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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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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迷迷糊糊觉得没事,但后来随着声音大了,还听到外面院子里有脚步声,白长生睡的不安,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房间内烛光曳曳,也没什么人在和自己说话,心想可能真是做噩梦了。刚要转过身子继续睡觉,就听到院子里真真的有异响。

这就睡不踏实了,白长生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想是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大半夜遛院子。

“这家人大半夜起床散步,好雅致。”

白长生嘀咕着,这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先留下脚步没出去,白长生顺着声音去听:

“我···”

没听清,再侧耳凑过去,这下听清楚了。白长生差点没坐在地上!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句:

“把砖还我···”

白长生吓的腿都软了,难道说真的闹鬼了?这自己绝对不能贸然走出去。白长生赶紧用手指把纸窗捅出一个窟窿,冲着外面去看。

只看到院落里面,那季礼的房门前,有一个人!一边敲着季礼的窗户,一边低声喊着:

“把砖还我···”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不停说着,声音无比凄惨。而那人正用背后朝着自己,看不清样子。

但是那身灰衣短打,白长生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文武!1

第48章:错位鸳鸯

白长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那鬼所穿的衣服,和文武一模一样!

难道说自己爬出来了才消失的?那坟砖又不是他的,怎么他来讨要?

白长生不知道,只是惊地跌坐在地上,噗通一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此时外面那恶鬼的声音却消失了!

“嘶···”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最可怕的不是有鬼,而是鬼没了动静···这要是听到自己这里的声音来找了过来,那不得被活活吓死?

刚才跌倒的时候,白长生就心说坏了,别被那鬼给听到了。这时候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等了一会,外面还是没动静。白长生蹑手蹑脚站了起来,想是再凑过去看个清楚,可刚一靠近那扇房门: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白长生这时候刚刚贴在门上还没来得及看,这敲门的声音让自己差点又摔倒。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都找上门来了,那就拼个你死我活!白长生一阵邪火上来,吱呀呀!

一下子把门猛然推开,跟着看都没看一脚就踹了出去!

“哎呀!我的亲娘啊!”

是季礼?!

只看到他一脸的慌张被白长生踹倒在地上。

“呔,吓死爹了,你来干嘛!”

“你踹我干嘛!”

“我以为是鬼呢!”

“你见到了?”

季礼说着,咕噜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来回看着周围,生怕把那消失的恶鬼再给召唤回来,紧跟着哧溜一下蹿进了白长生的房里。

插好门栓,又用桌椅抵住房门,再死死用身子靠住···

季礼这才安心喘了口气,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还真有鬼上门啊?”

之前白长生有些不敢相信,但眼下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也不得不信了。季礼没好气的说了句你都看到了还问。

“小子,赶紧把砖找回来给人家送过去吧,那恶鬼和文武一个样子,我估计是借尸还魂来的。”

“用得着你说,能找到我早都去了!吓死小爷了。”

季礼不停拍着胸,还是没缓过来。他听到那鬼上门,一个激灵就醒了,然后也不敢去看不敢回应。

直到外面那声音消失了,季礼又想起白长生也知道这事,这就鼓起勇气把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

那恶鬼不见了,季礼可待不住了。直奔白长生的厢房,心说好歹得拉个垫背的。

白长生一听,那刚刚有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不见。

“滚滚滚,还嫌我事不多是吧?”

白长生不想趟这浑水,就把季礼一推让他出去自生自灭,那季礼死活不挪动寸步,就像烙铁焊在了椅子上一样,一脸郑重其事的说:

“小爷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两条裤衩。放心吧,死都不离开你一下。”

白长生没辙了,再气也没办法,毕竟是人家的府宅。这就和季礼俩人靠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睡了。

直到天亮,俩人一脸的黑眼圈。轮班各自睡了不到俩时辰,又是困倦又是害怕。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俩人一个激灵瞬间搂在了一起,心说这大白天也有鬼上门?这道行也太高深了吧?正是惊恐万分之际,那厢门被打开了:

原来是季付的家眷丫鬟,来给客人准备洗漱的水盆皂刷了。

结果这丫鬟一进来,就看到了床上抱坐在一起的白长生和季礼···

“哎哟,瞎了奴婢的眼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扰少爷雅好了!”

那丫鬟噌地一下羞红了脸,手上的水盆什么全都掉在了地上,回身就跑了出去。

···

白长生和季礼傻了,怎么就这么跑了?俩人再一对眼,这才发现眼下的窘况,一阵恶寒,赶紧把对方都推搡开。

“要不要脸!”

