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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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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瑾。”
  祝月瑾身体一僵,转过身来:“你怎么还追出来了?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吗?”
  殷牧悠抿着唇:“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了?”
  “这些年你为了慕今歌做了很多。”
  祝月瑾捏紧了手:“……那些只是顺手。”
  殷牧悠轻笑了一声,明显认出他是在嘴硬。
  祝月瑾心里烦闷,在殷牧悠面前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被看穿。
  他把自己怀里的手炉一把塞到了殷牧悠手上:“啧,你这破败身子,这破手炉还是给你用得了。”
  殷牧悠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祝月瑾就从后门离开。
  从背后望去,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用手抹自己眼泪的样子。
  殷牧悠哑然失笑,还真是不肯让别人看见他的软弱。
  手里的手炉尤其温暖,在手心里发着烫。
  殷牧悠驻足片刻,便自言自语的说:“还是回暖阁躺着,再想想怎么跟苏衍解释。”
  想到这个,他还十分头疼。
  他很快又回到了暖阁,流映在那边,匆忙赶了过来:“大人……”
  殷牧悠还未来得及问,手就已经先推开了门。
  他忽然被人给拉了进去,殷牧悠吓得脸色都白了。
  流映在外面,那句禀告都没说出口:“……陛下来了。”
  殷牧悠吐血,你现在说又有什么用!
  他被抱得死死的,对方紧紧箍住了他的腰,姿势暧昧极了。
  “陛下来臣的府邸,可是有什么要事?”
  苏衍眉眼弯弯,犹如一轮下弦月:“自然是来见你。”
  殷牧悠:“……”我这是被黏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下基友的文~日更,更新稳定,有兴趣可以收藏下!
  《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by明韫
  舒遥一朝绑定剑三系统,恶人阵营的七秀穿成魔修,没毛病。
  坐上魔尊宝座后,舒遥活在修仙界传说中,说他嗜杀成性,有千百张面容,张张美艳莫测,仙人难辨。
  比魔尊的易容更令人搞不明白的是他与道尊的情缘。
  舒遥:“一开始我可怜他暗恋我上百年,心思深藏,忍不住给他了点好脸色看。”
  “后来他发现我是个好人,感念我暗恋他许多年,苦苦追寻无果,忍不住和我结为道侣。”
  大概这就是良缘天定。
  世间姻缘一线牵,牵着他俩的是钢绳铁索。
  卫珩:“我曾经深恨人为七情六欲所役,构成这世道污浊。”
  “后来遇上他,自甘为七情六欲驱使,俯首称臣。”
  一个攻受互相误会对方暗恋自己最后弄假成真的故事。


第22章 
  苏衍最近的变化; 殷牧悠全都看在眼里。
  自紫寰宫大火过后,他就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每日上朝的时候,无论底下参他多少本,苏衍都为他驳斥众大臣。
  不仅如此; 苏衍的招儿还用得贼妙; 全都是苦肉计!
  现在朝堂上对他的印象全变了; 殷牧悠只要一出去,准儿能看到那些骂他的朝臣在背后心疼他,说他是个大大的忠臣。
  躺着都能洗白。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苏衍更粘他了。
  暖阁里静悄悄的; 殷牧悠只是冷着脸看他。
  苏衍被他这么盯着,耳根都开始红透; 心脏砰砰乱跳。
  “……”明明是他先说话调戏他; 结果搞得像是自己对他下了手似的。
  “陛下还不放手?”
  苏衍触电似的; 慌乱的将殷牧悠放开。
  活脱脱的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
  烦,那天偷吸他的人是谁!现在才这么奶,这么软的样子,绝对是装的!
  殷牧悠走到书案旁,拿起黑色的戒尺:“臣作为陛下太傅,方才陛下行为如此放浪; 臣不得不管。”
  他一挑眉:“伸手。”
  苏衍乖乖伸出手去,完全不敢反抗。
  啪。
  殷牧悠的力道极重; 苏衍的手心很快就泛起了红。
  “陛下可知道自己错了?”
  苏衍闷哼了一声,呼吸都炙热了三分。
  暖阁里的空气不流通,让他的脸轻而易举的红了起来; 在被打的时候还直勾勾的盯着殷牧悠看,仿佛被殷牧悠打完全是种享受似的。
  殷牧悠一噎,感受到了变/态的威力。
  现在还小,可不能让他养成这种习惯。
  否则从小变/态,以后就会进化成老变/态。
  殷牧悠只打了这么一下,就没再继续动手了。
  苏衍还颇为遗憾:“不打了吗?”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这是还想被打第二次?”
