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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4:蛊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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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叔和吴教授两人一面饮酒,相聊甚欢,教授渊博的历史知识和幽默风趣的谈吐,令憨叔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二丫吃完饭便带孩子和媚娘回屋去了。
“她有孕在身,需要早点歇息。”憨叔喝得满脸通红,醉醺醺的解释说。
吴教授默默的望着二丫离去的背影,似若有所思。
自从在僰王山意外得到鬼壶之后,他便匆匆的返回到了京城。在抵达后的当天夜里,便与公安部刑侦局的张局长一道在恭王府大戏楼见到了“主人”。
“无灯,你怎么回来了?”主人隐身在戏台上的太师椅阴影里,冷冰冰的问道。
“主人,在下卧底僰王山数十年,虽然还未曾破解大洛莫机关的秘密,但却意外的获得了一件宝物,所以特地赶回京城来献给您。”无灯教授恭敬的说着。
“什么宝物?”
“鬼壶。”
“什么!”主人闻言吃了一惊,不禁愕然道,“你说的‘鬼壶’莫不是已失传数千年的风后骷髅头么?”
“正是。”无灯教授微笑着答道。
主人沉吟了片刻,最后疑惑的说道:“数年前,京城里私底下就有‘鬼壶’重现江湖的传闻,后来老夫了解到那是主任亲手掌控的一项绝密任务,代号‘轩辕计划’。此事是背着中央干的,只局限于几个人知道,后来风后的骷髅头被人盗走,该计划也就流产了。无灯,你手中的‘鬼壶’又是从何而来?”
“主人,”无灯教授解释说,“前不久,有一位自称‘县委邢书记’的人背着大洛莫的骨殖坛来到了僰王山,要将其葬于悬棺之中。主人,您还记得以前在下汇报过在飞雾洞中,还有一位名叫‘秋波老妪’的隐士吧?”
“嗯。”主人鼻子哼了声。
“此人老谋深算,数十年始终黑纱蒙面不露真相,原来她竟然就是三百年前平西王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无灯教授说。
“陈圆圆?”主人似乎也吃了一惊。
“是的,当年她已经在五华山华国寺削发为尼,听闻吴三桂死了,便自溺于寺前荷花池,所幸得其师父真阴老尼救治而成为了一具玉尸。”
“嗯,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可见这陈圆圆俱倾国倾城之貌,你见了可果真如此?”主人问。
“何止是国色天香,在下就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普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尤其是眼中秋波涟涟,简直令人魂不守舍,即便是西山太华寺的无欲老僧和鸣凤山太和宫观主仙圣子道长也都把持不住了呢。”无灯教授啧啧赞叹。
“那老夫倒是要会一会她了。”主人自语道。
“可是她曾经练功走火入魔毁了半张脸,左半边貌美如仙,而右半边却是猥琐不堪的男人面孔,只怕主人见到后会恶心的。”
“那身子呢,难道也是半男半女么?”
“身子简直就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一般美妙,像是九天仙女下凡般婀娜多姿,美不胜收,想必是孔老夫子见了也会动心的。”
“这就足矣,老夫只是对陈圆圆的下半身感兴趣,看看究竟何以至吴三桂为此而引清兵入关,呵呵。。。。。。”主人连声淫笑,意犹未尽。
张局长与无灯教授相视一笑,彼此意会。
“好了,说说鬼壶吧。”主人回到了正事儿上。
“邢书记的女人名叫‘可儿’,也跟着一起上了僰王山,秋波老妪以其为人质,要挟邢书记入蓝月亮谷偷盗鬼壶。。。。。。”无灯教授接着往下说。
“蓝月亮谷。。。。。。”主人又吃了一惊,疑问道,“是传说中的那个雪域高原上的‘蓝月亮谷虚空’么?”
“正是,据说就在云南西部的梅里雪山附近。邢书记去了没几日,竟然果真的将鬼壶盗了出来,交给秋波老妪来破解飞雾洞大洛莫的机关。”
“哦,这所谓的‘邢书记’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进入虚空去盗壶。”主人不无诧异道。
“主人,”这时张局长接过话茬,解释说,“这位‘邢书记’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几年前以他为首的盗窃团伙曾明火执杖的潜入国家文物局大楼,抢劫了一具极有研究价值的千年古尸。后来流窜到了湘西沅陵盗猎国家野生保护动物,结果被当地警方拘捕。可惜他们利用巫术迷倒了守卫的警员逃走了,至今仍逍遥法外。”
“简直是一群饭桶,到手的人犯居然还能逃脱,公安系统已经到了非要彻底整改不可的地步了。”主人忿忿不已道。
无灯教授见主人发怒,赶紧接着说下去:“鬼壶是中原祝由鼻祖风后缩小的头骨,内里隐匿有早已失传的远古祝由巫术,无奈秋波老妪以及在下所习都非祝由一脉,所以仍破解不了大洛莫机关的秘密。”
主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问:“鬼壶在哪儿?”
