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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剑影女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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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城内,城主府邸,枫染阁外,一身青衣的女子眉宇间熏染着浓浓的抑郁,一双昔日清潭般透彻的双眸,此时满是挣扎。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既然如此不舍得,江大人为什么不进去?”卓萱摇着手里的折扇,一脸似笑非笑的亭后转了出来。

“见过卓王。”江雅菲并不回答刚才卓萱的问话,神色淡然的给她见了礼。

卓萱看着眼前这个迅速恢复了风清月明般神色的女子,不由叹息道“江大人,我真想看看你这金刚石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究竟有没有能让你动摇的事情,或者人?”

江雅菲看了眼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淡淡道“卓王,天色不早了,今天事发突然,也劳累卓王跟着忙乱,还请卓王以身体为重,早些安置吧。”

江雅菲拱拱手,卓萱摸了摸鼻子,摇摇头,似是对这米罗国昔日铁面无私的提刑官有些无可奈何,她哈哈一笑“安置好,早些安置,你不说,我还真有些累了。”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江雅菲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终究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无双城主安排的客房时,张韵芝早就等候多时,此时见江雅菲回来,不由起身关切的问道:“醒了?”

江雅菲摇摇头,“韵芝,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也是江雅菲和林霄昔日的这一段公案当年实在是太过轰动,虽然当时张韵芝已经回到故乡,可也听人提起过,今日小郡王林霄要吃回头草,不得不说,这对江雅菲和梁寒实在是个很大的考验。如果林霄明明白白的提出来,江雅菲到好处理了,不过一口回绝就是,偏偏,他不说,却这样一路相随的跟着,其心昭然,但是你又无法出口相拒。

江雅菲再是个铁面无私的女子,到底也首先是个人,而那个又是曾经有过感情结发三载过的男子。

张韵芝不知道自己该同情谁更多一点,想到此,她不禁想起那个故作坚强,被自己拒绝了心意的皇子艾珏,一时又有些怔然。

“韵芝?”江雅菲见她久久不答,便又轻声唤了一声。

“啊?江大人?您说什么?”张韵芝匆匆回神后不由慌乱道。

“天色已晚,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说吧。”江雅菲见她一脸疲态,不忍再留她议事,便不再提及刚刚的话题。

张韵芝有些歉然“抱歉,大人,刚才我有些走神了。”

江雅菲淡淡说道”去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再说。”

张韵芝只得告退,她走后,江雅菲并没有丝毫睡意,她眉头渐渐皱起,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今日山贼一事事发突然,当时确实很是凶险,如果不是无双城的援军来的及时,说实话,后果确实不好收拾,事后,她们也曾仔细的查看了这些匪徒的身份,发现,她们内里的穿着打扮更像是米罗国和圣林交界处混居的爪维人,可是爪维人一向在密林深山里居住,甚少出山,并且爪维人本身又分为几个大的部族,白爪维、克白爪维、爪维、青维,几个部族的首领轮流执掌爪维部权,五年一换,而今年分明还是属于克白爪维的首领紫童执掌大权,紫童这人素来奉行与周边两国交好的政策,绝对不会做出派潜族人劫皇子的事情,难道说,爪维族内部出了朝廷所不知道的大事?

这边江雅菲兀自想着事情,那边小郡王林霄服了药后,渐渐醒转了过来。他的手刚一动,就被一个带着哭腔的人给扑了上来“我的主子啊,你可真是要了奴才的命了,你要是再不醒,奴才也不能活了。”

听到串儿嚎啕的哭声,林霄的心里终于觉得安定了下来,还好,万幸,没有落入那些恶人的手里。

那她呢?那个人呢?当时,自己只听一声“山贼来了。”就被惊马拖走,那个人,她有没有事?

“串儿,咳咳。”林霄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疼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咳了起来。

“主子,您先喝口水。”串儿急忙擦干了眼泪,扶起林霄,用小汤匙慢慢给林霄喂了几口温温的茶水,林霄这才觉得心口舒服了一些,“串儿,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

串儿叹了口气说道“主子,我们如今在无双城城主府邸里。”

林霄急切的摸索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么说,我们脱险了?那,那她呢?”

