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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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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道:“你一来,我可成不了焦点了。”

程小仪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巧舌雌黄了。”

苏惊蛰端了杯酒给她,说道:“哪里。这可是大实话。”

程小仪眼波一转,道:“你就不怕给你家周小姐听到了。”

苏惊蛰佯装严肃,说道:“我并非惧内之人。她亦非不讲理。”

“怎都好。路哥要我带了份礼物来。还说抱歉自己不能亲自到。”

“那也是要谢谢你,专程来这一趟。”

程小仪得意的拂了拂自己额头上落下的碎发,说道:“是啊。你都不知道,我今日可真是赶得厉害了。”

而这期间。苏惊蛰的眼神亦是会望向门口处,却每每都是失落。他心中是有执着的,问道:“对了。沈小姐……她没同你一块儿来?”

程小仪笑着说道:“她应该是自己先来了吧。奇怪,马上就要开席了。她还没到?”

苏惊蛰摇摇头。

“那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难得有机会,怎能见不到朋友。”

她自然是懂这苏惊蛰的心思。可事已至此,再怎样都只能是无可奈何。她想,或许沈卓航是刻意不来的。自己反正礼也送到了,贺也贺过了。借着打电话的名堂就这么走了,倒也不唐突。

宴会厅灯光渐暗。人群聚拢在一块。苏惊蛰亦是渐渐的看不清那一直关注着的门口处。不知为何,他端着酒杯的手竟是有些微微颤抖。他只知道强装出笑容。周曼清一直在他身旁,自然看到了他的奇怪。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握过他的手。这叫他是稍稍好过一些。

待到周曼清的父亲发言完毕后。便是轮到两位新人发表言论了。正当苏惊蛰牵着周曼清款款的走向台上之际。那在手中一直不太平的酒杯终于还是跌落了。‘嘭’的一声清脆响。因是靠近话筒,更是引来了一些尴尬。

苏惊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知道满手心全是冷汗。索性经验老道的司仪立刻说着‘岁岁平安’以化解这样一场尴尬。

周曼清附到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苏惊蛰长了长口,冷冷的说道:“我感觉不是很好。有些不舒服。”

周曼清顺势握着他冰凉的手,温柔的笑道:“没事。我也紧张。待会儿坐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恩。”

说话间,他又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此刻,周曼清的手是温暖的。能带给他的很多很多。

今夜,本该是一个和睦与释然的日子。可却因为沈卓航的失踪,叫所有的当事者都陷入了难以潜逃的迷雾。

而叶世芳此时不仅派人去酒店打听过,甚至连路云霄府上都差人去问过。却半点没有沈卓航的消息。

一种十分不好的征兆响应着天空的一声闷响油然而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囚室

“你究竟想搞什么把戏?”沈卓航张开眼睛,盯着阴暗处那人,冷着声问道。

如今,月已上了枝头,只可惜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将一切踪迹都销毁殆尽。而沈卓航更是半分不知道外边情况,望着眼前的人,心凉了一大截。

回想中午时分,自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当是叶世芳来敲门。却根本没有瞧清楚时间。待到看清楚周围危险之时,已来不及。面前的人,是胡从良。虽他面带微笑,说着好久不见。可沈卓航清楚明白的知道。如今在碰到,那可真算是完了。

她不禁想起当时苏惊蛰告诫自己的话。可自己却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总以为自己的计划密不透风。没料到还是出了岔子。如今,再见到胡从良,她却只有害怕。

她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并不存在那密不透风的墙。

“胡先生怎大驾光临了。”沈卓航警惕的看着胡从良。又是以飞快的速度看清了眼下的局势。胡从良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三人形成一道高大的屏障,直接将她笼在了一片黑暗中。她就连外面街道到是个什么情况都看不清,更别说贸贸然求救。

飞速分析过之后,她认清眼下形势,唯有退回屋内,迅速关上门,打电话寻求帮助才是上上策。

却不想。此时,胡从良往前大跨一步。沈卓航只感觉自己腹腔抵上了一硬物。那冷冰冰的感觉甚至透过薄薄的衣料布染过了她全身。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胡从良此刻离她很久,仿佛就是抱着她那样。可偏偏看似紧密无间的两人,却是硬生生隔阂了一把左轮手枪。

胡从良仍旧是笑着,可却显得有些狰狞。

他凑近沈卓航耳边说道:“海莉。别乱动花花心思。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现在。我只要你配合的跟我走。”

“好,好。我跟你走。”

