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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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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英语底子好,这对他是一次很好的锻炼,如果表现得好,以后还有可能申请当地高中就读,以后小乐想要留学的话,这也是很好的资本。而且学费那边全免了,只要负责小乐的生活费和来回的机票,你们劝小乐再考虑一下吧。”
    “行,李老师,我明白了,我会劝小乐再多考虑一下的,钱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谢谢李老师了。”方敬真心实意地道谢。
    如果今天没有碰上李老师,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事。
    “没事,好好劝劝小乐。”李老师理解地点点头。
    方小乐甩着书包从教室走出来,一眼就见到他哥和李老师站在教学楼前说着什么,小跑过来刚好听到李老师和他哥说的最后一句。
    “哥,不用考虑了,我不想去。”方小乐看了他哥一眼,闷闷不乐地说。
    方小乐今年十三岁,刚上初一,学习特别好。方敬当年也算是会读书的了,但是跟方小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小家伙长得挺漂亮的,眉眼精致,别人都说方小乐长得像方妈妈,据说方妈妈当年也是村里长得数一数二水灵的。
    方敬笑着问他:“到底是真的不想去还是担心家里没钱?”
    方小乐瞄瞄他哥,又瞄了瞄站在他哥身后拎着水桶神情冷漠的岑九,不说话了。
    那个好像是他家的水桶吧!
    方敬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李老师也说了,机会难得,想去就去吧,别担心钱的事,哥能挣钱。”
    方小乐瞪了他哥一眼,他哥就那破博物馆的工作,一个月撑死了就几千块,还要养家,已经够辛苦了。
    被他小眼神一瞪,方敬乐了,捏了捏他鼓鼓的脸颊,笑着说:“哟,这是不相信你哥呢!你哥我昨天不到半小时就赚了一千三,你放心,哥一定供得起你读书。”
    如果说昨天之前,方敬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现在他有了那个神奇的水泡泡,他现在对赚钱充满了信心。
    “真的?”方小乐瞪大了眼。
    “不能再真了。”方敬拍了拍口袋,示意他自己看。
    方小乐扒着他口袋,果然看到一叠红票子在口袋里,顿时高兴坏了。
    “如果哥哥你坚持的话,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参加下学期的交换生吧。”
    方小乐看到他哥高兴,走了两步不愿意走了,跳到方敬背上非要他背。
    “哎哟,宝贝,你现在也有六十多斤了,还当自己只有三岁啊。”方敬背着走了没几步就吃不太消了。
    方小乐抱着他的脖子,拿眼角一直瞟岑九,小声说:“哥,这是你朋友啊?”
    方敬托着他的小屁股,往上推了推,说:“是啊,他叫岑九,以后你就岑哥,或者九哥都行。”
    “九哥。”小孩很听话地叫人。
    岑九一言不发地把水桶放在地上,伸手把方小乐从方敬背上抱起来,往背后一扔,一抱托着方小乐的腰后弯,一手拎着水桶,稳稳地朝前走。
    方敬:“……”
    这个时候有个力大无穷的暗卫跟班也挺不错。
    
    第6章 决心
    
    方小乐回家,家里就有点住不开了。
    他那张床本来就只是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两个人还可以勉强挤一挤,三个人就完全不能将就。
    方敬到杂屋,想把里面的那两张架子床搬出来,反正都是大男人,不用太讲究,往院子或者堂屋里一摆都能睡觉。
    杂屋里堆满了东西,两张架子床放在最下面,方敬看着床上一直堆到天花板的杂物就有些头疼。
    岑九走进来,一趟一趟往外搬东西,不一会儿就干完了,然后一手拎着一张架子床往外走。
    “等一下——”方敬话没说完,就听“咚”一声,床卡住了。
    “哥,你这朋友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方小乐小朋友十分羡慕岑九的大力气,捏了捏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不忘对着他哥毁谤道。
    “……”方敬。
    方敬思索着,连小乐都看得出来岑九的异常,看来得找个时间让岑九好好学一学这个世界的常识。