  苏衍仿佛被他发现了自己心思似的,眼底带着几分慌乱:“太傅方才沉着脸,我还以为我把你气急了,没想到只打了一下。”
  殷牧悠扶额:“刚才那话,是谁教陛下的?”
  “……李德忠今日拿了些东西过来,教人事的宫人也细谈了些。”
  以前有原身压着,没人敢教苏衍人事。
  现在他松了口,要辅佐苏衍亲政,这些事情就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殷牧悠细思着,觉得那教人事的宫人太粗鄙,竟然连偷见他这样的话都教出来了!
  正当此时,清凌带着李德忠走了进来。
  在看到苏衍的时候,李德忠总算是眼泪汪汪的喊:“陛下,可算是找着你了!”
  “今日不是安排了人教陛下,现在陛下竟到了我府上。可是教习之人太过粗鄙,让陛下不满了?”
  李德忠擦了擦眼角:“呜呜呜,冤枉啊,陛下把教习宫人吓得吐了血,如今人还在御医院呢。”
  “什么!?”
  “李德忠!”苏衍暗暗警告。
  殷牧悠皱紧了眉头:“说。”
  李德忠左看看苏衍,又看看殷牧悠,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听那位宫人说,陛下……陛下在问男子和男子之间的事,旁的都不愿意听。”
  四周皆静。
  李德忠原以为殷牧悠会教训苏衍一顿,好歹那可是陛下的太傅。
  男子和男子?这还得了!
  谁知听完这话,殷牧悠的脸色竟红了起来,自从明启宫那日后,太傅就没有带面具了。
  似乎注意到旁人的眼光,殷牧悠拿袖子一掩轻咳,袖上繁复的莲纹将大半张脸给遮盖,那双如朗星的眸子里渗了一层水雾,宛如泛起潋滟的波光。
  “怎么全都看着我?”
  李德忠是个太监,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太傅竟……羞了?
  苏衍原本还觉得丢脸,可方才他说出那两个字时没看到的景色,却在此刻见着了。
  苏衍满脑子都一个念头——
  丢点儿脸算什么?
  不怕!
  看见殷牧悠这样,他忽然心痒难耐。想起那天晚上闻到的味道,苏衍全身都泛着滚烫,眼眸也沾染了不可言喻的欲/念。
  很想抱着吸一口。
  殷牧悠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到苏衍这样,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脸上就差写满那四个字了!
  ——欲罢不能。
  殷牧悠一哆嗦,朝李德忠说道:“早些带陛下回去。”
  苏衍想起自己来是说正事儿的,回过了神来:“其实孤今日来,是想和太傅商量一件事。”
  殷牧悠完全不相信!
  苏衍急忙说:“是真的!”
  “……好,你们先下去,陛下要同我谈事。”
  “诺。”
  暖阁里,仅剩下苏衍和殷牧悠,此时苏衍才开了口:“舅舅找了我。”
  “詹大人?”
  “嗯,他还以为我是詹遥,让我别暴露了身份。”苏衍语气里透着三分自嘲,“成为了其他人,我才知道自己以前受了多少蒙骗。”
  “陛下不朝詹大人表露身份,可是有其他用意?”
  “嗯,我想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苏衍的眼底泛着痛苦,“五年前灭程家满门一事,三年前以你的名义克扣灾民的粮食一事竟都是舅舅的手笔。”
  “陛下信我?”
  “为何不信?”
  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有陛下这句话,足够了。”
  苏衍紧抿着唇,他可真是傻,对自己也掏心掏肺的这般好。
  “那陛下现在打算怎么办?”