串儿望着眼前瘦的眼睛都佝偻进去的人,就这么着,他还心心念念那个,那个负心的人,眼睛一酸,只觉得阵阵热气从眼睛里就冲了出来,却又不敢让身边的这个人察觉出自己的不忿怨怼,只得强撑着说道“她能有什么事,身为出使正官,这么多人护卫着,自然也是无事的。”

“这就好。”林霄放下心中大石,只觉得眼睛涩然,又昏了过去。

串儿咬着唇,将林霄慢慢扶着躺平,盖上被子,猛的剁了下脚,吩咐门外的小厮好好的看着,转身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抱歉,这一年来工作的变动,身体不适,造成了迟迟没有更新这篇文,再次对亲们说声抱歉。虽然事情众多,但是保证,绝对不是坑。恢复更新中。

正文 91忠仆质心 彻悟惊情

串儿大步向江雅菲所住的院子走去,他只觉得自己如果今天再不去找那个负心人问个清楚明白;自己今天就非得憋闷死。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可怜的小主子这样备受折磨下去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当初做错了事情么?这么多年也过去了,自己的主子也为当初的草率;莽撞付出了代价,如今;孤单可怜的一个人躺在那里;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却仿佛铁石心肠般,丝毫没有感到半分感动;到底是曾经结发的夫妻;如何又怎么能够这么无情无意?

串儿想着自己的主子这些年遭的这些罪,眼泪就和下雨似的,当他猛的推开江雅菲的房门时,江雅菲正在屋子里踱步,当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一脸的泪痕时,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串儿。”

江雅菲的声音里有种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他怎么了?”

串儿大哭“你问我的主子怎么了?我告诉你他怎么了,他快要被你害死了,你如今高兴了?得意了?舒心畅快了?当初我主子对你不起,如今你可将本都收回来了吧?你问我他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他为了你都惨成这样了,你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石头心的人么?枉人家都赞江雅菲江大人如何义薄云天,如何侠义仁心,我呸——”

江雅菲神色大变,不由疾步走过来失控的抓住了串儿手腕呵斥道“你说什么?你说你主子如何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如何这会儿就?”

串儿大哭着跑来骂她,难道说,林霄又有什么不妥?

江雅菲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心乱如麻,再也不付昔日的冷静淡然,同时,有一种隐隐的痛泛上心头,那也是自己当年那么喜欢那么喜欢的人啊,难道真的,就不行了?

串儿有些怔怔的看着江雅菲此时慌乱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为自己的主子哭好还是笑好,一颗心里翻来覆去居然只想着这么一句话“主子,那人,那人还是担心你的。主子,我的主子。”

江雅菲见他呆呆的,心下只道不好,人都傻了,可见林霄是不成了,一颗心只觉得又痛又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茫然的走出门,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走到园子中间的时候,想起他那双失去了光芒的眼睛,脸颊上的刮痕,折断过的腿,昔日遭受的苦楚,虽然不说,但是隐忍的,暗暗搜索自己的表情,陪着小心的讨好,不由疾步狂奔起来。

江雅菲知道自己不该,不该心里再对他动情,知道自己要断就该断的干干净净,可是为什么听到串儿的痛哭时,自己的心里却那么难受,那么痛楚呢?

说来也巧那个看护林霄的小厮见林霄一时不醒,就将药碗收了送去厨房,江雅菲冲进林霄的屋子时并没有一个人。

江雅菲被串儿乱了心在先,此时又见无人看守,怕是林霄真个过去了,心下大痛,她扶着门,只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霄儿。”嘴里喃喃喊出这个字,只觉得昔日堵在心里的块垒随着眼睛里辛辣的热气一起流了出来。

她流着泪,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个孤单趟在床上的瘦弱男子,走到跟前的时候,看到他紧闭的双目,不觉得膝下一软,猛的跪坐在他身旁地上。

他瘦的可怜,脸色青白,曾经润玉般无暇的右脸上如今多出了几道可怖的划痕,江雅菲握住他青筋暴出苍白冰冷的手,慢慢贴在脸上,“霄儿,霄儿,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她握了他的手,低低的呜咽出声,昔日骄傲少女所受到的不公,忿恨不满直到如今才完全释然,如果没有那么深的爱,如何会那么深的恨,如何会走的那般决绝?

她也是骄傲的人,比他还要骄傲的风骨让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低下自己的头,可所有的骄傲,坚持,如今都随着他的离去而颓然崩溃。

“雅菲?雅菲?是你吗?你终于肯到我梦里来了?”

就在江雅菲满心复杂难过的伏首低泣时,一只颤抖着手,似是不信,又似是震惊般的摸索了过来,当摩挲到江雅菲袍服上冰冷的铁扣的时候,那手的主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你,还活着?”

