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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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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念叨着,俩人挥起铁锹就给鹞子李的坟抛开了,白长生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坟包里面有一口薄皮的棺材,上面还贴着一张道符。
白长生看到这道符,猜想肯定是有人动过手段,这符咒应该是用来镇压死尸的,马上和季礼小心翼翼把那张符咒揭下来,妥善保管。
准备好红线,就等开棺镇尸。白长生又温习了一遍从那活人八术里学来的手段,确保万无一失。
季礼站在棺材后面,侧开棺椁,这是怕被那棺木中的秽气冲撞到自己,也是想的周全,俩人合力,把那棺椁的盖板一推!
呼···
里面一阵黑烟散了出来,看来这棺材有日子没有打开了,聚集了不少秽气,白长衫掩住口鼻,心说这鹞子李死了也不消停,积攒了这么多怨气。
俩人都没想明白,鹞子李要是在里面,又是谁每次等他进去的时候给他平坟的?
正琢磨着,黑烟散尽了,俩人拿眼往里面一看:
这棺材里面,空空如也!
哪有什么鹞子李的尸体!
而白长生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自己脖颈儿那里,吹了一口凉气···1
第52章:一角真相
白长生一下子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要炸开了,难道说鹞子李成精了?白天就能现身?看到自己被刨了坟,就来报复了?
没敢立刻回头,偷偷把手伸进怀里,把那张符咒给拿了出来,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就地一滚,朝后面把符咒给贴了上去!
季礼在一旁正看着棺材,也没留心。看到白长生这番举动也吓了一跳,拿眼一看,发现白长生身后有人,自己也跟着一惊。
来者何人?俩人后退几步,瞧着面前这“妖精”。
这人确实是个妖精,但不是说品种,而是长相:妖娆多媚又柔情似水,一袭藕色长衫,白长生登时认了出来:
“杨茹!”
这等美艳绝伦,除了杨茹还能有谁,白长生痴痴看着,也不害怕了,那杨茹用手挡住了白长生贴来的咒符,笑盈盈放在了手里。
“嘻嘻,你怎么也使得这一招鹞子翻身?就不怕这鹞子李来找你吗?”
白长生脸红害臊,自己这一招怎么能和“大家”相提并论,害臊完了想起了要紧事,这就问:
“那天你为什么跑了?害得我们打碎人家那么贵重的玉虎,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掌柜的尸体呢!”
杨茹笑嘻嘻:
“干嘛一见面就没完没了的问?就不告诉你,再说了,那文颜的尸体你们不是找到了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拿?”
“懒呗,何况还能帮你们指点迷津,一举两得呀。”
看来杨茹当初也不算完全是撒谎,她可深知内情。
“乱七八糟死了这么多人,快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大小姐。”
白长生唉声叹气,旁边的季礼却凑了过来,贼眉鼠眼道:
“这小娘们长得真漂亮,哪来的?要不要?”
白长生瞪了他一眼:“什么要不要的?”
“你不要我要啊,我上了啊!”季礼说完,摩拳擦掌就奔杨茹去了,一点不客气,一个勾肩搭背揽住了杨茹,张口调笑道:
“小娘子,去我家玩玩?”
“你不是在家见过我吗?”
杨茹还是那么笑嘻嘻的,季礼以为她在迎和自己,大喜过望,慢慢把那黑手向下摸索着。
杨茹面不改色,只见膝盖一抬,咔嚓一声!就跟鸡蛋碎了一样,白长生看着都疼。
“呃···”
季礼瞬间白了脸,扭曲着歪倒在地上,不住地发颤,张嘴也说不出话来,看着就知道正经历莫大的痛苦。
“小长生,我是来帮你的,那吴老三我不能见他,不然肯定要锁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只能给你一点提醒。”
杨茹没再搭理季礼,转过来冲白长生说着,那语气好像是在教育一个小朋友一样。
白长生一听,心说你看样子比我还小,居然叫我小长生,这姑娘实在可爱的紧。但眼下更在乎她要说什么,这就赶紧去问。
杨茹点点头,这就道出了天机所在!
原来这一堆错综复杂的人命案,是有人故意而为!
这是废话,但有一点不假:
所有人命互相都有牵连,而且不是偶然发生,一切都按着“定数”在进行。
但是定数之外,还有不确定的情况发生,季礼和白长生等人,就是其中的一些“异数”,一切都要靠他们来左右。
谁能解开这案子,就能得到一个传承。
那就是断命师的传承!