  殷牧悠心里做了个决定,他不想告诉苏衍那件事。他总觉得苏衍只是个少年,这些事情,殷牧悠想自己解决。
  躲过了扶苍珠,又打击了苏桓,苏衍才不会走向那种结局。
  苏衍来太傅府之前,也同样做了一个决定:“舅舅对我有忠心,野心却太大,他的目的想让詹家壮大。我先在他面前伪装着,静观其变,看看舅舅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他有半点出格,这次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殷牧悠表情越来越柔和,苏衍越强,心思越缜密,他就越能放下心来。
  就算是他走后,苏衍也不会受到伤害。
  “如此甚好。”
  苏衍抬眸,恍惚间看见对方笑容落寞。
  他的心脏犹如被谁用刀戳了几下,裹着方才还未散去的甜,逐渐泛起了酸涩来。
  有时候,他觉得抓住了他。
  有时候,他却远如天边。
  —
  殷牧悠向苏衍求了恩典,让君长欢可以去看太平侯最后一眼,只是不许殷牧悠跟去。
  少年别扭的占有欲,几乎是毫不掩饰。
  殷牧悠无奈之下松了口,答应了苏衍。
  他只得向君长欢致歉。
  君长欢看着却比昨日更为憔悴:“无妨的,我一人去也好。”
  君长欢身上的气质孤冷了许多,和之前的他相比已经大变。
  殷牧悠忍不住叫住了他:“长欢……”
  君长欢抬眸,眼下满是青黑:“嗯?”
  “我帮你。”
  君长欢震惊的看向了殷牧悠:“帮我什么?”
  殷牧悠吐出两个字:“苏桓。”
  君长欢不想连累他,痛苦万分:“那是我自己的杀父之仇,我想自己报。”
  “你担心连累我?”殷牧悠的声音仿佛隔着雾,从风里传来,“长欢,你若真的想报仇,就得懂得利用别人。”
  “这个人也包括你?”
  “也包括我。”
  听了这话,君长欢却笑了出来。
  熹微的阳光照射下来,短暂的温暖驱散了他身上的寒冷。
  君长欢忽然抱紧了殷牧悠,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我看错了一人,却喜欢对了一人,别再说让我利用你的话了,今歌,我希望看到你安好。”
  君长欢的眼底透出了几分杀意,那双温润的眼也变得锐利起来。
  苏桓。
  他在嘴里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
  就算自己现在没那个本事,也绝不能让他好过!
  “你已经帮了我太多,谢谢你。”
  说完这些,君长欢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殷牧悠心中烦闷,朝系统索要了这个世界完整的剧情。
  苏衍虽说是反派,也只是在前期。
  慕今歌死后,苏衍就开始亲政了。扶苍珠让他越来越沉溺,以至于心头那些扭曲和浑浊的黑暗都不断被放大,制定了各种酷刑。
  那三个月,皇城死了好几万百姓。
  扶苍珠只是外因,究其根本就是苏衍行事尖锐,直到如今殷牧悠也深有体会。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卸掉了一切防备的幼崽,将所有獠牙深深掩藏。可若换了旁人,他还是会如以往那样。
  在原来的剧情里,君长欢的父亲长平侯立了大功,苏桓继位后君家风光无限。
  君长欢的地位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只是他扔惦念着那个死去的人,半年多都闭门不见。
  苏桓花了许多代价,才从他心里挖去了慕今歌,让君长欢喜欢上自己。
  结局自然是HE。
  而如今,苏桓却成了君长欢的杀父仇人。
  讽刺而可笑。
  他所能留下的时间大约是不多了,究竟要怎么做,他还得三思一番。
  —
  三日后,殷牧悠入宫觐见。
  聂添国宴上并未回来,归期就在这几日。
  他前不久才平定了战乱,又在归来的途中剿灭的山贼,这次的接风宴自然不能草率。
  二月末,天气已经逐渐开始转暖。只是殷牧悠自己身子骨不行,仍然觉得寒冷。
  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像他本身。
  四分了。
  若真到了十分,他稍微流一点儿血,苏衍就会抵抗不了。
  清凌随殷牧悠一同上了马车,殷牧悠正闭目养神,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太傅这几日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了。
  他越是病弱,就一天天变得更美,仿佛那些开至末尾的玉兰花,色若皎然,纯洁之中盛放着靡艳妖娆。
  但玉兰花的花期终究是到了,如今桃花已经长满了花苞,静待盛放。
  四时轮转,万物自有更迭……只是清凌却想在他凋谢之前,多看几眼。
  正当此时,马车却停了下来。
  “太傅,这马车坏掉了,太傅还是先下来歇息片刻,容小人修好了来。”外面的马车连忙说道。
  殷牧悠仿佛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脸上的表情近乎淡然。
  “好。”
  程江的事发生的时候,他也曾如此。
  殷牧悠随清凌一起下了马车,静观其变。
  天边被染成了橙黄之色,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雨水洗过之后,远处的桑榆暮影就更加动人。
  殷牧悠朝清凌说道:“等会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切莫惊慌。”
  清凌微怔,还没明白殷牧悠话中真意,远处就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慕今歌,今日我就替大周除了你这奸佞!”
