
因为他只要知道了一切,就必定要低头,他这一低头,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将毁于一旦?
虽然她恨,但她也怕,她的事情即便是大白于天下,也终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因为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为了一个她而让眼前这人低头,这是多么可笑的悲壮?
“算了。”
女子说完这句话,掉了一滴泪。
自打来了京城,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感觉无助,她遇见了太多与她同样经历的人。
如果每一个人都如此轻易脱难,那这片江山又该如何保全?
面前的男人依旧沉默,但胸口起伏的怒气却让人有些不安。
“朕···”
刚说出这一个字,就听到有人敲门,男人止住了话语,让门外的人进来。
那是个裹面的男子,贴在了男人的耳边,小声禀告着什么,毕恭毕敬。
男人听完,思索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一下腿,看着面前的女子点了点头:
“有人帮你,那你就留在那人住处吧,一切自有朕来料理,切记不要随意走动,看来那胖子还是不得人心,让人给算计了,这可热闹了。”
男人说着,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刚要再次开口,那旁边执事的下人又说了几句话。
男人听完,眉头深锁,过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
“哎,又传到那去了,现在是不是乾清宫都有人去了?”
“是的。”
“罢了罢了,回去吧。”
男人很无奈,是的,即便是他也都无奈的一刻,那自己还多想什么呢?
站起来,男人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来无影去无踪,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心有欢喜,这是天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遥不可及的。
可又能怎样呢?
宫锁深怨,那一声的衷肠又有谁能听得到呢?
女人叹惋着,也站起来从屋子里走出去了。
···
转过天来,晨光熹微,白长生从屋里走出来,坐在椅子上来回挪着屁股。
悦而一走,门外那群做买卖的小伙计也不见了,这院子里面冷冷清清,吕不辰也不在了。
还是等他们回来吧,白长生这么想着,心里还惦记着枣花糕。
“还真是势利眼呀,那包子也好吃,到底还是手艺人,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能再吃着呀?”
白长生百无聊赖,玩着手上的玩意,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就这么闲了片刻功夫,只听见门外有人影晃动,紧跟着叩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咚咚咚!”
“来了来了,可算回来了,自己在家闷死个人了都。”
白长生一遍念叨着一边走到门前,用手一推,吱呀呀这门就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楚楚可怜,门里站着的人一脸错愕。
“你怎么回来了?”
白长生看到了悦而,完好无损,只是脸上挂着的清泪好像是刚刚才擦干净,一眼望过去真是让人心疼怜惜。
“哎哟怎么了这是,快进来快进来。”
白长生也没矫情,把悦而就接了进来,他以为悦而此番离去肯定就是进了宫了,再不济也是安排在了秘密的地方。
谁知道就这么愣愣地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
白长生诧异问着,悦而一努嘴,把情绪一扫而空,坚决地语气说道:
“别管了,以后我就住你这里,死也死在这,少废话。”
悦而说完,也没管白长生就朝着自己的厢房去了,留下白长生一个人站在门口干瞪眼。
还在晃神的功夫,身后有个人拍了一下白长生的肩膀,白长生回头一瞧,差点就要破口大骂!1
第250章:哨子百口
白长生面前站着的,正是昨天过来送枣花糕的那个小老板。
前脚悦而回来,后脚这人就上门送礼了,手上还提着热乎乎的枣花糕。
这得动用了多少耳目,多少人马才打听来的消息,这群人背后的那个人,可真是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知道他今天过的怎么样。
白长生本来想着骂街,这人忒也势利眼,但一看那人手上的东西,想想也就算了。
接过来,话都没多说,把门咣当一声给关紧了,白长生转头就走。
门关的力道很重,砸到了那人鼻子,鼻血都流下来了,小老板弯着腰想要骂街,痛的不行但也忍住了。
毕竟是被人差使而来,可不能怠慢。
欲哭无泪就这么走了,白长生一边吃着枣花糕一边来到了悦而的房门前。
“上好的枣花糕吃不吃,刚出炉热乎乎的。”
“不吃!”
房间里的悦而好像心情很不美丽,也不知道一晚上经历了什么,白长生也没兴趣。
吃着枣花糕就走了,一边走还在想,这事情看来是粘上自己了。
这也不行啊,现如今越闹越大,初衷也都变味了,要说是简简单单护一人周全那还好说。
可现在连着这事情的,可是自己的脑袋!