沈卓航立刻双手举起,十分配合的说道。心中却是有了主意,只要看到人,她便立刻挥手跑出去。谅他胡从良也不敢在大马路上随便开枪,跑起来总也要不了人命。

“放下你的手。你以为我不会开枪。”

胡从良却突是猛地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警示性的说着。沈卓航甚至能清楚的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那两名大汉亦是顺势夹住她。枪在腰后,自己又是动弹不得。街道上更是没什么人影。沈卓航原本笃定的心开始打起颤来。若是抓不住这最后的机会。等待她的便是死路一条。她甚至能想象,几日后,黄浦江上会飘起一具面目全非的浮尸。

可一直到上了他们的车。她都没有想到办法挣脱。胡从良更是给她的双眼绑上了一块黑布。随即,后脑勺是被猛地一击。她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昏了过去。最后一个信念便是,完了,彻底没救。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天蒙蒙黑。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只知道,目所能及之处空间十分的狭小且肮脏,自己是被五花大绑后扔在墙角的,手臂与麻绳相交处十分的疼痛。她能清楚的闻到四处发霉的味道。屋子很昏暗,没有窗户,就连气窗都没有。唯一的铁皮门看想必是这间屋子最值钱的地方。一眼瞧上去就知道是稳固的模样。

此时,胡从良把玩着手中的枪,走进沈卓航,笑道:“把戏?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

沈卓航不屑的轻哼一声,高傲的说道:“笑话。你本就一穷二白。”

他却好似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一下子抵在了沈卓航脸颊。轻却狠的说道:“海莉。你别逼我杀了你。”

沈卓航下意识的抬了抬头,便是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与刺痛。胡从良将那把刀抵得那么用力,她想脸上是破皮了,便是不敢再动。

她轻笑一声,眼中却是寒意,戏谑的说道:“怎么。你还准备放过我?”

“我总要先拿到钱,再做定夺吧。”

胡从良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从口袋中掏出了洁白的丝绢。擦着那把刀上的血。又是将它收了起来,稳稳的放在了口袋中。

沈卓航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这胡从良又是陌生了许多。她淡淡的说道:“我倒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你绑架。”

胡从良冷笑着说道:“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被你算计的一无所有。”

沈卓航挑眉讥笑道:“一无所有?至少你绑架的对象是城中富豪。”

胡从良皱眉,分明对她强调的城中富豪十分反感,说道:“我只是取回我的东西!”在胡从良心中,这本就是他自己的东西。那是铁铮铮的事实。

“胡从良。随你怎么说。反正你钱到手后,我便只有死路一条。”沈卓航呼出了一口气。后脑勺方才被敲的十分疼。她有一种感觉,左右都是活不了了。心中竟也突然特别的沉静。

胡从良却是笑道:“你怎把我想的如此坏。”

沈卓航恶狠狠的说道:“你本就狼心狗肺!”

又是用力的往他那方向吐了口口水。十分的不雅,却已没有其他办法宣泄她的情绪。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匹会咬人的狼,以为将他送入了十八层地狱。却不料,一切都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呵……海莉,你我半斤八两罢了。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吧。”

胡从良盯了沈卓航良久,才面无表情的说了这句。随即,走到了铁门边便是离开了。

沈卓航趁着他离开的那一会儿工夫看清楚铁门外的情形。是往上的阶梯。没有月光,而是昏黄的灯光。那么,这里便是一个地下室。

胡从良已经知道了是自己陷害他这件事情。加之被捆绑的难受。沈卓航现在是周身不自在,心中更是不痛快。想着自己当初是太过仁慈了,没叫他消失于这个世上。到头来是害到了自己。且不论究竟他是怎么发现的。沈卓航当初总是做错了,后悔是做的不够决绝。唯一庆幸的是,她将孟归送出国了。

一个晚上,沈卓航保持着这样难受的姿势,却是无可奈何。她会想起苏惊蛰的订婚宴,自己本答应要去的,如今却是只能失言了。又是想起叶世芳,来接她的时候。是否会发现自己不见而来想到是有蹊跷。她也会想起家人朋友们,若自己死了,他们会怎样伤心。可一切都是猜测,或许在她眼中度日如年的被绑架事件,在他人眼中只是一杯茶的时间,根本无人察觉。她唯一确定的便是,再遇上胡从良。她在劫难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从良又再一次折返。这次却是带了一部电话机。

他走到沈卓航身边,即便是这样的大半夜他仍旧是兴致高昂的模样。可想而知,沈卓航落在他手里是多么叫他高兴的一桩事情。

他笑着说道:“猜猜看。我要打给谁。”

沈卓航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若她的眼神是刀,那么胡从良已是被千刀万剐。只可惜,不是。

胡从良见她无反应之后,便是自顾自的拿起了电话。竟是拨回了宁波家中。

沈卓航此时心中犹如火急火燎,大声说道:“你要钱我给你!别去烦我家人!”