    没有知识没关系,没有常识就有点可怕了,还有户口身份证的问题也要尽快解决。
    岑九表情冷漠,将两张架子床都搬了出来,往方敬面前一站。
    他身材高大,站在方敬跟前,足足比方敬高了半个头,低下头看着方敬的时候,颇具压迫力。
    方敬猜不准他听到方小乐刚才的嘀咕了没有,帮着岑九把架子床拆了,然后岑九拎着分解成一根根铁管的床,走了出去。
    他和岑九把床摆在堂屋里,为了节省空间,两张床头碰头地靠墙摆着,就像宿舍里那样。天气热也不用怎么收拾,擦干净了铺一层凉席直接就能睡了。
    小儿子回来,方爸爸很高兴,让方敬和方妈妈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跟着一起上桌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方敬把下周方爸爸去医院的事说了,因为担心方爸爸知道后更加不愿意去医院,方小乐的事他就留着没说。
    大夏天的又热又潮,家里也没有装空调,方爸爸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后背都生出了褥疮。他爸向来很忍,就算疼成那样了,表面上还跟没事人一样。
    “我没事,等天气凉快了就好了。”方爸爸不出意外地拒绝了,“回头我让你妈买点消炎药擦一擦就好了。现在的医院跟土匪似的,没事还给你开这样那样的药,都死贵的。”
    方敬有些哭笑不得:“爸,我有钱,再说去医院做个检查也花不了多少钱。”
    “有钱就存着以后娶媳妇,难道非要用干净才好。”方爸爸倔脾气上来,不高兴地道,“城里房子那么贵,我听人说海城的房子都几万一个平方了,你一年的工资还不知道能不能买下一个平方。现在的女孩子都金贵,没房没车谁愿意嫁给你。”
    方敬皱了下眉头:“爸,我的事我自己有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方爸爸叹了口气。
    方小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还是低下头一口一口扒饭。
    自从受伤后,方爸爸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吃了一小碗饭,就吃不下了,自己推着轮椅回房去休息。
    看他爸这样,方敬心里也不好受,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碗。
    饭桌上唯一不受影响的大约就只有岑九了,方家人起争执的时候,他就默默地吃饭,等到方家人都放下碗筷,岑九正好把最后一片青菜吃进嘴里。
    “你爸他是担心怕你花钱,你别往心里去,我去劝劝他。”方妈妈看了一眼方敬,最后还是不放心方爸爸一个人,也跟着进房间了。
    方敬心情很郁闷,习惯性地去摸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被方小乐发现了,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哥,你又抽烟!”方小乐眼珠子一转,张嘴就要叫方妈妈。
    “小祖宗,别叫别叫,怕了你了。”方敬连忙把烟取了下来,揉烂了扔垃圾堆里,笑着自嘲,“我这是养了一个弟弟还是养了一个妈啊。”
    方小乐哼哼两声,抱着书包进屋写作业。
    方小乐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方敬了,晚上的时候吵着非要跟他哥一起睡。方敬已经连着好几晚没怎么睡好,其实更愿意一个人睡,但拗不过小弟,还是答应了。
    “这么大人了,还要跟我一起睡,你恋兄啊!”方敬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坐在小床上,看方小乐在灯光下写作业。
    岑九在门口晃了一下,方敬看见了,说:“今天我陪小乐,你先去睡吧。”
    话说完,方敬就觉得这话说得有哪里不对,怪暧昧的。
    方小乐拿眼睛直瞟他哥,小声说:“哥,你昨天跟九哥一起睡的啊?”
    “是啊,就睡你这张小床上,热死我了。”方敬不以为意地道,“快睡吧,作业明天再写。”
    “我就写完了。”方小乐不说话了,低下头唰唰把这周末的练习写完,收好放进包里,这样周六和周日两天他都有时间陪他哥了。
    方小乐熄了灯挨着方敬躺到床上,心情还沉浸在他哥要回家一个月的喜悦中不能自已,忍不住道:“哥,你真的这一个月都能在家,不上班?”
    “本来就没什么事,博物馆重整,没我什么事,我都请好假了,方老妈子,你要不要给我们馆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才不是老妈子!哥你真讨厌。”方小乐抱怨完,又开始一个人傻乐,“那你明天干什么去啊?”