布局之人,运筹帷幄的就是那个老头,谁也没见过,但有一部分了解秘密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传说此人乃是最后一任断命师的传承人。
这人一定是觉得大限将至,就抛出了这个案子,让人去揭秘。
看来白长生就是他挑选的一颗种子!而在白长生之前,也有过很多“异数’被挑选成为“种子”,但最后都成了一桩桩人命案里的定数···
这个案子种种因果和结局,也是那个老者经过无数次反复的推演,才敲定了终局。
这才将“引子”,也就是宛如的尸身,给放了出来。
一切的发生,可以说都是那老人的惊天之笔。
如此逆天而行,当遭天谴。而杨茹早都开始留心起了这个案子,经过很长时间的推演,试图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揭开真相。
但是随着真相的推进,杨茹发现自己其实也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之前并未有所察觉。
这也是断命师最可怕的地方。
听到这里,白长生惊诧不已,这世间竟然有如此惊天手段的高人,能预知生死结局,而且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破绽!
杨茹摇了摇头,说其实有不同的案子抛出来过,但是都没有人能够解决,最后“种子”也都死在案子里了。
这是一种轮回,不同的案子有不同的过程,但最后都会是一种结局,必须死了九个必死之人,才会真相大白。
但是没人能破解得了,最后也都成了悬案,而早在之前,前几日北京城传说有个吊死鬼在天上飞,杨茹就知道肯定有怪事出现。
这才就赶奔北京城,了解到了这些。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发生?这也太玄了吧?”
白长生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真的有人能如此布下杀局吗?
杨茹苦笑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是后来慢慢就信了,有无数的案子是这么发生的,但是其中关键之人都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且,这就是断命师的手段,断天机人命,留因果往生。那老人的手段,不能以常理度之。”
白长生头大了:
“就拦不住吗?抓到他就好了呀!”
只听杨茹无奈道:
“这引子抛出来,就不能停了。而且九条人命,环环相扣其实都是该死之人,不算冤枉。”
说完,杨茹看了看远处,一阵唏嘘:
“我推演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融进来把这案子给阻止也好,或者说破解也罢。每一次都融不进去,这些案子是一个环,环外的人不可能参与进来,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左右其中的一些关键,这也是让我最担心的,我可能也是其中九条人命之一!”
白长生听完,大惊失色,也想起了有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问:
“你到底是谁?这案子你又是如何知道了这么多?你要那传承害人吗!”
杨茹神色一转,又变回了笑嘻嘻的样子,冲着白长生道:
“他有他的传承,我也有我的呀!”
“你又会些什么邪门歪道?”
“什么叫邪门歪道,我这叫驭魂术!”1
第53章:断命驭魂
驭魂术?这又是什么?随着得到的真相越来越多,只觉得自己也跟着越来越迷茫起来,眼下杀机四伏,自己已然无处可逃。
“驭魂术又是什么东西?听这名字就是歪门斜术。”
白长生问着,那杨茹却避重就轻道:“那就不是你现在需要担心的了。我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
“比如纸人!”
白长生脑袋里开始充斥起各种可能性,难道说这个女子与之前那一众纸人也有所关联?未必都是她在背后捣鬼?
越看越觉得眼前女子城府颇深,绝不是寻常人家的闺女,白长生有些戒备了,后退了一点,来回打量着杨茹。
杨茹也好像猜到了白长生的心思,跟他解释起了那些纸人的秘密:
原来那些纸人的都是用驭魂术中的一个分枝法门,是被驱使的鬼奴!
常言道“断命愁无路,驭魂驾离人。”这断命师的手段,讲究的是做局弄机巧,借天地大势来颠倒阴阳,用推演八卦来横断千秋万古,谋布略计。
轻则可以阻挠因果,重则也可以横击天机造化。
而驭魂术就不同了,驭魂师讲究的是“术”与“道”,用各种诡异的手段,来驱使各路生灵,与天地同感,与神鬼相生。
有传说驭魂术的手段练到了极致,就可以挥击人世万物,再驱使成为自己的奴仆,点鬼成兵,画符成咒。
这纸人原本就是驭魂术的手段,但不知为何却被这老人给得到了。
具体怎么得到的外人不知,单论这老人手段,绝对已经在当世难逢敌手了。
他的用意更是难以觉察,如果说是传师承那是最好的,但要是有别的歹心,亦或者刺王杀驾···
白长生听到这里,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老人如果真的打算这样,其心当诛!