白长生整理了一下衣衫,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自然。那季礼被这么一推靠在了床上,也是没点好气道:

“怪我喽?”

等俩人不再那么尴尬,外面也已经天光大亮了。季府上下洒扫厨厅正是忙的时候,俩人也不急着担惊受怕了,就一起从厢房走了出来。

到前堂吃了口饭,俩人都很疲惫没怎么搭话,就是感觉一众家奴院工好像都对俩人有些异样的眼光。

“好了,吃也吃完了,我要去祠堂降香了,你来不来?”

季礼一擦嘴巴,冲白长生问着。

白长生不知道这祠堂供着什么,而后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季礼的身世,当年几近早夭,其父亲去了关帝庙求情。

后来季礼就痊愈了,自此之后,季府上下都十分感念关二爷的垂怜,在府中建了个祠堂,日日降香诚心祭拜。

白长生也是很好奇,这关二爷如此显灵垂青季家。自己也正巧逢着劫难,就想着沾沾关二爷的仙气给自己辟邪。

“走吧,头前带路,我也跟着拜拜关二爷。”

白长生就随着季礼去了祠堂,一路上季礼还跟白长生详细说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说老父亲可没少为自己操心:

虽然自己没得什么功名,但老父亲还是十分得意自己,每天都从家中取出一点金子,留在了祠堂里面。

说等着季礼成婚那天,用那些存着的金子重塑关二爷金身来还愿。而且平日之间,每逢月初,十五腊月,佳节中秋,都会在季府外搭建粥厂。

用来周济百姓的,而且附近的乡亲们谁家有了困难,都可以来季府求援。白长生听到这里,暗自点头。

这季府的季一水,果然是名副其实,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与人为善,这等人中蛟龙实在难得。

俩人一边聊着,这就到了祠堂门前,季府的祠堂建地很是威武,楠木裹着金边,算是季府上下最精致的一景了。

俩人刚一到门前,就看到祠堂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正是早上给白长生的厢房送水皂的丫鬟。那丫鬟步履匆忙,把俩人给撞了一下。

看到是这俩人,这小丫鬟又想起了早上的一幕,俏脸升绯云,低着头急匆匆跑了。那白长生被一撞,险些摔倒。

季礼上前一扶,就给白长生扶稳了。

“小心点。”

“嗯。”

祠堂里面,正好有个人,正是季一水。趁着清早,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给关二爷降香。

此时季一水正念念叨叨,刚丫鬟来这里一脸羞红说少爷有些特殊的爱好,也没说明白就跑了。

自己跟着也想起来了儿子的身家大事,这季礼二十来岁还没有成婚。季老爷子也有些心急,今天一边上香一边祷告着:

“二爷哟,保佑我那小子早点成家立业吧,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回来我也可以给您重塑金身了。”

正念叨着,就听到身后哎哟一阵声音,季老爷子一回头,正好看到季礼挽着白长生的手,一脸关怀倍至往祠堂里面走来。

···

想起了刚才丫鬟不清不楚说的事情,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一声怒吼,眉毛胡子跟着乱颤:

“你这个畜生!”1

第49章:才情十绝

老爷子说完这句,迈步上前,抡起巴掌就要打。季礼整个人都傻了,想不到为何平日温文尔雅的老父亲今日竟然如此暴躁。

白长生脑子还算好用,一下子把那丫鬟联想起来,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了误会,赶紧连声劝阻道:

“叔叔,别打,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爷子一听,这对儿错位鸳鸯还真是情比金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破口大骂道:

“要不要脸了,都上门提亲来了这是!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孽子哟,关二爷哟,一刀把老夫劈死算喽!”

季礼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躲到关二爷的法身后面,冲着老父亲就喊:

“听我解释哟,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误会了哟!我俩人是清白的!没发生关系呀!”

白长生恨不得打死季礼,这不是越说越乱吗?果然,那老爷子一听,身形连晃不止,眼瞅着就要摔倒了。

强行稳住身子,老爷子扶着香案,痛心疾首大喊:

“木已成舟!老夫我一生为公,不成想生出个兔儿爷,罢了,你俩私奔吧,不要回来,你我父子二人永世不见!”