    都已经十点多了,方敬困得眼皮直打架,敷衍地道:“去海里给你捞钱去,小祖宗,能睡了不?我真困了。”
    方小乐寄宿,学校也差不多这时候睡,养成的生物钟也让他眼皮渐沉,很快就睡了过去,睡着了就习惯性地往他哥睡的方向滚。天气热,方小乐人小阳气重体热,不一会儿,方敬就觉得身边像放了一个火烤似的被热醒了。
    他睁开眼一看,方小乐滚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呼呼睡得正香。
    拿起床头的手机,才三点钟。
    方敬慢慢地起身,把自己的胳膊从方小乐怀里抽出来,又调整了一下小风扇的方向,对着他的脚吹,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
    堂屋里开着门,点了蚊香,海风吹过来,比在屋子里还要凉快些。
    方敬在外面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的木凳子,看着远处的海平线不说话。
    他家出事的时候,他正读高三,正是学习最紧张的时候,本来压力就大,如果不是方妈方爸坚持,说不定他连高考都不会参加,直接辍学跟着村里人出海捕鱼了。就是这样,他高考还是受了影响,发挥失常,调剂到了海城大学的文物鉴定专业。
    这是老方家出的第一个大学生,方爸态度非常坚定地让他一定要去上大学。
    方爸当时是这么说:“如果是以前,你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你跟着爸一起出海也挺挣钱的。但是现在这样了,近海的渔类资源越来越贫瘠,公海鱼多,但是太危险,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儿子,你要去上学,上完学不管找个什么工作,都比留在村子里打渔强。你只要安心上学就好,别的事有我和你妈,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方敬一直觉得他爸虽然读书不多,但实在是个非常聪明睿智的人。当别人还在驾驶着小船沿海捕渔,满足于绝户网带来的巨大收获的时候,方爸爸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不留余地过度捞捕带来的后果,第一个借钱买了一艘二手拖网渔船,前往深海远洋作业。
    事实证明,他爸的决定无比正常。早几年深海捕渔都非常顺利,收获也很丰厚,不仅很快就还清了买渔船的借款,还第一个在村子里盖起了小洋楼。
    如果不是后来渔船出事,方家也许会成为第一个从渔村走出去的暴发户。
    即使如此,当时那样的大灾难都没有把方爸打垮,在病床上两条腿都被截掉了,他还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家里人的生活。
    当时死了一船的人,家属的赔偿,村民的责难,甚至是亲手足的翻脸无情,都没有让方爸爸产生过任何悲观的想法,不知道究竟是受了多少苦,才会让他背着自己偷偷说出不想活了的话。
    除了身体上的病痛,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心理的负担过重吧。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已破晓,天空泛着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方敬把烟扔了,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偷偷躲在父亲庇护下的小孩子,他要代替方爸爸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好在他现在有了那个水泡泡,入海对他而言就跟呼吸一样简单,怎么也能给这个家走出一条路来。
    
    第7章 乌木现
    
    第二天天不亮,方妈妈起床做了早餐。
    方敬吃完饭,放下碗就往外走。
    “趁着早上凉快,我找人借条船出海,看看能不能网到几条鱼。”
    他们家只有一条老式的木渔船,只能在海边上晃两圈,远一点就去了,村子里还有一条二十米的拖网渔船,舱小吨位小,装的油少,不能跑远洋,也只能跑沿岸近海,但是比起方家的老式渔船性能上要好很多。
    “哥,我跟你一起。”方小乐追着他哥跑出去。
    “我出去打渔,你跟着我去做什么?给我喊加油吗?”方敬白了他一眼。
    “哥,我也可以帮你啊!”方小乐不高兴地道。
    “帮我?你拎得动渔网吗?”方敬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就上午出去一会,中午就回来了,外面天气热,你就呆在家里复习功课吧。”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自从方爸爸出事后,家里人对出海的事就很小心,方妈妈更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出海又怎么办呢?家里没有收入,小乐要上学,方爸爸要治病,光靠方敬一个人的工资,还有她赚的那点钱,根本不足以维持这个家庭的开销。
    一直在家里当隐形人的岑九拎起地上的渔网,说:“我拎得动,我去。”
    方敬皱起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把伤养好吧。”
    一个伤患添什么乱呢!