无灯教授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褐色骷髅头,从戏台下抛了上去。
主人伸手接住鬼壶,撂在掌心中反复打量了老半天,然后轻轻的输入一丝七彩魇芒。。。。。。
“啪”的一声,白色的静电闪过,骷髅头冒出了一股如墨般的黑烟,它感知了强敌试图侵入,瞬间便做出了反击。
“哈哈哈。。。。。。”主人口中发出桀桀怪笑,“果然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旷世奇宝啊,远古巫气之烈乃尘世间绝无仅有,老夫凭借此物假以时日,定然可以。。。。。。”话到嘴边,他突然停住了,阴鸷的目光望向了戏台下的两名下属,江湖之道,就在于谁也不能够完全相信。
无灯教授默默的等待着,很希望主人能够给予奖赏,若是能够去掉身上的七彩圆晕标记,则是自己最大的祈望。
“无灯。”主人突然开口了。
“属下在。”
“京城什刹海的一座四合院里住着位名叫‘有良’的青年,此人身怀东晋郭璞的独门武功‘中阴吸尸大法’,老夫想要招其至门下。”主人缓缓说道。
“恭喜主人,天下英才齐聚,乃是众望所归。”无灯教授和张局长简直就是异口同声的恭维道。
“不过,有良身边一个名叫‘二丫’的女人需要即刻除掉,但必须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这几天有良将要外出不在家,是下手的绝好机会,此事必须做得干净利落,就交由你去办吧。”主人吩咐说。
“是,主人。”无灯教授领命道,他知道但凡主人没说的,决不要去多问。
“好了,此事办完后,无灯继续回到僰王山潜伏,必须要尽快破解大洛莫机关的秘密,不能再等了。”主人说罢,但见戏台上魅影一闪,转瞬即逝。
“吴教授,您在想什么呢?”饭桌上,憨叔望着陷入沉思中的无灯教授,疑惑的问道。
“哦,”无灯教授蓦地缓过神儿来,赶紧说,“没什么,方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学术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既然是学术方面的事儿,我这儿倒有个难题想要请教您。”憨叔醉眼惺忪的说道。
“请讲,若有所知,定然解囊相告。”无灯教授端起了酒杯,和蔼的望着他。
“您听说过《水龙斩破局图》这幅画么?”憨叔问道。
第五十八章 偷袭
“《水龙斩破局图》?”无灯教授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作者是何许人也?”
“初唐四大家之一的褚遂良。”
“唐贞观年间的大书法家褚河南?”无灯教授惊讶道。
“没错,就是他。”憨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啦,他憨叔就别再喝了,到时候又耍酒疯儿,嘴没把门的,让人家吴教授看着笑话。”憨婶在一旁劝慰着,丈夫最大的毛病就是酒后吐真言。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老娘们懂什么?”憨叔训斥道,他晓得憨婶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假装贤妻,从不会拂逆丈夫的,所以才敢于大声的吼她。
无灯教授微微一笑,说道:“憨叔乃性情中人,当年三国曹操的《短歌行》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憨叔大笑着接过来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哼,不就是京戏里的那个大白脸曹操么?”憨婶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唉,‘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对牛弹琴,对,对牛弹琴啊。”憨叔瞥了眼憨婶,不无忧伤的叹息道。
无灯教授笑眯眯的问他:“憨叔,方才说到褚河南的画。。。。。。”
“哦,对了,那幅《水龙斩破局图》,上面画有岷江都江堰和四,四个人,有李淳风、蜀王李愔、药王孙思邈和小。。。。。。侏儒。”
“小侏儒?”