说完,老泪纵横,脸色蜡黄地就像将死之人一样可怜。

白长生赶紧上前给季一水扶助,张口骂季礼:

“还不解释,那事情也别兜着了,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那老爷子挣扎着从白长生手上出来,摇头痛惜:

“说吧,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

季礼此时也知道厉害,再不解释就要把老父亲给活活气死了,这就登登登把全部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什么去打赌,什么偷坟砖,什么白长生家被烧了,鬼上门,有纸人,全都说了一遍,没隐瞒半点。

老爷子听了,脸色本来是蜡黄的,听完之后直接转了白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心说这还不如是他俩好上了呢。

“你···此言当真?”

老爷子看着季礼,又看着白长生,不可置信地问着,白长生点头应和。

“哎哟,吓死老夫了,这···这你俩不是一对,好歹我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关二爷啊,我刚才说着玩的,别当真啊!”

首先是庆幸,接下来就想起了刚才发的誓,老爷子赶紧冲着关二爷的神像求饶,过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真有鬼上门敲窗户?你怕不是闲出毛病了吧,这神鬼之事岂能儿戏?”

老爷子吹着胡子又开始指责季礼,要不是确信这俩人之间没事抵消了几分怒气,寻常这么说出来,老爷子非得打死季礼不可。

季礼挠着头,心说我还不是为了当上北京才情十绝的大哥,给咱光宗耀祖。

“罢了,这得找个道士来做法驱鬼,我这就去找,你俩好生待着,不能惹是生非了!”

老爷子叮嘱完这一句,也不管俩人了,都有鬼上门了,还能不急吗?赶紧出了祠堂安排下人去上山请道士了。

留下季礼和白长生俩人,这俩人你瞧瞧我瞧瞧你,这乌龙太大了,也没什么心情和关二爷聊天,俩人拜了几下这就出来了。

“走吧,这府内之人看咱俩眼神都不对了,咱们出去找乐子,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一伙卓尔不群的才子们!”

季礼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这群才子哪一个都是冠绝一方,一定要给白长生引荐一番。

白长生心说你还要点脸吗?

经不住劝,这府内也确实烦闷,俩人就出来了,直奔季礼平时插科打诨的茶馆,今日也正巧是他们这群才子约好的相会时间:

这个团伙每逢月末,都会在东直门的“烁古今”酒楼吃喝玩乐,吟诗作对一番,今天正巧白长生也在,就被季礼拉来了。

俩人到了酒楼,一进门就看到一群贩夫走卒正在喝酒打岔,好不悠哉,而季礼直接拉着白长生到了二楼,那些“文人”正在等着季礼。

白长生上来数了数,北京才情十绝感情才四个人?

其中有一个正是之前的张小鱼,一看季礼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张小鱼这就赶紧起身相迎:

“季兄,这位是?”

季礼这就给介绍了一下,一群人自报家门,互相告知了名号,这才坐下来,季礼拿眼一瞧:

“宇文无双呢?今天大排筵宴怎么没见他来?”

张小鱼解释说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没遇见,白长生拿眼看了看桌上,张口就问:

“你们把撸串叫大排筵宴?”

桌子上,一手牛肉串,一手韭菜加俩猪腰子配一壶酒。

“对对对,少了,快,老板加个猪腰子!再来一手牛肉串!我们北京才情十绝多了一位,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

张小鱼冲着下面吆喝了一声,白长生连连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这层次太高了,我上不了台面。”

楼下小伙计一听,跟着应了一句:

“好嘞,北京才情死绝又多一个,你们慢慢喝,就来了。”

白长生脸那叫一个红,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不等了,这餐盛宴看来宇文无双没福气了,咱们吃着喝着,来来来。”

季礼在旁说着,也不客气,拿起肉串就撸了起来,白长生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有酒不能无诗,来来来,季兄文采斐然,来一首给大伙助助兴。”

张小鱼在一边起哄着,其他几个也跟着兴奋起来,白长生左右看着就想怎么逃出去才好。

季礼摇摇晃晃,喝了一杯酒,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脸色涨红,看来也是有佳作要发表出来了。

“好嘞,那咱也不客气,这就给你们来上一段。”

季礼摇晃着站起来,举起杯子闭目沉思,白长生分明看到另外一个人掏出了纸笔,看样子这是要记录下来,等着日后出刊发表?

“这个···一个···不对,一串···嗯···一串腰子一口酒···!”

“好!!!”

北京才情十绝的其余几分纷纷站了起来,暴声喝彩叫好,白长生眼睛瞪的跟牛一样,看着张小鱼,只听他说:

“哎哟,季兄果然文采过人,这接下来不是七言就是绝句,快记录下来,等着日后刊印诗集也好备忘!”