    岑九拎着渔网站在院子里目光扫了一圈,看到墙角堆着的一条破旧的只能当柴烧的小木船,手抓在船弦上,一个用力,轻轻松松地就把木船扛了起来,走到方敬面前,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拎得动。”
    方小乐吃惊地睁大了眼,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就连方妈妈也暂时忘了忧心,看着岑九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之色,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哎,小九,快放下来放下来。别看这船破破烂烂的,可沉了,快点放下,别一会砸到人了。”
    岑九自从到了方家,一直沉默寡言,很多时候方妈妈甚至感觉不出家里多了个人,存在感稀薄,没想到生了一把好力气。
    岑九一手拎着渔网,一边肩膀扛着小渔船,对方妈妈的话充耳不闻,像截木桩子似的戳在院子里,也不说话,那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方敬。
    “出过海吗?”方敬问。
    岑九默然,思索着不知道以前他去暗杀礼王的时候,贴着礼王的福船底下,潜在水里一天一夜算不算?
    “那不行。”方敬摇头不同意。
    出海不比坐船去玩,也不比在陆地上做个什么事,力气大不大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能不能适上海上的生活。
    海上风浪大,村里的渔船都很简陋,一个浪头打过来,能直接把人颠得撞上天花板,半天回不过神来。这还是好的,要是晕船,那就更遭罪了,再大的力气也使不上来。没经验的人第一次跟着出海,不添麻烦就很了不起了,帮忙那是完全指望不上。
    方敬今天还想跑远一点,看看能不能在海里捞到点什么,不想带新人自找麻烦。
    “是啊,出海其实一点也不好玩,很辛苦的。”方妈妈还以为岑九好奇,一个劲地劝他,“敬敬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的,习惯了倒还好,你没出过海,那感觉真不好受。听阿姨的,这两天你就在家里休息,让小乐带你到处走走,热了就在海边游水,等以后适应了再去给敬敬帮忙。”
    岑九依旧一脸沉默,低下头看着方敬不说话,目光充满了倔强。
    方敬不想在方妈妈和方小乐面前跟他争执,时间越来越晚,到时天会越来越热。
    他有点烦躁地道:“想去就去吧,不过我先说好了,等出了海什么都要听我的,要不然你就留在家里陪小乐。”
    岑九把破渔船放回到墙根下,拎着渔网跟方敬出去了。
    他们来到海边码头上,在那里停泊了好几艘渔船。
    其中有一艘比较大的拖网渔船,船上一个中年男人正蹲着系缆绳。
    方敬跳上船,对男人说:“根叔,今天有人借船吗?”
    根叔站起身,看见是方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阿敬回来了,你妈前两天还跟我说你要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他站起身的时候,虽然极力掩饰,但仍能看得出来,左腿有点不灵便。
    根叔当年也是跟着方爸爸出海的人之一,不过出事的那一次,正好碰上根叔的儿子生病,他在医院陪孩子,没有上船,这才错过了那场灾难。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的话,虽然根叔躲过了那场灾难,但是后来没过多久,就出了一次车祸,伤了腿,不能再出海了。
    家里的这条船舍不得卖,经常租给别人开,当作是一个念想了。
    方敬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支递给根叔:“前天回来的,还出去游了一圈。”
    根叔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笑着说:“这烟好,闻着味道就很正。”
    方敬立刻将手里的整包烟都递给根叔,说:“根叔要是喜欢,我那还有几包,一会让小乐给你送去。”
    根叔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烟挺贵的吧,要好几十块一包呢!”
    因为方小乐那个小管家婆的原因,方敬其实也很少抽烟,更多的时候只是把烟叼在嘴里过过干瘾,烟什么的他其实关注的并不多,这条烟还是上次跟导师出去吃饭的时候,导师塞给他的。
    根叔摆了摆手:“有一包就行了。你今天要出海吗?”
    “是啊,闲着没事,想出去玩一圈。”
    根叔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岑九,大约觉得有点眼生,问:“这是你朋友?”
    “嗯,没事跟我回来玩两天。”
    “小伙子眼光不错,咱们这渔村虽然穷是穷了点,但穷也有穷的好处,人少,污染也少,住着舒服。”根叔点点头,对方敬说,“现在租船的人少,前几天找人把船检修了一下,你可以多开几天。”
    “那谢谢根叔了,博物馆整修,我请了一个月假,正愁这一个月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方敬和根叔又聊了几句,然后解开缆绳,开着渔船出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么大风浪,岑九的表现也比他想象中好很多,没有晕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
    “你体质不错。”方敬拍了拍岑九的肩,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海的时候,简直狼狈得要命。
    岑九反手一把扣住了方敬的手腕,力气大得差点让方敬叫出来。
    “没事不要随便碰我!”