这就另当别论了,白长生手里的枣花糕固然好吃,但那也得有脑袋吃才行。
想到这里,白长生就琢磨去找九门提督,干脆把悦而送回去,自己也不像再淌这滩浑水了。
吃着枣花糕,白长生迈步就出了自己家门,刚出来就看到晃晃悠悠有个人过来了。
正是吴老三。
看来他没事。
“老三,尝尝,枣花糕哟。”
白长生说着,吴老三隔着老远招呼一声,这棺材铺门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做小买卖的摊贩也都回来了。
这个热闹,要说一个棺材铺门前这么生意兴隆可是少见。
吴老三知道这群人有端倪,也没客气,顺手拿了一个十里飘香的包子就吃了起来。
那卖包子的人气地不轻也不能做声。
俩人碰面,使了个眼色,就从人堆里出来了,一路走一路聊。
“昨晚上怎么样?”
“屁大点事,就是不让我走,死活不让,后来我也琢磨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想你这还有鬼奴,不然我可真杀过来了。”
“季礼呢?”
“那小子···不好说。”
白长生站住了,难道季礼遭遇了什么不测?
“那他确实遭遇了不测,他爹把他抓到了,这顿好打,估计三五天下不了床了,他那个团伙估计也要暂时消停了。”
白长生嘘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怎么着,去哪啊这是。”
“九门提督,找他去,这悦而不能放在我这,不然迟早出事,越闹越大了现在,兜不住了。”
“早都跟你说别瞎掺合,你不听劝。”
俩人一路走一路招摇过市,手里拿着十里飘香的包子,人人侧目,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糟蹋东西?
转弯抹角的功夫,白长生带着吴老三刚走一半,却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声狗吠,吓地吴老三跳起来骂街,俩人回头去看,只看到一个人站在旁边,哪有什么野狗。
那人笑呵呵看着俩人出糗,嘴巴一张一合,那嗓子眼里就好像住着一只猛犬,这是个玩口技的手艺人,可真是妙哉。
旁边跟着一群瞧热闹的,看这人学得如此惟妙惟肖,都是阵阵喝彩。
“闲的你哟!”
“哈哈,嗡嗡!”
那人笑哈哈不以为意,继续摇头摆脑学着犬吠,还真不能细听,白长生越听越觉得好玩,这也太像了。
“你叫什么啊?”
“哨子百口!”
“哟,够厉害的你这口,别的会不会啊?”
“能出动静的玩意,就不怕咱学不来,哨子百口这名号咱也使唤了二十来年,决计不亏心!”
白长生想是听听,觉得这人这嘴颇为有趣,可吴老三没那闲心,拉扯着白长生就这么走了。
临回头的时候白长生把这人给记住了,但也没耽搁眼下的事情,俩人继续前行。
走了几条胡同就到了九门提督的武城兵马司,白长生和吴老三也没客气就表明了来意。
门口的官兵一看俩人手里的包子就知道肯定是有来历,不敢怠慢,进去通禀了。
一会的功夫又回来了,看着俩人语气有些迟疑,还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还不见我们吗?”
那官兵唯唯诺诺好像很为难。
“说话啊!”
吴老三有些不耐烦了,那官兵好像鼓足了勇气,这就道:
“我们老爷说了,让你俩···滚蛋···”
“什么!”
吴老三差点蹦起来咬人,这九门提督什么意思?
白长生也很诧异,怎么突然就这态度了?
连番闻讯之下,官兵又说,九门提督要他俩人哪凉快哪呆着去,交给他俩的事情必须照常。
要是不能弄明白这事情,后果自负,这里面牵扯着什么俩人应该也都清楚。
白长生听完,和吴老三对视一眼,就蹲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
“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是要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咱俩,现如今悦而惊动了皇上,是执意保她,估计三个大人物也都不敢动心思了。”
“是啊,那怎么办,这小娘们放咱们这里也不行啊,万一哪天后宫知道了,那还能有好?”
“我也猜到了是这样才来找九门提督,看来是骑虎难下了,真不该当初那么大意就着了他的道啊!”
白长生和吴老三蹲在地上商量着,又是苦恼又是心烦。
那官兵看俩人赖在这里不走,只能连连催促俩人“滚蛋。”
“小子,你等着!”