江雅菲在林霄奋力伸手摸索时就已经醒悟了过来,感情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林霄并没有死。

她的脸上神情真是阵红阵绿,说不出的好看。

林霄却当自己在梦中,多少年了,江雅菲已经多久没有对自己这么深情过,他只盼着这个梦不要醒的那么早,所以在江雅菲走又走不得,留下又有些尴尬的伸手为自己轻拍后背的时候,猛的用手抓住她的衣袖。

好一阵咳嗽过去,慢慢缓过劲儿,林霄紧紧抓住她,一双眼睛茫然的转向她的脸上“雅菲,雅菲,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别走。”

他脸上的神情那么哀戚,眼睛虽然失去了神采,可是眼泪那么晶莹刺目,他偏着头靠在她的臂弯里,一双手慢慢摸上她的脸,然后慢慢滑下,在她觉得心酸难忍的时候突然双手搂住她的脖颈,瘦弱的身体和她的紧紧抱在一起。

仿佛无限满足的,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江雅菲的手僵硬在他的身侧,良久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慢慢的圈住他,开始轻轻的,到了后来,手臂越收越紧,将他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相隔多年,这是昔日的夫妻的第一个拥抱,以为自己闯了大祸的串儿,此时偷偷的收回窥视的目光,靠在门外,忍不住眼泪再度盈眶,他捂着自己的嘴低低的哭着,为着这对被命运捉弄的本该是幸福夫妻的人儿。

林霄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他伏在江雅菲的肩膀上,终于慢慢觉察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是梦,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怀抱是这样的温暖,他不禁狠狠的咬了自己手背一口,然后一双美丽的凤眼瞬间瞪得大大的,脸上的神情先是不可置信,继而却将她的脖颈再度搂住,搂的那么紧,身体也紧紧和她贴在一起,恨不能用胶水粘住。

他的眼泪一直出着,一边哭着一边咳嗽,却舍不得松手,仿佛也知道,自己这一松手,这不是梦的梦就该醒了。

江雅菲见他咳的实在厉害,屋子又没有旁人,就起身想去给他倒杯水,察觉出她的离意,林霄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虽然心里仿佛刀搅一般难受,却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慢慢松开手,低了头,咳着,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睛里晶莹一片。

江雅菲摸了下桌子上的瓷壶,里面的水已经冰凉,她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只见串儿红了一双兔子眼,拎了热热的水进来,看也不看江雅菲一眼,径直给瓷壶里注了水,“求您对我们主子好些,等主子好了,我给您磕头认罪。”串儿低低的说完就轻轻的走了出去,顺手将门也关上了。

江雅菲此时也不去与他计较报假信的事情,只倒了水,将桌子上的蜂蜜调了两匙,端到床边。

虽然那人半靠在床边看似没有动,其实只要细细看去,还是能发现,他紧张的微微颤抖的双手,林霄此时心里真正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既害怕江雅菲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生气离去,却又因为她刚刚的哭泣而对她

正文 92同去圣林 情路莫测

之后的几天里,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起那天晚上忘情的拥抱;江雅菲对林霄虽然态度依然淡淡;但是每日忙完公事;却会来帮着串儿给林霄喂药,有时候也会将公文带到他的屋子里来批复;林霄更是没有提起自己突然出现在队伍里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凝结住了。

串儿有次趁着江雅菲不在的时候;着急的对林霄说“主子;我怎么不明白你们;分明江大人对您也有情,那天晚上她都哭了;可是;为何又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林霄淡淡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日,她不过是把这多年心里积累的不满发泄出来罢了,就算她对我有情,可是终究抵不过她如今已经娶夫生女,我的分量还不足以让她动摇本心。”

串儿有些明白“怪不得,主子您也不提对她的心意,只这样糊涂的混着日子。”

林霄闭上眼睛,慢慢说道“如果那天她不来,我还下不了狠心,可是,她分明对我……。,串儿,我们现在更是不能着急了,着急反而适得其反,反正还有一路时光,就算是磐石,我也有信心慢慢把她磨动,是我的东西,我终究要夺回来……。”