  “谁?”清凌戒备了起来。
  他们四周忽然间出现了极多的士兵,纷纷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殷牧悠就站在中央,脸上的表情始终淡然。
  他就知道,肯定会有人对他不满。
  之前归顺太傅府的大臣们,如今叛变得最快。他们心里有怨气,同时殷牧悠手里还握着他们归顺他的把柄,所以殷牧悠必死。
  殷牧悠明显的知晓这一点。
  若他不死,混乱的大周朝堂只会更加乱,朝臣们都分成了两派,一派随皇帝的心愿要护着他,一派要让他死。
  “詹旭然,果然是你。”
  詹旭然露出一个笑容:“慕今歌,我们也算斗了十年了,我却始终不如你,可我却是最了解你的人。那日在元宵国宴,你说会辅佐陛下亲政,这又是你的谎言?”
  殷牧悠心想,这个詹旭然虽然能力不如苏桓,但看人倒是看得清楚。
  慕今歌的确想篡位,想把大周弄乱。
  而他却不想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那话自然出自我的真心。”
  “我不信!”詹旭然闪过一丝狠色,用长剑指着殷牧悠,“我若不除了你,陛下就坐不稳皇位!来人,把他捉住!”
  那些朝臣们倒是想看着他死,就是要乘着苏衍尚未亲政,而他又主动放弃权利的这个特殊时间,才最好动手。
  听到这话,领头的士兵却有些害怕:“詹大人,这……那毕竟是慕太傅!”
  想到这些天苏衍的回护,詹旭然也是气得牙痒痒的。
  慕老寿宴之后,那小子后来又回了趟风自楼,那日在风自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对殷牧悠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难不成……他和先帝一样?
  詹旭然睁大了眼,死死盯着殷牧悠,这妖孽!
  “慕今歌十年前霍乱朝政,如今又把持朝政,令大周成了这样的惨样。若是陛下怪罪起来,由我一人承担!”
  殷牧悠看着他,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詹旭然紧咬牙关:“你笑什么?”
  “詹旭然,你太蠢,不过胜在有一颗回护陛下的心。”
  詹旭然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死到临头了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不管了,他今日一定要除了殷牧悠才行!
  “你们现在不动手,就以为慕今歌会饶过你们?他的手段,在大周无人不知!”
  士兵们听得脸色惨白,詹大人说得是对的。
  他们只好走了过去,拿起长剑架在殷牧悠的脖子上。
  “动手!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殷牧悠刚想说话,从远方便传来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那边。
  “放肆!”
  苏衍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詹旭然竟然胆子这么大,敢背着他做这种事。
  少年成长的速度总是极快,仿佛一夜之间,他就成了个能担起一切的男人。
  苏衍的眉目尚有几分稚嫩,可那通身的气势,却真的像是个君王了。
  “没有孤的命令,谁敢动他!”
  霞光褪尽,夜色席卷。
  这一刻,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比就能发现~苏衍逐渐的和初登场的那几章有很明显的变化了~~


第23章 
  詹旭然脸色都僵硬了; 他紧盯着苏衍,含着警告:“臣不知慕今歌究竟做了什么,能让陛下如此信任他,但这十年慕今歌所作所为; 陛下难道都忘记了吗?”
  “孤没忘。”苏衍眼底泛寒; “倒是你; 詹大人,今日胆敢诛杀孤的太傅,违抗君命; 明日就能诛杀了孤是不是?”
  詹旭然气息不顺:“臣不敢。”
  “你背着孤耍了这么多的手段,还说你不敢?”
  詹旭然根本就不害怕; 只是觉得气愤。
  他捏着对方最大的软肋; 一个区区冒牌货; 竟然敢教训他。
  “臣这是为了陛下好,为了大周好。”
  苏衍不怒反笑,那笑声却让人的脚底都升起了寒气,那双墨色的眼瞳里,像是黑暗的渊薮。
  胆小些的士兵,瞬间就不敢再动。
  詹旭然心口一跳; 总觉得对方不像詹遥。
  他还是无法忘了他多年的夙愿,大喊一声:“还不快动手!”
  “孤看谁敢!”