季礼摇头晃脑,好不得意,旁边桌的人纷纷侧目,白长生心说得赶紧跑,刚要走,就听季礼来下文了:

“这个···一串腰子一口酒,嗯···这个···”

正要出口再说第二句,就听见楼下有人在喊,大伙都纷纷朝窗外瞧着,这几个人也被打乱了,跟着向外面去看:

那窗户外面,有个人,走路来回打晃,一身的污血!

看样子虚弱不已,面色煞白,肩膀也不停的哆嗦着,好像受了莫大的惊吓。

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白长生一眼就认了出来,而季礼也认出了此人:

“文武!”

“宇文无双!”

俩人齐声大喊。1

第50章:正主来了

季礼一下子就醒酒了,跟着白长生急匆匆朝着楼下酒楼之外冲去。

俩人一到街上,仔细再看那人,果然就是宇文无双,白长生只认识那身衣服,宇文无双他没见过。

但季礼可是认识,赶紧上前把宇文无双搀扶好,问他什么也不回答,目光呆滞,动作僵硬。

“他这是怎么了?”

季礼纳闷问着,白长生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受了惊吓给人都傻了,赶紧告诉季礼,用冷水盖头,然后打几巴掌试试看。

俩人搀着宇文无双进了酒楼,大伙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等俩人带着宇文无双避开众人,就到了二楼,找店小二取了一桶凉水。

照着宇文无双的脑袋就浇了下来,白长身又跟着几个耳光扇了过去,掐了掐他的太阳穴,连连摇晃肩膀。

“啊!鬼啊!!有鬼啊!!!”

宇文无双被这么一折腾,登时惊醒过来,嗷嗷怪叫着站起来就跑,白长生和其他几个人赶紧把他给按住。

宇文无双动弹不得,向左右看着,这才发现都是自己认识的人,终于是放心下来,瘫软在了地上,紧跟着呜嗷一声放声痛哭:

“哇···我不过是想当大哥嘛,怎么真的有鬼找我呀。”

围着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等宇文无双哭完,把他扶在了座位上,又给沏了杯热茶,众人这才开始好奇。

季礼张口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宇文无双再不敢隐瞒,这就哆嗦着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每晚来季礼门前敲窗户要坟砖的“鬼”,其实就是他!

要说这个宇文无双也是“志向高远”的才子,和季礼一样,都想当这劳什子北京才情十绝的大哥。

可是那天接连出了几个主意,大伙都给否了,季礼提议说去鬼哭坟拿坟砖,宇文坞胆小不敢去。

但是看季礼志在满满,这就怀恨在心,晚上的时候眼瞅着季礼朝着鬼哭坟的方向去了,心说这大哥非得落在他名下不可。

就想着该怎么把季礼当大哥这个事给搅黄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想了一天宇文无双就有了主意,要扮鬼吓人,吓那季礼一次,他就知道害怕了。

到时候添油加醋一说,季礼自然也当不成大哥了。

于是等晚上的时候,宇文无双穿着一身白衣,翻墙进了季府大院,趁着夜深人静,就跑到季礼的窗户前面喊:

把砖还我。

这么一喊,差点没给季礼活活吓死,怎么也不敢开门去看,宇文无双心里十分高兴,就这样连着吓了季礼一晚上。

等到临要走的时候,宇文无双看到了那季礼偷来的坟砖就在门口,原来季礼觉得这东西晦气,就给放在了外面,宇文无双留心就把这个坟砖给拿走了。

过了一晚这季礼被吓病了,卧床休息,再起来的时候发现坟砖也没了,顿时惊慌失措。

那宇文无双拿了坟砖就藏在自己家里了,到隔天去打听,发现季府没人发现这件事。

这就知道他准是不敢告诉家里人,宇文无双也打定了主意想每天晚上都来吓唬季礼。

连着几天这样吓人,宇文无双完全把这个培养成了乐趣!

但是后来发现季礼胆子也越来越大,有时候还会凑在窗户前面,看样子是想要出来。

宇文无双觉得这样不行,还要扮地真一点,这几天的锻炼,自己的胆子也大了很多,就想着去鬼哭坟,弄套真正死人的东西才逼真。

到时候也好借此炫耀一番,当上北京才情十绝的大哥。

喝了点酒壮胆,晚上的时候宇文无双就来在了鬼哭坟。

结果发现正好有一处虚坟可以下手,正是白长生和吴老三埋葬文武的那个坟包!