串儿看着自己的主子慢慢睡了过去,心里只觉得好像他身上分明有些什么东西变了,好像一把利剑,现如今终于出鞘,锋芒毕露。

在无双城,休整了十日,江雅菲本来打算劝林霄留在此地养病,可是林霄一反之前隐忍的状态,将自己从京都带来的暗卫全部召集到她的面前,神色淡然的对江雅菲说道“其实,我们安乐皇子府邸在圣林国也是有些产业的,这次,我本来打算暗暗随使团进入圣林,处理一些事情,不过既然江大人觉得我们跟着不妥,那么我们就在无双城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好了。”

林霄说完,也不管江雅菲如何想,当下,就要串儿准备马车,自行上路。

江雅菲如何放心让他单独上路,就算知道他说去圣林只是个借口,却一时也无法反驳他的话,只得走上前,拉住林霄的马车缰绳,歉然的对坐在车里,脸板得像冰山一样的人儿说道“既然小郡王还有要事前往圣林,那还是一同上路吧,人多也安全些。”

林霄冷笑道“还是算了吧,我们不敢耽搁江大人的行程,别被人再说是居心叵测。”

江雅菲看看后面正探头探脑看过来的罗紫衫和旁边笑的鬼祟的周香,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些发烫了。

“霄儿,你,你莫闹脾气,听,听话,我不猜忌你就是。”江雅菲说完,自己狠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如此憋气。

“哼。”林霄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串儿,告诉后面的人,我们跟着使团走。”吩咐完,将头转向另一边。

江雅菲悻悻的松开手,回到自己的马前,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周香笑的像只狐狸一样“江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江雅菲睨她一眼“闲的很?”

周香立刻闭上嘴巴,但是心里简直高兴的要翻天,这是她头一回见素来铁面的江雅菲吃瘪,真是难得,她恨不得立即将这事写信告诉京畿卫里留守的其他人,简直千古难遇。

“出发。”江雅菲喝道,带头将马跑了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刚才还一脸冰霜的林霄在车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小郡王,佩服佩服。”一个大大的人脸,此时从外面掀开帘子露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郁扑鼻的玫瑰香气。

林霄忍不住皱皱眉头“不知道卓王有何见教?”

此人正是一直都对他们密切关注的卓萱,只见她眯起眼睛,视线满含兴趣。“我一直不知道那个石头脸有什么地方好的,引得小郡王这种风华绝代的佳人痴心不已,不知道小郡王有没有兴趣,换个人来试试?”

林霄冷冷说道“我素来钦佩卓王得正夫,听说,是军机右大臣的儿子,一身好武术,不如,让他来听听卓王得这番话,你说可好?”

卓萱哈哈一笑“真是的,人家不过给你开个玩笑罢了,既然你喜欢那个石头脸,你说我要是帮你达成心愿,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林霄傲然的看了她一眼:“卓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说完,吩咐串儿道“还不走?难道还要我催你?”

卓萱看着林霄车架的远去,不由心里有些痒痒,她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一对人,分明是前任夫妻,如今又纠缠在一起,再想想,江雅菲那个留在京都,听说也不是个好惹的正夫,卓萱嘴角浮起有趣的笑来,不知道,这三个人日后会发展出什么样的故事来,真是让人期待。

艾珏坐在辇中,心里说不上一种什么滋味,也许是羡慕,也许是暗伤,复杂莫名。

他不由想起林霄那张隐含傲然的神情“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

那个男子,他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或许还要多一点点,多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多了一种为爱破釜沉舟的坚定。

艾珏望着车帘外,张韵芝清秀淡然的脸,心里一阵阵刺痛。

此外数千里外的京都,有个胆大莫名的人,此时也做了一个更加胆大莫名的事情。

某夜,江荷叶慌乱失措的冲出了江府,飞身上了一匹马,直奔柳瑛的府邸。

“你说什么?梁寒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柳瑛听到下人禀报,匆匆披衣而起,连鞋子都穿错了一只。

江荷叶脸色苍白,一头都是汗“柳姨,我不知道,只有这个。”

她将手里的一封信递过来。

“什么叫我去找雅菲了。”柳瑛怒道“梁寒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儿戏?孩子呢?意君呢?也带去了么?那才多大一点的孩子,这一路去圣林,数千里路,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拿什么给雅菲交代?拿什么给你们江家交代?”