  苏衍走到了殷牧悠身边; 那些剑尖之前只是对准了殷牧悠,如今却变成对准了苏衍。
  对准一个大周的罪臣他们敢,可剑尖指向的可是大周的君主。
  就算苏衍尚未亲政; 年纪又小,也没人敢背上弑君的罪名。
  众人拿着长剑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长剑应声而倒,落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大部分士兵都跪倒在地,方才剑拔弩张,现在才缓和了些许。
  苏衍关切的回望殷牧悠:“没事?”
  殷牧悠心脏乱了几拍,眼睛里映满了对方关切的眼神。
  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心脏的位置。
  殷牧悠捂住了心口。
  苏衍还以为他被吓着了,抿着薄唇,心疼之中又带怒气。
  联想那日在太傅府时他的神情,殷牧悠应当早就知道詹旭然会做这种事。
  可他却什么都不肯告诉他,总是拿他当一个孩子!
  苏衍在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剑刃时,吓得心脏都快骤停。
  他们竟敢这样做!!!
  苏衍眼神泛着冷意:“孤这几日在朝堂上的话你们难道听不明白?剩下的人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别怪孤动手!”
  此话刚一落下,外面那些御军瞬间就围住了他们。
  苏衍的话带着威慑力,最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詹旭然脸色极僵,又不敢说出那个秘密。
  自己现在和他就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毕竟是他找詹遥过来扮演苏衍的。
  他只能隐隐警告:“陛下当真想护着慕今歌?就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孤凭什么不能护着他?”
  “因为你是……”
  “是什么?”
  詹旭然被他噎得狠,含着怒气的瞪着他,可到最后都没把那个秘密说出口。
  苏衍下了狠心:“此次的幕后主使乃是詹旭然,其余人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将他们关押起来!”
  詹旭然额头的青筋凸起,呼吸也紊乱至极。
  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那件事,就让人把他给绑走了。
  苏衍回过头来看向殷牧悠,眼尾泛起了赤红:“你明明就知道!为何那日还不告诉我!”
  “臣……并不知道。”
  “胡说!”
  苏衍紧紧抱着他,近来的他总是患得患失,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赶来了?”
  “我若不赶来,你是不是又想牺牲自己,为我铲除朝堂里的那些蛀虫?”
  殷牧悠有些心虚。
  “回答我!”
  “这样不是很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苏衍抱着他的动作却在加紧,殷牧悠感受到了脖间的炙热。
  他睁大了眼,恍惚间发现苏衍竟然哭了?
  “陛下?”
  “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人。”
  殷牧悠第一次发现,苏衍对他的喜欢,或许比他认知得多得多。
  而他那日却为了躲掉苏衍的追问和怀疑,从而说出了那句话。
  殷牧悠伸出了手,笨拙的轻抚着苏衍的背。
  这是什么感情?
  他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我今日有护到你吗?”
  “……有。”
  “那以后,就多依靠我一些。”
  殷牧悠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最终轻声道了一句:“好。”
  —
  这幅画面,全然映入了苏桓的眼。
  他躲在暗处,眼底满是震惊。
  论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苏衍和殷牧悠竟然有这层关系!
  他原本是听说詹旭然打算对殷牧悠动手,所以才会过来看看。
  哪知竟然发现了这种秘密!
  联想到上次在明启宫,苏衍如何扭转乾坤,当时的殷牧悠也在苏衍身边!
  苏桓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那天强烈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发出几个音:“慕!今!歌!”
  现在他洗不干净自己的嫌疑,变相被软禁,又被自己最爱的人所厌恶。
  其中滋味,令他痛苦不堪。
  他有现在这样的处境,全都是殷牧悠一手的杰作。
  该死!!!
  苏桓一拳打向了小巷的墙壁,力道大得足以在泥做的墙上打出一道裂缝。而他的手也出了血,苏桓却半点不觉得痛。
  他只觉得不甘,深深的不甘。
  凭什么好事都让苏衍占去了?他分明只是个杂种罢了。
  他明明是皇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可在他五岁那年,他就被父皇过继给了体弱多病的荣王,成了他的儿子。
  自然而然,苏桓就失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荣王身体虽然不好,却拖了十几年才病故。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苏桓发现了苏衍的秘密。
  他变得越来越不甘心,来皇都的第一天就想着怎么拉拢大周最有权势的殷牧悠。
  哪知苏衍又不费半点力气的得了殷牧悠的喜欢。
  苏桓的眼神都变得阴翳,明明有许多次机会,他都能扳倒苏衍,无论是上次安排的马夫,还是扶苍珠,可每一次都会被殷牧悠给搅和了。
  可恶!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将一切都淋湿。
  苏桓回到了富棠街的别苑,暗处一个声音传来:“王爷,君世子已经去看了长平侯,并且认定了是您杀了长平侯。”
  苏桓身体一僵,瞬间就联想到了君长欢憎恨的眼神。
  “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消息明明被封死了,怎会被长欢发现的?”