吴老三站起来的时候瞪了一眼那官兵,但在这里确实也没办法,这就离开了。
又气又恨,悔不当初,白长生现在可是摊上了大事,悦而看来是必定住在他这了。
昨晚那么一折腾,应该也没人敢来冒犯了,但越是这么晾着越让人心慌,哪天后宫的人真忍不住了,肯定是要出手的。
到时候即便是把白长生和吴老三连着悦而都给剁成肉馅,“那个人”也不能表示什么,这可真是自讨苦吃。
俩人唉声叹气就朝着棺材的方向走了,刚离开,只看到一个人的脑袋从门里面挤出来,悄悄朝着俩人走的方向看了几眼。
“呼···可算是送出去了。”
那人的语气很侥幸,正是九门提督,旁边的官兵一瞧,自己的老爷竟然如此猥琐,想笑也不敢做声。
而另一边,白长生和吴老三走了一路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有用的对策,也只能先这么照办了。
白衣人和自己的身世之谜暂且不顾,也没那精力去管了,这事情弄不安生,白长生也别琢磨什么迷不迷题的了,直接操办后事就好了。
俩人坐在茶馆喝了点茶,实在是不愿意回去,把悦而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用怕了,现在可是没人敢来招惹她。
“算了,回去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吴老三站起来,摇摇头实在是没主意,杀人放火都好说,但这里面可是三方势力在角逐,哪容得俩人在其中作梗。
白长生更是无奈,只能随着吴老三回去了,路上的时候俩人都没说话,想着该怎么应对这事情。
走着走着就快到十八胡同了,心也越来越烦,白长生连声叹息了好几次。
“哎,你门口好像有人。”
吴老三一眼看过去,在白长生棺材铺的门前,发现了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女人,正站在门前,踌躇不进。
“谁啊?”
白长生没好气的回应着,也稍带着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却都怔住了。
是她吗?
白长生赶紧快走了两步,来到那女子的后面。
“邀月?”
这边厢话一送,那边厢女子一回头,只看是喜上眉梢泪挂两腮。
“长生···”
吴老三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扛着杀猪刀一脸费解:
“老白你认识她?”
白长生没搭理吴老三,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有些慌乱,也有些发愣。
“认识,我们一直都认识。”
那女子拼命点头,一脑袋就栽进了白长生的怀中,梨花带雨哭地怎叫一个悲痛欲绝。
“咣当!”
吴老三张大了嘴巴,杀猪刀都掉在了地上,眼前这女子难道是白长生的女人?
···1
第251章:举杯邀月(壹)
前因
“见过老丈了,在下白长生,久居东直门。”
那个时候的白长生还很年轻,但却已经练就了一嘴的油皮,说话不漏风,为人热忱客气。
看得出来还很青涩,但是脸上的光彩昭显出年轻人特有的阳光和果敢,眉宇间精神气十足。
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老人家,岁数不大,也就五十来岁,但在那个年头就算是半个小老头了。
老人捋着胡子,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像很是赞许。
而这个年轻的旁边,站着的是自己这辈子最操心也最值得操心的人,他的孩子。
邀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句诗的字里行间好像都预兆了今天的情景,有月,有人,有情意。
月光下,爱人虽未相拥,但纠缠的羁绊已经拉扯进了骨髓。
那女儿何其妩媚多情,虽然看着没有人间极致之美,但眉梢眼角可真是说不尽的万种柔情。
邀月缓缓抬起手,伸到了白长生的后背,帮他把衣服端正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到了老人眼睛里,真是让他又是伤感又是赞许。
那只手没有离开,轻轻拍在了白长生的身后,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倔强地不打算挪开。
白长生脸色涨红,好想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小伙子不错,长的眉清目秀,端的是人中龙凤。”
老人很开心,这话说出来那两个年轻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都缓和了一下。
两个人欢天喜地对视一眼,眸子里刻满了柔情似水,隽携风流。
···
后果
白长生脑袋嗡了一下,好像藏在心底最柔软的那瓣心头肉被拨动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回味。
“邀月,你怎么来了?”