“那我该怎么办?”,白长生赶紧去问。
杨茹深邃的目光望着白长生,好像洞穿了他灵魂的最深处。
“关于我的来历,你也不用多问,我也不能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但是你要记住,这案子与你福祸相依,绝对不能大意了。”
这一句话,把白长生的嘴都给堵住了。
本想着问个清楚,但看这女子的口气是不打算让自己明白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长生倒是想起这么一茬,杨茹笑着道:
“自然有我的办法,这手段你学不得。”
白长生这个气哟,露出了一脸郁气。
杨茹压根没接茬,只是扔给了白长生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一个小纸扎人,说在要紧的时候拿出来可以救命。
而来这里找他,也是为了交给他这个。
杨茹一切交代完,转身就走。白长生拦都拦不住,如蜻蜓点水似蝶蛾采火,杨茹三五步步成数丈,这就走远了。
白长生没办法,回过神来看看还躺在地上的季礼,又看看那鹞子李的棺材,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拉起了季礼就要离开。
“这缺德娘们哟,快把小爷我废了。”
季礼一直在地上躺着,此刻被白长生扶了起来,脸色依旧煞白。
如此碎蛋大恨,季礼咬牙切齿,深埋心底!
俩人就这么颤颤巍巍走向了城里的方向,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后面鬼哭坟的方向火光冲天!
起火了?!
幸好俩人走得快,不然非得被烧死不可,这怎么能凭白无故起火呢?方向好像正是那鬼屋的方向!
难道说有人想毁尸灭迹?还是山火偶发?那地方可还有很多待解之谜呢,白长生和季礼也闹不清楚,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等二人回了季府,就看到老爷正在家做法,请来了一众道士和尚,弄的整个院子里面破马张飞。
黄纸道符,和尚念经,道士驱鬼,总之想什么来什么,煞有介事。白长生近前对老爷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爷一听,也是气地不行,想不到儿子的好友竟然如此作弄于人,当即就要将此事上告府衙。
白长生连忙又说了这衙门里的情况,把吴老三告诉自己的一切,转述给了季一水,季一水听完,大惊失色。
“想不到这京直隶衙门还有如此一个幕后黑手,那此事又当如何去办?”
季礼说那宇文无双已经交由家丁看管,寸步不离其身,季一水这才放心,令二人好生处理此事,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绝对全力以赴。
白长生此时非常感激季府上下,自己现如今深陷泥潭得贵人相助,怎能不感激涕零,连声谢过季一水。
季一水说也会在暗中帮忙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白长生早日沉冤得雪,这才回看那一群道士。
心说这事情既然是个乌龙,这些人也别留在这里了,这就要这群人给赶出去。
那群和尚老道也是道心不稳,还在那跟着一边跳一边神神叨叨念着:
“哇呀呀···跟着我···左手···右手···阿弥···一个··慢···”
还在用情颇深,左右互搏,季一水这就上去给了赏钱打发,这几个老道得了钱,也图省事这就要走,临走前不忘跟白长生打个顺口溜,看样子是想多揽个主顾混个脸熟:
“以后有事找咱们哟,打洞破土,相宅安坟,泥瓦木匠,驱鬼请神咱都会啊,要不要厨子,我那杀猪菜可是在东北···”
白长生看在眼里,心说这群人要是真管用那才见鬼了。
老道拿着钱带着弟子们出了季府,好不欢呼雀跃,这得有小半年没开张了,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一笔快钱。
几个人簇拥着,就朝着温柔乡去了,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那人面目十分凶恶,看着众人从季府内走了出来,这就上前询问了几句。
老道看此人面相不善,也不敢招惹,就说去季府作法了,那人又问里面有谁,这老道说看到个年轻的男子,好像之前在拐子胡同置办法器的时候遇见过。
那男子一听,转过脸来,死死的盯着季府。
···
季府内
等一切琐事处理完,白长生就和季礼聊起了一天的经历,季礼十分惋惜自己的“诗作”还没念完就被搅和了,实在大煞风景。
白长生赶紧换过话茬说起了那杨茹,这杨茹也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那老者的存在,更不知道那老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俩人说着就来到了季一水的书房,这也是老爷子赏脸让白长生进来观摩一番,看来对白长生印象也还不错。
三个人喝茶聊天,唏嘘不已,白长生看那季一水的丹青佳作无比艳羡,心说这季老笔走枭龙,锋转睥睨,实在是名副其实的大家。
一幅幅丹青琳琅满目,看得白长生如痴如醉,这等赏心悦目实在是平日难有的福气。
正看着,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一副古卷,上面铺满了灰尘,白长生纳闷,怎么这幅画放在角落里如此不起眼?