“就是唐代僰族的大,大洛莫,是个巫师。”憨叔解释说,尽管口齿已经不利索了。
俗话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无灯教授闻言不禁心中一动。
“这幅画作可否让我一观?”他说。
“当,当然可以,大家共同揣摩嘛,”憨叔醉醺醺的说道,“不过呢,现在并不在老夫手里,要等有,有良回来才行。”
二丫的男人有良。。。。。。无灯教授心中寻思着,主人要纳其为属下,他的手里还有一幅与大洛莫有关的唐代古画,此人难道也与僰王山有什么关联么?看来主人或许是别有深意呢。
“画中之人在做什么?”他想尽可能详细的了解一下。
“几个人围,围着蜀王李愔好像在商议着什么重,重要的事儿,和,和风水有。。。。。。有关。”憨叔结结巴巴的说着。
“吴教授,”憨婶瞧着再继续喝下去的话,丈夫非得出洋相不可,于是对吴教授歉意的说道,“憨叔今儿喝多了,我扶他回屋去歇息,不好意思哈。”然后不由分说的拽起了丈夫,硬是给拖回了房间。
“没关系,我也吃好了,谢谢你们的款待。”无灯教授说着将杯中酒喝完,随后也站起身回到了西厢房。
关于褚遂良的那幅画作暂且不提,主人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是不留痕迹的做掉二丫,要搞得像是自然死亡一样。可是方才聊天中已经了解到,这位二丫足不出户,整天呆在家中,还是真有点棘手呢。
无灯教授躺在床上反复思量着,吃饭的时候他已经看出二丫怀有身孕,但她怀里还有个婴儿,可是主人却并未提及,是否要一起做掉呢?
今晚他特意多瞧了两眼,那孩子额间有一道立纹,俗称“斩子剑”,在其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夜半时分,无灯教授决定开始行动。
他赤裸着端坐于床上,双手结印,催动体内儒家功真气在足少阳胆经中运行。按子午流注,午夜正是胆经旺盛之时,儒家功最神奇之处,便在于“天人合一”,能够循阴阳黄道修炼体内诸条经脉,是其他门派所不具有的,当然必须要有一定高深的儒学造诣才行。
子时肝胆相照,正是疏肝泄郁和分泌胆汁的时候,儒家功可炼化为老阳与老阴两种真气,二者融合便是“中庸浩然之气”了。无灯教授静静的打坐,将炼化的老阳之气单独的汲取出来,沿足少阳胆经循行并打通进入到手阳明大肠经。不长时间,腹中已有了便意,于是翘起屁股,从后面的大肉洞中慢慢的挤出一枚银白色的粪球来。
这枚粪球与飞雾洞中屎壳郎们食用的完全不一样,那些金黄色含有浩然之气的粪球乃是中庸之道的产物,而这一枚则是老阳之气浓缩之后的东西,通俗一点来讲,它是一颗剧毒的粪球。但凡孕妇吸入浓度极高的老阳之气,必定会胎死腹中,引起子宫痉挛剧痛难忍,如同早产般的症状。如此一来必定送医院急救,只要离开了憨叔的家,在外面下手做成自然死亡的样子便易如反掌,而且不会留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无灯教授手托着这枚毒粪球,置于鼻下嗅了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披衣下地悄悄的走出了房门。昨天晚上饭后回屋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二丫住的东厢房窗户并未完全关闭,留有一道通气的缝隙。
月色清凉如水,四下里悄无声息,人们都已经熟睡。
他蹑手蹑脚来到东厢房的窗下,竖耳听了听,屋内媚娘鼾声如雷,二丫以及小活师也都已沉入了梦乡。
唉,身为儒家功一派的大宗师,竟然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虽然有悖于儒家礼训而于心不忍,但主人有命自己不得不服从。
无灯教授蓄真气于臂,轻轻的从窗户缝隙中将毒粪球弹出,无声无息的滚落到了床底下,然后伸手关上窗扇,返回到自己的西厢房脱衣睡下了。等到那枚粪球内的老阳之气慢慢的散发出来,房间内达到一定的浓度时,估计天也就快要亮了。
无灯教授的计划可谓是周全,但他万万估摸不到二丫竟然会是一只幼魇,一旦遭遇外邪侵入,尽管她是在睡梦中,那护体魇芒也会自发的予以反击。
随着屋内的老阳之气越来越浓,二丫的周身也开始闪烁起“哔哔啵啵”的静电,五彩魇芒消解着一定范围内的邪气,保护着她以及睡在身旁的小活师与媚娘。
天亮了,无灯教授睁开眼睛,心中大为疑惑,怎么东厢房内毫无动静呢?按理说,二丫早就该腹痛如刀绞大声的呼救,难道其身子太弱而承受不住死了?