胡从良哪里会理她。只是讥笑着看她,看着如今任他鱼肉的沈卓航。

“沈老爷。你女儿被我绑架了。”

那自然是乏善可陈的开场白。本就是半夜,大家睡的正熟,谁又会去理他,更何况,这样的骚扰电话周不时会有那么一两个。电话那头,竟是一把挂了电话。看着胡从良皱着眉。分明没料到的模样,沈卓航却是忍不住鄙夷的轻笑起来。

她说道:“别费劲了。我爹不会信你的。”

“是吗?他真连你这唯一的独苗都不顾?”胡从良阴冷的说道。便又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依旧不耐烦。胡从良却也耐不住性子,他对着一旁的沈卓航大声说道:“赶紧说几句话。”

而沈卓航却只是挑眉看着她。半句不言。

那边亦是等的不耐烦,骂骂咧咧了几句。便又是把电话挂了。

胡从良将电话摔倒一边,一把拉起沈卓航的头发。手上的大力道牵扯着发丝,将她整个脑袋都向后狠狠的提拉。

胡从良靠近她的脸庞。恐吓的说道:“我叫你说话!听到没有。”

沈卓航亦是咬着牙,挑衅的说道:“除非我死。可死人也不会说话。”

“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胡从良愤愤的说道。

此时,他又是重新拿起了电话。索性倒是没被他摔坏。电话交到沈老爷手中的同时,他以一把弹簧刀抵上了沈卓航的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沈卓航。说句话!”

沈卓航却是只对着他冷冷的笑。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那边厢,沈老爷已是毫无睡意。却是怒气横生。一连三个电话,究竟是谁这样有心作弄!刚要破口大骂,却听到一声惨烈且尖锐的‘啊~~’。那声音嘶嘶入耳,直颤人心脾。一时间,他的火气消退了许多,甚至变成了恐惧。原本散漫的态度,此刻是换上了一副紧张认真的模样。他紧紧握着听筒,不可置信的试探问道:“卓航?!”

“怎么样?沈老爷。还认得令嫒的声音吧。”电话这头,胡从良得意的说道。

此时他的白色的衬衫袖口上沾了些血。而沈卓航却是一张脸惨白的发紫。她瞪大着眼睛满目狰狞。紧紧咬着嘴唇却好似就快要破了那般。原本天蓝色的裙子已是在慢慢的渗透着一股血红。那把弹簧刀脱了胡从良的手,直接插入了沈卓航的肩胛。(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绑架

(昨天家中网络坏了。今天补上。)

当天晚上,沈老爷踌躇良久,不知是说与家人听,还是否。这样的反常终于还是引来了沈太太的怀疑。一番询问知道真相后,沈太太竟是惊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竟是直直的昏倒在了椅子上。手下的丫头吓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这才叫沈太太回了神。却已是十足的虚力,就连讲话都是大喘着气。

可就这样了,她仍旧是第一眼便寻到了沈老爷,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哭骂着要他赶紧去把自己的女儿救出来。那沈老爷还犹豫着要将自己夫人送回房。却不料,沈太太吼了一声‘赶紧给我去啊!’顺带,便是给了猝不及防的沈老爷狠狠一脚。弄得他连声应着,匆匆的收拾了行李,便是狼狈离开了府中。

倒是了了那究竟是说,还是不说的心事。自家夫人仍旧中气十足。又是有能耐的当家人,自然是在与长辈交代中能寻到一绝佳的方法。

沈老爷连夜去到了码头。吹着海风,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第一艘去到上海的船。人依旧是顶多的。他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了一张甲仓的票。虽说是夏天,可这日夜温差大,这甲板上又是风餐露宿。一时间显得十分可怜,享受惯了的沈老爷感慨良多,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幽怨的哭了起来。他只希望自己女儿平安啊。