宇文无双以为是个老人的坟墓,虚土盖着一拨就开。

宇文无双也是喝了酒不怕死,想着干脆拿一件陪葬的衣服出来,结果那坟里棺材一开,宇文无双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就看到里面横死的文武!

身上还有伤口,宇文无双知道这人肯定是枉死的,也许还是被人害的,而自己居然这么贸然打开棺材。

转念又想,自己出来可是让人看到了,这要是案发了,不也得成了案中嫌犯了吗?一不做二不休,宇文无双就把文武的尸体给捞出来了。

得把它藏起来,不然自己得遭殃。开坟扒棺的痕迹太明显了。

宇文无双就把文武的衣服给拔了下来,喝点酒迷迷糊糊,也真是胆子大,带着尸体和衣服,装在了一个麻袋里,就走小路回了城里。

到了城里这尸体放在哪呢?

宇文无双有些没主意了,鬼哭坟肯定是不行,一路走一路想就把尸体藏在了别处。

接连几天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宇文无双十分害怕这个案子牵连到自己,也没那个心情去吓唬季礼了,这也是为什么有几天季礼发现没鬼叫窗的原因。

后来害怕尸体腐烂,臭味被人发现,宇文无双过了几天也睡不好,这就挑了个晚上,把尸体给掏出来了,装在麻袋里想着干脆扔掉。

走着,路上打东直门一过,就看到了白长生的棺材铺!

宇文无双就来机灵劲,想着干脆把尸体偷偷放进棺材铺里面。

这地方太合适了,到时候就算发现了也没事,宇文坞精打细算,结果一到棺材铺,就发现这里面根本没人,连偷摸进来都用不上。

那时候白长生已经离开了棺材铺,而张三李四也还迷糊睡着了。

带着文武的尸体就进了里面,看文武没穿衣服,这屋子里又有白长生没带走的衣物,就顺手给文武套上了。

也是贼人胆虚,宇文无双胡乱把文武的尸体放在了白长生的床上,又趁着夜色就快速离开了。

结果还没到家路上就听见棺材铺起火了!这可真是老天爷帮忙,宇文无双暗自窃喜,心说这事情彻底与自己无关了。

带着那身死人衣服,宇文无双心情大好,就想再来吓一次季礼,绝对不能让他也好过。

就在昨晚,宇文无双穿好了衣服,来在了季礼的门前敲窗要砖,

这也才有了白长生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幕。

···

宇文无双说完,悔恨痛哭。大伙也知道了他也是因为太过要强,季礼气地不行,感情自己这么久以来都是被他玩了。

上去就要打宇文无双,结果被白长生给拦了下来。

白长生还没弄明白,事情是清楚了,但他为何这么失魂落魄走在街上?赶紧又问,只听宇文无双颤声又说:

他可是遇见真鬼了!

昨晚上吓季礼的时候,听到白长生屋子里面的响声,给自己也惊到了,生怕被人发现,宇文无双这就急急逃离了季府。

回到了自己家里,正打算休息,结果一进家中推开房门,就看到有一个纸扎人,正在自己房间里等着自己!

那纸扎人做的惟妙惟肖,宛若活人,宇文无双吓了一跳,只看那纸扎人伸出了一只纸做的手,冲着他阴测测说了句:

“把砖还我!”1

第51章:鹞子翻身

白长生这么一听,一下子就清晰了整个事情的脉络,原来那天自己棺材铺里被烧被砍的“人”,就是文武的尸体。

而这宇文无双也是唯恐自己被牵扯进来,就想着把尸体藏在自己棺材铺,文武可真够惨的了,一回不够还得死“两”次。

“这下弄巧成拙了吧?自己遭罪也知道害怕了吧?”

季礼气愤说着,那宇文无双也不吭声,自顾自哭着,白长生倒是觉得不对劲了,总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宇文无双可能没交代清楚。

“那老头是不是你杀的?”