他赶紧穿衣下地推门而出,见东厢房的房门已经开启。转到厨房时,发现二丫正在里面帮着憨婶做饭,小活师坐在椅子上正兴高采烈的与媚娘玩耍。
无灯教授的目光紧盯着二丫细瞧,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任何异样,奇怪,自己的老阳粪球怎么会失效了呢?
“二丫姑娘,暮春的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不带着孩子去京城里的景点转转呢?譬如紫禁城故宫天安门,还有恭王府什么的。”无灯教授呵呵说道。
“是啊,二丫,”憨婶在一旁也帮腔道,“多出去活动是对胎儿有好处的。”
二丫笑了笑,说:“等有良回来后再一起去,反正他没几天就到家了。”
“哦,你丈夫去哪儿啦?”无灯教授显示出很关心的样子。
“说是去河南豫西大峡谷。”二丫回答。
看来这个二丫是个死脑筋,认准了要等有良回来,豫西大峡谷不远,有个三两天往返足矣,那样就无法下手了。主人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有良怀疑到这是谋杀,否则非但笼络不住他,反而变成了仇人。
可是为什么非要杀死这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呢?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无灯教授寻思着。
“呵呵,吴教授,”这时憨叔走进来,一副宿酒未醒的样子,“昨晚酒喝多了,不好意思,今天您没课么?”
无灯教授点点头:“这几天张罗住处,在学校里请了几天假。”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古玩市场转转,有时候还真能碰上一两件真玩意儿呢。”憨叔热情的说道。
“不啦,我还要上街买点生活用品。”无灯教授婉言谢绝。
“他憨叔,你要早去早回,我还要去菜市场呢,今晚炖老母鸡汤给二丫补身子。”憨婶在一旁提醒他。
早餐后,无灯教授与憨叔一道出门,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最后在德内大街分了手。
见到憨叔走远了,无灯教授又悄悄折返回到什刹海的胡同口,找地方隐蔽起来盯着四合院的大门,准备等憨婶出去买菜的空档里下手,否则就更没有机会了。至于如何伪装成自然死亡,他已经想好,先将二丫击昏,然后置于厨房内纵火,这样她的呼吸道内仍然可以吸入少量烟尘,即便是公安局的法医检查,也会认为是不慎而死于火灾。
不多时,憨婶拎着菜篮子走出了家门,沿着一条小胡同抄近路去菜市场。
四合院内,二丫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微笑的看小活师与媚娘在地上玩耍。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秋天的时候就要生了,有良答应到时候全家一同回李家沟生活,在外面漂泊久了,还是觉得家乡好。
“呵呵,二丫姑娘自己在家啊。”这时,无灯教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吴教授,您不是上街买东西去了吗?”二丫问。
“哦,还有点事儿需要回来尽快处理一下。。。。。。”无灯教授支支吾吾的说着,面对妇孺真的好难下得去手,“二丫姑娘,昨晚睡的还好么?”
“嗯,很好啊。”二丫诧异的目光望向了教授,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二丫姑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无灯教授苦笑了一下说道,“《淮南子。人间训》中记载,靠近北方边塞有一户人家,这一天,他家的马无缘无故的跑到塞外胡地去了,邻居们都来安慰他家。老头说,‘马跑了,怎知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呢?’几个月后,他家的马从胡地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匹胡马,比内地的马要强壮多了,邻居们又来道贺。老头说,‘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件坏事儿呢?’后来他儿子骑着这匹桀骜不驯的胡马去打猎,结果被掀下来跌断了大腿,邻居们又来安慰。老头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一年后,胡人大举入侵,青壮年都被征去打仗,结果大都战死沙场。老头的儿子因为瘸腿而未能从军,因此得以活命。可见祸福转化,如日月相推,昼夜交替,祸不足悲,福不必乐,失之不忧,得之不喜也。”
二丫更加诧异了,疑惑不解的问道:“吴教授,您究竟想说啥?”
无灯教授望着天真女孩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二丫,你的这个女儿活师,希望她将来能够出人头地么?”
“当然啦。”
“为了孩子将来的幸福,作为母亲愿为她而舍弃一切么?”