季老爷子说那是前朝的东西,有些犯禁,就收藏在了角落,平日不敢拿出来与旁人看,怕被官府追责。
白长生有些好奇,问了下季老爷子可否给他上眼一看,季老爷子也没避讳,这就把那幅画取出来,摊开与白长生去看。
古卷斑驳,留尘待相,宝物袅袅余香。
这古卷上画着一个女子,笔墨枯黄,但还是看得清眉眼。
一眼望去,白长生和季礼惊骇大喊:
“是她!”
那画上的女子,淡扫蛾眉薄施粉黛,又有俏丽无边之色,画中人竟和那杨茹一模一样!
而那古卷的最下面,写着一行字:
明万历八年,悼亡人吾爱女杨茹作此卷。1
第54章:万历八年
穿越来的?
还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白长生和季礼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女子真是个妖精。
“这个···这女的,打万历年间来的?还是从那时候活到了现在?”
季礼问白长生,白长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细声思索着:“打万历八年来了个女的···”
“手里还提着五斤鳎目?”季礼接了这么一句,让白长生瞪出个好大的白眼。
绝对是大白天活见鬼了,这女子眉眼之间,衣着打扮,分明都和那个杨茹一模一样,关键是连名字都一样,这还能有假吗?
一百八十多岁的老妖精,季礼想起自己还曾跟她勾肩搭背,怎叫一个寒颤后怕,怪不得那女子说自己在家里见过她···
可不是嘛,早就觉得很面善眼熟,不成想竟是这幅画里的女子。
“你们难道认识?”
旁边的季一水看到俩人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跟季老爷子解释了一下,老爷子差点没坐在地上:
“此话当真?这···这太邪门了吧?你们没看错?”
季礼和白长生脑袋点的像鼓点一样,绝对没认错。
“这真是见鬼了,这女子是什么来历?怎么能活···一百多年?这也太扯了。”
季老爷子还是有些不信,白长生可是见证人,又想起那画上写着“悼亡人”,这意思不言而喻,杨茹已经死了!
死人一个?!想到这里白长生全身都没了热气,感情自己看着那么顺眼的姑娘,竟然是个死人!
“怎么死的呢?又怎么活过来的?这···季老爷,你知道万历八年发生了什么吗?”
白长生迫切想要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季老爷子想了一下,说了句稍等,就把记载前朝万历年间的史书,和一些民间杂书给翻了出来。
“都在这了,咱们好好找找看。”
三个人实在好奇,这就翻起了资料:
“万历年间,临街旺铺三两银子起···这个不对。”
“前朝万历,第一届科举状元代表大会在京召开,此次盛会邀请了礼部侍郎···也不对。”
···
三人就这么翻了半天,这才终于在一本记载了明朝万历年间,民间婚丧小册的书里发现了一条线索。
这书里面记录了京城之内,各大家院落的婚丧喜事,以备后世之人查阅。上面有这么一段话:
杨威士,曲阳县书吏,万历八年杨门有女丧,大恸。
除此之外,再去无他。三个人翻了全部的记载也就这一条而已:杨门有女丧?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一句,也看不出什么。
更不知道这个杨女是否就是那杨茹。
没什么有用的,三个人坐在书堆里面,一脸的问号。
“爹,你这画哪里来的?”
季礼冷不丁这么一问,白长生也猛然想起,这画的来源也许会揭示出杨茹的来历。
季一水低着头,闭上眼睛细细回想,过了半天这才抬头道:
“时间久了,老爷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这画好像是早年间,老爷我在四九城里闲逛,遇见个落魄的老头卖画,我看着不忍就买下来了。”
“那老头风烛残年,在街上卖画为生,我买回来,本是善心,但是打开一看却发现这画乃是前朝禁物。又觉得画笔还算不错,有几分功力在里面,我就给藏了起来。”
白长生听到这里,有个老头?难道···
急急去问那老头什么样子,只听季一水想了一下道:
“都十来年了,那老头好像有腿疾,长得很···反正皮松肉坠的,留着山羊胡子。”
季礼听到这,和白长生对视一眼,就是那个纸腿老人!