    方敬揉了揉手腕,一脸的悻悻然:“放心,下次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随便碰你了。”
    因为这个变故,接下来的航行显得有点沉闷。
    方敬专心致志地开船,开着拖网拖了一路,结果只稀稀拉拉地网上几条小鱼小虾,太小了,方敬都看不上,只捡了两条稍微大点的当作午饭,其他的又全抛回到了海里。
    方敬蹲在甲板上整理渔网,岑九站在一边想帮忙又因为业务不熟练,有点无从下手。
    中午的时候,方敬把那两条收拾了,炖了一锅汤,就着早上方妈妈贴的面子打算对付着吃一顿午饭。
    方敬的手艺并不算有多好,也就是把东西煮熟的地步,面饼早上趁热吃的时候味道很好,但是中午冷了就又腥又干,方敬只喝了一点鱼汤,倒是岑九一点也不挑嘴,把剩下的面饼连同鱼汤一起吃掉了。
    方敬看了一眼他平坦的小腹,真好奇他吃那么多东西最后都吃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刚刚岑九的态度非常伤人,他真想上手去摸一摸。
    但岑九明显非常排斥别人碰触他的身体,方敬只好忍住了,但眼神一直往岑九的肚子上瞄。
    下午的时候,方敬又拖了两网,依然没什么收获,最后一次撒网的时候,方敬心想,要是再网不上什么东西,他就准备收工回去,要不然油就不够了。
    不料最后收网的时候,拖网非常重,吃水很深,方敬一喜,以为终于有收获了,不料船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渔网突然一轻,感觉好像钩到了什么东西,最后又被挣脱了一样。
    方敬心下好奇,将船停在原地,循着刚才的方向往下流了过去。
    方敬谨慎地一直往下潜了将近八九米的距离,才把水泡泡召唤了出来,快速往下游去。
    这边是近海,海水平均深度有五十多米左右,如果没有保护,往下潜的过程中,海水压强增大,十米往下就会觉得很不适了。
    按理说,越往下,海水光线越暗,但方敬发现自从他融了那颗珠子,手心里能召唤出水泡泡后,他的视力也变好了许多,在水下几十米的地方,也能清晰地视物。
    透明的水母在温暖的海水中游弋,个头不大的梭子蟹横冲直撞,偶尔有几条鱼欢快地游过。
    方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有毒危险的水母,来到拖网被钩住的地方,看到水下有一个明显的鼓起,柔软的沙子盖覆在上面,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膜,像个小土坡一样,小土坡的另一头隐隐露出一段黑色有点像炭一样的东西。
    他扒开覆在上面的泥土,看到一截黑木头,上面的木纹无比清晰,横断的切面十分光滑,隐隐有几分像导师说的乌木的样子。
    方敬心里一跳,不会真是乌木吧。
    
    第8章 遇险
    
    方敬看了看那个海底拱出来的面积,估计着这根木头会有多大的体积,心想这要真是乌木,这么大一段,该值多少钱?至少方爸爸的医药费和方小乐去做交换生的钱都够了。
    可是这么大一根木头,他怎么才能带到水上去呢?
    他们今天什么机器都没有带,凭他和岑九两个人的能力绝对没有办法把这段乌木带上去。
    这里离海岸线并不远,虽然因为这一块的鱼群几乎灭绝,打渔的村民并不多,但时不时地依然会有渔船经过。把木头留在这里,说不定等他一转背,就被别人发现挖走了。
    而且如果真是乌木的话,打捞的时候就要格外小心,稍微有点不注意,就会损坏乌木原有的价值。
    方敬想着要是他能有个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空间就好了,最好是那种凭着意念想收就收的空间,这样他就能隔空把木头收起来,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方敬灵机一动,水泡泡把他包裹在里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而他又能自如地控制水泡,随时把它收进身体里,那么,他是不是能够把用水泡泡把这段木头收起来呢?