江荷叶听了她的话越发慌张起来“柳姨,这个怎么办?”说来,她也不过十四五岁,江雅菲本来留她在京都就是为了便于和梁寒互相照顾,梁寒这一下不告而别,最惊慌的就是江荷叶,她当下乱了手脚,只得来求助于江雅菲的好友。

柳瑛扶着额头叹道“到底出身低贱,做事全无一点规矩章法,简直是胡闹。”

“来人。”她当下吩咐管家集合人手,分成几路,四下打探梁寒的消息。

“这件事,先不要给雅菲说,免得她分心,我们先顺着去圣林的路找一找,如果是梁寒自己倒也罢了,如今他带了孩子,目标应该大一些。”

江荷叶心里也异常恼怒,意君表妹才不过两个多月,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跟着风尘千里,她心里气愤莫名,只觉得,这个梁寒真是被姨妈给宠惯的无法无天。

不说她们这里如何慌乱,那个独自带了孩子的男子,此时早已经离了京都百里开外,骑马飞奔在官道上。

小小的婴孩意君,此时被他缚在胸前,外面紧紧裹了厚厚的熊皮,头脸上盖了遮风的毯子,紧紧的靠在亲生父亲的怀里,睡的正香甜。

那骑马飞驰的男子,面容刚毅,唇角抿的紧紧的,一双乌黑的眸子时不时的低下扫几眼怀里的婴孩,每到此时,他的神情便会柔和下来。

“意君,爹很快就会找到你娘,我们一家无论何时总不会分开。”男子低低的在心里说,什么规矩,什么礼法,在梁寒这里统统都是狗屁,万事万物都抵不过江雅菲一人在他心底里的位置,从小到大,再困苦的险境他们也一起度过,从未分开过,虽然如今,他有了意君,可是,那又有什么,梁寒相信以自己的身后,保护女儿和自己从来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啊 终于快要到林霄和梁寒交锋的场面了 哈哈 作者很是邪恶的高兴起来

正文 93情愫另生 算计姻缘

且说江雅菲一行人终于到了圣林国都城,三日后觐见了圣林国的女帝卓橦;圣林先帝是个风流种子;一生后宫美男无数;卓橦和卓萱乃是同一父君所出,当日他们父君尚且是宫中贵君的一个低贱宫仆;因为相貌出众,被贵君所忌;入宫没有多久就被发配到马厩喂马;也是他命中富贵;两个月后,先帝酒宴某部首领;打赌赛马;从而使得这个宫仆见到了先帝。

先帝乍见之下,立刻惊为天人,当夜就临幸了这个宫仆,一个月后封为侍人,十个月后,生下一个儿子,再被封为平侍,风头一时直逼当时的贵君,那贵君怎么肯容许一个卑贱的宫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当下就设好了局准备将他拿下,谁成想,贵君心狠,那人也好手段,心知自己在后宫中根基浅薄,又没有什么大的家族背景,如果什么都不做,只能等死,在某次贵君来看过新生儿子后,含着泪,狠狠心,将湿热的毛巾盖住了儿子的口鼻。

那贵君百口莫辩,虽然在先帝面前高呼自己冤枉,可是,当日就他自己进入过婴儿房中,谁又能想到那个做父亲的居然可以如此狠心。

先帝虽然风流,但是素来心肠柔软,如何肯相信是平侍自己弄死了孩子,当下勃然大怒,废除了贵君的封号,将他打入了冷宫,为了补偿心碎的美人,颁下了金册,晋封他为柔侍君。

一年后这柔侍君,为先帝添了一个女儿,就是当今的女帝卓橦,两年后,更是生了一对双生儿女,其中一个正是卓萱,从而一步步坐上了凤君的宝座。先帝驾崩后,更是以金凤君的身份垂帘听政十年。

且说,当日卓橦准备召见米罗国使者之时,这金凤君正坐在帘后,也将此行一众人等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就对正使江雅菲心生好感,江雅菲本身就气度从容,相貌俊美,更兼得她见到邻国女帝丝毫不觉得胆怯,谈吐举止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更使得金凤君对她高看一眼,

待使者团走后,这金凤君就对卓橦说了自己对她的印象,金凤君如此做自然是有其目的,他最小的那个儿子,也就是和卓萱一胞双生的弟弟卓琰,拖到如今已经二十,一直没有婚配,如果找个本国贵族也不是找不到,可是金凤君深愔豪门深宅里的道道儿,自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做个摆设用的花瓶,让人家供起来却得不到妻子的宠爱,或者天天和一群低下的侍夫们争宠,如果找个外国的女子则又有所不同,她在圣林没有任何根基背景,只能靠着自己的儿子,如果想在圣林生活的好,享受荣华富贵,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必须好好巴结他的儿子。