“那是一定的,为自己的孩子,母亲甚至都可以舍弃生命。”二丫坚决的说道。
“这就对了,二丫姑娘,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爱,自己舍弃生命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为此,老夫一定视小活师为己出,将她培养成人,并传授其独门武学,使其成为儒家功的一代宗师,你安心的去吧。。。。。。”无灯教授说罢眼睛一闭,不忍再视,伸出手掌按向了二丫头顶囟门,掌中一股强大的中庸浩然之气凛冽杀下。。。。。。
第五十九章 幼魇
无灯教授骤然间突下重手,二丫根本就未加防备,她怎么也想不到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的房客,这位和蔼可亲的北大教授竟然会要杀了自己。而媚娘就不同了,牠久经沙场反应奇快,耳朵里听到教授的话越来越不对头,随即便警惕起来。
“喵。。。。。。”牠一见无灯教授身上透出一股杀气并举起了手臂,便刹那间狂叫一声扑了上去。
小活师见状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也跟随着媚娘一道发动了攻击。由于其就坐在无灯教授的身后离着最近,蓦地转过身便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张开两排小尖牙就“喀嚓”一口咬下。
说是迟,那时快,当无灯教授的手掌即将拍到二丫囟门的一刹那,但见其头顶骤然闪烁起五色魇芒,但觉“吱啦”一声竟如火烫般将手掌皮烧糊了,冒出一股焦烟儿。
他猛然睁开双眼,见状不由得骇然惊呼道:“幼魇!”紧接着,耳边凌厉风声抵近,知道背后有人来袭。
无灯教授实在是大意了,原本以为二丫只是个普通女人,也不曾料想那媚娘是一猫妖,但其毕竟是一派武学宗师,临危不乱,在间不容发之际,身子骤然间拔地而起。。。。。。
他躲过了身后媚娘的两只利爪,但却忽略了还有一个小活师,但觉脚踝处钻心一痛,明白已经着了道。他半空里猛然弓起身子一窜纵上了东厢房的屋顶。随即低头一看,小活师满嘴是血的搂着自己右脚正想咬第二口,于是赶紧将其扯下抱于胸前,施展轻功一路踩着屋脊仓惶逃去。
无灯教授心中十分明白,纵使自己儒家功再强,也不会是一只嗜血成性的幼魇对手。
“活师。。。。。。”二丫已然顾不得自己有孕在身,狂叫一声纵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吴教授带着孩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丫疯了似的在什刹海成片的平房屋顶上无目标的追了一阵子,突然间腹中剧痛,身子一歪便从屋脊上摔了下来,落入一家偌大的四合院内。
院子里突然的响动引起了屋内一名中年妇女的注意,她推门出来发现了倒在海棠树丛下的二丫。
“你是谁?怎么到我家来了?”那女人疑惑的扶着二丫坐起身。
“肚子。。。。。。孩子。。。。。。”二丫痛苦的呻吟着。
中年妇女此刻才注意到她隆起的肚子,原来竟然是一位孕妇,下身已满是血污。
“哎呀,要赶紧去医院。”那女人惊恐的说道,随即匆匆跑回房内,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没多久,一辆救护车呼啸着来到了门口,载上二丫送到了最近的积水潭医院,那位好心的中年妇女也一直陪着她,并为其垫付了医药费。
二丫被直接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你是病人家属么?”一位护士走过来问。
“不是,她正好晕倒在我家。。。。。。”
“那你认识她么?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着急道。
“不认识。”中年妇女回答。
“那可怎么办?”护士为难的直跺脚。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孕晚期流产并发大出血,得赶紧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那就赶紧先救人啊,我先代签行不行?”中年妇女急道。
“你叫什么名字?”护士问。
“东东。”那女人答道。
是夜,月色晦暗,天边一抹乌云渐渐笼罩西边的天空。
恭王府大戏楼前,无灯教授怀抱着已经睡熟的小活师,默默的站立在台下。
亥子交更,戏台上的太师椅上蓦然多了个黑影,主人到了。
“无灯,什么事儿?”台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主人,恕在下无能,除掉有良身边女人的事儿搞砸了。”无灯教授垂头丧气的说。
主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一只幼魇。”
“幼魇?”主人大吃了一惊,似有不信,“无灯,你确定么?”
“没错,她身上出现了五色护体魇芒,在下的一只手掌差点就因此而废了。”无灯教授抚摸着右手,至今仍火辣辣的疼痛。
“哦,京城中竟然出现了一只雌性幼魇,这可是出人意料,”主人沉吟道,“只有大规模的瘟疫和战争方有可能孕育出魇,若真是如此的话,可谓喜事一桩啊。无灯,你可曾伤害到她?”