    他这样想着,水泡泡果然慢慢地分裂成为两个,另一个离开他的身体,飘飘忽忽地将那段木头罩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收进手心那个印记里。
    方敬忍不住一阵狂喜,没想到水泡泡还有这样的功能,真是太方便了。
    他把那段木头连同泥沙一起收进水泡泡里,然后开始往海面上游去。
    他下来的时候够久了,再不上去都要惹人怀疑了。
    游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海水一阵剧烈地晃动,水下激流涌荡,之前偶尔会悠闲地经过的鱼群,开始惊慌失措地乱游。
    一般这么大的动静,多半是附近有什么凶悍的种群经过。
    方敬连忙朝水面上游去,才游了不到几米的距离,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引,搅得周围的水流疯了似地往身后翻涌着。
    他往后一看,吓得顿时头皮都炸开了。
    一只凶猛的大青鲨摇着尾巴快速地游了过来,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巨大的水流连同周围的小鱼小虾一起被吞进它的嘴里。
    这种大青鲨性格十分凶猛好战,而且面对人类时,会主动发起进攻,虽然平时是比较懒的那种,行动迟缓,但在捕食主动向猎物发起进攻的时候,动作就会非常迅捷。
    它的目标很明确,除了无辜被波及到的小鱼小虾,其它的鱼群它都不管,直接朝着方敬冲了过来。
    方敬简直想骂娘,第一次想跑得远一点,结果鱼没有捞着一条,还碰上了这么一个海洋杀手。
    难怪以前方爸爸一再强调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好搬到城里生活,不要留在村子里像他一样做渔夫了,海洋是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没命。
    青鲨来势凶猛,速度又快,眨眼之前就冲到了方敬前面。那速度太快了,方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鲨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完了。
    方敬心想今天不会是要把小命交待在这里吧。
    突然,一道黑影从头顶上快速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岑九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对着青鲨就刺了过去。
    然而,水下阻力太大,青鲨身上的那一层鱼鳞又非常厚实,岑九的那一刺并没有伤到青鲨,但成功地把它惹毛了。
    大青鲨扭过身体,巨大鱼尾一摆,带起一阵水花,愤怒地朝着岑九冲了过去。
    岑九抬起手臂护着胸口和脖子等重要部位,青鲨巨大的身躯重重地撞上岑九,方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岑九被青鲨撞得飞了出去,直体直往水下坠落。
    青鲨摆动着尾鳍,迅速追了上去,张开大嘴,对着岑九露出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了岑九手臂上,霎时一股淡红色的血水在水中弥漫开来。
    “岑九——”方敬大叫。
    可是水泡泡把海水隔绝在外,也把他的声音隔了开去。
    他划动着手臂,拼命朝岑九的方向游了过去。鲨鱼咬着岑九,头部剧烈晃动,搅得周围的海水都翻滚起来。
    方敬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冷,这种青鲨非常凶残,牙齿尖利,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把猎物撕成一块一块然后再吞下去。
    岑九被它咬住了,会怎么样?
    他死了吗?
    他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就拼命朝着岑九游了过去。
    岑九刚才是为了救他,才故意去挑衅青鲨的,本来要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青鲨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方敬就越心惊,他拼着命游到鲨鱼边上,差点被鱼尾打飞出去。
    突然,大青鲨松开了嘴,在原地打着漩,挑起一股小水柱。
    虽然不懂它为什么会这样,方敬几乎是立刻就游到岑九身边,托起他的身体迅速往后退青鲨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最后终于平静下来,漂在水中一动不动。
    方敬这才发现那只青鲨居然被人硬生生从嘴角划开,一直划破了腮裂,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附近的水面。
    岑九手上握着一支黑漆漆的小匕首,猛地从鲨鱼嘴边收了回来。
    方敬瞪大了眼,这人居然靠着一支小匕首就划开了青鲨的身体?
    果然是个凶残的怪力猛人!
    岑九的脸色有些发青,眼睛都有点直了,方敬知道他憋气太久了,呼吸困难。
    本来没有任何设备,正常人在水下就呆不了两分钟,岑九下来跟青鲨恶斗了一场,一直支撑到现在还保持神智清醒已经很让人不可思议了。
    方敬搂着岑九的脸,嘴贴在岑九的唇上给他渡了一口气。
    岑九惊讶地瞪大了眼,手中的匕首掉在了水里都没有发觉。
    方敬没有多想,见岑九一直没有反应,又给他渡了好几口气,直到看到岑九的胸口确实有起伏后才分开,分出一个小泡泡包裹住了岑九,托着他的身体飞快地往海面上游去。
    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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