果然是断命师做的局!居然从这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这么一手。
太可怕了,如此酝酿,焉能有不成之事?
按杨茹所说,自己也被老头给算计了,是这连环命案中的一颗棋子,看来此话不假。
俩人这就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被这么一个老头给盯上了,这还能有好结果?”
白长生很是恼怒,明明自己一时好奇,结果就被卷了进来,季礼则在一旁牙碜着白天和“女妖精”勾肩搭背。
季一水拍了拍腿上的灰,也从书堆里站了起来,很是惋惜道:
“文颜文武两兄弟,实在可怜。本来那文颜就是个苦命学子,随着我学丹青也有些日子了,现在就这么天人相隔了,唉···”
白长生不知道那文颜之前曾在季府学艺,听季一水这么说,赶紧去问对文颜有什么印象,只听季一水摇头道:
“这孩子吧,还算勤快老实,酷爱丹青书法,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人天资有限,酷爱丹青,更爱休憩,经常念书念着就睡着了,画画的时候,老夫所作的凤凰朝阳图让他去临摹,就让他给画成了小鸡吃米图,这等天资,和我儿季礼不相上下,我也就没怎么留心他了。”
旁边的季礼听了,一阵摇头晃脑,好不得意,觉得老爷子是在夸赞他:
“听听听听,小子都听到了吧,论天分,咱可是北京才情十绝···”
“你闭嘴!”
季一水和白长生齐声痛骂。
老爷子老脸通红,自己这儿子如此恬不知耻,实在是没少给自己丢人。
“罢了,我这就能帮你到这么多,既然事情如此复杂,这事情还是要从头理起,老头我自然会留心,但是要帮忙的话,我只能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她应该帮的上你。”
季一水对白长生说着,白长生心想这老爷子岁数也大了,这事情确实不应该让他参与进来,以免徒增是非。
又听到老爷子说有人能帮的上忙,赶紧凑了上去,听老爷子说出此人何在。
季一水点点头道:
“这人可是北京城内赫赫有名之人,你们应该也都听说过。她与老夫有过数次面缘,还算客气,拿着老夫信物去找她,定能有所收获。要问是谁,就是那北京东城家长里短官方职事,四九城牵线作媒一条龙金字招牌—包打听!”
白长生听完,倒吸一口气,居然是这货?
季礼吊着眼睛一脸的嫌弃,挪揄道:
“老爷子,你这种人都认识?”
季老爷子害臊的不行,面色涨红,羞道:
“都年轻过···”1
第55章:包能打听
想当年季老爷子还是季大才子的时候,在北京刚刚声名鹊起,一笔出鞘,转走鬼斧神工,那丹青工笔,无人不惊无人不叹。
随着名声越来越大,眼界也跟着宽了起来,季一水家境殷实,又是这么一个才子,自然心高气傲。
青年才俊兼相貌姣好,自然有人愿意投怀送抱,乐结秦晋之好,季府门前可是门庭若市,保媒的说请的认师的求墨的不计其数。
看的多了,季一水越看心越高,总觉得这些姑娘配不上自己。
这一点季礼算是一脉相承。
过了五六年,季一水眼瞅着到了三十岁了,阅历更是惊人,完全相遍了北京城内所有的未婚适龄女青年!重点是一个都没看上眼。
总觉得这个鼻子塌了,那个指甲断了,哟,这个怎么星象不合。
来相亲的都是大家闺秀,不说王侯将相之女,也是官生财名之后,被一个区区才子这么数落嫌弃,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众说亲的这就聚齐在了一块儿,共同抵制季一水。
而没来相亲的过的外地人士,也都知道季一水是出了名的“鬼挑剔”,跟着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了。
所以到了后来三十多岁,季一水还是孤身一人,虽说是“资深相亲人士”,但这名声不好听呀。
外面传言四起,蜚语不断,有说季一水身子有暗疾,生不了孩子的,有说他打算上山出家当和尚的···
总之各种流言纷至沓来,拦也拦不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季一水的婚姻大事就被这样耽搁下来了,终日孤身作画,那笔法也跟着哀怨起来:
说不尽的一股桀骜不驯,怨天尤人之气。
画倒是越来越值钱了,外面人都买回去说给自己孩子当反面教材,来相亲的也越来越少,季府门可罗雀。
季府整个这才知道慌了怕了,赶紧各方打听各路求人,最后没办法,才找到了“包打听”来帮忙说媒。
包打听其人,是个奇人。
三十来岁,长得一般,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喜好打听人家家长里短,谁家丢了一瓣蒜,到她嘴里能说得跟三国演义一样精彩。
有这口才,以至于后来大家都忘了她本来的名字,都叫她“包打听”。只知道她终生未嫁,姓包,谁都没胆子娶回来。
“包打听”却甘之如饴,乐得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北京城内,大小事情,事无巨细她全都知道,有人来问事,就给她点钱,靠这个过活。
此人特别善于完善故事,而且酷爱打听各家床帏闺事,你要是有这类事情请教于她,不要钱都愿意!