“不曾,在下哪儿会是幼魇的对手。”无灯教授自愧不已。
“记住,”主人突然厉声道,“不得再对她有任何的伤害,此事老夫自会去料理。”
“您要亲自去会她?”无灯教授问。
“那个有良不过是‘中阴吸尸大法’的传人,哪能比得上一只幼魇对老夫有用处呢,哈哈。。。。。。”台上传来一阵桀桀怪笑。
“恭喜主人,又纳到一难得的人才。”无灯教授恭维着。
“何止难得?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主人纠正说,随即疑问道,“无灯,你手中的婴儿是怎么回事儿?”
“回禀主人,这孩子名叫‘活师’,是二丫,也就是那只幼魇的女儿。”
“女儿?”主人愣了下,自语道,“难道这二丫除了身孕之外,还有个孩子。。。。。。”
“主人,既然眼下京城里没有其他的事儿了,在下想要带这孩子回僰王山,将来培养她成为儒家功的传人。”无灯教授说。
“不,”主人一挥手,嘿嘿两声冷笑,“你暂且留下,让张局长安排个安全隐秘之所,照顾好孩子,这是老夫手中的一个筹码,明白么?”
“是,主人。”无灯教授无奈只得应允道。
戏台上魅影一闪,主人离去了。
无灯教授抱着小活师,翻墙出了恭王府,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给张局长打了个电话,告知其主人的指令。
“教授,您就直接去王府井北京饭店老楼256房间吧,那是一间专门用来接待特情的秘点,只有我才能够使用,安全绝无问题。”话筒里传来张局长的声音。
“房内还有别人么?”无灯教授问。
“那是一间套房,设施齐全,昨晚我刚刚安排了徐华声和平原两个人住进去了,前不久,教授您和他们曾在僰王山镇刚刚见过面的。”张局长解释说。
“那好吧。”无灯教授挂断电话,在街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东长安街北京饭店而去。
“咚咚咚。。。。。。”无灯教授来到了北京饭店,轻叩256号房门。
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徐华声点点头,无灯教授走进屋里。
“教授,我们又见面了,张局长才打来过电话,您就住在里间吧。”徐华声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双人标准间,里屋则是一张大床,设备齐全,十分的整洁。
平原躺在外间的被窝里探头打了招呼,自阆中出来以后,他越来越觉得徐华声以及无灯教授和京城部里张局长之间有古怪,因为好多事情都有悖于常理。
无灯教授将熟睡的小活师放在大床上,轻轻的掖好被子,然后关门坐在沙发上询问起飞雾洞后来的情况。
徐华声大致述说了一遍,当其讲到兴文县局的干警们闻到一股臭屁味儿相继晕倒,所有的嫌犯逃得一个不剩时,无灯教授会意的一笑,不用说这又是客家嬷嬷“鲍肆之香”捣的鬼。
“教授,这婴儿是哪儿来的?”徐华声诧异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小活师。
无灯教授目光异样的盯着他,没有作声。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徐华声面色一红,尴尬的说道。
无灯教授挽起袖子,亮出那枚七彩圆晕,轻声问:“外面那人也有主人的标记么?”
徐华声摇摇头,说:“他还没有加入进来,张局长正在对其审核考察之中。”
“此人有何特长?”
“平原是我在政法大学的同学,现为川北阆中县的一名法官,法律国学方面知识丰富,只是人比较单纯一些。”徐华声答道。
“国学?”无灯教授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打从乔老爷死后,自己一直苦恼儒家功后继无人。多年来隐匿僰王山中,极少遇见青年知识分子,即便偶尔下山到镇上买些生活之物,满目所见也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农民。这次原本设想将小活师带走培养为自己的传人,结果却又变成了主人的筹码,看来已是无望,只是不知道这个平原的儒学功底怎么样。
“嗯,大学时,他的历史以及古汉语等学科都是班里最好的。”徐华声回忆说。
最关键的是他还未被主人种上标记,无灯教授寻思着,儒家功自成一派,若是终生成为魇的下属,又如何能够发扬光大呢?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可不希望儒家功永远沦为被他人利用的对象,数十年隐匿在飞雾洞卧底,本就是想一旦破解了大洛莫机关的秘密,就有可能一朝摆脱主人的控制。
“平原,你可以进来了,何苦在门外偷听呢?”无灯教授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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