白长生寒声问着,宇文无双一脸茫然,左右去问都没个结果。

看来是宇文无双拿了文武尸体,那处坟包又被人鸠占鹊巢,那人是谁?白长生总觉得此人与文颜文武案有关系。

还得交给吴老三,但眼下找不到他呀。

怎么处置呢?众人一合计,送到官府未免太不讲情面,干脆交给季礼自行处置,宇文无双赶紧求饶,跪在地上磕头谢罪。

“不行,咱等着找到了吴老三,交给他,看他怎么说,眼下这案子虽然清楚了一点,但还没真相大白,宇文无双不能轻易脱案。”

听白长生这么一说,季礼也稍微琢磨了一下确实是如此,就和白长生一个合力,架起宇文无双:

“那你说他怎么办?放回去?”

“你先安排一个家丁跟着他,去哪都跟着,不能让他跑了。”

白长生这么出了一个主意,季礼答应了,带着宇文无双就和白长生回了自己家中,找了个身子很结实的家丁,来看守宇文无双。

告诉家丁,这人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寸步,那家丁得了赏钱应下了差事,拉扯着宇文无双就走了。

白长生又跟季礼说:

“他是被吓跑了,那纸人上门的事情呢?难道真是鬼来了?咱们去鬼哭坟探一探,也好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现在是白天,鬼哭坟没有那么吓人,季礼也就答应了,就随着白长生去了鬼哭坟。

俩人一到鬼哭坟,就看到有处坟包。

之前季礼晚上和白长生吴老三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又遇到那么多事情,现在有了时间,很容易就找到了。

正是当初他来偷转的那处坟包,季礼和白长生仔细打量了起来,发现那之前漏掉的坟砖,果然现在已经填上去了。

“嘶···”

还真是鬼上门来拿砖,俩人一瞧,倒吸一口冷气。

“这主还真较真儿,就这么上门来要。”

季礼说着,旁边白长生却仔细研究起那坟包上有没有名字,一找就找到了坟主的姓名,只见那牌位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还是有模糊不清的名字刻在上面:

“鹞子李!”

俩人擦了擦那木牌子,就看到了这坟主的名字,竟然是他!

真想不到这“鹞子李”就埋葬在了这里,白长生有些惊奇。

要说这鹞子李,早年间在京畿之地,那可是脚上绑大锣,走到哪响到哪的人物,白长生自幼就听说过这人的故事:

传说这鹞子李杀人放火不干,坑蒙拐骗不碰,唯独喜欢偷东西,穷人家的祖传宝贝也偷,官府里的上贡宝贝也拿。

就没有他得不到的的,只要看上了,谁也拦不住,但是这人偷东西的手段不怎么高明,往往是半偷半“抢”。

这也没什么,出名的是没有任何人抓得住他,这人脚上功夫十分了得,一个“鹞子翻身”闯遍大江南北,没人比得过。

眼瞧着有偷不到的,他就去抢来,然后不停的用“鹞子翻身”跑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车轱辘”成精了。

打架也用这招,官府十几个衙差来拿他,他这一招就能突出重围,实在打不过了就跑,鹞子翻身鹞子翻身鹞子翻身鹞子翻身······

就跟拦不住的野猪一样。

所以抓了好多年,这鹞子李横行北京城周边,谁都害怕,生怕有什么宝贝让这人给瞧上了。

季礼听白长生讲完鹞子李的故事,也很惊奇,想不到这人有这等能耐,连声去问白长生后来如何。

白长生叹了一口气:

“死了呀!”

“怎么死的?”

“那天听说偷了一家王府的宝贝,被丁兵追赶,情急之下这鹞子李一直用鹞子翻身逃命,到了护城河边上,一个不留神没刹住车,鹞子翻身滚到河里了,大伙捞了一天也没找到,这人鹞子翻身学得厉害,可第二招王八下水他压根没学会啊!”

季礼听完,一阵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个人才。

“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走吧?”,季礼说着就要走,这有个闹鬼的死尸,确实没什么留下来的兴趣。

白长生摇摇头道:

“那不行,死人不宁出来作祟是大忌讳,咱们不能留他,我从那活人八术里面学了一招可超度死人,咱们积德让他超生吧。”

季礼一听,也觉得超度这有名的鹞子李也算大功德一件,没反对,就和白长生要动手了。

可是俩人找了找,没发现有什么铁锹,只得回去找了个人家弄了把铁锹,又沿着小路回城内准备了一些红线黄纸。

白长生全程裹面,唯恐被人给认出来,等一切准备妥当,俩人回了鹞子李的坟边,动手刨坟。

一边念叨着,俩人挥起铁锹就给鹞子李的坟抛开了,白长生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坟包里面有一口薄皮的棺材,上面还贴着一张道符。

白长生看到这道符,猜想肯定是有人动过手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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