季府的事情她早都知道,心说迟早来自己,整天就在门口倚着嗑瓜子,一边打听一边等着季府来人求她。
等季府来人了,包打听满脸堆笑凑了上去,张口就问季大公子是不是真萎了,季府下人听了差点没杀了她。
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打听一拍胸脯子,说了声就交给她吧,绝对把这事给解决了,外送一瓶合欢散。
真是奇人,没过三五天,包打听就介绍来了一大堆姑娘,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但那时候谁还顾得上管这些旁枝别叶?
季一水也觉得自己该成家室了,就在里面认真挑选起来,外面人一看都啧啧称奇,“鬼挑剔”真的要相亲结亲了!
呼啦一下,消息传开这群人全都带着自己闺女来了,其中一位,正是当年季礼的母亲,二目一送,四目留情,这俩人也就好上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其余那六个妾也都是包打听给做媒,这就看得出此人能耐了。
除了那时候生不出儿子,别的事包打听真是包干一条龙。
季一水说完,季礼在一旁直吧嗒嘴巴:
“好啊老爹,你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我娘就让你这么给拐带到手了?”
“去去去,什么话这叫。”
季一水好不害臊,季礼在旁直乐,又问眼下这事挺简单,怎么那包打听就会给面子呢?
季一水摇头叹息说了缘由:
当初这事成了,包打听知道了也是高兴,带着说好的合欢散就上门祝贺来了,当然,季一水是没要。
包打听有心眼,没要辛苦钱,就是要季一水给她画张像,谁都知道季才子的笔墨如何,这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季一水那时候初识佳人,一时糊涂就答应照办了。
等画完像交给包打听,包打听一看:自己给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十分可人,也是欣喜万分。
赶紧裱起来放在自己门前,然后跟季一水说以后有事再找她,免费帮忙!
这才有了这么一段因果关系。
说完这些,季一水拿出一支笔交给白长生,告诉他这就是当初给包打听作画的时候所用之笔。
拿这支笔找她,她一看便知。
白长生千恩万谢,接过了那根笔,这就要去会会那个包打听。季礼一听,也跟着一起要去,这人和他家有些过往,很是好奇。
俩人出了季府,赶奔包打听的家里,路上一问,谁都知道她家住哪。
拐弯抹角走了一会的功夫,俩人这就到了包打听的门前,刚到门前,俩人都愣住了,这包打听果然名不虚传:
门口十几面锦旗,红艳艳黄澄澄!上面漆金大字写着各种歌颂的溢美之词,足足挂满了整个门院!
“北京城妇女之光!”
“东城一姐,包打听!”
“仁心仁术,妙手回春,专治婚姻情感各类疑难杂症。”
“包打听联系方式东城包家胡同···”
这人看来干过不少买卖,俩人甚至还在其中发现了有王府送来的一面锦旗,这个人不得了呀!
再往门上一看,季礼登时乐了:只看到一幅画,画着一个女人,正是包打听的模样,挂在门前正中,妙笔生辉。
这不用看就知道是季一水的手笔。
俩人刚要迈步进去,就看到一个女人从门里面出来了:
穿的衣服姹紫嫣红,上面绣着牡丹芍药,脑袋上别着一朵玫瑰,鞋子上纹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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