当他赶到沈卓航住所之时。又是一日的深夜。却是大门敞开,灯火通亮。那慧姐亦是在客厅中坐立难安。

沈老爷就连坐都没坐,便是赶紧去,焦急的询问。而惠姐本来就是怕。如今这被沈老爷一番逼问,更是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句。只知道放开了嗓子抱着脑袋没命的哭。沈老爷也是急得直跳脚。只可惜。两人就是这么僵着半个多小时,愣是说不清一句半句的话。

没一会儿,是叶世芳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公寓。见得两人的状况,实在是吓了一跳。却也立刻知道,眼前这老人应是沈卓航的亲戚。而自己找遍了整个上海都没有找到关于沈卓航一丝一毫的消息。如今看来,这消息便是自己长脚跑了过来。索性今天回宅邸之前,还是决定来了这公寓看看情况。

他将两人激动的情绪安抚了一番后。便是叫惠姐进厨房给他们弄点茶水与点心来。自我介绍后,便是严肃的与沈老爷攀谈起来。一番询问后。才知道绑匪已经打过电话去宁波。至今。沈老爷根本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绑匪。他十分懊恼自己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亦是慌乱了阵脚。

沈老爷眼眶湿湿,说道:“他说,用一百五十万,可以换回卓航。”

叶世芳阴着脸,冷冷的说道:“看来,这的确是一次恶意的绑架。”

沈老爷喝了口茶。说道:“我如今,就是怕他们会对卓航不利。”

想到昨日听到的那声惨叫,沈老爷仍旧心有余悸。不怕是不可能的。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如今是有多么的硬气。这代表着,她已经受到伤害。

良久的思考,叶世芳问道:“他只给你五天?可五天够筹这么一大笔钱吗?它不是小数目。”

沈老爷苦笑道:“我沈家的大多资产。全是存在了上海银行中。”

叶世芳皱眉问道:“够吗?”

沈老爷摇摇头。却是坚决的说道:“自然是没那么多现钱。不过即便是卖了所有的土地,我也要我沈家血脉活生生的回来。”

叶世芳默默的点头。良久,他站起身,欲要离去,说道:“放心吧,沈老爷。早些休息。我也会继续去找找是否有蛛丝马迹。”

沈老爷站起身送他,说道:“那要多劳烦您了。”

回到府中。叶太太孙悦心仍旧是坐在厅中端着茶杯发呆,并没有就寝。叶世芳走上前去。替她盖上了一条薄毯子,说道:“沈小姐的父亲来上海了。”

孙悦心立刻握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卓航有消息了?”

叶世芳冷静的说道:“她被绑架了。”

“什……什么……”说话间。孙悦心神色慌张,差点跌落了手中的茶杯。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心慌,原来真的出大事了。

随即。她又是很快冷静下来,继而问道:“他们提了什么要求?”

“一百五十万。”

这样庞大的数字。任何人听了都是会吓一大跳的。随即,孙悦心紧张的问道:“那能救回来吗?”

叶世芳笑着安慰道:“有了要求。那自然能救回来的。你不必太担心。”

孙悦心笑着放心的点点头,这才稳定了下来。可实际上,叶世芳自己也是十分不肯定。

拿了钱,还会有命吗?

他唯有继续查找着蛛丝马迹,希望能在沈卓航遇害之前找到她。虽然把握很小。

沈卓航这桩事情发生以来。因消息封锁的严格。所以几乎除了几个亲近的人之外,没有多余的一个人知道。倒是公司,因为老板突然就这么不见了,显得十分慌乱。没有主心骨的统筹,一下子也不知自己究竟该干吗。

而那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之内。经过了一夜,沈卓航并不好过。如今口青唇白,靠在墙壁上,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是要靠着巨大的力气。她很不想面对,可是自己真的快要死了。耳边是不是有老鼠‘吱吱’的叫声。她起初是害怕的,现在确实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找了。她心想,老鼠再恶心,总比胡从良善良些。

沈卓航双眼迷糊的看着自己穿着的漂亮衣服如今变得如此邋遢。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可半点办法都没有。被绑着的双手双脚亦是早就麻木,动一下,便是牵了全身的疼。

尤其是右边的肩胛,即便是不动,它都是蚀骨的疼痛。刀自然已是第一时间拔了出来。血却是溅了她自己一脸。当时她就被吓坏了。她一点儿都没料到。胡从良竟是能下这样的狠手。

胡从良不念旧情,对于眼前的女子,半分怜悯与同情都没有。他只是想着如何利用,如何报仇。

沈卓航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可身体的冷,以及伤口的疼,叫她总是醒醒睡睡。朦胧中,她看了胡从良向她走来。蹲在她身边,像是看蚂蚁搬食那般饶有兴致的看她。如今他倒是笃定。

良久。胡从良替她解开捆着的绳索。把她身体扳正。拍了拍她的脸,叫她醒了过来。

胡从良带着诡异的笑,说道:“海莉。疼不疼?”