白长生浮起了笑面,但嘴角有一点点的抽搐,这笑颜显得有些尴尬也有些突兀。
邀约正扑在白长生的怀里哭闹着,梨花带雨看着好不我见犹怜。
但听白长生这么问,邀约把头就抬起来了,看着白长生好像猜到了他的窘迫,慌忙起身,整理仪容。
“我···我爹爹死了。”
邀约咬着嘴唇,掐着裙角,努力不让自己大哭出来,但眼泪在眼窝里来回地打转,就快抑制不住情绪了。
白长生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见老丈还不过五年,那时候老人家身子板还很硬朗,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
白长生执起邀月的双手,很是急切,但邀月也说不出什么来,那悲伤早都蔓延开来,堵住了口舌。
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也不像话,白长生看了一眼吴老三,让他把刀拿起来,三个人进去说话。
吴老三自始至终都不敢置信,从没听说白长生还有过什么风月俏佳人,但眼前事实确凿证据清楚,这小子藏私货啦!
“小子你厉害,还有没有多出来的,岁数大点的,丧偶的,长得风骚点的。”
吴老三跨进门槛的时候悄悄怼着白长生的腰间,念叨着不停,白长生瞪了他一眼:
“回家找你包子去。”
三个人进来了,也没看到悦而,估计又是在屋子里发呆发愣,也是好事,现在可不顾上她。
“来,邀月你坐这,吕不辰,人呢?!回没回来,赶紧倒杯水来。”
白长生朝着里面吆喝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个揉捏着眼睛的年轻男子走出来了。
看样子昨晚上忙得不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墨盒,正是泸州墨。
“老白,昨晚上好家伙,你还真神了,算准了人家会免费送我,我在那试了半夜,今天一早回来···”
吕不辰一看到白长生就开始说起了昨晚的经历,看来泸州墨也到手了他很高兴。
自然不知道当中的隐情,可是说着说着,就看到白长生的面前,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吴老三还在那挤眉弄眼。
“姑娘好,在下京城名画家吕不辰,敢问姑娘芳龄。”
吕不辰跨步而来,似是吕布附体,英明神武,仪态大方,说话间就到了女子的边上,深情款款。
邀月愣住了,看着吕不辰如此大胆,也害羞了,知道这是白长生的朋友,赶紧擦干净了眼泪,一扫情绪,怯懦道:
“我叫邀月···”
很坦诚,话语也听得出来怯生生的感觉,吕不辰心都酥了。
白长生一点脾气都没了,使了个眼色,吴老三走过来一把将吕不辰扛起来,朝着后院就走。
“我也很寂寞,来,老吕咱俩聊聊。”
一边走吴老三还调侃着,吓得吕不辰肝胆欲裂却又挣脱不得。
等俩人离开,这屋子里也就剩下邀月和白长生了,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到底怎么回事?”
白长生还是很着急,虽然与邀月有缘无份,但还是很惦念。
邀约又被勾起了尘烦,撇着小巧的嘴,这就边哭边说出了缘由:
“我爹爹,他被一个叫九子的异端的人给杀了!”
这话说出来,白长生风云变色。
又是九子一脉!