女帝卓橦和安王卓萱对她们的这个父亲素来是孝顺恭敬,只要他的意愿莫有不从的,此时听说自己的父君居然看上了江雅菲,想让她入赘圣林国,女帝卓橦尚且还未开口,那卓萱就先摇起了头,“父君,您要说别的事到也罢了,这件事是万万不成的。那江雅菲是个有夫君的,连孩子都有了,更别提,那江雅菲的前任夫君,圣林国的小郡王林霄,对她更是一往情深,琰儿如何能淌进这么一潭浑水里。不成,不成。”

金凤君皱了皱眉“居然有了夫君?也无妨,让她和离了就是。”

女帝卓橦虽然不觉得拆除别人姻缘成全自己的弟弟是件坏事,可也知道,林霄的父亲安乐皇子在米罗国内之于米罗女帝的意义,心里觉得搀和进他们家到不是好事,不由也道“妹妹说的正是,琰儿素来单纯,心底善良,如果知道这江雅菲是有家眷的,肯定不会同意下嫁。”

金凤君闷闷道“我好不容易看中这么一个人,你们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的,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人选不成。”

卓萱一时不敢说话,自从自己十五岁大婚后,金凤君和女帝为卓琰相看了不下几十家的姑娘,有名门望族,也有贵戚门阀,更是连寒门中优秀的女子都搜了个遍,可卓琰就是不点头。去年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人家像他这般大的人,孩子都该有了,他就哭闹着非要出家当和尚去,害的她被金凤君好一顿骂。

卓橦见皇妹不吭气,自己也不愿意顶风而上,硬是违了金凤君的意,想那个性子古怪的皇弟,那么多圣林国优秀的女儿家都看不上,难道还真的看的上江雅菲不成?那江雅菲再好,在卓橦心里也是比不过自国这些优秀的女子的。想到此处,不由笑着对金凤君说道“父君,您看这样我安排皇弟和那江雅菲见见面,看看皇弟自己的意思,如果他看的上那江雅菲,咱们就抬举抬举她,别说她一个小小的使官,就算是米罗的皇女,咱们琰儿配她们也绰绰有余了,想来,她也不敢拒绝,可如果琰儿看不上她呢?不也省了咱们这些麻烦不是?”

金凤君听了这话到是有些高兴了,睨了卓萱一眼“到底还是橦儿懂事,想的周到,哼,不比你这个白眼狼。”

卓萱只得苦笑,心里想“莫说是皇子,只怕是个男帝,也难能逆了江雅菲的心意”,江雅菲心性之坚定,卓萱是早有耳闻目睹的,如果富贵如此易动人心,那江雅菲也不会和林霄当日和离了的。不过这些话,此时却不能说的,只得附和着说好,不过心下拿定主意准备早早就给自己那个牛心左性的皇弟打个招呼,别真的一时好玩说看上了人家。

江雅菲一行人离开皇宫,回到使馆,别人尚可,倒是那张韵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微微泛起了些微的不自在。

艾珏听得她们都回来了,吩咐了宫人招来了张韵芝,张韵芝淡淡笑着说“回千岁话,那圣林女帝端得玉树临风,风采过人,气度雍容,属下先给您提前贺喜了。”

艾珏听了她的话,面上神色却有些伤心“张大人,难道在你眼里,我艾珏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就因为对方相貌出众,我就高兴万分?要说相貌出众,大气雍容的人,难道咱们米罗还找不出来十个八个的?”

张韵芝见他神色郁郁,不由收敛了面上悦色,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否联姻,总盼着你能嫁给合意的女子,哪怕是个皇帝也好,总不能太邋遢。”

艾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扑哧笑了一下“大胆,居然敢调侃起邻国的皇帝。”

自从一路行来,张韵芝从未见艾珏笑过,此时他这一笑,张韵芝不由觉得心神恍惚了一下,那个笑真像啊,像极了阿茶当日的神态。

艾珏见张韵芝不说话,只呆呆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又是微微有些甜蜜,又是阵阵酸涩不已。

张韵芝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不由面上一阵发烧,低了头,连耳朵都有些微微的红了。

正文 94谁在局中 慢慢失心

“你说我父君看中了谁?”瑶光殿内,一个神态慵懒的美人;衣衫半裸的躺在贵妃榻上;旁边跪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左右的宫婢;正轻轻的给他敲着腿。

那回话的宫人连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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