沈卓航如今又是渴,又是饿,却还好没有丧失理智。她仍旧是冷冷的看着胡从良,说道:“阿良。你就那么想我死?”

她说话的时候,就连嗓子眼都是沙哑的发疼。她想。她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因为肩膀的伤口。

胡从良却是捧着沈卓航的脸颊,淡淡的笑道:“我怎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你知道,我向来都是十分欢喜你的。”仿佛一切都是他最老实的真心话那般。

沈卓航轻哼一声,别开头去,说道:“你不必羞辱我。落在你手上,我也不会怕死。”

“放心。我舍不得你这么轻易的死去。”

说话间。胡从良竟是端起了一碗粥。要喂给沈卓航喝。

而沈卓航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分明就是个魔鬼啊。

此时。胡从良又是笑着说道:“喝吧。我不会做下毒那么卑劣的事。”勺子更是递到了沈卓航嘴边。

沈卓航虽是饥肠辘辘,可她不愿吃胡从良的东西。

胡从良见她这样,竟也不勉强,笑着将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海莉。你还真是固执。等你受不了了。自然会吃。”

沈卓航注意到,他端来的小盘子里,还有纱布。果然,放下碗后。胡从良竟是拿起了酒精棉球,替她的伤口做着消毒。伤口已经发炎溃脓,却不似起初那样疼的叫人想死。可是在那刺鼻的酒精触碰到的一刹那犹如又一次撕裂那样。沈卓航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疼得大声叫了出来。身体因还未恢复知觉,她呈现了一种扭曲的状态。就好像那些被人用了酷刑的罪人那样。

她想。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刻。是她这么害怕活着的。如今,死了都比较痛快。她心中是不忿。是不甘,是恨。手指头刚刚有了些知觉。便是猛的抓住胡从良的手臂,一口上去,用牙齿疯狂的咬他。心中不停的咒骂。她恨不得如今将胡从良咬个粉粉碎。而胡从良却一改常态,不仅没有推开沈卓航,甚至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抚,很平态的模样。

沈卓航哭嚷着,却渐渐失去了力气。毕竟是受伤的人,伤口在她这发疯的状态下,重新流出浓浓的血水。本就不干净的衣服,更是被染得满是血污。就连胡从良的西装上,都是染上了血水。

再一看,他的手臂,被咬出了两排鲜红的血印子,也已流出血,仿佛再咬得重一些,就要连着肉一块扯掉那样。

随即,他只是放下了袖子。把筋疲力尽的沈卓航身体固定好,又是重新替她包扎起来。

说道:“海莉。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有这样过激的行为。”

说着,拿了一根针管,替沈卓航注射了一针。沈卓航只觉得有些昏昏迷迷,仿佛下一刻就要升仙了那般。可她仍旧知道,自己如今与前几个月的胡从良简直就是调换了一边。

“你替我打的是什么。”她虚弱的问道。心中害怕极了,只因为她知道胡从良压根就不是一个好人。

胡从良摸着她的脸,表情平和的笑着说道:“是消炎药。你放心睡吧。记住,海莉。我是舍不得你死的。”

她看着胡从良往铁门外面走。她只是无力的伸长了手臂。她多么想一把掐死胡从良,自己逃出升天。可是没办法,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如今,沈卓航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而胡从良却是异常冷静。就连平时他那淡淡的笑容,此刻都仿佛化作了那黄泉路上妖艳的彼岸花。

沈卓航眼睛闭着。全身仍旧是火辣辣的疼痛。她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再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是睡不着。伤口仿佛没那么疼。可全身上下,就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那样叫人难受,一直钻到她的心里。

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个梦,却是最美的。她又一次梦到自己回国的那艘大邮轮。梦到自己的父母全家都来接她的船。竟还有苏惊蛰。梦里的她与苏惊蛰本就是一对相识相知的情人。重逢后,他们甜蜜的拥抱,他们商榷着结婚事宜,他们走亲访友。

沈卓航看到苏惊蛰穿了一身全白的西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站在一处全是玻璃所做的教堂里。好似天堂那样。她又看到自己穿着最漂亮的白纱,带着幸福的笑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缓缓走向苏惊蛰。