  “宫里的确没人敢说,那天那三个大臣也不敢多言,怕惹祸上身。怕是君世子自己猜到的。”
  苏桓捏紧了手,想起自己手下这帮废物,去探查太傅府的时候,还被殷牧悠给抓了一个。
  否则他怎会在那日之后,就开始处于下风的?
  “苏衍倒是得了个好帮手,你们若是能有慕今歌十分之一的能力,本王的处境还至于变成这样吗?”
  “属下该死。”
  苏桓眯起眼,今日看苏衍对慕今歌看得极重。
  换过来想,倘若他抓住了慕今歌,岂不是拿捏住了苏衍?
  皇都已经不能久留了,不过他还有一副王牌。
  “吩咐下去,所有人退守曲阳,并令桑子瑞集结兵马。”
  “王爷的意思是?”
  “慕今歌放权,苏衍又未亲政,皇都正乱着。这个时候集结兵力,或许又很多人愿意投靠我们。”
  苏桓勾起嘴角,仿佛寻到了这幅死局里的唯一生机。
  —
  詹旭然的行为视为叛乱,自然在天牢中受了不少折磨。
  可那些人也不敢真的要了詹旭然的命,毕竟他是陛下的亲舅舅。
  夜色降临,天牢内十分潮湿。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过来。
  詹旭然脸上全是青紫,木然的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人的脸。
  “咳咳,我就知道你会来。”
  帽檐下的眸子半眯了起来:“詹大人难得聪明了一次。”
  詹旭然嗤笑一声:“詹遥,慕今歌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詹家,背叛陛下!”
  苏衍掀开了黑帽,平静的说:“事到如今,舅舅竟然还在以为我是詹遥。”
  詹旭然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他从地上腾的站起,凑近了苏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上面根本找不到半点易容的痕迹,他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手指微颤的指着苏衍:“陛,陛下?”
  “舅舅总算认出我了。”
  詹旭然联想起这几日他对苏衍说的那些话,颓然的朝苏衍伏跪下去:“是臣错了。”
  他竟然傻到告诉了苏衍,程江的事,是他在背后捣鬼。
  这下子无论说再多,陛下也不会信他了。
  是他自己……自作聪明,毁了自己和詹家,怨不得旁人。
  “若非你今日至死都没说出我是詹遥,今夜我根本不会过来。”
  詹旭然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说?若是真的说了,那要把大周和陛下置于何地?皇位上坐的不是陛下,大周一定会乱套的。”
  苏衍半蹲了下去,同詹旭然直视:“那舅舅就不该违背我的命令,对今歌动手!”
  “今歌?”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成了真。
  皇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都逃不了慕今歌三个字。
  他哑声的笑了出来,尽显悲哀。
  “今日之事,我提醒过你千次万次,你却总以为我是詹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苏衍面露失望,“我不再是当年的幼童了,今歌对我究竟怎样,我能分得清。”
  詹旭然久久未能说话,一直紧盯着苏衍看。
  苏衍皱眉:“舅舅这么看着我作甚?”
  詹旭然大笑了起来:“陛下长大了,懂得隐忍和算计了。”
  詹旭然心满意足,朝苏衍一拜:“臣,死而无憾。”
  一时之间,詹旭然的脑子里浮现过许多画面。
  詹家虽有爵位在身,可自小家中便贫苦。
  他和姐姐相依为命,自己只得发奋读书,想着至少能为姐姐挣得荣华富贵。
  可在他十岁那年,姐姐就入了宫,成了宫里的愉妃。
  陛下需要一个能安心宠着的人,詹家只有一个空名,手上无权无势,是最好的选择。
  苏衍出生在三月,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日子。
  他第一次见苏衍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团子。
  风一吹,梨花就落了满头,姐姐怀里的苏衍还在酣睡,小脸都变得通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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