“你们后来不是去了山东吗,怎么就被九子一脉···”
白长生说了一半,自己就住嘴了,当初朝廷的通告可也提及了此事,九子一脉已经扩散到了山东,虽然即使绞杀了大股人马,但还是有所伤亡。
这老天爷可真开了个玩笑,邀约一家去了山东,居然丧命在了九子一脉的手里。
那一天夜黑风高,九子一脉的人丧心病狂,穷途末路,正在砍杀无辜百姓的时候,朝廷的人马即使抵达。
也救下了邀月,而邀月的一家子人,全都死了,只有老父亲还在苟延残喘,口鼻溢血。
邀月悲痛欲绝,抱着老父亲哭天喊地,老父亲吐着血沫告诉她,北上京,寻长生,话都说不完就毙命当场了。
想当初邀月一家是作文房四宝的营生,老家也是在山东,坐大了买卖才来的北京,又因后事才折返山东老家的。
结果成了这么一条不归路,邀月几次三番都要自绝于此,但是被官兵给拦下了。
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天,邀约才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但还是终日以泪洗面。
山东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了,邀约触景伤情,又想起了老父亲临终的嘱托,这是不放心自己,让自己寻得出路再回北京。
打定了主意,邀约一路颠沛流离,这才到了北京。
谁知道一打听,才发现白长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名号早都响彻大江南北了。
可大家提及的都是北京小老爷和杰出青年,处于尊敬都直接提及名字,所以邀月才耽误了这么多事。
去了拐子胡同,但那里只剩下一处别院,空无一人,一扫听才听说白长生搬到了十八胡同。
路上的时候邀月心有忐忑,不知道旧日那个情郎还是否依旧重情重义,毕竟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就这么踌躇了好几天,到了一个茶楼附近,正是“烁古今”,看到那里人团拥簇,邀约也是好奇就凑了过去。
也看到了白长生,在暗处看那旧日情郎模样依旧俊俏,人也那般热心,这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才鼓起勇气来十八胡同找白长生。
邀月哭哭啼啼说完,脸色又红又羞,白长生看在眼里,叹息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留情面。”1
第252章:举杯邀月(贰)
邀月闻听此言,怔了一下,站起身来,颤抖着下巴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拂袖而去之际,泪挂两腮悲痛欲绝。
她不怪白长生这么说,因为一切都是因她父亲绝情而起,半点不饶人。
白长生却是拉扯住了邀月的手臂,沉默了一下,怅然道:
“来都来了,你又能去哪呢?一个女子在北京没有片瓦遮身,住在这吧,一切都过去了。”
白长生说完这话,邀月也站住了。
沉默了半响,这才回过身来,咬着嘴唇看着白长生道:
“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不怪你。”
邀月听完,喜上眉梢,也不再那般绝望了,刚刚要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软倒在了白长生怀里。
“哎!邀月你怎么了!”
白长生吓了一跳,看邀月躺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无光,眉头紧锁四肢无力,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并不懂医术,望闻问切也不如皮琵夏那般精绝,但眼下情况粗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体虚乏力而至。
邀月栽倒在白长生的怀里,白长生瞄了一眼邀月的身子,人怔了一下,有些恍惚,摇了摇头才问道:
“邀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白长生摇晃着邀月的肩膀,过了好半天才让她醒过来,邀月虚弱地语气地说着:
“我···我···”
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过白长生已经猜到了,看邀月这般可怜,可能自打她来北京,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
这才如此虚弱不堪,想到这里,白长生于心不忍,心头绞痛,赶紧把邀月扶好,让她稍等片刻。
“不用说了,我懂。”
白长生三两步走到门前,把门推开,朝着外面做买卖的那伙人大喊了一句:
“里面有人饿了!快点上菜!”
哗啦啦啦!
“来了来了,老爷您尝尝我的枣花糕,您最喜欢了。”
“老爷,吃包子吧!”
“老爷这有上好的玫瑰松露!”
···
白长生也没客气,一股脑全收了下来,这群人可是打着十二分精神呢,但凡有一点需要就会一拥而上。
自然他们也都是“大管家”安排来的。
虽然想着把悦而抢走,但在这之前,悦而还是住在白长生这里,所以这才好生交代,两头讨好不耽误。
毕竟“满清第一马屁”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白长生收了吃食,把门一关,一句话都不多说就送到了邀月的面前。
邀月虽然虚弱不堪,几欲昏迷,可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点茫然了。
“长生他们···”
“你别管,吃就好了,先吃饭,过后再聊。”
邀月点点头,也没再说话了,接过白长生递过来的枣花糕,慢慢吃了起来。
白长生看着旧日的佳人,本是殷实富贵的家境,现如今竟然被害得如此凄惨,怎能不令他恻隐之心抖动。
当初也是因为这一段不了了之的懵懂恋情,白长生才下定决心不要结婚生子。
也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因为这段过往在他看来有些不光彩,有些耻辱的感觉。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感觉也慢慢淡化了,但白长生还是受到了深远的影响。
他的第一个心喜的女子,本想着结婚,但却是那样的结局,以至于到现在白长生都不能释怀。
这事情没有对错,只是缘分没到之前就尽了。
叹了一口气,白长生站起来让邀月多吃一点,自己去后面看看,说完就来到了后院。
刚一到后院,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就看到角落里有三个黑乎乎的人影。
白长生本以为是鬼奴,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啊,鬼奴没自己的召唤跑出来干嘛?
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白长生朝着角落里一声呵斥:
“三个贼罗汉,出来!”
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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