分明旁边是数不尽的观礼者,可他们两人眼中,就只有彼此。

牧师给了他们最虔诚的祝福。她看到苏惊蛰替自己掀开头纱的那一刻,脸上露出的幸福表情。苏惊蛰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眼神一刻不停的流连在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温柔的仿佛能溢出水那般。沈卓航感到幸福极了。花是幽香的,风是和煦的。

她娇羞的看向苏惊蛰,轻轻的说道:“我爱你。惊蛰。”

苏惊蛰仍旧是盯着她的双眸。微笑的说道:“我也爱你。曼清。”

梦到此时戛然而止,一幅幅最美丽的画面变作玻璃碎渣。

事实就是。沈卓航仍旧是在那被幽禁的地下室内。她仍旧是狼狈不堪。双眼是闭的紧紧的。双手全是如发疯一样挥舞。她仍旧在睡梦中,只可惜好梦变噩梦罢了。她是虚弱的,可却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叫着‘我不是周曼清,我不是周曼清。我是沈卓航啊’。

可那,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场梦罢了。良久,她终于是醒了过来。天朦朦亮,她竟也在这样不踏实的环境下一觉睡到那么久。只是,身与心,犹如被千刀万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动态变迁

因时间不够。写完了立马会改过来。各位看官可以明天再看!

当天晚上,沈老爷踌躇良久,不知是说与家人听,还是否。这样的反常终于还是引来了沈太太的怀疑。一番询问知道真相后,沈太太竟是惊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竟是直直的昏倒在了椅子上。手下的丫头吓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这才叫沈太太回了神。却已是十足的虚力,就连讲话都是大喘着气。

可就这样了,她仍旧是第一眼便寻到了沈老爷,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哭骂着要他赶紧去把自己的女儿救出来。那沈老爷还犹豫着要将自己夫人送回房。却不料,沈太太吼了一声‘赶紧给我去啊!’顺带,便是给了猝不及防的沈老爷狠狠一脚。弄得他连声应着,匆匆的收拾了行李,便是狼狈离开了府中。

倒是了了那究竟是说,还是不说的心事。自家夫人仍旧中气十足。又是有能耐的当家人,自然是在与长辈交代中能寻到一绝佳的方法。

沈老爷连夜去到了码头。吹着海风,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第一艘去到上海的船。人依旧是顶多的。他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了一张甲仓的票。虽说是夏天,可这日夜温差大,这甲板上又是风餐露宿。一时间显得十分可怜,享受惯了的沈老爷感慨良多,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幽怨的哭了起来。他只希望自己女儿平安啊。

当他赶到沈卓航住所之时。又是一日的深夜。却是大门敞开,灯火通亮。那慧姐亦是在客厅中坐立难安。

沈老爷就连坐都没坐,便是赶紧去,焦急的询问。而惠姐本来就是怕。如今这被沈老爷一番逼问,更是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句。只知道放开了嗓子抱着脑袋没命的哭。沈老爷也是急得直跳脚。只可惜。两人就是这么僵着半个多小时,愣是说不清一句半句的话。

没一会儿,是叶世芳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公寓。见得两人的状况,实在是吓了一跳。却也立刻知道,眼前这老人应是沈卓航的亲戚。而自己找遍了整个上海都没有找到关于沈卓航一丝一毫的消息。如今看来,这消息便是自己长脚跑了过来。索性今天回宅邸之前,还是决定来了这公寓看看情况。

他将两人激动的情绪安抚了一番后。便是叫惠姐进厨房给他们弄点茶水与点心来。自我介绍后,便是严肃的与沈老爷攀谈起来。一番询问后。才知道绑匪已经打过电话去宁波。至今。沈老爷根本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绑匪。他十分懊恼自己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亦是慌乱了阵脚。

沈老爷眼眶湿湿,说道:“他说,用一百五十万,可以换回卓航。”

叶世芳阴着脸,冷冷的说道:“看来,这的确是一次恶意的绑架。”

沈老爷喝了口茶。说道:“我如今,就是怕他们会对卓航不利。”

想到昨日听到的那声惨叫,沈老爷仍旧心有余悸。不怕是不可能的。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如今是有多么的硬气。这代表着,她已经受到伤害。

良久的思考,叶世芳问道:“他只给你五天?可五天够筹这么一大笔钱吗?它不是小数目。”

沈老爷苦笑道:“我沈家的大多资产。全是存在了上海银行中。”

叶世芳皱眉问道:“够吗?”

沈老爷摇摇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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